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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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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医孙辈里头,不管嫡出庶出,尽出了姑娘,唯有这么一个孙子,宝贝得不行。
    他登时瞪大了眼睛。
    淑太妃就不再说话,只看着他。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老太医终于哆哆嗦嗦地道:“老臣把到了喜脉……”
    “你肯定?”
    “臣绝不会把错脉……”
    淑太妃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里松了一口气,颔首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明白?”
    “臣明白……臣明白……”老太医哆嗦得更厉害了。
    淑太妃面露满意之色,让人沏了茶来,又扶他起来。
    茶盏一路被送到了老太医手里边。
    淑太妃微笑着:“新鲜的峨眉雪芽。”
    老太医颤颤巍巍地端起茶盏,眼含热泪,一口喝了下去。
   
    第179章 纰漏

    茶,是极品的峨眉雪芽。
    一入口,茶水的清香甘冽,便沿着舌尖一直浸到人的每一个毛孔里去,满口留香。
    然而这盏茶在老太医的嘴里打着转,一时尚不敢咽下去。
    他在宫里当了半辈子太医,什么样的事没有见过听说过?这主子赏赐的茶,还是这般举世无双的好茶,焉是随随便便就能喝的?
    幽幽的茶香逐渐在屋子里四散开去,香气绕着高高的横梁,经久不去。
    他老了,腿脚比不得年轻的时候,眼下稍跪得久一些,便觉得膝盖生疼,似乎整条腿都开始僵硬麻木。
    偏生当着淑太妃的面,他又不敢动。
    朽木一般的身体就在这场僵持里,开始颤抖。
    被他含在嘴里的茶水“咕嘟”一口吞了下去,幽香霎时盈满了心扉。
    老太医眼里的泪却也跟着差点落了下来,急急垂下头去,拜了一拜,请辞道:“谢娘娘赏,老臣告退。”
    淑太妃心满意足地点了头,允了他离去。
    屋外的风徐徐吹着,将枝头上挂着的细碎小花吹得扬了起来。
    老太医慢吞吞地背起药箱,始终不敢看淑太妃一眼,屏住呼吸拖着垂老的腿脚飞快退下。
    出云殿外,天光明媚,温香煦煦。
    他抬头望天,却只觉得眼前发黑。树枝上被风吹落的小花碎成了几瓣,悠悠地落在了他的袍服上。他心里头不安得很,禁不住老泪纵横,急忙以广袖掩面,像慌张的飞蛾朝着殿外的那团火扑去。
    那盏茶。在胃里晃晃荡荡的,他想吐,却吐不出。
    舌根渐渐发麻,他加快了步伐,来不及请示,直接出了宫。
    驾着马车的车夫是伺候他多年的老人,见状吃了一惊。这么多年来。太医大人日日恪尽职守,从未有过早退之事,今日却是为何?
    老太医自顾自撩开了帘子,就要往里头走,背上的药箱怦怦敲在他身上,像是在抽打一具内里空荡荡的尸体。
    车夫抓着马鞭,忽然发现他的模样有些古怪。
    面如土色不提,那满头的大汗瞧着也不像是正常的。
    可他来不及说话,便听到老太医气喘吁吁地连声催促:“快快!快家去!”
    车夫被他喊得心慌意乱。连忙扬鞭赶车。
    老太医坐在马车里,抱着药箱翻来覆去地找解毒丸。
    不论他喝的那茶里有什么,先吃了解毒丸总是保险些。他找出一只细颈的白瓷小瓶,一把拔掉塞子,倒出七八粒黑色小丸直接丢进了嘴里。
    嘴里干涩,手边又没有水。他吞咽了几下竟是没能咽下去。
    他急得面若金纸,起身便要寻水,眼前却蓦地金星直冒。
    他“哎哟”一声。伸手去捧自己的脑袋,身子却“扑通”一声栽倒,搁在一旁的药箱也“叮铃哐啷”地摔了下来,各色药瓶砸了他一头一脸。
    车夫听到了动静,赶忙“吁——”了声,停下马车,手忙脚乱地打起帘子喊道:“大人?”
