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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玥听见他胸腔微微震动,一句“不怕”似乎说的异常温柔,语气就像……就像在哄她……
水清玥有些哭笑不得……
忽然发现,自己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看惯了那些穿越前辈翻云覆雨,似乎有点没用诶……
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弱了……
哎……都是中毒惹的祸……害她身体上的残缺带动了那名为“依赖”的东西繁殖的更猖狂了……
不过……说归说,反省归反省,她还真暂时没办法改善状况了……
只有……狠狠地咒骂那个下毒者……
——#…¥%…%……&^@……我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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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间,夜云寒已经冲出了客栈,冲到了大街上。
此时的大街上早已经没有路人百姓了,大街两旁的道路也统统关了门。
水清玥能感觉到,自己的衣袍上一定已经血迹斑斑了,但那是别人的血。
夜云寒将她保护的很好,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半点伤也没受。
可是……
水清玥心下叹气,夜云寒自己却是受伤了。
她看不见,但她就是感觉到了,感觉到有时一声利刃割破皮肉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几乎感觉不到他身子的微微一颤,和气息片刻的微乱。
又挨了一刀,夜云寒终是有些精疲力竭,再加上伤口不住扯动导致不住流血,他有些支持不住了。
身子一滞,夜云寒停了下来不再向外冲。
他周围的人也停了下来,执着兵器围住他,却没人敢再上前。
夜云寒浑身浴血,却利落地一剑结果一个甚至几个,仿若地狱修罗一般残忍喋血,狠狠地怔摄住了众人。
此刻的他原本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已然让血成了红衣,有他的也有别人的,一张美丽地摄人心魂的面容却是半点血不沾,黑发也因浸染了血而隐隐透着紫,右手的长剑锋利地不染血渍,透出的幽芒泛着红光,左手却紧紧地箍着那个女子,从始至终,半分不曾松开。
十年前,天下第一杀手号修罗。
十年后的今天,江湖又出现了一个修罗——血修罗,容颜如雪,血衣若火。
水清玥尽力扬头,看到他的唇,原先朱红的薄薄唇片已经失去了血色,此刻隐隐透着青白,削尖的下巴弧线依旧美好。
她听见他在她耳畔轻声道,“我答应过你,护你到镇国侯府……若是……”他顿了顿,才又轻声道,“我便陪你死,上天也好入地也罢,总陪着你便也是了。”
便是死……我也陪着你……
夜云寒失去血色的唇瓣第一次翘起一个这么大的弧度。
那笑容是如此美丽,如此惑人,如此妖异,甚至带了半分邪魅。
水清玥心中一震,有一种热热的气流从心间升起,暖暖的说不出的好受。
何必啊何必,我对你的那半点恩惠,早该报完了……这原本就不关你的事啊……你待我如此,让我拿什么还?
“剩下的我来。”大脑尚未思考好,话已经不自觉说出口。
水清玥一阵郁闷加后悔……就自己这副样子,怎么“来”??
夜云寒闻言微微一怔,眼角余光却忽然看见阳光下反射而来的几道银光朝自己飞来,暗器!
他一挥剑挡掉暗器,却忽然发现紧随其后的还有一排银针飞来,再变剑招挡暗器已经来不及,他迅速搂住水清玥向后一仰,却堪堪躲过银针,可是手上却被飞过的银针擦破皮见血了。
突生变故,水清玥惊魂未定间,又听见夜云寒道,“还是我来罢,若是你可真是白白送命给人家了。”言语间竟是促狭和掩不住的笑意。
水清玥一阵气闷——看,说大话让人笑了罢……牛皮吹破了罢……
夜云寒话音刚落,忽然一阵晕眩,身体踉跄了一下。
“你中毒了!”水清玥惊道。
水清玥心中说不出的愤怒,被人下毒导致残疾的气闷,连日被人追被人袭击的怒气和今天夜云寒受伤中毒的事情全部堆积在一起,小宇宙熊熊燃烧了!
