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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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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娃已经沐浴完毕,换上了睡衣。

睡衣是崭新的,但是早已下水洗过,这里的管家连这个小小细节都注意到了。嫩红色的丝绸格外柔软,贴在肌肤上好舒服,更把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粉嫩粉嫩的。

只是,即使穿上美丽的新睡衣,她仍是心情不佳。

阙立冬竟然把她关在书房里,迳自与韩傲谈话,直到把事情都讨论妥当,才挪开椅子,开门放人。当书房的门被打开,左芬芳已经用悦耳的声音,替儿子念完两本故事书,而缇娃则是坐在门前,敲门敲到双手发疼。

这个男人是打定主意要只手遮天,背著她把事情全解决了吗?不行不行,再怎么说,苏昭业的事情与她有关,她得全程参与才行!

娇小的身子晃回客房,褪下睡袍,慢条斯理的找了衣架挂好,才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上去,她一面想著,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掺上一脚,不被他摒除在外,一面娇佣的伸懒腰……

「女人,你太慢了!」不悦的声音响起。

床上有人?!

她懒腰伸到一半,全身僵硬,维持著奇怪的姿势,很缓慢、很缓慢的转过头  去,赫然发现一张俊脸就近在咫尺,整张床更是早被一个高大的男性躯体占去大半。

「这是你的床吗?我走错房间了?」她一脸困惑,一面挪动粉臀儿,就要跳下床去,慷慨的想要让出床铺。

唉,都怪这间屋子太大了,她初来乍到,摸下清楚方向,加上又被阙立冬气昏头,才会搞错了房间、上错了床。

才挪动几公分,黝黑的大掌就闪电似的探来,拉住嫩红色睡衣,柔软的纤维被拉到极限,布料绷得紧紧的。

「你没走错。」他语气平淡的说道。

「那么,那就是你走错了?」她更困惑了。

「不,我也没走错。女人,我正在等你。」阙立冬眯起黑眸,紧盯著她娇美的身子。黑眸里的激烫火焰,让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她本能的遮住胸口,在他的视线下羞红了脸。这件睡衣虽然该遮的全遮了,但是低胸的剪裁,仍然暴露出一片白润的酥软,加上布料菲薄,透过灯光,那玲珑的身段更是隐约可见,诱人极了。

他看著她的眼光,饥渴而热烈,仿佛他很饿很饿,而她刚好就是一顿丰盛的大餐。

缇娃脑中警铃大响,脑于里的想像力一飙十万八千里,每一个闪过脑海的画面都让她羞到难以呼吸。

呃,不会吧,她还在气头上呢,他却摸上她的床,还用那种眼神看著她。噢喔,他该不会是想……

「都这么晚了,我、我已经很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她使出拖延战术,妄想要逃离「狼」口,浑圆的粉臀儿勉强又挪开几公分。「呃,这样吧,这张床就让给你,我另外再找个地方睡好了。」睡哪里都行,只要不跟他睡就行了。

她有预感,一旦跟他躺上同一张床,睡觉将是他们最不会做的事。

嘶……

衣料撕裂的声音,让她全身冻结,滴溜溜的黑眸绕回睡衣上,惊恐的发现衣裳已经被他扯裂。裂缝一路往上延伸,连她贴身的蕾丝小内裤,这会儿都隐约可见。

「我、我、我警告你立刻放手……」她咬住红唇,就怕再扯下去,立刻就要被剥得光溜溜。

「我不放。」他断然拒绝,探手握住她小巧的下颚,霸道的欺身上前,薄唇旋即印上水嫩的红唇,品尝她的香甜。

「唔……」她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抗议,话尾就被他吞了。

磨煞人心的欢愉火花,随著他灵巧霸道的唇舌,汹涌的灌入她体内,烧得她全身滚烫,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吻得如此煽情,一再仿效男女交欢的步骤,反覆逗弄她的唇舌,她连骨头都酥软了,双手搁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感受到那激烈的吸吮啃咬。

