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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女配求欢乐-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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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与他哥哥那份初见时的疏离,才渐渐消失,关系也越发拉近了。他这时才真的相信,他……他就是聂谨行的。

自家受冤的事,他知道的不多,哥哥从不与他说的,哥哥只说等着他把事情都办好,家里的冤屈得雪了,他就可以离开这间小院,自由地过想要的生活了。

他也曾问过他哥哥,他被从倌馆那里救走,倌馆那边是不是很难摆平?

哥哥仰起头,久久地看着小院上方那片天空,沉默不语了。

他并不是个有很多问题的人,而他的哥哥也不是个很爱回答问题的人,连着他少有问的几个问题,他哥哥也是鲜少回他的。

日子过久了,他渐渐也就不问了。哥哥再来时,除了与哥哥一起看看书,就是下下棋、弹弹筝了。

哥哥很少说外面的事,他也不太想知道外面有什么事。

他还是不记事的时候,被送进倌馆的,自进去后,从未离开倌馆一步,他对外面的了解,仅限于那些来倌馆的客人嘴里说的,而他被哥哥救出来之前,几乎没有与客人怎么接触过。

外面从来没有他,他也从来没有外面,他二十几年的人生,就是从一个小院子到另外一个小院,或许……就会这么过一辈子的吧。

哥哥嘴里说的自由、家世、光耀门楣甚至说他以后的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他都是不太想的,现在这样过着,就挺好了。

直到有一天,小院子里来了除了他和哥哥以及哑仆之外的第四个人,他那个模样娇俏,总是笑眯眯的嫂子时,他才渐渐觉得外面,是另有洞天的吧。

哥哥能娶妻,他是真的高兴。他被哥哥救回来,也将近有十年了。哥哥也快三十岁了。

以前在倌馆的人说,外面的人,三十几岁,就有当爷爷的了。哥哥这般年岁,却刚刚娶妻,定是为了他,为了他们聂家奔波操劳的,而他竟帮不上一点忙,他觉得心里有愧。

好在嫂嫂瞧着是个温柔体贴的,哥哥娶了她之后,后半生定能安享幸福。

有的时候,他也想劝劝哥哥,要是他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可以平平安安地过日子,那些个什么仇啊怨的,若能放下,还是放下吧。

因果循环里,有些东西是躲也躲不过去的,若是这般纠结下去,这一生……还有一生吗?

但是,他知道,这话他不能说。他说了,哥哥也不会听的。他说了,他的心也会痛的。

他,他是聂谨行。从他有这个名字开始,不管他经历了什么,都是必须要面对的。怕,是没有任何用的。

☆、第123章 番外——苦逼人生(下)

聂谨行心里什么都明白;可他什么也做不了;明白还不如不明白。

他以前不知道这种状态叫什么,后来与他嫂子温小婉接触久了,他知道他这种状态用两个字可以形容——苦逼。

无力摆脱、无力反抗;连着承受都是无力的,他觉得他除了按他哥哥的希望,好好地读书,再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那些在小院里孤独寂寞的日子里;他几乎都是与书为伴的;三层书库的每一本书;他都没有放过,每一页每一个字都细细地研读。

他只想着,若真有那么一天;他哥哥说的那一天会来,他就按照哥哥所说的,尽他最大的本事去考科举,光耀门楣吧。

其实他暗暗觉得他哥哥比他更适合去考这种东西的,他是他哥哥教出来的。

他日日都沉浸在书本里,而他哥哥整日在外面奔波,他们兄弟两个聚在一起谈论学问时,他仍是不如他哥哥的。

日子越久,他越发觉察出了些什么,特别是翻过晋安国律法那本书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令他不敢相信。

这么翻来覆去地琢磨了几年,直到他哥哥领回来可爱善良的嫂子温小婉,他心里的那种不安,才渐渐放下来了。

哥哥有了媳妇,他们聂家就有希望了,等着真的如他哥哥说的那般一切都好了起来,他可以和哥哥一起下考场的,他不一定能考得上,但他哥哥一定能考得上,或许还能考个状元回来呢,那才是光宗耀祖了呢。

有了第一次后,以后哥哥再来时,嫂子就会跟着一起来了。

相对于哥哥的严肃端正,嫂子就很好接触了,不管多么枯燥的事,到了嫂子那里都会快乐起来,连着几根从灶台前面抽出来的柴条,嫂子都能摆个井字形,带着他一起跳格子。

“你不能总看书,书看多了会看傻的,看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多走走跳跳才好,要不身子骨怎么养得结实啊?”

