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解语就收了笑,又厉声问道:“请回答,去过?还是没去过?”
徐小楼得不到指示,只好转过头来,低声道:“未曾。”--范家众人都在这里,徐小楼却是还没这胆子,当着范家的太夫人和镇国公撒这个谎。
安解语便将眼光在席上转了一圈,将席上的女眷都看了一遍,才若有所指道:“想来你是认错人了。谁家后花园的海棠等着你叙旧,你自去找她呗。拉扯别人做什么?”又追着问道:“那些请过你唱堂会的人家,你连人家后花园的景致都如数家珍,那些人家的女眷岂不是和你有着更多不得不说的故事?”
徐小楼情知不对,想要反驳,却觉得脖子后面突然象被针扎了一下,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了。
安解语等了一会儿,见他并不说话,便道:“你不出声,本夫人就当你默认了。也是,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只是本夫人向来心善,老实,嘴又笨,不会跟人争,就算被人明晃晃地陷害了,也只好自认倒霉。再不会为了这点子小事就喊打喊杀的。只是那真正和你后花园相会之人,见你连她的样貌都记不清,还错认成别人,说不定就真恼了你,要对你们戏班子行些打击报复之事。--你可是给你们戏班子惹了**烦。还不赶紧去向那些真正捧你的贵客赔个不是?”--安解语如此说,也不过是寻些口舌之快。情知今日被人泼了糟污,也不知范家的人会怎么想。若不多拉些幸灾乐祸的人下水,简直是白白担了娱乐大众的虚名。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却也并不指望那徐小楼会真的去向别人赔礼。
结果徐小楼却发现一股大力从后拘着自己,如有形质一般,便转了身,只身不由己地冲辅国公府女眷的方向跪下了。
安解语见他真的给另一桌的人下跪,也吃了一惊:难道这戏子不是别人派来诋毁她,而是真的认错了人?--便略有困惑地对旁边的大夫人程氏问道:“怎么京城里的人家和这些戏班子熟到这种程度?请戏班子唱戏,都能请到内院里去唱?”
大夫人程氏也恼这戏子不知轻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老鼠伤了玉瓶,折损了镇国公府的颜面,连累到自己还没有说亲的二女儿,便配合安氏道:“本夫人主持国公府中馈也有十几年,还从未听过有人请戏班子到内院唱堂会的。”又端然道:“这些戏子优伶,俱是操贱役者。让这些人上门,没得辱了我们镇国公府的门楣。所以我们从未请过任何戏班子上门。再说大家子里,若是实在喜欢听戏,自家养一班小戏子就是了,不仅干净,且知根知底,省得都窜到人家内院里去拈花惹草。--让个戏子品评自己的后花园,这些人好大的脸面”
座上看笑话的人,突然就发现风向逆转,自己反而成了被取笑的对象,就有些慌乱。又唯恐那戏子再说出什么有的无的,便众口一声,谴责起那戏子来。
此时辅国公夫人曾氏见那戏子冲自己这桌的方向跪下,已是气得满脸通红,怒道:“荒唐荒唐这是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中山侯府的曹夫人也气得不轻,只跟着道:“这些下溅的戏子,就没一个好东西--以后不许这三庆班的上门”
柳为庄在一旁心惊肉跳,听得那戏子说“柳府后花园的杏花是京城一绝”,便觉得无地自容。只眼看自己头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很有可能是个戏子给戴的,就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便一马当先,冲了过去,对着正张了嘴看热闹的曹沐卓又打了一个耳光,喝道:“我打死你这背夫偷汉的小贱人”
众皆哗然,场面越发热闹起来。
安解语气定神闲地端了杯茶,只笑吟吟地看向四周贵妇贵女的慌乱无措。--让你们爱看戏,自己演的,岂不是更好看?
皇后在上首见局面失了掌控,并未打击到安氏和镇国公府,反而牵连到京中别的权贵,只怒道:“这成何体统”
而坐在曾氏旁边的慕容宁却不甘心如此大好的机会,又被安氏躲了过去,只顾不得皇后的怒喝,大声道:“四表嫂真会信口雌黄。人家明明说的是与你嫁人前就有旧,你东拉西扯做什么?”
安解语听了,见这郡主如此不记罚,也不再看在范朝风面子上给她脸,只嗤笑一声道:“郡主这话,真是太小看镇国公府了。若本夫人真如郡主说得那么不堪,镇国公府怎会舍弃了郡主这样循规蹈矩,只是闲来无事叫戏班子进内院唱唱戏、又和戏子后花园赏赏海棠花的高门贵女不娶,反而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地聘了我去做镇国公府嫡子的原配正室?”
