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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愣,随即暴走:“谁谁谁,谁紧张了?!你蟑螂命打不死不代表我生命力也顽强啊姐姐是怕你被父亲一招秒了我还得陪你下地狱!”
“唔,是么。”伸手掩住唇,微微上扬的嘴角让莫琳怎么看怎么火大。
“笑你妹!”她恨恨地呲牙,拿钥匙开了门。
这是幢复合式别墅,简约风格的设计十分干净,或者说,很匹配警察这种职业。
两人进门换好鞋,女孩看了看鞋柜,转头吁了口气:“父亲还没回来……”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吊灯旁就传来了僵硬尖细的声音:“宰了你!宰了你!去死吧!再动就开枪!再动就开枪!”
库洛洛露出了一种十分微妙的表情,看向立在磨爪棒上的蓝绿色鹦鹉。
“这是……你驯养的么。”
莫琳的表情很得意:“聪明吧?~”
“从某种角度来说,的确。”
“哼哼哼……那是我教得好~”
“……看得出来。”
疑似被委婉夸奖(?!)的女孩心情好了些:“我房间连着书房,你睡那里没问题吧?”
他点头,一副客随主便的样子。
“我要去书房看一会案例,你先洗澡?”
“好。”
女孩似乎有走到哪就把灯开到哪的习惯,库洛洛从浴室出来后发现走廊中的壁灯和房间里的吊灯台灯统统开着。深橘色的灯光在白色墙壁的背景下显出了些暖黄。
他推开书房的门,看到了嘴里叼着咖啡杯正在翻阅案例文件的莫琳。
银白的长发如同丝绒般被松垮地束在身后,鼻梁上架了一副偏大的黑框眼镜,透出了些憨厚可爱的同时,却又让男人略沉下了眼。
果然呢……
这种氛围,她绝对不会像表面上那么鲁莽到……无脑。
——很有趣,不是吗。
他敲了敲门,撤去习惯性释放出的绝。
莫琳一惊,微微低下头让眼镜滑下去一些露出眼睛:“我去!你走路都没声么?!”
无视女孩打破气氛所随□出的脏话,他坐到了她身边:“这就是那家珠宝行的案件资料?”
看着库洛洛闲适地曲起手臂枕着下颚,她随手把厚厚的资料往桌上一扔,摘下了眼镜:“嗯,据分析是五人一组的作案团伙。不过杀人手法那么狠厉,应该是老手。”
男人拿起了她丢下的纸张,从上到下随意扫了一眼,嘴边勾着若有似无的笑“……而且其中至少有一人是念力者。”
“嗯?为毛,厉害的人不一定非要会念啊,而且他们持有热兵器……”
“我相信你很熟悉这些热兵器。”他看向她,白天看来深黑的眸子在灯光下晕染出了些不明显的蓝。犹如深海。
莫琳不自觉地别开了视线,嘴上开始分析现场拾到的弹药企图分散注意力:“据现场报告,收集到的弹头涂红色,顶端涂紫色,主要供一些大口径机枪使用。它与燃烧弹的构造基本相同,只是在弹头内的后端装有夜光剂,主要用于远距离发射或者纵火。说明使用者对枪支并不了解。”
“没错,所以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下纸张,突然停顿了一秒,“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只是想玩玩的可能。”
“……”
“呵……如果是五人作案的话没有精密布置十分钟内绝对无法毫无声息地安然离开,这十分钟包括了绑架人质和抢夺物品,动作再快离开时也必定会遭到不小的外力阻拦。而且这家珠宝行当天的所有侧门都是闭合的,也就是说只有正门和后门两个出口,这份资料第三十六页的所有目击者都称并没有见到嫌犯从正门或者后门逃出,所以其中一定有一个空间能力者。”
“……我该说你当强盗真是可惜了么。”
库洛洛莞尔一笑:“所以警察听到我的名字似乎都很头疼。”
“你在嘲笑我的无能么。”= =#什么头疼啊分明是蛋疼菊紧到无与伦比!
“怎么会,你是第一个成功抓住我的人,”他伸手,银白色的镯子很衬他的皮肤。意外地十分合适,“呵,恭喜。”
“……你还能更讨人厌一点吗!”分明是他抓住她好不好?!
