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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之时,皇上把我叫到乾清殿密谈,言道此次虽然幸而抓获了为首绑架令爱的歹徒。但此事背后的真凶一日不大白于天下,绳之于法。令爱的人身安全恐怕难以得到保障。此次遇袭之事,以使在下派人暗中保护之计暴露。故而皇上命我除了之前派来暗中保护的侍卫外,还会调些宫中的禁军来此保护。若是给大人府上增添不便,还望大人多多体谅海涵才是!”
“哪里哪里!四贝勒说哪里话来!皇上如此体恤下臣,还为小女的性命之忧调遣宫中将士前来保护。如此圣恩,臣惶恐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所不便!”眼见那凌柱头上冒出的汗有越出越多的趋势,我便忍不住偷笑不已。看来这些做臣子的;一个个都是挤破了头想要蒙受点圣恩,可是真等那圣恩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却又惶恐不安,如履浮冰起来。真是不知道他们所图所愿的这些;究竟是不是真的能够让他们快活。
“恩,那如此甚好!皇上还要我告诉你,令爱胆识过人,为世间女子少有。可知大人调教有方。皇上对令爱也很是令眼相看,且几次遇劫皆安然无恙.可见是个有后福的女孩子.皇上命我嘱咐大人,千万要好生养育看顾,将来令爱的归宿……咳,圣上自然不会委屈了她!”说到最后一句,端坐在椅子上的四爷竟也开始不自然起来。不止脸部表情很是尴尬,连眼神都是心虚的在乱飘。
“是!是!奴才一定好生教养!绝不让皇上失望!”下头凌柱并不知道事情就里.听四爷如此说大喜过望,还以为自己女儿是被皇帝看中,将来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进宫为妃了!
他本来盘算着用多年前的旧事当成自己效忠的见面礼,助女儿可以当上十阿哥的正福晋.却因为身为外臣官阶不高,所以于皇家内苑之事并不全盘知晓.虽然耳闻十阿哥与八阿哥私交甚好.可是心里却盘算着;自古以来天家何来兄弟之说.便乘着贵妃娘娘要自己女儿进宫做伴之机,将事情一一教于兰欣,要她如此这般试探试探十阿哥.
没想到兰欣进宫不过几天,便传出从御花园桃树上跌落的消息.他便疑心此事不是意外.没想到兰欣醒来之后,小妾见过回来说女儿受了重伤,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凌柱不知事情究竟如何,正是天天的担心受怕.待到后来兰欣被人暗杀扔进皓庭湖,他才知此事果然不好!自此以后;每日里都杯弓蛇影着过活.惟恐十阿哥会着人连自己也杀了.
六天前,兰欣跟着两位阿哥出门便再也没有回来.他便吓的更是魂不附体,连忙着人向礼部告了假连门都不敢踏出一步.好在女儿不见,对外也还说的通.如今眼见绑架了自己女儿的歹人被抓住,皇上对此事又如此关注.料想十阿哥那边必定不敢再有大动作.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如今又见女儿甚得皇上垂青,将来大有可能进宫为妃.便更觉自己是因祸得福,时来运转!
我坐在床上冷眼将两人形状都一一看在眼里,便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四爷。”猛然倒是记起另外一件事情,便轻声唤了声胤禛道,“四爷方才说抓到了此次绑架我的歹人?请问四爷,抓到的那个可是旺大?”
“正是!他此刻正关在刑部大牢之中。皇上已经亲点了两位刑部的大人和我主审这旺大。相信过不了多日,便能问出想要置你死地的幕后指使。待到那时候,自然会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为了什么事;那么胆大包天的敢在皇宫中连连犯案。”胤禛双眉一挑,眉眼之间一脸的决心。
“这么说,那旺大还未曾招供了哦?”坐在床上的我喃喃自语道。
“哼!那是因为我们还未曾用刑之故。姑娘只管放心养病便是,我就不信那人受了刑部的大刑之后,也还能像如今这样的熬的住!”
眼见胤禛一脸的势在必得,我心里却是苦笑连连。
这位爷又如何会知晓,我就是怕那旺大会熬不住才益发的担心!!
第二十八章 分析利弊
及到这日的晚间;吃过晚饭喝下汤药。我便派了秋娴去请凌柱来房中一叙。
“你这孩子,怎么起来了呢!”
