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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与情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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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许多研究楚辞的日本学者,是小瞧中国人的。他们知道中国的通州大学有一个黄教授,更知道通州大学还有一个闻教授,然而,他们却从未见两个教授携起手来,共同开创一项丰富自己祖国传统文化的大事业。闻教授是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的,许多国际性的会议他也懒得参加。黄教授与他恰恰相反,只要有露脸的机会,他从来也不愿意放过。据说有一次他去北京开会,会前,一个精通中国文化的日本学者问黄教授道:“贵国不是有一个名叫闻笔的大学者么?”  
  黄教授很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哪一位是他?请黄先生引荐引荐。我对闻笔先生仰慕已久。”  
  黄教授冷冷地说:“他没来。”  
  “这样的会议,闻先生怎么会不来呢?”日本学者大惑不解。  
  “他没资格参加!”黄教授生硬地说。说毕,他离开了座位,不想再跟这个不知趣的日本人谈下去了。  
  日本学者顿时满脸通红。  
  他红脸的原因,不是黄教授对他的极度冷漠,而是觉得闻笔都没有资格参加的学术会议,自己就更没有资格了。  
  他在开会前夕离开中国,回到了日本的书斋。这个实际意义上的中国通,再也不敢声称自己精通中国文化了。他实在弄不清楚当代中国的学术研究已经走到了哪一步。以前,他以为闻教授是中国楚辞专家中最高的权威,哪知山外有山,他还根本没被中国人打上眼呢!  

()
  日本学者更加一心一意地潜心治学,千方百计收集黄教授的著作,带着十分虔诚的心情坐下来拜读。  
  然而,他除了发现苍白二字之外,什么也没看出来。  
  日本学者迷惑了。  
  中国人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他突然又想起了那次中国的北京会议,通过有关途径,质问闻笔先生没有资格参加的理由。  
  得到的回复让日本学者大吃一惊:  
  闻笔先生淡泊名利,除了他认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会议,一般的学术研讨会,他是不会参加的。  
  日本学者禁不住冷笑几声。  
  他以前是要给《楚辞学刊》投稿的,且每寄一篇来,黄教授都作为重头戏采用了。打那以后,他再不把稿件寄往中国。他有一种明显的感觉:黄教授欺辱了他。他也曾经写过几封信来质问黄教授,黄教授置之不理,对这个多管闲事的老头儿十分厌烦。  
  那位日本学者对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感到失望。……当刊出闻教授及其学生论文的刊物一出,黄教授四处赠阅,自然也包括那位已有明显芥蒂的日本学者。  
  结果,那位日本学者首先回信。在薄薄的一页纸上,燃烧着老学者欢呼的热情:“孤本不为林,断岸成沟壑,你们终于握手,必将成为一座桥梁,让后继者从这座桥上通过。这是楚辞的幸运……”                                          
 第九章       
  闻教授与黄教授的和好,尤其是闻教授观念的彻底改变,对姚汇河、明月及夏兄三个研究生的冲击是巨大的。  
  论文发下来了,姚江河反复研读闻教授的批语,深刻地感受到导师的切切之心。对一个追求进步的青年而言,能得到导师如此细心的指点,其兴奋自不待言。他拿着那篇论文及闻教授的批语,到学校复印室复印了一份,将复印件小心地夹进剪贴本里。  
  这项工作还没做完,他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忐忑不安的夏兄。  
  “听说你们的论文发下来了?”  
  “是的,你没领到?”  
  夏兄着急起来,认为自己的论文准是不符合要求,被导师扣留了。  
  “你的论文我看一下行吗?”夏兄恳求道。  
  姚江河本是不愿意给他看的。这没有别的意思,是怕万一夏兄的论文不及格,又见闻教授给自己注文下了长达千字的批语,在心理上给他更深的不良刺激。可是,他怕不给夏兄看更让他难受,就把原件给了他。  
  夏兄斜坐在姚江河的床上,极为虔诚地阅读姚江河的注文。由于长年处在暗室的缘故,他的眼睛高度地近视了,看起文字来,眼珠子像要贴到纸上去。他比以前也更为邋遢,胡须满脸的,看起来既脏又没有精神。  
  论文读完了,夏兄一脸默然,像是沉思着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有想。过了许久,才淡然问道:“明月的论文发下来没有?”  
  “不知道。”姚江河诚恳地回答。通过观察发现,不管以前明月与夏兄是否在谈恋爱,现在他们基本上没有接触了。这对明月来说,或许是她早就预测到的结果。夏兄却不然,他是认真的,从他极端的萎靡不振可以看出,他的精神极端痛苦。姚江河对这个命运坎坷的师兄,充满了真切的同情。  
  正说话间,明月出现在姚江河的门口。  
  “姚江河。”明月涩生生地喊道。他还没有看见坐在床角的夏兄。  
  “噢,明月!”  