男人眨了眨眼,浅笑:“如果措辞不当惹你生气了的话,我道歉。”
瞧瞧,这一脸的无辜。
莫琳扶额,决定不跟他较真。否则会折寿的绝对会折寿的而且说不好就是在下一秒被气死。
够了,她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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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无凭无据的思念疯狂滋长,却不知道遗失了什么。
一种比忧伤更为悠长的恐慌,充塞了半明半晦的心。
恍然是孤儿院的院长在台上正儿八经地在说教,台下坐在她身边的老师却告诉她说,好与坏并没有绝对,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灰□域,太过认真会很累,不如自私一些……
于是几年后这个老师为了帮丈夫还债而挪用了善款。
于是她知道好坏是有明确分界点的。
于是她讨厌自私这个词。
于是她成为了警察。
于是……
……于是——?
在一片明亮中她睁开眼,银蓝色的瞳孔还带了些未清醒的生理泪。
呼……
——三秒后,她吸气,猛地一跃身将近在咫尺的男人摔了出去!
虽然对方只单脚点地便轻松站稳。
“库洛洛·鲁西鲁!你他娘的想袭警?!!”
男人上下打量了女孩一眼,偏头微笑:“看你睡得不是很好,想帮你把灯关了。”
他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暖黄台灯。
“我喜欢开着灯睡……”微微放松了些,想到了刚才的梦,有些头晕地揉了揉前额。
……紧张过头了么。
莫琳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了,看来父亲今天晚上不回来,你也早点睡吧。”
“嗯。”
“干什么用那种三八的眼神看着我。”她皱起眉,对上库洛洛的眼睛,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刚才你说梦话了。”
“……”
“呵,十七岁了还说梦话……很可爱。”他掩着唇,似乎是不想笑出声来让女孩难堪。
莫琳抽了抽嘴角,沉默了一会,僵硬问:“……我说了什么。”
“你猜。”
“……猜不着。”= =#
“再猜。”
“懒得猜。”= =###
“猜猜看?”
“……尼玛的到底说不说!?”她卷起袖子仿佛下一秒男人不给她满意的答案她就准备扑上去咬他一口……
好吧,想必另一方是很乐意逗着小动物玩的,于是库洛洛摇了摇头浅笑:“……我想我有权保持沉默吧,莫琳警官。”
“保你妈个头!”她额头终于爆|出一个十字路口,炸毛地挥拳过去。
男人似乎根本没有用心抵挡,手臂一抬,格挡住莫琳的同时手腕一转,反而将她一把抓住。轻笑了声,他把女孩纤细的手臂扭到身后,随即一用力,将她身体用力抵在墙壁上,温热有力的胸膛贴上她线条流畅的后背。
女孩挣扎了一下,完全无法动弹:“你他妈这是袭警!!”
“嗯。有问题么。”库洛洛笑得一脸理所当然。
“……靠……你别太过分!”
“呵呵,过分了你会咬我么。”
“尼玛我又不是狗!!!”啊啊啊这个男人想气死她么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抢了他的老婆为什么全国那么多的警察他偏偏盯上自己?!!
“呵……”他松开一只手,将她转过来圈在手臂间,然后朝女孩伸手,眼底划过笑意,“莫琳,搭爪。”
“搭你妹的爪!!!”胸口闷了一口黑血,她眯起眼脚步一跨扳住库洛洛的后膝然后反手用力把他一下按到了床上,手臂格在他脖颈处。
“……别忘了制约。”男人好心提醒,眼里满是逗弄宠物的愉悦感。
“你,你他妈给劳资等着!一个月后念力解除我非杀了你不可!!”
……
气氛颓然凝滞。
莫琳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眸,又有了那种如坠深海的感觉。
沉重压抑到无法呼吸。
“……”她咽了口口水,苦逼地想着为什么她好像在对一个杀人无数的变态生出某种扭曲的同情心……
“莫琳。你要杀我?”温柔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如同他的笑意般朦胧。
……莫琳恍了恍神。
“倒也不是……”
——她疯了么?!!
说到一半女孩的眼睛蓦然清明,然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拜托!他是杀人犯!!!按他的所作所为就地正法都便宜他了!
