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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看了看一旁的龙胥,分析道:“这么说,卿绸仙子欠下的债,要龙胥来还咯!”
若倾轻笑,“你以为那么简单?”
“嗳?”
“卿绸不在,龙胥肯定是要还债的,不过你也脱不了干系!静雍说了,祈言白白吃了他们几顿饭,但没有办实事,所以,祈言欠下的债,你来还!你们两个一起去查偷心魔的事情!”
龙胥倒是没什么意见,反而是凤歌皱眉,“祈言现在还没醒,我不能丢下他!”
“你放心去吧,”若倾道,“我会给他用药,延缓他苏醒的时间,这样,等你回来,他看到的第一个人还是你!”
凤歌汗颜,这样也行?
“那会不会对他身体有伤害?”
“你放心!多休息对他有好处,这点我明白!”
凤歌无奈,她看着急于赶她走的若倾,实在是怀疑她有急事要去赴约,又怕凤歌责怪她重色轻友,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将他们支开,自己好去愉快的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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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二日,凤歌又巴巴等了一整日,直到垂暮的时候,祈言才回来。
准备的说,是被人背回来。
凤歌只觉得眼前一白,若倾他们就出现在眼前。若倾急冲冲的跑到自己药炉里,身后的奕飞背着祈言快步走着,来不及和凤歌多说,就推门进去。
凤歌握紧了手指,尽量忽略竹屋前的,奕飞留下的血脚印。
不知是奕飞的,还是祈言的。
走在最后的卿绸脸色苍白,身上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她疲惫的看了眼凤歌,实在提不起力气安慰她,只好用眼神示意旁边的龙胥,让他照顾凤歌,随后卿绸就回房了。
龙胥看见若倾拿着不少药材进了刚刚祈言进去的房里,心里也实在是没底,不知道哪个祈言,还能不能活过来。
他抬头看了看凤歌,也不知是自己眼晕还是凤歌在颤抖,她的身影竟然摇摆不定,随时都会晕倒。
龙胥抬起手,想去握住凤歌的手,却在接触到她手指的那一刻停下来。
她确实是在颤抖!
而且手心里还在落着血滴。
“你没事吧?”
听到龙胥说话,凤歌像是才微微回神,她低头愣愣的看了眼龙胥,抿了抿唇道:“我没事。”
说完,她跨步进了房间,在迈过门槛的时候,有些踉跄。
若倾抢救祈言,一直到深夜。
奕飞卿绸二人损伤太厉害,所以已经回房休息了。而龙胥,一直跟着凤歌守在祈言身边。
若倾看了看毫无起色的祈言,不自觉拧起眉头,她道:“这次祈言去救奕飞,我以为他的伤势已经有所改观,没想到还是千疮百孔!”
凤歌听的心惊,她想问,问问祈言现在的状况,问问他什么时候能醒,但她胆小,不敢问,生怕若倾的回答是无能为力。
“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是龙胥问了出来,凤歌用心听着。
若倾摸了摸眉心,回道:“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是怎么样?”龙胥追问道。
“不怎么样就是情况不容乐观,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不知道他能不能醒!”
听到这句话,凤歌忐忑的心情竟然平复下来,因为她知道,无论祈言能不能醒,她一定会陪着他的!
“凤歌是吗?”若倾问她,“你在这里守着,一有情况立刻通知我!”