    马车里的老太医这一栽,却再也没能醒过来……
    他马上就要告老还乡,却在这个当口遇见了淑太妃,从此再也没能回家。
    老太医的家里人对这事俱显得讳莫如深。谁也不敢多置喙。
    好端端的,他中毒而亡,这里头定然有着他们不能触碰的隐秘。一群人都是聪明人。当然只会将这事说成是暴毙而亡。
    夏日的微风一吹,往事便烟消云散。
    至少,淑太妃是这么想的。
    这年头,真能叫人放下心来的,也就只有死人。
    她伏案疾书着,一时半会还未决定该在什么时候将这事告诉肃方帝。
    然则这事就算她不说,也瞒不了肃方帝太久。
    他毕竟是皇帝,迟早都会知道。
    再说,那还有个无孔不入的汪仁在。
    淑太妃抬头往洞开的窗户外看去,视线所及之处一片寂寥,并没有人影出没。可她却知道,在这片寂寥下,却有一群神情冰冷的内侍隐在暗处,充当着汪仁的耳目。
    皇城深宫,的确是戒备森严的,只这森严全凭汪仁的心思。
    她听说,就连御林军跟锦衣卫,也都被汪仁所控。
    所以若能得汪仁襄助,她也就不必多担心了。可惜的是,她已没有能力再走汪仁的路子。容家能拿出三分之一的家财来帮她,却不可能倾家荡产地来充当她的助力。
    淑太妃重重将蘸满了墨汁的笔往宣纸上按去,苦恼不已。
    殊不知,肃方帝食髓知味,没过几日就又来寻她作乐。
    腹中孩子太小,淑太妃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伤着了孩子,又不敢立即同肃方帝明说,便推说癸水已至,不能服侍。
    肃方帝还是头一次在淑太妃这碰了壁,不由愣了愣。
    他静坐了会,悠悠道:“既如此,便坐下说会话。”
    淑太妃闻言欣喜不已。肃方帝愿意只坐着同她说话,这便说明,她在眼前这个男。人心里的地位,已经有些同过去不同了。她很满意这种变化,努力维持着娴静的模样,姿势优雅端庄地坐下。
    内侍送了茶上来。
    淑太妃端起一盏,却不敢喝,有了身子的人不好沾茶。
    肃方帝见她捧着却不喝,掀了掀眼皮,问道:“怎么,这茶不好?”
    上等的雪芽,千里迢迢跟着贡鲜的漕船运上京都,送到宫里时,那都还新鲜着,哪会不好。
    淑太妃嗅着茶香,微笑着解释:“看着皇上喝,奴家欢喜。”
    她在肃方帝跟前一直这般自称,显得极其娇弱讨喜,肃方帝往常听见了总会牵一牵嘴角,但今日却不知为何。面色微冷。
    “听说,你前些日子宣了太医来?”肃方帝忽然道。
    淑太妃面上笑意一滞我,略过了会方道:“夏乏了,胃口不大好,故而才让太医来看一看。”
    肃方帝原本还好好地听着,听完这句话,却猛地抓起茶盏连同杯盖一道狠狠掷了出去。
    碎瓷声尖利刺耳。淑太妃唬了一跳,背脊僵直。
    “汪仁!”肃方帝冷眼盯着她,沉声唤起了汪仁。
    话音方落,汪仁就掀帘走了进来,躬身行礼。
    肃方帝依旧盯着淑太妃不放,一边问汪仁道:“那个伺候太妃吃药的狗东西呢?”
    汪仁温声回道:“已经处置了。”
    淑太妃端坐在那,闻言后俏丽的面庞霎时惨白。
    “你说,你怎么敢?”肃方帝拂袖起身,大步走至淑太妃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质问。
    淑太妃到了这时候,哪里还会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肃方帝这是已经知道她有孕的事了。
    可她做下的那些事分明没有纰漏!
    淑太妃下意识朝着汪仁看去,容不得她不怀疑,这件事里只有汪仁最可疑。那送药的太监,亦是汪仁的人。可人却已经被汪仁给处置了。这便说明,送药的太监成了汪仁的弃子。
    而她,怕也已是弃子。
    她心里立刻变得空荡荡的。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视线淬了毒,她恨不得从汪仁脸上看出个洞来。
    可汪仁回视时,眼里却有着玩味之意。
    他竟是在看笑话!
    淑太妃暗自咬牙切齿,面色阵青阵白。
    “皇上……”心念电转之际,她“扑通”一声在肃方帝脚边跪下,哭道,“皇上,奴家只是……只是舍不得您,所以才斗胆起了这样放肆的念头……想要有一个同您生得极像的孩子……”
    肃方帝冷然踢了她一脚,“鬼迷心窍!”
    淑太妃没有躲。硬生生受了这一脚。眼角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落,梨花带雨。
    很快。一张芙蓉面上便布满了泪珠。
    她跪在肃方帝跟前,“皇上,奴家是鬼迷了心窍,可奴就算罪该万死,这腹中的孩子总是您的骨血,是无辜的呀……”
    肃方帝震怒,俯身看她,道:“你也配生他?”
