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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数?”
罗浩辰感觉脑中一片空白,他嗤笑着摇摇头。
“罗浩宁,你在说什么风凉话?”
罗浩宁微微叹气摇了摇头,对于现在心绪变得一塌糊涂的罗浩辰表示无奈与同情。
“她的‘自由’是你的给的,既然追不回,就不要再苦苦追寻了,还给梦雪原本应该拥有的自由和人生吧。”
这番话,无疑是给罗浩辰判了死刑。
“还给她‘自由’?你的意思是……让我彻底放手,不要再找她了是么?”
这一次,换成了罗浩宁的冷笑。
“难道你不是早就放手了么?毕竟人是你逼走的,你还要说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
罗浩辰怔住了,这番话让他无言以对。
罗浩宁转身继续作画,罗浩辰现在懵了也疯了,和他多说无益,还是留给他一些空白的时间好好想想清楚吧。
……
秋风萧瑟的大街,落叶被风吹得直打旋儿。
罗浩辰如同孤魂野鬼一样,拖着似乎快要撑不起来的身子,在大街上慢慢的飘荡着。
不知是谁家的门市店,突然应情应景的放起了一首歌曲《暗涌》,听得让人万分伤感……
“听着我的脚步紧随你背影,一靠近就会踏碎!看着你的头发比天色还黑,一抚摸就成灰。就像落叶起飞只因为枯萎,说再见都那么像约会。”
“就像亲吻我不是我自己的泪,只是我以为!因为太有所谓,我才显得无谓,越想要的关系你越不敢给。没什么可爱,就没什么可悲,越完美的玫瑰越接近憔悴。”
“你难道会不像我爱过的谁?命运不用再轮回!等待暧昧的浮云暗涌着泪水,直到天黑、黑到不用面对!等待着你说我不是你的谁,谁说我没有准备!等待暧昧的浮云飘落成流水,不再见面也就不怕面对!”
罗浩辰紧紧攥着拳头,用力捂着心口,这首歌似乎就是在唱他和云梦雪,很好的诠释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爱情,纠结着一进一退,永远没有办法连成结点。
深秋季节,枯黄的树叶北风吹得纷纷掉落,夹杂着尘土随风吹得打着圈圈儿,在路边形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微型龙卷风。
北方春秋季节惯有的扬沙天气,将天空染上一层阴霾,像是一团混沌暗黄的迷雾,无论怎样都没办法驱散,就如同罗浩辰此时抑郁到无法言喻的心情。
他身形微晃,一手拄在路边叶子掉得差不多的枯树干桑,痛苦的抬头望天,不知道是要下混着尘沙的脏雨,还是要因为降温提前下起了初雪?
昏暗一片的天空里,突然浮现出云梦雪那张清秀可人的脸,罗浩辰充满血丝的眼眸微微一亮,尽管他心里清楚那是幻觉,还是忍不住的伸出了手,想要去碰一碰他朝思暮想的人。
可是,手才刚刚伸出一半,云梦雪的身影就被吹来的一阵冷风无情飘散,罗浩辰心情失落的像是重铁落地有声。
伸出的手微微曲了曲手指,罗浩辰又神情落寞的慢慢把手收了回来,攥紧!再攥紧!
“云……梦雪,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真的好想你!真的很想见你!”
眼泪冰冷滑落,罗浩辰承认自己此时真的很没出息,原来他并不是那样坚强的一个人,秋风再怎么吹,也吹不干脸庞滑落的思念……
第001章 思念愈多痛愈浓
两年后
森亚集团,会议室。
“大家还有什么其它疑问么?如果没有任何问题的话,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吧。”
罗浩辰的视线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过,这些家伙都是带着各种目的来逼问他的,却在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全体不再说话了。
此时的罗浩辰,不再是两年前那副颓废沮丧的落败模样,看起来似乎完全走出了当初的感情迷局,已经重新振奋并且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森家集团的事情上。
见此刻局势已定,罗浩辰不再言语,双手置于桌上起身,随即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就在他前脚离开时,身后的议论声又开始出现。
“罗总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那么放着仰德集团已经两年了,要是不想接手的话,起码也得给个安置才行,总这么扔着多lang费!”
“这你还看不出来么?一定是他心里还忘不了罗少夫人,所以……”
有人向开了口,其他人就开始跟风的背后嘀咕着,原本小声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还没有离开的谭诺萱实在听不下去了。
“嗯!咳咳!咳!”