她忽然觉得四肢百骸涌出一股热流,全身仿佛忽然有力气了,这么些日子下来都毫无感觉的双腿也忽然有力气了……
热流依旧源源不绝地涌出来,充盈她的身体。
“剩下的我来。”——她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然后……
水清玥伸手捉住夜云寒紧紧搂住她的手,将它摘下自己的腰际,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吻了他的下巴一下。
她在夜云寒因惊诧而略有些睁大的眼睛的注视下,转身背对着夜云寒。
“藏宝图是么……?”她幽幽问道。
她的声音拉的很长,少女低柔的嗓音说出的话,动听,却充满着危险。
所有人只觉心中莫名一颤,不少人退了一小步。
少女简单包裹着身体的里衣亦被染成了血色,宽大的里衣包裹不住精致美丽的锁骨,左边锁骨下放的梅花开得灿烂而艳丽,青丝全部披在肩头。
众人眼见着少女眉心亦开出一朵梅花,由无到有,颜色由浅入深,直到完全绽放……
少女微微扬头,金色的阳光打下来,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如此大费周章,不过为了那劳什子的藏宝图?……恩?”少女的语气依旧淡然。
众人却只觉心下更加冰冷。
众人眼前一花,只见少女腾空而起……殷红衣袂翻飞,三千青丝乱舞。
烈日炎炎,今日无风……
可是,少女……衣袂翻飞,青丝乱舞……
第一卷: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玉罗刹
背景音乐——《十面埋伏》女子十二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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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众人却只觉心下更加冰冷。
众人眼前一花,只见少女腾空而起……殷红衣袂翻飞,三千青丝乱舞。
烈日炎炎,今日无风……
可是,少女……衣袂翻飞,青丝乱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要他千百倍偿还!”水清玥冷冷道,眼眸微眯变得狭长。
众人只见红衣少女素白的玉手轻轻抬起,双目微阖。
少女周身的风越来越大,竟使得围住她的一干人等都开始衣袂发丝在空中乱舞。
众人对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默契地冲上前去。
水清玥微阖的双目蓦然睁开,眼神凌厉,杀气横生!
她一脚踏上第一个冲上来的人的头顶,用力一踩……
“格格格格……”一阵轻微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那人骤然间矮了一大结,全身大半主骨碎裂,脖颈整根所没入胸腔,天灵盖也被挤压得碎了个一塌糊涂……
那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阵呻吟,便已惨死。
整个过程,不消一瞬。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与之辈,以前也没少和人民警察对着干!
我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要他千百倍偿还!”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以德报怨,从来也不是我会做的……
杀人……?若不是无辜之人,我便是杀尽了,又何来良心不安?
今日,我便来教教你们,何谓“代价”……
水清玥周身的杀气不住扩散弥漫,震慑得许多人开始冒冷汗,甚至有些人见状转身便逃跑。
她纤细玉白的手儿覆上近身不知是谁的一个人,一掐一扭,“咔嚓”一声拧断那人的颈骨,那人只觉脖子上一阵冰凉,随即殒命。
整个过程,她看也不看被杀的人一眼。
杀完一个,然后,迅速掐上另一人的脖子……
看着跑出打斗圈子的几人,水清玥粲然一笑,笑得有些讽刺——若我要追,你们真以为能逃掉么?……不过,我终究不喜杀人,既是觉悟而逃,便也罢了……若是还有下一次……
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一刻,尸横遍地,新鲜的尸体却不见半点鲜血。
这便叫做,“代价”;这便叫做,杀人不见血。
最后一个人,早已经吓得软在地上,手中不见了兵器,面色惨白,额上冷汗直流。
他跪在地上,不住求饶,不住磕头。
“只怪你自己,不会逃跑……”水清玥低语,说话间,人已经倾身袭过去。
然而,有比她的手更快的。
一柄泛着蓝中透红光芒的剑破空而来,擦着水清玥的耳畔掠过……再回神时,她看见前一刻还在求饶的人,此刻已经被钉在了地上,剑就插在他胸前,剑柄微晃。
那人双目圆瞪,满眼的不可置信,满眼的不甘,还有,浓浓的恨……
同时,水清玥已经被夜云寒抱在怀中。
夜云寒道,“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脏了你的手……”声音中透出的,是浓烈的心痛。
只有他自己知道,看着这个女子杀人时的冷漠,他有多心痛,痛得无以复加,痛得……他忘了早些时候就该将她揽回怀中,所有的一切由自己独挡。
水清玥闻言抬起自己的手,细细地瞧看:骨骼纤细精致,肤质白净细腻,甚至连半个毛孔也看不见,如同上好的白瓷……唔,很干净……
她仰首朝他一笑,将双手凑到他眼前,笑吟吟道,“不会脏啊,我杀人的时候,都不见血呢……你看,你看……”话音刚落,人已被更加紧地抱住,她的双手被他的一手轻握住放下。
夜云寒心下微叹了口气。
水清玥见着夜云寒越发苍白的脸色,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他使用内力催动剑杀人,连忙问道,“你怎么能用内力?”你不是中毒了么?难道你不怕毒侵地更快?!