  见到明月,姚江河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温馨感。今天,明月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裙于,上身套一件洁白的衬衫,显得既青春又纯情。  
  在见到明月的那一刹那间,姚江河的脑子里突然闪过罩雨的形象。但这只是极为短暂、极为迅速的,像一支坚硬的粉笔,划过没有漆涮过的黑板,虽有尖厉的声响,却留不下线条的影子。  
  明月并不进屋,对姚江河说道:  
  “闻教授通知到中文系办公室集中一下。”  


  “哪些人?”  
  “就我们三个嘛。麻烦你给夏兄讲一下。”  
  “夏兄在我这儿。”  
  明月的眼睛在姚江河的屋子里惊慌地一阵搜索,便看见了弯着腰坐在床上的夏兄。  
  对明月的声音,夏兄太熟悉了,那种带着磁性的音质,曾经深深地缠住他的灵魂。明月喊姚江河的时候,他的思想正被明月的影子深深地抓住,因此他一听到那特殊的声音,脑子里像进入幻觉一般,激起一阵揪心的痛苦。待他看见明月真正站在门口,反而目瞪口呆,双眼木然地平视着对面的墙壁,像个石头人似的。  
  “那快点罗。”  
  明月并不把她的话再向夏见转述一遍,匆匆忙忙地离去了。  
  “现在就去呀?”姚江河望着她的背影问。  
  “现在。”  
  姚江河转身,看见石头人夏兄,兴奋当中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滋味儿。  
  “你怎么不问问明月领到论文没有?”姚江河拍一拍夏兄的肩。  
  夏兄并不回答,只说:“快走吧。”  
  中文系办公室是一个足有五十个平方的空旷屋子,除了摆在屋子中央一溜儿的办公桌椅,什么也没有。但这里风景奇好,楼的右侧是一个荷塘,并不大,但精巧洁净,充满了灵性,如少女的眸子一般。此时荷花正开,星星点点的,如柔软的唇。左侧,是一个斜斜的坡面,坡上有未经修剪的杂木,各色野花摇曳其间,偶尔露出巴掌大的石板,都是布满绿茵茵的青苔。夏秋两季,这里是蚱蜢、蜻蜓及各类小虫穿梭来往的游戏之所。  
  姚江河与夏兄到办公室的时候,闻教授与明月已坐在那里,再没有别的人。  
  姚江河落落大方地坐下了,夏兄却很拘谨,七八张凳子,他却好象找不到坐的地方。后来在离三人远远的地方勉强坐下了,又像屁股上长了刺似的,只把臀尖小心谨慎地挨着凳子。  
  “夏兄,靠近一点。”正在查阅资料的闻教授说。  
  夏兄无奈,缩手缩脚地站了起来,在姚江河的旁边坐下了。  
  闻教授推开面前的书,对三个静候着的研究生说:“我今天找大家来,是想给大家谈谈心。我们可以丢开课业和学术问题,纯粹交流一下思想。首先,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闻教授如此亲切,三个研究生是从没有见过的,他们拿不准闻教授的意思,都不敢冒然说话。  
  “明月先谈谈。”闻教授点名了。  
  明月不知所措。  
  “放胆说去。什么都可以谈,包括对我的看法。如果有兴趣,也可以说一说攻读先秦文学研究生的体会,以及对该学科前景的分析。”闻教授鼓励道。  
  明月正了正色,有些辞不达意地说:  
  “就我来说,从读大学时候起,就以能拜闻教授为师为人生最大的幸事。当时,在我们班上,喜爱先秦文学的人不只我一个,而且,有好几个人都比我优秀,他们也立下了考闻教授研究生的宏愿。但是,他们都没有我幸运,或去读了别人的研究生,或者根本就没有考上。”  
  说到这里,明月举眼看了一眼闻教授。闻教授平静地看着她。  
  明月不再往下说了。  
  “听说,你读的师大的老师十分诚恳地挽留你,但你异常坚决地投奔到了我的门下?”  