一只脚才刚踏进屋来的凌柱一见我穿戴整齐的坐在外屋的圆桌边,便深皱起了眉头。
“阿玛!”我按理站起来给凌柱行礼万福。
“秋蝉,你怎么也不劝着点小姐,就这么任由她下床来了?不知道小姐是刚刚退烧还要好好调养的吗?”凌柱不好说我些什么,便对着站在我身边的另外一个丫头发火。今儿个白天四爷来过之后,凌柱为显得自己对我这个宝贝女儿极是慎重,特意另派了个伶俐知趣的丫头过来服侍。
“老爷,我劝了,实在小姐不听我也没办法啊。”秋蝉嘟了嘴委屈道。
“阿玛,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女儿有要紧的事要和阿玛商量!”我制止住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凌柱,转了身冷着一张脸对秋娴秋蝉道,“你们两个现在出去,秋蝉守在院门外头,秋娴在屋子外头石阶下坐了。记得不管是谁来,没先通报不许放进一个来。若违了我这话,事后可别怪我心狠。”
秋蝉今日刚来,见我说重话并不觉着什么,只是连忙应了便转身出去。反而是跟了我有些日子的秋娴咋一听便大惊失色。这也难怪,相处久了,她早已知道我的性情莫说是一句重话,平日里连个不好的脸色都未曾给她看过。今日突然不但破天荒的拉下脸来,还说了这么重的话。自然心里震惊万分。
直等两个丫鬟分别出去。秋娴在外头把门带上。我才转了脸向凌柱道,“阿玛,您坐啊。”
“哎?……好!”凌柱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一脸忐忑犹豫的在圆凳上落座,“兰欣啊,你找阿玛来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阿玛……兰欣想要请问阿玛,阿玛可还想活命否?”我冷眼挑眉问道。
“大胆!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跟阿玛说话,你……你……”凌柱惊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手指哆嗦着指着我。这也难怪,古时候的女孩子是要讲究三从四德的。莫说是子女,即便是做弟弟的,也不可以目无尊长对哥哥有所不敬。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长幼有序的礼仪教化;在这个封建的社会里是半分也错不得的。
“阿玛,兰欣此问并非出于不敬,而是真心忧虑阿玛您的身家性命啊!”
“怎……怎么了……。”
“请阿玛详细告诉兰欣,有关八爷身世的确切详情。”
“你……难道你……失忆之事并非是你假装的不成?!”凌柱果然惊异异常。
我苦笑,心想就是因为我从来不知道你们父女胆大包天干下的好事,这才会自打来这以来,便连着劫难不断,“阿玛,兰欣若是假装。就算宫里头防不胜防,出了宫又怎会那么的不小心?胆敢随随便便跟着两位阿哥出门了?前番几次出事;全都是因为不知事情底里。我倘若知道自己并非掉下桃花树那么简单;而是被十阿哥一块飞砚砸的。醒来之后又如何敢继续待在宫中?!”
“那……那既然你失忆是真,为何又会知道八爷身世之事?莫非你失忆的只有遭袭之事?不对啊,你入宫之时,我明明大略跟你说过此事。”
“阿玛,我并非选择性失忆,而是……。”待到我要把乌雨山上旺大家中躲在茅草堆里偷听到的;两位阿哥说那些话告诉凌柱之时。我突然想到些什么;猛然收了口!
“而是什么??”凌柱一把抓了我的手臂追问道。
“而是那绑架我的人偶然透了些口风,我隐隐猜到而已。”我皱着眉想了想,终于决定此事还是不要告诉我这个有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爹。
仔细想一想,凌柱胆敢叫女儿用宫闱密事去试探要挟宫里的阿哥。可知这人的性情有些投机倒把。此时如果告诉他旺大家九阿哥与十阿哥的对话,并从密道中逃走的一切。倘或他利马转身去告诉四爷和皇上,那可如何是好?我这里怕的连把事情捂死在被子里都来不及,又怎经的起他这巴不得挑出来邀功的性情?
如此看来,今日言语之间,不但要弄清楚事情真相。还要好好的恐吓一番于他。免得我这位好阿玛再去寻衅惹事!
“怎么?他们竟将此时告诉手下?”凌柱大惊!一脸的不敢置信。
“阿玛,您糊涂!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别说阿玛您万没有活命的道理,就是我,以及府中一干人等都要人头落地!阿玛可曾想过,如果真的照阿玛所想,十阿哥拿着此事前去皇上面前邀功,我们的下场会是如何?阿玛果真以为自己可以以此平步青云不成?”说实话,我真的实在很想臭骂一顿这不用脑子的混蛋!
“难……难道不是吗?我去向皇上告密自然不成事,皇上定会龙颜大怒降罪于我!但十阿哥乃是万岁爷的亲生骨血,他去像皇上进言,自与为父不同!”凌柱慢慢的重新又在圆凳上坐了,还颇为得意的微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阿玛!万岁爷确实是不会拿十爷怎么样!可是阿玛可曾有想过,倘若十阿哥前去寻了万岁爷,告的并非是八爷是裕王爷的私生子,而是阿玛您信口雌黄侮辱天家血脉,造谣生事!那……又该当如何?!他岂非既正了自己兄弟的名,又为皇上立下大功一件?!岂非更好?!”
