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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三部曲.三世缘-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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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无谓的阴森,就连一直旁观的我也看得直打哆嗦。
  匆匆离开那混乱的地方,匆匆回到客栈,匆匆收拾了一下,又匆匆的离开。我们一路沿着海边南下,急匆匆的也根本来不及说话,中途找到一个渔村,换了装,便匆匆买了船出海。
  看着逐渐远离视野的陆地,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拽拽与我同站在船头的药师,问道:“王保保怎会找到我们的?”
  药师一声冷哼,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堂堂汝阳王世子,如铁了心的想找一个人,不管你藏在何处都能被找到。我只道那通缉令是因你闹的事情太大,才不得已做出的表面文章。想不到,他竟布置了如此大的阵仗。”
  “你的意思是,从我们出现在华山,他就盯上我们了?”我愕然,觉得这王保保实在是太有闲情逸致了。
  药师转过脸,走上船头,看着海天相接之处,说道:“他与丐帮勾结在一起,无论我们如何改装都瞒不过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惊动我们,或许是摸不清楚你我的深浅。但我着实没有想到,他竟会亲自现身于你面前。这个人知道的事情,或许远比我所预计的要多的多。如不除之,必成心腹大患。”
  我微微皱眉,跟上去,牵住他的手,说道:“你还在怪我阻止你杀他?”
  他摇头叹道:“他敢现身,必是有把握。能故意暴露探子身份,将我引开,定然已埋伏了不少高手。这些人均藏于暗处,如没了顾忌,一拥而上,却是难以应付。若非你提醒,恐怕现在,我们还在亡命的到处躲藏吧。”
  我靠在他身畔,轻笑道:“那混球最擅长的就是搞埋伏。连我都上了他不少次当,你又没见识过他的阴险,怎么可能不中计?你既如此耿耿于怀,那便等我们安定下来,再去顺手除了他,那岂非简单的多。”
  他没有接话,目光落在天际,隐隐有着几点苍茫闪烁,手指落在围栏上,轻轻敲击,节奏似是有些烦闷在心。我看看他平静的脸,柔声道:“药师,为那种奸邪小人心烦,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吗?不如,咱们来想想,找点什么来代替桃花阵吧。竹林外那片杂树林怎么样?”
  药师面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微笑,抬手给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问道:“霜儿,你为一个已死之人,沦落到此等地步,连三尺孩童都抵挡不住,可曾后悔?”
  “好好的问这个干嘛?你明明的知道……”我靠进他怀中,说道:“法力也好,功力也好,统统都是身外之物。我要的,只是想与你白首同心,平安的过一辈子。别说你只是魂封于剑,就是真的跌落奈何之畔,我也会将你找回来。”
  他身子一颤,双臂合拢,将我紧拥在怀,长叹了一声,口中呢喃道:“你真是……”话音于此顿住,拥抱却更加紧致。倾听着他似有些激动的心跳,我看向自己的手腕,牵魂之线如同一条艳丽的装饰,环在肌肤之外,更是牢固地束缚在各自心里。只要这鲜明的红线不断,我就能保他一世平安,不论会失去什么,只要怀中的人是个鲜活的生命,这便够了。
  远观天际尽头,浩海无涯,风平浪静,远离了尘世间一切的喧嚣,更了却了百年来的惟一夙愿。我心满意足的闭了眼,心于此刻平静若秋月平湖,这癫狂的旅程,已经结束,劳累了许久的心,终于可以好好歇一歇了。
  我们共同的家,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适温馨。桃花岛历经百年风雨而无人打理,早已破败不堪。但只要有心,重新装修建设也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从上岛的第一天开始,我们就一直忙于基础建设中。整理房舍,修补阵法,出入成双,几乎是形影不离。他种树,我浇水。他剪枝,我插苗。他修房顶,我递工具。他做家具,我画图案。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忙里忙外了一个多月,终于将这破落的荒岛恢复成了原先的那个世外桃源。
  看着自己的家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一天一个样的变成仙境,真有种自己已拥有了整个天下的感觉。如果这时候有照相机这种东西,我绝对会兴奋的照遍这岛上每一个角落。这些日子身体有些发虚,我没有再跟药师一起出出进进,便一人留在屋里写写画画。无法照相,那就给它画下来,一处处秀美风雅的景象,不比那些高山大川差到哪去。
  颜料落于雪白的纸上,竹林桃花一一显现,我画得兴起,连午饭都忘记做了。等到药师端了饭菜搁上桌,拿筷子敲碗奏完了一首声声慢,我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跑去吃白食。
  “你画了一天,都不嫌累吗?不是说这两天头昏,才呆在屋里休息的吗?”他给我夹了些菜,言语之中似有不满。
  我撑着下巴,戳着碗里的鱼,感觉没什么食欲,说道:“谁知道怎么回事,一会晕一会不晕。闲着无聊,就只有找些事情来做咯。”
  他仔细瞧了瞧我的脸色,问道:“你脸色这么差,当真不用我给你瞧瞧吗?”
