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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与情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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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  
  姚江河愤愤地骂着,蹲下身去,将明月扶在了背上。  
  姚江河背上沉重的明月,迟缓地向男生宿舍的方向跑着。夏兄颠颠地跟在后面,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倾盆大雨,铺天盖地地下起来了……                                          
 第十一章       
  姚江河把明月背回寝室,放在他的床上.对一点没有主张的夏兄说:“你赶快到明月寝室去给她拿一套干衣服来!”  
  雨水把明月的衣服湿透了,薄薄的衣裙,紧紧地裹住丰腴的身体。  
  夏兄飞跑而去,跑出十数丈远,又折了回来,着急地问:“钥匙呢?”  
  姚江河这才想起。明月将钥匙用一根鲜红的绸带挂在脖子上,姚江河把明月的头微微抬起,夏兄便把钥匙取了下来。  
  夏兄去后,姚江河蹲在床边,轻轻地唤明月的名字。明月不应,嘴唇微微地开合着。姚江河估计她是要喝水。见鬼!今天恰恰没有打水。姚江河提了提水瓶,幸好还有一点昨天的积水,便倒在碗里,用勺子给明月喂。明月不知道吞咽,水从她的嘴角流到枕巾上。  
  怎么办呢?姚江河想了想,只有将她抱在怀中喂水了。  
  门大大地开着,虽然自己心中没鬼,若让学友们看见,毕竟是不大好的,姚江河略作迟疑,走过去将门关了一下,并不关死,留一条门缝的线儿。  
  他的心依然狂跳着。明月的上衣,是一件短而薄的洁白的衬衫,由于躺着,拉长了身体的长度,在衣裙结合之处,便隐隐地露出椭圆的肚脐眼来。而且,透着薄而湿的衣服,可以看见她的肌肤!在姚江河背着明月往回跑的时候,他是丝毫没注意的,可是此时此刻,他因为顾忌而犹豫不决。  
  明月的嘴唇又一次翕动起来,可能由于低烧,她脸上泛出潮红。  
  “明月,你要喝水是吗?”姚江河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去问她。  
  回答他的自然是无言。  
  再也不能犹豫了!姚江河一边想着,行动着,一边在心里愤愤地骂自己。在救人的紧要关头,脑子里还涌出那些肮脏的思想,实在不应该!自己不是有一条理论么?不是认为伟人和平凡人即便做同一件事情,价值取向也是不一样的么?为什么真正实行起来,就有了那么多世俗的杂念呢?看来,自己真正只配作一个平凡人了!  
  姚江河坐在床沿上,将明月的上身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左手从她的颈部弯过去揽起她的头,右手便一勺一勺地给她喂水。  
  虽然衣服被雨水湿透,可明月的身体热呼呼的,温突突的,柔软而滑腻。这对姚江河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感觉。既便拥抱着妻子顾莲,他也是缺少这种感觉的。  
  喂了几勺子水,姚江河感觉到差不多了,就把勺子放进碗里。  
  有一绺湿漉漉的头发,盖住了明月的眼睛,姚江河放胆地将那绺头发撩到了明月的耳后,认真地看着她的脸。的确,她脸上的每一个部位,与妻子顾莲比较起来,有明显的不足:她的眼睛没有顾莲的大不说,眼皮也缺乏顾莲的层次感;顾莲的额头光洁得耀眼,而明月的额头是缺乏生气的,这种感觉,就如春天新翻的土地和秋后沉睡的土地那么明显;顾莲的鼻梁挺直、修长而秀气,象刚被|乳液浸过一样充满着柔情,明月的鼻梁虽直,对女孩子来说,不仅短了一些,也略略大了一些;再说嘴唇,明月的嘴唇厚而上翻,顾莲的嘴唇却像河岸一朵精巧的小花,既滋润、温暖,又洋溢着安详安静的光辉……可是,当你调整一下视线,不从局部而着眼于整体,顾莲就有些逊色了,如果说用她的故乡河“清溪”来评价她,是很中肯的,明月却不同,她不仅有了整体的和谐,更重要的,还蕴含着更为丰富的内涵,透溢出文化女性特殊的气质。  
  人就这么奇怪,好些东西,是学也学不来的。  
  明月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嘴里也有了声音,姚江河兴奋起来,又一连声地呼唤:“明月!明月!”  