谭诺萱故意弄出几下轻咳声,议论声顿时停止了,大家似乎忘记了谭诺萱是罗浩辰的表姐,竟然把她的存在给忽略了,于是面色变得都很尴尬不太好看。
“罗总怎么决定,咱们下面的人就怎么执行得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啰哩吧嗦的议论,你们是不是嫌会开的不够多不够长?要不今天申请一下在多开几个会议成不成?”
谭诺萱这番言语让在做的所有人一时无语,大家都了解谭诺萱的个性,全体回避还回避不开,怎么可能和她迎风顶上,于是全都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真是,懒得理你们!”
谭诺萱白了眼众人,拿起文件起身推开椅子离开,之后那些人要怎么议论随他们吧,反正眼不见心不烦,听不见也就真的当做没听见。
离开会议室,谭诺萱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转道去了罗浩辰办公室。
罗浩辰坐在沙发上吸着烟,南泓翔在吧台那里煮着咖啡,看样子,他是知道谭诺萱会来办公室找他,所以已经做好了准备。
既然这样,谭诺萱也就不客气了,径直走过去坐在了罗浩辰对面。
“浩辰,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当初你拼命想要搞垮云致远,却在达成一切目的之后就闲置在那里不管了,你这不是lang费资源暴殄天物吗?”
谭诺萱是个急性子的人,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
罗浩辰对于她的这种性格早就已经熟悉了。而且两年来也时不时的就被谭诺萱用那些事打击一顿,内心早已经十分强大了,所以也不会因为她说了什么而去生气。
“只要股权还在我手里,那么仰德集团有没有利用上都不重要了,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等到有一天见到她的面,将这个亲手还给……”
“砰!”
谭诺萱一巴掌排在茶几上,打断了罗浩辰没有说完的话。
“你说你到底是在折腾个什么劲儿?转来转去的,股权又转回到了云家人手中,既然结果最终还是这样,当初你犯什么傻充什么愣嘛!”
“谭副总。”
南泓翔有些听不下去,不禁开口唤了声谭诺萱,示意她不要说得太过分。
可是谭诺萱不管,她是一旦开了口,八匹马都拉不回的倔强性子。
“我知道,那时候你没有将云致远的事情最终公布于众,让他彻底失了面子里子永远不能翻身,其实也是考虑到了梦雪,所以才会那么做的。”
罗浩辰眉头紧蹙没有说话,他只是深吸着烟,又重重吐出云雾,一根烟很快燃到了烟头。
“股权对于你来说是真的无所谓,就是你让那么大的一个仰德集团处于荒废状态,就算云家人回来了重新接手,断了这么久的琴弦,除非新换一个,否则根本没有办法复原。”
谭诺萱的话让罗浩辰眸光一顿,她说到了点子上,不能回去的岂止是仰德集团,两个人重新见面之后要怎么说怎么做?云梦雪还能接受么?
而且先不说那些,就现在来说,两年了,罗浩辰始终没有找到云梦雪。
其实罗浩辰自己也不是不明白,他只是想把股权和仰德集团交还给云家,但是已经变得有些坏掉的东西再返还回去,原主人怎么可能乐意。
“说到底,你不过是想找个机会见到梦雪,也想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只可惜啊!梦雪这两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儿踪影都追不到。”
谭诺萱不失时机的打击着罗浩辰,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气,让一旁的南泓翔差点把咖啡杯飞出去,狠狠丢在谭诺萱脸上,让她说话时嘴上没有把门的。
被谭诺萱的话感染的,罗浩辰不自控的完全陷入了回忆的痛苦之中,他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不难受,而是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情绪。
“世界这么大,我根本无处寻找,她想躲起来真的是太容易了。况且……云梦雪能否回来还是个未知数,或许……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这里了吧?因为……毕竟在这片土地上,有她最恨的我存在。”
说到这儿,罗浩辰神情变得有些落寞,直到烟头烫了手才突然回过神儿,将烟头丢在烟灰缸里用力熄灭,微微别开视线掩盖着眼底流露而出的伤感与落寞。
“我坚信梦雪一定会回来的,一定!因为这里有她最恨的罗浩辰,所以为了报复你曾经对她的伤害,总有一天梦雪会再回到这里找你报仇的!”