夜云寒抿唇垂眸,不语。
水清玥惊道,“封脉锁毒?!你封脉锁毒!!你疯了么?!”
夜云寒只道,“无妨。”
水清玥气得只道,“你!……”你这个疯子!你敢死队么!!不知道若是封脉锁毒,一个搞不好就会去鬼门关么!
这会子冷情也不知道在哪里,自从知道他顺利从“五菱门”的人手中逃脱,便再没了他的消息……没有冷情,没有解药,你封脉锁毒搞不好就小命不保啊!!
正怒着,水清玥忽然觉得一阵晕眩,喉头一阵腥甜,竟是一口鲜血就溢了出来,全身气力瞬间被抽空,身子一软,然后她便意识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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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言,得藏宝图者,非一个残废,原先情报有误。
那个女子,血衣黑发,玉手纤纤,貌似柔弱,却是个狠角儿。
她杀人,用的便是那如同大家闺秀那“十指不沾阳春水”一般的玉手,一招之内,掐断你的脖子,一招毕命。
南疆边城,她一双素手拧断了成百人的脖子,其中不乏好手和此次进行围攻的五大门派精英。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招式,但所有人都无法躲过那只冰冷的玉白手儿。
她的武功,被武林中人惯上了一个绝对合适的名字——九阴白骨爪……
而她,人称“玉罗刹”。
所谓“玉罗刹”,“玉”者,玉面、玉手也。
据当日“聚福楼围攻事件”逃出来的幸存者说,“玉罗刹”其人明眸皓赤,朱唇柳眉,凝肤胜血,貌若天仙,眉心和左侧锁骨下方的肌肤上皆有梅花盛开,妖异美丽。
她的同伴,江湖人称“血修罗”,容颜如雪,血衣若火,杀人时,一剑封喉,神仙难救。
“血修罗”原本穿的便是白衣,那“血衣”竟真是让敌人的血染出来的。
两人以寡敌众,重创五大门派。
那“血修罗”似乎极爱护“玉罗刹”,宁一人独受刀剑也定要保全她。
并且,同时出现在客栈的还有一支翎渊最精锐的军士。还有冷月山庄,也派出十个用毒高手保护“玉罗刹”,还有一群黑衣蒙面人助“玉罗刹”和“血修罗”对敌五大门派,最后甚至赤磷殿的杀手也出现了。
以上各方势力目的统统只有一个:保护“玉罗刹”。
综合以上各种因素,五大门派和一些零碎小门派派出的总共近八千人,几乎全军覆没。
而五大门派几乎只有五分之一留守各自帮派内。
三日后,五大门派之二被灭,五日后,五大门派皆不复存在。
再加上“玉罗刹”曾说过的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要他千百倍偿还!”
