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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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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砚好玩乐,囤积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
  这粉,就是其中之一。
  入水无色,再以针蘸水,在谢姝敏的衣裳内侧写下“娴”字。
  衣裳贴身,摩挲间热气上升,那字就印在了她的皮肤上。
  这水在衣物上仍是无色的,可一旦落在了皮肤上,就会泛红。
  好用得很,可惜只有那么小半瓶,这回一试一用,就所剩无几了。
  谢姝宁躺在榻上,转动着自己腕上那只从敦煌买回来的红色镯子,朝着卓妈妈笑了笑:“妈妈别担心,你方才难道没瞧见父亲的神色?若没成功,他们焉能是那个样子。”
  卓妈妈一想,这话在理,终于安心了些。
  那天晚上,她偷听到绿浓跟谢姝敏说话,要用苦肉计在谢元茂跟前哭诉,以求逃出谢姝宁的魔爪。
  次日谢姝宁知晓后,便想出了这法子将计就计。
  正巧,谢姝敏自己弄出来的淤青痕迹,也狠帮了她的计策一把。
  鹿孔又是她的人,只消提前提醒一两句,这事就再无遗漏。
  笑容浮在靥上,犹如初春的细小白hua,谢姝宁翻个身,闭目小憩起来。
  绿浓这会却正被桂妈妈趁着主子都在里头,给悄悄扯到了一旁说话。
  出了这样的事,桂妈妈心慌得紧,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叮咛道:“眼下这瑞香院怕也是不好呆了,赶明儿我再去同太太求求情,早日让你回潇湘馆去。”
  绿浓哪知事情发生了变故,见诸人都紧张着,谢姝宁又哭着回去,心里正得意呢,哪里听得进桂妈妈的话。
  她一把抽出手,鄙夷地道:“八小姐身边那几个,不是牙尖嘴利就是木讷如傻子的,再不然就是那男人似的外族人,我才不稀罕去,免得抢了她们的风头,叫她们记恨!”
  
    第167章 绿浓

  陆南无比担忧的望了一眼苏小珞,自己一个人单挑宋家兄妹,她可以吗?
  金宇彬也回头眯着狭长的丹凤眼打量着被苏小珞“礼遇”的一男一女。
  “柠檬苹果汁吧,哥,你说呢?”什么陆南,什么金宇彬,通通被宋芷欣忽略。
  身后的宋岩墨点了点头。
  苏小珞脸上挂着虚伪的笑,“今天的苹果有点酸,没关系吗?”
  送上门的邀约被戴一城拒绝,宋芷欣心里不酸才怪。
  只见她温和的笑意一凝,转瞬即逝无法捕捉,“没关系的。”
  “那就放点糖吧。”
  苏小珞擅自做主,眼神一递,金宇彬心领神会,正要切水果,宋芷欣忽然笑了下央求,“小珞,我能喝你亲手榨的果汁吗?”
  好样的宋芷欣!
  苏小珞想为她再次鼓掌,扳回一局是吗?好!
  拿过金宇彬手中的水果刀,苏小珞玩的上下翻飞,柠檬多多,苹果少少,放进榨汁机时,苏小珞勾唇暗笑了下。
  金宇彬不愧是苏小珞的得力店员,全程为苏小珞遮遮挡挡,谁也看不到她是如何榨汁的。
  滤渣,装杯,两杯柠檬苹果汁摆放在宋岩墨和宋芷欣面前,苏小珞一气呵成。
  “一共二十二块。”
  宋岩墨楞了下,默默掏出钱包抽出一百块,“不用找了。”
  “抱歉宋代表,小店不收小费,出门左转直走五百米有家夜总会,那里会欢迎你这样的顾客。”
  宋岩墨脸色微变,阴笑了下开腔,“看来苏老板娘今日心情不爽哦,是因为看到我们的原因?”
  “哥你别乱说话,小珞哪是那样的人。”宋芷欣柔柔弱弱惹人生怜,好像真的责备宋岩墨一般。
  不就是暗里讽刺吗?当她苏小珞听不出来?
