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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谢顺平一去,邓氏就喋喋不休地说世子妃如何苛待她,苛待他们的孩子,又闹着要回娘家去。
谢顺平知道绘歆是个厚道人,不会做出这种事。且绘歆回来不久,又有些不舒服,成天在屋里养病。世子府里是绘懿当家。绘懿当家,却是出了名的大方厚道。她连谢家别房的庶子都照顾的周周道道,又何必来为难邓氏和她的孩子?再则邓氏的孩子养在庶子院里,有三个乳娘轮流伺候着,长得白白胖胖,又怎能说是“苛待”?
谢顺平一直当邓氏是妹妹,没想过要娶她进门。后来被舅舅设计,他没办法,只好认了。只是没想到,还能认出个便宜儿子?
想到这些,谢顺平就有些心烦,渐渐也不过来看邓氏,也吩咐人不用再回他的话。
绘懿听了,这才放心大胆地把邓氏的话都截住了,不再传话给谢顺平。
没几天,邓氏实在受不了了,让人偷偷回了娘家,给自己的爹娘道委屈。
明威侯夫人一听,立即带着人上门,强行把邓氏接回了娘家。邓氏舍不得孩子,明威侯夫人又亲自去了世子府里的庶子院,把孩子从乳娘那里直接抱走了。
明威侯夫人这一行,正是绘懿一直等着的。她故意在饮食上苛待邓氏,就是在等她受不了了,自己逃回娘家去。她这一去,想再回来,可不是那么容易了——就算最后能回来,也要让她和她的儿子声名扫地,以后再也没法跟绘歆和绘歆的儿子争。
所以明威侯夫人一来,世子府的下人都纷纷退让,让她顺利的接走了邓氏和孩子。
明威侯晚上回家看到女儿和外孙,开始还挺高兴,后来一听是强行接回来的,立即觉得不对,让明威侯夫人赶紧把人再送回去。
明威侯夫人一听明威侯陈说厉害,也慌了神,连夜又把邓氏和孩子往世子府里送。
世子府却紧闭了大门,不让他们进去。
九月里的天气,白天还好,晚上却有些凉。
明威侯夫人不能把女儿和外孙扔在世子府门外过夜,只好又连人带车拉了回去。
世子府里面,则哥儿乔装的亲兵已经跟绘懿私下里见了一面。他只托是王爷派他来,打探傅家村的确切地点。
则哥儿戴了人皮面具,又变了声音,绘懿就没认出他来,只当是爹爹的心腹,派来帮她报仇的。便赶紧将傅家村的位置,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则哥儿见绘懿说得,同他们自己打探的地方差不多,知道定是那个地儿了,便只带了十几个心腹之人,偷偷从世子府溜出去。
刘副将带着别的人,就故意在象州城里逍遥快活,日日外出,赌场、青楼,无所不至。每日里回来人数都不一样,只推说是歇在青楼里某个相好的姐儿那里了。
范家军的这幅做派,让盯着他们的谢家军暗暗好笑,也放松了许多。——看来,范家军盛名之下,其实难啊
绘懿这阵子,也忙着帮刘副将他们一群人打掩护,又有整个王府的中馈要料理,就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世子府里。
明威侯夫妇试了几次要将邓氏送回,都未能成功,这才觉得事态严重起来,只好又把人送到王府里的王妃面前。
王妃看见自己珠圆玉润的侄女如今变得干黄憔悴,也实在心疼。又看了看侄女生得儿子,看来看去,总觉得同儿子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是儿子的种。王府里虽有种种传闻,王妃最终还决定相信自己的大哥和侄女的说法。——大哥说得对,他们是她的娘家人,不给王妃的娘家人脸面,就是不给王妃脸面。如今他们也不求马上抬邓氏为平妻,只要世子府能将她接回去就谢天谢地了。
想了想,王妃还是让人将世子妃绘歆叫了过来。下意识里,王妃总觉得绘歆比绘懿好说话,也跟自己更亲近一些。
绘歆回到世子府也不过半个多月。她有心想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接过来亲自带,绘懿却推说爹爹交待过,不能让姐姐太劳累。
绘歆听说是爹爹的嘱咐,不敢再争,只好推说身子不好,在屋里歇着。她屋里的丫鬟婆子,也都换了绘懿从北地里带来的人。
这天王妃命人来叫她过去,绘歆屋子里的下人便一边报了世子妃绘歆知晓,一边让人去给世子夫人绘懿报信。
绘歆听说王妃叫她过去,一时不知出了何事,便装扮好了,坐了车过来。
王府正屋的大厅里,绘歆一进去,就看见王妃同明威侯夫妇坐在那里。本来应该在做月子的邓氏,也裹了大氅,靠坐在大厅里的软榻上,身上还盖着一条青羔皮毯子。
绘歆就当没有看见明威侯夫妇,只给上首的王妃行了礼,又问道:“母妃唤媳妇过来,可有要事?”
