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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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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十亩方塘在这三座玉壁环拱的中心,本是云雾溟漾,波涛澎湃,千百根水柱罗列起伏,雪滚花翻,势绝汹涌。便是二女慧目法眼,急切间也看不见塘底多深,是否有人被困在内。有三片奇光分三面环立,隐现无常,禁制埋伏的枢机全在上面,连妖屍也不能转变利用,也不能使其隐现随心。
    二女由那奇光中间穿将过去,且喜不曾触动禁法,从从容容到了塘前。身才立定,猛又觉一片祥氛闪过。那三片奇光忽然歛去,现出三座三丈多高、八尺来宽的玉壁。内有两座所现均是圣姑仙容:一座仍和东洞所见玉壁仙容相似,是个云鬟雾鬓,貌若天仙的少女,仪态万分,雍容华贵,目注二人,微笑嫣然,神情欲活;另一座却改作佛门装束,白衣如雪,玉腿双裸,闭目合睛,盘坐其上,宝相庄严,妙丽绝伦,只是额束金箍,香发如云,尚未剃去。
    因两面玉壁色均墨绿,第三壁独白如玉雪,不是人像,二女一见圣姑仙容连在两壁出现,知获默佑,不顾细看第三壁上所现是何形迹,忙朝第一座立像拜倒下去。那坐像原本双手附膝,二女拜罢起立时,忽改作了一手抚心,一手朝下,二指向地钭指。二女情知中有机密,不是无因而作,急切间偏无从解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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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第三壁晶明若镜,光影频频闪动,上面俱是水流影子,纵横交错,盘舞其上,如走银蛇,极似塘中水光反映。还待仔细看时,忽听地底风鸣涛吼,塘中隐隐有人厉声急呼,竟是女神婴易静的口音:“琼妹,快到塘边来,只管等在上面作什?”
    那易静带上官红回转玄龟殿省亲,并要父亲易周为幻波池事设法及指示机宜,易周只是微笑不语。乃母勉徇爱女之情,又赐了一件专御五遁的防身法宝元象圈。
    易静住了下来,一晃数月,待燕儿法牌求救,易周才取出一张柬帖,上画阵图方位和破阵之法。易静才知老父老谋深算,煞费苦心,忙率领上官红起身往幻波池飞去。
    幻波池五洞,除地底灵泉上下萦回,形成盘绕全洞的水道而外,每洞另外还就本身方位,设有一条出口,却只能通到中洞前面。因中洞洞门自圣姑封闭之後,一直未开,谁也难於攻入。易静做梦也没想到它竟在徐徐外开,知是圣姑妙用,以圣姑所传乙木遁法,骤出不意,一点不费事将中央戊土禁制法物和土遁枢纽的玉壁暗中破去,另设一个戊土禁制代替。
    这时妖屍只顾用那南洞真火困炼卫仙客、辛凌霄等,急切间未必有警觉到破了一处。固然圣姑道法神奇,五洞五宫均可化生出五行妙用,但根本已失,五行失位,威力自然大减。尤其异日事急之际,妖屍心横发狠,想将五宫五遁一齐倒转,挺而走险,己办不到,此举无异她的致命一伤。
    易静照图径,由中洞转入乙木甬道,由上官红行法,以木制木,使其相克,将乙木真气耗散好些,减去若干威力。成功径飞东洞後,上官红还要随行。易静因老父料事如见,以上官红学道未久,只乙木遁法是专长,别洞便无什用处,带在身旁反多牵挂。奉行维谨,执意不许,立逼上官红退出。一直看著上官红顺著秘径遁出险地,方始赶往北洞下层方塘前面,再循图径绕往北洞下层。