谭诺萱一脸肯定的样子说着这番话,罗浩辰却没打算当做刺激自己的话随意说说而已。
“是啊,就算不为其它,单纯是一个母亲为了一直爱护着守护着的孩子,也一定会报仇。”
算是罗浩辰在心里给自己留一个个希望吧,哪怕云梦雪是回来报仇的也好,起码可以再见到她,能够再见到她。
……
夜已深,时针指向深夜十点钟的方向,罗浩辰的车子才缓缓开进罗家的庭院。
两年来,为了让自己不至于总是被那些感情所缠绕,罗浩辰经常会给自己分发任务,每天都会加班加到很晚才回来。
这样可以让疲累不堪的身子马上倒下,思绪沉重的脑子不再运转,不用去多想什么就能很快入睡,不过这都是罗浩辰的心理想法,事实完全与现实背道而驰。
每一个夜晚,他都是孤枕难眠独守一座空房,经常在悔恨纠结与心痛中,瞪大一双眼睛到天明,再以什么事都没有了的姿态、看似精神焕发的去公司继续新的忙碌的一天。
看着儿子日夜如此、反复纠结神伤的样子,身为父亲的罗景天很是心疼。
可是他们父子之间,从以前就缺少交流,那种关系更是在两年前云梦雪离开之后,变得更加糟糕更加无法开解,所以罗景天每每也只能留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景天,是浩辰回来了么?”
许叶莉轻声的问,罗景天放下窗帘表情凝重的转过身,依然是那样摇头叹息的走回床边。
“这孩子真是让人糟心,总是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了。”
看着罗景天心疼难过的神情,许叶莉轻轻拉住他,用掌心传递的温柔让罗景天安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相信有缘的人始终都会再见面,所以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总有一天事情会有一个真正的了结,到那时应该就是圆满的结局。”
“希望如此吧。”
罗景天微微的笑了笑,他知道许叶莉是为了安慰自己猜这样说的,不过也算是让心里有个期待,真的希望那一天能够到来。
罗浩辰慢慢踱步回到房间。
回到家才会感觉到,心依然是痛的,呼吸依然十分艰难。
其实罗浩辰完全可以选择住在他名下的其它房产里,但是可能因为心里始终惦念着这个家中曾经残留下的云梦雪的影子,所以他宁愿心伤,也还是每天会回到这个地方。
“有你的地方才叫家,可是我过去从来不知道珍惜,现在感怀的同时,也在嘲笑着自己。”
罗浩辰将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丢,整个人窝在沙发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当初就是在这个位置,他狠心决绝的逼走了云梦雪,每一天重新坐在这里,似乎就能感受到当时的那些哭泣与残留的气息。
“哪怕这份回忆是痛的,我也要拼命的抓在手里,在一次次疼痛中回忆着你。不敢忘记你的容颜,尤其是那双含着泪的眼,梦雪……”
罗浩辰的心中惦念不忘的想起着云梦雪,缓缓伸出的手停滞在空气里,嘲笑着自己,竟然在云梦雪离开之后,才如此亲昵的叫着她的名字。
“不,应该……叫你雪儿才对,齐文轩可以那样叫你,云致远也叫你雪儿,因为他是你的家人,可是齐文轩呢?他……是将你从我身边带走的人,不可以!我不允许这样的是发生!不可以!”
第002章 我的心中还有恨
南美洲,圣地亚哥;德;智利。
圣卢西亚山上,弯弯曲曲的山路盘旋环绕,希腊雅典神庙式的白色门廊,两旁点缀着苍劲古朴的巨型壁画,形态各异的仙人掌与色彩斑驳眼里的花草点缀其中,幽香淡雅。
云梦雪站在山前古堡远眺,圣地亚哥全貌几乎全部尽收眼底,街道公路交错纵横,高楼大厦林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很喜欢每次站在这里俯视全市的感觉,好像自己并不是那么渺小,可以掌控许多异样。”
云梦雪轻轻捋了捋被风吹拂的长发,微笑着转身,看向身后年代久远的古堡,山腰石泉淌出的泉水从造型优美的石雕中缓缓流出,滋润着郁郁葱葱的林木,形成一潭碧水。
听云梦雪说这样的话,看着她此时满足神情,始终没有说话的齐文轩面色变得有些纠结。
“雪儿……”
终于忍不住,齐文轩唤了声云梦雪。
“怎么了轩哥哥?”