他被嫂子说得面红耳赤地跟着跳,哥哥就在不远处的檐边下站着,看着他们一起跳。他能从哥哥的目光里,看到明亮的光彩,他的心也跟着火速地燃烧起来。

其实跳不跳的,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用的,他的身子骨在那种地方呆了十几年,灌了那么多的黑汤药,早就是弱的了。

做小倌的男孩子,为了能让他们永远保持男孩子的模样,从小被灌那种特殊的药,即使是长到二十几岁三十几岁,他们也是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身子模样,只是身子……

哎,他哥哥应是早就知道了吧,才会叫哑仆镇日里,给他熬些滋补的汤药的。那些汤药,他一滴不剩地都喝了。如今瞧着也没见多少效果,可他不敢说不见效,他怕哥哥为了他更忧心。

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风云变幻,他都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哥哥很辛苦,哥哥为了他、为了聂家,牺牲了太多的东西,而他报还哥哥的惟一途径只有好好地听哥哥的话。

这事,他原本一直做得很好。他以为他会一辈子好好地做下去,谁知却……

“嫂子,你帮我和我哥说说,我……我不想娶妻。”

家里的案子平反下来,他们都很高兴。这种忽然下来的平反圣旨,对于长欺生活得与世隔绝的聂谨行来说,感受到的欣喜远远没有他的哥哥更深厚。

他也是高兴的,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高兴,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高兴事之后,就是无法形容的糟心事。

虽然为了他的安全,他暂时还是不能离开那个小院,但那些以前不可以做的事情,却可以渐渐地提上议程了。比如,他的婚事。

“你为什么不想结成婚呢?你也二十五了啊,放到外面,孩子都可以议亲了,你哥哥这么多年都很内疚,觉得没有照顾好你、耽误了你……”

温小婉实话实说,为了避这最后一击引来的风暴,她被聂谨言秘密送到聂谨行的院子,她来也不能白来,做为一只很好的润滑剂,她得把聂谨行与聂谨言这对弟兄之间的情感沟通方式改一改。

聂谨言给聂谨行看中一门婚事,小门小户里的小家碧玉,姑娘年方二十,瞧着性情那是极好的——聂谨言总怕找个性子强硬的姑娘,那姑娘会欺负他弟弟聂谨行。

做媒的是温小婉的嫂子潇潇郡主,这姑娘据说是潇潇郡主的闺蜜。因着家里老人,近几年来,接连出事,一直在守孝,这才错过嫁期,耽误下来。

潇潇郡主为了能叫温小婉亲眼替小叔子把把关,还曾把那姑娘约过靖王府做客,温小婉见过后,中肯地给出四个字:贤淑柔美。

那姑娘绝对是一汪水似的,瞧着就没有多少心眼子,大婚后定是三从四德,服侍聂谨行绝对比老妈子还周到。

只是……哎,聂谨行就已经很没脾气了,再找一个这样的媳妇,这家成了以后,真能立得住?

温小婉觉得不妙,聂谨言却不这么认为,他的弟弟怎么可能立不住,

谨行如今瞧着没脾气、软了些,那是与世隔绝得太久了,等着以后,谨行成家立业,经常与人来往,经了些事后,必是顶天立地的。

再不济的……不是还有他在吗?他这个当哥哥的,还能叫弟弟吃亏,主要是成亲,亲是必须成的,以后怎么样再说以后的。

“嫂子,我……我……我一想到……”

聂谨行当着温小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吞吐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温小婉皱着眉,决定替他说出,“你……你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吧?”

如果真是,也是不可避免的,在那声色场所呆得久了,什么事都不好说。早说早想办法,总比捂着太久,事到临头再想好上许多。

“不,不是,我……我是男人,我怎么会喜欢男人?”

聂谨行那张本来就白玉似的小脸,更白了,他连连解释着,他是在那里呆过,也在那里学过些污秽的东西,还险些真上了男人的床,但他对与男人做那事,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他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是男人,就不能喜欢男人这个观点,在温小婉这里立不住,但她仔细瞧了瞧聂谨行的反应,这段时间又常常与聂谨行接触,他不喜欢男人这点,还是可以肯定的。

但是,不喜欢男人就一定能代表着性向正常吗?这个谁也不敢说的,毕竟这世上还有一种性向,它叫无性向的。

这比喜欢男人更可怕,这种是男女都不喜欢,一个人过得久了,还不觉得如何的寂寞,还过得很适应,最易得这种病了。

温小婉心里暗叹,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她怕吓到聂谨行,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已经有些重了。

她实是为了聂谨言,聂谨言操劳了半生,惟二惦记的只有家里的冤屈和聂谨行。

“那就好,”在别的雄性面前,温小婉难得地抒情派了,还是发自真心的,“你哥哥不易,你也不易,你们哥俩熬了这么多年,总算熬出来了,定要好好过才是……”

她话还没有说完,聂谨行已经抢了过去,“我一个人过也挺好的,为什么非要娶妻呢?哥哥有了嫂子你,以后家里会添侄儿侄女的,这……这不是很好吗?”