    旧地重游,又得乃父预示先机,自无阻隔。那三面玉壁尚未现出,塘中云雾蒸腾,波涛险恶,甚是惊人。易静忙将法宝取出,护身水遁而下。方塘虽小,一旦置身其中,竟无异於鱼游沧海,漫无边际,深亦莫测。易静费了好大心力,方到达幻波池方塘灵泉之下,将燕儿寻到。只见燕儿被一团水雾包住,身外只有剑光围护,人来竟如无睹。
    这五宫五行,只有金、水二宫最为阴毒,专一迷惑修道人的本性,玄阴癸水妙用一经发动,虽不一定形消神灭,本身必化为乌有。易静救他不得,只能照老父所说,不去动他身外水气,默运玄功法力,连人带身外水雾缓缓往北移去。玄阴癸水之禁威力甚大,虽在水中行法移动,也甚艰难,同时自身还得抵御四外水遁重压,好容易才将人移到北方正位塘壁一个凹槽以内。这些凹槽婉蜒如带,盘绕方塘上下四壁之间,隐现无常。看似纵横盘曲,密如蛛网,实是整条脉络牵连,通体一贯,宽深才得一二寸,并有一根形如银链之物,与它一样长短,嵌在里面。
    诸事停当,对岸上现出一片玉壁,上面水光隐隐,宛如龙蛇飞舞,勾划出好些灵符,易静才一入目,顿悟出那是父亲所说的水宫要地的阵图。全宫总图虽未出现,那方塘灵泉却是全洞命脉所在,是破全洞禁制的枢机。易静心中大喜,忙即澄神定虑,潜心默记壁间图形和上面符篆方位,以便少时仔细推详。刚把图形记熟,周、李二女也自侧面绕来,同时一左一右,又添出两座法屏,各现圣姑法身。易静定睛往圣姑所指之处一看,猛然想起先见图形所得的源脉奥旨,不禁恍然大悟,忙即出声呼唤。
    就这拜告耽延的一会工夫,地底风涛之声依旧猛烈,塘已变作一泓清波,平明若镜,可鉴毛发,乍看去彷佛清绝,内中却是云光荡漾,深不见底。此塘原是上窄下宽,外方内圆的形式,二女走到有水影的白玉壁下,果见易、赵二人已变作两个僬侥小人,隐藏在一个盘有银链的凹糟之内,身外有宝光环护,看去水面颇深。
    英琼连问易静有无善法将燕儿先救出险,不觉稍微耽延了些时候。祥光略一变灭之间,三座玉壁忽全隐去。易静断定妖屍必来,力言水禁厉害,不将他身外玄阴真气收去,稍微失当,人即废命。并说二女必须速行,不可逗留。
    这一耽延,忽听一片极低而又迅急的霹雳之声,密如贯珠,由洞壁之内响将进来。乍听去,雷声似在通道里面,由外而内,成串急响,声音也由低而洪,甚为神速猛烈。二女以为那是妖屍或是妖党由外飞入,因甬道出口地势最是狭窄,必定撞上,恰好出口侧面有一片石钟|乳,正好掩藏。
    二女身刚立定,觉出雷声虽然由外而内,却起自壁间,并非甬道出口,雷声已由下而上,到了洞顶,往中心方塘响将过去。洞顶上面本有许多水光流走的影子,纵横交错,宛如百千道细水泉源倒嵌上面,正是藏有灵泉妙用的源脉,每一道俱是往复回环。随著雷声过处,内中一道水光中间,忽现两点碧绿精光,发出急密的炸音。前头还有一串青色火花,流星过渡般顺著水源,在洞顶之上盘旋急驶,宛如一串碧绿火花,带著两点绿色寒星,贴著洞顶盘旋飞舞,接连数十绕,便飞到方塘上空。
    二女见来人既能用这等神妙的水遁,犯著奇险,由圣姑所设灵泉源脉中穿行至此,当然不是妖屍党羽。光作青绿之色,看不出有邪气,便把行意打消,正想看清是什来路再走。
    只见那盘飞洞顶的碧火星光到了中心,顺著源脉转了两转,又蜿蜒著往南壁飞行下去,晃眼飞近壁脚,忽然停住。星光前面的碧火炸雷之声,越发强烈。约有半盏茶时,火花忽隐,雷声顿息,两点星光聚停一处。