云梦雪眼睛笑得弯弯的,可是越是看到她这副神情,齐文轩的心里就越不舒服。
当初最终把落脚地定在圣地亚哥之后,齐文轩凭借着他留学时的优异成绩以及良好的外在形象,很快就进入当地一家比较有名的企业工作,并且凭借着优秀的业绩与无人能及的工作能力,成为该公司的高层管理。
在齐文轩的悉心照料下,云梦雪与父亲云致远都被照顾的很好。
在外人眼中,始终认为他们是表兄妹带着一个父亲住在这里,谁也不会知道这几个人原本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有着什么样的人生。
看着云梦雪含笑的眼,齐文轩拄在树干上的手用力握紧,他在隐忍着心底的某些情绪。
“最近这段时间,你睡眠好像一直不太好,是因为结束学习关系么?还是因为其它事?”
云梦雪微微一怔,齐文轩注意到什么了么?
“轩哥哥,怎么突然这样问我?你是……看到了什么?”
齐文轩轻轻的一声叹息,既然话已经开口说了,还是说的直接一点儿比较好。
“自从你进修的课程结束,我就发现你似乎总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而且每天都到了深夜房间的台灯还会亮着,我想你应该不是在?多半是睡不着,所以才开灯的对不对?”
笑容在脸上一僵,云梦雪神情显得十分别扭,很想躲避,可是又不想对齐文轩隐瞒什么。
“说的也是呢,大概和学业结束有关吧!两年前咱们辗转来到这而,同意你的提议选择进修本专业的学习,其实当时最大的想法,只是为了排解心中那些难以消散的情绪。”
想起两年前走过的心理路程,云梦雪简直不敢回首,还好齐文轩过多为她考虑,时时刻刻关注着云梦雪情绪上的各种波动与变化,让她不至于感觉那么孤独难捱。
过程中,齐文轩不仅全程陪伴,还找来各种可能让云梦雪分散精力并且感兴趣的事,让她选择做点什么,最终云梦雪选择了本专业的研修学习。
“原本每天这样忙碌着课业,回来再陪陪爸爸,心里感觉还不至于那么空落,结果学习期结束了,我突然变得有些惶恐,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才是你问题的真正所在。”
齐文轩正视着云梦雪,脸上神色显得无比严肃认真。
“雪儿,直说吧,你心里还在想着他,很想再回到那个地方是不是?”
话音落下,云梦雪先是一惊,随即又沉默了几秒,然后才倒退着脚步摇头否认。
“不……不是的!我没想他!即便是以前有过现在也不想了!如果说心里真的还有些什么,多半只是因为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恨他!剩下的只有恨而已!”
云梦雪的情绪躁动,让齐文轩十分心疼。
“雪儿。”
齐文轩上前,双手抚在云梦雪肩上,让她正面自己心中出现的问题。
“两年来,为了考虑你的心情,我始终没有和你提起有关罗浩辰的事,而你自己也在闭口不谈,我们其实都在伪装。但是现在,这种事已经严重的影响了你的心境,没有了每日去学习的往返忙碌,你才会不停的用爬山出海来排解心头的忧虑与难受。”
云梦雪呼吸变得急促,这么久以来,齐文轩第一次把那些话从她心底狠狠地拽出来说,云梦雪有些接受不了。
“忘不了他这是事实,没有极致的爱,也就不会有深刻的恨,所以坦然面对吧雪儿,如果你真的想回去,轩哥哥……轩哥哥为了你再重新回到那里,依然会作为你坚实的后盾。”
云梦雪怔住了,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当初不挺的辗转暂住地,也是齐文轩再为云梦雪考虑,他就是怕罗浩辰最终因为某种原因纠缠不休,只想给云梦雪换回最为宁静的生活环境。
可是他错了,宁静虽然有了,云梦雪的心却始终没有平定,说到底,她始终无法在心中真正放下过罗浩辰。
“轩哥哥,我们在这里生活的不是也很好么?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提起那个倒人胃口的人?非得要打破咱们的宁静?”
云梦雪强伪装着心意的反问,让齐文轩又难过又心疼。
“如果是真正的宁静,我也舍不得放弃这一切,可是你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他,既然这样,不如不要纠结了,回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怎么样?”
眉头紧蹙无法舒展,云梦雪已经无力再反驳齐文轩说的话,因为说的过多也只不过是伪装,倒不如像齐文轩说的,坦坦诚诚交代了自己的想法更好一些。
风吹动着长发贴在脸颊上,云梦雪的面色透着丝丝哀伤。
“两年了,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可是……”
手下意识的轻抚上小腹,云梦雪的眼底充满了一层水雾。
“每每想起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