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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神的额头已经开始向外冒冷汗,他吹出的每一个笛音应该是能攻击夏侯澈的心神,可现在不知怎地都像是一记记闷锤敲击在他心上。
“好了,收手吧。”
夏侯澈已经手下留情了,每次反击回去的力量只相当于攻来的十分之一,不然灵神早在最开始就要支撑不住了。
灵神却不听他的话,执意继续吹着玉笛。
疑团又现(4)
“你快停手啊!”看他的手已经开始发抖,魏晓莜焦急地劝着他,“你们只是试验一下,又不是以命相博,快停手吧!”
灵神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他就算不能打败夏侯澈,也不会被自己的笛音反噬!
他一定要证明这一点,一定!
“你非要我下狠手才能承认你师父一直在骗你?”
灵神一直在吹笛子,不可能回答他的话,但他的情绪明显受到了这句话的影响,刚才还吹错了一个音。
摇摇头,夏侯澈不再留情,凝稳心神,在下一个音符响起时将那股攻击力全数返还——
“咔嚓”,伴着清脆的玉笛碎裂声,灵神喷出一大口血,不支地倒地。
观战的两人都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夏侯澈的身影已经移了过来,作势要点住他的穴道。
“别碰我……”灵神的声音很虚弱,语调却是恶狠狠的,“不然我不会放了你。”
夏侯澈没理会他的威胁,依然出手连点了几大穴护住他的心脉。
在他点穴的时间,魏晓莜已经从他怀里拿出个小瓷瓶,倒出粒药硬塞进灵神嘴里。
伤势被控制住,再加上刚入腹的药像是给四肢百骸注入了一股能量,灵神感觉自己好了很多。
可他不想说话,只是神色灰败地瞪着夏侯澈。
“晓莜,帮我扶他回去,我还有事要跟赵旭说。”夏侯澈却没再逼问他。
“嗯。”魏晓莜很小心地扶起灵神,“走吧,先回房间。”
一直把灵神扶到床边坐好,魏晓莜给他倒了杯水,“不早了,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看灵神不理会她,魏晓莜转身向外走。
“你是不是在心里笑我是个笑话?”快要走到门口,她突然听到灵神的声音在她伸手响起。
“没有。”魏晓莜很认真地看着他。
怎么会笑他呢,她只是觉得灵神很可怜……心里那么尊敬,那么维护的师父,竟然一直是在骗他的。
疑团又现(5)
“你不用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灵神突然又激动起来,“我不需要同情,我师父他不是那种人!”
“可夏侯澈刚才都证明了……”
“我问你!”他突然站起身逼近他,“要是有人说夏侯澈的坏话,说他一直是在骗你,你会相信吗?”
“不会。”魏晓莜立即摇头。
“要是那人拿出什么证据来呢?”
“那我也不会相信,证据可以作假。”
“既然你都可以这样无条件相信他,我凭什么就不可以!”
“因为夏侯澈值得我相信,从我们在一起开始,他做的每件事都是以我为重,他保护我,心疼我,拼尽全力让我不受到任何伤害,可你师父呢?”
“他是我师父,又不是我的爱人!他当然不可能像夏侯澈做得那么好!”
“那他为你做过什么,值得你这么相信他呢?”
“我们家兄弟姐妹多,父母都不管我们,小时候我总是受欺负,是师父正巧路过,在暗中帮了我,后来他不但教我功夫,还经常来陪我说话,我家里给我安排了一门不喜欢的亲事,是师父鼓励我逃出来……”灵神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魏晓莜不想再打击他,可还是问,“然后呢?”
“不需要有什么然后!总之我就是相信我师父!”灵神的眼圈一红,“你出去,出去!”
魏晓莜没再说什么,叹了口气出了门。
小院门口,夏侯澈正站在那里等着她。
“他连你的劝都不听?”夏侯澈伸手搂过她的腰,摸摸她明显沮丧的小脸。
“嗯。”魏晓莜把脸埋进他怀里,“你为什么要让我单独劝他啊?”
