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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炼了《葵花宝典》,打败了任我行,成了日月神教的教主。
……
东方不败依着亭栏的姿势未变,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虽然轻盈,听的出都是修炼有成的武者,放在江湖上也都是数一数二的,但以他现在的修行,这些脚步声却也是瞒不过他。
回了神,转首便看到了被杨莲亭引进来的一群人,这些人都是神教的长老。这几年来,因为将神教的权利渐渐交给了杨莲亭,东方不败发现,这些长老中,有几个不是很重要的,已经被杨莲亭换了。
众人渐行渐近,为首的童百熊一脸高兴的表情,还是那种豪迈的样子,远远的看到了东方不败就抬起手来招呼道:“东方兄弟,我童百熊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神教中,敢这么跟东方不败说话的,也只有童百熊一个人了。东方不败看着似乎从未变过的童百熊,点了点头道:“童大哥。”
他当年也曾恨过童百熊的,在他被童百熊带离那个“家”的时候。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不停的在想,如果当初受伤的童百熊没有出现在他们村,好心的父母没有救下童百熊,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以后的那些事情?他的父母不会死,他们村子不会被屠杀。
可惜没有如果,而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后,他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都是无法避免的,从他的父母救了童百熊的那一刻开始,而后来这么多年的照顾,童百熊也早已仁至义尽了。
桑三娘等人来到亭外站好,抱拳弯腰:“见过教主,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口号喊的整齐的很,看来早已喊的熟练非常了。
东方不败瞥了一眼走到自己身边站着,没有说话的杨莲亭。在他还处理教务时,可不记得教众还会喊这种口号,很明显,这是杨莲亭弄出来的,隐约记得杨莲亭跟他提过,但在梦中经历了常乐的一生,这话倒是忘记了。
东方不败一挥衣袖道:“不必如此。”他原也不是喜欢这些的人,而现在,就更不必了。
童百熊看东方不败威严而又不羁的眉眼,叫好道:“东方老弟还是东方老弟,好好好!”
听到童百熊不见生疏的话,东方不败心中也是高兴:“童大哥也还是童大哥,东方不败自然还是东方不败。”
“有东方老弟这句话,童百熊可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童百熊也并非莽夫一个,如今听到东方不败的话,终于心下安然。
“听说诸位长老,想要见一见本座?”
童百熊在东方不败的面前可以放的开,可别的长老却是放不开的,东方不败的威严没有谁敢触碰,作为代表之一的桑三娘答道:“已经有许久没有被教主召见过了,吾等还是觉得,有些事情,亲自禀明教主为好。”
“很急的事情吗?”
“这……”桑三娘抬头看了眼端起茶水的东方不败,再看了看一边伺候着的杨莲亭,迟疑的说:“也不是非常急,但有些需要教主亲自处理的事物已经堆积了不少……”
“也罢……”东方不败把茶水交到杨莲亭的手中,“我们去一趟议事厅吧。”
“是,教主。”众长老拜服,中间让出一条路来,东方不败走到亭子边,杨莲亭尾随而上,却见东方不败停了脚步,“你就不要跟着来了。”说完,东方不败的身影瞬然消失,众多长老露出震惊之色,而童百熊和桑三娘却在震惊之后立时笑了起来。
童百熊道:“原来东方老弟这么久以来,都是在钻研武艺,神功大成矣。”
桑三娘接道:“确是如此,看教主如今功力,怕这江湖中,已是真正的无有敌手了。”
众长老符合:“善哉善哉。”
来这里的这些长老,本来大多都是看杨莲亭不怎么顺眼的,而如今却没有去管还站在亭子里的杨莲亭,全都笑着离开了黑木崖顶,只余杨莲亭在亭子里涨红了脸,心中因被东方不败扔下而气愤的同时,那种将要失去什么的焦躁感,更加明显了,但他自己却怎么也分别不出,自己在焦躁什么。
神教中那些需要教主处理的事情也没有多少,但因为这长时间的积聚,东方不败还是在议事厅里坐了两个时辰。处理完了教务,长老们都已散去多时后,东方不败也只是维持着不变的姿势坐在椅子上,脑海中思虑万千,直到青儿通报,杨总管求见。
“让他不必来见本座了,半月后本座要到杭州去,让他给本座准备准备。”
“是,教主。”
真的说起来,东方不败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离开过黑木崖顶了,这几年中,教中那些底层和新来的教众,根本连东方不败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如今,东方不败的出现,对教中的教众来说,却是新鲜的很。
不论底层或者高层那些教众是怎么想的,东方不败都不想管,因为他自从走出黑木崖后,便已经下了决定。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东方不败梳理教务,杨莲亭的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权利似乎在一夕之间就被收了回去,想要好好的跟东方不败谈谈,每每走到房外,却全都被挡了下来,无奈只好去做自己“总管”的工作。
总管这个职位对教中的人来说是一个不是很重要的职位,他曾经受到过的那些轻慢也渐渐的回到了身上,杨莲亭愤怒,却又无可奈何,东方不败不见他,他又能怎么样?
