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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青急忙摇头,“属下不累,况且白天骑在马上,也能睡的,当禁卫时,便已经养成了这样习惯了。”他好不容易能为她做点事,只怕办不好,哪里会嫌累呢。
黎雨馨还想再劝,突听小羽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黎黎,你有事到帐篷里说吧,帐篷已经搭好了,进来休息一下。”随后便搂着她的纤腰,目光随意地在垂着头的除青的头顶一瞟,熟悉的感觉让他心中一惊,忙问道:“你是谁?”
除青忙单膝下跪,变了变声音道:“主帅,属下告退。”
羽也受过禁卫的训练,立即发学了他是谁,激动地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是你!”尔后看向黎黎,目光中有些微的不满,“黎黎,你居然不告诉我。”
除青知道瞒不了他,心替黎雨馨说道:“是属下求主帅不要告诉任何人的,毕竟……”羽知道其中的厉害,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道:“你现在如何?”除青忙道,“很好,等战争过后,拿到军饷,便到乡下置田营生。”羽微微一愣,那时与他一起破私盐的、机警敏锐、意气风发的擎,居然要到乡下种田,一时感慨万端,长叹一声,“那……也好。”除青忙施礼走了,黎雨馨与羽也回到自己的大帐。
羽有些感慨,却也轻松了许多,刚才黎黎已经把母亲帮助擎的事告诉他了,他没有想到素来严肃、刚正的母亲,竟会做这种违法之事,不过羽素来不拘常理,只要是对的,违法也没什么,只要能让擎这种在忠臣活首便行。他猛地想到,若是被龙琰和千越他们发觉怎么办,忙对黎黎道:“黎黎,你还是把他调回你麾下吧,万一被琰和千越发现,就糟了。”
黎雨馨无所谓地道:“他们今早就照过面了,琰和千越不认识他。”千越的确不认识擎,龙琰虽然知道刑部有个新缙的官员,但一来刑部由镜幻尘管,二来擎那时没什么政绩,不惹人注意,琰的地位又高,只远远地看过,看不真切也不在意,况且擎现在特地留了一排小胡子。
一直埋头苦吃的姜昱猛一抬头,“认识谁?”黎雨馨伸手将他的头又拍下去,“吃你的,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操心。”姜昱怒瞪了她一眼,又埋头猛吃。
这次行军,黎雨馨将姜昱安排在亲卫营中,与兵士们同等待遇,要易都尉好好磨练磨练他。只是他最近到了生长发育期,一个多月长了不少个子,饭量特大,黎雨馨但给他开个小灶,饭就同她一块吃;况且她虽然要求伙食与士兵同标准,但伙夫们炒出的大锅菜她可不爱吃,她的菜一直是小昱烧的。
第二天行军途中,远远地有人打马追上来求见主帅,黎雨馨好奇地往后一望,立即黑了俏脸,居然是风家那俩姐妹,她们知道她是主帅不难,知道夜跟她在一起不难,但怎么会知道行军路线?板着俏脸,黎雨馨阴沉沉地问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本帅在此?”
本帅?居然是黎雨馨?风家姐妹诧异地对视一眼,马背上的黎雨馨英姿焕发,身边的亲卫个个盔甲鲜明、训练有素,心底里不免有些发怵,收起了平日里嚣张的态度,有问必答地道:“我们前日在北方的山梁上,看到行军队伍中有夜师兄和羽师兄的身影,因我们有事想求两位师兄办,所以才想求主帅行个方便的,没曾想,主帅竟是你。”
前日?山梁上?虽然大侠们喜欢在深山老林里窜,但貌似那座山挺高的吧,这么远的距离,几十万人中,他们也能认出夜来,眼力会不会太好了点?黎雨馨心中酸水真冒,依旧会着俏脸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找他们帮忙?”不是大事,她就直接帮她推了,别老借借故粘着她的夜宝宝。
风宛婷的心思细腻些,忙解释道:“是武林中的事,但涉及他人的声誉,我们实在不方便说,你放心,夜师兄已经嫁给你了,我们不会再打他的主意。”
给风宛婷这么当从一说,黎雨馨的面子很挂不住,好像她是个妒妇似的,忙故作大方地道:“我不过是随口问问,夜师兄在后面,陈山,你带这两位姑娘去找韩公子吧。”
陈山得了令,引着风家姐妹到后面去找韩夜,尽管黎雨馨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她们与夜谈了些什么,但为了面子,强忍着没回头。不多时,夜和羽提马上来,对她说:“黎黎,武林中有要事,我们俩离开一两天,很快就会赶上来,行吗?”