她知道他之前是故意说有事跟赵大哥说,好让她有机会跟灵神单独谈谈的。
“他现在就像刺猬一样,对谁都是极端防备,你的心思单纯,不会骗他,我本来以为他能听进去你的话的。”
两人回了房间,魏晓莜把他们之前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疑团又现(6)
“灵神根本就是小时候太孤独,他师父的出现就像救世主一样,之后就一直崇敬着他,其实他师父根本就没做什么啊……”魏晓莜叹了口气,“灵神怎么这么好骗啊。”
夏侯澈顺顺她的发丝,“我倒是能理解灵神的心理,小孩子很容易崇拜人的,我师父刚教我武功时我也觉得他很神圣,不过我还有好多兄弟,还有父皇,我的童年记忆里不只是有师父一个人。可灵神不一样,他师父大概是他小时候唯一对他亲切的人,那种感觉就更复杂了。”
“也对啊……”魏晓莜烦恼地皱着眉,“那岂不是咱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就算他明白咱们说的是对的,心里也会拒绝承认。”
“那怎么办啊……”
夏侯澈想了一会儿,“先顺其自然吧,其实现在咱们也不能肯定他就一定是好人。”
“啊?可今天他的样子不像装假啊。”
“你忘了咱们刚上岛的那天我问过他的话吗?他已经提前知道了咱们的行踪,在此之前,他不知道易容成了谁的样子,在皇宫见过咱们。”
“哦……我想起来了!这么说他之前也很有可能故意接近过咱们图谋不轨啊……唉,好复杂啊……”她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夏侯澈笑着捏捏她的脸,“热水都送过来了,洗过澡就睡吧。”
“你要出去?”魏晓莜惊讶地看着他。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她自己先洗澡睡觉啊。
“嗯,大概半个时辰就回来,你不用等我了。”
“那我还是别睡了,专心看着灵神吧,要是他突然跑了,咱们的线索就要断了。”
她虽然内力很高,但还没学会夏侯澈只要想留神,就算在睡梦中也能注意附近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本事。
“小笨蛋,你招只寂灵来不就行了,有寂灵守在门口,什么人逃不出去。”
“咦……对啊!”哈,她这个寂灵主人还真是挺有用的!
疑团又现(7)
“不问我去干什么?”夏侯澈笑着逗她。
“要是你想告诉我,就直接带我去了,”魏晓莜嘿嘿地笑,“一定是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去。”
“小丫头,”夏侯澈笑着捏捏她的鼻尖,神秘兮兮地说,“其实我是偷偷去见别的女人。”
“谁啊?”魏晓莜立即很紧张地问,“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怎么这么紧张,吃醋吗?”
“不是啊,”魏晓莜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是急着想告诉她千万不要想不开,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所以一定要珍惜生命,远离色狼。”
夏侯澈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拉过她重重吻了一下,“我先走了。”
“嗯。”
从小院出来,看着寂灵被魏晓莜招呼过来,夏侯澈放心地转身向右边的岔路走,脸上的温柔神情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一脸严肃。
七拐八绕地,眼前出现了一座僻静的小院,夏侯澈绕过各处机关来到门口,拿出之前从赵旭那儿要来的钥匙打开门。
利落地避开从门内飞出来的茶杯,夏侯澈跨进门,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是你?”赵夫人阴狠地瞪着他,“你来干什么?让赵旭那个逆子把我软禁在这还不够吗?你还想做什么!”
夏侯澈抬起眼,缓缓地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当然是来逼供。”
他的声音很是缓慢,在这寂静的夜里听着倒有几分阴森森的味道,有些吓人。
赵夫人感觉他看起来跟平时不太一样,不禁警觉地向后退了两步,“逼什么供?”
夏侯澈依然是语调缓慢,笑容古怪的模样,“我想知道赵家幕后的那个人是谁。”
“没有什么幕后的人!”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夏侯澈听到这答案竟像是有些高兴,“所以我没让晓莜跟着我。”
“什么意思?”
“晓莜胆子小,我把我逼供的方法吓着她,再说她心地善良,可能见不得太残忍的方法。”
疑团又现(8)
赵夫人不由出了一声冷汗,他总是和那个叫魏晓莜的形影不离,现在突然没把她带在身边的确古怪,难道他是说真的?