说是让他准备到杭州的事情,但那也是半个月后才去杭州,哪需要用半个月的时间去整理,东方不败这是非常明显的不想见到他。他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小人物,谁都可以给他点脸色看看。
本以为东方不败的改变,不过是生了他的气,只要搁下几天不搭理东方不败,以东方不败的性情,自然要不了多久,就会招他前去赔礼道歉。以前的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可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呢?也许真的是伤太重了?他是不是要先去开口认输呢?
可是一想到东方不败不男不女的样子,杨莲亭就顿住了脚步。
这个天下,除了他,还有谁能接受东方不败呢?这种不男不女的样子,若是让他人知道了,定是急着嘲笑东方不败吧,还有谁会怜惜东方不败吗?
可笑!
果然还是等等吧,等东方不败自己想明白了,就自然会回来找他了,而这一次,他一定会得到更多的,多到那些长老,根本不敢再给他脸色看。
杨莲亭再次成竹在胸,可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月的时间,等到看着东方不败坐上由他准备好的马车渐行渐远,而他却被东方不败留在了黑木崖里,继续当他的杨总管。
……
杭州西湖的美景依旧,只是这西湖湖底却没有那些明媚的阳光和美丽的景色,有的,只是不见天日的黑暗和一间又一间的牢房。
沉重的牢门被打开,牢房里那个被铁镣绑着,蓬头垢面,已无昔日风采的老人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动了动,那两个巨大的用精铁打造的铁爪勾着老人的琵琶骨,这一动,又让老人疼了起来,不过这几年下来,铁爪已经长进了老人的肉里,疼也没有当初那么疼了。
东方不败看着这个老人良久,道:“许久不见了,任我行。”
本来一直闭着眼睛的老人,猛然扭头,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仇恨,“东、方、不、败!”
“是我。”东方不败抬起手,捋过鬓角垂下的发,自从那日走出房门后,他已许久不再束发了,可这样披散着长发,却也别有一番风姿。
任我行盯着东方不败良久,一双眼睛像是能把东方不败生吞了一般,在东方不败的身上转了一圈,突然大笑了起来,巨大的笑声在牢房中不停回荡,若是有功力低微者在场,怕是已经内府破裂而死了。
若是半月前的东方不败可能还会难受抵挡一下,可现在的东方不败自然是不受影响的,“没想到在这西湖湖底,任我行教主的功力还是分毫未减,反而被我打散的功力,更加精进了,也许是破而后立?”
☆、东方不败 4
“东方不败,没想到你真的练了,哈哈哈哈~我原来只当你是为武成痴,给你《葵花宝典》虽然也存了心思,可没想到你却真的练了。谁能想到,日月神教的教主,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却原来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妖人?!哈哈哈哈哈哈……”
任我行说的畅快非常,可东方不败却无一丝恼怒之意,他只是看着狂笑的任我行,看着任我行直笑到自身真气动荡,咳嗽了起来,被两个铁爪穿过的琵琶骨也留下了鲜血。
“怎得咳咳……无话可说了吗?”
东方不败勾起笑容,脑海中想到了很多的事情,那些从前的事,还有梦里属于常乐的事,最后,他只是一拂袖道:“你我如今一比,我又有什么好去说的呢?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失败者而已,败在了我东方不败的手上。”
这恣意的模样和不在乎的眼神让任我行立刻怒火攻心、目眦欲裂,“你!!!”像是想到了什么,任我行平复自己胸中怒火,嗤笑道:“你如今再有本事,不过也是如此罢了,到头来也不过是天下人的一个笑话而已。你将本座放在这不见天日之地,终有一天本座会食你骨血,重回神教,将你这妖人挫骨扬灰!”