  明月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对挽留她的那位老师,明月无不时时生出一股内疚之情,时间越久,内疚的情绪越重。可经闻教授的口说出来,她又不知闻教授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细声细气地说:“有这回事。”  
  闻教授说:“他们是很有眼力的。遗憾的是,你到我的门下,却因我一次不合情理的批评,抹杀了你的创造力。因此,我断定你开始的话并不是真心的。”  


  明月心头一颤。姚江河与夏兄也不知闻教授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显得十分紧张。  
  “不,我完全是真心的。”明月矢口否认道。“直到现在,我依然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俗话说,师高弟子强,即使是闻教授的批评,我也尽量从中体悟慈父心肠,触摸文化底蕴。”  
  闻教授受了感动,他取下眼镜揉着眼睛。  
  “我对你们是太苛刻了。”闻教授边揉眼睛边说,“这些天,我静静地回忆我的一生。我所走过的道路,充满了艰难曲折,一方面限制了我的发展,另一方面磨蛎了我的意志,碰撞出了我生命的火花。当然,任何痛苦一旦进入回忆,都是甜蜜的,充满了温馨,因为这当中充满了奋斗者的豪迈情怀,充满了‘我终于挺过来了’的喜悦。这并不是我思考的重点。我思考的重点是:作为过来人,如何给自己的晚辈造就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让他们尽快开花结果。”  
  闻教授将眼镜戴上,注视着他的几个门生。空旷的办公室里。  
  完全没有紧张的气氛了,一种其乐融融的、飘逸着水莲子清香的空气,从窗口漫进来,带着阳光的热度。  
  “总结自己的一生”,闻教授说,“我在自己家里办公桌的玻璃板下压了这样一幅字条:能托起后人的,才配称前人;能在前人的肩膀上站起来的,才配称后人!”  
  三个研究生腰板一挺。他们都感觉到了这句话沉甸甸的份量。  
  “作为我来说,以前是做得很不够的,而你——”闻教授指着明月说,“现在是做得很不够的。你这次的论文,从整体上显得较为平庸。聪明人读书,求学,是为了悟,是为了增加自己的感受,是为了借助前人的力量激活自己的创造能力。只有愚蠢的人读书才论死的结果。而你明月是聪明人,有着较为优越的先天素质,绝不应该在一篇论文里只是罗列表象的东西,没有综合分析的影子。”  
  闻教授的表情依然是平和的,慈祥的,亲切的。  
  明月满脸羞惭,不发一言。  
  接下来,闻教授又看着姚江河,直截了当地说:“你给我的印象,是一个灵魂较为孤独的人,这恰恰是与先秦文学的整体气质相吻合的,你应该在这方面有大的造化,但我发现你并没把全部的心思用在你的学业上面。不管怎么说,这是十分可惜的。要干一项事业,需要的是执著得近乎痴狂的精神。没有这样的精神,就少了一种锐利的力量,向前开掘的速度和深度都要受到严重的影响。”  
  姚江河只管点头。他看着闻教授,却从他眼神的深处看出了一种深深的寂寞。姚江河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感到心神不宁。  
  “在这些方面,你们学习的榜样是夏兄!”闻教授提高了声调。  
  夏兄吓得浑身一抖。  
  闻教授把夏兄的论文大大地表扬一番,说自己已将这篇论文亲手交给了黄教授,会很快在《楚辞学刊》上问世。  
  夏兄激动不已,胀红了脸说:“是这样吗?是这样吗?……”那神情,像是大喜,又像大悲,像极度痛苦,又像极度欢畅。他差不多要哭了。  
  姚江河与明月看着夏兄怪异的表情,十分理解他内心的复杂情绪。  
  “就这样吧。”闻教授适时地中止了座谈。  
  三个研究生站了起来,都亲切地与闻教授道着“再见”。对明月和姚江河来说,再也不疑心导师的诚意了。他把夏兄的论文交给黄教授发表,本身就是一次壮举。  
  三人在归途中反常地沉默。到岔道口,明月自已往女生宿舍走,姚江河与夏兄往男生宿舍走。到了姚江河的门口,他想邀夏兄进去坐一坐,但夏兄已垂了头,直直地向那间臭不可闻阴暗潮湿的屋子走去了。  
  姚江河进了屋子,将门关上了。此时,阳光还没有越过树梢,跳过马路光临他的窗。虽是仲夏季节,姚江河却觉得异常的凄冷,经妻子认真整理之后又变得脏乱起来的小屋,也像异常陌生似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亲近感。以前,他多么珍爱这间小屋,夏兄搬出去之后,他的心理完全放松了,紧张疲惫的灵魂,一回到这间小屋就可以随便放置在床上、书架上、书桌上或者凳子上,让它放心大胆地休息去,只留下一个躯壳,在那里吁吁喘气。直到歇够了,精神复原了,又才将灵魂捡起来。这是多么惬意的事情!更为重要的,在这小屋里可以放纵地听柴科夫斯基的音乐,可以无所顾忌地为他的《悲怆》交响曲痛哭流涕,还可以展纸画画,随意读书……总之,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一切都是自我直达心灵的选择,没有必要看夏兄那只老书虫!也没有必要听他苍凉的叹息。  
  老实说,也正是在夏兄搬出去之后,姚江河才些微地找回了读大学时候的那种情怀,认为这学校毕竟是自己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这里的一切,可以尽我享用,包括朦胧月色,瑰丽阳光,婆婆花影,肥厚绿叶……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小屋严重缺乏什么。  
  缺什么呢?  