凤歌点头,目光又转向昏迷不醒的祈言。
若倾也最后看了眼祈言,转身走了。
“你别担心,他会醒的。”龙胥也知道自己的话太没有说服力,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凤歌没有反应,而是上前坐在祈言床旁,双臂抱膝,目光定在祈言脸上,一动不动。
龙胥也跟着坐着,他看凤歌这个模样,实在不放心,生怕她一个松懈,自己晕倒了还不知道。
二人竞坐,无语到天明。
当第一抹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龙胥眨了眨疲惫的眼睛,看向明亮的窗外。
当他再去寻找凤歌时,她依旧是昨晚的姿势,一动也没动,就那样抱着双膝,看着祈言,好像眼睛都没有眨。
龙胥胸口有些闷闷的,他想着凤歌这傻子没有神力,这么坐了一晚上,身体肯定会出毛病。所以他站起来,想去给凤歌弄着吃的来。
这个山谷里没有熟食,更没有蔬菜,龙胥权衡了片刻,决定出去找些吃的来。
所幸,山前就有个寺庙,对于龙胥来说,拿着米饭疏食并非难事。
等小小个子的龙胥做了一碗清淡的粥,给凤歌端去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推门,就从门缝里看见凤歌此刻正趴在祈言身上,一副无助的模样。
她身上的白衣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墨发温顺的披在背上,勾勒出姣好的身姿。
龙胥的心有些失控,他想移开目光,但却力不从心,好像凤歌身上有强大的引力,让他不得不追随膜拜。
突然,一只手搭上龙胥的肩膀,这才让他回神。回头,竟然是奕飞夫妇。
妙丽人,也就是卿绸,透过门缝看床上昏迷的祈言,心里确实满满的愧疚。本是魔界自己的事情,却连累到祈言神君。而且他现在就这样躺着生死未卜,更加重了妙丽人的自责。
奕飞像是知道妙丽人在想什么,抬起手抱住她的肩膀,轻拍了几下表示安慰。
这时候,龙胥抬头看着奕飞和妙丽人,开口问道:“祈言神君,能醒过来吗?”
妙丽人坚定的回道:“能!一定能!”
也不知是在说服龙胥还是说服自己。
奕飞说道:“祈言神君曾经翻天覆地,无人能敌,没有谁能取他性命!”
龙胥听了他们二人的话,一时间松了一口气,既然祈言神君不死,那凤歌就不会有事吧?
就在他们三人站在门外凝神注视的时候,若倾从自己房间里出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看到三人后不禁扑哧一笑,“你们被罚站了吗?”
三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见了刚刚起床的若倾,不知她为何还有心思笑。
龙胥皱眉道:“你能救醒祈言神君,是吗?”
若倾走过来,绕过他们三人,大大方方的推开门,对龙胥笑道:“说不准,还真可以。”
房间里的凤歌听到若倾这样说,立刻站起身,急问道:“真的可以救醒祈言吗?”
若倾浅笑,走到床边给祈言号脉,并未发现异样之后,转头对众人道:“昨夜做了一个梦,里面有讲救祈言的方法。”
妙丽人皱眉,问道:“靠谱吗?”
若倾回说:“从没有试过这种方法,而且也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不过,这是现今为止,唯一的办法了。”
众人沉默了,毕竟这种方法有危险,所以没有谁能做主试或者不试。
若倾看向凤歌,问道:“你觉得呢?”
凤歌愣了愣,一时间脑袋里全是空白,但她清楚的知道,祈言的性命现在把握在她手里了,是生是死,只看她作何选择。
“我,相信若倾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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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直到深夜,祈言他们也没有回来。
凤歌窝在被窝里心神不宁,辗转反侧睡不安稳。
想想祈言的伤,凤歌心里更加担忧。
但又想到若是祈言死了,自己可以跟他一起死,也挺好。
可有纠结祈言不死,昏迷一辈子醒不过来。
听说,东海四公子就是一直不醒,都好多年了。所幸的是,夜岚一直在他身边照顾。
就在凤歌担心祈言死不死的时候,门被人推开,月光下,龙胥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那里,手里还抱着枕头。
还没等凤歌反应,龙胥就关上门,走到床边,将枕头放在床上,自己平躺下来。
他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就想和凤歌这个女人一起睡。
不过,他还是孩子,最起码凤歌这样想,所以她并没有多在意。
有人陪着说说话也挺好的。
凤歌也平躺着,没有盖被子。
“讲个故事听吧。”
龙胥说到,一般那些小孩不都是有睡前故事的吗?
凤歌想了想,随后道:“那就讲一讲仙界第一美人儿的故事吧!”
龙胥嗯了一声。
“仙界有个美人榜,是一些无聊上神排出来的。而美人榜上第一名,是东海的鲛人,夜岚。听说夜岚出生的时候,整个东海的鱼类在海中翩然起舞,七天七夜不绝。”
“那样的景象蔚为壮观,就算是东海四公子,也从未见过。所以,就对这个鲛人夜岚上了心。据说,鲛人落下的的眼泪会变成珍珠,而夜岚的眼泪,却是天上的星辰。”
龙胥不信,嗤笑道:“哪有这样无稽之谈!”
凤歌却一本正经的,“这是真的!夜岚的眼泪能化成星辰!”
