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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着脖子往后躲了一步,皱眉道:“怎么?不行啊。你家帮主呢?”
老乞丐皱眉问道:“洪帮主,还是黄帮主?”
“哪个都行。”我附带的问了一句道:“知道黄药师在哪吗?”
老乞丐神色一变,问道:“你找黄岛主做什么?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不过是打听个人而已,犯得着问这么清楚吗?
老乞丐怀疑的看了我片刻,说道:“云姑娘,蔽帮洪老帮主云游天下,行踪难寻。而黄岛主,在十八年前便销声匿迹,再无人见过他。若是你要见黄帮主,不妨前去大胜关陆家庄,郭大侠于二月十五大摆英雄宴,要与中原群雄共抗外敌。现在离二月十五还有些日子,应该赶得及。”十八年前便销声匿迹?不会吧。怎么可能连丐帮都找不到他?
我皱眉沉思,复又问道:“大胜关?在哪啊?”
老乞丐愣了愣,说道:“不远,就在信阳以南。”
“什么?信阳?这还不算远啊。”从湖南到河南,就算骑马都得要三四天,古人到底是怎么计算路程长短的?
老乞丐道:“姑娘可是觉得路途艰难?那,我等可以护送姑娘上路。”
“不必!”我一摆手,问道:“今天什么日子?”
老乞丐老实答道:“二月初七。”
“好,没事了,你们继续忙吧。”我一转身,扒开人群又钻了出去。
要在八天内赶到信阳,并非什么难事,玄玉这几天跑得很是辛苦,暂且先放它几天大假,陆地上行动,素玉还是比较方便。我急匆匆的出了城,本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把素玉传过来,可一出城就察觉到有人跟踪。这个跟踪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躲藏,而是大大咧咧的跟着走。
第一次回头,发现只是那个刚被乞丐围着的白衣少女,以为是顺路,也没做其他猜想。第二次回头,发现她容貌清丽,面上少有血色,没什么表情,只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淡然且冷漠。第三次回头,我实在忍受不了,直接问道:“姑娘,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好吗?老跟着我干吗?”
她冷淡的开口,说道:“你不用管我,走自己的路就是。”
“好,我走我自己的,你也走你自己的,请吧。”我让开道,摆出手势请她先走。她站着不动,只是安静的看着我,那架势就是跟我跟定了。
“唉!”我长叹一口气,往路边石头上一坐,说道:“我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不过是凑巧打扮的差不多而已,你这样老跟着我,让人很不舒服。”
她微微侧头,奇怪道:“为什么?你走你的,我跟我的,怎会让你不舒服?我又没有姐姐,你怎会是我姐姐?”
我撑着下巴认真的看着她,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只国宝。那是什么歪理邪说啊,居然还这样理直气壮,让人找不出话反驳。不知道黄药师若是跟她交流起来,争辩结果该是个什么模样。
“你笑什么?”白衣女子已走到近前,歪着头看着我,虽依然没什么表情,眼里却有少许的疑惑。
“哦,没什么,想起点好笑的时候。”我站了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跟着我到底要做什么?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
“我姓龙,想跟着你去大胜关英雄宴,找过儿。”她简单的回答,却吓了我一跳,仔细对着她瞧了又瞧,最后一声叹息,说道:“好,我带你去。”
三 英雄大宴
身边多出了一个人,自然不能再随便使用专职司机。我雇了马车,带了小龙女上路,走走停停,整天都在无聊。
小龙女的话不多,天天板着张脸,跟她说话,通常得要采取问答形式,问一句她答一句,有时候问多了她还不高兴,干脆的沉默是金。我实在纳闷,杨过那么张扬一野小子,跟这个闷丫头到底是怎么相处的。以他们这俩人的个性,婚后生活能和谐得了吗?
其实,我和黄药师的性格似乎也不太对劲,像他那种死不肯认输的人理应找一个温柔娴熟能包容一切极有母性的女子为妻。阿衡一定很符合此项原则,那么我又是怎么回事?两个强势的家伙撞击在一起,不等于上牙下牙天天打架吗?不过跟他相处的那一段日子,确实挺开心。开心到心甘情愿的低下头,配合他,好象能从他的每一个眼神,看出他心中真实的想法。这,大概就是爱的神奇之处了吧。
“你在想人?”清淡而柔和的声音,来自于似乎永远不会主动发言的小龙女。
“……”这闷头鹅居然也会有好奇主动提问的时候?难得难得。不过她怎么看出我心事的呢?