  对待表里不一的人苏小珞也没客气,半真半假道,“宋代表说的没错,一见你们兄妹二人,我就恶心反胃。”
  陆南实在忍不住了,用轻咳声掩笑。
  金宇彬和宋家兄妹根本不熟,也没什么好掩饰的,笑了个畅快开怀。
  “果汁可以外带,小店没有要求非要在店内喝完,要是二位想要坐下来歇歇聊聊,我觉得二位还是换个地方,我这里地方太小。”
  说罢瞥了眼宋芷欣的轮椅,一个轮椅占两个人的位置。
  逐客令下的如此明显,可宋芷欣也不是吃素的,“小珞,我和一城约好在这里见面,所以想在这等他,可以吗?”
  人至jian则无敌!
  戴一城明明拒绝了她的!
  难道她离开酒店后出了什么变故?
  不论宋芷欣这话是真是假,苏小珞要是拒绝就变相的承认了她还在意。
  撑也要死撑到底。
  “可以!”苏小珞一指旁边的方桌,“就坐那儿吧,宽敞一点。”
  宋岩墨和宋芷欣拿了果汁过去,落座后不约而同的盯着苏小珞。
  宋岩墨讶异于苏小珞今日怎么如吃了枪药一般咄咄bi人。
  宋芷欣讶异于苏小珞今日的气场怎能如此强大。
  兄妹俩各怀心思。
  装腔作势吧……
  宋芷欣红唇微抿,不屑暗笑,心里盘算要怎么激怒苏小珞,然后让她把自己赶出水果屋。
  戴一城是不会来的,谎话已经说出就要圆谎,如果苏小珞误伤了她更好,那就可以到戴一城面前哭诉一番了。
  “小珞……”宋芷欣柔声唤道,“能和你聊聊吗?”
  金宇彬拉着苏小珞,看出宋芷欣来者不善,这种绿茶婊他见的多了。
  陆南也暗暗摇头,宋芷欣的恶xing他可没少听田毛毛唠叨,也怕苏小珞吃亏。
  苏小珞耸肩微笑,清亮的眸子仿佛会说话般——没事,不用担心我,宋芷欣不能拿我怎么样!
  然后走出柜台走向宋芷欣。
  但不能不防她一手。
  站在距离她半米的地方,苏小珞动了动唇,“宋老师想和我聊什么?”
  “你这段时间还好吗小珞?”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宋芷欣必须装成一朵白莲花,不管苏小珞摆出什么样的臭脸,她都要笑脸相待。
  “挺好的。”
  “开这间水果屋挺辛苦吧。”
  “凑合。”
  “听说这里要搬迁了。”
  “是的。”
  “那你……”宋芷欣故意拖长尾音,眼底是浓浓的幸灾乐祸,苏小珞,你又该四处打工了吧。
  苏小珞翩然一笑,“定了一间更大的铺面,比商业街还要繁华。”
  宋芷欣的指甲收进掌心,叹气道:“其实我也想开一间这样的小店,可是一城怕我太辛苦。”
  苏小珞点点头,顺着宋芷欣的话,“他是关心你。”
  “可是这样的关心让我压力好大,什么事都为我着想,安排的面面俱到,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啊。”
  挑衅的眼神一扫苏小珞,“他还要在百忙之中陪我做康复训练,看他那么累那么辛苦,我心里也难过呢。”
  宋岩墨听不下去了,就算宋芷欣是她的妹妹,用戴一城去戳苏小珞心头的伤疤真的好吗?
  可苏小珞却无事一般,戴一城在她眼里就像和她毫无关系的一个人,“没人强迫他,是他心甘情愿的。”
  “是吧,一城也是这样和我说的,为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呵呵……
  苏小珞笑,笑的不可抑制,“宋老师,我实在很羡慕你呢!”
  是恨吧苏小珞吧!宋芷欣愈发得意,“这有什么可羡慕的,你不也是吗?”
