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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白朝小二点点头,小二识趣的带上雅间的门出去了。笑白斟了两杯秋露白,一杯递到凌菲面前,凌菲看着那白瓷小杯,脸上显出难色:“爷,我不会喝酒!”
凌菲说的是实话,前世她的酒量就奇差,原本以为换了个身体会好些,谁知有过之而无不及。前年春节,陪着墨云老先生喝了几杯淡酒就晕了一晚上,连花灯会都没赶上。
后来凌菲就再也不碰酒了。天齐以南一带的酒都是淡酒,小杯轻酌,别有一番情调,酒量好的人千杯不醉也不离奇,只是偏偏凌菲享受不了这样的情调。
见凌菲推辞,笑白也没有为难,自顾自的自斟自饮,幽深的眸子时不时落在对面吃的欢快的那个小丫头身上,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温柔无比,只是越看越不对劲,这个小丫头为什么筷子一直朝着花雕鸡的碗里伸,不是不会喝酒吗?笑白带着疑惑注视着凌菲。
正味楼就是正味楼,新出来的菜式果然不同凡响,这盘花雕鸡很对她的胃口,凌菲不知不觉的多吃了些。其实,凌菲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挑食,和很多人一样,喜欢吃的就一味地盯着吃,不喜欢吃的连筷子都不愿意伸一下。如此,那盘花雕鸡很快大半都进了凌菲的肚子。
可是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呢,凌菲本来还很清醒的脑袋开始朦胧了起来,脸颊透着晕红,对面的笑白小正太的脸也开始变得模糊,她只隐隐约约听见笑白的笑终于憋不住,肆无忌惮的笑出了声,然后浑身一软趴在桌上再也没有了知觉。
笑白无语的看着对面倒在桌上的小丫头,说了不会喝酒,还只盯着一盘花雕鸡吃,不知道花雕鸡是用花雕酒做的吗!这小丫头恐怕是第一个因为吃菜而醉倒的人了。
笑白浅酌了一口,看着凌菲趴在桌上的睡颜,脸颊红红的很是诱人,忍不住放下了酒杯,大掌伸向凌菲的脸颊,果然,触感如他想象的那般细腻、滑嫩。睡梦中的凌菲好像感觉到了轻柔的触碰,非但没有拒绝,小脸还往笑白的温暖的手掌蹭了蹭,嘴里轻声呓语着,活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
笑白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盯着凌菲脸颊的眸色越来越深,他爱怜的轻抚着,此刻,他的心里是和元思一样的想法,面前的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用完了膳,笑白无奈的看着还睡的昏沉的小丫头,挺拔的身子弯下腰,将那个小小的少女抱进了怀中,臂弯间柔软的触感也软了笑白的心,瞧着怀里小人儿,嘴角斜斜的勾起。
天色已晚,原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自家爷抱着元青回来的,但是也没有多问,安排了房间临时让凌菲歇息,笑白就又进了账房,凌菲圈出的那些疑点,他还得好好研究一番想出对策,察出动手脚的人才行!
半夜,凌菲酒醒了大半,笑白才让车夫把她送回大书房,昏昏沉沉,回到房间凌菲倒头就睡。
晨曦微露,凌菲就醒了过来,抚着额,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全身僵硬,连忙低头,看到自己一身还没换的衣衫,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希望笑白小正太什么也没发现。
咱的凌菲呦,你难道不知道你一开始就暴露了吗!
急忙找了换洗的衣物来到屏风后,不稍片刻,凌菲又傻眼了,她着急的在自己的袖袋里翻找,可找来找去,除了几粒碎银子,什么也没有,她的发带——她的发带——不见了!