龙胥不语,听凤歌继续讲述。
凤歌继续道:“当时东海四公子也这样说,他不信夜岚的眼泪可以变成星辰,所以在一帮朋友面前夸下海口,说要让夜岚为他哭泣,要让整个东海变成湛蓝的星空!”
“然后,他为夜岚准备了金衣,让她可以离开水域;他为夜岚的家族,不惜得罪其他世家:他为夜岚布置了一个岛屿,上面种满了鲜花!只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当他在夜岚耳边说那些海誓山盟时,他早已经动了心。”
凤歌沉默了一会儿,以前她每次听这个故事,总会哭的惊天动地,任谁也哄不了。可现在,当她经历了和祈言的种种,竟然开始羡慕夜岚了。
无论如何,他们不会再有分离。
“然后呢?”龙胥追问道。
“然后啊,”凤歌想了想,“然后夜岚知道了他的目的,善良如她,不忍心伤害东海四公子,只能将悲伤吞金肚子里,然后默默的哭出来。她的眼泪一颗颗落下来,就像夜里的星辰一样闪烁,东海真的变成了夜空!”
“那,夜岚死了吗?”
凤歌摇摇头,“没有,后来四公子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夜岚,所以就用自己的身体为媒,给夜岚续魂重生。可是那身体只有一个,却被两个灵魂占据,当夜岚苏醒的时候,就是四公子昏睡的时候。”
听完这个故事,二人有一段时间的沉默。
随后,龙胥先开口,他道:“我想,我知道了魔界和仙界的差别。”
凤歌汗颜,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感慨二人的感情纠葛吗?怎么他竟然听出了仙界和魔界的差别!
不过,且听听什么差别吧!
“仙界人的法力,用在了谈恋爱上,而魔界人的法力,用在了勾心斗角上!”
凤歌又是巨汗,她扭头去看龙胥,实在是想不通他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龙胥也扭头去看凤歌,一双大眼睛里闪动着光芒。他道:“你的法力,是不是也用在了谈恋爱上?”
瞬间,凤歌眸色暗淡了下去。
她的一身法力,说是自己断了经脉,其实,就是被祈言神君逼得。可是,现在她和祈言和好了,开始接触到他的世界了,但自己的神力还是没有恢复,或者说没法恢复。
每次看到祈言腾云的时候,她表面上没什么,但每次都主动将脸别开,心里也难受的厉害。
凤歌扯了扯嘴唇,侧过身子,正对着龙胥。
“是啊,我的神力贡献给了我的爱情。”
龙胥转头不看凤歌,直直盯着自己的上空。
“傻!”龙胥嘴里蹦出一个音节。
凤歌低头一笑,不以为意的动了动身子,将手臂枕在头下,“傻就傻吧!”
顿了顿,凤歌突然想起什么,问此时闭着眼假意睡觉的龙胥,“对了,你到底是不是龙族啊?这可关系我能不能把梧桐林的姐们交到你手上的!”
龙胥不悦,翻身背对着凤歌,冷道:“都说过了,我无父无母,怎么可能是龙族!”
听见他这么说,凤歌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你长的那么好看,看来只能便宜魔族的姑娘咯!”又顿了顿,“对了,你成亲的时候记得请我去啊!”
如果她能活到那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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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龙胥。”
一个名字从男孩口中蹦出来,凤歌想了想才知道,这是男孩的名字。
原来他就是卿绸口中的龙胥。
凤歌走过去坐在龙胥旁边,好奇的问道:“你姓龙,难道你是龙族的吗?”
龙胥瞥了凤歌一眼,没有说话。
凤歌继续道:“如果你是龙族的话,以后找亲家可以考虑考虑我们凤凰一族啊!龙凤呈祥,龙和凤自然是绝配!到时候姐姐我一定给你找一个凤凰族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顿了顿,凤歌有些黯然道,“如果我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龙胥还是不说话。
凤歌看着他的小脸,淡淡的说道:“你长的很像祈言。大抵他小时候,也和你一样漂亮吧!”
“你不用没话找话说,”龙胥说道,对于凤歌的心思,他一清二楚,“就算你不和我说话,我也不会担心的。因为我知道,担心没有一点用处!”
凤歌勉强笑了笑,随后自言自语道:“可是,我会担心啊!”