    他们之间本就已是世人难容的关系,她腹中的这个孩子来日若真被生了下来,又算是什么?肃方帝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又忍不住责怪起了汪仁。这件事,他几乎全权交由了汪仁负责,可结果竟在最关键的事上出了差池。
    他对淑太妃虽没有情,可这会就要他杀了淑太妃,他却又莫名觉得有些难舍。
    心头矛盾重重,肃方帝气急反笑,陡然放软了神态声音,虚虚扶了淑太妃一把,道:“朕本不想杀你,可你自作聪明留了这个孩子,却是连你也留不得了。”
    去了孩子留下淑太妃,也是个办法,可肃方帝不傻,这女人胆敢做出一次这样的事,终有一日就会有第二回。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道理谁都明白。
    他收回手,冷声吩咐汪仁:“鹤顶红还是白绫,抑或是别的,全由淑太妃自个儿挑。”
    “是。”汪仁神色不变,应了。
    淑太妃却伏身痛哭,道:“皇上,若淑太妃死了,您可愿留奴与腹中孩儿一命?”
    肃方帝一愣。
    她就是淑太妃,淑太妃若死了,还怎么留她一命?
    一旁的汪仁,却忍不住对伏在地上的宫装女子刮目相看,能在这般短的时间里想出法子来,也不枉他给了她个机会。
    淑太妃哭声渐止,微微抬起头来:“时年夏初,淑太妃重病缠身,不治身亡。夏末,容氏娇女入宫,福泽深厚,一举怀上龙胎。”
   
    第180章 选择(粉75+)

    她虽哭着,可一字一句都说得清清楚楚。
    肃方帝当然也听清楚了。
    他下意识便想要否决淑太妃的主意,可稍一迟疑,竟又觉得这法子也不是不可。他所担忧厌恶的,可不就是淑太妃的身份?
    所以,她这话说得其实也没错。
    只要“淑太妃”死了,再为她假安一个名字由头,藏于深宫,谁能随意置喙这事?虽是自欺欺人,倒也不是不可。肃方帝看向淑太妃的目光里就多了分探究,她腹中的孩子,肃方帝也并非全不想要。
    他还是端王爷时,府里的子嗣就单薄得很。
    后头做了皇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那死不瞑目的兄长在黄泉里咒他,后宫里诞下龙子的人,寥寥无几。
    他膝下就连公主都只有几位,皇子更是不必细说。
    淑太妃若能将孩子生下来,倒也不全是坏事。而且他并没有料到,淑太妃的心思竟是这般细腻。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该给她自己安一个什么样的新身份新面貌。
    ——容氏娇女。
    她就是容氏女,容家当然会在这件事上支援她。
    而因为同是容氏女,将来若有人质疑她的容貌为何同故去的“淑太妃”如出一辙,也能有个光明正大的说法。俩人同流着容氏的血脉,生得相像,并不少见。至于年龄,谎报杜撰一个年轻些的,也容易。何况淑太妃生得貌美,肌肤赛雪,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瞧着说是二九便撑死了。
    肃方帝面上原本冷凝的神色,渐渐变成了饶有兴趣。
    他面向着淑太妃。沉声道:“继续说下去。”
    “自然,眼下还不是大选的日子,没道理随随便便就往宫里塞人。”淑太妃得了这话,就仿若吃了颗定心丸,抬起头来,“但这也不难办,‘淑太妃’病了,思念家人,所以容氏便谴了人入宫来陪侍太妃,这人必生得同太妃颇为相似。”
    肃方帝听着。微微点了点头。
    这主意,已是细致入微。
    照着她的话去办,那早在“淑太妃”去世之前,宫里头就已经开始造势。
    再然后,以后的事就显得万分水到渠成。
    肃方帝看着她。面上神色愈加柔和,心里却冷成了一块冰。
    仗着点小聪明就想耍他。这种女人。怎能久留?
    但她肚子里的孩子,肃方帝如今倒是想要得很。
    他斜睨了眼汪仁,问道:“你觉得如何?”
    汪仁躬身,垂眸沉吟:“太妃娘娘这主意,倒也不失为是个办法。”
    淑太妃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她了解肃方帝,却不了解喜怒无常的汪仁。
    明明前几日她跟汪仁的关系还好好的。甚至于让她误以为今后继续想想法子,也许就真的能走上汪仁的路子。然而谁知,过了几天,他就背着她连一声也不吭。直截了当地过河拆桥,差点要了她的命。
    这会见汪仁没有继续拆台,她终于安心了些。
    许是因为汪仁也赞同了这事,肃方帝沉思了一会,再开口,已是吩咐汪仁将淑太妃搀起来。
    淑太妃心中狂喜。
    汪仁却忍不住飞快地皱了皱眉。
    他走近了俯身,伸出手去,手却不碰到淑太妃,只道:“太妃娘娘快些起来吧,仔细地上凉。”
    淑太妃就明白过来,他这是不愿意扶自己。
    她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汪仁,只得咬着牙撑着地,样子狼狈地爬了起来。
    汪仁虚扶一把,没等她站直,便已经将手重新垂在了身侧。
    淑太妃别过脸,生怕自己再看汪仁一眼,就要破了忍功。
    “容家那边,最好不要出任何差池。”肃方帝望着她笑了笑。
    淑太妃却从他的笑容里觉察出了危机感,她知道自己再不能出错,若不然整个容家都会给她陪葬。她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应承下来,送了肃方帝回去。
    出云殿里重归了平静。
    那些跟着汪仁来的内侍们,也渐次消失不见,不知又躲去了何处。
    淑太妃伸手在自己小腹上轻抚,眼神冰冷。
    她决不能就这么死在宫里头!