缇娃被吻得迷迷糊糊,羞怯的伸手圈住他的颈项,以生涩的方式回吻。这举动取悦了他,她能够感受到,游移在身上的抚触变得更炙热……

这吻缠绵悱恻,诱惑得让她失了魂,当他的唇挪栘到她颈间时,她已经娇喘吁吁,脑子里一片空白了。

「缇娃。」他轻声说道,缓缓啃著她,唇齿划过细致的肌肤。

她一阵瑟缩,抖得更厉害。

「嗯?」

「我要你。」

简单的三个字,把她从茫酥酥的九霄云外震回了现实。

他要她引他要她引他要她引他……

这三个字在缇娃脑袋里反覆回荡,一次一次的放大、一次一次的逼近。她全身僵直,手脚发冶,眼睛瞪得好大,连呼吸都停止了。

下一瞬间,她变身成神力女超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能踹开他的拥抱,连滚带爬的跌下床去。

「你要去哪里?」阙立冬撑起伟岸的身子,不悦的瞪著满地乱爬的小女人。

她像是陷入危险的小动物,一脸的警觉,慢吞吞的往後蠕动。「去哪里都好,只要别跟你窝在同一个房间里就行了。」

太危险了!再待下去,她肯定会被他诱惑得婚前失身。

虽说现代人的性观念开放,但是她从小就是家教严明,婚前被拐上床,在旁人眼里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了丁家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加上兄妹感情甚笃,丁革从小就对她保护过头,从小到大,她的甜美吸引了不少男人,但是那些男人还没能一亲芳泽,就全在丁革「诚恳」的约谈後,立刻打了退堂鼓,自动从人间蒸发。

她要是真的被阙立冬拐上床,丁革回国後,绝对会气得七窍生烟的!

又爬了没几步,突然撞上障碍物,她抬起头来,赫然发现他不知何时也下了床,正挡在她与房门之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黝黑精壮的身躯上只穿了件内裤。

「啊!」她低叫一声,迅速跳起来,还抓起室内拖鞋挡在胸前,权充做临时的盾牌。

「你不想要吗?」他拧皱眉头。

「呃……想、想要什么?」她问得小心翼翼。

「做爱。」

没料到他会回答得如此直接,她羞红了脸,拚命摇头。

浓眉拧得更紧,无法接受她的答案。「你不想跟我做爱,却很享受我的吻?」这个小女人,该不会因为过於害羞,所以言不由衷吧?

轰!

她脸上一阵烧红,瞪著手中的室内拖鞋,要不是担心清白有危险,实在很想冲上前去,用拖鞋塞住他的嘴。

「你别胡说,我、我才没有享受你的、你的……」她说得吞吞吐吐,粉脸羞成了红苹果。

老天,这男人为啥这么心急,确认她受他吸引、确认她喜欢他的吻,就急著要摸上床来,跟她……跟它……跟她「那个那个」?至少给点时间培养一下感情嘛!

阙立冬走近一步,她就咚哆咚的连退三步,只是房内空间有限,才退没几步,她就再度被逼到床边。她朝凌乱的床单瞄了一眼,紧张兮兮的沿著床边挪动,隔著床跟他兜圈于。

这头大野狼打算怎么把她吞了?是一口一口的啃,还是一寸一寸的舔吻?她愈想愈是脸红。

「呃,说真的,我觉得时机不对,」这么骄傲的男人,肯定听不进拒绝,她努力挤出最委婉的理由,想要说服他暂且住手。「呃,我想,我们对彼此了解得还不够深入……」

这句话并非完全是藉口,她是真的觉得,自个儿对他的了解不够多。

如果只是雇主与管家的关系,她大可以不在乎他是无业游民,还是领薪水的上班族,等到契约到期,拍拍屁股就走。但是看如今的情形,他很明显的想要「进一步」的关系……

她并不否认,深受他的吸引。就因为如此,她才会想了解他,偏偏他处处隐瞒,只要问及切身问题,就三缄其口。

狼,总不轻易给予信任。她是不是尚未得到他的信任?