    阴魔放得沙红燕出池外引入敌人,当然不会任其受困,只是想不到沙红燕竟会由这送她出池的险途引入同伴,只得开放一个水点。那粗才如指的泉脉冒起一个茶杯大小的水泡,也未散裂,只听澌的一声,星光跟著穿射出来,落到地上立即暴长,现出一男一女,俱是青光环绕。女的一个,正是阴魔屌下哀鸿、兀南公的爱徒爱妾、紫清玉女沙红燕。那男的一身青色道装,生得豹头环眼,狮鼻虎口,大耳如轮,颜如朱染,相貌甚是威猛,只是身材太矮,好似十二四岁幼童,头大身小,上下不称。
    二人互看了一眼,面色均微带沮丧。沙红燕走向塘侧稍微观望了一会,意似有些作难。矮子忽然作色道:“师妹只管顾虑作什?不把这根本要地破去,令兄等三人出险便难,大仇更难报了。”
    沙红燕道:“那根玄阴神链乃水宫埋伏枢纽第一件法物,不试探明了深浅,如何可以造次行事?不过现在时机紧迫,那阴魔分神之法恐绊不住妖屍,迟早必被识破,如若警觉追来,事更棘手。如不能破,只好多费点精力,仗你大力相助,径往南洞和妖屍硬拼了。”
    矮子忿道:“想不到这麽细一点水源,人在里面直如置身江海,水面却比多少丈厚的精钢还要坚硬,白费了好些碧霆珠,不能攻穿分毫。师妹向主人通白几句,竟自然离水而出。可见主人恨极妖屍,巴不得我们来此除她,此来用意当无不知之理。破这水宫要地禁制,自必也有默许,否则,还放我们出来作什?难道还怕我们被困情急用乾罡神沙将这北洞震破麽?”
    沙红燕道:“放我二人出水,想必别有用意,仍是造次不得。不如先移法物,试上一试,如见不行,索性专寻妖屍报仇,比较稳妥。”
    矮子面色本已不快,忽然激怒道:“我生平喜见真章,除非和当年师父一样,制得我力绌计穷,生死都难,永不服低。适才我们虽不曾破禁而出,但我一些法力法宝均被师姊劝住,也未使用。你当我真怕她麽?倒要试她一试,到底看她癸水禁制有多大的威力。”
    沙红燕想是知道矮子脾气不好,把话说错,闻言略一寻思,把两道细长柳眉一皱,面上立现煞气,插口急道:“这样也好,反正我们决不致落於妖屍之手,试试无妨。水底有一少年,我们乐得借著救他,一试这里深浅。好在他已落於妖屍之手,决无幸理,如若因此触发禁制而死,那是命数当然;如若得救,岂不也好?”
    矮子道:“哪有闲心管他死活?”
    说罢,青光一闪,飞入水底。周、李二女见状大惊,一时情急之下,百无顾忌,忙纵遁光,同往方塘之上飞去。说时迟,那时快,二女刚刚飞到,矮子已带了那根银链飞上岸来,上面还附有一个奄奄待毙的少年,正是燕儿。
    那银链乃全宫的命脉枢机,第一件厉害法物。玄阴癸水遁法何等威力,矮子纵精水遁,适才穿行洞顶源脉脱出时何等艰难,法力可见悬殊。水中禁法厉害,一经入网,稍微疏忽,神智便即颠倒。蹄涔沧海,瞬息百年,往往入魔为幻。矮子出入方塘,固只瞬息之间,却被迷了神智,觉在水里停了不少时,并还连遇险阻,费了好大心力,才自觉将禁法破去一些,取了法物的幻体,冲将出来。塘中立时雷鸣风吼,波涛汹涌,震撼全洞,似有巨变将临之象。
    二女情急,又都觉出矮子是个劲敌,两下不约而同,竟把双剑合一,疾逾电掣,朝那矮子卷去。那矮子也是该有此劫,一向自恃法力高强,玄功变化,多厉害的法宝、飞剑均难加害,万想不到这两口得有峨眉真传的紫郢、青索双剑合璧冷不防突然飞到。百忙中还在妄想用他擅长的身外化身戏侮敌人,不料灵智已为玄阴水网所束,法术无功,身子迎将上去,竟然假真两身难分。