黎雨馨忍不住问:“什么事?能说给我听吗?”
夜答道:“溪师兄失踪了,我们要去找他,风师妹说在这附近看到过溪师兄的踪影。”
黎雨馨大吃一惊,“萧灵溪怎么会失踪的?他不是会用毒吗?难道是有人绑架了他?”
夜的神情很犹豫,羽便解释道:“不是被绑架,是溪师兄自己消失的,他……黎黎,事关溪师兄的声誉,实在……不方便说。”
原来跟萧灵溪的声誉有关,黎雨馨立即点头道:“好吧,你们快去快回吧,再一两天便能到西印关了,我会在那等你们。”
夜和羽又在亲卫中找到姜昱,叮嘱他随时跟在黎黎的身边,保护好黎黎,这才随着风家姐妹离开。
晌午过后不久,军队便行到临渊城的附近,黎雨馨立即令人快马赶到城中,联络当地府尹,要求他们安排好安康王的食宿,又派人告知自己的车夫,让他直接将马车驶入城内,将安康王送到府尹处后,再回营。想到能甩掉安康王这个大包袱,黎雨馨的心情不知道有多好,骑在马上便哼起了歌。
由于在山区行走了七八天,一些日用的物品已经消耗了不少,千越便命令大军在临渊城边安营,让军务官进城去采用必备的用品,让连续行军多日的士兵也休整一下。
二十万的大军,当然没法进城,在城郊拉起了帐篷,好一通忙碌后,主帅大帐终于支好,黎雨馨立即钻进去休息。才洗漱完毕,门外便有士兵求见,黎雨馨传了他进来,原来是龙琰的亲卫,将一碟点心放在几上,恭敬地道:“军师说这些他吃不完,怕浪费了,让属下给您送来。”
知道了,黎雨馨挥手让他退下,取了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入口即他,香甜不腻,真不知道他哪有这么多好东西,自从知道她坚持与兵士们同等饮食后,龙琰便不时让亲卫送些,他吃不完怕浪费的食品,从美味可口的菜肴到香甜诱人的点心。本着节约的原则,黎雨馨当然是——全让小昱吃掉,她自己哪敢吃啊,只要龙琰一送东西过来,夜宝宝的柔情目光便锁在她身上,而小羽子则一脸哀怨的神情垂首不语,害她只能吞着口水,眼巴巴看着小昱吃个一干二净。
正打算趁两个相关不在,多吃几口,一低头,几上的碟子整个不见了,姜昱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进来,抱着碟子便开始狂吃,黎雨馨眼明手快地抢下一块,其余全被小昱倒进肚里。“倒”这个字绝对没用错,黎雨馨就没见过吃东西这么快的人,你前世是属恐龙的吧,食量这么大。“好不容易啊,有机会能吃点好东西。
姜昱嘴里塞满了点心,嚼了几嚼吞下肚去,才满足地笑笑,“我是为了你好,免得改天被韩哥哥和君哥哥知道,你又要被修理了。”
黎雨馨瞪他一眼,“你想告黑状?”自从上次她说要修理他之后,小家伙就受上了这个词,每天要修理这个修理那个的。
姜昱也瞪回去,“什么黑状,我说的是事实。”
两个正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输的时候,门外传来亲卫的禀报声:“禀报主帅,营门口有位自称文清的公子,想求见主帅,您见是不见?”