温小婉像泄了气的皮球,瘪在那里。

聂谨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他哥什么样子,他是真不知道吗?自己与他哥两个能添什么侄女侄女,毛蛋都生不出一个啊。

退一万步说,别说他们两个不能生,就是他们两个能生,聂谨行想一个人过一辈子,想不成家,那也是不可能的。

与聂谨言生活这么多年,她还不了解聂谨言吗?聂谨言多少有些大男子主义、封建正统思想。

在聂谨言眼里,成家立业是一切根本,独身什么的,都是邪魔歪道,都该是被打倒的。

聂谨行的婚事,根本沦不到聂谨行说个‘不’字的,而温小婉瞧着聂谨行那张白得发青的小脸,有些不忍了,她觉得姻缘,不是这种强着来的。

安抚了聂谨行几句,温小婉去找聂谨言。

“谨行不太喜欢那姑娘……”温小婉小心地措辞,“他说他自己性子闷,不想找个性子和他一样闷的,想找个性子活泼些的,能带着他一起笑起来。”

温小婉说前面那句时,聂谨言一口气憋在胸口,听到后面时,才算舒解开了些。

原来不同意,是不喜欢啊。这不是什么问题,喜欢活泼的,那就找个活泼的呗。想要过一辈子的人,还是要顺心顺意些才好。

聂谨言瞧了温小婉一眼,心底一片熨贴舒坦。婚姻还是要顺心顺意才好,过一辈子的人,怎么能是不喜欢的呢?

谁也不会想到,温小婉今日替聂谨行的一句开脱,却成了聂谨言以后为聂谨行寻找妻子的主要标准。

更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一语成谶,聂谨行日后找到的妻子,不但附合了活泼的性子,还是数着晋安国都难找的‘活泼’呢,简直可以用‘泼猴’来形容了。

‘苦逼’这两个字,聂谨行觉得他一生都摘不下去,如影随行了。好在他后半生的‘苦逼’,与前半生大有不同。

☆、第124章 阴险恶贱

听到温小婉说着那么棉里藏针、足以针针扎到睿亲王龙麒心口上的话;聂谨言和龙骏都放心了。

何况堂里还有个扮猪吃老虎的靖王爷为温小婉掠阵;那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双剑合壁、举世无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啊。区区一个睿王龙麒何足挂齿。

聂谨言把龙骏拉到他和温小婉住着的院子,莫绯漾还在那里半死不活呢;龙骏这一剂药下得太猛,莫绯漾没个十天半个月都恢复不过来的。

这还是有莫绯漾的内功抗着,要是换个别人,怕是早就黄泉下面终身游了。

聂谨言和龙骏走到安置着莫绯漾的屋子时;聂谨言之前留在那里的小太监;已经把莫绯漾周身侍候干净;换了一身聂谨言的衣服,如今瞧着可顺眼了许多。只是脸色依旧青白,唇色淡泊如锡纸;一双硕大桃花眼紧紧闭着,长眼轻颤。

“你到底给他用了什么药?”

聂谨言也不是说责备龙骏,但他确实觉得龙骏这药劲太强了,用起来有点糟心呢。

“你可别错怪我,我可是一颗好心,我这是帮着他舒解身体里的存毒,免得他活不过三十。”

龙骏做了一个揖首,又拿出济世渡人、慈悲为怀的神棍模样了。

聂谨言,“……”

男人不射发那种东西,就是有毒吗?就会憋死吗?那像他这样的……不是早就死了……

龙骏一瞧聂谨言那模样,就猜到聂谨言是误会他的意思了,难道他给人的感觉就那么幄龊吗?

他这一派道骨仙风的气质,他这一身度人出世的诚心,难道就没有人看得到吗?他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孤独感,汹涌袭来。

“你那师父对你们一定是没安好心的,我已经着暗卫调查他了,暂时还没有消息汇报上来,他这个假和尚做太久了。”

龙骏长而轻地叹息了一声,“你师弟身中藏花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甚至一年两年的事了。”

藏花毒?聂谨言微忡愣了一下,他不是用毒的高手,但市面上大体流行的毒和各门派各世家的独门毒术,他还是清楚些的。

比如第一次遇见温小婉,温小婉身上散发出来的夜来香,他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依着温小婉那家世,这么顶端的入脑麻痹型高级春/药,她怎么能弄得到呢?

