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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原配手札(完结+番外)-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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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知道是谁递过来的棍子,但现在他不敢乱说话。


    “我并非冤枉你,我能证明是你伤了赵公子。”


    曾柔道:“请拿凶器来。”


    差役得主审的暗示将棍子承上,曾柔指着棍子上的血迹到:“此处有血迹,尖端也有血迹,经过证实尖端的血迹是赵公子,而这处距离兼尖端两寸地方的血是曾天成的,那日正好棍子划破了曾天成的手,所以这个棍子也被认为是铁证凶器。”


    “没错。”


    主审和京兆府尹点头,“铁证如山,你还想推翻铁证?”


    曾柔垫着手帕拿起棍子,她的手正好安在血手印上,向大人们挥动棍子,当她手指全部握住棍子时,刺伤赵公子的尖端根本就露出一点点,曾柔举手做了个刺眼睛的动作,”您觉得这个尖尖能伤人?能刺伤赵公子的眼睛?“”我看稍不小心伤害自己倒是有可能!“


    曾柔手中棍子的尾部剩了一大部分,挥动起来极有可能打中手持棍子的自己。


    李强吓得面无血色,身体哆嗦 ,曾柔冷冷的盯着他,好似能望进去他的灵魂,“这样的结果也不难猜,你先拿着棍棒伤了赵公子,然后趁乱将棍子这么……”


    曾柔握住了棍棒的底部交了出去,“这么递给曾天成。而曾天成没有怀疑,自然而然的挑了最近的一处攥紧了棍子,所以他握着棍子的地方才会那么靠近尖端,李强……你现在还想狡辩你没伤赵公子?”


    “我……我……”


    “我再给你一项证据。”


    曾柔道:“你站起来。”


    “我……”


    “站起来!”


    李强像是木偶一般从地上站起,曾柔转头对差役道;“你们搀扶赵公子起来,赵公子,我帮你找凶手呢,你别再晕了。”


    “嗯哼。”


    赵公子慢慢的转醒,脸色讪讪的被差役搀扶起来,李强比赵公子要高出一头有余,曾柔对曾天成道:“你也起来。”


    另一个差役上前搀扶起曾天成,三人站在一起,李强最高,赵公子次之,曾天成本就是江南人,个头跟京城人没得比,曾天成比寻常人都要矮一点。”你这是何意?“大理寺卿疑惑的问道。


    曾柔道:“赵公子可否解开你的伤口?我请了名医为你处理伤口。”


    “好。”赵公子也想找到真正伤害好他的人,点头答应了。


    名医上前处理伤口,曾柔问道:“你看这伤处是从上而入,还是从下而入?”


    名医仔细的看着被挫伤的眼睛,道:“小人敢保证是从上而入。”


    曾柔点头道:“多谢。”


    “大人,一切都明白了,赵公子的伤口是从上而入,上面伤口裂口大,若是从下而入,是下面的裂口深。”曾柔自信的说道:“曾天成比赵公子要挨上半头,如果不点着东西根本不可能造成从上而入。当时两边打群架,曾天成上哪里找垫脚的东西?而赵公子也不会任由曾天成找好了东西捅伤自己的眼睛。”


    “所以说,曾天成是无辜的,重伤赵公子的人是站在他旁边的李强!”


    “恳请大人明鉴!”


    哄的一声,整个刑部大堂炸锅了,谁都没有想到曾柔将铁案反转了!更没想到曾柔用闻所未闻的方法证明曾天成受了冤枉。


    ……


    李强脚一软,跪在地上,”大人,我……我只是气不过,是见义勇为啊,大人!“


    “不对,你不是见义勇为,你是打着见义勇为的旗号伤害赵公子,随后更是栽赃无辜的曾天成!曾天成所做才是见义勇为,他先同赵公子讲道理,而不是像你一样直接扇动打群架!”


    “阻止赵公子的暴行,并不是只有打架一种,以暴制暴,你当朝廷的律法何在?”


    曾柔朗声道:“大人,我请求重重的判罚李强,他不仅伤人,还意图陷害无辜以达到脱罪的目的,数罪并罚,应当严惩李强,以示公平,也可借此警告百姓,路见不平,不能拔刀相助!可以动嘴,亦可以转告衙门,义气并不能成为伤人的理由!”


    “好!”


    大理寺卿击节赞叹,“好,曾夫人,本官佩服你所言!你说得太好了!”


    曾柔所言正好都在点子上,有理有节,让人辩无可辨。


    “至于我越级上告……”曾柔此时腼腆的一笑,“全赖我相公提点,古语有云,男主外,女主内,外面的事情诸位大人还是垂询相公的好。”


    越级鸣冤这顿板子,曾柔是不打算挨的。


    大理寺卿道;“来人,去状元府请杨侍郎。”


    杨毅被叫到了刑部大堂,听了案情的经过后,他面色凝重,看向曾柔的目光是难言震惊,曾柔她怎会?怎会将铁案翻过来?