不知道祈言原来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他现在又冒冒失失的冲出去救人,万一又受伤了怎么办?
凤歌不敢想,她觉得自己不能闲下来,否则会心里发毛,而龙胥又不和她说话,所以,凤歌还是自己去找点事情做吧!
凤歌用了两个时辰将若倾的这片园林转遍了,实在找不到能做的事情,而这里又没有厨房,所以凤歌就在庭前空地上架起了火堆,将自己从后山里摸的鱼放在火上烤着。
一旁坐着面瘫脸龙胥。
凤歌手里那着鱼,一边烤一边瞥向龙胥,她看似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我小时候,每天都会把身上的衣服弄脏,然后被我娘一顿批!可是后来青鸾跟我分析说,小孩子的天性就是玩,难不成不趁着小时候摸鱼爬树,要等到长大了才做?所以,青鸾说,小孩子的衣服越干净,长大之后越没出,不务正业!”
说着,凤歌的眼神瞥向一旁衣着干净得体的龙胥。只见他脸色沉了沉,但也没说什么,还是一张冰块脸。
凤歌挑了挑眉,这孩子定力不错,以后有机会介绍给静雍,忽悠他出家。
“你和魔君魔后他们住在一起吗?”
凤歌闻了闻鱼的香气,觉得不到火候,又放在火上烤。
龙胥眸色暗了暗,顿了片刻才回道:“不是,我无父无母,是奕飞叔叔收留我。”
凤歌好奇,“你们魔界不都是水深火热吗?难道这种领养孩子的事情,经常发生?”
龙胥瞥了凤歌一眼,寒意十足。
“我生来不详,如果不是奕飞叔叔,早就死了。”
“怎么说?”
龙胥道:“我一出生便带了万年魔力,所以出生的时候万鬼哭号,整个魔界动荡三日不止。当时,所有人都说我是妖星降世,会毁了魔界的基业,一致同意要将我剉骨扬灰。”
凤歌气愤撇嘴,“都是那些人害怕你威胁到他们的地方,居心叵测罢了!你别在意!”
龙胥点头,随后继续道:“当时奕飞叔叔是魔君,不忍心看我遭受他们的荼毒,就救了我,养在身边。奕飞叔叔和丽人姐姐,就像我的父母一样,保护我教导我,给我活下去的机会!”
凤歌微叹,对于龙胥,天赋异禀不是好事,反而引来了杀身之祸。
不过凤歌有些纳闷,“妙人姐姐是谁?”
龙胥回道:“上届魔后,妙丽人,明明和奕飞叔叔是夫妻,却非要我叫她姐姐。”
奕飞的妻子,那不是卿绸吗?为何是妙丽人?
顿了顿,凤歌就晓得了,卿绸是九重天上赫赫有名的仙子,在魔界里,自然不能用这个名字了。
凤歌想清楚这件事,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她问道:“上届魔后?这又是什么意思?”
龙胥不厌其烦的解释道:“不久前奕飞叔叔退位了,但正是如此,那些恶人们怕他再次回来夺权,想赶尽杀绝!奕飞叔叔和丽人姐姐为了保护我,都受伤了。”
凤歌看着他泫然欲泣的小脸,心中一片黯然,她拍了拍龙胥的肩膀,像安慰哥们一样,“都过去了,一会儿你奕飞叔叔和丽人姐姐,还有我的祈言神君,就回来了。”
龙胥看着凤歌的眼睛,竟然觉得移不开眼,那双眼睛那么清澈灵动,却还有淡淡的悲伤,让人怜惜不已。
龙胥张了张口,道:“你的鱼,焦了。”
凤歌回神,自然一阵手忙脚乱。
她将鱼收拾好后,扒下一块递到龙胥面前,笑道:“尝尝吧!”
龙胥嫌弃的看了眼凤歌手里的鱼肉,上面还有烤焦的痕迹。他摇头,“不吃!”
凤歌皱眉,“别看卖相不好,挺好吃的!”
龙胥道:“你怎么知道好吃?你又没吃。”
凤歌哂笑:“我相信我的技术啊!快尝尝,这是礼貌懂不懂?”
无奈,龙胥拿住凤歌手里的鱼肉,颇为纠结的放进嘴里,咬了两下,皱起眉头,直接吞了下去。
凤歌眼巴巴的看着他吞下去,笑问道:“怎么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