“真可惜,我挺喜欢莫琳呢。”男人还在平静地叙述,声音飘渺,每一个字都仿佛带有咒语,让她无法思考。
等等……
这是陷阱……
女孩沉默了几秒后,冷下眼,银蓝色的瞳孔中似乎翻滚着些许浓墨:“库洛洛·鲁西鲁。我们似乎有过约定,这一个月是合作关系。”
她清楚地表明了他的试探太过多余。
“唔,的确是这样。”男人微微笑了,挑眉点头。
“另外,我不是玩具,你别得寸进尺。”
“我有么。”
“你哪里没有么。”
“好吧,我会尽量……压制住自己对你的兴趣。”他揉了揉女孩的刘海,似乎在安抚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狗。
莫琳咬牙忍住了扇他几巴掌的冲动。蛋腚啊一定要蛋腚……他就是这幅欠抽的样子最可恶啊啊啊啊……
‘咔嚓’
突然,门锁的声音让两人都是略微一僵。
只是库洛洛下一瞬间就恢复了过来,莫琳还坐在他身上保持着饿虎扑食的动作呆呆转头,然后看到了刚走到房间门口怔住的两个男人……
她维持着呆滞的表情反射性地行军礼:“苏莱尔上将,穆斯卡上尉。”
“嗤……”
库洛洛终于在她身下忍不住笑出声来。
孽缘的伊始(小修)
“我,我们只是在练习徒手格斗。”
莫琳在桌前站得笔直,垂首狡辩。
“徒手格斗?!在凌晨一点练习徒手格斗?!!”苏莱尔明显气得血压飙高。
“呃……因为我睡不着所以想起来做个运动……”
“运动到床上去?!嗯?!!”
“……咳,这是不小心跌倒了。”
苏莱尔上将深吸两口气,不想把家里的桌子也拍成两段,顺了顺呼吸沉声道:“好了,不用解释了!你也已经十七岁了,莫琳。这种事我可以理解。”
“……”
理解个毛啊理解个毛???
“但是对象不可以是那个人!”
“嗯?”她一愣,条件反射地问,“为什么。”
男人表情肃然:“他的来历不简单。虽然我查过了安斯比特的人员信息,的确有他的详细资料,但今天上午进电梯的时候没有他的脚步声,只有两种可能,他不是人,或者,强得不是人。我相信后者。”
莫琳在心里默默掩面。幸好早一步修改了安斯比特的人员表。而且如果知道他强到什么地步的话女孩觉得苏莱尔会和她一样情愿相信是前一种……
“总之!这次案件结束后申请把你调回的审批应该也会下来,到时候你不许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是。父亲。”
废话她也巴不得离那个神经病越远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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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鲁西鲁很少对活物产生兴趣。
比起养什么麻烦的宠物,他更喜欢看看书喝喝茶,挖挖别人眼珠子灭灭珍稀种族。
莫琳是这么想的。在遇上莫琳之前,库洛洛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因为某段孽缘,蜘蛛头子在抢劫途中发现了其他的乐趣。
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少女坐在舞会外某处不起眼的台阶上,银蓝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空灵,微微卷曲的银色长发优雅地挽起,低垂着眼十分温柔地……擦拭着重机枪。
他饶有兴趣地勾唇,站在暗处看着。
虽然周身的缠并不是很浑厚,但那个女孩的感觉很灵敏,几乎是下一秒就抬起了脸警惕地四处张望。
——像猎犬……
“莫琳老大!警卫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安排完毕。”突然,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跑了过来,浅紫色的中长发在身后束成一缕小辫。
“哼哼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强盗团让安克尔大叔追了那么久。”女孩站起身,手背撸过长发,嘴边的笑容很是恶意,“姐姐今天专门带了5。8毫米子弹的机枪来伺候他们,半分钟能持续射击三百发,干不死那群混蛋就跟那强盗头子的姓!”
说着,扛起了摆在脚边的重机枪仰天长笑三声。
库洛洛一挑眉,稍稍有些吃惊。
这种重机枪一般是装在飞艇上的军用武器,均重量在二十五公斤左右,作为一个念力并不出众的女性来说,这么轻松就扛起来的确是件神奇的事……
——力气很大的猎犬。
他追加了形容词。
“埃尔特!你到前门守着,待会如果有危险就保护好贝琪,姐姐去换身衣服,待会要好好跟那群菜鸟玩玩。”
某蜘蛛轻笑了声。
菜鸟……么。
——力气很大还有些狂妄但是十分有趣的猎犬。
紫发男人不久便离开了,库洛洛思考几秒,故意踩折了地上的树枝发出声音。果然,女孩锐利的眼神立刻透过树影射了过来。
他缓缓走出去,对上了那个女孩的眼睛。他以为她会立刻冲过来和她打个几回合,没想到对方一愣,立刻把重机枪塞到了身后。
“呃……你别怕,这是玩具。”
眼神诚恳得一看就是在撒谎。
不是变化系么……
“我是警察,这场舞会上展示的米特兰钻石可能被盯上了,”她看到男人沉默地掩唇,立刻拿出了警徽举到他面前,“请放心,警方已经包围了这里,很快就会将那些罪犯抓捕归案。在此之前你可以去舞池避难,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她说得义正言辞,但库洛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笑。
“……是吗,警察小姐真是可靠呢。”他偏头浅浅地弯起嘴角。
女孩看着他的笑容一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哪里哪里。”
结果,她几乎是话音刚落的时候,大厅内就响起了连续的爆炸和尖叫声。女孩似乎很兴奋,拍了拍库洛洛的肩:“你呆在这里,放心别怕,姐姐去解决他们,很快回来!”