    二女也都元婴稳固,真力强劲,非矮子玄功所消受得起。矮子方觉不妙,已是无及,一声怒吼过去,当时绞成两段,屍横就地。银链幻体带了燕儿一同沉入水底。这时矮子身傍的沙红燕已将宝镜取出,照见敌人正是初来所遇二女,不禁急怒交加,怒喝一声,便即飞起,避开来势,飞出老远。二女猛听易静传声疾呼:“妖屍已来,再不速退,就来不及了。”
    语声急促,似甚吃力。沙红燕已然一手扬著初遇时所见镜光,另一手握著一件三角形的法宝,待要发出,面容已是惨变。二女刚一入目,还未看真,忽然面前一暗,全洞风雷暴作,光景顿变黑暗,隐隐似有排山倒海一般的压力,自适才东甬道小门一面急涌过来。
    犹幸二女见机,一听易静传声示警,立时飞离中央要地。哪知禁法发动,如响斯应,神速无比。那麽快的峨眉剑遁,刚离中心方塘,还未到达出口之晃眼之间,平空现出无数水柱一般的白影,齐往中心挤压上来。头上又有大片灰白影子罩落,因太黑暗,虽是慧目,竟会看不真切。风涛雷声越发猛烈,上下四外一齐震撼。
    同时暗影中小门打开,一幢其白如电的光华,拥著妖屍,披发赤足,背插三面妖幡,七枝长箭,右额角上还钉著三枝银叉,一手托著一个毫光四射茶杯大小的黑色晶丸,一手握著一口比人还长的宝剑,目中凶芒闪闪,面带狞笑,停在小门前面。那麽亮的白光出现,全洞依旧沉黑如漆,妖屍以外,一片浓雾氤氲,不见一物。二女见癸水威力如此厉害,忙把双剑合一,慌不迭往出口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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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屍发觉北洞有警,暂舍南洞之敌,赶了回来。先只看见沙红燕,因认定峨眉诸女弟子只凭著一些飞剑、法宝,就不为玄阴癸水神雷震成粉碎,形消神灭,也决逃不脱。这沙红燕却是来头太大,十分难惹,此时如不除去,异日脱困出去,也有无穷後患,因此全神贯注沙红燕。
    这也是气运将尽,元神暗中受了阴魔的极微妙禁制,一味倒行逆施,任意而为,想到便做,不加思索。那北洞水宫下面是灵泉发源所在,原与圣姑寝宫同为全洞枢机之地。本该运用玄功变化,或亲自飞往,将阵图倒转,引敌人困入北洞水宫,以免身难兼顾。却在阴魔暗中播弄下,把这六个强敌看轻了些,对沙红燕必欲杀之为快,忘却利害轻重。另一面,沙红燕也天性乖僻,觉出此次同伴惨亡,追原祸始,全由妖屍而起,恨妖屍入骨。又和妖屍一般心思,料定二女无法遁走,见水雷厉害,一面抵御,一面以全力还攻,声势也颇厉害。
    妖屍和沙红燕都互相全神贯注在对方一人,二女侥幸减却好些危害。就这样,阻力也不在小。那无数白影已经出现,挟著无边压力,由前、左、右三面疾涌上来,当头灰白色的幕影又正下压,形势甚是险恶。二女心中一急,便把剑光加紧,硬往前冲,当头遇到两根自相撞来的白影。两下方一接触,只听惊天动地的连声大震,身上立似有无数迅雷打到,虽使身剑合一不曾受伤,也被震得头晕耳鸣,连晃了好几晃。那两根白影也被飞剑冲散,果是两根大水柱。
    妖屍应敌施为,百忙中瞥见水雷为二女所破,心虽一动,无奈沙红燕法力高强,自己欲以全力发挥水遁威力,想制强敌死命,不暇兼顾。易静伏身水底,照著新悟得的五遁禁制,暗使狡狯,操纵癸水之禁,专等沙红燕一有施为,便乘机操纵,使那水遁威力忽强忽弱。妖屍见此情势,惊急交加,哪敢稍微分心。
