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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史载:梁孝帝定乾二年三月二十九日,安南世子妃诞下嫡长子,同年四月八日,安南王赵延昌在南府称帝,国号为赵,立世子为太子,册世子妃为太子妃,甫出生十日的长孙被封为衍庆郡王。
————————第二卷完
同人卷 第一百九十二章
据说,赵延昌会这么果断地称帝建国,是因为世子妃生下了一位小王子的缘故。
他本来还想再观望一阵子,等着朝廷先发兵的,到时候再以受害者的面目出现,在天下人面前求得理解与同情。在他看来,人心的向背,才是决定一个新朝廷能否存在下去的关键。
他隐忍多年,为人最是谨慎,就怕思虑不周,冲动行事,会把安南王府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在他举棋不定时,儿媳妇给他添了个孙子,消息一传到军营,他立刻有了主意。
于是,安南王府在宣布立国的同时,向天下人发出了一封陈情书,那是王府几十位笔杆子花了几天功夫琢磨出来的文章,文字并不华美——因为要让老百姓读得懂——情辞却真切感人。
文章从初祖梁兴邦建府的肇因开始讲起,陈述梁兴邦在母亲死后,如何为继母虐待,继母又如何在生父面前进谗言,最终让原配所出的嫡长子为生父驱逐,被迫改姓离京。到三祖梁承祖被朝廷派人暗杀,现任安南王为了活命,不得不自毁声誉,以酒色王爷现世,为天下人耻笑。
而世子赵佑熙,在当今梁帝遇刺时舍身相救,只因见到了梁帝躲在佛龛中吓得尿裤子的丑态,便被疯狂追杀,几度差点丧命,最后不得不隐匿起来。以至堂堂王府世子,娶亲不敢公开,生子不敢示人。
赵延昌实在不忍见儿子一辈子躲在山野乡间,尤其不忍刚出生的孙子落得父不详,“每思及此,涕泪纵横”,这样才动了称帝立国之念。
陈情书的最后,赵延昌向老百姓承诺,即使新成立的赵国不得不招兵买马跟朝廷对抗,也绝不会损害老百姓的利益。如果老百姓家的孩子愿意追随他,他一定会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爱护他们。他的军队经过某地,若军中有人骚扰了百姓,或践踏了百姓的庄稼,一经查实,立刻追究相关人责任,并赔偿损失。
这份洋洋洒洒数千字的陈情书,连俞宛秋看了都觉得感动,相信别人也一样。所以,开国之初的舆论战,安南王府算是打赢了,梁帝被描绘成了胆小如鼠又忘恩负义的小人,新出炉的赵帝则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之下的产物。要活下去,就只能如此,谁又能指责安南王府做了乱臣贼子?毕竟,谁都有生存的权利。
放下陈情书,俞宛秋逗着儿子粉粉的小脸蛋说:“尧儿,原来你的出生有这么重大的意义”,竟成了安南王称帝立国的契机。
儿子的封号是衍庆郡王,名字是赵思尧,也是爷爷给取的,寓意一目了然,希望他长大后做个像尧一样的明君。
“姑奶奶……”
茗香刚喊出口,就被兰姨打断了:“你怎么还没改过来?”
“是,太子妃,我们这次回去,是回王府,还是回苏城,还是……”
兰姨再次纠正:“什么王府,现在那里是皇宫!南府也不叫南府了,叫南都。你们几个都给我注意点,姑奶奶现在身份不同了,你们凡事都要按规矩来,别再没大没小,咋咋呼呼的。”
茗香被骂蔫了,怯生生地说:“我们要回皇宫吗?太妃和王妃,哦,不对,现在是太后和皇后,一向对太子妃不待见的,以后住在一起,可别整天找麻烦。”
“我们不回……”不回皇宫回哪儿呢?俞宛秋也愁了起来。
新朝刚立,赵延昌要在百姓面前树立爱民如子的形象,自不好在这个时候大兴土木,于宫外另造一座太子东宫。听说只是把赵佑熙原先住的那一片单独划出,再用围墙围起来,名义上是单独建府,其实还在皇宫里,太后和皇后要骚扰她很容易。
虽然一百个不情愿,可她现在是太子妃,不能不住进太子东宫。想起以后要跟赵佑熙的太后奶奶和母后同住,头都是大的。她背着她们嫁给了赵佑熙,她们心里早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就等着她回去了好调教。
“太子妃,您不舒服?”素琴看她脸色不好,凑过来想摸摸她的额头,却被她推开了,轻叹着说:“没有,大家都早点睡吧,明天就该到南都了。”
孩子生下来后,赵佑熙第二天就匆匆离开了,她则留在靖兰城坐完了月子才带着孩子回来。今晚她们在离南都几十里的一处驿馆投宿,明天上午就要进城。
知墨小心翼翼地问:“太子不接您回宫吗?”