“……”
姐姐……?
某蜘蛛头子第一次露出了某种被安慰而有些纠结的微妙表情。
女孩前脚离开,侠客就抛着手里的钻石走了过来。
“团长,拿到了~还要继续玩么,警方这次似乎派了大量的人手呢。”
库洛洛想了想,伸手勾去了额上的绷带,微微一笑:“不了,走吧。”
逗弄得太厉害,小动物应该会生气。
他从不急于一时……反正,有的是机会和猎犬小姐交流感情。
“侠客,把这座城市最近的所有拍卖会资料都找齐,我们全都抢一遍。”
“团长……”肿么回事,春天到了么……
啊……算了,看团长心情不错的样子还是别问了。
侠客搔了搔额头,对于即将落到自己身上的超额工作量保持沉默。
……
于是。幻影旅团的团长和巴托尼亚共和国的少将小姐结缘了。
再说一遍,是孽缘。
当然,只有莫琳单方面这么认为。库洛洛依旧乐在其中,甚至侠客好几次都看见他在翻《犬类饲养守则》。
莫琳自然是不知道这男人诡异的想法的,否则巴托尼亚共和国又会损失很多军火弹药。
……
吵闹的动物(小修)
细雨绵绵,男人温柔地和少女并肩而立,手执一柄大伞……好吧,如果是青春校园小言文,那么这伞可能要小一点。
同理,如果是古言文,请把大伞换成油纸伞。
然而目前看来,上帝并没有当红娘制造唯美背景的意愿。
雨下得很大。
一男一女在电闪雷鸣的情况下悠哉地过马路。没有撑伞。
薄薄的缠阻隔了雨水,却掩不住女孩脸上不爽的表情。
“靠,我能说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么。”
莫琳瞥了一眼库洛洛,目光很是嫌弃。
库洛洛的语气有些无奈:“莫琳,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着同一种思考方式。”
半小时前,贝琪对正在现场查找线索的莫琳发来了报告。原来那个之前在警局为了女朋友哭哭啼啼的男人在案发时根本就没有正巧逃到后仓库。
隐瞒的原因是在歹徒开枪的时候他扯过了未婚妻挡枪。
……
草。
少将大人听完报告后只说了这个字。
“哼,死在你手里的女人也不少吧,别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莫琳现在因为过度的正义感而愤愤不平。在库洛洛眼中,就是小狗因为不顺心的事情而撒娇打滚的状态。
他微微侧头看向身边的人:“利用别人来存活下去并没有错。”
“……你特么少给我灌输这种洗脑理论。”小狗更不爽了。
“呵……”
他们每次对话的结尾往往都是以女孩的怒气收场。
忽然,路边被雨幕遮掩住的屋檐下,传出了一声呜咽。
一个纸箱,一只狗。
莫琳脚步微微停了停,或者说只是往前迈的步子幅度很小地一顿,便恢复了正常。
倒是身后的库洛洛停住了脚步。
“干什么?”女孩不明所以地看着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的男人。
“那个,”他指了指路边的小狗,“你不养么。”
“……这好像不是巴托尼亚共和国武装刑警的义务吧,为什么我要养。”
手指习惯性地掩住嘴唇:“唔……同类相吸……?”
“……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而男人不再说话,只是直直地朝着纸箱的方向走去。
莫琳抽了抽嘴角,本来不想理会这个神经病的突发脑残状况,但是十步的距离一到,手腕就不由自主地被拖了过去……
“你到底想干嘛?”她有些不耐烦。开玩笑么还有一大堆案例分析等着她去审核,这个强盗竟然在路边调戏小狗?!
难道这狗是母的……
她用一种很微妙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