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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谋执意道:“我说过要守护你,又怎会怕受牵累?”
他认真执着的眼眸带着火热的温度,几乎灼烧她的心。在她一次次伤害他之后,他还是一如继往地真心待她,如此情意,她如何负荷得起?
“我该回去了,我的孩子还在等我。”她有些退缩,尽量地回避着他的目光,想要离去。
“我见过那个孩子,他是端木俊的儿子吧?”独孤谋牢牢地盯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在看到她面上露出警戒之色时,他苦叹着表明心迹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我的仇人是端木俊。”
与独孤谋分别后,北宫青愈加魂不守舍,太多的人事纷争,让她有些困倦。她是不是该放弃一切,带着泽儿回到灵剑谷,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呢?
可是失去李澈的伤痛,她始终无法抚平,还有林峰,他们都是因她而死,她无法忘怀那血的仇恨。即使是亲弟弟又如何,他可以为了权势,杀光她身边所有的人,那她又何尝不能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还有她曾最为信任的何灵,她一再地保护她、救她,而她却用她的纯真无邪欺骗、出卖了她。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最为可恨,她放不下往日的种种,又如何能安居深谷中平淡度日?
回到皇宫里的住处,她一直都未曾留意自己所居的宫殿究竟是何名称。今日偶然抬头看了一眼门匾,“栖凤殿”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她顿时呆住了。
原来,轩辕皓天一早就将她安置在了唯有皇后才能居住的栖凤殿,对于她,他似乎有着志在必得的决心。难怪宫里的人都对她如此殷勤客气,处处巴结讨好,难怪她的住处如此奢华宽敞,她竟然一直都未曾察觉。
“娘,你回来了?我已经连胜父皇五局了。”一进寝宫就听到端木泽欢愉的叫声,原来轩辕皓天也在此,两人一大一小正下着棋。
轩辕皓天见她回来,热切的目光迎向她,虽不语,情意已至。
北宫青避开他的目光,走向儿子身边,随口斥责道:“父皇、父皇,叫得这么亲热,你到底收了他多少好处?”
端木泽右手稍动,暗中将赢来的银票收进了袖中,嬉笑着缠绕到她身边,说道:“没有啊,我永远都是娘这一国的。”
北宫青轻瞪了他一眼,人小鬼大,他的鬼心思多得连她都猜不过来,也不愿再跟他计较。她低头看了看棋盘,嘲笑道:“黄世仁,原来你的棋下得这么臭,连我儿子都下不过,差劲、真差劲。”
轩辕皓天哪里是棋艺不济,实是为了讨好端木泽,故意输银票给他。他知道要赢取她的心,首先就得先拿下她的儿子不可。现下听她如此说,他心思转动道:“那你跟朕下一局,如果你输了,你就嫁给朕,如何?”
北宫青感觉到他眸底深处有不易察觉的狐光划过,想起从前在他身上吃过的亏,像他这般腹黑之人,自己哪里会是他的对手?这赌她可不敢跟他打,忙摇头道:“不下,不下,我才不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做筹码。”
轩辕皓天略微有些失望,挑眉道:“那你是怕输罗?”
“好吧,我承认,我怕输。”北宫青也不怕被他耻笑,总之婚姻大事,她不敢随便拿来做赌注,尤其对手还是如他一般狡猾多谋之人。
轩辕皓天见她不上钩,只好叹气道:“明日一早朕会在早朝之上宣布取消纳妃一事,朕会等你,等你答应朕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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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其乐融融
北宫青心弦微振,回想起在尉迟将军府见到的那一幕,倘若纳妃一事真的取消,那么花亭中那曾经笑靥如花的女子该何去何从?她必定会从此憎恨她吧。
“皓天,我不值得你如此倾心……”
轩辕皓天打断了她,起身牵起她的手,深情相望道:“不,你值得,你在朕心里永远和朕初见你般纯洁美好。这枚戒指你先拿着,等你答应要嫁给朕之日,你不必开口说,只需将它戴到手上,朕便会明白。”
北宫青低头望着他塞入手中的戒指,眸中氤氲一片。他如此动听的话语,深入她的肺腑,她几乎就要点头答应。她轻咬着下唇,闭上双眼,任由热泪自眼角滑下。她即使再坚强,也渴望着被人真心地呵护,无可否认,他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她。
轩辕皓天右手抚上她的脸颊,先是试探着来回轻抚。在她没有回避的反应后,他欣喜地凑近她,几乎就要吻上她的双唇。
“咳咳……”端木泽在关键时刻打断了他,轩辕皓天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两人互换眼色,暗中较劲。
在北宫青睁开眼的瞬间,两人同时收回了目光,装作安然无事。北宫青怪异地来回巡视两人,总觉得有什么古怪。
寻了个借口,轩辕皓天将端木泽揪到了他的寝宫华清殿,不满地斥责道:“臭小子,干嘛破坏父皇的好事?”