“我也好想过儿。”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
“找到了过儿,你打算怎么办?”我懒洋洋的随意提问,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
她老实的答道:“跟他在一起。”
“如果旁人都不让你们在一起呢?”其实师生恋很正常,只要岁数不是相差太离谱。岁数……黄药师今年应该有五十多岁了吧,那么就算是找到他,我们似乎也不太可能了。他是如此为我着想,定会以年岁为借口推脱吧。
苦恼之中,只听小龙女平静道:“我自与他在一起,与旁人有什么相干?”
“是呀,你们俩的事与旁人有什么相干?记好你的这句话,好好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别再闹什么别扭,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千万不要等到错过,才后悔。”若是早知会有今天这等灾劫,我定不会再让他追着我满天下的跑了。
小龙女茫然的看着我,表情依然淡漠。我偏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怎么都不会变个表情吗?人总要懂得喜怒哀乐,才能是个真正的人啊。”
小龙女道:“可是,我并不开心,并不难过,又为什么要笑,要哭?”
我侧过身子,枕着胳膊,问道:“那你跟过儿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她微微摇头,说道:“他笑,我也笑,他哭,我也哭,他难受,我也难受。师父说,我不可以这样,可我就是忍不住。”了解,喜欢上一个人,是会情绪失控,好象天下间就只有他一个人最为重要。
我同情的说道:“你师父说的没错,你也做的没错。有情绪老压在心理,确实让人受不了。等到时候你见到过儿,有什么话想说,就与他说吧。”
“说了,他就会与我在一起了吗?”她语气似乎有些激动,只不过那张少有表情的脸却很有戴了张面具的嫌疑。
我直起身子,深吸了口气,说道:“你不说,他怎会明白你怎么想的?但若要让他坚决的跟你在一起,你必须自己先坚持好立场。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能放弃他。你要让他明白,你的哭,你的笑,全都因他而生,你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小龙女呆滞了,冷然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没有表情之外的表情,那就是茫然。我说的有那么难以理解吗?不过是在给她打预防针,让她别动不动闹失踪。我跟黄药师在这一方面已经吃尽了苦头,可不想再让我家老鼠也受这份罪了。
掀起车帘,我看着远方平铺着一大片的院落,询问车夫还有多久能到。在得到马上就到这个答案之后,我又缩回到车内开始思考混进英雄宴的方略。根据以往的经验,凡宴会者必须要配备有请柬,交一份请柬还要报一声名号,好让主人根据此人江湖地位来决定迎接之礼。
通过尹志平和丐帮部分群众听到我名字后的表现,可以确定这个名字应该已经被列入保护级文化遗产名录了。若是真报了出来,肯定会满场的轰动。但若不报,又得硬闯,惊动了黄蓉他们,更加不可收拾。
我坐到小龙女身边,柔和的命令道:“等会到了,你直接从大门进去,有人拦你,你就以你的看家轻功硬闯进去。”
小龙女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拦我?”
我胡乱解释道:“英雄宴请的当然都是英雄,你又不是英雄,凭什么进去?”
小龙女又问道:“那过儿是英雄吗?”
我肯定道:“不管他现在是不是英雄,我以脑袋担保他绝对在里面。好了,到了,你快先去吧。”
马车远远停下,我目送小龙女的背影消失于陆家庄大门口,然后掉转方向,拐了一个大弯,自偏院翻了进去。庄里似乎没什么人,估计都被吸引到前院去了,摸索到前院,又被厅内人山人海的所谓英雄吓了一跳。幸亏有小龙女这个烟雾弹啊,不然面对这么多人的惊讶,我可没办法应付。
由于厅内外人实在太多,我只能顺着墙根小心翼翼的往前挤。场内打得哼哼哈哈,引得这些大老粗热血沸腾,时不时的鼓掌叫好左歪右扭。我可怜兮兮的卡在人缝里,努力寻找黄蓉的所在。
厅呈四方,座北向南,战场被包围在中间,汉方主力均稳稳坐于正厅堂前。好不容易挤到了最最前方,我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对面的小龙女,一身白衣,混于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中间,果真是相当显眼。跟她坐在一起甜蜜蜜的应该就是我家老鼠了吧,衣服虽然破破烂烂,长得还挺像个人样。恩,眉眼挺像他老娘,跟小龙女很般配。
视线扫过两人,又落于正堂下坐着的那一群人。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机灵鼻子机灵眼的大肚婆。黄蓉的相貌大致上没什么变化,只是比之以前更多了几分沧桑几分稳重,若是她小的时候像阿衡多一些,那么现在却更像黄药师了。
不知道药师现在变成了何等模样,是不是已是满头银丝,不复当年的俊逸洒脱?再见面时,看到这样的我,看到这样的你,我们之间,会不会又出现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若是我将真相告诉你,你会接受吗?