第033章 情之事 不容易
凌菲逼着自己静下心来,紧攥着手中的衣物开始回想,昨儿从锦红那儿回来还在来着,随后就去了铭香居……脑中光芒一闪,凌菲咬了咬唇,难道是不小心丢在笑白那儿了?凌菲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发带不能丢,先不说它有可能与她这个小身体的身世有关,就冲着里面的宝贝,她也万万舍不得。
本不想与笑白再有联系,可是老天一次次地让他们牵扯,凌菲有点怀疑是不是她上辈子欠着他的,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快速地穿好衣物,洗漱,又用了早膳,凌菲准备亲自去信步园一趟。脚步匆匆的来到大书房门口,却遇着了元思。高大的元思蹲坐在大书房的门口,衣衫狼狈,发髻凌乱,目光沉沉地落在大书房门前的一棵桂花树上,憔悴的俊容少了平日里的温柔和凌然。
凌菲瞧着不对劲,元思是极注重外表之人,从来不会在人前这副狼狈的样子。凌菲再急也不能不顾着元思,轻声走到他身旁坐在元思的旁边,笑着柔柔的问:“师兄,你怎么了,被师父骂了吗?”
元思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凌菲一惊,元思酒量极好,很少会喝醉,若不是遇到痛苦非常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借酒浇愁。她也只见过他喝醉过一次,那次是元思的老母过世,元思回家奔丧后回了大书房就大醉了一场。
元思已经在大书房门口坐了一夜,酒早就醒了大半,只是还不愿意相信遇到的事实。凌菲开玩笑问了一句,其实正中了元思的痛处。他是被墨云老先生骂了,骂的他心痛如绞割。
昨日,林家兄妹盛情难却,请他去飘香阁用膳,若是一开始还看不出林清浅的用意,那席间她殷勤的给他夹菜,频频朝他抛来秋波,他再看不出,那他就是蠢笨了。
林姑娘人漂亮,家世也好,脾气也不坏,只是他心里装了人,怎么还能看上其他的姑娘。他有意推却,林清浅是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可是小姑娘认准了又怎会轻易放弃,林玉书是个纵容妹子的哥哥,元思确实才华横溢,他也觉得不错。一顿饭吃的只叫元思苦不堪言,好不容易从飘香阁出来。
两兄妹借口第一次来运州,借着今日的机会,定要让他带他们游览游览运州的古迹。元思只好硬着头皮勉强的笑着答应。哪知,林姑娘是这般的火热性子,竟然不久就向他挑了明,他一个堂堂男儿怎么好当着别人拂了一个姑娘的面子,只好敷衍过去,待回了舒府,再找个机会拒绝。
屋漏偏逢连夜雨,恰巧他们游湖的亲密场景被外出的墨云先生碰了个正着,墨玉先生眸光一闪而过,毫不在意的又和船中的好友闲聊起来。
等回了大书房,墨云先生就把元思叫到了房中,怎料墨云先生却极赞同他与林清浅,虽然林清浅是彭泽先生的孙女这点让他有些不爽之外,那姑娘倒是个好姑娘,与元思也甚配。关键林家在京城中的地位,这对于元思的前途百利无一害,墨云先生自己虽然早放弃仕途,闲云野鹤,但是并不希望元思这般的好才华浪费,若是元思愿意定然能成为天齐的栋梁之才!
这些年下来,墨云先生是看着元思和凌菲长大的,别人或许不明白元思的心思,就连凌菲自己也拿元思的疼爱当做哥哥的呵护。但是不代表墨云先生不明白,元思已经二十有二,这样的年纪在天齐有几个是没有成家立室的,墨云先生也曾与元思提过,但是都被元思巧妙地拒绝了。他这样等着,还能为谁!
凌菲现下还没到及荊的年纪,也不可能永远以男儿的身份呆在这大书房,当初这就是权宜之计,凌菲一个女孩子,若要是想恢复真身安全的呆在舒府,并且还能施展她的才华,这一切就只有舒笑白才可以给她。元思很好,但是不适合凌菲,墨云先生的一番话把元思从云端打到谷底,甚至还狠狠的被踩了两脚,直到心都陷进了泥土里。
他盼望了这么多年的小丫头,照顾了这么多年的小丫头,到头来他连与她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元思感到从没有过的颓丧。他明白,师父话中的道理,他也明白师父这是苦口婆心,不舍得他再沦陷,可是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守护了这么多年,就要这样轻易的放弃!