    这孩子,她一定要生下来!
    她走至屋子中央,直视着外头长廊下立着的一群宫人,心里生出了一丝压迫感。
    忽然,有个人越过重重人流,朝着她飞速靠近。
    淑太妃定睛一看,原是汪仁身边的小润子。
    她站在那不动,等着他走近了说话。
    小润子是汪仁身边最得力的内官,同别个皆不同,能使他亲自来说事,那说的就绝不会是什么小事。淑太妃心里清楚得很,若她方才没有急中生智走了一步险棋,搏了一把,汪仁是绝不会伸手拉她一把的。
    就好比先前他在肃方帝的吩咐下,也不肯搀她起来一般。
    汪仁此人,心思诡秘,深不可测。
    “太妃娘娘,印公来让奴才给您递一句话。”少顷,小润子入内来,行了个礼道。
    淑太妃扶着腰缓缓坐定,心头有莫名的悸动,道:“什么话?”
    小润子面上绽开一个笑,清隽如同少女,他轻声道:“印公说,他愿保您直至平安诞下小皇子。”
    淑太妃撩着长长耳坠上的一粒青玉雕琢的珠子,强忍着心中惊诧道:“印公想要换什么?”
    “这倒是没提。”小润子摇了摇头。
    淑太妃心里的那点惊讶就又慢慢地冷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饭,汪仁当然有想要的东西,可他这时又先不提,当真叫人心惊肉跳,难以安眠。
    她正想着,遂听到小润子继续道:“印公只说,若您答应。这桩生意便成了。至于其中的利息,等到时机合适,印公自会告知您。”
    这是要她赌!
    淑太妃惊醒过来,汗湿背衫。
    汪仁主动提出来的生意,她怎么敢不答应?
    若不答应,谁知汪仁会不会在这件事上动手脚,叫她白费心机一场空?
    她只能忍着熬着,艰涩地吐出个“好”字来。
    等到小润子的身影一从出云殿消失,她绷直了的身子就倏忽软了下来,像是一滩泥。累得没有说话的力气。
    可说定了的事,还得继续安置。
    很快,淑太妃病倒了的事就在宫里头传开了。
    皇后同她交好,第一时间便来探望她,见她果真面色苍白。人也恹恹的没有精神,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便对她生病这事深信不疑。
    各宫也都来了人探望。
    但并没有几个见到了淑太妃的面。太医说淑太妃的病愈加重了,不宜打扰。
    诸人就都歇了心思,自去忙自己的事。
    又过了几日,淑太妃的娘家容氏一族,就送了个淑太妃的堂妹入宫,专程来陪着淑太妃。
    众人都没有见过她。不过却都听说了淑太妃的堂妹,生得同她极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
    淑太妃病了几日,天又开始下雨。
    雨下得却不如先前几场来得大。淅淅沥沥小小的,像是连绵不绝的春雨,下得人气闷。
    谢姝宁就有些懒懒的,准备去平郊田庄小住的事,便再次延期了,准备等天气晴了再出门。
    她靠在榻上,柳黄在边上打着把蒲扇扇风。
    信纸被清风吹得微微晃动,谢姝宁飞快扫了一遍,搁下了。
    近些日子,纪桐樱从宫里头给她寄的信,愈加频繁了。
    当然,有些事,就是连信里也说不得的,这一点纪桐樱清楚得很。所以这些信里,满是抱怨跟不悦,却从来没有明目张胆地说过什么。谢姝宁也因此放心了点。
    可她哪里知道,一场暴风雨已经在皇城上空凝聚,就差倾盆倒下了。
    那一日,谢姝宁正在府里伏案给纪桐樱写回信。
    永安宫里的公主殿下,在听宫女派吃的。
    “螃蟹酿橙、八宝鸭子、杏仁牛乳盏……都是御膳房极擅的……公主想要吃什么,只管叫人去做就是。”
    这段日子,纪桐樱的胃口也不大佳,不知是不是因为热的。
    她听宫女报了一大串的菜,却都没什么兴趣,便懒洋洋地吩咐下去:“今日晚膳我去母妃那用。”
    伺候在旁的宫女闻言,松了一口气。
    可到了傍晚时分,纪桐樱去寻皇贵妃,却没见到她的身影,说是去给皇上送吃食了。
    纪桐樱迟疑了下,没有再去找人,悻悻然地回了宫。
    御书房里的气氛,却也不祥和。
    天色渐暗,四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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