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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拉。
林肆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语气温柔而缱绻道：“好，如果我死了的话，你杀了云蒂拉吧。”
——如果我死了，除了你之外，又有什么余力关心其他。
——我如果死了的话，怎么舍得你有一丝不快。
——如果我离开这个世界的话，希望能够带走所有会让你皱眉的事物。
我爱的人，是应该被世界温柔以待的。
这回轮到林谦愣了，因为他听出来了，林肆语气的认真。
他不是在说笑。
这样的认知，让林谦五味陈杂。以前，他一直对弟弟的顾虑嗤之以鼻，所谓林家和安家的血脉天性遗传……他认为那完全是林肆自寻烦恼，失踪那年的半支禁药让这个弟弟的脑子有些僵化了，哪怕顾医生说他已经基本痊愈，他还是深信不疑。
但是这一刻，林谦有些不确定了。
林家的还不确定，但安家的血脉天性遗传……是存在的吧？
“……你一定继承了安家的血脉天性。”林谦无意识说出了这样的话。
“真的？”
看着林肆眼中亮了好几倍的光芒，林谦只觉心脏一阵抽痛，眼眶有些酸涩。
第12章 推测
“你说什么？”兰澈溪有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小乌龟，似乎觉得有些虚幻，还伸出手指拨了两下它的龟壳，以确定触感的真实。
兜兜翻了个白眼，“我说，政府已经决定了，这次由竟轩冕下前往外太空基地营救你小堂哥，聚冥晶则由你来出。”
兰澈溪皱起了眉头，“你弄错了吧？”
“林肆并不是创艺师，为什么能够无视禁止令？政府居然同意他去了，还有，撇开禁止令，论关系的话，怎么也是我和小堂哥比较亲近，轮不到他去吧？”
兜兜无语，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它叹了口气，“得了吧，就你那小身板，到太空战场根本不够看。”
兰澈溪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林肆……”虽然知道林肆似乎是军校毕业的，但以他的年龄应该是没有上过太空战场的吧。
“反正你只要知道，比起你，林肆去的存活率要大很多就是了。”
见兰澈溪面露狐疑，它想了想道：“这样说吧，比起你大伯和小堂哥，林肆的实力只高不低。”这些事情，稍稍透露还是可以的，兰澈溪懂得分寸，估计林肆那小子也不会计较。
“可是，林肆为什么要去太空战场？”
兜兜叹气，你终于注意到重点了。它正要解释，就听兰澈溪开口问道：“林家有没有和兰家进行交涉？”她有些担心林肆会以此胁迫兰家答应什么。
尤其是，以林肆的立场，林家可能会要求她对云蒂拉既往不咎。虽说为了小堂哥的性命答应也没什么，但会让人觉得憋屈啊。
兜兜噎了，林肆这是吃力不讨好吧？
“没有。”它语气有些叹息地道：“只是通知你把聚冥晶送过去。”
兜兜突然有些同情林肆，原本还打算要是兰澈溪被收买的话不着痕迹抹黑他两句。往他情路上扔几块阻碍石，现在它完全没有兴致了。
听到兜兜这样说，兰澈溪眼睫毛颤了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从卧室出来，兰澈溪心不在焉地走着。
“姑姑……”突然，前方传来兰粼带着稚嫩的清亮嗓音。
兰澈溪停下脚步。看着跑过来的小少年，微微笑道：“怎么回来了？”
兰粼今年十五岁，还在索菲玛上学。
“姑姑，他们说小叔叔要死了，是真的吗？”兰粼眼眶微红，带着哭腔气喘着问道。
兰澈溪微愣，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孩子情绪这么外露的样子呢。虽然是大堂哥的儿子，但这孩子一直都比较像大伯和小堂哥，小小年纪性子就表现出强硬的一面，并且稳重异常。
是了。他从小就喜欢跟着小堂哥往军营跑，小堂哥也很喜欢这个不同于两个斯文有礼的儿子，和自己性格相像的侄子，两人感情一向很好，也难怪兰粼现在这么慌乱。
兰澈溪牵起他的手，浅笑道：“小堂哥不会有事的。”
“真的？”兰粼吸着鼻子有些迟疑地问道。虽然只有十五岁，但他已经知道姑姑在家里的超然地位了，和自家姐姐不一样，姑姑说的话和爸爸他们一样可信。
兰澈溪脚步微顿，想了想，从微空间拿出准备好的聚冥晶。
“小粼帮姑姑一个忙好不好？”
兰粼点了点头，疑惑地看了眼姑姑手中精巧木盒，开口道：“好。”
兰澈溪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他，“你帮我把这个盒子送到林家去，帮我对一个叫林肆的人说一声谢谢。”
“记住，这是能够救小堂哥的东西，非常重要。”
兰粼闻言神色立刻郑重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
看着兰粼小跑着离开的身影，兰澈溪叹了口气。
她有些弄不明白林肆这样做的用意，没有对兰家提什么条件，甚至连人情都没有索取……