东方不败喝任我行早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听到任我行说的这般话,他确实应该将任我行就地格杀,这也确实是他来此的目的,但听到任我行说的这些话,东方不败的心中却奇异的没有太多怒火,反而过去的种种却总是不停的在眼前闪现。东方不败知道是为什么,做了那异常生死大梦后,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对他来说,已经很少有看不开的了。
看到这被他关在湖底多年的任我行,东方不败的心中,反倒升起了一丝怀念的感觉。所以他微微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想当年,我刚进神教的时候,高高在上的任教主是多么的高不可攀,我不停的向上爬,杀了许多人,在我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和地位后,我杀了当年那些杀害我父母和族人的凶手,我很茫然……
“但是我还记得任教主对我的知遇之恩,我只想着想要一心一意的追随任教主,平了这少林、峨眉、五岳剑派,但当我发现任教主对我的那些打算,将我一步一步逼入绝地后,我选择了推翻你,自己坐上这个位子,但是却发现高处不胜寒。”
“呸!东方妖人,你是在这里取笑本座的吗?!”任我行看东方不败这种怀念的表情简直作呕,这分明就是在嘲笑他当年的作为,是来看他笑话的。
东方不败认真的看着被锁链吊在半空中的这个蓬头垢面的人,他对这个人的感觉是非常复杂的。任我行对他来说,曾经是长辈、是有知遇之恩的恩人、是想要追随的强者,可为什么后来全都变了呢?到头来,也只是成王败寇,变成了这样的一个老人。他垂下眸子,看着自己指形完美的手,指尖圆润,修的很美。
“我只是想问一问你,你可后悔当年那般算计于我。”
任我行一时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才用不可置疑的声音道:“我任我行一生行事,从无后悔二字,即使落到如今田地,我也终有一日会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东方不败拂袖,负手而立,背对着任我行,“这些年来,任盈盈过的不错,你可以安心的走了。”听东方不败说完,任我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这是要杀他吗?
任我行非常了解东方不败,就像是东方不败了解他一样,从东方不败还是个少年加入日月神教,表现出非凡的武学天赋和经营能力后,他就一直关注着这个年轻人,从欣赏,一直到后来的忌惮,甚至要除去东方不败,他对东方不败的了解,这世上绝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比得过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东方不败的“心软”和“固执”。
他料定了,以他曾经对东方不败的恩情,东方不败对他的敬重,就算在他因为吸星**走火入魔输与东方不败,被困于此地后,东方不败为人虽狠绝,却也绝不会对他痛下杀手。在以铁爪锁住他的琵琶骨,令他不能随意动武,不能与外界联系以外,东方不败也不曾再加害于他。任我行甚至不曾担心过自己的女儿——任盈盈。
以东方不败的为人,和任盈盈喊的那一句“东方叔叔”,东方不败永远也不会告诉任盈盈曾经发生的事情,并且还会好好的对待任盈盈。
可是如今他竟然会听到这样的一句话,东方不败要杀他?
东方不败可以对自己够狠,却永远无法对自己认定的人狠得下心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产生如此变故?
还没等任我行从震惊中醒过来,无声的绣花针已经飞掠向了任我行的三大死穴。任我行那双至今都不曾浑浊过的眼睛,捕捉到了空气中绣花针的颤动,强行催动体内真气,震开缠着双手的铁链,催动吸星**,那三根绣花针立时改变了运行方向,被任我行抓在了手中。
这般强行运功,因着被锁起的琵琶骨,任我行体内真气乱窜,脸色煞白,如果再给他几年的时间,只要再几年的时间,他的吸星**便可大成,一个小小的东方不败算什么……
“只要再……给我几年……”任我行落在了地上,一口血水喷了出来,表情狰狞,仿若恶鬼,“东方妖人,我成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任我行喊完,仰面倒在了地上,在他的额头正中,有一个非常非常小的洞,连血水都没有流出来,那是东方不败弹出去的绣花针,没有被任我行查知到的第四根绣花针。
东方不败合起眼睛,微侧了脸,心中有什么苦涩的东西滑过,喉结翻动了两下,声音低沉哀戚,“任叔叔……我已好久没有如此唤过你了……在你的面前,我永远都只是东方不败而非本座,可你在我的面前,从什么时候,再也不是任叔叔了呢?”