  我摇摇头,勉为其难的扒了一口饭,说道:“你莫忘了,我的医术可不比你差,若是有事,怎可能连自己都察觉不到。别瞎想了,大概是前些时日累到了,没事。”
  他眉心微皱,嘴唇轻抿,似有话要说,却还是忍了下去,继续给我添了些汤,说道:“你现在不比从前,能休息就尽量休息。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这样啊。”我撑着下巴望着窗户仔细想了想,说道:“不如来个水煮鱼片吧。”
  “恩?”他略有疑惑的看着我,并没有接话。我就着汤碗比划道:“是川中的一道名吃,本来原料以草鱼为上,埋以白菜垫底,放进干辣椒花椒等等慢煮,又香又辣,吃起来才叫刺激。”
  他恍然轻笑道:“怎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川菜中有这么一道名吃?你很喜欢吃辣吗?”
  “辣的有味道啊。你要是觉得太辣吃不惯,就弄点醋涮着,又酸又辣,这才是极品小吃。”一想到那味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再看看满桌清淡,却是一点也吃不下了。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细看了我一眼,笑道:“怪不得你日日食不下咽,原来却是少了味道。怎的不早告诉我?”
  我看着满碗的汤暗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江南的人吃不得辣椒,偏好清淡,我既嫁了你,自然便只能跟着你的口味走了。说了半天,馋虫都勾出来了,为了留点肚子等晚上那顿,这汤……嘿嘿……改日再喝吧。”
  我随便找了个推脱的理由便离席往门口逃窜而去,却由于动作太急而导致了眼前一阵昏花。迷糊了片刻,只觉自己被人紧紧抱在怀中,依靠着的胸怀正有些隐隐发颤,捏着我手腕的手,十指冰凉,甚至带着些湿润,像是冷汗。
  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过来,我抬头看着药师,见他眉心紧皱,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惨白如纸,目光闪烁,瞬间变换数种神色,似惊讶,似欣喜,似苦恼,似挣扎,似痛苦,似无奈。种种复杂神情全部综合于他眼中,剧烈的翻腾之后,只余下一抹冷酷的坚定。
  我心里一抽,抓着他的衣襟问道:“药师,你怎么了?”
  他扶了我起来,面上瞬息之间恢复了淡然,没有起伏的说道:“霜儿,你有身孕了。”
  “身孕!?”我连忙按上自己的腹,平坦没有任何起伏,更什么细小的动静都感觉不到。看看药师平静的神色,我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小心问道:“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吧。”他目光微微一散,落在我的腹上,紧抿着唇,再不出声。
  我低下头,控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任满腔激动涌上,化作满面笑意,更化作目中的湿润,随时都会一泻而出。我们就要为人父母了,药师定也高兴的快发狂了吧。
  “药师,我好开心,你高兴吗?”我抬手抹去眼角边的湿润,还未放下,即被他握住。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冰凉粘腻,我以为是他太高兴了所致,却不想他紧跟着说道:“这孩子,不能要。”
   
                  二十六 取舍两难
  我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与丈夫手牵着手,一道看那日出霞云,看那闲庭落花,一道看着孩子们长大,看着孩子们成家,看着他们幸福快乐,一直到生命的尽头。为了这个梦想,我辗转百年,不惜逆天而行,失去了所有神通,落成一个普通病弱的凡人女子,好不容易才盼到了今天的安宁。只是,为什么他却要说出如此狠心的话来?
  我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怔忪了片刻,颤声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他垂眼看着地面,语气平淡的说道:“霜儿,这孩子不能要。拿掉吧。”
  心剧烈的抽搐起来,一口气堵在胸腔,上不去,下不来,憋得全身有如针扎一般。我抓住他的手臂,几乎是发狂一般的问道:“为什么!?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依然没有抬眼,就着我的话说道:“是我的骨肉又如何?胎息即成,会一步步的将你拖垮。霜儿,你如想要孩子,我们就去抱一个回来。这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他拂开我的双手,转身出门,冷淡的说道:“我去配药。”
  “药师!”我伸手抓他,没有成功,随着他的背影跟出门外,想要阻止他,声音却哽咽在喉咙,怎么也叫不出来。头脑一阵昏沉,抬眼望向他远去的背影,那苍翠竹林,俊逸的身形,映在眼中全然成了一片深沉的血红。最后一点光明终于熄灭,午后的阳光下却没有丝毫暖意,这孩子,当真就保不住吗?药师,不要这么残忍,放过他吧!