文清?还没等黎雨馨回过神来,姜昱乐得一蹦而起,欢呼一声:“好耶,文清哥哥来了,又有醉虾仁吃了。”说完便窜出帐外,抓着亲卫的手问:“肖哥哥,文清哥哥在哪?”
这个爱吃鬼,一副破锣嗓子还叫得这么大声,黎雨馨受不了地翻个白眼道:“带他来见我。”
黎雨馨走出帐外,不一会,便 有两名兵士押着文清文清到了帐前,文清一身的仆仆风尘,面上有几道擦痕,衣领还微敞着,似乎与人扭打过,黎雨馨忙道:“放开他!”指着文清的衣领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士兵吓了一跳,忙单膝下跪,“属下不知这位公子是主帅您的人,多有冒犯,还求主帅恕罪!”
什么她的人,黎雨馨忙挥手让兵士退下,再让他说下去,估计全军的士兵都会认为她是个色狼了。领着文清进了大帐,黎雨馨让他先洗漱了一下,再坐下歇歇,等文清收拾妥当坐在蒲团上,姜昱立即递上一杯热茶,文清笑着道谢,黎雨馨便问他怎么会找到这来的。
原来大军走后没几天,因为巡城时黎雨馨英姿飒爽地一马当先,穿上军装后略有些雌雄莫辨的绝色俊美,又是位女主帅,城中围观的百姓便开始议论起她来,一来二去便传到了黎老爹的耳朵里,他不禁打了一个激灵,不会是宝贝儿吧?忙四处打听,但百姓们并不知道主帅的姓名,黎老爹灵机一动,找到李臻的爹爹张博,套问了几次,终于知道了果然是宝贝儿,李臻临走前请爹爹多照顾一下岳父大人,张博自然要问是怎么事情,李臻虽然告诉了爹爹,但也要求他不要告诉岳父,结果张博没扛住黎老爹的逼问,见黎老爹心急得不得了,立即带上强叔和文清便往西面赶,心中那个后悔就别提了。
张博也仅知道是往西去,并不知具体方向,黎老爹迷迷糊糊不知该往走,西去的城市有不少,还是强叔的经验丰富,猜测着打仗的话,多半是犬戎国,几人便往犬戎的方向进发。也是他们运气好,在路上遇上往回赶的镜幻尘和李臻,但打仗非同儿戏,镜幻尘怎么会同意岳父到前线去,劝说话久,并向岳父保证夜和羽不会让妻主受伤,才将黎老爹劝回京城。但黎老爹端起岳父的架子,软硬兼施,终于迫使镜幻尘同意,让文清到军营中来服侍女儿。现在黎雨馨身边的不是军士,就是夜和羽这样的公子哥,没个会伺候的人也的确不行,镜幻尘将目的地西印关告诉文清,要他到那去找小姐。
大军行进时,当免行踪暴露,全是绕着城外或荒山走,文清虽是步行,有时雇辆马车,但每日还停地赶路,又是从城中穿行,走的直线,速度比大军快得多,虽然比他们晚了近十天出发,却在今天赶了上来。今天本要进临渊城,文清却眼尖地发现远处有许多帐篷,心中一动,猜想是军营,忙过来问询。
才刚靠近大营,便有把守营门的兵士喝道:“什么人?站住!”
文清忙堆起笑脸问道:“请问,这是西征犬戎的大军吗?”
大军尚未到达目的地,行踪是不能败露的,兵士立即心生警觉,此人怎么会知道这是西征的大军,莫非是奸细?两名兵士立即窜出来,一把将文清按在地上,喝道:“你是什么人?哪来的奸细?”