见慕容宁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安解语剩勇追穷寇,打蛇打七寸,继续刻薄道:“郡主,四表嫂劝你一句:做人要厚道,不要动辄行歪门邪道。上次你的腿都因此锯掉了,还不吸取教训,这次又找个戏子来做戏。你若是想嫁人想疯了,这京城里未定过亲的高门显贵、适婚嫡子多的是,让你们辅国公府随便抓一个过来跟你拜堂便是。--何必一定要抢别人的丈夫,还非要跟人家的妻子过不去?”
慕容宁气炸了肺:“这戏子是庄大家安排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 你别血口喷人”
皇后眼见那戏子还呆呆地跪在那里,便怒道:“还不押下去这贱人以下犯上,立时仗毙”
立即有几个内监冲过来,将那徐小楼双手反剪,连推带搡,将他押走。徐小楼几次张口欲呼,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恐惧到极点。
安解语听到原来是庄穆主导,心思电转,就做出惊骇的样子,换了戚容,哭倒在范太夫人怀里,只哽咽道:“媳妇跟庄大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庄大家为什么要叫个戏子来害媳妇?--媳妇若是软弱一点,今日就只有一死以明志了”
范太夫人想到四媳妇这一路行来的艰辛委屈,换作一般的女子,早就活不下去了。怜惜之心大起,只将她搂在怀里,出声给她撑腰道:“老四家的放心。你是我们范家嫡子的原配正室,谁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们范家过不去。婆婆自会为你做主”
此时除了柳为庄,别的男人们坐在对面,本只是冷眼看这边的闹腾,并无人答话。
听范太夫人出了声,范朝晖也在对面席上冷言道:“倒是错怪昆宁郡主了。三庆班原是庄大家雅闲慧舍的属下,指使个把戏子做出戏也是小事一桩。”
座上其余的人听到此话,心里都是一抖。
貌似开头只是一件桃色纠纷,却无意中开始崭露它的政治内涵。
在座的众人倒是知道徐小楼与三庆班的关系,也知道庄大家的雅闲慧舍有皇后在背后撑腰,却无人将这两方联系起来过。庄大家怎么说也是望族之女,且和皇后娘娘沾亲带故,突然却从一个大家子的孀妇,变成了一个戏班子里见不得光的班主。
如此看来,徐小楼是三庆班的人,三庆班是庄大家的人,而庄大家,又是皇后的人。这其中的关系,可就微妙了。
一些经常去庄大家的雅闲慧舍消磨时间的贵女贵妇们,皆都满面羞惭。
要说雅闲慧舍自接了前任的秘社起家,就大刀阔斧地改制,专设了两套人马。一套走高风霁月,阳春白雪的路子,笼络高门大户的女眷,走的是夫人外交路线。另一套则是密而不露,三教九流的人马,仿效古时的信陵君,礼贤下士,鸡鸣狗盗之徒都要派上用场。可问题是,这两套人马,在明面上,应该是完全没有交集,各行其是的。若是让那些贵女贵妇们知晓,雅闲慧舍原来鱼龙混杂,不是那么“高端”;自己经常去的地方,也是戏子伶人小偷流氓的大本营,却是情何以堪?
庄穆在席上银牙咬碎,再顾不得镇国公凌厉的目光,只怨毒地看向下面的范四夫人安氏:自己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有算到,这安氏如此口齿伶俐,且不知廉耻,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脸面,亲自上阵,与一个戏子做口舌之争。不仅洗脱了自己身上的污水,还倒打一耙,将席上的女眷都圈了进去。端得是狡诈阴险
安解语从范太夫人怀里偷偷抬起头,往皇后那边看去,正好看见庄大家怨毒的眼光。安解语心里一沉,却并不畏惧,只挑衅地看过去,做了个“你输了”的口型。--若是可以,安解语真想给对方一个倒立的大拇指,出出胸口的怨气。这个女人,自己以前连见都没有见过,却能一出手就用这种恶毒的招数对待自己,为什么?
就只在心里冷笑,为什么?--除了为男人,还能为什么?女人这辈子,爱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哭的是男人,恨的也是男人,却动辄是拿别的女人开刀
皇后见庄穆有些失态,便咳嗽了两声。等庄穆回过头来,皇后轻声道:“下去。”
庄穆赶紧从席上下来,跪在皇后面前哭泣道:“求皇后娘娘作主。妾身和那三庆班从无来往,镇国公如此说话,却是让妾身活不下去了。”说着,便爬起来,一头往范太夫人和安氏的席面桌角上撞了过去。眼见她来势凶猛,安解语只来得及起身拉了范太夫人往后退,才堪堪躲过被庄穆一头撞翻了的席面。而庄穆倒在地上,已是撞破了头,正汩汩流血。
镇国公怒而出席,奔向范太夫人那边,紧张问道:“娘,你没事吧?”