王妃便走下宝座,来到绘歆身边,拉着她的手,满心怜惜道:“你这次回来后,怎么不到母妃这里来了?——看你瘦的。”
绘歆勉强笑了一下,道:“多谢母妃挂怀。媳妇只是有些累了,还没有歇过来。”
王妃便拉着绘歆的手,走到一旁软榻上斜靠着的邓氏旁边,指着邓氏笑道:“你妹妹不懂事,你多担待些。她和平儿小两口耍花枪,你这个做大的,也该在旁边转圜一下,怎么就这样让人走了呢?——你舅舅、舅母也是厚道人,已经狠狠地说了你妹妹了,以后她再不会这样任性了。”
绘歆听得心里越来越凉:这就是她当作亲娘一样来敬的婆母……
绘懿在王府正屋旁的偏厅里理事,一早也得到绘歆屋里人的传话,便忙忙地跟过来。
一走到正屋门口,绘懿就听见王妃拉着姐姐绘歆的手,在说些不着边的话,便不等人通传,已是朗声笑道:“母妃真会说笑。我姐姐自来只有我这一个妹妹,哪里又多了一个妹妹出来?——这我可不知道,等会儿家去让人给我们的爹爹送封信回去,可要好好问问,他是不是有‘遗珠’在外?”
正屋里的人还未见人,就听见清脆悦耳的声音。门口的丫鬟忙道:“世子夫人到了。”一边说着,一边欠身领她进去。
众人便见进来的丽人穿着一身泥金牡丹争艳玫瑰红洋缎掐腰短襦,外罩五彩缂丝莲青半臂褙子,下着淡绿撒花八幅湘裙,头上的绞丝赤金八宝攒珠簪子和白金朝阳双凤挂珠钗相映生辉,倒显得颈上的红翡盘龙璎络圈和裙边的双鱼比目玫瑰佩有些多余起来。
这一身打扮,就把穿着宝蓝色丹凤朝阳朝服,挂着三层大南珠颈链的王妃都比下去了。
一旁的明威侯夫人听世子夫人说得难听,不由轻哼了一声,正眼都不看绘懿一眼。
绘懿也当作没有看见这两人,只笑着给王妃行了礼,道:“母妃,我姐姐还病着呢。母妃要有吩咐,还是让媳妇去做吧。可别劳烦我姐姐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花枪 上
※正文323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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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歆正不知如何回话才好,见绘懿适时进来,便对王妃歉意地笑道:“母妃有命,本不敢辞。只是媳妇如今才刚从娘家回来,还未歇过来。我们世子府里的内院,也是我妹妹打理的。母妃有话,可以同我妹妹说。”说着,绘歆便温柔却坚定地把手从王妃的手里抽了出来,退到绘懿身后去了。
“媳妇,你……”王妃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绘歆在王妃面前,一向是得体的,顺从的。如今天这样当面驳回的情形,还从来没有过。
绘懿不动声色地接过了王妃的手,扶着她往上首的座位走去,一边行,一边又在王妃身旁关切地问道:“母妃,过两个月,就是母妃的寿辰了。这一次,逢五又逢十,我们可要大办一次才是。”
过两个月,王妃就要年满五十了,可她保养得益,看上去,不过三十上下的样子。只是内里,已经是不折不扣的五十岁妇人。这个年纪的妇人该有的毛病,她一样不少,且因为大补之药吃得多了,比同龄的妇人又多了一股燥热之气,动不动就发火,又开始有了健忘的征兆。
绘懿一转话题,王妃就把大厅里的娘家人忘到脑后,对自己的五十大寿神往起来:“可是王爷说,寿筵从简为好……”
绘懿掩袖低声笑道:“王爷说从简,可是母妃想想,哪一次是真的‘从简’过?——我们做晚辈的,也要尽自己的一份心。母妃放心,媳妇都打点好了,一定给母妃一个最盛大的寿筵。我们要让谢地、韩地、北地和江南的高门大户,都以能给母妃贺寿为荣”
“姑母”斜靠在软榻上的邓氏见世子夫人扶着王妃越走越远,忍不住哀声叫道。
王妃回头看了邓氏一眼,眉头微蹙,转头对扶着自己的绘懿道:“媳妇,我知道你孝顺。可是这英儿……”
绘懿微笑着看着王妃,只略挑了挑眉,并不说话。
王妃心下叹息了一声,走到上首自己的宝座上坐下来。