不过，她是绝不相信对方这样的行为是没有目的的，只是她现在在没有琢磨出罢了。
两世的经历告诉她，除了家人，没有人会无条件为你付出。哪怕是她和姚若挽的友情，最初也是开始于利益。
但是，无论如何，这个时候，她是该说声谢谢的。
至于以后，林肆或林家想要谋划什么，又是另论的事情了。
林家，目送兰粼登上悬浮车离开，林谦回过头去，便看到林肆正走进悬浮车，他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想也知道，林肆现在是要往航空站赶去。
想到昨天父亲难得一见的雷霆大怒和林肆的不为所动，林谦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如今，除了担心林肆此行的安危，他开始有些担忧他单方面的暗恋能不能够得到桑榆冕下的回应了。
原本他认为感情的事情有没有都没差，爱情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婚姻是要过日子的。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失恋的时候要死要活，过后还不是那样。
但现在看林肆一头陷进去的样子，林谦开始忐忑了。
航空舰上，没有理会那些士兵自以为隐晦的打量目光，林肆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将那些视线隔绝在门外。
从微空间中拿出兰粼送过来的精致木盒，林肆小心打开，里面是一个个形状各异的聚冥晶。
聚冥晶的外观非常漂亮夺目，深邃的黑色，外面蒙着一层朦胧的白色柔光，如同有生命一般灵动神秘。
因为喜好不同，不同冕下凝聚出来的聚冥晶形状都不同，有人是圆珠有人是条形也有人是菱形，种种不一而足。
林肆从盒子中取出一颗放在掌心，看清聚冥晶的样子，他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是条憨态可掬的小金鱼，纹理流畅，栩栩如生，让人一眼就忍不住喜爱上。
他又取出了一颗，发现这次是一个小葫芦，他来了兴趣，一颗一颗地从盒子中取出聚冥晶。
小猴子、兔子、云朵、小仓鼠、乌龟、蚱蜢、蜻蜓、玫瑰、云朵、苹果、白菜……
到最后，他发现，居然没有重样的。即便是相同的物种，在细节形态上也有差别。
林肆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周身原本因为登上航空舰而冷厉起来的气息也慢慢柔和了下来，每了解她一点她的事，他就觉得自己和她接近了一点。
爱不释手地将每一个聚冥晶都端详了一遍，林肆小心地将它们一一放回盒子。
将盒子合上，林肆将上面的古董锁锁上，收回了微空间。又从微空间找出了一个现成和之前那个差不多大的雕木盒，一颗颗聚冥晶从林肆手中出现然后倒入盒子中，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些聚冥晶都是中规中矩的菱形。
看着窗外神秘浩瀚的太空，林肆的眼神渐渐静谧下来。
这样的难以与语言描绘的美景，真是久违了。
在第一次看到这片星空的时候，他想着如果要死的话，一定要是在这里，作为生命最后的归宿。
但是现在……
他要活着回去，然后和她见面。
从林肆前往外太空基地开始，兰澈溪就开始数着时间过日子。
从兰潜中毒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而瑟米拉幼兽的毒液在措施得当的情况下，潜伏期为半个月。
而从穆塔尔到外太空基地，航空舰最快一个来回要三天，时间看起来是绰绰有余，但要知道，她并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具体隐情，也无法估算会有多大的变故，需要多长时间能够解决平息。
更或者，林肆能不能够解决……
虽然说服自己林肆既然会主动请缨，那么肯定是有把握的，但事关小堂哥的性命，她根本无法彻底安心。
——这世上，自不量力的人多着呢，谁知道林肆是不是其中之一？
隐约察觉到她这种想法，光脑中的兜兜嘴角抽了抽，暗自为林肆默哀。
他要是知道兰澈溪这种想法，会吐血的吧会吐血的吧会吐血的吧……
在兰澈溪心绪不宁地等待中，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虽然还是担忧，但比起开始兰澈溪到底冷静下来了。
这一次，她的心绪变化之所以会这么大，与其说是关心则乱，还不如说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世上还有兰澈溪做不到的事。
她几乎是带着一种惊奇和不甘的心情发现了这样的事情。
这世上只要我想，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这是兰澈溪一直坚定的信念。虽然……曾经打破过一次，但以她坚韧的心性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但这次不一样，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她想起前世亲人老师一个个离开自己的恐慌无措。