自此,“玉罗刹”成了江湖上最惹不得的角色,经此一役,武林可谓精英折损,元气大伤,原先觊觎那藏宝图的人登时只留下百分之一不足,敢动手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除非你有能力对抗翎渊朝廷、赤磷殿、冷月山庄,和一些不知明暗中保护的势力,还有“玉罗刹”和“血修罗”的联手还击……这任何一方都不是好惹的……
或许,这世上根本再无人能同时对抗这些势力,便真是有这些势力了,那么那份“藏宝图”也定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了……
第一卷: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师傅语
第四十一章
芙蓉帐幔垂拢,尽遮了床上的女子。
夜云寒侧立在床头。
略微狭长的凤目阂合,面色有些苍白,他的手按在腰际,触到软剑剑柄,随时准备出手。
“滚。”夜云寒轻启朱唇,吐出一个字。
面无表情,冷漠,而疏离。
两步外的俊美男子不可置否地挑挑眉,“真真是不错,竟还能站稳了说出话来。”他掸了掸崭新的袖口,深紫的颜色,看不出会有任何灰尘。
“干卿何事?”夜云寒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字,双目依旧几乎合着,眼皮也未抬半分。
紫衣男子轻笑,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夜云寒腰间的手,“依你如今这般光景,便是出手,怕是也伤不了我,倒是你自己……”他话到此处,悠了悠便停住不再说下去了。
夜云寒蓦地睁开双目,满眼尽是嘲讽,“怎样……急毒攻心?神仙难救?”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过一条性命,我不像你,我没什么抛不开的,反正……”他朝床幔看了一眼,似乎透过芙蓉帐看到了里面的人。
紫衣男子闻言脸色瞬间冰寒,“胡说!便是向上天抢夺,我也定让她好好儿地!”说话间竟是要掀开帐幔。
夜云寒眼神一冷,瞬间抽出软剑,手腕轻抖,那软剑便变得如钢铁笔直,横在紫衣男子身前,阻挡了他的脚步,“南宫银,不要过分。”他将声音压得有些低,却透出大片危险的气息。
紫衣男子瞥了夜云寒一眼,风凉道,“有人不要命的还用内力,便是毒发攻心,可也不关我何事啊。”
夜云寒未置一语,唇边却溢出一丝丝殷红,他极力忍着,却最终张口便喷了一口黑血出来。
南宫银飞快地闪到一边,躲开飞溅的血珠,“自作孽,不可活。”他慢悠悠地吐出六个字,看也不看夜云寒一眼,“如何?可是说的你。”
夜云寒道,“便是又如何?你可管得?”他眉头微蹙。
南宫银道,“你莫不是故意寻死?”
“放心,我定不会在她死前丢了性命,留着命帮她防防如你一般的虎狼之辈也是好的。”夜云寒道。
“……”南宫银沉默半晌,才道,“那东西……你可看了?……”
“非礼勿视——你可知?”夜云寒道。
“哎……”南宫银轻叹一声。
若不是她,我何至于这般着急,那任老前辈前日来看了她,却只留下一个要交给她的锦袋,只说过些时日自会醒来,也丝毫不提及那毒……也不知究竟……她如何了……
万一……她活不了多久了……
万一……她将长眠地下……
万一……他终将失去她……
那么……他又该何去何从?……
不,不会的!他还没有打下够大的江山与她共享,他的江山,只能要她来做那女主人!他还未曾与她一同站在山颠,俯瞰众生!
南宫银的眼神掠过芙蓉帐,无语。
夜云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南宫银,由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扔进嘴里。
任老前辈说,这不过是压制毒性的药丸,若要根除毒,便非要跟他离开去疗毒。
但是,他拒绝了。
她,还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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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的人呼吸依旧平稳,身体也如之前昏迷般一动不动,可事实上,先前两人的对话,她已是一字不漏地尽收耳中。
这样可算是混乱?……
再一次感叹,果然,这才符合广大穿越同胞共同总结出来的万有引力定律嘛!
水清玥心下有些感叹。
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感动和不知名情愫,她略微调整呼吸使之有些乱,嗓间溢出一丝呻吟——“水……”
好啦,这是最经典的台词……
南宫银看着站去一边的夜云寒,便走去倒了一杯温水。
夜云寒依旧柱子一般站在一边,左手背到身后。
他左边的袖子上残留着拭去嘴边血痕时沾染的猩红,而他正站立的地方,恰好挡掉了地上的血迹。
微微垂首,掩盖那苍白得过分的脸庞。
水清玥就着南宫银的手喝了两口水润润喉,随即道,“小夜,你的毒……可解了?”
典型的明知故问。
夜云寒沉默片刻,才道,“任老前辈留给你一个锦囊,他前些日子来瞧了瞧。”
这一个却是答非所问,话题转移得稍嫌生涩了些,不太自然。
不过眨眼工夫,水清玥怀中便多了个锦囊。
她由衷地赞叹夜云寒好功夫,这锦囊倒是扔得好啊,最后那一刻竟将力道统统卸了去,使得她不致感到任何不适……只不过……他的伤……
还是悄悄捏了一把汗啊……
水清玥拆开锦囊,掏出那张薄薄的信纸。
那南宫银这会儿倒是老实,竟万分自觉自动地在她身后垫了一个软垫,自己端了空杯便走开去。
她粗粗扫了两眼,便收起信纸,宽大的袖子滑下,将她整只手都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