特别是在前一段时间,得知这药并不是嘉妃黄沛莺给的温小婉后,聂谨言越加怀疑起来,他心里清楚这事必定与他师父开光大师逃不开关系?这难道是那时……开光大师就早早地与睿王龙麒有了联系吗?

聂谨言猜测着这夜来香,是睿王龙麒从他师父开光大师手里弄来的。在通过某种他们还不知道的途径放到那时还不是温小婉的婉儿小宫女身上的。

——睿王龙麒是活过一遍的,他肯定记得若没有温小婉的到来,按以前事情发生的经过,婉儿小宫女那一晚要爬的床,是晋安帝龙耀的。

若这事是睿王龙麒做的,那他这么做的惟一目的,就是想扶持爬床的婉儿小宫女,利用婉儿小宫女扰乱晋安帝龙耀的后宫,他从中渔利。

但是,这人算不如天算,经着一世后,睿王龙麒以为他自己未卜先知了,谁成想老天爷又给他出了另一套路,温小婉突然来到这里,又把一切都改变了。

聂谨言觉得温小婉的意外到来,是他这一生惟一的也是最大的安慰,他才能有一个不好的开始,却善意圆满的结局。

聂谨言微动着的嘴角带出一丝温暖来,可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人状的莫绯漾,唇角那点温柔尽褪。

“你是说小莫中了藏花毒,而这毒还是开光大师下的?”

哪怕心里已经有了开光大师这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印象,听到这个消息后,聂谨言着实还是震惊不已的。

“应该是你们那怀着阴险心思的开光大师下的,依我瞧着你师弟的样子,这毒中了应有十年以上了,”

别的不敢肯定,但玩毒这方面,龙骏虽不如他三师兄寂寂大师那么励志那么娴熟,却也绝对能挤身江湖前五名以里了。

龙骏若是敢如此肯定,那这事j□j不离十了。

聂谨言的心底,一片冰冷。

莫绯漾跟在开光大师身边,也有将近二十了。对于开光大师吩咐的事情,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完成的,从未做过忤逆开光大师的事,开光大师为什么还要给莫绯漾下毒呢?

聂谨言实在想不透,蹙紧着眉头,目光更加阴沉了。

龙骏一语道破,“开光大师城赋极深,是个谁都不相信的人,哪怕是他自己养着的徒弟,也要防着后手,握着一样要紧的把柄,以免出现莫绯漾如今被俘的这种状况,也能被他所用,不至于出卖他。”

这等阴暗的用心,真是枉叫了‘大师’这个神圣的名头啊。

聂谨言压在胸口的那份愤懑,更加沉重,几乎无法释放出来,如PM2。5般厚重,治理不去。

当年开光大师那么对他,那么对他们聂家,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如今又添了莫绯漾中毒这事,他对开光大师的情感越发地复杂晦涩到难以言喻了。

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开光大师这祸害绝不能留。

“你瞧着小莫他……他还有救吗?”

藏花毒,聂谨言之前就听说过。

这种毒刚中之时,并不觉得有什么,身体是根本感觉不到的,他的解药就是他的毒药,长久循环着吃下去,解毒就是中毒,等到终有一日,连解药都不好用时,人就彻底废掉了。

莫绯漾这个师弟对他是真心的,他不希望莫绯漾这么年轻就送了命,还是被……,哎,聂谨言自认他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这等事情,他绝计是做不出来的。

龙骏沉默了好一会儿,默默地摇了摇头,“我用了我三师兄研制出来的专门克制藏花毒的解药,药效看着还行,他已经舒解出了很多,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他中毒的时间太长,中毒也太深,只用克制藏花毒的药……怕是不行。”

提起他三师兄研究的这些个稀奇古怪的药,脸皮厚如龙骏,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你也知道,我三师兄从不研究补身调养之药,他研制的这款藏花毒的解药,还是……还是一种高级春/药,用着一次两次还好,用得多了,怕是还未等藏花毒发作,你师弟就死在X尽人亡上了。”

龙骏这话说得聂谨言也是一阵的脸红心跳,他暗暗决定,以后见着龙骏他三师兄,一定绕路走。撞墙也不出现在这位怪胎的面前。

这都是以后的事,莫绯漾的毒却是迫在眉睫。

“到是有个人可以找他试试,但这人已经在江湖上消失几十年了,不太好找。”

只要有希望,聂谨言就不打算放弃,他连忙问道:“是谁?”

“鬼医刑玉堂,你可听过这个名号?他这人行事低调,江湖上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但他的医术却是极其高明的,我师父还提过他几次呢。”

能被龙骏的师父虚无道长提起的人,那必定不是一般人物的。一个人活一百多岁,这漫长的一生,得经历多少人,能记得住谁,那不只是荣幸的事了。

龙骏不说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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