  我因急而昏,又因急而醒,沉沉的睁开眼,一瞥之下,便是药师盯着一碗汤药坐在桌前发呆。他说要去配药,难不成真的要将孩子打掉?
  我翻身坐起,话还没出口,药师便端了碗走过来,说道:“霜儿,你应当明白。喝吧,不会痛。”
  要说的话忽然消散皆无,看着他异常平静的脸,我愤然的一挥手,将这一碗要命的汤药打翻在地,直视着他的眼,坚决道:“不喝!”
  他眉心锁紧,视线移向地上的瓷片,声音里透着压抑的低沉,说道:“你是在跟我较劲,还是在跟你自己过不去?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负担胎儿所需生气,又为何还要一味固执?”
  “为了自己能活,就要牺牲掉无辜的孩子吗?世间哪个做父母的会因为这等理由将孩子断送掉?他既然已经在我肚里扎根,我就得护他周全。那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是我的心我的肝,你没有做过母亲,你怎能明白?”我驳的激切,浑身发颤,更带着眼泪哗哗落下,对他这样冷漠的态度,只觉彻骨的心寒。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会伤你性命,不管是谁,都得消失!”
  决然的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即走,我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央求道:“药师!这是你的孩子啊,他将来要喊你做爹的啊,为何不给他一次机会?为何不以父亲的身份试着保护他?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不好吗?算我求求你,留下他吧!”
  他身子一僵,回头看了我一眼,目中有些充血,红的好生怕人。我手上一松,他趁机抽回衣袖,反手便是一掌,重重的击在桌上。哗的一阵乱响过后,满地碎木与瓷片搅和在了一起,沾在药水中,如同雨后滂沱的泥泞。
  我看着他拂袖离开,半晌无法做声。明知他是为我好,明知他心里也不好受,我却为何还要不管不顾的与他争吵?可是,就这么放弃腹中的骨肉,又确实无法甘心。虎毒尚不食子,让我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做不到。
  窗外的天色逐渐黯淡,屋内的空旷有如寒风盘旋。我擦净了面上的泪,起身出门,四下看看,周边没有一间房里点灯。白天怕是将他气的不轻,隔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大概是去吹风透气了吧。我仰头看看漫天星光,掀起衣袖,轻轻抚上那条牵魂之线,不由一声叹息,转回头开始收拾屋内一地的狼藉。
  屋外夜风在竹林间穿梭,激起层层波纹,风中隐含细细的呜咽,仔细听来,好像是一首略显悲沉的萧曲。我放下手中的活,应着声音找去,步入林中,只觉曲调百转千回,逐渐的串成一首十分熟悉的曲子。那好像是他为阿衡而作的曲子吧。
  心里略微的收紧,我忽然想到他曾经的妻,便是死于早产。难怪他会做下这等决定,有了阿衡的前事,便是借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可能让他一试了。我于林边停步,听着曲调中的恨与悲,不由咬住了下唇。手扶上小腹,虽感觉不到其中的生命,却有些颤心的痛。这孩子,终究还是来的太不是时候,眼下,到底应该怎么办?
  摩挲良久,我轻叹了口气,顺着箫声来到海边。他站在礁石之上,迎风而立,身形在夜色下有些模糊不清,朦朦胧胧,就似一个淡逸的幻影。看着这样的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很不真实。百年之间,生生死死,历经多少磨难才终于相守,此生有他,便已足够,至于孩子,也只能怪我命中无此福分了。
  决心一下,我张口唤道:“药师……我……”话音未落,他便停箫回应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微微一怔,见他自石上飘然跃下,握住我的手,说道:“我一心只想着,不能让你步上阿衡的后尘,却没有顾虑过你的感受。你说的对,我是孩子的父亲,理应保护他,照顾他,而不是就这么断送了他。”
  话音一顿,他轻轻揽我入怀,说道:“让我替你分担一些,尽我的一切,势必保你母子平安。霜儿,照顾好你自己,为了孩子,也为了我。”
  听着他如同起誓一般的话语,心中如同打翻了一锅滚烫的良药,虽立即将冷彻的心融掉,却还是浸在了满满的苦涩当中。我紧紧拥住他,埋首于他怀中,挤出满面的幸福,回应道:“一言为定。”
  从这以后,他几乎再也没有离开过我左右,不论做什么,都要将我看的紧紧,生怕一不小心,就生出什么事端。每日的饭菜,都是岛上海中最为滋补的东西,每日的早晚,都要拉着我以真气助我调理。尽管有他如此细微的照顾,我却还是一日比一日的虚弱下去。
  每日吃的东西,因为害喜太过严重而基本浪费完全,终日的昏沉,睡着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不知要多出多少。有时候睡去之前,他在给我输真气,一觉醒来,他居然还握着我的手没命的输真气。
  当真觉得,这孩子迟早是保不住了,想要就这么放弃,每每看到他紧张关切的脸,便只能这么坚持下去。眼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数次劝他去休息,却总被他一一回绝。心中有些奇怪,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孩子的关心似乎已经远远超过了我。若是真的要放弃这孩子,他会不会比我还要伤心?
