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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 下-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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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玉也不知夜里她是怎么睡过去的,好像外头的哭声一直没停过,就在耳朵边上嗡嗡嗡的,早起她顶着一头睡乱的头发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看李泰已是一身清爽地站在床边穿戴。

  “没睡好就再躺会。”李泰道。

  遗玉摇摇头,平卉端着水盆走进来,蹲在床边给她套上鞋袜。

  “昨晚怎么了?”遗玉低头去问她。

  平卉砸砸嘴,脸上露出些同情,仰头瞧了眼李泰,见他没阻拦的意思,才小声同遗玉讲着她听来的。

  原来是昨晚投宿的那主仆表兄三人,就住在遗玉他们房间斜对面的两间屋里,那位小姐家中父母双双病亡,就照着爹娘生前嘱托,变卖了家产,带着一行仆人到关内来投靠娘舅。

  一路上难免遇见山匪劫道者,仆人们死的死伤的伤,就剩下这小姐丫鬟两个安然无恙,谁知千辛万苦寻到人家,才知娘舅家早已家道中落,不复当年风光。

  “这宋小姐心软,就拿了钱出来接济他们,谁知道这一大家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想着占宋小姐带来的那点儿贵票钱两,还编出她同家中次子有婚约的胡话,哦,就是昨晚上跟着他们那个。”平卉一脸不齿。

  遗玉糊涂了,“那他们怎么还同行赶路,这又是要往哪去?”

  “宋小姐没法子啊,她们主仆两个寄人篱下,一大家子算计着让她同表兄成婚,她为脱虎口,就假装逢迎,又说家乡还有田地产业,让她娘舅一家允她回程一趟,变卖带来,那一家人不放心她,就让那个表兄跟着她们主仆一道回乡,谁知道昨晚上他们住宿,那个表兄起了邪心,”说到这里,平卉自己先恶心了一下,“主子,这等污秽之事,奴婢怕讲出脏了您的耳朵。”

  遗玉点点头,也能猜到那表兄必是晚士摸到人家小姐房里去了。

  “那现在他们人呢?”

  平卉撇了下嘴,“小姐拿着剪刀把男的逼返,他就夺了人家行囊跑了,现在还没踪影,宋小姐主仆失了仅剩的钱两,在屋里哭了一夜,这会儿还没睡呢。”

  难怪她耳朵嗡嗡了一晚上,遗玉点点头,又问,“这是你打哪听来的?”

  平卉脸上一红,低头道,“奴婢早上起得早,就过去问了问。”

  “这么说,是那位宋小姐亲口同你说的?”

  “还有她的丫鬟喜儿,”平卉将湿帕子递给遗玉擦脸,扭捏道,“主子,她们两个怪可怜的。”

  “是挺可怜的,”遗玉点点头,扭脸对上李泰眼中的冷淡,道,“等下你去让周仁赠她们二十两银子做路费。”

  “是。”二十两银子,外面钱比长安经得起花,换成铜钱节省的话应该够一路吃住,平卉欢喜地应了,等她洗漱罢,端着盆子快步出去,李泰从头到尾未置一声。

  于通不知从哪搬了张桌进来,遗玉就和李泰在房里吃了早点,收拾妥当,便被李泰抱下楼去,直接送进马车里,这头便要启程,车行没有半丈,就被拦下。

  “小女宋心慈,同婢女喜鹊,敢请夫人一见,谢过夫人义助。”

  周仁骑马搁在车旁,冲着路边拦道的主仆两个,还算好脾气道,“宋小姐有此心意,在下会转告夫人,我们要赶路,还请你让道吧。”

  “这、这,小女有个不情之请,还需同夫人当面说道,求夫人一见。”

  “宋小姐不要为难在下,”见路边已有人围上看热闹,周仁板起了脸,能在李泰跟前当差的,心软是最要不得,“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既是不情之请就不要说了,借过。”