  明月微微地睁开眼睛,但她的视线是模糊的,意识不到是谁在叫她。她将眼睛闭上了,含糊地说:“我冷……”姚江河听清楚了,愤愤地骂自己该死,将妻子前不久才洗净的被子拉过来盖在明月的身上。  
  与此同时,他听见走廊上有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肯定是夏兄回来了。姚江河想。必须赶快将明月放回床上,不然,他不仅会有别的想法,还会使他痛苦。  
  可是,姚江河还没来得及行动,夏兄就把门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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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兄猛然停了步,木木地立在门口。由于被暴雨来回浇了一阵,他浑身上下流着水,刚刚站定,地上便湿了圆圆的一圈。他的头发,像雨淋过的鸡毛,在大而圆的脑袋上服服贴贴。他肚子上鼓出一个大包,孕妇似的。  
  “夏兄……你回来了?……她想喝水,我给她喂了……”夏兄猛地拉开衣服,将肚子上的那个包取了出来,狠狠地砸在姚江河的床上,迅速地转身出门。  
  伴随他身影闪出门外的,是“砰”的一声门响。  
  姚江河张了张嘴,想喊夏兄回来,并进一步作出解释,却久久地没有发声。  
  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  
  夏兄扔在床上的,是明月的一包衣服。他想得很周到,不仅用塑料布包了,还罩在自己的衣服里,怕一不小心将明月的衣服湿了一点。  
  姚江河轻缓地将明月放回到床上,准备去喊守门的婆婆来给明月换了,再送她到医院去。  
  由于被子的温暖,明月渐渐醒过来了。事实上,她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昏迷。她的灵魂,好象从躯壳里脱离出来了,穿过茫茫的风风雨雨,踱回到阳光灿烂的日子。她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川西辽阔的大草原上。那里的天蓝蓝的,与大草原无尽的碧草相辉映。  
  那里的天低低的,仿佛天空本身就是一片大草原。在高高低低嫩绿柔软的草丛中,是一团团白云似的羊群,蓝天丽日之下,羊群缓缓地移动着,如悠闲的绅士一般。你的眼光遥远地望着它们,稍不留心,它们就把自己洁白的灵光,掩藏在翠绿的草丛中去了,直到风吹起,牧草像波浪般一排一排地向下倒去,羊们才显露出来。那一刻,它们静止不动,像种在地上似的。猛然刮起的风是让它们惊俱的,它们在短暂的犹疑之后,纷纷回过头来,对着远远的主人发出娇娇的鸣叫……月亮起来了,羊们归圈了,主人们回到房里,洗尽一天的辛劳,谈论着丰收的话题,融融的暖意,在大草原上流淌。  
  草原上的人家住得稀疏,但童心是耐不住寂寞的,在与大人和与自然的交流之间,他们宁愿选择后者。于是,每到月亮初升之时,孩子们就偷偷地从大人身边溜走,汇聚在草原的中心地带。多美的月光啊!把大地照得皓洁无瑕,夜的馨香,便从草尖上,从地气里升上来,浸润着孩子们的发梢。这时候,他们就仰望月亮,扬了声齐声喊道:大月亮,小月亮,公公起来学蔑匠,婆婆起来蒸糯米,蒸得喷喷香!  
  七十年代,这几乎是滋养整个四川孩子的儿歌。  
  那时候,明月的父亲是从蜀都大平原下放到草原劳动的右派。  
  这之前,明月的父亲只不过是一个小学教师,他划为右派的理由也极为简单的,只不过在大鸣大放时说了几句老实话,后来,他所在的学校划了一个右派名额,自然是非他莫属了。  
  当然,幼小的明月是不知道这些的,她也用不着去管这些。三年的草原生活,使她与大草原的每一个生命融为一体了。现实无论多么严酷,童心永远是欢乐的。  
  明月挎着书包上学了。由于父母都缺乏牧羊的经验,羊群不是丢失就是死亡,家里更是出奇的贫穷。明月上学,只能持家里唯一的一个花布包。这花布包是妈妈赶集时购买油盐酱醋时用的。挎着土头上脑的花布包上学,对于爱美的明月来说很难为情,她一到教室,不敢像别的同学一样把书包大大方方地放在桌面上,桌子又没有底板,就只好把书包置于膝盖之上。可有一次,妈妈却大大地伤了她的面子!  
  她正专心听课,教室的后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接着,来人以响亮的声音说:“明月,把包给我!你爸今天到集市上弄药,顺便叫他带一包盐回来。”  
  教室里轰笑起来。”  
  明月脸胀得通红,没等她回话,妈妈已走到她身边,提起布包。  
  将书本哗哗啦啦地倾倒在桌上,急急忙忙地走了……放学回家,明月大哭起来。  
  父亲不知怎么回事,将女儿搂在怀中,问她为什么哭。明月结结巴巴地讲了。  
  父亲沉吟良久,对女儿说道:  
  “这事情怪你妈妈做得不对!”  
  之后,又对坐在一旁暗自伤心的妻子说:“学校有学校的规矩,你随便闯进教室去,会伤女儿的自尊心。”  
  “什么规矩!规矩早乱套了!”妻子愤愤地说,“讲几句老实话也要划成右派,这叫什么规矩么!”  