    此时他说曾柔不是他教的,主审们是不会相信的,杨毅犯愁怎么同岳父大人解释。


    大理寺卿有意成全杨毅的名声,也想用一顿板子分化徐次辅和杨毅这对翁婿,“曾夫人本事弱女子,她有错,自然是由杨大人一力承担,她毕竟是杨大人的嫡妻,本官法外开恩,责打她十下板子,杨大人代你夫人领了吧。”


    “本官……”


    “杨大人不必推辞了,这可是好事,若是本官夫人有曾夫人两分聪慧,别说十板子,便是二十板子,本官也会领的。”


    大理寺卿笑道;“夫妻一体,以此可证杨大人深爱曾夫人,不曾忘记糟糠之妻!好的很,嫡庶正道,乃国之根本,杨大人当是我辈楷模。”


    噼里啪啦,杨毅被刑部差役打的血肉模糊,他伤势不重,但看着吓人。曾柔在旁看着,抹了抹眼睛,用帕子挡住了嘴角的笑容,杨毅,这只是刚刚开始! 
第六十五章 相疑 




    杨毅先是被曾柔所为吓到了;他万万没有想过曾柔会掀起那么大风浪;随后他被一顿板子打蒙了;让杨毅吐血窝火是大理寺卿说那番话,杨毅对曾柔是隐忍真挚爱!


    他清楚知晓喜欢人是徐丹娘,同他心意相通也是徐丹娘。


    他为了徐丹娘甘愿守身如玉,怎么眼下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隐忍爱着曾柔?


    杨毅没看到曾柔刑部大堂表现,可即便曾柔很厉害;很出色;他爱得人依然是知性,坚韧,隐忍;内敛,温柔;绝色徐丹娘,杨毅无法忘记当时天牢他绝望时候,是徐丹娘宽慰他,给他送来了一缕阳光,他当时便想着紧紧握住那么阳光。


    没法忘记徐丹娘,杨毅却轻易忘记了寒风搅雪中曾家门口他差一点就冻死了,不是曾柔……他根本活不到遇见徐丹娘时候,自然他也不会想起他下天牢时,曾柔做什么。


    他眼里,曾柔会躲家里啼哭,临危关头还是得看名门世家出身徐丹娘。


    “把相公抬到马车上去!”


    曾柔上前指使起状元府下人,同曾父和曾天成交代了两句,“哥哥,你好好回去养伤,父亲,还请您费点心看好哥哥,别再让他惹事了,曾家铺子也别马上兑出去,明日我回娘家同父亲详谈。”


    曾父现就差把曾柔当作神仙拜了,连连点头道:“好,我都听你。”


    “让一让,你们让一让。”


    曾柔向刑部大堂外走去,可衙门口百姓却不想轻易错过曾柔,他们虽然让开了一条通路,但百姓们久久不愿意散去,目送着曾柔,今日事情他们会记住一辈子。


    “曾夫人,不知以后还能否见您?”


    有一人起头,多百姓喊道:“曾夫人,我们也想请你打官司,曾夫人……我们信得过你!”


    人群中状师跑了出来,他们跪曾柔面前,“求曾夫人收下我等,我等愿意拜曾夫人为师。”


    曾柔向后退了两步,“你们千万别这样,我没资格收徒,术业有专攻,我不过是另辟蹊径罢了。”


    “曾夫人请收下我等。”


    “不要这样。”


    “曾夫人……您若是不收下我等,我等不会起身。”


    曾柔想了想,”这样吧,找个机会我们交流一下,不必拜师,我学得也不好,实是没资格收徒。“”相公,您不会介意对吧?”曾柔求助目光看向躺担架上嘴里直哼哼杨毅,“我可以同他们交流心得么?”


    杨毅只想着一点回状元府好对徐丹娘解释清楚,他想着怎么挽回同岳父徐次辅关系,甚至他想着怎么让京兆府尹闭嘴,因为当时暗示京兆府尹严惩曾天成人是他杨毅!


    “随便,随便。你是有真才实学才好!”


    “还不点抬我回府?”


    杨毅懒得理会曾柔,催促着抬着他下人……曾柔被杨毅撇下了,她微微低着头,“我相公是什么话都肯当面说人,他很疼惜我,只是不愿意当众表现出来罢了。”


    曾柔主动上了杨毅马车,看热闹百姓面面相觑,曾夫人那么聪明总不会看不出杨侍郎是不是意她,杨侍郎 内敛,是看重曾夫人……没看连扳子都代替曾夫人领了么?”往后谁说杨侍郎同平妻徐夫人是天生一对,我喷她一脸唾沫!”


