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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南翼皇宫里的玫瑰花,是你种下的!”她直叹世事难料,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当日在南翼宫中,若不是无意间被那片玫瑰园所吸引,她也不会认识那阴晴不定的端木紫,也不会有之后的指婚和献图……
“我来帮你吧。”她也想通了,一切既已注定,又有什么可追悔的?
远远地,瞥见一抹鲜红往这边走来,接着传来上官子卿略带戏谑的声音:“二位可真清闲,竟有雅兴在此栽花。”
北宫青停下了手上的活,嘲讽道:“这朝中的大小政务,护国公一人全权包揽,朕自然清闲。”
上官子卿随手摘下身边的一片绿叶,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还在怪我驳斥你的主张?若是天下大定,我自然赞成开设学堂,可是如今正是我们整顿军马、统御天下之时,我们如何能将财力分散他处?”
北宫青反驳道:“西澜国的兵力强盛,可不是你稍稍策反就能谋取的,朕敢断定,四、五年内,你绝不可能拿下西澜国。与其如此,不如安境养民,今日之顽童,他日便是治国之能臣。开设学堂,广施教育,乃是强国富民的可持续发展之路。”
上官子卿沉吟了许久,蹙眉道:“你几乎就说动我了,不过,我等不了这么久。近月内,我就会对西澜国用兵。”
北宫青愤然道:“你纯粹是拿士兵们的性命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你是不可能获胜的。”
上官子卿却摇了摇头,轻笑道:“忘了告诉你,出战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我要你替我攻下西澜国。”
“凭什么?”北宫青有些气极,他纯粹是拿她当枪使了。想让她替他打天下,门儿都没有。
“就凭你最重视的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哈哈哈……”上官子卿别有深意地在一旁继续忙活的李澈身上注视了许久,大笑着离开。
“无耻小人!”北宫青愤愤地咒骂,她当然不会坐视自己重视之人落在他手中。最不济,她可以先将他们从秘道中运送出去,可这样一来,就前功尽弃,她必须另想他法不可。
李澈此时已站起了身,走近她身旁,说道:“想要让他放弃伐战的念头,只有一个办法。”
北宫青眼睛一亮,她怎么忘了身边还有一个谋士,忙追问道:“什么办法?”
李澈只轻吐了两个字:“内乱。”
北宫青恍然大悟,看来是时候召集灵剑谷的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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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又是五年
江越城中一处隐秘的别院,数百人齐聚在此商讨大事。
北宫青召集了其中辈分比较高的十余名灵剑谷弟子于屋中商谈,谈至尾声,忽然有客深夜造访。
众人顿时大惊,以为他们的行踪败露,待看清来人后,愈加惊奇。
“小云,你怎么来了?”
来人除了云水方丈,身边另有两人相随,其中一人正是南宫飞雨。
北宫青再次见到南宫飞雨,也愣了下,待相互认识后,才知另一人正是飞龙寺上推选出的新任武林盟主孟柯。而南宫飞雨与孟柯脾气相投,结为异姓兄弟,现任副盟主之职。二人在云水方丈的游说下,前来相助,共商大业。
目前虽有众多武林人士相助,但北宫青始终认为治乱不能单凭武力,当取人心为上。况且上官子卿目前的势力深不可测,不是一时之间能瓦解的,于是她下令众人暗中培植势力;潜伏以待。
景和殿上,百官俯首,山呼万岁。
总管太监憋着他尖细的嗓音高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每每听到他这样的喊声,北宫青都忍不住想笑,可每当他的声音方落,底下通常都是一片寂静无声,只有那些得到上官子卿眼神提示的官员才敢上前禀奏政务。
今日却有些特别,李禄的声音方落,一名四品的将军上前禀奏道:“启禀皇上,余川郡不知何时出现一群乱党,他们打着四王爷的旗号,欲起兵造反,还请皇上派兵镇压,早作定夺。”
“乱党?好大的胆子!”北宫青将目光扫向玉阶下首的上官子卿身上,通常这类事,他都会大包大揽,绝不让她插手,“护国公,你看此事由谁去最为合适?”
今日的上官子卿却有些例外,并未立即发号施令,而是反问道:“陛下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北宫青似从中嗅出些什么怪味,推说道:“朕身边哪有可用之人?还是请护国公派兵镇压吧。”
上官子卿不以为然道:“皇上身边不是还有皇甫劲这员猛将吗?何不派他前去?”
他似乎打定主意不想管这档子事,北宫青心中猜忌,莫非他已看出事情端倪?