“兜兜，小堂哥中毒是针对我的阴谋吧。”兰澈溪对着兜兜问道。
虽然早就猜到兰澈溪会想到，但兜兜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想到，尤其兰潜目前还生死未卜。
想了想，觉得否认了兰澈溪也不会相信，兜兜点了点头。
“想要以小堂哥的性命为饵，引我自投罗网，即便失败了也能离间我和政府的关系？”
兜兜继续点头，它并不意外兰澈溪能够推测出来。
“是那些反叛者吧？”
兜兜刚要点头，突然僵住，瞪大眼睛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看它的表情，兰澈溪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敛下眼睑，将眼中变幻的情绪掩藏。
第13章 营救
这段时间，不止是兰澈溪，整个兰家的人都处于焦虑的等待中，不知不觉间，平日里的气氛就透着淡淡的压抑。
同时，兰澈溪也发觉，奶奶和大伯两人最近落到她身上的目光有些奇怪，但具体奇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她有些费解，倒不是不好奇，只是觉得想说的话奶奶和大伯总会和她说的，不想说的话她问了也没用，就不去白费那个力气了。
到了林肆出发第十天，眼见潜伏期只剩下两天了，外太空基地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兰家从兰老夫人到兰粼，每个人的心情都不由渐渐沉重了起来。
将手中的书放下，兰澈溪抬手捏了捏眉心，看着光脑上显示的日期，她有些烦乱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吩咐佩佩将桌上散乱的乐谱和乐器收拾好，兰澈溪走出了卧室，虽然正等着小堂哥的消息，但大家也不能荒废工作。也因此，在白天，整个兰家大宅也只有兰澈溪和二堂哥只有两岁的女儿兰籼籼，虽说她只是换了个工作的地方，但越是一个人，她就越定不下心来工作，各种各样不好的猜测不受控制在她脑中浮现。
对于亲人的死亡，她有一种惊心吊魄的恐惧。
如果小堂哥死了，是因为她……
和前世一样。
蒋婷将最后一个伤员放到担架上，看着属下将人抬走，才转头看向不远处正将身上的血衣扯下来的林肆。
“冕下，您是不是到治疗室去处理一下伤口？”她根本不敢看他胸前那道从肩膀纵横到腰腹的恐怖伤口，脑中浮现之前瞥到的在血肉模糊间隐现带有破碎的脏器，再对比本人连眉头都没动一下的表情，她心里莫名就有些发毛。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是尊贵的冕下。
这样一个杀神……
来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地交待属下要注意保护这位冕下，来之前自家祖父和父亲亲自对她千叮嘱万嘱咐，甚至明言冕下如果出什么事的话，她也不用回去了。
而且，作为侯爵府的继承人，她打从心里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位稀有的贵族冕下能够平安无事。
刚登上外太空基地，他们还若无所觉。这位冕下就已经第一时间发现的情况的不对，做出正确的指示，避免了先锋部队的全军覆灭。
之后的战斗节奏更是被他全数掌控。她和手下的士兵还在为敌方竟然是人类而震惊，他却已经反应过来，一系列缜密的战术布置命令从他口中吐出。
明明自己才是这次作战的指挥，却被对方夺去了主动权。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按照对方说的做了。她不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自然知道这时候不是较劲的时候，顾全大局，她忍下了他这种喧宾夺主的行为。
在这位冕下的带领下，虽然陆续有士兵牺牲，但总体他们的突进还是很顺利的。这期间，这位竟轩冕下一路造访那些因敌人入侵而停止运行的系统设备，一一将其修复，逐步重新掌控整个基地。
之后，有了基地系统智脑的协助，他们的行动更加顺利，虽然她手下的兵已经在越来越变本加厉的埋伏陷阱中愈加减少，但因为竟轩冕下精确的战场判断，这样已经是规避减少很多伤亡了。
到了这个时候，蒋婷对竟轩冕下虽有敬佩，但心中更多的是不悦。
但这样的心情在到达基地的驻防区就完全消失了。
整整五架S级机甲，居然就被竟轩冕下驾驶着一架A＋级机甲全部消灭了。
若是普通人看到这样的场面，大概只会觉得很厉害，具体多厉害却没有概念。
但蒋婷本身就是一名实力强大的A级机甲师，所以她对战斗的过程看得很清楚，也将两方的操作分析了个七七八八。