    “就是,就是,杨侍郎同曾夫人才是郎才女也才,人家才是正经夫妻!”


    ……


    马车里,杨毅斜睨了曾柔,怒道:“你做好事!你还嫌弃不够丢人闹到刑部大堂?”


    曾柔取出药膏,轻声说道:“相公,我给您上药,您别生气了,我也是没法子可想才出此下策,你同徐丹娘一起,我嫉妒得很,想着夺得相公注意,所以我不愿意求徐丹娘,我哥哥被判斩监候,我想着向你张口,可是我又不敢去求你,你帮了我娘家好些次了,这次也是全靠相公你……我才免受了皮肉之苦,也只有方才我才明白,我们是夫妻,相公是知恩图报。”


    “不用你给我上药!”


    “要,要。”


    曾柔手指杨毅身上穴道处按了按,杨毅立刻身体 使不出力气,他手臂低垂,甚至没有办法推开靠近自己曾柔,趴马车椅子上,杨毅惊恐说道:“你用了妖法?”


    “不是啊,妾身若是会妖法话,还会将相公你让个徐丹娘么?还会差一点憋屈死么?”


    曾柔几下子解开了杨毅衣服,对着马车外喊道:“慢一点。我给相公上药呢。””是,夫人。”


    侍郎府下人不敢不听曾柔吩咐,让马车平缓慢慢跑着。


    马车里曾柔打开了药膏盒子,将药膏均匀涂抹杨毅伤处,涂抹了一层又一层,曾柔动作很轻柔,但眼底闪烁着寒芒,“相公,是不是很舒服?是不是觉得凉凉很清爽?”


    杨毅虽然不能动但也觉得伤口上不那么 疼痛了,鼻音很重哼了一声,“你随我一起回府也好,省得伽蓝寺住着把心都住野了,曾氏,你近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人?”


    “没有啊……”


    曾柔晓得杨毅已经开始怀疑有徐次辅政敌影响她了,故作茫然说道:“除了和尚之外,我没见过谁,我一直伽蓝寺念经祈福。”


    “你今日刑部大堂所言,若是没有人教你,以你目不识丁能说出来那番话?”杨毅忍着不耐烦,应酬着曾柔,“你同我实话说是谁教你。”


    “相公不明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么?我一直习字。”曾柔将大半盒药膏都用了,锁紧了袖口将马车上徐丹娘常备药膏收好,泪盈盈说道;“至亲人含冤莫白,我怎能一旁置之不理呢?每次我亲人遇险,我总会得到神灵庇佑和指引,这一次也是我灵机一动想到这个方法,还有相公入天牢那一次……”


    曾柔不是做好事不留名雷锋,也不是海女儿中人鱼公主,她当初被首辅折磨,儿子丧命……她弄回来账本凭什么让徐丹娘将功劳领走?


    她是看不上杨毅,杨毅也渣无药可救,即便杨毅知道真相也不一定会对徐丹娘怎样,但起码得让杨毅明白。曾柔牺牲!


    “上一次?”杨毅自从三下天牢后,仕途一帆风顺,没下天牢等波折,“你说得是我当年为了揭露首辅罪行而被皇上关进了天牢那次?“


    “相公不知,那时我刚来京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你被关进天牢后,府邸就被官差给查封了,我和儿子不能住府里,好我手中还有两个闲钱,找了一个简陋小院住着……当时,我是相信相公能够从天牢里出来,便是你有个好歹,我也想着为你守节,我那会儿虽然不识字,但也晓得一女不配二夫。”


    曾柔忍着恶心,呜咽道:“可首辅根本不肯放过我和儿子,派人将我们抓了起来,庄子上,他几次让我去天牢劝夫君,我都没有答应,我们儿子……就是死火海里,他叫我救他,可我……却没有办法救下他,当时我失火庄子上找到了好几本账簿……后来我找到徐家人,将账本亲手交给徐次辅……相公,那些用儿子性命换回来账本对你有用么?”


    “我能做得不多,只能用偷账本帮你,这一点我就不如徐丹娘了,她可以经常见去天牢里见相公,如果不是害怕动摇了相公反腐倡廉决心,我也可以每日去见相公,即便我不知天牢哪,但我鼻子下面不是还有嘴吗?我可以打听,可我当时真不不愿相公分心。”


    “是你弄到账本?”杨毅不顾上后背伤口,抓住曾柔手臂,疑惑说道:“你是不是骗我?你怎能弄到账本?”


    “我骗你?”