「该让你知道的,我就会让你知道。」阙立冬口吻平淡,四两拨千斤,又把她的要求挡了回来。

缇娃皱著眉头,在心里分神偷骂他,一时没注意到脚下,赤裸的足踩著睡衣下摆,瞬间脚下一滑……

她只觉著一阵天旋地转,接著一声轰然巨响在脑袋上炸开,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痛,她眼前一黑,疼得差点没昏过去。

「好痛!」她喊著,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小手捣著痛处。

「你没事吧?」他粗声质问,跨步上前,抱起她的动作却是万分温柔。

「不要碰,好痛、痛!」缇娃疼得直吸气,不肯松手。

阙立冬握住她的手,缓慢而坚决的挪开。她摔倒时,正巧撞上床头柜,光洁的额头承受不住那一撞,立刻裂出个伤口,温热的鲜血渗出,染红了她的额头。

他皱起眉头,双眸一合,薄唇吐出几句低咒。

夜深人静,她的痛呼声传得很远,过没几分钟,门上传来轻敲,韩家夫妇特地前来关切。

「这么晚了两位不休息,还在房里练习你追我跑吗?」韩傲光裸著上身,双手叠在性感的胸膛上,左芬芳则跟在他身後,好奇的探头探脑,察看房内动静。

「滚开。」阙立冬暴躁的吼道,忙著照料怀里的小女人。

「这是我家。你是客人,我是主人,只有主人才有下逐客令的权利。」韩傲淡淡的提醒,瞄了妻子一眼。「你们太吵了,让我的妻子无法专心。」

左芬芳的俏脸羞得嫣红,伸手槌了老公一拳,埋怨他竟敢泄漏闺房秘辛。「我们听到缇娃的声音,她怎么了?」她问道,俏脸上满是关怀。

「摔伤。」

「啊,等等,我去拿医药箱。」她转身跑去客厅,没一会儿就抱著医药箱跑了回来。

「芬,该回房了。」韩傲接过医药箱,挡在门口不动如山,不让妻子踏进客房。

「我想替缇娃擦药……」左芬芳还是一脸担忧。

「『狼』会照顾她的。现在,跟我回房里去,好好照顾你的丈夫。」韩傲把医药箱拎进房里,搁在床头柜上。「『狼』,一切请自便,我这个主人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了。」说完,他搂著脸红的老婆,从容离开客房。

阙立冬一脸阴沈,打开医药箱,拿起双氧水为她消毒,动作俐落却也轻柔,就怕再弄疼了她。

「痛!」她轻叫一声,连忙退开,不肯再擦药。

「忍著点。」口吻很不耐,但是黑眸里浓烈的关心倒是清晰可见。

看在他如此关心她的分上,她明眸含泪,咬著红唇忍痛,仰起小脑袋,绷紧全身让他擦药。

出乎意料的,这粗鲁暴躁的男人动作很轻柔,迅速的消毒擦药,几乎没有再弄  疼她。直到他盖上医药箱,她才发现,伤口已经处理妥当。

「上床。」阙立冬冶淡的说道,把医药箱推开,揽住她的纤腰,不由分说的就往床上扯。

「呃,上、上上上上上……」她吓得脸色惨白,连话都说不好了,粉臀儿更是不断往床边挪啊挪。

要「上」什么啊?不会吧,他这么坚持吗?