文清骇了一大跳,拼命挣扎,“我不是奸细,我是来找我家小姐的,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西征的大军就行了。”
兵士懒得跟他多说,打算将他交给朱将军处置,文清双手被反扭着,只好好言说道:“我家小姐叫黎雨馨,是不是你们的主帅,不是就放我走吧。”
那两名兵士听他说出主帅的名字,愣了一下,但也不全信,要知道主帅的名字,也不是件难事,便问了他的姓名,请人前去帅帐禀报。
文清说到这,抚着胸口定了定神,幸亏他及时说出了小姐的名字,否则只怕还得受皮肉之苦。
黎雨馨让姜昱拿些药,帮文清处理一下脸上的擦痕,温言说道:“这些天赶路累了吧,你先跟姜昱住一个帐篷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随大军行进是很辛苦的。”
文清赶紧说“不累”,但被黎雨馨态度强硬地驳回,要姜昱押着他到营帐内好好睡上一觉。
刚送走文清,千越便走了进来,对她说:“雨馨,安康王和临渊府尹在城中摆了酒,要宴请我们和你的相公,你快点准备一下吧。”
“我相公不在。“黎雨馨也很不想去,但有些应酬也不好推,便回内帐换了身简单的战袍,心中总是觉得不稳妥,便将电棒拿出来,找了根绳子,绑在大腿上,一撩裙摆就能拿到。
收拾妥当,便与千余骑着骏马,带着一小队亲卫,往临渊城而去。
碧都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宴安鸠毒
黎雨馨骑着马与千越并肩而行,见千越没有等人的意思,便好奇地问道:“琰呢?难道他不去吗?”
千越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道:“龙王爷他负责留守,虽然这是在国境内,但军中也不可无人掌管,这些你要多学学才行。”
黎雨馨受不了地摇摇头,“还不到二十岁,就一副老态龙钟的口气,千越,再过几年,你是不是要说自己半截身子入土了?”她认为龙琰是不想去听临渊府尹无聊的马屁,比起她跟千越,龙琰的实权可要大得多了。
千越的嗓门又开始拔高,“你这女人,我好心好意教你如何带兵……”
黎雨馨立即截住:“多谢,本帅此生只打算带这一次兵。”千越暗哼了一声,将头扭到另一边不再理她,心道:你带了什么兵,明明都是我在带。
出了营门,临渊府尹早已等候多时,见到黎雨馨和千越忙拱手作揖,将干瘦的脸庞笑成一朵千丝菊,“二位将军请随下官进城。”
黎雨馨与千越骑着马,慢慢跟在府尹的轿子后面,进到城中后,被迎入府尹府中,安康王早已在前堂坐着,见到他俩,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二位将军,快快请坐,咦?黎将军的夫郎们为何不肯赏脸?”
黎雨馨忙笑道:“他们不过是送我一程,今日一早已经返家了。”
安康王笑笑,“那是本王与令夫郎没有缘分了。”话虽说的清淡,但黎雨馨直觉他非常遗憾,她老早怀疑这男人是只兔子,莫非在打夜宝宝和小羽子的主意?