元思从墨云先生房中出来,望着满院的银白月光,盈盈的月光就像是凌菲纯洁的笑容,元思低头凄凄的笑了笑。拿了酒便在大书房的门口喝起来,喝一口看一眼头顶上的月亮,心里疼痛就更胜一分,直到他没了知觉,墨云先生瞧着元思摇了摇头,他本不应该说,但是他不舍得瞧着他为这桩没有结局的姻缘继续耗下去,或许,痛过就会忘却,元思也该回到他该走的路上,只是,墨云先生没有想过,痛过了或许会更痛,直到变成了执念,永远也放不下!月光在元思的眼中慢慢消失,天已经亮了。
然后身边就是凌菲清脆中透着关心的声音。元思低着头,凌菲身上的清甜的味道飘过来,让他疼了一夜的心好受了不少。
他抬起头瞧着身边小丫头盈白的小脸,终于露出平时温润的笑容:“是啊,师兄被师父骂了!大清早在这里反省呢!”
凌菲怎么可能相信元思的话,她嘟了嘟小嘴嗔怪道:“师兄大清早的吓人,坐在大书房的门口,我还以为是谁呢!”
元思闪着眸光盯着凌菲的脸,他多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凌菲看着元思的脸色不对劲,也不敢和他开玩笑了,扶着元思的胳膊:“师兄,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还是先回屋里休息的吧,要是被师傅瞧见了要挨骂的!”既然元思有心事,他不说凌菲也不好问,只好让他去歇息。
元思朝着凌菲笑了笑:“好,师兄这就回去!”
凌菲扶着元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元思朝她摆摆手,示意他自己可以回房,凌菲便由着元思,目送着他离开大书房,她这才转身急匆匆的离开。她没有注意到,元思在推开她的手转身之际,面上痛苦的表情,他——是永远也等不到他的小丫头了吗!
笑白也几乎是一夜没睡,东方亮起鱼肚白之际,笑白才从书桌前站起,与原安掌柜借着凌菲处理的账本查了一夜,终于找出了些头绪,也确定了挪用银款的人。
笑白狭长的凤目深邃幽深,但却透着股疲惫,原安心疼自家主子:“爷,天还没全亮,您去后堂睡会儿吧!”
笑白揉了揉眉心,嘱咐了原安几句,也让他早些休息,就撩袍去了后堂,就算笑白体力好,又是练家子的,但是也禁不住这样一天一夜,毫无休息的折腾。
推门进去,这间是凌菲昨夜睡过的房间,笑白觉得房里还留有凌菲身上特有的一股甜香。走近床边,脱了外袍,方准备躺下休息时,床上的一抹碧蓝色吸引了他,拿在手中,笑白就笑了,他想起了凌菲在账房里苦着张脸对着这个发带发呆的样子。小丫头竟然这么不小心,把发带落在这里了。
笑白把发带折好放进了自己的怀中,他仿佛看见了凌菲低眉顺眼怯怯地向他要发带的样子。顿时,笑白忙活了一夜的疲惫减少了许多,笑着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笑白在铭香居还没回来,凌菲当然跑了趟白路,凌菲心中虽然着急,可这也不是急就能解决的事儿,顺道在信步园探望了锦红,经过一天的休息,锦红的身子基本上恢复了,一大早就在信步园里忙活,见凌菲来了拉着嘱咐了一通这才放她回大书房。
笑白还没休息好,就被亦云叫醒了,房中,亦云一脸的愁眉不展,他看了一眼自家爷,闷闷的说:“爷,情况不妙,我去查看时,运州其他的几处茶庄、茶铺竟然都说前几日交了盈利,而且总铺从上个月开始就没拨新茶去茶庄了。”
“什么!”笑白没想到亦云这一番考察得来的竟然是这样的噩耗,除了总铺,其他的茶庄和茶铺不都是每半年交一次盈利,为什么这次竟然才四个月就上交了!而且他对这情况一无所知!若是其他的茶庄和茶铺的银钱没有上交,凑一凑还可以购买这一季的新茶,现在总铺和分铺都银两缺失,这舒家茶铺还怎么运转下去!