“来人,宣皇甫劲。”
自从北沧国回来后,皇甫劲一直在府里养伤,未出过大门,只有她心里知道,他一直在暗中为她整练军队,收拢人马。
待皇甫劲来至殿上,北宫青将事情原委与他细说了一番,皇甫劲欣然愿往,上官子卿却另外给他安排了一员副将,作监视之用。
平乱之事方定,又有官员禀奏赋税之议。北宫青坐在上头,只觉得腹中搅动得厉害,干呕不止。撇下满朝的文武,她朝门外飞奔而去。
上官子卿盯着她离去的方向,眸中疑光闪烁,其他大臣们也是极为惊诧,相互交头接耳。
清漪殿,北宫青呕吐了一阵,才稍觉舒服些。上官子卿突然领着几名大夫前来探视,名为探视,实则已对她方才的反应起疑。
上官子卿所带的人马与萧白的护宫侍卫在外僵持,北宫青则被黑子制住,强迫地经由大夫为她把脉。
“回、回护国公,皇上乃是喜脉。”大夫经症断后哆哆嗦嗦地回禀,额头上全是冷汗。
“什么,喜脉?”上官子卿目光阴沉地扫向歪倒在龙榻上的北宫青,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颚,喝问道,“它是不是你跟李澈的孩子?”
北宫青挣扎着摆脱他的束缚,道:“是又如何?朕的大位早晚需要子嗣来继承。”
“你可以有子嗣,但它必须是我和你的。”上官子卿忽而将她推倒,大力地撕开她的衣襟。旁边的人都纷纷侧过了脸,进退不是。
北宫青开始心慌了,他眼底深处的怒意如烈火一般燃烧,仿佛能将人化为灰烬。她一边后退,一边喝问道:“上官子卿,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为我生孩子。”上官子卿也跟着上前。
北宫青已退至床角,心神慌乱,如今她唯一的筹码也就只剩下她自己了:“上官子卿,如果你再碰朕一下,朕就咬舌自尽。”
上官子卿面色更为阴沉,朝外喝道:“来人,给我杀了李澈!”
北宫青闻言大惊,忙阻止道:“等一下!你放过他,朕以后再不和你作对。”
上官子卿慢慢冷静下来,眼底的盛怒也逐渐退去,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控。他调整了下心绪,优雅地步下龙榻,沉声道:“只要你以后不再与李澈见面,我可以不杀他,也可以让你的孩子平安地生下来。”
北宫青斟酌了一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保住孩子,保住她和李澈唯一的孩子,便点头应道:“让他去医舍,让朕的大师兄继续医治他。”
上官子卿忽然笑开,那笑中带着不屑和高傲:“反正他也就五年的寿命,他若是能活得过五年,那是他的造化,活不过,那也只能怪他命薄了。”
“阿澈,你好好地治病,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孩子平安地生下来。”
“你在宫里一切小心,宫外的事就交给我。”
五年了,与李澈临别前的话语仍在耳边,不知道他现在的病情究竟如何。
自李澈入住医舍后,医舍便为三千大军重重包围,里面的人无法出入,外面的人进去也需经过一道道的审查。她想尽一切办法与他联络,或是探听他的消息,却都毫无所获。
“皇上,护国公来了。”
北宫青正倚坐在窗边,凝神静思,听到身后传来魏姗姗的唤声,她平静地回首瞄了她一眼,随后又回过头,身子丝毫未动。
魏姗姗是上官子卿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四年前她又再次找上门,她没有推拒,深知只有让上官子卿安心了,她和她的孩子也才能安全。
“母皇!”
一个稚嫩的声音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心中一惊,骤然回首。见到四岁的女儿正身在上官子卿的怀中,她心神一阵慌乱,急急地上前,从他怀中抢过孩子。
“上官子卿,请你离朕的小公主远一点!”
上官子卿眼神黯了黯,有些受伤之色。
怀中的小人儿却摇着手中的波浪鼓欢声开口道:“母皇,这是爹爹送给我玩的。”
欢腾的鼓声,一声声击打在她心口上,她低头俯视着怀中纯真可爱似仙童一般的女儿,心情愈加沉重。她竟然认贼作父,好一个上官子卿,竟然在一个四岁的孩童身上使计策。
“静儿,你听清楚了,他不是你的爹爹,你的爹爹叫李澈。”
许是她的语气过重,端木静被吓到,抽噎着哭出了声:“呜……”
“她还是个孩子,你跟她凶什么?”上官子卿从她手中夺过端木静,抱在怀中摇晃着诱哄,面容上满是慈和疼爱之色,“静儿乖,不哭,爹爹带你放纸鸢去。”
端木静闻言,抬起了红肿的明眸,破涕而笑,拍手欢叫道:“好啊,好啊,静儿想要放纸鸢。”
“静儿!”眼睁睁地看着端木静跟着上官子卿离开,她的手心生寒,心底产生无限的恐惧感。难道连女儿,她也留不住吗?她如何对得起静儿的父亲、身陷大军包围中的李澈?