  抱着如此的疑问,这一坚持,就坚持了一个月,肚子已开始显形,略微的突起在外,加了些分量,到连累的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消失了一般,终日都瘫在床上,像是个奄奄一息的垂死之人。
  说实话,我十分讨厌这样的日子,自己有手有脚,却偏要靠着丈夫来伺候,明明这些生活琐事,都是妻子的分内之事,到了我这里,怎的反过来处处连累于他?想到此处,心情不免焦躁,自己跟自己生着气,居然还真的惹上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病。虽说只是感冒,却是高烧不断,咳嗽连连,折腾了许久,竟然奇迹一般的咳出血来。
  如此一来,我对自己这个身体厌恶到了极致,心烦意乱,开始消极抵触,不吃不喝,拒绝接受一切的治疗。我心中烦闷,药师心里当然更不好受,好几次听到他在厨房摔碗砸盘子,显然是有气没处发而迁怒于锅碗瓢盆。
  本来好好的日子,怎的会过成了这样?莫非真的只是因为这肚里多出的一块肉?我辗转反侧,终于还是决定放弃,可最先坚持的是我,如今又该怎么开口?晚睡之前清醒片刻,他依然抓着我的手在输真气,看着他满面的倦容,我握紧了他的手,说道:“药师,算了,放弃吧。”
  他理了理我鬓边的发,摇头叹道:“四个月了,胎儿已经成形了,纵然现在想放弃,怕是也回不到从前了。”说话间,手指细挑,拔下了一根雪亮的白发,捻在手中,逐渐收紧。
  我缓缓抬手,拿起一缕头发,看着这些毫无生气的枯草,苦笑了一声,说道:“是啊,油尽灯枯,已经没办法了。”
  他轻轻拥我在怀,吻上我的额,说道:“你放心,我定会护你们母子平安。若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那么,我也枉活了这么久了。”
  “药师,你……”心中隐有不详的预感,想要问他,眼前却瞬间成了一片黑暗。
  恍惚之中,只觉四周尽是汹涌的洪水,源源不绝涌来,瞬间将我完全吞没。看不见,摸不到,水的压力却清晰的从未中断。张口想喊,声音却被压制,睁眼想看,眼皮却似被粘在一起。动也不动,只能被这窒息的压力所捆,自觉那点点滴滴的强压自皮肤渗入体内,迅速的融入四肢百骸,带动血液奔涌,将心脏冲击得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
  “药师……你在做什么?我好难过……你快停下……”魂沉浸在心底,不断挣扎,想要脱离身体的束缚,去看清外界的一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次又一次的挣扎,当缠绕在四肢的绳索完全散去,我一声惊呼,从床上直直的弹了起来。
  一直困扰身体的虚脱,不过睡了一觉便全然消失,抬手擦净额上的冷汗,衣袖顺着手臂滑下,肌肤在月光的映照下细嫩到吹弹可破,似霰雪雕刻而成,与原先那支枯瘦蜡黄的手臂判若两人,好像那数月的病痛全然是一场可怕的梦。
  心里轰的一声巨响,如同支撑这天地的巨柱瞬间崩塌,眼前五颜六色飞扬闪烁,不过片刻即成了一片绝望的惨白。我跳下床去,双腿一个使力,贴着门飞蹿而出。牵魂线断了,我的法力都回来了,生气跟着回到体内,用以维持他性命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药师,你可知一旦失去了生气,你便会魂飞魄散?到那时,纵然我追至碧落黄泉,也找不回你了。你这个傻瓜!我不准你就这么舍我而去!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焚香祷告:老黄同志永垂不朽
                  二十七 解脱升天
  风从岛外的浩瀚灌注进这绵绵的竹林,带着海水的腥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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