绘懿殷勤地从一旁的侍女手里接过来王妃惯常日饮的雪莲浆,奉给王妃。这雪莲浆乃是用了三十年的雪莲、五十年的人参、新出的莲子、荷花瓣、和上好的阿胶、黄晶糖研磨碎了,加了人乳熬制而成的。雪白甘甜,又有一股清香的药味,乃是翠微山的秘方。王妃心浮气躁的时候,饮上一杯,心情就会平息下来。自从绘懿嫁过来,献上这个方子之后,王妃已是离不了这浆饮了。
王妃低头就着绘懿的手,一口将雪莲浆饮尽,一旁的侍女又赶忙递上帕子,让王妃拭了拭脸上。
邓氏在下看着王妃姑姑在上首旁若无人的又喝又聊,脸上不由一阵红,一阵白。她不甘心地又大叫了一声:“姑母”
王妃被吓了一跳,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连太阳穴边都疼的一跳一跳的,不由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绘懿见状,知道王妃的头风症又犯了,连忙对一旁的侍女道:“母妃累了,赶紧扶母妃下去歇息吧。”
明威侯见女儿的呼喊完全被王妃忽略,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走到上首宝座的下方,对王妃行礼道:“还望王妃给我们英儿说个情,让她回世子府坐月子去吧。”又让人把英儿刚生的儿子抱过来,只希望王妃看在这邓家人生的小孙子的身上,能帮英儿一把。
王妃此时头风症发作,正是难受的时候。只是自己的亲大哥说话,自己不能不给他脸面,只好转头看向绘懿,问道:“媳妇,你看这英儿的事儿……?”
绘懿微微笑道:“这事儿,王妃就别管了。横竖是邓姨娘跟世子爷耍花枪,还是让邓世子爷自己拿主意为好。”就把刚才王妃跟绘歆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邓氏跟世子耍花枪这种说法,也是明威侯夫妇想出来的托词,不过是为了在王妃面前显得邓氏在世子面前极得宠。王妃便信以为真,用了这话来劝绘歆,让她把邓姨娘再抬回去。
绘歆听了这话,当然气不打一处来。——邓氏不过是个妾,也敢跟世子并称“小两口”?这样说,将自己这个正妃置于何地?
绘懿在范家的时候,就对谢顺平彻底断了心思,再没有把谢顺平放在心上。因此她虽嫁到谢家,成为谢顺平的平妻,可是谢顺平的妾室无论翻什么风浪,人家不管说什么闲话,她都视若等闲,当浮云一样用手挥挥便了,从来不往心里去。
邓氏在下面听说要世子拿主意,心里凉了半截。她身子虽好,现在却还是在月子里,被搬来搬去的,到底是受了凉。心里又堵得慌,痰气上涌,不由咳嗽了起来。
绘懿赶紧对王妃的侍女道:“了不得快把王妃扶到屋里去。——邓姨娘可别犯了痰症,那可是会过人的。”
邓氏在下面听见,气得脸上通红,怒道:“你才犯了痰症你……”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王妃到了这个年纪,最是惜命。听说邓氏有可能犯了痰症,王妃连忙站起来,在侍女的搀扶下,一阵风似地回自己屋里去了,一边走,一边对后面的人交待道:“快送邓姨娘回去瞧大夫。若真是痰症,赶紧送庄子上去——犯了痰症的人可不能留在城里。”
彼时的痰症,就是女子最大的不治之症。犯了痰症的人,都会被远远地跟人群隔离开去。
明威侯夫妇明知女儿不过是被气到了,可是也没法跟王妃讲道理。
王府的下人又过来立逼着他们一行人出去,免得把病气过了人。
明威侯夫妇无奈,只好又抬着女儿,抱着外孙,回自己的侯府去了。
回到侯府,他们也叫了大夫来瞧。谁知大夫说,邓姨娘做月子的时候感了风寒,倒是真有些痰症的来头。
到了晚上,邓姨娘发起烧来,就连大夫都吓着了,匆匆留下个药方,便跑了。
明威侯夫人死活不信自己女儿得了痰症,一力把她留在了明威侯府的偏院里,自己亲自照料。也是邓氏身子底子好,过了两个多月,倒是慢慢好了起来。明威侯夫人两个月来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的女儿,等女儿好了,明威侯夫人自己倒是病倒了,此是后话不提。
绘歆这边回了世子府,见谢顺平已经回来了,躺在里间屋里的床上看书。
见绘歆进来,谢顺平忙笑嘻嘻地起身问道:“母妃找你去何事?”