“皇上,国师求见。”
北宫青闻言大喜,亲自迎出了门。也只有国师出入宫中,上官子卿才不会阻拦。
屏退了宫人和侍女,北宫青将云水请入内殿详谈。
“小云,朕托付你打探的事如何?”
云水持佛礼道:“皇上放心,李施主一切平安。”
北宫青心稍宽了些,继续问道:“朕的大师兄可有找到医治他的良方?”
“朱施主近年来试遍了所有的良方,可是仍未见效……”云水面上也有些惋惜之色。
北宫青身子颓然地滑落,难道真的没有救他的方法了吗?
云水伸手扶起她,安慰道:“皇上切勿悲伤,天无绝人之路,我佛慈悲,必会照拂善心之人。”
北宫青心念一动,忽然计上心头,诚恳地请求道:“小云,朕要你半月后在西山开设法坛,为阿澈祁福,你务必要答应。”
云水微愣,不明白她的用意,但仍是点头道:“小僧照办便是。”
月至中天,江越城的一处别院中,孟柯、南宫飞雨及王蒙等灵剑谷弟子皆汇集于此。
“师叔,这五年来我们灵剑谷的弟子在四国到处开设镖局、武馆,掩人耳目,招收门徒,如今已有数万之众。只待您登高一呼,他们便可化作数万精兵助您扫除奸佞、完成大业。”
“陛下,在下已召集武林同道,愿以陛下马首是瞻,在所不辞。”
听完王蒙和孟柯两人的汇报,北宫青心中甚慰,她隐忍了五年,在宫中受尽上官子卿的欺压,终于换来成果。
“辛苦诸位了。半月后,你们率领各自的所有人马埋伏于西山,朕要于西山之上诛灭上官子卿及其党余。”
“是。”众人齐声应和。
北宫青目光转向南宫飞雨,她现在最担心的莫过于那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黑子,他一日在世,她便一日提心吊胆。无论李澈还是女儿,都仍在上官子卿的掌控之中,有他在,他们二人的性命随时都有危险。
“师弟,你持我的灵剑前往西澜国,让莫问于半月内赶至西山,我需要他替我除去一个绝世高手。”她深信这世上只有莫问能替她除去这个大患,而能号令莫问这个绝世大侠的,也就只有她手中的灵剑了。
南宫飞雨接过灵剑,颔首道:“师姐放心,包在我身上。”
北宫青转身望向窗外繁星点缀的夜空,唇边泛起一抹魅人的浅笑:“明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科考举试,东旭国终于将迎来新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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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新科状元
“宣,新科状元,龙千羽。”
随着李禄一声尖细的宣唱,大殿上下的文武百官皆回首望向殿门处。一身红衣锦袍的龙千羽迈着稳健的步伐步入殿中,红衣映染面颊,如霞晕染,一时间恍了所有人的眼。
北宫青坐在上首,眼前一阵恍惚,仿佛眼前正向她走来的,便是五年来朝思暮想的李澈。
清澈如水的眼眸,谪美如仙的气质,那分明就是李澈,难道是她产生了幻觉?
“臣子龙千羽,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北宫青回过了神,摆手示意李禄,“宣旨。”
李禄展开圣旨,高声念道:“……状元郎文采风流,乃国之贤才,现封为吏部侍郎,位列朝堂……”
“谢皇上隆恩。”
自朝堂回来后,北宫青一直心神恍惚,龙千羽熟悉的面容时时浮现脑海。难道真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才会有此幻觉?
“皇上,吏部侍郎龙大人求见。”
听到宫人禀报,她微愣,忙回身招呼道:“快宣。”
仍是那一身光鲜的锦袍,眉宇清朗,意气奋发,可这背后又似藏着淡淡的愁思,他究竟是谁?
“臣子龙千羽,拜见吾皇。”
直到龙千羽的参见声再次响起,她才回神示意道:“爱卿平身。”
“不知爱卿有何事禀奏?”她直直地盯视着他的双目,越看越像。
龙千羽有意避开她的视线,躬身道:“臣听闻安康公主的生辰即将来临,特意准备了一件小礼物,烦请转赠。”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兔,只有半指大小,却是雕工精美、活灵活现。端木静的生肖正好属兔,想不到他如此细心。
北宫青从他手中接过玉兔,玉兔在手中触手生温,如此名贵的玉器,怕是价值不菲。她诧异地抬头打量他,难道他是想借讨好小公主来博取功名吗?可是据她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如此阿谀奉承之人,那他究竟目的何在?
“听说小公主长得极为可爱,不知臣是否有这个荣幸目睹芳颜?”他再次的突兀请求,更加让她生疑。
寻思了下,她朝外头招了招手:“去把小公主带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龙千羽略显拘束地回首四顾,没有与她太多的眼神接触。北宫青静静地打量着他,若有所思,莫非真是岁月变迁改变了一个人的心性和气质?