  父亲是一个豁达之人,沉吟道:“不要提这些了,哪里的五谷都养人,哪里的黄土都埋人。”又小声对妻子说:“这些话,不能当着孩子讲”他知道,妻子并非不懂规矩,她还是一个中专生呢。她实在是伤了心了。  
  明月的妈妈不再说什么。  
  可不管怎样,明月必须要父亲给她买一个书包,一个正规的书包!  
  “你说,哪种才叫正规的书包?”父亲和颜悦色地问女儿。  
  “黄包包!”  
  明月所说的“黄包包”,就是同学们都挎的军用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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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们下决心给你买一个!”父亲坚决地说。妈妈也表示赞同。  
  明月立即不哭了。  
  下一次赶集,妈妈果真给她买了一个回来。  
  挎上“正规的书包”上学,明月是多么骄傲啊!那一天,她也像同学们一样,大大方方地把书包放在了桌面上。  
  第一节下课,与明月邻座的一个名叫狗胖的男孩把自己的书包翻了个面,推到明月的面前,问道:“你认识这个字么?”  
  明月一看,狗胖的书包上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明月的眼神立时黯淡下来。她的书包上黄板板一块,什么也没写。  
  见状,狗胖得意地说:“这是毛主席写的,知道啵?”  
  明月的心冷到冰点,得了新书包的兴奋心情荡然无存了。她多么羡慕狗胖有一个题有毛主席语录的书包啊!  
  但她知道,扭着父母重新去给她买一个,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于是她央求狗胖道:“第二节课把你书包借我用一下行么?”  
  狗胖愉快地答应了。  
  当老师走上讲台认认真真讲课的时候,明月却把头埋得低低的,在笔尖上裹了一团纸,照着狗胖书包上的字迹往自己书包上描。她用了一整堂课的时间,才将那八个字描好了。狗胖像给人施舍了恩惠似的,显出英雄的神情。明月对他也自是千恩万谢。  
  放学回家,明月得意洋洋地把描有毛主席语录的书包呈在父亲的面前。  
  极少发脾气的父亲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让你记在心里的,哪是叫你描在书包上的,把一个崭新的书包整得污七八糟!”  
  说毕,他愤愤地将书包扔到了屋外。  
  这一次,对明月心灵的打击是前所未有的,她转身冲出了屋子,向愈来愈暗淡的大草原跑去。  
  她疯狂地跑啊跑啊,直跑得身疲骨软,口干舌燥。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去了。  
  刚才,她嘴唇翕动的时候,正是梦幻中的危急时刻。  
  直到后来,明月随父母迁回了蓉城,她才渐渐醒悟了父亲的那句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要你记在心里的。  
  然而,几年的草原生活,毕竟在她骨髓里生成了一种狂放的野性。  
  夏兄重重的关门声,把明月彻底地唤回来了。她一时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惊惧地一看,看到了已走到门边的姚江河的背影。  
  “姚江河。”明月有气无力地喊道。  
  姚江河立即回头,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你醒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雷雨快要来的时候,我们往回跑,你昏倒在路上了。”  
  明月沉吟良久,似有所悟,她翻了翻身,想坐起来,但感到浑身奇痒,怪不舒服。  
  她用手摸了一下湿漉漉的衣服。  
  “唉呀!我的衣服湿透了?”  
  “是的。”  
  明月用力撑起了身子,说:“把被子全给你浸湿了,怎么办呢?”  
  “没关系,我还有条毛巾被。现在不需要盖被子了。”  


  “我得回去换衣服。现在几点钟了?”  
  “马上到十二点了。衣服已经给你拿过来了,我正准备叫守门的婆婆来给你换呢。”说着,姚江河把那个塑料包递给她。  
  明月满脸羞涩:“这……怎么去拿来的呢?”  
  “夏兄去拿的。你钥匙就挂在脖子上。”说到这里,姚江河才想起夏兄没有把明月的钥匙还来呢。  
  “夏兄现在哪里?”  
  “他……我叫他回去休息了……不要耽搁了,快换了衣服好上医院。”  
  明月没有说话。姚江河走出门去,将门关上,静静地等在门外。  
  几分钟之后,明月将门开了,换了身整洁的素色连衣裙,将湿衣湿裤裹进了塑料包里,且将姚江河的被子翻了个面,晾在破旧的藤椅上。  
  “我把夏兄叫起来,把钥匙给你,然后我们陪你到医院检查一下。”  
  “夏兄睡了么?”明月探出脑袋,看了看走廊尽头夏兄的屋子,窗口上黑漆漆的。  
  “可能……是睡了。”姚江河说。  
  “那就用不着叫他了,钥匙他放在塑料包里的。”明月说,“我也用不着去检查,这是老毛玻”“老毛病?”  