绘歆一边坐到梳妆台前把头上戴的各样首饰一一卸下,一边间或回头对谢顺平抿嘴笑道:“母妃说,邓姨娘跟你耍花枪呢。——你们到底是耍的什么花枪?说来给我听听,让我给你们评评理。”
谢顺平气得呲牙咧嘴,冲上去对着绘歆的腋下就是一顿挠。
绘歆最是触痒不禁,不由咯咯地笑开了,又“好哥哥”地叫了几千几百声,才让谢顺平住了手。
两人从梳妆台旁闹到床边,眼看快受不住了,绘歆才红了脸,小心但坚定地把谢顺平伸到她衣裳里面的手拉了出来,“青天白日的,你这像什么样子?”
谢顺平最爱看绘歆一本正经,又小脸泛红的样子,忍不住把她揽在怀里,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道:“好了,不逗你了。看你急的,一头的汗。”说完,谢顺平顺手拿过床边的帕子,给绘歆脸上擦了擦。
绘歆被谢顺平抱坐在腿上,自然能够感觉到他两腿间的亢奋,微微挣了两下,想从他身上下来。
“别动”谢顺平被绘歆在身上扭的火越发大了起来,又知道此时不是时候,只好强忍着。
绘歆赶紧一动不动,乖乖地伏在谢顺平胸前,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家里的事儿。
谢顺平的注意力被分散开了,底下也慢慢平伏了,才放开绘歆,起身到净房去将里面的中衣换了下来。
绘歆也去镜子旁照了照,发现头上的发髻已是完全散了,丝丝缕缕飘了下来,很是不雅,忙自己动手,挽了了个家常的圆髻。
谢顺平出来看见,随手拿了一支白玉童子采莲的簪子,给她插在发髻旁。
绘歆这才正色对谢顺平问道:“你和邓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顺平神色有些不自然,低了头,在绘歆面前说不出话来。
绘歆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人。这府里的姨娘,说到底不过是个玩意儿。你喜欢了,可以多宠宠。不喜欢了,撂开手也没人说一个‘不’字。——可是邓姨娘不一样,她既是王妃的嫡亲侄女儿,也是你从小到大的表妹。身份不一般,情分也不一般,不是说撂开手,就能撂开手的。”
谢顺平低声道:“我和她的兄妹情分,在她的爹爹算计我的时候,就没有了。”又恨声道:“从来只有我算计人的……”
绘歆默然了半晌,道:“可是事已致此,你后悔也是无用。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忍了又忍,绘歆还是说道:“还有她生的孩子……”
谢顺平也知道,明威侯家,以前不过是个三流的破落户世家。自己的爹爹当年看中了娘亲,力排众议娶了她做正妻。这么多年,爹爹和娘亲一直琴瑟和谐,唯一吵过几次嘴,都是为了娘亲的娘家。
好在邓家没有什么出众的子弟,就算是做了外戚,也是烂泥扶不上墙。只是他们妄想把持象州王府两代的内院之主,似乎是心太大了些。
想到此,谢顺平微微冷笑道:“跟我耍花枪?——凭她也配?”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花枪 中
※正文315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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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歆听谢顺平这样说邓氏,知道他对邓氏大概是没有什么感情,心里稍微放下心来,又想起邓氏生的儿子。——那才是心腹大患。
“邓姨娘生的儿子,你打算……?”
绘歆的话还没有问完,谢顺平便打断她的话,道:“又不是我的儿子,关我什么事?”微微冷笑,十分不屑的样子。
想起谢顺平那日不愿意出去看邓氏刚生出来的儿子,绘歆有些吃惊,忙道:“世子爷,你不喜欢那孩子是一回事,可是要说那孩子不是你的,就是另一回事了。”言下之意,不喜欢那孩子,只要冷落邓氏就是了。可是如果那孩子不是世子爷的种,邓氏可是不贞的大罪
谢顺平脸上红了红,在绘歆的殷切目光之下,终于改了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绘歆伸手拉了谢顺平的手,轻声问道:“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可怎么帮你呢?”
谢顺平定了定神,才吞吞吐吐地道:“我跟她,不过是喝醉了酒,又有些迷糊的时候,有过一次。”看了看绘歆的神色,谢顺平又着急地道:“真的只有一次——你知道,我们当年为了要文哥儿,费了多少力气,花了半年多的功夫,才得了他。后来的华哥儿,也是好几年。不说你,就是几个庶子、庶女,也是好几年过去了,才得了的。还有绘懿,嫁过来快一年了,都没有动静。你说,这让我怎么相信,那个孩子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