临渊府尹忙着指挥仆从、衙役将精心准备的菜肴端上来,他这辈子还没见过比刺史更大的官,今日府中突然来了一位王爷、两位将军,心中的激动,是旁人不能想象的,如果他知道军中还有位议政王的话,估计会脑溢血直接晕厥了。
安康王一直在与千越说笑,精神状态似乎很好,他现在住在府尹府中,打算休养两日,等几名侍卫的伤好些,便回吴州。黎雨馨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有时他俩望向她,她便笑着掺和两句,否则决不主动开口。她心里总是不踏实,老觉得安康王似乎有哪不对,细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按说安康王一直没接近军部,已经排除了奸细的可能性。也许是因为他一副老兔子的模样吧,黎雨馨想,反正明日大军开拔,便不会与安康王再有什么交集,管他是兔子还是什么。
酒菜上桌,临渊府尹殷勤地招呼众人入座,他已经将最好的菜肴全列在桌上,但西部偏僻,物资有限,对这几个在繁华之地见识惯了的人来说,却只能用普通来形容,不过是表面上客气一番而已,只有那道烤全羊有些特色,引得众人纷纷下箸。
府尹和安康王都殷勤地劝酒,黎雨馨是女子,推脱不喝,他们也无法勉强,便集中火力敬千越。千越虽然高傲却吃软不吃硬,这两人好言相劝,他抹不开面子,连饮了好几杯。黎雨馨心生警觉,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闻了一下,是烈酒,又用手指沾了一滴,悄悄抹在血晰的口上,血晰并未吸入,她才松了口气,但这种喝法可不行。
黎雨馨坐在千越的旁边,在桌下踩了千越一脚,伸手在他大腿上一摸,千越的脸立即红了,想冲她发火,可这话说出来对她的名声不好,胸膛处又似乎有什么在呼呼地乱跳,他垂下眼眸,不知这女人怎么会突然在这么多人的场合非礼他。宾果,黎雨馨瞧着他番茄似的红脸蛋,忙冲着安康王和府尹笑道:“宗政将军不胜酒力,还请两位原谅则个,明天一早还得带兵启程,实在不能饮醉,等得胜还朝,路过此处,再不醉不休吧。”
安康王立即笑道:“好!本王便自饮三杯,预祝大军势如破竹、马到功成!”
黎雨馨也举杯回敬,众人便以品茶为主,聊些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酒席撤下后,仆从敬上香茶,众人又边品茶边聊天,黎雨馨实在是觉得这些话题无聊兼无趣,等聊了半个多时辰,觉得礼数已毕,忙起身告辞。
安康王笑道:“本想多留两位将军坐坐,但本王也不敢妨碍将军休息,待得胜还朝之后,有空便来吴州做客,本王当一尽地主之谊。”
两人连连称好,谢绝了府尹的相送,骑马出门。西部气候寒冷,虽然还不到中秋,但屋顶上已有不少积雪,街道上仅几颗萤石发出光芒,但瞬间便又被黑暗吞噬,仅余一个光点,远方的天空漆黑的看不到边,百姓们大多都早早的躲进被窝取暖,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黎雨馨和千越的马蹄踏在麻石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在漆黑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凄凉,身后的亲卫也默不出声。
千越偷偷用眼角瞄着并肩而行的黎雨馨,她一手牵着马缰,一手不住来回地在两边小脸上熨帖,想将小脸捂热些。看着她的小手不停地忙碌,想到餐桌上她突然的举动,千越的脸上又是一阵燥热,这女人……不让他喝酒可以明说啊。
“好冷啊,千越你不冷吗?”黎雨馨将头转向他,他们已经出了城门,到大营还有几里地。
“不冷。”千越立即将头扭向另一边,不想理她。
“哈哈哈,你怎么脸红了?难道是本姑娘太过美艳?”黎雨馨见到他脸上的红晕,以为是他不胜酒力,忍不住拿来开心取笑,“肯定是因为我长得太美了,你那天见我还发了好一阵子呆呢!”
黎雨馨说到这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她终于发觉安康王哪里不对劲了。这是她与安康王的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私盐案后,她进京赴任前,方青山办的庆功宴上,那时的她与现在的模样相去甚远,况且变得如此美丽,连小羽子第一次都没能认出她来,而安康王却不用旁人引见便认得她,对她的容貌也一点都不吃惊,就算不爱女色,也应当吃惊啊。
怀疑和惊恐像寒流一般蔓延,瞬间即占领了她的全身各处,黎雨馨动作僵硬地握住千越的手臂,急道:“快!快跑!那个安康王有问题!”
碧都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深夜行动
黎雨馨全身因惊恐而僵硬着,催促千越快马加鞭与大军汇合,千越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安康王有什么问题?”
黎雨馨舌头打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