“这……这……这……!”凌柱立刻膛目结舌,脸色徒变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呵,只怕到时府上几百口人被推到菜市口斩首之时,我那位好堂哥还要得下一个忠义两全的好名声!皇上指不定还要夸奖他是如何的勇于大义灭亲呢!”我在灯烛之下冷笑连连。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凌柱急的站起来在屋子里背着手来回走动。面色铁青;焦虑异常。
“阿玛不必太过着急。如今好在那边并未曾这样做。且接而连三刺杀于女儿。此事皇上知晓之后甚为震怒,如今已经令四爷和刑部的大人一起主审劫持于我的大胆匪类。便可知十阿哥并未将此事密告于皇上。如今我屡次遭人毒手之事已闹的满城风雨,此间局面对我们有利啊,阿玛!”
我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幸好十阿哥那个家伙有够笨的,自以为此事他一个人便可轻松解决,不过是杀人灭口罢了!却没成想现在人不但没杀掉,自己反而被盯上了!如果他把这事事先告诉了八阿哥。那纵使我有再大的本事也要回天乏力了。
“兰欣,你这话怎么说?!”凌柱站住了脚,侧了脸瞪大了眼睛问我。
“阿玛!您想一想!如今十阿哥他是把万岁爷和自己都给套进来了!倘若当初他去和皇上说阿玛指使女儿诬陷八爷并非龙种,那没的说皇上自会立即下令!将府上上下人等以大不敬之罪治罪!可是如今皇上并不知道此事,还因为愤怒皇家内苑竟然有人胆敢视天子于无物,接二连三害我一个小姑娘的性命而气愤异常。皇上为正龙威,恨不得要将幕后之人抓出来千刀万刮。此事早以弄的不仅朝堂皆知;只怕连市井也有所风闻了吧?”
“是!你这那几日被劫,外头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凌柱连连点头。
“阿玛请想一想,如今女儿被人追杀俨然一副受害者之姿。此时若是十爷再去向皇上禀报;阿玛与我要挟于他之事。皇上……能轻易信他吗?且不谈阿玛是否真的有无证据可以证明八爷并非万岁爷骨血。只怕皇上首先会怀疑的;是十阿哥与八阿哥做贼心虚,这才要将女儿赶尽杀绝!”
“是!是!是!我儿说的一点都不差!”前一刻还急的焦头烂额的凌柱此刻则抚掌大笑。
“阿玛先不要高兴的太早。就算此时情形对我们略好些。却并不一定能够保我们无事。只怕将来弄个不好,要杀我们的就不是十阿哥而是皇上了!”我看着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命的凌柱连连摇头。
“这……你刚才不是说万岁爷就算如今知道,也没办法置我们的罪吗?”
“唉,阿玛!你怎么不想想!如今就算事情暴露,于十阿哥八阿哥确实会有坏影响。但万岁爷能放过我们吗?即便不是十阿哥去说,只要是现在在牢里面那个知晓内情的旺大顶不住招供!那接下去死的一定是我们!皇上或许会暗中派人查访此事内中真假!但于此之前,女儿绝对胆敢确信,万岁爷会随便另按一个罪名给阿玛。把我们一家都满门抄斩了!”
“这……这……怎会是这样!”呆站着的凌柱被吓的浑身发抖。
“此事事关皇家颜面,不管是真是假!皇上都会先将知情之人杀掉以绝后患!正像阿玛所说,十阿哥是他亲生血脉,他自不会对自己儿子怎样!就算八爷不是皇上亲生,但王爷毕竟和万岁爷兄弟情深,先不要说皇上必然先考虑保住自己的颜面。就算是看着王爷,他又怎会让外人知晓,八爷是裕亲王与卫氏通奸所生?”
也只有你这种被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冲昏了头脑的人,才会那么不要命的去往刀口上撞!
“不……八阿哥他…他…不是通奸而生的……。”此刻;凌柱早以被吓的三魂七魄去了一大半,自顾自的站在那儿;双眼发直喃喃自语道。
“什么!!!”
一晚上一直是我在吓我这蠢货阿玛,没想到待到此时;反而被他吓了一跳!
什么叫——不是私通所生??!!
第二十九章 往昔旧事
那是年初七。正下着鹅毛般纷纷扬扬的大雪。
这日傍晚积雪把整个京城都给银装素裹了起来。
虽然太阳弱且无力的把整个身体都藏进了灰沉沉的乌云里不肯露脸。但是雪的洁净却亮的;比那只是偶尔探出头来的冬日阳光更令人觉得晃眼不已;
户部门外的街道上,缓缓行来一小队人马。四个穿着宫中士兵衣服的小兵抬着一顶灰色的小轿。缓缓走近了;便停在那户部衙门外的石狮子旁边。
轿子边转出一个打了把黑色油布伞的小太监来。神色甚是盛气凌人的向那两个守在衙门外;朱红色大门边的衙役尖声道:“还不快去通传一声?内务府的总官李公公来了!”