  “好久都这样了,胸口时时发出阵痛,只是还没有哪一次出现过昏迷。大概是被雨淋了,又跑得太急。”  
  “还是检查一下的好。既然早就犯这毛病,就应该引起重视。”  
  “明天吧,今晚上太迟了,雨又这么大,去了还不好找人。”  
  姚江河略微思索一下,认为明月的话有道理,便说:“你今晚上就住我这里吧,我去和夏兄搭铺。”  
  明月说:“用不着,我还是回去的好。今晚不会有事的。”  
  姚江河说;“行嘛,由你决定。”便到床脚底下翻出一把灰尘扑扑的雨桑“走,我送你回去。”  
  明月没有犹豫,便与姚江河并肩出了走廊,共用一把伞,穿行在暴雨之中。  
  一路无言,只听雨声哗哗啦啦倾盆而下。偌大一个校园,变成了海洋。那些黑乎乎的高高的屋顶,就如隐没于惊涛骇浪之中的岛屿了。两人并行雨中,在外界的危难和惊惧之下,有了这小范围的温馨和安全,其惬意是无以言说的。  
  姚江河用大半边伞遮住了明月,他自个儿的半个身子,早已浇得水淋淋的了。开始衣服湿透了一次,被体温烘得半干半湿,再经湿透,姚江河觉得浑身发冷。  
  送到女研究生宿舍的楼下,明月正怯于叫门,见一扇小门还半掩着,甚是高兴。分手之前,姚江河说;“如果今晚又不舒服,请门卫来叫我们。”明月“嗯”了一声,柔情地看了姚江河一眼,再见也不说,就上楼去了。  
  姚江河回到寝室,将衣服换了,摸一摸席子,席子也是湿润润的,他索性将席子取下来,半卷着竖在地上让风吹,然后,从箱子里拿出毛巾被来铺到床上。只是没有盖的,藤椅上的被子,是湿得很厉害的,铺在床上一看,湿印完完全全是人体的曲线。姚江河禁不住动了感情,心想:这就是明月!她人虽然走了,体温还留在这里,曲线还画在这里。如此想来,不管被子有多么湿润,他往床上一倒,就将那被子盖在身上了。  
  他觉得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温暖浸透肺腑。  
  姚江河索性爬起来,桌面上铺了张白纸,随随便便地调了颜色,照着那被子上的曲线描摹起来。他画得极为专注,极为动情,每一根线条,都像灵巧的手指弹出的音符。不几下工夫,那曲线便印到了纸上来,有丰腴的肌肤,饱满的小腹,圆润的大腿。活脱脱一个明月的身体!只是差了头部,使这身体显得怪涎而缺乏生气。姚江河又认真回忆着明月头颈的细部,边想边在上面描画。她的颈部偏细、偏长,后颈窝处有软软的茸毛;她的耳朵如弦月,耳垂丰肥,颇有性感……至于头发嘛,最好散乱一些,蓬蓬松松地披在肩头上……描好了,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明月了;确切地说,是一个明月的裸体!姚江河欣赏了一回,从来也没有对自己的画技这么自信过。  
  他将画藏进抽屉里,又倒在床上了。  
  姚江河并不关灯,微微地闭上眼睛,疲倦顿时向他袭来,他觉得身子很沉,头昏脑胀,但并不能入睡,仿佛有一团铁质似的东西,压抑在他脑袋里,使他钝涩,闷沉,又有一种病态的兴奋。今晚发生的事情,包括闻教授那宛若发生在远古的故事,都—一在脑中浮现。人是多么奇怪啊!具体奇怪在哪里,他又说不出。千千万万年来,不管多么超凡脱俗,多么高洁无瑕的人,都必须承受上帝交付给他的沉重的包袱,并肩负着走完一生,化为灰烬,还原自然。这就注定了人生是沉重的,只不过每个人的表现不同罢了——有的人将那包袱高高地顶在头上,唯恐世人不知,一边蹒跚而行一边高声叫唤;“你们看我,活得多么痛苦啊!”有的人将那包袱随意地搭在背上,该怎么走路就怎么走路,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有的人则将那包袱吞下去,揣在心里,让人感觉不出,只把甘苦留给自己。闻教授大抵就属于这最后一种人吧?——不管哪一种,只要是人,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只要你做了,你就与那对象及其周边的事物有了牵扯,想逃避也逃避不掉的。  
  如此一场思索,姚江河顿觉失了兴致,那湿的被子盖在赤裸的光腿上也怪不是滋味儿。他将被子翻了个面,把那干的一面放在下面了。  
  他能对谁负责呢?对妻子,对明月,还有对自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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