端木泽不理会他的怒气,懒懒地斜倚到他的龙座上,撇嘴道:“我娘这时候是因为被你感动而乱了心神,你趁人之危,想轻薄她,我当然不答应啦。”
轩辕皓天微眯了下眼睛,用谈判的语气道:“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端木泽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立马从龙座上蹦了起来,凑到他身前嬉笑道:“你上次不是说要给我建汉王府吗?我想把它建在那片围场上。”
“为什么?”轩辕皓天有些疑惑。
端木泽耸耸肩,回道:“这样,我就可以时常打猎游玩了啊。”
轩辕皓天轻笑道:“真是个孩子,准了!不过你得答应,下回不能再坏朕的好事。”
端木泽立即眉开眼笑,挺身应答道:“遵命!”
不知不觉已在宫中住了数日,虽然没有任何人来烦扰她,北宫青还是感觉到宫中的不平静。她偶尔能从宫女的谈话中听到些有关轩辕皓天取消纳妃之事,以及朝中各大臣的反应。
轩辕皓天如此执着行事,她也无法阻止,西门家的人此时定是将怒气都转移到了她身上,可她何其无辜?反正她无论如何做都会遭人非议,索性她抛却一切烦恼,当作丝毫不知。
窗台上的玫瑰开得格外地鲜艳,她一时兴起,便铺纸对着玫瑰作起了画,以作消遣。
“皇上驾到。”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害得她一时分神,笔墨粗画了一笔,整张画立时报废。
“娘,我回来了。”端木泽在那声宣唱后,快步走进了殿内,身后随行的是一身龙袍的轩辕皓天。
北宫青没好气地抱怨道:“我说黄世仁,你能不能每次来的时候,不要让你的人喊那么大声?我好好的一幅画,被你这么一惊,全毁了。”
轩辕皓天抿嘴微微一笑,故意板起脸朝身后的小德子教训道:“下回记住了吗?再惹朕的小青子不高兴,你就收拾收拾包袱出宫去吧。”
小德子吓得一身冷汗,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无赖!”北宫青扑哧笑出了声,转头问端木泽道,“你今天不是去学堂上课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端木泽支吾道:“刘太傅生病了,所以就……提前下课了。”
“你还敢说?刘老太傅七十的高寿,三朝元老,硬是被你气得差点就蹬腿断气。你该当何罪?”轩辕皓天故意板起脸喝问,可面上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
端木泽偷瞄着娘亲的神情,说道:“谁让他那么老顽固,非说帝皇贵胄不应当学那些野史歪记,说那些是荼毒和祸害,于是我就拿他所谓的野史歪记考问他一些生活上的常识,他被我问得答不出话来,所以就气得昏过去了。”
“哈哈哈……真是解气,朕小时候可没少挨过他的板子,你算是替父皇报了仇了。”
轩辕皓天放声大笑,却惹来北宫青一阵白眼,嗔道:“你真是的,这样宠着他,非把他宠坏不可。”
轩辕皓天收了笑声,流转着晶亮的眸子望向她,突然间感觉到一阵暖意。他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处,轻语道:“小青子,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不像寻常百姓的一家人,其乐融融?”
北宫青也是突然之间感觉到异样,原来这才是一家人相处的感觉,或许泽儿真的需要一个父亲。可是他吗?她只能说自己对他有好感,却并没有怦然心跳的感觉,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
“噢,我回房去洗个澡,你们慢慢聊。”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异样,端木泽这次识相选择了离开,不然他的汉王府就要泡汤。
临出门前,端木泽朝轩辕皓天眨了眨眼,向他邀功,示意他千万别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轩辕皓天尽量不动声色地回他,可还是让北宫青看出些什么意味。
“你说,你究竟是如何把我儿子给收买的?”
轩辕皓天得意地说道:“这完全是朕的人格魅力所在,他被朕的魅力彻底折服了。”
“你就吹吧,看你能把牛皮吹多大。”北宫青鄙视他,这种鬼话谁信?