良久,东方不败睁开眼,踏出牢门,他又是那个让人畏惧的东方不败,看不出内心的东方不败,而很快,他就只要做东方不败便好了。
……
《葵花宝典》不是一个简单的功夫,这从他,身为常乐的梦中醒来后,便隐隐感觉到了。
《葵花宝典》的修炼者,身体必须是阴阳逆转之人,女子不可修炼、男子也不可修炼,只有挥刀自宫的人,才可以修炼有成,并且进境甚快,简直不像是武林中应该存在的功夫。
这一门功夫修炼起来确实令人吃惊,但同样的,伴随着许多弊端,比如他的性情大变,羡慕到嫉妒女子,恨不得身为女儿身。
如果不是他发了一场身为“常乐”的大梦,看破了诸多红尘,只怕只会越走越远,不知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也许正像是任我行口中的妖人了吧?昏昏噩噩,紧紧抓住那些不属于他却强求来的东西,然后步入死亡。
他从醒来后就一直坐在屋中,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直到把这些全都捋顺,想了个明白后。那练到了第八重顶峰,就再难进境的《葵花宝典》却突然突破到了第九重——《葵花宝典》中只是提到却未曾有诸多言语的一重。
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和明悟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当他处理完了所有的俗世,放下心中千千结之后。
他心中的挂碍又有些什么呢?日月神教在他的心中已无多少分量,这个世界上还让他放不下的人,也只剩下了三个——童百熊、任我行、杨莲亭。
童百熊童大哥,不需要他太过担心,这个豪爽的汉子,不论是由谁成为教主都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就算日月神教呆不下去了,他也给童大哥安排了足够多的后路。
任我行也已经结束,不论任我行和他到底有多少的怨恨,随着任我行的死亡,他也都放下了。
最后剩下来的,也就是杨莲亭了……莲弟……
让马夫将车驾到任盈盈所在的竹林,却没有找到任盈盈,听任盈盈收下的几个手下说,圣姑是出去历练了。当年的小姑娘,离开了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成长的如花似玉,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只希望她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
青儿对圣姑的仆人回答不甚满意,想要进一步追问,东方不败却挥了挥手,青儿立刻明白了东方不败的意思,让马夫驾着车离开了。
他来这里也不过是顺路想要看看任盈盈,但既然不在也就算了,他只是有种感觉,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而已。
再也见不到了啊……
马车走的不急不缓,但东方不败还是觉得回到黑木崖的时间有些快了。从马车上走下来,杨莲亭领着教众迎接,抬头看这拜倒了一地的教众,还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这几年没有下黑木崖顶,整个神教被杨莲亭改变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包括这跪拜,还有这口号,听说还有三尸脑神丹。
“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东方不败 5
东方不败扫过众人,没有说什么,直接回了他的黑木崖顶,而正如他所料的,杨莲亭很快,就找了理由,前来拜见。
“不败……”杨莲亭看着他,唤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东方不败细细的听着、品着。
他在梦中度过了常乐的一辈子,近八十七年的日月,再醒来,不论是从心理还是精神上,也确实感觉,是过去了八十七年,那闭门不出的半月,大半都是用来分清自己到底是东方不败还是常乐的,然后去回忆属于东方不败的事情。虽然在梦中过了八十七年,但东方不败的事情,大多却都是记忆犹新,就好像,那八十七年,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
那确实一场梦,不是吗?
可莲弟的这一声“不败”,却又觉得,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了啊,如此陌生……
“有什么事吗?”终究是有着许多的不忍心,对眼前这个人,他爱了许久的男子,强求来的男子,委屈求全的想要夫唱妇随一辈子的男子,现在想要放开的男子。
杨莲亭的表情非常微妙,似乎想要发火但又强忍着,那一瞬间,杨莲亭的表情中闪过了许多的信息,东方不败可以从中看出杨莲亭的心思。
大抵是对他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冷落有所不满,想知道为什么,又不高兴他的冷落,似乎觉得他就应该事事都顺着杨莲亭自己。非常光火,又因为他的冷落而有所忌惮,担心失去手中的权利,又觉得他是无理取闹等等。
很多的东西,东方不败像是第一次认识杨莲亭一般,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