俞宛秋摇了摇头,赵佑熙目前正在长江边上苦练水军,朝廷的大军已经在江北集结,随时都可以打过来,他根本离不开。
“可您就这样进宫去……”兰姨担心得很。
俞宛秋抱起儿子,淡淡一笑道:“怕什么,我是皇上金册玉印亲封的太子妃,还生下了太子的嫡长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寄身亲戚家的孤女,她们心里对我再不满,表面上还得客客气气的。”如果有赵佑熙在,他自会替她挡住一切来自家庭的压力,可现在赵佑熙忙得抽不开身,她就必须保护好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
“那倒是,就是……”一直埋头赶工的纹绣突然开口,却又只说了半截子话。
“就是什么?有什么尽管说,这里又没外人,干嘛吞吞吐吐的。”
纹绣放下手里的衣服道:“听说皇上称帝后,除了皇后,还册封了几位嫔妃,太子身边却只有您一个,我怕太后和皇后撺掇着太子纳妃。”
俞宛秋低头亲了亲儿子的脸,笑着说:“放心,暂时不会的,皇上的那几位是他的老情人,没名没份地跟了他多年,现在给人家一个交代也是应该的。太子可没旧账要清,又忙于军务,觉都没时间睡了,还纳什么妃?现在是什么形势啊,赵国能否挡得住朝廷的兵马,能存在多久都是个问题。即使她们有这个心,皇上也不会支持的。”
“就是!”知墨嗔着纹绣:“专心赶工吧,咱们小郡王可还等着穿你做的衣服呢,你就别瞎操心了。太后和皇后又不是第一次给太子塞女人,他若想要,早要了。”
素琴小声道:“那不同的,以前世子不能纳妾,现在太子可以。”
俞宛秋没吭声,现在是可以,但形势不允许,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同人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 差点气跑
第一百九十三章 差点气跑
俞宛秋的车才到南都的城门口。就见那儿跪了一地的人,为首的是位四十出头的太监,口称:“微臣吴宝顺奉皇上旨意,迎太子妃和小郡王入宫。”
另有几十个身着宫装的女人,一个个上前拜见,什么掌正,掌严,掌书,掌食,掌医……拜以前看的宫斗文所赐,后宫女官的名称她还知道一些,太子东宫就完全没概念了,好在也不需要她说什么,点头微笑就行。
这些人中,另有两位衣着华丽的美女引起了俞宛秋的注意,因为她们既不是掌啥,也不是普通的宫女嬷嬷,一个自称昭训,一个自称奉仪。
奉仪她是第一个听到,昭训这个词却有印象,隋文帝的长子杨勇之所以被孤独皇后厌弃。撺掇得隋文帝废了他,就因为他冷落太子妃,一味宠幸云昭训。昭训,不是太子妃位下女官,而是太子的妃妾名号。
看来她昨晚的想法错了,皇上并不介意让太子多纳几个女人,尽快为已称帝的赵家开枝散叶。
正凝神思量,前方传来太监拉长尾音的通报:“太子驾到。”
俞宛秋迅速打量了一下,昭训和奉仪果然都露出了间杂期待与羞涩的神情。
虽然心里有疙瘩,人前的礼仪是要顾的,她迎上去蹲身见礼,被赵佑熙一把拉住,她努力挤出笑容问:“你那么忙,怎么还来了呢?”
赵佑熙看向她的眼里有着一如既往的痴恋:“昨晚就要去城外接你的,后来出了点事,一直忙到早上才消停。”他本来想再来一次“越墙相会”的,好久没跟小爱妻偷过情了,真怀念那。
俞宛秋仔细瞅了瞅他的脸:“昨晚一夜没睡?”
赵佑熙笑着抱起儿子,虽然略有疲色,眉眼间却尽是欢喜:“没关系,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正好休息一下,中午陪你在太后那儿领过接风宴,在宫里睡个午觉再回去。”
于是夫妻俩带着儿子坐进了太子妃的翟车,车身红木打造,画壁上饰有金粉,由三匹马拉着。车前有六骑导引。车后,则是大大小小的雉尾扇,团扇、方扇,曲盖,行障,坐障……再加上枣衣舍人,赭衣太监,粉衣宫女,青衣女官,黑衣护卫,人数上百,队伍迤逦近半里。俞宛秋不由得暗忖,她只是太子妃,出行就这么夸张,要是皇后出宫,不得拖一里长?据她所知,她的公爹,赵国新帝可还在讲俭省,要为天下百姓树立好榜样呢。
她只能感叹古代礼仪之盛,又或者,这样是为了表达对她的重视吧。她要是随便坐辆青帷车进宫,太后和皇后更瞧不起了。
车门关上后,她也不绕弯子,直接问赵佑熙:“那个昭训和奉仪是怎么回事?”