“你不用吓唬我,我从来没听说过堂堂五皇子折磨人。”赵夫人强自镇定地说。
夏侯澈缓缓笑了,“当然没听说过,因为见过我折磨人的人都死了。”
赵夫人打了个寒颤,盯着他嗜血的诡异笑容,“你装得再像也没有用!赵家在皇宫里的眼线早就回报过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那你也一定知道晓莜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你觉得我会傻到把这一面在她面前露出来,把她吓跑吗?”
他每说一句话,赵夫人就要更相信他一分,但还是坚持说,“根本就没有幕后的人!”
“好啊,”夏侯澈神色诡异地看着她,“你说我该用什么方法来逼供好呢?”
“就算你把我的肉一片片割下来,我也还是这句话!因为这是事实!”
“凌迟吗?”夏侯澈笑了,“那是我小时候就玩腻了的方法,咱们还是试点新鲜的吧。”
“什么?”赵夫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夏侯澈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我平时虽然不怎么用武器,不过刀法其实很不错。”
他究竟想干什么?赵夫人盯着他削苹果皮的动作,心里直发毛。
没多久,夏侯澈手上出现一串连着的苹果皮,拎起来对着灯,才发现它真称得上薄如蝉翼,竟然能极为清晰地透过来光亮。
“还不错吧?”夏侯澈笑着说,“这本来是我无聊时练习手劲准头的方法,后来发现可以拿来对付人。”
看赵夫人只是盯着他不说话,夏侯澈接着说,“你知道吗,要是你的皮只掉了这么薄薄的一层,那出的就不是血,而是油,那才是最疼的状态。”
隐约猜到了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赵夫人变了脸色,腿都开始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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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更结束,晚安,群么么╭(╯3╰)╮
疑团又现(9)
“要是你死了,晓莜一定会怪我的,”夏侯澈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缓缓地笑了,“不过我只是用这种方法把你全身的皮剥下来,我保证不会伤到你的小命。”
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赵夫人发抖地看着他,“你、你变态……”
夏侯澈却不理会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喃喃自语道,“剥下来的皮可不能浪费了,以前听说过人皮灯笼,不知道是怎么做的?要是我剥得仔细点,也许还能做成个人形灯笼,那倒有趣。”
说着他又抬起头来看着赵夫人,“我看这屋子里有点暗,不如就做个灯笼挂在你床头,让你天天看着,你说好不好?”
“你、你……”赵夫人腿一软,坐倒在地,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脸色已经惨白得不像活人。
“就这么办了。”夏侯澈说着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赵夫人。
“我、我……”赵夫人抖着唇,豁出去地大喊,“随你怎么做!根本就没有那个人!”
她还是不相信夏侯澈真的会这么做,她要赌一次!
夏侯澈的眼神闪了一下,之后不在意地笑道,“没有就没有吧,可是我现在对那个人皮灯笼兴趣极大,你就当帮我个忙吧。”
刚蹲身到赵夫人面前,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手,“反正也要剥皮,不如你再帮个忙吧。”
他的语气像是极为欢喜,配合着他说的残忍的话,更显阴森诡谲,让人毛骨悚然。
“还、还有什么?”赵夫人不相信他会想出更变态的法子来折磨她。
“听说伤口撒了盐会更疼,你说要是把剥皮的人放到装满盐的缸里腌着会是什么样呢?”
身上好像已经能预知那种无法忍受的疼,赵夫人抖得说不出话来,痉挛似的用手撑着身体向后退。
可她还是咬紧牙关,坚决不想说出那个人的事。
“肉用盐腌了会出油,你已经被剥了皮,岂不是会出得更厉害?那还要找人盯着那盐缸,经常换新盐进去。”夏侯澈已经开始自顾自地计划着。
疑团又现(10)
“要腌个多久呢……”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赵夫人崩溃地大叫,“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要说了!”
眼里飞快掠过一丝满意的笑意,夏侯澈的声音却是有点遗憾,“真的?其实你不说也可以,不然我好像找不到借口折磨你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赵夫人哪还能注意到他神色有异,只是听到他阴森缓慢的声音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那好吧,”夏侯澈转身回到桌边坐下,“说吧。”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但先皇在世的时候他就已经……”
“先皇?”