  “夫人,求夫人救命!”主仆两个见不成人,干脆就在马车边上跪下,瞧得路人指指点点,街上乱糟糟的议论声都传进马车里面。

  遗玉靠在李泰身上,眼中含思,瞅一眼这正在翻书看的男人,隔着帘子对外面道,“周仁,让她上前说话。”

  “是。”周仁挥手示意几名侍卫散开,那一对主仆便默默撞撞扑到马车角,也不敢掀帘逾越,只哑着嗓子学着京话,磕磕绊绊哽咽道:“我主仆二人沦落他乡,又遇奸人,知道不该麻烦夫人,可若是让我们单独上路,没准会再遇上那畜生,这一路劫道者众,许是连命都难保,求夫人同情,捎带我们主仆一程,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等哪天回到家乡,每月初一十五为老爷夫人烧香祈福,求夫人可怜。”

  “你怎知我们同路。”遗玉问道,看向马车角落正在沏茶的平卉,这丫鬟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示意不是自己泄露。

  “回夫人的话,小女家在扬州城,父亲是当地一名员外郎,也还见过一些世面,见夫人马车轮造齿深,当是为应付南方湿天滑地,便猜说您一行也是往南去,如有冒犯,小女谢罪。”

  “你倒是聪明,”遗玉接过平卉讨好递上的花茶,转手塞给李泰,又看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对外面吩咐道:“周仁,安排她们两个去与平霞她们坐一辆车。”

  “是,夫人。”

  “多谢夫人大恩大德,多谢夫人!”

  稍作顿足,多带了两个人,一行车马又复前行。

  “主子,奴婢知错。”平卉耷拉着脑袋。

  “那你说说,哪里做错了?”遗玉坐正身子,拉了拉裙摆,问道。

  “要不是早上奴婢在您面前翻闲话,咱们也不会惹上这麻烦事,”平卉小声嘀咕一句,“谁晓得这宋小姐这么蛮缠,打蛇随棍上了都。”

  “错了,”遗玉伸手戳了她脑门一下,“你可不是错在这里,我平日告诉过几回,凡事要动脑子,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当是什么。”

  见平卉仍是反应不过来,遗玉没好气教道,“你觉得她们两个一路从扬州走到关内,随从都死伤的差不多,她带得银钱还能剩下多少,能够人家眼馋的?倘若是多,那她有心逃离,带着那个表兄同行,就会将钱贴身放好,总不至于让人拿了行囊就没路费了吧?还有,就算是他们两个有婚约在身,也不至于一对主仆带着一个大男人三人上路的,她早上告诉你那些话,漏洞百出,就是为骗你个小傻瓜来我跟前来学嘴的。”

  平卉恍然大悟,一下子气红了脸,想说什么,但顾忌李泰还在车里,不好讲,只能委委屈屈对遗玉道,“那您还让她们同行,奴婢这就去撵了她们走。”

  “算了,她也是为求自保,”遗玉说着话,眼中染上了回忆之色,扭头看着李泰脸庞,神情释怀,“更何况这种事,当年我也曾做过。”

  若非是那宋心慈一句“烧香祈福”,勾起她住事回忆,这闲事,她是断不会管的,经历了马场一次变故,她心态早不同以往。

  闻言,李泰将空杯子递给遗玉,语调舒缓地吐出三个字,“不一样。”

  当年她奋身拦下他疾驰中的马车求援,何曾有过自保的念头,事后,她们母女也没有半点给他添麻烦的意思,人家还打算赶着牛车自己进京去找人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中午,车马行到一处林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能停下打点午膳,平霞她们也下车去遗玉那边服侍,车里就剩下宋心慈和喜鹊主仆,踟蹰了一下,宋心惹便打算跟着下车,喜鹊连忙拉住她,有些紧张地小声道:“小姐您去哪?”