范太夫人稳了稳心神,道:“无事。老四家的反应快,拉着我一起躲开了。”
范朝晖朝安氏看了一眼,却见她起得急了,脸上有些潮红之色,并无半点怯懦羞惭之意。两眼更是明亮闪烁,一幅兴味盎然的样子。范朝晖就有些语塞,也有些头疼,便只对安氏点点头,转身对刚刚过来扶着太夫人的程氏道:“馨岚,娘受了惊,今天的戏不看也罢。要不我们去和皇后娘娘求求情,准许我们送娘回去?”
程氏点头:“国公爷说得是。这戏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皇后在上首只急忙让人抬了庄穆下去救治,又有宫人过来整理范家被打翻的席面,又重新上菜。
正忙乱间,有内监大声道:“陛下驾到”
*正文3718字。
感谢“老颜YYZ ”的粉红票。继续求粉红推荐。晚上正常时间二更。
俺最近很勤快滴。粉红票就是那鞭子,抽得俺不断往前爬啊。。。。。
第一卷 庙堂 第一百零六章 平妻
第一百零六章 平妻
范家这边只好先忍了下来,随着众人一起屈膝跪迎皇上。
皇后也急忙迎了上前,笑道:“陛下今日不是要和大司徒议事,怎么有空过来?”
皇帝颔首,道:“梓童在这里家宴,朕也是梓童的家人,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
皇后感激,便福身行了一礼:“陛下有心。”
皇帝便携了皇后的手,向上首行去。
等两人都坐下了,皇帝才对下面跪着的人起手道:“平身。”
慕容宁只在单人轮车上对皇帝行了礼,却是之前得过皇帝特许,可以不跪的。
等众人都起身归坐,皇帝才笑问道:“刚才都在做什么?”
底下人等却不敢说话,俱都垂了首。
皇后便道:“正点戏呢。陛下来得巧,可以开戏了 。”
这边说着,大戏台上接了下面的示令,已经敲了开戏的响锣,好戏正式开场了。
范朝晖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暗暗给宫里自己的人做了手势,让他们小心伺候。
安解语对此异世的戏曲完全不感兴趣,只觉得咿咿呀呀地惹人心烦,又一个字都听不懂,看见别人脸上一幅心醉神驰的样子,就觉得自己跟个局外人一样气闷。
好不容易等一折子唱完,席下的人可以四处松散松散。
辅国公先上前给皇帝、皇后行了礼,又有话要单和皇帝说,便跟了皇帝去了宁音阁的正厅。
看皇上走远了,范太夫人才让程氏扶着,去了上首皇后的席面前行礼。又言道刚才被庄大家吓着了,求皇后开恩,让他们能先回去。
皇后便道:“今儿下面的奴才照顾不周,惊扰到妹妹,妹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才是。”又看了眼端坐在下面的安氏,道:“这老四家的,哀家今儿还是第一次见。实是品貌不凡,今儿让她受委屈了,哀家也要亲自跟她说说话,安抚安抚她。”
范太夫人忙道:“她一个小孩子家,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皇后娘娘谬赞了。且她小户人家出身,行事粗糙。平日在家里也就算了,这进到宫里,一个不察,岂不是要了她的命?--还望皇后娘娘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不要多计较老四家的失礼之处。”
皇后笑道:“你还知道我们姐妹一场,却这么久都不进宫瞧哀家。还得哀家亲自下旨,你才过来。--你放心,你心疼你的儿媳妇,哀家也是她的姨妈,岂有为难她的道理?这次是有好事给她,你放心。”就不容范太夫人分说,又转头对身边的大宫女道:“去,宣安南将军夫人安氏去宁音阁的小蓬莱。”
大宫女领旨,下去到范家的席面,传了皇后的口谕。
安解语忙站起来,领了旨,就迟疑地看了一眼站在皇后身边的太夫人和程氏。程氏只垂目肃立在太夫人身边。倒是太夫人见安氏看过来,便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安解语这才放下心来,就跟着那大宫女去了。阿蓝也要跟上,却被另一个宫女拦住了,只笑道:“安南将军夫人是要见皇后,不用带侍女的。”
范朝晖在对面看见,便借口去更衣,也闪身出了宁音阁的花厅,就在门口先对一个内侍使了眼色。那内侍是范朝晖的人,在宫里算是老人,人面广,路子熟,却从不冒头掐尖,一般情况下,范朝晖都不会找这个内侍。只今日事出突然,不知皇后是何想头,便让这内侍先跟上去瞧瞧。