“小青子,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吧。”也不顾她是否反对,轩辕皓天牵着她的手径直往御花园走去。
一路行来,宫人们都自觉回避,北宫青看着走在前头的轩辕皓天。他的背脊挺拔、步伐轻盈,他的手宽大有力,牢牢地抓着她的手,不允她松开。以前也曾有两个男人牵过她的手,李澈总是小心翼翼,牵着她的手时,不带任何力度,怕伤到她。而端木俊,总是她去主动牵他的手,他的手冰冷没有温度,可她就是甘之如饴。
身处玫瑰园中,闻着玫瑰的沁人芳香,一朵红玫瑰突然插在了她的发间。她仰头正对上轩辕皓天望来的笑颜,他的眸中带着几分赞赏和爱慕。一阵暖风刮过,几片花瓣擦着他的脸颊拂过,舞动他肩头的发丝,绘成一幅美妙的画作。
如此动人的美景,她的心中有丝丝的荡漾。趁着她出神之机,轩辕皓天俯首在她唇上偷亲了一口,如蜻蜓点水般快速地离开。他微笑着转身走向了别处,步伐愈加轻快。
北宫青脸上一热,竟如怀春的少女一般,心中有了丝悸动。究竟是他的手段太高明,还是自己太没有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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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以身挡剑
她正出神间,前头传来轩辕皓天的话语:“小青子,朕今日在朝上退了西门家的婚约,如今尉迟、南宫和西门三家都联合起来反对朕。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她想了想,回道:“倘若你真的要娶我,恐怕反对的就不止这三家了。”
“朕不在乎,只要你愿意,就是全天下的人反对朕,朕也不惧。”
轩辕皓天翩然转身,他的眸子里写满认真和坚持,让她心中再一次地颤动。
“皓天,我不是不愿意给你机会,我只是害怕,怕自己一旦投入感情,就会受到伤害。十年了,有些事、有些人,已经在我心里慢慢淡忘,可是我心里曾经受过的伤,还留在那里,抹不去、擦不掉。”
轩辕皓天不再迟疑,几步上前拥住了她,低语道:“让朕抚平你的伤痛,忘掉一切不愉快的过去。”
从宫里出来,北宫青的心绪更加不宁。两天了,面对轩辕皓天一次次温柔的进攻,她开始有些动摇。她想要借兵,嫁给他,或许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她真的要这样做吗?
至少她现在是不爱他的,这样利用他的感情,真的好吗?
不知不觉中来到一片荒野,耳边隐隐听得四下里一阵骚动,似有军队向她包围。她想退离,却已来不及,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
“来人,给我杀了她!她迷惑皇上,留着她,迟早成为西澜国的祸害。”
坐于马上为首的是西门世家的当家人西门翎,北宫青曾在宫中遥遥地望见过他,印象有些模糊。如今近距离地观察他,他与西门惊鸿倒是长得十分相似,眉宇开阔,阳刚之气十足,难怪乎他是西澜国著名的军中老将之一。
北宫青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杀气,却并不惊慌,凛然回斥道:“西门将军,你如此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传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西门翎冷哼道:“你敢说你手无缚鸡之力?十年前,羽儿在石城败军就是拜你所赐,你以为老夫不知?你跟南翼国皇帝之间纠葛不清,说不定就是他派来的奸细,老夫绝不能留你在皇上身边迷惑他。”
“射箭!”西门翎大手一挥,百箭待发,就在顷刻间。
北宫青这才开始有些慌乱,她没有把握能躲得过如此多的箭枝,她唯一的生路便是在最快的速度内制住西门翎作要挟。她脚下轻移,眼见着就要靠近西门翎,这时在大军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喝声。
“住手!”
轩辕皓天策马穿过军队,疾驰而来,面上满是焦虑之色。他怎么也想不到西门翎敢私自召集军队围杀她,若不是及时得到线报,他定然后悔莫及。
北宫青见他到来,知道自己安全了,她不动声色地退回了原处,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以免多生事端。
军队中,一名士兵手上一抖,箭不受控制地离弦而出。这一突发的状况,谁也没有预料到,北宫青稍有察觉便要运功抵挡。忽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将她牢牢地护在了怀里,却是轩辕皓天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挡下那一箭。
“皓天,皓天!”北宫青牢牢地支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热泪盈在了眼眶之中。他竟不顾生死来救她,她万万没有想到。
“皇上,老臣罪该万死!”西门翎大惊失色,立刻跳下马跪在了轩辕皓天跟前。他这一跪,所有的士兵也跟着齐齐跪倒,尤其是那名失手射箭的士兵,此时已吓得全身哆嗦。
“混账,还愣着做什么?快送他回宫!”北宫青冲着西门翎厉声大吼,都这个节骨眼了,他还只顾着请罪。
“对、对……”西门翎神色惊惶地起身,忙吩咐下面的士兵去准备马车。
北宫青抱着轩辕皓天不断下滑的身躯,啜泣道:“皓天,你要撑住,你不能有事。”
轩辕皓天虚弱地喘息着,深望着她的眼眸,恳求道:“小青子,倘若朕这回大难不死,你答应朕,嫁给朕好吗?”