  “我去帮帮忙,咱们求人在途。总不能白吃白喝,”宋心慈拍拍她手安抚。

  喜鹊不大情愿地舔舔嘴唇,“那奴婢和您同去。”

  三四个侍卫进到林中去找水打食,路边几名下人正在生火准备做饭,平卉问过遗玉今日口味,下马车去厨娘交待,正撞上从马车上下来的宋心慈和喜鹊,小丫头记仇,因她们坑她,就没给两人好脸,瞪了个白眼过去。

  宋心慈这还不知遗玉已将她心思说破,只当平卉不满她们拦车,就上前好声道,“平卉姑娘,可能有我们两个帮得上忙的?”

  “帮什么忙,你会生火啊?”平卉也不是故意为难她,只是好心被人用,自觉窝囊。

  “生火?”宋心慈尴尬道,“这我是不会,不过膳食我会烹几样。”

  “那就更不必了,”平卉下巴一抬,嫌弃道,“我家主子能入口的东西,你们见都没见过,别说是做了。”

  喜鹊本就不满宋心慈对这个奴婢低声下气,这便忍不住小声喳道,“吹什么牛,我家小姐吃过的,怕比你听过的都多。”

  “喜鹊!不许乱说话。”

  “奴婢又没说错。”

  平卉懒得理她,扭头就往火堆那边去了,喜鹊气不过,就拉着宋心慈跟上去,非要看看他们能做什么天上飞的海里游的,是她们没见过的。

  哪知站在边上这么一阵探望,可真是傻了两人的眼,那从水筒里捞出来的新鲜活鱼,手臂长一条,泛着银光红鳞,鲤鱼有这么丰肥吗。从车上卸下来的鲜肉,外头竟然还包着一层薄薄的冰块,是拿什么贮存的?拳头大小的黄皮鸡蛋,有这么大个头的鸡蛋吗?那绿头紫芯的是什么菜,红皮白瓤的是什么瓜果?

  果然,别说是吃了,见了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些食材,她们也只勉强认出一只刚被人从林中打回来的——兔子。

  “切,”平卉见两人呆愣模样,冲那喜鹊吐了吐舌头,扭头往回走,嘴里嘀咕道,“土包子,就这点儿东西,我家主子一个月都能吃不重样的。”遗玉爱吃素,其实挑嘴的很,李泰又惯,只要是她能下箸的,同一类的东西,往往都让府里备上十几样去,就一道简单的素水萝卜,那一颗萝卜养的是比人家院子里一株兰花都要娇贵。

  第181章 因缘巧合

  行程中多捎带了两个人,对遗玉和李泰来说,也没什么特别,下午夫妻两个在车里架了棋盘对弈,就拿遗玉那半场互换棋子的赖皮法子,也同李泰下了个旗鼓相当,到了晚上,几乎是把那对主仆给忘在脑后,直到晚上投宿时候,被李泰抱下车子,看见她们人,才又想起这回事来。

  遗玉趴在李泰肩头,露出个扣着冒兜的脑袋,从他背后看着刚下马车,小跑跟上来的两人被一凝一华横拦在几步外。

  “夫人。”宋心慈也没继续往上赶,就地朝遗玉行了个礼,抬起头,面露感激之色。

  酒楼外面挂着两盏通明的灯笼,这点距离足够遗玉把人看清楚,而不是昨晚那几眼模糊样子。

  宋心慈身形瘦长,南方女子吃水好,样貌很是水灵,鹅蛋脸,柳叶眉,只是眉心一抹忧色,让人显得憔悴几分,从眼神看,应该是个颇有主见的女子,可不像是会因为父母之命就不远千里去寻亲的人,就不知到底是如何从南地波折到北方,又非要赖着他们自救了。

  “宋小姐不必多礼。”李泰脚步没停,遗玉也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话,便被直接抱上了楼,周仁在前头带路,日落前他快马一步到这镇上打点住宿,比昨晚省事许多,至少不需要遗玉和李泰在楼下等他们打扫。