视线微微偏转,对上了黄蓉身边的红衣少女。就见那小姑娘一摇黄蓉的胳膊,皱着秀气的柳眉往我这边一指,然后,那双酷似黄药师的灵动眼瞳漂移至我身上,精光瞬间涌现,视线仿佛化作实体,牢牢将我锁住。黄蓉失神的站了起来,我皱眉轻轻摇头,眼色向空旷的后殿一瞥,见黄蓉微微点头,遂退回人缝当中,钻了出去,来到后院。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提醒,这一卷情节万分的匪夷所思,用部分同志的话来说就是狗血的厉害,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慎入,免得到时候被雷到四处扔砖,你也不爽我也不爽。为保和谐,请一定要慎重考虑。
四 错年之苦
隔着一堵不太厚的院墙,前厅的哄闹声似远在天边。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好象墙里墙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立在院门口,有些紧张,更有些害怕。我欠她爹太多,等会又该如何面对她的质问?抬眼间,黄蓉已走至近前,距离三步,微微皱眉,只是安静的看着我,眼波没有太大的起伏,除了疑惑,似乎还带有些许的惊讶,甚至些许的怨愤。
“你当真是霜姐姐?”她平淡的发问,却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踌躇良久,我轻轻点头,小声应道:“是我。”
她眉锁的更深,声音里带上些许的颤抖,问道:“你去了哪里?”
“我……回去了。”头垂得更低,声音也更小,除了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十八年来的怪异现象。
“回去了?”她语声有些阴沉,似乎是冷笑了一声,说道:“一去就是十八年?音讯全无?”
“对不起。”除了道歉,我找不出辩驳的理由。黄蓉冷道:“你为何不一早就告诉我爹实话?为何不一早就告诉他你其实不是凡人?十八年了,你当真一点不曾变过,可我爹呢?他会老,会死,他没有几个十八年可以等待。你若早向他言明,他又何至悲苦这么久?”
我抬起头,轻声问道:“我说了,他就会相信吗?若不是我一点没变的站到你面前,你又能相信吗?”
黄蓉轻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怪力乱神,谁会相信。但你不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我爹当作你游戏人间的娱乐吗?”
“我没有!那只是场意外!”胸中激荡难平,气息暴乱其中,挤压在内,溢上咽喉,令我疾呼出声,带着哽咽的沙哑。
“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一切都会好好的。蓉儿,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不该逃,还是不该面对,还是根本不该爱上你爹。我真的不明白啊。”撑住额头,我苦笑着摇头,这缘,这劫,当真让我如坠云里雾里,看不清触不到,茫然到恐惧的地步。
黄蓉道:“罢了,现在还说那些有什么用。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走了又回来,又是因为什么?”
“当年,家中忽遭变故,我根本来不及准备,就被召了回去。虽立即赶过来,却还是过了十八年。蓉儿,我知道你爹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苦,我也不求他能原谅我,只望你告诉我,他现在好不好,是否平安。”我老实的回答,既期盼她的回答,又有些害怕。
她垂下眼帘,右手抚上隆起的小腹,皱眉道:“你神通广大,为何不自己去寻他?伤他的人是你,光问我有什么用?”
我轻叹道:“蓉儿,我虽与你们不同,但也只是一个人罢了。就算可长生不老,就算武功高绝,我一样会伤会死。神通广大的是神,不是我。我若知道该上哪去寻他,早已经去了。”
黄蓉摇头道:“连你都找不到他,我又怎会知道他在哪?”