    曾柔眼里大颗大颗泪珠滚落,沙哑说道:”我骗你?“


     衣袖,曾柔指着手臂上长长烧伤痕迹,“这个就是当时留下,相公不记得我床上养伤三月有余?你不记得我们儿子,你嫡长子是怎么去?杨毅……你好狠心,儿子……儿子是因为你才去!当时徐次辅说有了证据就能救你,他难道没同你说我们儿子?对了……那个时候他好像还不是次辅……他不过是内阁学士中末等一位……相公揭穿首辅罪证固然名扬天下,但徐次辅也因此得了皇上重用,连跳数级做了次辅……”


    “够了,这些朝中大事也是你可以议论?”


    杨毅制止曾柔胡说,“以后别让我听见这话!”


    “杨毅,你好没良心!”


    曾柔看到杨毅听进去了,而且马车已经到了侍郎府门口,曾柔抬手打了杨毅一记耳光,“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为了谁?”


    杨毅摸着红肿脸庞,“你敢打我?””你犯糊涂,不记得儿子,我还打不得你?“


    曾柔趁着杨毅身上有伤不敢反抗当口,杨毅脸上狠狠抓了两道,“你忽视发妻,无视嫡子,杨毅,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你会有报应。”


    曾柔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此时带着面纱徐丹娘从状元府里走出来,“姐姐?”


    “你别叫我!”曾柔冷笑道:“我今日才晓得你窃居了我功劳,徐丹娘你不会做噩梦吗?我儿子是怎么死,你会不知道?你宁可将功劳卖给你父亲,也没说我儿子一句,卑鄙,无耻小人!徐丹娘,我看错你了,你同徐次辅一样,虚伪,没有人性!你和你爹会有报应。”


    “状元府中,有我没你,你既然状元府,我死也不会回去。”


    “姐姐。”徐丹娘被曾柔这一番抢白弄愣了,“姐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还装蒜,徐丹娘!我不让你一步一磕头向我赔罪,这事不算完!”


    曾柔气势十足一甩袖子,“你给我等着!”


    撇下徐丹娘和杨毅,曾柔很离开了状元府。


    徐丹娘 了马车帘,见杨毅脸上血痕,问道:“她挠?姐姐是不是哪听了谗言,误会我就不说了,她怎能如此对毅郎?”


    杨毅盯着徐丹娘看了一会,“你真不明白她所言?”


    徐丹娘回味儿了半晌,迷茫摇头:“是不是姐姐太想儿子,神觉有些失调?这可怎么好,她这样怎能一个人住外面?毅郎,我们还是早一点劝姐姐回来吧。”


    “劝她?如今大隋能辩过她人只怕是不多了,丹娘你都不一定是她对手。”


    杨毅将手臂递给徐丹娘,“你先搀扶我回去,曾氏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我看岳父近不会太平,寻常时岳父得陛下器重还好,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呐。”


    “我爹有麻烦了?”


    徐丹娘大惊失色,差一点没能搀扶住杨毅,抓着杨毅胳膊,徐丹娘指甲扣进了杨毅肉里,杨毅哪怕后背受伤剧痛,他也能感受到手臂疼痛,“丹娘。”


    “你说说,我爹怎么了?”


    徐丹娘近状元府养脸伤,不爱出门,她又是心思重,杨毅等人不敢将外面事情全部告诉她,所以徐丹娘不知道山河恋等曲目越传越离谱,不知徐次辅府上已经变了天,不知曾柔做安排,以及不知徐次辅已经被曾柔坑了。


    “丹娘,你是我妻子!”


    “我永远都是我爹女儿,毅郎,告诉我,我爹怎么了?”


    杨毅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我伤口疼,回屋再说,好吗?”


    徐丹娘仿佛有所觉悟,解释道:“毅郎,我只是太担心我爹了,你也晓得我爹疼我,我猛然听到不好消息……实是担心我爹状况,毅郎,别怪我,我也是担心你。我爹好,毅郎才好呀。”


    以前这话杨毅听到只觉得徐丹娘孝顺徐次辅,可这回杨毅听着有点不顺耳了,多年对徐丹娘疼爱,让杨毅也没想太多,“丹娘,我是不会怪你。”


    徐丹娘充满柔情搀扶杨毅进门,她精致眉宇间隐 几许担忧,不利于徐次辅消息,让徐丹娘差一点失态:


    “毅郎也晓得我虽然庶女,可我爹一直以来疼我,每一次嫡母为难我和我娘,都是我爹护着我,他疼我宠我,顺着我,但凡我事儿,他总是放心上。”


    搀扶着杨毅趴床榻上,徐丹娘一边重给杨毅上药,一边含泪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为何毅郎会被打?方才姐姐又是一副有我没她样子,是……姐姐误会了什么?还是发生了我不知道事儿?”


    杨毅下鄂枕着手臂,专心想着心事,当年到底是他成就了岳父次辅位置,还是岳父救了他?长子……杨毅也曾经亲自教导过,只是当时生活不如眼下,他忙着科考,根本没重视过长子,长子他心里不过只剩下了个名字。


    可只剩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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