  小屋里的东西,一件也没有少,一张中国地图,一幅字画,一排竹书架,一张书桌,一张简陋的床,还有散放在地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每一样物品都是他的,都带上了他的气息。但是,这些带上了他气息的物品,却彼此没有牵连,孤零零地各自为正文,没有了灵魂的贯串。  
  姚江河终于明白了,这小屋里缺少的东西,便是他的精神。  
  他的心豁然开朗,同时又感到沉重。  
  精神,这看似虚幻的东西,却可以变成极为巨大的物质力量。  
  有则消息说:一个美国企业家到中国某大厂考察,先划了个小小的圆圈,外面画一个大圆圈,最外面画了一个更大的圆圈,对中国的工人说:“这最小的圆圈代表本世纪初叶的共产党,稍大的代表当时的国民党,最大的代表美国。请问诸位:这最小的圆圈为什么最终能够冲突而出,将它外面的圆圈抹去?”中国工人面面相觑,无一人应声。美国企业家将桌子猛然一击,以铿锵之声说道:“精神!他们靠的是一种精神!”……姚江河当时看到这则消息,灵魂里引起不小的震动。他不自觉地想起清溪河畔竹丛中的家,多少回熬更守夜,才如愿以偿地读上研究生,虽然当时的动机既不高尚也不伟大,但毕竟是靠着那股力量才击败了众多的对手。  
  现在,那只生命之鸟就停止歌唱了么!  

()
  姚江河是绝不会甘心的。尽管他当时考研究生的动机仅仅是为了改变命运,作为一个心性较高的人,在改变命运之后,是会继续前行,绝不会停步不前的。  
  姚江河站起身来。他要去找夏兄谈谈。  
  夏兄肮脏的木门依然紧闭着,像一只箱子盖似的,把夏兄锁在了里面。  
  窗口没有灯。姚江河断定他没有看书。  
  “夏兄!”姚江河喊。  
  没有应声,门却开了。  
  姚江河跨进狭窄的屋子,顺手把灯拉亮。吊在头顶上的一盏二十瓦的日光灯,大概不堪于疲劳,精力极不充沛,光线闪闪烁烁。  
  夏见深深地伏在书桌上。  
  “随便坐。”夏兄瓮声瓮气地说,头并不抬起来。  
  “夏兄,你病了?”  
  “没有。”  
  夏兄将脸在左右臂上来回滚动几下,才把头抬了起来。  
  姚江河看见他的眼睛红肿,像是哭过。夏兄袖口上的斑斑湿渍,应证了他的猜想。  
  “我祝贺你。”姚江河真诚地说。  
  “谢谢你,江河。刚才,我在想自己走过的路,越想越不是兴奋,而是感激。我在村小教书的时候,虽受了许多的夹磨,但更多的是好人帮助了我。说真话,我在跨入通州大学门槛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激动,而是惧怕,深深的惧怕。我怕自己的笨拙无法胜任更加艰难的跋涉,因此成天泡在书堆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死记前人的结论。这样,我是没有创造力的。实际上,我一开始就认识到自己这样读书的危机,必然是把自己牵引向更加幽深黑暗的死胡同。我非常羡慕你,既会绘画,又善书法,还欣赏外国人的音乐,我几次涌起一阵欲望,要过你那一种完善的生活。可我又不敢,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闻教授驱逐出去了。如果那样,我将如何向自己交待!其结果,是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木头人。”  
  “夏兄,你太自责了。这是没有必要的。在我们三人之中,你是长兄,不管从哪个方面讲,你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夏兄的眼睛再一次湿润了。他本来浮肿的眼皮显得更加浮肿。  
  “是你和明月拯救了我。”  
  姚江河渐愧地低下了头。“我是很对不起你的。”  
  “不是这样!你恐怕不知道,你对生活的洒脱时时影响我,使我在读线装书的时候,也不像以前那样一本正经,把自己弄得很苦。  
  带着一种洒脱的心态去读,汲收的东西更多。当然,给予我直接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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