“你别胡思乱想了,你不会有事的。”北宫青有些气恼,气恼他不顾自己的安危。
“答应朕。”轩辕皓天紧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紧紧抓住。
北宫青终是敌不过他炙热的目光,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所以你一定要撑住,千万不能死。”
轩辕皓天唇角微扬,这才安然地昏睡了过去,他不顾性命地救她,一方面是出于本能,另一方面他要向她证明他可以为了她而放弃江山。
回宫的路上,轩辕皓天伤口处不断地流血,他的面色也愈加惨白。他受伤的位置靠近心脏,那里是人体经络最为复杂之处,稍有不慎就会留下后遗症。
华清殿的龙榻前,跪了一地的将士,其中以西门翎为首,翘首等待着御医的症断,不愿离去。北宫青无暇顾及他们,站立在龙榻前,耐心地等待着御医处理好轩辕皓天的伤口。
术业有专攻,她知道这时候不能打扰他,直待御医忙活完,用巾帕擦着汗水,她才出口询问道:“太医,他的伤势到底如何?”
“没有性命危险,但是……”
见御医欲言又止,面有难色,她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余光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将士们,拉着御医往内殿走去。
“请太医随我来。”
到得内殿,她面色凝重地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御医犹豫了再三,迟迟不肯开口。北宫青知他心中的顾虑,面色一厉,冷声道:“皇上是为救我而中的箭,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说明我之于皇上的意义吗?”
御医沉吟了稍会儿,终于开口说道:“皇上的肺脏伤及严重,肺脏功能会日益退化,之后可能……”
北宫青鼻中一酸,她明白这样的症状意味着什么,哑声问道:“如何才能医好他?”
御医深锁着眉头,担忧地回道:“人体的五脏器官最为脆弱,一旦损坏,很难再调理完善。”
北宫青身子一晃,脚下顿觉无力,为何她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李澈是这样,林峰是这样,现在他也是……
“那他还有多久的寿命?”
御医沉吟道:“多则十年,少则五年。”
北宫青狠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沉痛地闭上双目。五年的时间,他还这么年轻,老天却只给了他五年的生命。她的确不该来的,她的到来只会给他人带来无尽的灾难。
五年,既然老天只给了他五年的生命,那么她愿意用这五年的时间来陪他,陪他一起走完人生最后的路。
再睁开眼时,她的目光一片清明,她已然知晓自己将要做什么。
“我知道了,此事先不要告诉他。”
她背转身,挺直着脊背,走出了内殿。御医抬眼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地发怔,他心里有种预感,这个皇宫从此便是她的天下。
北宫青回到龙榻前,冰冷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群臣。是他们,是他们想要取她的性命,是他们害得轩辕皓天只剩下五年的生命。她到底哪里招他们惹他们了,他们要如此对待她?
“你们还跪在这里做什么?想看他如何死吗?”她冷声喝问,冷冽的目光直视着为首的西门翎,他才是罪魁祸首。
西门翎昂首回视她,带着愤恨的目光斥责道:“你别得意。皇上若不是因为你,如何会受伤?你才是罪魁祸首!”
北宫青冷哼道:“笑话!西门将军还是操心一下,该如何向满朝文武解释吧?你拥兵自重,于都城内私自用兵,还命手下射箭欲谋害皇上,你究竟存的什么心?难道是想谋朝篡位吗?”
“你胡说!你休想栽赃嫁害!老夫是为西澜国除去你这迷惑君王的狐媚,何罪之有?”西门翎激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右手紧按在腰上的佩剑,蓄势待发。因为方才形势紧急,宫人们也顾不得让这些带兵的将军们进殿前解剑。
北宫青瞄了下他手中的佩剑,心中生了警惕,但她却是不惧,她有把握在他杀她之前,先制住他,她已然不是从前只能任人宰割的弱者。
“哈哈哈……狐媚?西门将军的女儿嫁入宫中就理所应当,而我留在皇上身边便是狐媚,西门将军究竟修的是哪门子的学问?”
她仰天大笑,不但不防他,反而更逼近了他几步,肃声道:“在今日之前,我根本不打算留在皇宫里,也不稀罕这后宫之位,可是你今日以大军包围我,欲夺我性命。我告诉你,我北宫青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能够随意任人欺凌。”
她一步步逼近西门翎,气势竟生生地压过西门翎,迫得他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她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她便不能在他们这些男人面前输了气势,否则日后,她将难以在宫中生存。
“你且拭目以待吧,很快,我就会成为这西澜国的一国之母。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这个狐媚是如何登上皇后的宝座。而你西门翎,你们西门世家,永远都只能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