  瞥了下苏小珞身后陆南和金宇彬,看来苏小珞离开江海的生活也挺丰富多彩,有两大帅哥护驾,想怎么快活都行了。
  宋芷欣玩味了掩唇轻笑,语重心长道:“小珞啊,我觉得还是要劝你一句,脚踏两只船可不太好。”
  矛头不光指向她,还捎带着陆南和金宇彬?
  宋芷欣你有点玩大了!
  “宋老师我也劝你一句。”
  “恩?”宋芷欣根本不把苏小珞放在眼里,你能说出什么,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苏小珞盈盈一笑,也如宋芷欣一般,“秀恩爱,死的快!”
  “你!”宋芷欣秀眉倒竖,“你再说一遍?”
  
    第168章 驱邪(粉45+)

  谢姝宁倚在绣花的素缎靠枕上哗哗翻着书页,闻言只应了声“嗯”,便不再过问此事,吩咐人吹灯歇息。
  近四更时,她被外头飒飒的风吹树枝声吵醒。
  睁开眼,窗棂外仍是黑的,似乎比夜里还要更黑些,天色黏稠得像是墨汁。她翻个身,意识逐渐清醒。
  玉紫听到动静醒来,点了灯轻手轻脚走进来,迷迷糊糊地唤她:“小姐。”将灯在角落的长条小几上搁下,屋子里便被昏黄的光线笼了起来。
  “是不是要下雨了?”谢姝宁轻声问。
  玉紫走近了帮她掖了掖被子,透过窗纸看看外头的天色,顿了顿,“怕是要下了。”
  风声里,隐隐约约还夹杂着雷闪雷鸣的声响。只那雷电声还远着,一时未到她们头顶上而已。
  眼瞧着就要入夏,雨水肯定就会密集起来。
  外头黑得异样,想必天上已堆满了乌云,只待豆大的雨珠匆匆落下洗涤一番人世。
  谢姝宁眨眨眼,睡意全消。前世小时候一到打雷下雨的日子,她就会躲进宋氏的怀里,宋氏就会搂着她唱些江南的童谣。一晃眼,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少年。
  窗外的雨终于落了下来,雨水“噼里啪啦”地打着窗户。
  谢姝宁想,檐下的那些重瓣蔷薇花,被突来的大雨一淋,香气四溢,怕是都要打碎了。翠色的叶子,红锦似的花瓣,**地落了一地,被蜿蜒的雨水冲刷着,遍布庑廊。
  想到蔷薇,她不禁悠悠想起那一日在沙漠里见过的沙漠玫瑰。
  这一生。怕是都再没有机会见到了吧。
  她转着手腕上的红镯,笑着吩咐玉紫:“时辰还早,你回去歇着吧。”
  “嗳。”玉紫应了,去检查了一遍窗户,确保关紧了,透不进一滴雨,这才悄声退了下去。
  内室里,重归黑暗,落针可闻。
  往事就走马观花似地在她眼前来回晃动。
  以前的日子,而今想来。就像是梦一样。前世,庆隆帝执政多年,直到她去世的前两年,才一命呜呼。她还记得,庆隆帝驾崩的那一天。下着大雪,她抱着年仅两岁的儿子在各路贵妇之间打转。笑着同她们应和说些有的没的。
  手脚伶俐的丫头。用早春储下的无根水烹茶,得了大量赞赏。
  这时节,人人都用梅花上的雪烹茶,她用回雨水,便出尽了风头。
  正得意着,庆隆帝仙逝的消息就昭告了天下。
  年轻的成国公燕淮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两日后才步履沉稳地走出了庆隆帝的寝殿。人人都以为,他会踏着满地鲜血登基为帝,可谁也没料到他转眼就扶了小淑妃的幼子即位。
  庆隆帝的幼弟贤王,彼时尚且年轻气盛。不满燕淮,带兵直入皇城。
  可那座红墙黄瓦的城池早就虎视眈眈,只等他入内,一举诛杀。
  贤王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剩下的端王爷几人皆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吭声。