笑白意料到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舒家在运州富甲一方,京中又有兵部尚书,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暗地里阴他,还是毫不留情的往死里阴。
笑白俊容沉着,周身无形的放着压力,亦云暗暗捏了把汗,看来这次真的是把自家爷给惹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笑白的微沉的声音透着威压。
第034章 林小姐 找上门
亦云也吓了一跳,急忙回到:“爷,这些年茶庄收银两的都是同一个人,虽然这次提前了两个月,但是收银钱的人却没变,各个茶庄的掌柜哪里敢有异议。”
笑白深邃的眸中酝酿着风暴:“去把那收银钱的人带来,我要亲自审问,还有,让原安掌柜将铭香居里新任的年轻掌柜们一并叫上。”
“是,爷!”亦云还未见过笑白这般生气,急忙的出门给自家爷办事儿去了。
笑白坐在床榻边沉思着,铭香居里有人暗里调动银款,分庄和分铺又提前被收了银两,舒家茶铺这么多的进项莫名消失,到底是落到了谁的手中!
分庄和分铺此时缺茶,茶庄里挪不出购买春季新茶的银两。天齐茶之官商每季度都要上交给朝廷一定的税费,现下茶铺里没有茶叶卖,哪里还能多出盈利上交朝廷,若是不准时上交,这官商的位置只怕是兵部尚书出面也难保住。
舒府的生意是舒琴夫人一手打拼出来的,笑白怎么可能任它败在自己的手上!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想出应对的法子,找出幕后的黑手!
笑白换了衣衫,匆匆洗漱,连早膳也来不及吃,就去了前堂。
这时候,凌菲在大书房的账房里也不好受,平时几个时辰就处理好的账本,今日花了她半天也没有解决完一本。恍惚地瞧着书桌上的青瓷罐,她祈祷着她的发带真在笑白那儿,正发呆,账房的门被墨云先生推开了,墨云老先生布满皱纹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他快步来到凌菲身边,乐呵呵的说:“元青啊,没想到师父认识的一位奇人真能做出那紫砂壶!”
“什么?师父,这是真的!”凌菲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给震惊了,原本对紫砂壶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还真有可能做出来,要是有了紫砂壶,这泡茶的意境又要增一筹,那时就真不浪费那些好茶叶了!
这个激动的消息让凌菲暂时忘却了发带丢了的烦恼,她起身来到墨云先生身边扶着墨云先生坐下,嘴角弯弯的笑问:“师父,您把图纸给那位高人看了吗?”
墨云先生恍然大悟的从怀中掏出凌菲交给他的图纸:“元青你不说,师父倒是忘记了,师父的那位朋友看了这紫砂壶的图纸赞叹不已,不过他稍微改了几个地方,让师父拿回来给你看看,还有一些他不明白地疑点也写在了图纸下方,若是弄明白了这些,师父这朋友就要着手准备做样品了。”
凌菲从墨云先生手中接过图纸,她瞧着被改过的地方,眉梢就弯了起来,果然是行家,那些细节连琢磨了几个月的凌菲都没有想到,又认真看了下面的疑问,凌菲拿了旁边的笔仔细的回答了。高兴地把图纸交还到墨云先生手中:“师父,你先给看看,这些条件能不能实现?”