  吃罢晚饭,遗玉便叫了今日和宋心慈她们同车的平霞过来问话,知道宋心慈并没有向她打听他们来历等等,又叮嘱了平霞告诉其他几个,不要多嘴,虽然同是往扬州城去,但遗玉并不打算提前就让两个外人知道他们行程,只叫她们当做往南方去便是。

  夜里,主仆两个住在这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中,简陋的客房里,躺在一张床上说话。

  “小姐,您看没看出他们是什么来头?”丫鬟喜鹊翻了个身,侧对着她家小姐,好奇地小声问且。

  “应是京中官宦人家,”宋心慈猜测,“你看他们穿戴虽然简单,可吃住那般讲究,下人奴仆也很懂规矩,必定不是小户。”

  “官家?有舅老爷的官大吗?”

  “喜鹊!”宋心慈轻斥一声,一反温和,扭过头,神情严厉地对着说错话的丫鬟低责,“出门前我怎么提醒你的?”

  “小、小姐,您别生气,奴婢知错了。”喜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结结巴巴认错。

  宋心慈沉默半晌,才有些无奈地开口道,“我瞧这唐夫人家中护卫有拳脚在身,又像是高官门第子孙,这才厚颜冒险与他们同行,想着能护送我们一程,若能侥幸逃回扬州,再另想办法救爹,喜儿,这一趟回去是又入虎口,九死一生,这唐夫人家也算是个好去处,你且乖巧懂事些,这些日子我找法子寻了夫人欢心,介时再求她收留你,也好过跟我一同遇险,你定要好好收着那一一”

  “小姐不要,奴婢知错了,奴婢不再乱说话,小姐别丢下我。”喜鹊慌慌张张地祈求,打断了她的话,眼睛里已是冒了泪出来。

  “嘘,莫哭,莫叫人听见。”宋心慈也坐起身,搂住她肩膀轻拍,声音也有些哽咽,毕竟是两个女子独身在外,心中怯弱又向谁诉。

  “呜呜,小姐,这时候若是虎大哥在就好了,他武艺高强,又对小姐您一片痴心,必不会像表少爷那样丢下我们不管,呜呜。”

  从喜鹊口中蹦出个陌生男人名字,直叫宋心慈的脸庞被窗缝溜进的月光熊出几分凄凉,她目光恍恍,未几,竟是落下一行清泪,伸手搂紧了丫鬟,埋头在她肩上,喃喃涩声道:

  “是我对不住他……”

  宋心慈有意接近遗玉,可是这一路上,却寻不到半点机会,别说搭上话,这一去三五日,就在担惊后面追兵中度过,每日停车投宿,也就是能望见个抱人的高高背影,就连个人脸都没再见过。

  她们两个涉世未深的女子,又怎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那天夜里两人谈话,是有大半都落进隔壁一凝耳中,第二天一早就在遗玉李泰那里禀报了一回。

  李泰不是善人,遗玉有善心不假,可也不会不要钱似的乱用,因为他们后头还跟着一群禁军,到陈州之前找些事给他们做也好,追撵宋心慈主仆的人其实第二天就赶上来,那群人也是活该倒霉,扮作劫道者想要隐瞒动向,却被北衙禁军当成训练有素的劫匪通通打杀了。

  至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遗玉并不关心,之所以继续带着她们上路,多是因为顾念宋心慈还有一颗孝心,她心中惦念着找到卢老夫人和周夫人问个清楚,哪有多余的心思去好奇人家家务事,更何况对方多少还有点祸水东引,拉着他们挡灾的意思。

  于是日子就在宋心慈喜鹊两人担惊受怕,遗玉和李泰下棋看书边带观风赏景中,去了小半个月,到了陈州地界,北衙禁军退去,遗玉腿上药用最后一张方子用完,一行人马改乘水路。

  清晨,江边,一高一低两座大船停靠在岸边,来来往往的侍从将马车上的一口口箱子搬上其中一座船上,连同车马。

  周仁站在码头边上,正同在陈州接应的别院管事说话,李泰和遗玉早早就上了另一座船。

  昨晚上他们是在别院休息的,是这路上睡得最好的一觉,这大热的天,总算不用再往腿上捂药,遗玉上了船,心情极好,这船舱分作上下两层,李泰正在楼下接见两个当地的下属,平卉平霞正在里屋收拾东西,她便一瘸一拐地走到窗边,掀了小半道竹帘起来,看着江水岸头,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夫人,您在里面吗?”

