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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兴中笑着道:“听说你网吧开业,给你送个花篮。祝愿你的生意越做越红火,蒸蒸日上。”
沈素梅笑的很客气:“承您这么多情,我真觉得不好意思。”
苏建国脸色阴沉,看了一眼施兴中,问苏夏:“那个男人是谁?”
苏夏心中一个咯噔,面上却不显,微笑道:“那个啊,是鸿远集团的一个经理,妈妈的朋友。我们开网吧的这个地方就是施叔叔帮忙找的,他是北京人。”
这时沈素梅却已经领着施兴中过来了,施兴中递给苏夏一个小盒子,笑着说:“我就要回北京去了,临行前送你一个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苏夏微笑着谢了谢施兴中,才当着大家的面打开礼物盒,原来是一只卡通腕表,粉红色的KITTY猫造型,可爱极了。
“谢谢施叔叔,我很喜欢。”苏夏笑着道谢。
施兴中也笑了,然后看向苏建国,问道:“这是……”
沈素梅面色有些尴尬,苏夏抢先道:“这是我爸爸,苏建国。”
施兴中微愣,但很快伸出手,微笑:“你好,初次见面,我姓施。施兴中,振兴中华的兴中。”
苏建国面色沉沉的和施兴中握了下手,随即就光明正大的将右手在衣襟上蹭了蹭。苏夏瞅着他难看的面色,也不好去说什么,抬眼望向母亲和施兴中,母亲面色也难看的很,倒是施兴中脸色不改,依旧是笑吟吟的。
苏建国再也战不下去,说了没两句话就告辞了。苏夏站在母亲身边,看着母亲和施兴中两人说着一些没营养的废话。施兴中恭贺母亲生意兴隆,母亲就祝贺他在A市的生意蒸蒸日上……如此之类。末了,沈素梅将随身带着的信封拿了出来,递给施兴中:“我打听了这房子的租价,是每个月一千的。他们只收我八百,还签了三年的合约,肯定是看在你们公司的面子上。这个好处……我不能要,不能让鸿远集团赔了钱,我还给你吧。”
施兴中怎么说都不要沈素梅的钱,推辞了几句,就说自己还有事情,坐上车走了。
苏夏挨着母亲,看着远去的车屁股,说:“施叔叔不是个简单人物。”
“北京来的生意人,怎么可能是简单人。”沈素梅将钱塞进包里:“就是占了他们这个便宜,我觉得怪不自在的。”
苏夏想问母亲对施叔叔有没有好感,这话又说不出口。而且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不管那个施兴中对母亲是怎么产生好感的,沈素梅这时候肯定是对施兴中没有半点想法的——纵使他风度翩翩,气质迷人,他也是个男人。沈素梅这时候对男人失望透顶,而且跟他接触又不多,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别的想法呢?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就是如此的不同,男人可以忍受没有感情的婚姻,与人结婚过日子也是娶妻当娶贤。女人却总希望婚姻中自己是被爱的,另一方能对自己永远忠诚。
施兴中走后,沈素梅交代了几句网吧生意上的事儿,就拿着钱去饭店了。沈国强在饭店请那些市里的领导,和电视台的记者,她一个女人家不会喝酒,没去作陪,确实要露一下脸,然后去算账的。她歉意的对苏夏说没办法给她做午饭了,给了她几块钱,让她在街里买点吃的,然后就打车走了。
苏夏在网吧晃了一会儿,就买了个烧饼,一边啃着一边去邮局。她算着自己《乱城》是样书怎么着也该来了。到了邮局之后,果然有她的一个大大的包裹,打开一看,真的是给了她很大的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人的想法把我给剧透了……你们聪明的我很有压力。╮(╯_╰)╭
36
36、新书惊喜 。。。
“我很少读当代小说,近二三十年以来作家们的作品,看的最多的是散文和杂谈。当代小说,很少能够让人看了欲罢不能的。总是遇到亲朋好友递给我一沓重重的稿件,然后拜托我:朋友|我写的小说,希望你能够帮忙看一下,然后给出点意见。
遇到这样情况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无力。特别是当有那些自称‘天才’的少男少女,通过层层关系将稿件递到我手里的时候,面对他们濡慕渴望的目光,我总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但是真要去读那些作品,我大多是硬着头皮的。但是读这本《乱城》,让我惊讶不已的是,我竟然很少走神。
早在一个多月前,春江文艺出版社就跟我约稿说:他们新发掘了一名很有文学天分的小作者,这名作者虽然才十几岁,但是特别有才华。这种才华不是指文笔上,而是指通透力,对故事情节的把握,对现实的暗喻。他们知道我喜欢那些文笔不显,但是能够通过简单字句表达深刻涵义的文章,所以就找到我,希望让我给这位小作者的新书写序。
收到这个邀请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给拒绝了。春江的主编老刘虽然跟我是老同学,可是对于他这种走捷径的方式,我是非常的痛恨的。他接二连三的给我打电话,我都毫不犹豫的给挂掉了。挂完他七八个电话之后我才有点后悔。老刘这个人是非常熟悉我的性格的,平时也不会做出这种走后门的行为,这次他邀请我写一本不出名作者的新书序章这么热情,难道是真的找到了一个好苗子?