“是赵、赵旭他爹,他爹临终的时候才告诉我这位高人的存在,他说赵家能这么有条不紊地筹备复国,都是因为有他的帮忙,还让我以后听他的安排行事。”
“嗯……他长得什么样子?”
“跟你的身材差不多,很、很俊俏。”
看到她的神情,夏侯澈一扬眉,“他不是个老头?”
“不是,他当时应该只有二十出头。”
“你对他很有好感?”怪不得赵夫人提到他的长相竟然露出怀春少女的神情。
见她不答,夏侯澈摇摇头,看来果真如此,怪不得赵夫人听了他的威胁也不想透露幕后高人的身份。
不过她最后还是没坚持住,不知道是因为她对幕后高人的情意不够深,还是自己说得太变态吓人了?
“把他的长相画出来。”夏侯澈点点一边的笔墨纸砚。
趁着赵夫人画画的时间,夏侯澈坐在一边思考,当年才二十出头……
如果那人真是灵神的师父,那他应该也是易了容的,这画像其实没有太大用途,不过还是要画出来看看。
“他的武功怎么样?”
“没见过他动手,不过内力应该很深,他总是先于我很多发现有人靠近。”已经开了个头,现在赵夫人也就不再抵抗,有问必答了。
“说话的口音?”
疑团又现(11)
“他会好几种方言,平时说话就是标准的官话。”
夏侯澈冷哼了一声,果然很谨慎,一点能泄漏身份的信息都没留下。
“他说自己叫什么?”
“没说过,我一直叫他先生。”
“他经常在岛上?”
“以前他总是出岛,近几年才开始一年有大半时间留在岛上。”
大半时间在岛……这么说就不是宫里他常见的人了,可除此之外,又哪有经常接触他,知道他本性的人?
“除了智谋,还知道他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吗?”夏侯澈接着问,
赵夫人想了一会儿,“没见过。”
画像画好了,夏侯澈接过之后一愣,果然是个十分俊俏的男人,简直不输给师叔。
“他还有什么特点?”等墨迹干了,夏侯澈把画小心地卷起。
“没有了。”
夏侯澈知道一般人观察人不会有他这么细致,只好再逐个问她,“走路时先迈哪只脚?”
赵夫人一愣,“怎么连这个都问?”
“当然要问。”那个人可以易容成千百种模样,他只能通过这些小细节辨识出他的身份。
赵夫人想了半天,觉得是左脚,就这样,夏侯澈问出一大堆她之前没注意到的事,让她一个个回答。
终于问完问题,天已经微微亮了,夏侯澈站起身准备离开。
赵夫人在他背后不甘心地出声问,“你之前威胁我的事都是假的对不对!”
他们后来说话时夏侯澈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上当了。
“对,是假的,”夏侯澈笑着转过头,一字一字缓缓地说,“但要是你再敢打晓莜的主意,我会马上让它变成真的。”
明明窗外已经放出天光,可夏侯澈的笑却像是阻挡了那些晨光,让她瞬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地狱,森凉的寒气刺骨,耳边甚至已经响起了凄惨的嚎叫。
“我、我不会再、再动她、她。”简单的一句话被她说得磕磕绊绊,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疑团又现(12)
“很好。”夏侯澈满意地点头,转身离开。
回到他们住的小院,他刚一开房间门,魏晓莜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你才回来呀。”
“嗯,没有想象中顺利,拖的时间久了点。”夏侯澈走过去安抚地拍拍她,“睡吧。”
“嗯……”魏晓莜的眼睛又闭上了,但嘴里还是模模糊糊地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赵夫人画的幕后高人的画像。”
“啊?”瞌睡虫一下子就跑光了,魏晓莜立即坐起身,“她都告诉你了?快让我看看。”
“怎么这么心急?”夏侯澈无奈地笑着打开画像,“早知道就等你睡醒再告诉你了。”
“当然心急啊!”魏晓莜看向画像,“咦?好帅啊……”
看她怔愣地半天看着那画像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