他低咒几声,大手一伸,把缇娃拖回大床中央,牢罕抱在怀里。「笨女人,你还想再摔一次吗?」

她无法动弹,只能蜷缩著身子,在他怀里缩成一个小球儿。虽然失去自由,但是那张小嘴仍嘀嘀咕咕,很小声的碎碎叨念,活像是烦人的小蚊子。

「你在说什么?」他听不清楚,不耐烦的追问。

她咕哝了一次,声音虽然比先前大了一些,但是仍然无法辨认内容。

「大声一点。」

她又咕哝的念了一次。

「女人,把话说清楚!」他忍无可忍的吼道。

她倒抽一口气,一脸委屈的重复。「我、我、我不要、呃,跟你……那个那个……」

「不要担心,你受伤了,我不会对你出手。」至少在她额上的伤痊愈之前,他会克制住想要她的欲望。

缇娃满脸狐疑,扭过头来望著他,小心翼翼的求证。「真的吗?你真的不会对我怎么样吗?」清澈的眼儿望入幽暗的黑眸中,寻求承诺。

他看著那张紧张兮兮的小脸,深吸了一口气。

「今晚不会。」

狼,不轻易给予信任。

狼,也不轻易给予承诺。一旦给予承诺,就绝不反悔。

得到缓刑的缇娃,立刻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他是一诺千金的人,只要得到他的  承诺,她的清白就不会有危险……呃,好吧,至少今晚不会有危险啦!

「唔,那么,你还抱著我做什么?」她困惑的问,瞪著环在腰上的铁臂。既然他今晚决定放过她,那么就该松开手,自动走人才对啊,为啥还赖在床上不走,那双大手更是圈得紧紧的,抱著她不放?

「我陪著你睡。」关於这一点,他坚持不肯退让。

睡在一起?!虽然盖棉被纯睡觉,比起被他吃乾抹净,已经是太好的结果。但是想到要跟一个男人,像两根汤匙似的贴在一起睡,她仍然全身不对劲。

「呃,可是,这样不太好吧……」小脑袋抬了起来。

「睡觉。」小脑袋被压了下去。

「我习惯自己睡……」小脑袋再度抬了起来。

「睡觉。」小脑袋再度被压了下去。

抗议无效,她终於宣告放弃,嘀嘀咕咕的缩回床上,哀怨的咬著枕头,在心里偷偷的骂他霸道。

只是,忙了一整日,她实在是累了,靠著他硕实的胸膛抱怨了半晌後,她的身子由僵硬逐渐的软化,从万分警戒变得毫无防备。当浓浓的睡意袭来时,她已经全身酥软,沐浴在他的气息中昏然欲睡。

他的怀抱好温暖、好舒服,那乾爽好闻的气息,让她好安心、好安心。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隐约还感觉到,阙立冬侧撑起身子,深幽的黑眸审视著她的睡容,接著轻轻俯身,在她发上烙下轻轻的一吻。

这些在暴躁之外,难得流露的温柔,可以让她眷恋许久许久……

那一晚,他真的没对她怎么样。

第七章

「等一下!」

才刚要开门,一声娇叱就从身後传来,阙立冬大手握在门把上,在心里暗骂一声,仍是把门打开。

「你要去哪里?」缇娃咚咚咚的从房里跑出来,蹙著柳眉质问。

「出去。」他头也不回,口吻冶淡的回答。「一下子就回来。」

「不行!」她往前一跳,伸手攀住他的手臂,紧紧的黏了上去  不行?

阙立冬挑眉,低头瞥了眼勾在手臂上的小手。

「我也要去。」她大声宣布,像块牛皮糖黏在他身上,坚决不肯离开半步,一手勾住他,另一手还忙著穿鞋,小脸上满是坚决。「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男人老是不让她管事情!她想来想去,只有黏在他身边,才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她对他的作息太了解,能够掌握他的一举一动,一察觉他要出门,立刻就扑上去,死命缠住。

要跟这种男人生活,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相处一辈子,就该彼此坦承,她想要知道他的一切,即使是危险,她也想要与他分担……

阙立冬沈默的看著她,不发一语。

「我知道你要去找苏昭业。」缇娃小手勾得死紧,还绕啊绕的缠上来。「这事本来就是我的事,我不要什么事都被瞒在鼓里,你要是不让我跟,我就自己想办法去!」

他心里清楚,这个小女人一旦决心想插手,是不论危险与否,纵身就往里头跳。如果他这时扔下她,再把她锁进书房里,等到她觑得机会,肯定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让她跟去,有他陪在身旁,至少能确保她的安全。

阙立冬拧紧眉头,在心里低咒了几分钟,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要去可以,要听我的。」他没得选择了!