问题基本上都是关于紫砂壶的原料和锻造原理,凌菲之所以让墨云先生先看一遍,因为她对天齐窑炉不是很了解,若是她提出的条件太苛刻,实现不了也是无用之功。
墨云先生抚着胡须点点头,他爱怜地瞧着凌菲清秀的眉眼:“你这孩子,哪里来的这么些妙法子!”
凌菲吐了吐舌头,暗暗心虚,哪里是她的法子,若不是不想浪费了这些好茶,她才懒得搬了这些老祖宗们的结晶。
凌菲乖巧的给墨云先生斟了杯茶:“师父,你来不是只为了这紫砂壶的事儿吧!”墨云先生很少会进账房打扰凌菲,对于凌菲,他的教导方法纯粹属于放羊式,正是因为如此,凌菲才可以拥有大部分的时间供自己支配,捣鼓她喜欢的事儿!
墨云先生放下手中的杯盏,看了一眼睁着大眼睛的凌菲,突然,他开始庆幸凌菲对于元思的感情还一无所知,若不然,这个小丫头还能这般开心,这般无所顾忌的享受元思的疼爱吗?墨云老先生不动声色的一笑:“元青,林姑娘方才来了大书房,元思昨日喝醉了还在房里躺着呢!你去陪陪她!”
凌菲不是傻子,虽然对自己的感情迷糊,但是看旁人的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晚宴上第一次见着林清浅与笑白亲昵的样子,凌菲还以为那姑娘钟情笑白,没想到她却是看上了自家师兄,这姑娘来大书房的动机不单纯啊!林清浅的家世凌菲也了解,若是两人喜结连理,对元思的仕途定有所帮助,元思这般的才华墨云先生不会让他永远屈居于大书房只当个管事。这样想或许有种让元思高攀的意图,但是在现代职场摸爬滚打几年的凌菲深知关系的重要性,有时候人不能不承认一些不愿意承认的现实。墨云先生的意图很明显,他想要她帮助元思照顾林清浅,通过她这个“师弟”多多了解元思。可是凌菲一想到锦红,就开始为难了起来,这一边是自己多年如亲生的姐姐,一边是自家师兄的仕途,这次,凌菲还真衡量不出孰轻孰重了!
咱的凌菲呦,你在这纠结了这么久,都没纠结到正道儿上去!
墨云老先生自然不知道自家小徒弟脑子里的这些弯弯绕,疑惑的看着她结在一起的眉眼:“元青,怎么了?”
凌菲被拉回神思,歉意地朝墨云先生笑了笑,一瞬间,她突然想通了,其实关键还是在元思身上,感情的事最不能勉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可不行,要的是两人你情我愿,凌菲准备着她谁也不偏袒,她要找个时间好好的问问自家师兄的想法才行!
凌菲向墨云先生露出笑脸:“没事,师父,我去看看林家小姐!”说完,乐呵的往门外跑。跑到一半才又回过头,不好意思的对墨云先生说:“师父,元青的账本还没处理好,就麻烦您老人家了!”门外的阳光照在凌菲的小脸上,闪着光彩。
墨云先生叹口气,宠溺的瞧着自己的小徒弟:“去吧,去吧,账房的事儿师父帮你料理,我看我这师父是越做越回去了,还要回头给徒弟收拾烂摊子!”
凌菲狡黠一笑,谢了墨云老先生就去大书房寻林清浅了。
立在大书房门口百无聊赖揪着花草的林姑娘一瞧从大书房里走出来的不是元思,脸上就一阵失落,背过身,不愿理睬凌菲。
凌菲一身宝蓝色的春衫长袍,年少清华,面如冠玉,卓卓然的也是一个华美少年。面容含笑的来到林清浅身边行了一礼,礼貌的说道:“林姑娘好,师兄偶感风寒,今日不便见客,由元青来照顾小姐,还望小姐不要嫌弃!”元思喝醉酒的事情,凌菲当然不会胡乱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