  遗玉听见宋心慈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扭头看一眼挂着垂花小帘的舱门上隐约两道人影,边想这两人是怎么绕过楼下守备的一凝一华,边出声道:“宋小姐有何事?”

  “是我看这船上放有琴张,又见您府上侍从正在收拾行礼,夫人若是无聊,可允我入内,弹琴一曲恭您赏鉴?”

  凉了她们半个月,见一见也无妨,遗玉整理了两下衣裳,便道,“宋小姐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帘子撩起,宋心慈低着头,喜鹊抱着琴走在后面,略显拘谨地站在遗玉对面,行了个礼。

  “坐吧。”

  听见声音,主仆两人才好抬头,那两晚都没怎么看清楚人,这一眼望去,就见十字花小窗边上侧待着一抹葱绿影儿,藕碧的裙角,蜷着腿儿,一张含笑芙蓉面,瓜子儿脸,睛墨点,菱唇抹香,雪腮绕鬓,懒妆淑韵,实打实一个娇贵的美人样儿,纵是在多产美女的南方水乡生长了十几个年头,这样白皙的女子,也是鲜见。

  主仆两人各自呆了一呆,还是宋心慈先回神来,拉着丫鬟后退两步,又对遗玉行了个谢礼,在琴案后落座。

  琴是好琴,宋心慈一摸琴弦便知好赖,暗暗又存惊诧,她在楼下抱这琴上来,只当寻常摆设,原本还想借调音同遗玉搭话,哪晓得这琴弦一根根都在调上,显然早就被人整好,精到这等细处,唐夫人一家,到底什么来头?

  曲是好曲,遗玉挥手示意从里面走出来一脸不悦的平卉端茶倒水,瞧着外面平静的江水和岸上勤快的人影,试图将这隐有几分凄凉的琴声当做背景,没能成功,便转而端了茶来喝,让平霞进去找了卷书来看。

  这一曲弹了一盏茶时长,遗玉正翻到书中一趣处,看的津津有味,琴声落下也不自知,还是宋心慈出声问话:“心慈技浅,让夫人见笑了。”

  遗玉放下书,抬头看她一眼,又落书上,翻了一页,平声道,“何须自谦,曲中有情,是我不能意会罢了,送你一程已是看在咱们有缘的份上,但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再多的,恕我难助。”

  两三句话被说破那点小心思,宋心慈面色一僵,知道对方并非空有一副好心肠的等闲女子,紧咬了嘴唇,勒出一排齿痕来,随即起身,对着遗玉拜下。

  “是小女污纳,恩将仇引,连日未有追兵前来,应为府上护卫打发,想必夫人已知是我之祸,如此还肯帮我退去贼人,小女无以为谢,已是羞无颜对,但这里,还是有个不情之请,要与夫人说。”

  遗玉看着窗外喝茶,不急答话,平卉早忍不住,不悦道:“宋小姐的不情之请还真够多的,既是无颜以对,又在这里说什么,我家夫人原是好心帮你,你却不顾我们安危,为避祸,就给我们引灾,你究竟是何居心!”

  “你——”

  宋心慈一把插住同平卉争辩的喜鹊,埋头诚恳道:“恕心慈直言,夫人高门强卫,追赶我的那些宵小既然能为之所退,而夫人至今才与我明说,由此可见,对方必不能敌,实不相瞒,我此次回扬州,已是做好赴死准备,只求同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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