现在提起笔,我仍然庆幸那日自己吃回头草的行为,不至于让我错过了如此精彩的一部作品。几乎才看了七八页,我就对这位小作者新颖的写作方式很感兴趣。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哪一个作者写小说,主角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物件的。细细将这部作品读来,我的心中震撼不已,真的是震撼。我似乎能够将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这个社会近年来所发生的一切,都在这部作品中寻找到蛛丝马迹,甚至能够看到对未来的暗喻,但是因为小朋友写的很不明显,让人读来总难免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最让我心惊的,是我不知道,原来在现在填鸭式的教学之下,竟然还能培养出一位文风如此犀利的作者。我一再向出版社追问,这位小作者的年纪真的只有十几岁么?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写出这本书的作者真的未满十五岁,竟然还在上初中而已。并且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苏夏竟然不是第一次出书了,在去年,她还有一本《初恋这件小事》出版。
我于是又将那本书找来了看,得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初恋这件小事》更加理想化,作者的文笔虽然稚嫩,却饱含希望和奋斗的意志。在琐碎的生活细节中,透出纸背的是这个社会各个阶层的影子,虽然感觉很无奈,但是氛围是整体积极向上的。但是《乱城》却不同,作者调侃般理想化的笔调消失了,文笔中直接降面相世界和社会的时候,心中的无力感和伤感不加掩饰的写了出来。虽然有些情节还是很引人发笑,我有很多次真的扯开了嘴角,滑稽般的拉动着脸上的肌肉。但是,却笑不出来。
跟作者写的故事一样,我看的时候,也有一种做梦般的感觉。一气呵成的看完整本书,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感。能够身临其境的体会到作者塑造出来的那种境界,对我来说已经是许久不曾经历过的感觉了。不知道苏夏作者是否在写这本书的时候面临着升学的压力?所以才会使两本书的心境如此不同。不过,写出不同的作品来,也是一种进步。衷心希望作者不是文坛中昙花一现的绚烂,而要长久的开放着。——王文起。”
王文起是谁?说起他,全中国应该没几个人不知道。这位出生在建国前,从五十年代到现在一直笔耕不辍,写出了无数倍经典作品,同时又是一位出名的国画家,被称为是世纪末的最后一位学着,享誉海内外的文坛大家竟然为自己作序?苏夏不敢置信。
但是,看着新书扉页上,那清晰明显的“王文起”三个字,苏夏又不得不相信,这确实是事实。将新书在手中反反复复的摩挲着,在标注栏中竟然还发现《乱城》的封面设计者以及文名创作者都是王文起先生,苏夏不由对着封面注视良久:水墨般的封面,是黑白两色。背景像是在水中晕染开的墨迹,墨痕随意又悠然,开遍整个封面。又像是一个湖面,浅浅的开着随风摇摆的芦苇,或者是荷花。而在页面上,写着力透纸背般的两个大字“乱城”。字迹非常挺拔有力,有着大部分现代人写字的时候所缺少的一种风骨。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于鼎鼎大名的王文起先生,苏夏不是在书本上见到,就是在国画经典作品集册中见到。真人根本没见过几次,无论是电视上还是生活中——因为王文起先生非常的低调,不喜欢接受采访。而现在自己居然有幸让他为自己的书作序,并且还受到了褒奖,跟梦想中的世界突然变成了现实一样,苏夏简直要乐疯了!