赵佑熙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谁呀?”
敢情这位还不知道,俞宛秋拉起车帘想指给他看,发现那两个人并不在仪仗队伍里,招来吴宝顺询问,说在后面的犊车中。看来她没猜错,这两位的身份果然是东宫妃妾。
俞宛秋问吴宝顺打听:“她们是皇上册封的吗?”
吴宝顺竟然不知道,又招来邱掌正,邱掌正说,东宫原本没有这二位,是今天早上临走的时候,太后派人送过来的,她们也是第一次见。
拉上车帘,俞宛秋笑着打趣:“有人冒充你的侧妃呢。”
“是吗?”赵佑熙冷笑起来。前几天他去慈懿宫给太后请安时,太后是曾让几个女人出来拜见他,说都是皇上册封了的良家子,现在太子妃不在,就让她们侍奉太子。他当时回道,自己在军中住宿,太子妃还在靖兰城坐月子,东宫无主,暂不接纳外人。
想不到,太后竟然给他来这手,把她们派出来迎接太子妃,想以这种方式,让太子妃默认她们的身份,然后跟着混进东宫去。他的太后奶奶和母后。为什么都这么喜欢干涉他的生活呢?他和丫头两情相悦,到底碍着谁了,非要找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掺合?
俞宛秋见赵佑熙不表态,以为他接受了太后的安排,一口气堵在胸口,说话便有些冲:“我是个简单的人,喜欢简单的生活,要是家里弄一堆女人,成天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想起来都可怕!与其那样煎熬,我情愿带着孩子回苏城,或者回靖兰,去普兰。”见赵佑熙脸色剧变,握住他的手说:“如果你不嫌弃,我还可以继续当你的朋友,尽我所能支持你,比如,开更多的成衣坊做军衣,派人去各地收购药材,征募大夫,将来,还可以开慈善堂。收养战争孤儿。总之,一切作为太子妃该承担的责任,我都会承担。只是……”
“只是不再做我的妻子,不再和我共枕而眠,同桌而食,是不是?”
“……”她无法否认,因为她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赵佑熙眼睛都气红了,逼视着她问:“那两个女人是我弄回来的吗?”
俞宛秋摇头。
“我有说让她们进东宫,纳她们为妃吗?”
她再次摇头。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定我的罪?凭什么带着我的孩子回苏城。回靖兰,甚至去普兰?”
“我……”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什么都不是!只要两个不相干的女人露一下脸,你立刻甩手走人,真洒脱啊,我身为男人,远远比不上你!你都这么绝情了,我还死活舍不得。”到最后几句,嗓音都有些变调,俞宛秋刚想说点什么补救,赵佑熙已经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俞宛秋慌了,她不能让他就这么走,那人轻功卓绝,激愤之下,会很快没影的。急切之中,她无法可想,只能发出一声惊叫,赌他即使在生气,也不会罔顾妻儿的安危。
果然,车门猛地被拉开了,去而复返的赵佑熙担心地问:“怎么啦?”
“我好难受”,她一面对着夫君装可怜,一面摇着小摇篮,刚才她叫唤时,小家伙扁了扁嘴,她赶紧摇着,还好没哭。
“哪里不舒服?”
“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益发饱满的丰盈上,“我心里难受,因为我说错了话,无意中伤害了我最心爱的人,我想跟他道歉,求他原谅。”
赵佑熙另一只放在门把的手也无力地松开了,因为那个叫他又爱又恨的人已经扑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蹭啊蹭的。
理智告诉他。如此可恶的女人,不该轻易原谅,可他的手有自己的意识,早已自动自发地摸向最柔软的地方。当她的嘴寻找到他的嘴,不断吮吸他的舌头时,他全身都像着了火,天知道他有多渴望她!算起来,他已经有四个多月没碰过她了,只能在那些分居两地的寂寞夜里,一遍遍回忆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和**滋味,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忍过了四个月。
“可是这里不行”,有人喘息着在他耳边求饶似地低语。
真是个可恶的女人!他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你要是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掳到军营去,我们懒得进宫了,反正你也不想去。”
俞宛秋的本意,只是想借着亲密动作留住他,这时候的他比较好糊弄,她可不敢在车里做什么。外面那么多随从,路边那么多看客,这人又一惯勇猛,要是翟车走着走着居然有节奏地摇晃起来——古代车震门——她岂不成了全国的笑柄?
可有人似乎箭已在弦,不得不发。
关键时刻,她的心肝宝贝小尧儿出来帮妈妈了,在摇篮里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车子很快停住,兰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太子妃,小郡王是不是饿了?”