“皇上,小公主来了。”
魏姗姗牵着端木静的小手,蹒跚走来。
端木静一进殿就挣脱了魏姗姗的手,两腿短腿蹭蹭地向北宫青跑来,一路磕磕绊绊的,差点摔倒。
北宫青弯下身,直待她自己跑近,才将她抱了起来。
“母皇。”端木静在她怀中软软地呼唤。
看着小人儿眼角还带着眼屎,像是刚刚醒来,北宫青会心笑道:“静儿,方才在睡觉吗?”
端木静频频地点着头,一边双手比划,一边用稚嫩的声音描述道:“静儿方才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天上飞,飞得好高、好远。”
北宫青抿嘴轻笑:“你想飞到什么地方去?”
端木静甜甜地歪头笑道:“我想飞到天上去,然后摘好多好多的星星,送给母皇。”
“静儿这么惦记着母皇,母皇就奖励你一只小玉兔,你看喜不喜欢?”她将手中的玉兔展现在她面前。
端木静欣喜地接过,一双梨涡浮起在面颊上:“好漂亮,谢谢母皇。”
“你应该谢谢这位龙大人,是他送给你的。”北宫青早已在暗中观察了龙千羽许久,他凝视在静儿身上饱含柔情的目光,分明是有口难言,他真是李澈吗?但这又怎么可能?
“谢谢你。”端木静朝着龙千羽一记甜笑。
龙千羽微愣了下,旋即也展露出一抹醉人的笑容,但仅仅是一瞬间,他便躬身道别。
“阿澈!”北宫青在他迈出殿门的瞬间轻唤,可对方连一丝停顿和迟疑都没有。莫非一切纯属巧合?
四月春花烂漫,窗外香气袭人。
北宫青斜倚在窗口,心绪愈加烦乱。
五年了,她无数次的容忍、忍耐,何时才是个尽头?
上官子卿在朝上作威作福,设重兵看守她的亲人和爱人,气焰一日更盛一日。
都说十年磨一剑,可她已经磨练了整整十六年之久,至今仍毫无建树。莫非她本就是个庸才,即使天命所归,也注定一事无成?
“听说你要往西山设坛为李澈祈福?简直荒谬!想不到连国师也跟着你胡闹。”身后突然传来上官子卿的质问声,他果然越来越肆无忌惮,连宫人的传报都省了。
三年前,发迹于西山的贼寇规模越趋越大,皇甫劲几年下来都未能剿灭叛党,于是萧白也被派去剿贼,宫中的守备再次落入上官子卿手中。当然,贼寇的势力壮大,多少也是她在背后操控着,目的在于阻止他攻伐他国,可因此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早就料到他会坚决反对,她淡淡地回道:“朕去祈福,怎是胡闹?”
上官子卿不悦地说道:“你为百姓祈福,为东旭国祈福,我自然答应,可是如今你却是为了一个男人祈福,岂不是荒谬至极?”
北宫青有些气堵:“你……像你这般无情无义之人,哪里懂得情为何物?设坛祈福,朕势在必行,明日朝堂之上,朕自会与众臣商议。”
“我倒要看看,谁敢答应?”上官子卿怀揣怒气,甩袖离开。
入夜后,清漪殿外渐趋宁静。外头残月如钩,星月暗淡。
枕下传来轻微的敲击之声,北宫青骤然醒来,急急地打开机关。
见到来人后,不由地有些失落。曾有多少个夜晚,她闻听着这熟悉的轻叩声,等待着爱人的到来,可如今他身陷重围,恶疾缠身,她何时才能救他出险地?
“这么不欢迎我吗?”皇甫野秋见她神色黯然,不由地调笑。
北宫青苦笑:“哪里。”
皇甫野秋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大哥让我来问你,究竟要如何行事?”
北宫青从枕下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圣旨,交到她手中,说道:“让他今夜依次光临各个大臣的家中,务必要胁他们明日在朝上统一口径。”
“没别的事了吧?”皇甫野秋收起圣旨后,就急欲离开。
北宫青感觉到她的疏离,不由地叫住她,问道:“野秋,为何自从北沧国分别后,你就对我十分疏离?”
见皇甫野秋只是背对着她,不作言语,她追问道:“野秋,能据实相告吗?”
皇甫野秋踌躇了许久,叹道:“你可知我大哥对你的心意?”
“你……”北宫青眉头微蹙,顿时明白了一切。
皇甫野秋苦笑道:“我本想离开,随我师傅于道观出家,可是我怕他太过痴傻,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所以才一直跟随着他。待到他不再需要为你出生入死,我便回道观去,希望他的一片痴情没有错付。”她说完,重新钻入地道之中,片刻间消失在地道尽头的黑暗中。
原来,她又在无意中造下了孽,她不由地苦笑。
晨曦初升,逐渐照亮恢宏壮丽的景和殿,似洒上了一层金粉。
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