  她倒曾听闻,远在南边的靖王气得吐血,扬言要将燕淮斩杀于午门。
  天下人皆知,若连靖王都没法拿下燕淮,那满西越,怕都没有能被燕淮称作对手的人了。只多年来,靖王沉寂,花天酒地是个十足的逍遥王爷,众人都快忘了他了。
  然而谁知,一群人盼着盼着,盼到的却是靖王撤兵的消息。
  不战而败。
  简直丢尽了脸面。
  这其中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谢姝宁不得而知,她只知道,若那一日他们直接将胡杨林里的那两个少年杀了,许多事她就再也不必担心会不会发生。
  可如今为时已晚。
  她长长叹了口气,背过身去,不再盯着窗纸看。
  大雨下到了天明时,才算是小了些。
  去普济寺送名帖请人戒嗔的小厮冒雨前行,雨天路滑,不敢将马赶得太快。一路上行人寥寥,他也乐得自在,没想到走至半道,身边却忽然掠过一匹棕毛的大马,飞驰而去。
  他倒吸口凉气,感慨着这人也不怕摔了。
  随后,他抽了身下的马一鞭子,亦加快了速度。
  可赶到普济寺时,却被告知戒嗔大师正在见客。
  他出门前得了谢元茂的叮嘱,不论如何定要亲自见到戒嗔大师的面,得到了肯定的应允,才能离开。
  没有法子,他只能等着。
  好在并没有等多久,他就被寺里的小沙弥请进了屋子里,见到了盘腿坐在蒲团上的戒嗔和尚。
  说明来意后,戒嗔和尚一脸讳莫如深,似乎早有察觉,叫送信的小厮惊讶不已。
  普济寺里曾得过宋氏的大笔捐赠,因而戒嗔一口便应承下了,说准备准备,明日便下山过府。
  小厮完成了任务,长松了一口气,匆匆下山赶回了谢家。见到谢元茂就道,戒嗔明日就会来,说是要诵经七日。
  既如此,那就是要在府中留宿了。
  戒嗔是出家人,要寻个清净地才能让他住。谢元茂便打发了小厮急急忙忙去寻宋氏,将这事说了。宋氏就道:“地方都是现成的,我这便让人下去收拾。”
  说这话时,两人就站在谢姝敏床前。
  帐子里,谢姝敏僵着身子,缓缓睁开了眼。
  从肩头出现了个字时,她便知道自己中计了。
  可那时,她已“昏睡”在床,根本没有补救的机会。当天夜里四下无人,值夜的婆子打起了瞌睡,她就偷偷想要将肩头的字擦去,可不论她怎么擦都没有任何用处。那一刻,她恨不得拿把小刀将这块皮割了才好。
  而今她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听着宋氏跟谢元茂的对话,她飞快地动起了脑筋,想要糊弄过戒嗔和尚去。
  他们现如今只是怀疑她中了邪,所以要寻戒嗔和尚来驱邪,所以只要等到戒嗔念完了经。她装作邪被祛了便是。
  到那时,一切就都还能恢复原样。
  只这七日,要吃些苦头罢了。
  这样想着,她心里的烦闷就少了许多,僵直的身体也渐渐松懈下来。
  第二天,大雨方停,天色还昏暗着,戒嗔和尚便带着个小沙弥来了。
  谢元茂亲自去二门迎的他,满心都是话,嘀嘀咕咕了一路。戒嗔和尚倒也配合。丝毫不嫌他烦,神色慈和,愣是听了足足一路,连眼皮也不动一下。
  见到了谢姝敏,戒嗔只看一眼便道:“幸好。”
  谢元茂唬了一跳。忙问:“大师可是瞧出了什么?”
  戒嗔点点头,声音里带着慈悲。“九小姐年幼。自是不敌,故而身上才会有淤痕显现,那字亦是如此。淤青倒还无妨,只那字却已是红印,不妙不妙。”
  “还望大师解救小女。”谢元茂吓得浑身发颤,哆哆嗦嗦地道。
  戒嗔双手合十。“我佛慈悲。”
  躺在那的谢姝敏闻言却恨不得立时起身去踹戒嗔和尚几脚才痛快,假和尚,假慈悲!