那两个刚还缩手缩脚搓着手的衙役,一听他这么说便互相慌忙相望了一眼,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略长的衙役;向那个年纪轻的努了努嘴。那年轻的便立刻点了点头,向衙门里奔将进去报信了。
再瞧那石阶下的小太监,一边指挥着轿夫们压轿,一边倾了身伸手去撩那轿帘。
“公公,咱们到拉!”小太监很是献媚的向那轿里坐着的人笑道。
“恩!”轿里伸出一只苍老且皱纹丛生的手来。搭上那小太监的手臂的时候;竟然令人在一瞬之间联想到了飞禽走兽尖锐狠毒的利爪。
小轿里出来的是个身着宫中太监总管品级服饰的老太监。他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辫早已是满头的银丝。虽然面目洁净,却也掩盖不住脸上已经显出的那些老人斑。
“呦,这不是内务府的李公公吗?您老怎么亲自来了?”户部的大门里迎出一个身着官服的大人,满脸堆了笑的连连向那太监拱手施礼道,“这么大的冷天,又下着这么大的雪,您怎么不在宫里好好的歇着暖暖身子?”
“哈哈,凌大人新年好啊!咱家自打去年冬至宫里摆宴就没见着过您拉。这不,乘着皇上派了个差事下来。我也来你们这户部走动走动,瞧瞧您这个老朋友!”那老太监也笑呵呵的拱手回礼道。
“呦!您这可是折杀死下官了。就算是万岁爷有什么差事,也犯不着您跑一趟啊。您那内务府派谁来不成吗?就是想起下官了,着人来知会本官一声,在下还不得利马的恭恭敬敬的去给您老请安啊。”凌柱一边嘴上笑着和那李大太监应酬,一边和那小太监一人一边的扶着那老太监上台阶入衙府。
“凌大人可是堂堂的四品朝廷命官,咱家就是再大的架子也不敢让您去给我请安啊。”
“李公公瞧您说的,要不是今儿个正轮着在下值班。我本就打算备几色礼物去给您请安问好拉!就您在宫里那快近四十年当差的资历。下官就算不是一年到头的承蒙您老人家的照顾,冲着您打小服侍咱们万岁爷的劳苦功高,也该时常去给您请个安不是?”
“哈哈,凌大人客气拉,呦……这,这不是裕亲王府上的卫大总管吗?”那刚踏上户部正堂的老太监抬头眯着眼。此刻,从正堂里迎出的另一位大太监正握着手向他行礼呢。
“老哥哥,久不见了!您身上一向好?”
“好,好,好!小卫子啊!你这个亲王府的总领太监,怎么也有空来凌大人这逛逛?”那李老太监一边被扶了晃悠着跨过户部正堂的高门槛,一边向跟在身后进来的卫公公问道。
“啊!咱家和凌大人小有点交情,且都爱喝那么点小酒,正巧前几日外头有人送了两坛上好的竹叶青来。我就带了来和凌大人一起小品来了!”
果然那正堂一角的圆桌上;摆了两大坛子用红纸泥封起来好酒。还并有一个热气腾腾滚着沸水的暖锅,并几样荤素小菜。既有生嫩的羊肉,牛肉。也有水灵灵的菠菜青菜粉丝等等;还有烧的极鲜嫩美味的水煮鱼和炖的黄澄澄的大沙锅鸡汤。
“好!好!你们倒是会乐!咱家今儿可算是来的赶巧了!”那李太监一见便哈哈大笑起来,“就是不知道两位可欢迎不欢迎咱家这个不速之客?”
“李公公说哪里话来?快请入坐。平日里连想请您吃一顿都没这么大的面子!”凌柱笑着连忙回头命站在一边服侍的底下人道,“还不去,取一副上好的碗筷来?!”
“是!大人!”那下人便立时领命而去了。
酒过数巡,酒宴吃到快近尾声之时,席上的三人都早以醉了个七八分。
为了不拘束,三人都将随行服侍的人谴去茶房自便。于是正堂里只留他三个你敬我敬的喝个不停。身边并没有一个下人能上来劝止。
凌柱虽然喝的身体摇摇晃晃,两眼也有些发直。脑子却还是清醒的很。此时忽然记起那李老太监是为了差事而来,便张口问道,“李公公,皇上万岁爷有什么要紧的差事,还劳动了您这尊大佛亲来我们这户部的小庙啊?”
“哈哈!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