缇娃粉唇一弯、双眼一亮,立刻点头答应。

「没问题。」

没问题?

才怪!

才踏入苏昭业的私人别墅,对付了几个保镳,就听她东叫一声、西哀一下,好  像被打的是她,一下子嫌他下手太重,一下子又怪那些人为虎作伥,从头到尾念念念,活像个传敦的小修女。

幸好其中一人认出他是谁,颤抖的喊出他的名字,瞬间一传十、十传百,保镖们个个脸色发白、手脚发抖,过没几秒,保镖们就逃得一乾二净,他的耳根子才清静了些。

「我记得现在这时候,他应该都在书房里。」缇娃说道。

「书房在哪?」

「这边右转。」她带头走在前面,在一扇门前停下。「到了,就是这里。」她停在门前,还不忘有礼的敲了两下门。

阙立冬却迳自推开木门,直接就走进去。

「喂,你怎么这样,一点礼貌都不懂!」缇娃赶忙跟上,忍不住又念了起来。

阙立冬不理她,在书房内站定。

只见在书房内踱步的苏昭业神情焦躁,压根儿没注意到闯进来的两人,只是瞪著窗外,嘴上的菸没有停过,一根接一根的点,弄得屋内烟雾缭绕,菸灰更是落得到处都是。

从她口中问出来龙去脉後,阙立冬开始有了行动。他不只是保护她的安全,更动手铲除威胁的源头,断绝苏昭业的後路,逼得他孤立无援,只能窝在这间别墅里坐以待毙。

「秦」集团的影响力果真是无远弗届,阙立冬只是亮出名号,那些与苏昭业狼狈为奸的人立刻争相走告,全都夹著尾巴开溜,再也不敢插手,就怕惨遭池鱼之殃,一块儿被拖下水。

「还没有消息吗?」他自言自语,在窗前站了半天,手指抖得夹不住菸。

丁缇娃的作证对他大大不利,为了杀人灭口,好确定她没办法活著出庭,他拿出一大笔钱悬赏,等著职业杀手们出动,替他解决那个女人。

为了避风头,他躲到别墅里,心焦的等著消息。只是左等右等,没等到丁缇娃的死讯,却听到噩耗不断传来。

他的罪证一件又一件被掀出来,管理帐务的亲信也不知是受谁胁迫,竟然背叛他,拿著私帐去向警方自首。罪证被搜罗了一大半,案子正以让人跌破眼镜的速度进行审理。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在暗地里动手脚?」他咒骂著,紧张得脸色发白,怀疑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

一根菸没有抽上半口,兀自烧完,菸灰散碎,笔直的往下落。菸灰还没接触地面,就惊险的被菸灰缸接住。

「菸灰得要弹在菸灰缸里。」娇脆的声音说道,谆谆训诫。

苏昭业心烦得听不进劝告,食指一弹,把菸蒂弹回桌上的菸灰缸,那儿已经堆满了无数的菸蒂。

「不要乱丢菸蒂!」好听的嗓音这回拔高了几度。

他脸色扭曲,恼怒的转过身来,张嘴就骂,平日里装出的大善人模样,早转为恶鬼般的狰狞。

「闭嘴!吵死了,我要做什么轮得到你来罗唆……」他吼到一半,突然问闭了嘴。

一个美丽的小女人,正捧著菸灰红,咚咚咚的跑到桌边,对著满桌的菸蒂碎碎念。

「这儿明明有菸灰缸,你为什么偏要把菸灰四处乱弹?这下子菸灰卡进桌子的细缝,很难清理的啊!」缇娃蹙著弯弯的眉,顺手抽了几张面纸,开始收拾满桌的菸蒂。

唉,看来,她离职之後,苏昭业再雇请的管家实在不够尽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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