    二女吃水柱挡了一挡,一震之後,耳听全洞俱是癸水神雷暴发,直似万千天鼓急擂交鸣,震耳欲聋,满拟四面癸水神雷必定生生不已,环攻而来,依旧奋力前冲。哪知除身外阻力甚大外,身後癸水神雷声势虽烈,并未再见。同时英琼定珠也化为一团瑞彩祥辉,悬在当头。宝光照处,青、紫合璧的一道长虹,在祥辉笼罩之下一纵剑遁,加紧往前驰去。刚入出口,那无边压力立即消失,身上为之一轻,面前现出一条高约百馀丈、宽只丈许的曲折甬道。暂离险境,前途难料,无暇喘息,仍催遁光循径急驰。
    妖屍瞥见敌人已飞身穿出,当时急怒交加,真非小可。偏生沙红燕因四外水雷横飞,烟光迷漫,并未发现二女遁走,只顾全神全力对付妖屍,而所用法术、法宝煞是厉害。妖屍迫於无奈,只得发出警号,传命南洞应敌诸同党,速分能手去把北洞甬道把人绊住,等自己去了再作计较。
    二女飞出不远,沿途上下弯环甚多,拐角相隔甚近,忽听烈火风雷之声,心疑妖屍邪法。前面拐角飞来四道青白光华,後面紧紧带著一片烈燄,似潮水一般急涌而来。料定是妖党发动火遁,迎头堵截。两下里来去之势都快,退避无及,一下撞了个迎头。英琼性急,领路当先,连人带剑已往那四道光华中射去,做梦也没想到来人会是辛凌霄一行四人。
    第百六十三节诛妖而退
    辛凌霄四人被困南洞火宫,虽然巧言诱导李、周二女夹攻无效,但二女也脱出混元无极阵,紫青双剑压抑木宫,削弱五行合运之威力,压力大减。跟著易静换去土宫枢纽法物,五洞合运成虚有其表,只是阵外看不出来。再是妖屍抽身去了北洞下层水宫,神火已无足轻重。四人若聚力反攻,众妖人难有多少馀命。只惜四人已是惊弓之鸟,但求逃出火网。
    银泥岛主东方皓,独自向前开路,刚过甬道拐弯,猛瞥见前面青紫两道剑光衔尾相联,在一团慧光笼罩之下,迎面急驰而至。未及出声答话,紫虹如电,已与东方皓的一道白光首先撞上。犹幸东方皓是个能手,知难躲避,运用玄功拼舍一臂,一声厉啸,遁退回来,已经负了重伤,白光也被紫光绞为两段。如非玄功奥妙,应变神速,命也不保。
    天煞真人沙亮祖早已运足玄功,化作一缕青烟,将那同伴用作替身的一条断臂抢到手内。这天煞真人沙亮为人阴险,诡诈百出,冒险抢回断臂,并非是为友情长,乃是另有深谋。因觉著当时前後皆是强敌,要不拼舍原身,至少也须舍却一段肢体,始有脱险之望。自私之心太重的他,如何还舍得自残肢体?如令同伴自舍,以供己用,一则法由己施,不好意思向同伴说;二则圣姑五遁禁制神妙无穷,是否有效也还不敢一定拿稳,万一不行,更是贻笑,只得权且隐忍,真被迫到危机一发,才出其不意,突然下手借用。如同脱险,自有话说;否则自身总可保住,日後再作打算。不过卫仙客、辛凌霄与妹妹交好,并且昆仑派同道中的能手颇多,稍一失措,立时树下好些强敌。算来只有这东方皓,自离昆仑以後,自觉无颜,孤身一人僻居辽海,独自修炼不与外人交往,其势最孤,伤了他无什大患。主意打定,一直就注意在他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後面火潮即将涌到。辛凌霄因见後有烈火,前有强敌,百忙中咬破舌尖向後喷出一片红光,才将烈火阻住。但略一缓势,烈火又涌了上来,势更较前猛烈。英琼也认出误伤,以对方视己也无异仇敌,不甘输口赔话,正僵得想不出好主意,见火涌到,立即乘机由对方身侧飞越上前,把圣姑所赐抵御丙火的法宝先天水母坎金丸发将出去。扬手只是酒杯大小的一丸金光,精芒电射,一经近火,立生妙用,化为数十百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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