抱着新书傻笑着,站在邮局门口发呆了十几分钟,把包裹不小心拿歪的时候,苏夏才发现随着这十本样书一起来的,不仅有邮局的汇款单,是给她新书的稿费。发票,甚至还有几封信件。
一封信件是出版社给她的,说是《乱城》经过王文起先生的大力推荐,主编们的一致认可,出版社的高层决定改变原先首印十万册的想法,改为首印三十万册,将在全国各大书店铺货。随邮件包括寄去追加稿费的发表,稿费已经顺利打到了苏夏的存折上,让她去查收。
还有一封信让苏夏受宠若惊,是王文起先生写给她的。信不长,只有几百字左右。但是却对她鼓励了几句,希望她能够保持现在的水准,再接再厉写出更好的作品来,并且允诺她:如果在文学创作上有什么不通的地方,可以随时去信问他研究讨论。不过,王老先生还说,苏夏现在还小,未来人生还很长,希望她珍惜自己爱护羽毛,不要张扬的做人,低调也是一种福。
王老先生的这封信,让苏夏看了又看,足足看了好几遍。对于王文起先生的鼓励,她受宠若惊,对于王先生的建议,她当然会听从。实话说,苏夏非常感激,因为换做一般的青少年来说,能够年少就出名,心态肯定会跟同阶段的少年们不一样。太张扬肆意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是一种福。
苏夏很认同往老先生的想法,先不说苏夏本身就不太喜欢高调,光是张扬肆意引来的那些注视和非议,就让她受不了。虽然高调的人自在的活着也是一种肆意,但是每个人的选择和喜好不同,苏夏自己跟王老先生一样,是喜欢低调做人的。
剩下的最后一封信,却是南方电视台寄来的。说是找不到她的联系地址和联系方式,所以拜托出版社转交了。出版社在和苏夏签约的时候,苏夏曾经特意嘱咐过他们,因为自己还小,还在上学,所以出版社为新书做宣传的时候,最好不要炒作她的真实身份。
虽然她没有用笔名,在书上署的名字也是苏夏,但是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别人就算知道有个小作者也叫苏夏,也是不会把她跟那个作者联系起来的。而Z省虽然前段时间炒作过她捐款的事情,也让很多人知道她是个小作者的事情。但是当时因为《初恋这件小事》的影响力不大,或者是因为侧重点不同,报纸媒体关注的重点主要放在她的年龄,学校,以及学习成绩上,对于她出版过的作品,则是一笔带过,有些报纸甚至只标出了捐款资金是她的稿费所得,而没有提书名。
所以虽然不少人知道苏夏出版过作品,但是却很少人知道这个苏夏就是那个苏夏。整个中国大的很,出版过书的作者又多的很,她在其中也只是沧海一粟而已,唯一的卖点就是她的年纪。苏夏原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根本没有为自己想过一个笔名。但是,谁能知道她受到王文起老先生的关注了呢!
王文起老先生基于中国文坛,简直就是元老中的元老,大腕中的大腕这一种的存在。虽然他自己本人只说自己是个“写书的,画画的。”但是他在中国文坛第一人的地位,却是二十年来没有人动摇过了,特别是在民国时期那一批大文豪差不多死完了的现在。有了王文起先生的关注,不论她是谁,不论她写了什么出版了什么,那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苏夏可以想象,在不久远的未来,会有无数家媒体炒作她,捧红她,将王文起老先生与她拉在一起。到时候就是遇到媒体蜂拥而至,她的名字一夜之间为全国人民所熟知,都不足为奇。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王老先生会特意给她写一封信,让她“戒骄戒躁,低调行事”的原因了。
相比王老先生比谁都明白“捧杀”这两个字的含义吧,王老先生是真的爱惜她,才会对她如此关怀。
南方电视台在信中没有多说废话,直接点名希望做一期专访来采访苏夏,内容包含她的成长,学习,写作,以及与王文起老先生的缘分等等。而且南方电视台最近还在做一系列的节目,评论中国先行的教育体制,到时候会请各式各样的学生,学习好的,学习不好的,天才或者庸才等等,希望苏夏也能够参加。还说如果她要在未来举办签售会,希望自己是独家报道的媒体,并且出具了一份初步的合约条款,苏夏出席他们的节目,将获得丰厚的回报。
信件的措辞口吻非常的客气,很公式化,如果是普通的人,见到电视台给他们的来函,恐怕早就乐晕了头了。但是苏夏却从信中看出了点不同的东西来。电视台很明显是在得知王文起老先生给苏夏新书作序的消息之后,才给她写了这封邀请信的。信中对王老先生倍加推崇,一副苏夏应该在录播场合应该多提提王老先生的样子。
苏夏撇了撇嘴,直接将这封信塞到了书包里。然后把样书也放进去,出版社和王老先生的信则摆在最上面。她现在要赶着回家写回信,给出版社的信要写的委婉但恳切一点,直接说明自己还小,家中大人也不想自己平淡的学习生活受到打击,所以希望出版社不要过多炒作她本人的信息,如果可以,尽量模糊化。比如说苏夏是北方人,如果有人向出版社问起她的详细信息,就请出版社不要过多透露,或者直接说她是南方人就好了。这样万一周围的人知悉她的姓名而怀疑什么,她也好搪塞。