“你是他女儿,这十八年来你们难道一直没联系过吗?就算他一直在找我没来见你,你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总也该知道他的行踪吧。”我几乎是恳求一般的说道:“蓉儿,我知道你恨我,我自己又何尝不恨我自己?只要确定他的平安,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黄蓉长叹一声,说道:“霜姐姐,不是我恨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自从你走了以后,他整个人就失控了,日日寻你,不眠不休,一直到筋疲力尽。没力气再漫山遍野的找你,他就日日夜夜的吹箫,吹到后来,又日日的咳血。短短几天之内,他的头发几乎已白了一半,若不是师父一直的劝他,他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
“他……他当真如此?”我踉跄后退,按上心口,阵阵虚弱的搏动,就像是在抽搐。眼前有些恍惚,黄蓉说的一切逐渐浮现于眼前。黄药师孤独的站在屋前,落寞的吹箫,一曲又一曲,耗尽内力将萧声远远送出。无人回应,就一直的吹奏,直到力竭而血出,顺着青翠的玉箫滑落,一滴滴逐渐在地面汇聚成血红的一片汪洋。青丝瞬间化为白烟,本是光润的十指枯瘦如柴,幽深的双瞳失去了所有的灵犀,偶尔转动,泄出抹不开的凄哀。
胸中的积压许久的气息顺势激散,热腾腾直涌出来,化成一滩显目的殷红。按在心口上的手揪紧的衣襟,紧紧纂住,仿佛这样就能平息下针刺一样的疼痛。可痛得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能缓解他这十八年来所受的苦楚吗?也许,是我太过自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枉顾了凡人的规则,硬将这平静搅成翻天覆地的混乱。是不是那一天,我若是什么话也不留,就那样死了,他便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
“你……”黄蓉上前一步,伸出手,却停于半空。
我苦笑着摇头,说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早知留有一线希望,会令他伤痛至此,就那样死了,让他彻底绝望,是不是会好很多?”
她看着地上那滩血红,神色复杂,悠悠说道:“这不怪你,一切都是命。如果你那时真的死了,他或许已活不到今天了。当年我娘死后,他是因为我才没有轻生,而对于你,他已完全什么都不顾了。”顿了顿,她抬头微笑,说道:“其实,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给了他一线希望,让他活了下来。但是,该要上哪去找他,我却真的无能为力。我已整整有十八年,没有他的消息了。”
“十八年?”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他居然真的失踪了这么久。
黄蓉道:“你走以后没多久,他也跟着离开了。什么招呼都没有打,就那么走了。”
“他是……在找我吗?”我小心的询问,脑里拼命的思索他可能去的地方。
黄蓉摇头道:“我不知道。丐帮那么多人,一直在找他,到现在还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他就像你当年离开一样,凭空的消失了。”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我疑惑,黄蓉也同样疑惑,说道:“我也知道这不可能,可我确实找不到他。”
她抓住我的手,用力握紧,说道:“霜姐姐,我也很担心我爹,如能找到他,你定要告诉他,女儿一直好想他,让他无论如何,都来见我一面,好吗?”
“你当真以为我能找到他吗?”这个鬼丫头真对我这么有信心?
黄蓉道:“若是别人,我当然不指望,但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只要有缘,就一定还有再见之日。”
有缘?这缘分,当真没断吗?我当真,还有补救的机会吗?反握住她的手,我正色道:“蓉儿,能帮我个忙吗?你让丐帮弟子,把我回来的消息散播到天下去,让你爹知道,我来找他了。”
黄蓉笑道:“那好,我要你在天下英豪面前,将那几个蒙古鞑子好好教训一顿,还要助我靖哥哥抗击外敌,同保大宋江山!”她一番慷慨陈辞,绝对有威逼之嫌。
我略微一怔,随即微笑,点上她额头,叹道:“果然是女生外向啊。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有多少人是老黄的粉丝?难道就没人站在霜这一边吗?果然是重男轻女啊……
五 挑衅盟主
走进大厅,远远便听到一波高过一波的起哄声。不像喝彩,到像是哄堂的大笑,感觉好象走进了电影院。黄蓉先行回到郭靖身边坐下,我则继续挤在不起眼的角落,掂着脚尖辛苦的关注场中的争斗情况。
咦,那个满场乱蹿的少年不是我家老鼠过儿吗?怎么这么快就轮到他上场了?按道理说,有杨过上场捣乱,金轮法王一族应该是完败。我根本就没必要出面,但答应了黄蓉只能硬着头皮找机会。
场中两人你追我赶,杨过挥舞着半根铁棍子,追在一个华服青年身后,口中不断呼喝:“打你屁股,打你屁股!”青年被他追得狼狈不堪,时不时回头,并拢折扇或点或劈,准心对的是他的头,却每次都被轻巧的避过。
围观群众不停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