竟轩冕下对机甲动作的精确操控，对对方判断的扰乱误导，对敌人动作的精确预判，一点一点引诱敌方进入自己步下的陷阱，在其中一架机甲想要自爆时的临危不乱……
即使隔着机甲，也仿佛能看到他的冷静从容，步步筹谋，以及最后算计精确的以伤换死。
整场战斗，杀伐果断，心思缜密，毫不拖泥带水，如同展现了一场华丽的战斗美学，让人心驰神往。
虽然最后有两个敌人从机甲中脱逃，竟轩冕下那架A＋级机甲彻底报废，但敌方五架S级机甲也全部被破坏殆尽了。
蒋婷顾不上心疼那六架超性能的高级机甲，上前想要扶竟轩冕下去治疗室治疗，那种程度的伤势，哪怕是在治疗舱里，估计最少也需要一个星期才能恢复。
林肆抬手制止她的动作，从微空间取出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手术机器人，按下开关，往伤口上一放，手术机器人就开始运作了起来，用细长的剪子探进伤口将阻碍伤口恢复的负元素剥离。
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但林肆的面色却没有一丝变化，还抬起脚往报废的几架机甲走去，最后在一架相对完好的敌方机甲面前站定。
激光剑在林肆手中划过一道利芒，机甲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金属撕裂声，看着裂口处泄露出的金色水光，林肆挑眉目露了然，弯腰用手指一拨，从中掏出一瓶金色的药剂，丢进了自己的微空间。
他又同样划开了另外四架机甲的表层，只是很可惜，这四架机甲的毁损太过严重，里面的药剂瓶都碎了。
这时候，手术机器人已经做完缝合准备，林肆一站直它就麻利地将伤口缝合完毕，然后自动进入待机状态。
林肆将手术机器人丢进微空间，又取出一瓶金疮药对着缝合伤口从上到下喷了一遍。
“等等……”等蒋婷看清那药瓶上的特效字眼开口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她颓然地垮下了肩膀，让冕下使用了特效药物，不用说，她回去肯定要写检讨了。
一把年纪为了这种过失写检讨，她的一世英名啊！
蒋婷正哀悼同事们可以预见的嘲笑，就见林肆已经大步走进了驻防区。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冕下根本不会听她的意见，叹了口气，发了条信息给副手，自己认命地跟了上去。
按着脑中朱诺的指示，林肆脚下疾步走着，最后停在了一扇合金门前，划开门上的光屏，林肆十指飞舞，有条不絮地解开一层层虚拟阻隔令。
半小时后，光屏散发出零星的蓝色细碎光芒，然后归于平静。
林肆身体微绷，抬手将门推开，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穿着连体战斗服伤痕累累的男人，他面色微松，一手一个将两人丢出去。
刚赶到门外的蒋婷眼疾手快地将两个人形沙包接住，看着他们灰扑扑沾着血污的脸，脑中回想了一下这次来时了解的基地人员和前线人员资料，立刻认出两人是兰潜手下的两个少校。
初步检查了一下，发现两人的伤势都很严重，甚至都有些溃烂了，还影响到了脏器，身上正发着高热，看了眼已经关上的门，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赶紧联系自己的副官带人过来帮忙。
林肆很快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兰潜，身上穿着破烂带着血污的黑色军装，露在外面的皮肤也灰扑扑的，明显从前线撤退没来得及进行清理。
S级毒液潜伏在人体时极其隐秘，在发作前根本难以察觉，不像普通毒液会在体力面色上有所显露。兰潜此时会昏迷，也是为了减缓毒素蔓延而注射了低耗药液，让人体进入低耗休眠状态。
来之前，林肆就对情况进行了了解，最早是兰潜本人往军部发的讯，之后他手下的少校姜暮山发来了一条只有开头，语焉不详的讯息。
对此，军部有几个猜测：一，外太空基地信息系统被入侵；二，他们被反叛者俘虏了，或是被转移或是已经丧命；三，他们正处于战斗中没余力发讯。
林肆最怕的就是第二个猜测了，好在情况比想象中的好多了，虽然基地被控制，他们被困，好歹还是得以退守一屋。
林肆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尽量避开兰潜身上的血污凝结的伤口，将他的衣服脱下来，费了些力，才在臂弯处找到了那个被瑟米拉幼兽咬到的伤口。
他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伤口上划了个十字，然后快速将一颗聚冥晶塞进伤口，一手摁住，看不见的星烁从他体内涌出，灌入聚冥晶中。
不到一分钟，伤口中的聚冥晶就开始出现裂缝，颜色也变得灰白，林肆赶紧换了一颗新的，再次输入星烁，如此交替往复，将近三个小时，聚冥晶对毒素的吸收才结束。
林肆开门走出来的时候，蒋婷吓了一跳，林肆此时如同从水中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