而给王老先生的回信,则要慎重的写。感谢王老先生的关怀是一定要的,但是最重要的,则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场。王老先生的名气太大了,而且在以后有的人看来,未必不会将他们两个人摆在同一条船上。苏夏不能因为自己的行为不慎给老先生名声上抹黑,所以一定要先表明自己会低调做人,专心文学创作,不会参与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更不会辜负王老先生的厚爱。
而对电视台的回信,则学他们的来信一样,先说上一通感谢和夸奖的话,合作的事则半分不说,用自己年纪小要升学走不开为借口,把一切曝光的机会都给拒绝掉。
其实呢,苏夏也不是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一辈子。曝光是肯定会有的,也是迟早会到来的。不过就算她再谨慎,年少成名毕竟不是一件好事,那时候就算她低调,很多事情该来的还是回来。能拖几年就拖几年吧,她大好的光阴在后面,先享受几年平静的生活又有何不可呢?
下午回学校上了课,放学后苏夏在路上随便买了点东西吃,回家后就坐在书桌前开始写信。等到她将三封信都写完的时候,也差不多要八点钟了。伸了个懒腰,苏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沈素梅回来了。
“妈,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苏夏看着母亲提进来的大包小包,疑惑的问:“还是说有人送给你的?”
“是我买的。”沈素梅累的坐在沙发上,一边捶着自己的腿一边道:“我好久没去看你姥姥了,最近几天网吧刚开业,我肯定忙的又是不能去。明天星期六你不上班,就帮我把这些东西带给你姥姥吧。”
苏夏翻看着那些东西,大多是补品一类的,也有姥姥爱吃的点心。于是点头道:“好,我明天回姥姥家去一躺。对了,妈,今天网吧生意怎么样?”
提到生意,沈素梅不禁笑道:“人多死了,我忙道现在,网吧里还是一层一层的人呢。每台机子后面都排着长队,我看啊,再多出一倍的电脑都不禁使的。我特别叮嘱了今天晚上要人守夜,明天换另一批,这才算是安排完了。我本来还觉得小小一个网吧,招七八个网管,两三个收银员太多了。现在看来也不多,正好分成两班,倒着上。”
苏夏给母亲烧开水,倒在盆里让她泡脚,自己又去卧室找来了今天发来的样书让母亲看,沈素梅见到了,又是一阵惊喜,书根本丢不下手,一直看到晚上入睡了才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网线出了问题没办法更新,现在补上,一会儿再更一章。
37
37、家长里短 。。。
“真是越有钱越忙,素梅都大半个月没来过这儿了,我还以为她把咱妈都给忘了呢。”当苏夏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从公交车上挤下来,累死累活的赶到姥姥家的时候,舅妈纪九凤这样冷嘲热讽道。
“素梅现在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你就别在这唠叨了。”苏夏姥姥瞥了纪九凤一眼,淡淡说道,又接过苏夏手里的东西,招呼她快点进门烤火:“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来多不容易。你妈也是的,让你打个车来也好,你偏偏做公交来了。”
“打车不是太贵了么,公交车上人也不是很多,有位置坐的。”苏夏笑道。
苏夏姥姥赵元荣一边往屋里提东西,一边皱起了眉头:“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西洋参,钙片,鱼肝油……我又不吃这些。”
纪九凤眼睛一亮,看到苏夏拿来的东西大多价值不菲后,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妈你不吃可以让国强吃嘛,他年纪也大了,是该补补了。”
赵元荣瞪她一眼:“我儿子当然能吃,我还能对他吝啬了?来夏夏,帮我把这些东西提进屋,省的过几天又发现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苏夏心理失笑,她心知肚明姥姥这是在抱怨女儿们买给她的东西,有一些都被舅妈提回了娘家。因为这些东西比较贵,所以姥姥在当着她的面敲打舅妈。点点头,苏夏也没说什么,帮着姥姥提东西。
纪九凤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婆婆赵元荣一向能治得了她,所以她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说:“看妈这话说的,咱家的东西能跑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