  可她这会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戒嗔让人将她的屋子隔绝。他便在门外焚香诵经。
  这动静不小,长房的人也都知道了,长房老太太便谴了大太太王氏过来一探究竟。
  事到如今,宋氏跟谢元茂也知是瞒不住了,索性也就不瞒,老老实实将事情告诉了大太太,只抹去了怀疑谢姝宁的那部分。至于那同样疑心了谢姝宁的女先生,经此一事,自觉惭愧,也知自己在府里呆不下去了,便主动同谢元茂请辞离去。
  这会,人怕是都出了京了。
  大太太听完宋氏夫妇的话,极为诧异,便提出要去见一见谢姝敏。
  不过她心里也犯嘀咕,若说是三老太太冤魂不散,她倒是相信。
  也因为相信,所以她心里害怕着。
  毕竟当日,那可是她头一个抓到了那对奸夫淫妇!
  三老太太若想报仇,可不得来寻她?
  大太太强颜欢笑,在路上安慰着谢元茂两人,可进了瑞香院见到了人,耳边听着戒嗔和尚诵经的声音,她立时笑不出了。
  那个连色都不褪的“娴”字,可是颇为刺眼!
  她被吓得要命,急急就回了长房。可也不敢直接同长房老太太说实话,只得拣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说了。
  可长房老太太眼睛多尖,一看就知她没将话说完,重重斥了两句。
  大太太没有法子,只得老实说了。
  老太太听了却只叹口气,道:“作孽啊……”
  大太太一哆嗦。
  她忽然想起,自己那可怜的云娘,会不会也心有不甘要回来寻仇?
  她怯怯地离了老太太,忙回去想法子消灾解难,又时时注意着三房的动静。
  本以为凭借戒嗔,定然没有问题。
  可谁知,七日过后,戒嗔却道不成。
  谢元茂懵了,问可还有旁的法子。
  戒嗔想着谢家八小姐送给自己的金条,面色凝重地道:“若问法子,怕只有送九小姐去清心庵了。”
  谢元茂的脸刷地白了。
  就连一直躺在那装乖孩子的谢姝敏,也忍不住下意识从床上跳了起来,声音又尖又利地喊道:“好你个黑心的老秃驴,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清心庵里关着的都是些疯疯癫癫的妇人,从来只有进去的人,没有出来的。
  可她却忘了,这会这般一骂,以谢元茂的胆子,哪还敢继续留她。
  谢元茂当下做了决断,“我听大师的!”
  
    第169章 挣扎

  伴随着陡然坚决起来的话音,清风透过烟霞色的蝉翼纱吹进屋中,吹得方才破口大骂了戒嗔和尚的谢姝敏清醒了些。
  床柱上铜钩挂着的水蓝色纱帐被她一把攥紧手中,换了副伤心模样扭头去看谢元茂。
  眼下这节骨眼上,她能依靠的人,只剩下了谢元茂。
  可她亲自养大教大了的人,她怎会不知道他的性子。小时便是这般,即便长到了如今,也不会同过去有多少分别。视线越过谢元茂的肩头,悄悄落在了他身后不远处那只细颈瓷瓶里插着的花上。
  雪白的栀子花,已有了颓败之势,但叶片仍苍翠着。
  看着看着,她的眼眶里就渐渐蓄起了泪水。
  微微一眨,晶莹的泪珠便扑簌簌滚了出来。
  她哭着,伤心欲绝。
  谢元茂蓦地又迟疑了起来。
  眼前的人,分明还只是个小小的孩子,平日里又乖巧得很,哪里像是被冤魂附了身的人。
  他心软了,眼中渐渐有了反悔之色。
  清心庵那地方,他便是没去过,也听说过。说好听了叫清心庵,往难听了说,那就是个疯人庵。里头全是疯子,据闻连吃人的都有!若将次女送了去,她可还能有机会好起来?
  掌心里冒出汗来,满室静谧。
  窗外有鸟雀扑棱着翅膀飞过,发出尖细的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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