她抱起小宝贝在怀里拍哄着说:“没事,他只是睡醒了要人抱。”
翟车继续前行,赵佑熙看着小妻子略显零乱的衣衫,被他拉松的领口处隐隐露着内里的无限*光,他的喉结滑动了两下,恨恨地说:“晚上再收拾你!”
俞宛秋知道抱着孩子的时候自己是安全的,因而朝他妩媚一笑,语带**地回了一句:“谁怕谁?”
赵佑熙恨得牙痒痒,几次差点饿虎扑食,看着她怀里睡得香喷喷的儿子,又忍住了。
翟车将到宫门时,俞宛秋正色道:“我们的家里,除了女仆,不要再有其他身份的女人,好吗?”
“你还嫌气我气得不够啊”,赵佑熙拧起她的脸蛋,“我什么时候说要其他女人了?”
俞宛秋闷闷地说:“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可以纳妾。”
赵佑熙把她和儿子一起搂在怀里,轻叹着说:“傻瓜,与身份无关的,我父皇也不能纳妾,可照样有许多女人,我母后守了一辈子活寡”,真正能约束一个人行为的,从来不是什么祖宗遗训。
俞宛秋点了点头:“也是,你很同情你母后?”
“是的,但她……”赵佑熙说不下去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母后被他父皇伤害,却有毫不手软地伤害他。这次父皇会立她为后,完全是为了自己,父皇再不喜欢她,她也是太子之母。
但愿母后能看在这一点上,不要再算计他,和他的妻子。
同人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祖孙斗法
第一百九十四章 祖孙斗法
翟车入宫门后,直接驶往太后的慈懿宫。
如果是一个人觐见。俞宛秋可能会有些紧张,可如今有赵佑熙作陪,那种有所依傍的感觉,让她安心多了。不管太后如何插手东宫事务,赐下多少女人,只要赵佑熙坚决不接受,谁还能强迫他不成?
她曾经看宫斗文看得津津有味,可要她自己化身为其中某个人物,她是坚决不干的。做不做太子妃无所谓,反正她有钱有事业,如今又有了儿子,她真不稀罕这个劳什子称号。
今天在车上的那番话,虽然把赵佑熙惹火了,却是她的心里话。她并非不爱他,两人成婚后,她对他的感情更深了。可正因为如此,她无法容忍赵佑熙跟别的女人亲热,她会疯掉的!与其眼睁睁看着他移情别恋,不如走得远远的,去靖兰礼佛,去普兰开店。人世间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感情不是唯一的寄托。
她不由得想起了一首古诗,和古诗中那个决绝的女子: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赵佑熙要么是她的夫君,要么是别的女人的,这二者没有重合处。
但愿他能始终保持对感情和肉体的洁癖,就像她一样,这样他们才是同气连枝、永不分离的恩爱夫妻。
车到慈懿宫前,虽然有心理准备,俞宛秋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那里等着一群姿态各异的美人。有些是她在端午宴上见过的,如刘红芙,吴清瑶,有些则是生面孔。看来,赵佑熙不在王府的日子,太妃和王妃也一直不遗余力地为他物色女人,想要给他建立一个庞大的后宫。
除了好笑,就是深深的无奈。以前在沈府,那里的女人个个都有媒人瘾,现在这座她即将入住的深宫,又有两个类似症状的女人。
“嫔妾见过太子,见过太子妃”,真是衣香鬓影,莺声燕语。
赵佑熙后退两步,厌恶地皱起眉。根本不打算理睬,俞宛秋只好说:“起来吧。”
大概是太子殿下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凌厉气势,那群女人有点畏缩,纷纷向两边退去,总算给他们留出了一条通道。赵佑熙这才挽起小妻子的手臂,带着她往里走。
俞宛秋再一次叮嘱:“如果等会太后要把孩子抱走,你可得帮我要回来。”
赵佑熙拍抚着她说:“放心,我们的孩子只会在我们身边长大。”
“将来你离开南都领兵去外地,也让我们母子俩跟着好吗?我不想留在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当然!”分离的痛苦,他早就受够了。可那时候她大腹便便,实在无法随行,现在孩子生下来就不要紧了。
说他恋家也好,自私也好,他有种外人听了可能会觉得残忍的想法:如果新成立的赵国最终为朝廷所灭,他这个统帅也无法幸免于难,他情愿跟妻儿死在一起,也不愿把他们留在这世上受人欺凌。
慈懿宫的正厅里,不仅太后和皇后在,皇上新册立的妃子也在,俞宛秋一眼望过去,发现人数不少。竟有十几位之多。皇后形容憔悴,这些女人反而一脸幸福,她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