那内侍领命而去,到也无人觉得有不妥。
这边范朝晖回了花厅,就有些心神不宁。便拿了酒杯过来,又斟了几大杯,一气都饮了。
皇后又和范太夫人寒暄几句,见范太夫人确是疲累不堪的样子,便让她们去了宁音阁的偏厅去歇息。范朝晖见了,也追了上来,和程氏一起扶着范太夫人进了偏厅里的烟水阁。
范太夫人坐下歇了一会儿,对程氏道:“你去席上看着老五他们。别让他们得罪太子和太子妃。”其实是在暗示程氏看着五房的两位,不要和太子走得太近。
程氏心领神会,便赶紧去了。范家五房的长子,因了程氏和辛姨娘斗法,成了殃及的池鱼,程氏还是有些愧疚之心,便打算要多多照应他们。
烟水阁里就只剩下范太夫人和范朝晖。范太夫人便歪在榻上,一个宫女拿了美人捶过来给太夫人捶腿。
范朝晖便对那宫女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那宫女细声细气答道:“奴婢是这小蓬莱里伺候的,若去了别处,让姑姑们知道了,却是要打板子的。还请国公爷多多包涵。”宫里的管事姑姑个个有一套整治小宫女的法子。范朝晖听闻,也不再为难于她,便坐到靠近窗口的椅子上,向窗外望去。
烟水阁正是临太液池而建,平日里水气氤氲,清风送爽,窗外如烟似雾,虽不是仙境,却比仙境更胜一筹。
再说安解语被大宫女带到了宁音阁里的小蓬莱,却是一个八角亭子一样的小屋子,建在延伸到太液池里的一段堤岸的末端。那小蓬莱四面皆是落地玻璃窗子,又有长幅的轻纱细帘从高处垂下,将亭子四围都遮了起来。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外面去只能见到烟笼雾罩,云遮雾掩。
未几,皇后便在宫女的簇拥下而来。
安解语赶紧起身行礼。
皇后笑道:“免礼,赐座。”
就有宫女搬了一个椭圆形的小绣礅过来,放在皇后座位的下首。离得很近,很是亲近的样子。
安解语便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过去。
皇后便招手道:“过来,坐在哀家旁边。”
安解语只好又屈膝行了礼,在那绣礅上斜签着身子坐了。
皇后伸手拉起安氏的手,又细细往她脸上瞧了瞧,确实是脂粉未施,却是天然一段风韵。那仪贵妃和她比起来,虽艳丽有余,却是清雅不如,便赞道:“哀家可是要打抱不平了,看你举止有度,口齿伶俐,也是大家子的样子,哪有你婆婆说得‘行事粗糙;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
安解语一听就知这皇后不怀好意,故意要挑拨范家的婆媳关系了。可惜自己不是初来乍到,太夫人对自己怎样,无需外人置评,就含笑道:“太夫人如此说,也是为妾身着想。若是妾身在宫里有个行差踏错,还望皇后娘娘看在太夫人面子上,放妾身一马。”
皇后便笑着要去拧她的嘴,道:“让哀家看看你这小嘴是什么做得。不管好的坏的,总是一套进来,你就能一套出去。总之是吃不了亏。”
安解语也笑着凑趣道:“皇后娘娘真是会看人,一眼就看出妾身是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两人说笑一阵,气氛极是融洽。
皇后见火候到了,便使眼色让四围伺候的宫女下去。
几个宫女屈膝行了礼,便出了小蓬莱,远远走到对面堤岸的尽头等着。
小蓬莱里面,便只剩了皇后和安解语。
皇后便叹了口气,拉着安解语的手,道:“你是老四的原配正室,也是哀家的外甥媳妇,又给范家生了唯一一个嫡子。在范家,丈夫宠,婆婆疼,就是亲戚,也都让着你。做女人做到你这样,也算是到了极致了。”
安解语听这话由一个皇后口里说出来,感觉非常奇妙,不过也还是赶紧道:“这是皇后娘娘抬举妾身。妾身却不能不知好歹,恬不知耻地认了去。要说做女人的极致,还是皇后娘娘这样的,丈夫是皇帝,儿子是太子,且连太后都没有。--全天下女人,都是只有仰望皇后娘娘的份儿。”
皇后听安氏如此识趣,也松了一口气:识趣就好,知情识趣的人好说话。便转了口风道:“哀家既是你的长辈,今儿就以长辈的身份劝你几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是老四的原配正室,别和那些小眉小眼的侍妾姨娘一样,就知道争男人的宠爱。须知男人的宠爱是最靠不住的。做正室的,靠的是自己的儿子,和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