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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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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子可糟了,几个丫鬟慌得手足无措,她自己也疼得乱了手脚。
  玉茗院那边的确使人去请了大夫,可这大夫到底何时来她彻底没了把握。
  这会听到谢元茂来了,她多想装装可怜,弄副梨花带雨的怯弱模样给他瞧。但她早已疼得面色煞白,汗如雨下,湿发粘在脸颊上,狼狈不堪。连谢元茂询问雪梨的话,都快要听不分明。
  她咬着牙,突然想起已经好一会不曾听到荔枝的声响。
  正要骂,便听到外头说大夫来了,她长舒一口气,又开始害怕起来,若这次失了孩子,三老太太该要她的命了。
  殊不知,三老太太自己也愁得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她。
  陈家对陈氏倒没几分感情,可对谢家的银子却极有。知道陈氏突然成了贵妾,做不成正头太太了,一个个便都跟吃了药似的,闹起了三老太太。三老太太凑了笔银子过去堵了他们的嘴,没几日,却又出了事。她那讨了银子要去捐官的侄子同人寻衅斗殴,打死了人,自个儿入了大狱。这就又需要老大一笔钱才能保住命。
  陈家没钱,就找三老太太要。
  气得三老太太不知摔了多少次东西,真当她是摇钱树不成!
  她气过了,又恼陈氏无用。
  但陈氏哪里知道她的心思,权当她是说好的要蛰伏,要静候时机,反倒是对她瞧不上眼,暗地里骂了几声老妖婆。
  好在她一击即中,得了个孩子。
  陈氏得意于此,却不想这一回怕是要保不住了。听到大夫说危险,她是真的大哭起来,怕得厉害。
  谢元茂惯常心软,倒怜惜起来,上前去劝慰她。
  直到夜半,吃了药的陈氏才渐渐止住了腹痛,也没有继续见红了。
  连大夫都说,这是运气。
  陈氏却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必定是个了不得的,这样都没事,来日定是个小子,能让她母凭子贵。
  大夫又说,她会差点落胎,乃是因为她吃了性寒之物。
  陈氏骇没了半条命,她今日胃口不佳,只用了一碗荔枝亲手煮的粥。
  众人这才想起来,要寻荔枝。屋子里没有人,大晚上的,早早落了钥,她也不可能跑到外头去。谢元茂怒了,便让人四处去找,终于在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人。
  荔枝跪在那哭,求陈氏饶她一命。
  陈氏哪里肯,看着荔枝的眼神便恍若望着杀父仇人,可这会当着谢元茂的面,她计上心来,拼命地想要示意荔枝嫁祸给宋氏。可荔枝怕得半死,只知道求饶哭泣。
  更何况,这事本就同宋氏没有一丝干系。
  只宋氏心善,谢姝宁却自认是个恶人。
  她悄悄点拨了荔枝几句,荔枝便起了心思……

    第084章 主意

  世上最险恶的东西,本就是人心。
  她记恨了陈氏一辈子,死过一次,仍消不掉的恨意。对陈氏的女儿谢姝敏,她倒不是恨,只是那种在孩提时代就被抢夺走的父爱,时常叫她夜里难眠。可是她知道,对母亲而言,谢姝敏的降生却别有意义。那是陈氏跟父亲的孩子……
  故而,母亲心软,不愿意做的事,她来。
  然而她心硬,却依旧不够狠。
  她有过箴儿,又失去过,她知道那种痛。可是她更知道,对陈氏而言,孩子不过是她用来争宠的武器。昔年她生下谢姝敏,可是恼了许久的。闺女到底不比儿子,对她来说,用处太小。可后头父亲疼爱谢姝敏有加,她才日渐对女儿用心起来。
  没了孩子,陈氏只会恼恨,却不会伤心。
  她算不上睚眦必报,却也不想轻松放过谁。
  再者,时间已然对不上。若这一回,陈氏诞下的并非女儿,而是儿子呢……
  谢姝宁不敢冒险。
  谢姝敏那丫头的毒,她可是领教过的,流着陈家血脉的女人,个个从骨子里散发出毒气来。她狠狠心,咬着牙将计谋打到了荔枝身上,一点点,一次次让荔枝觉得自个儿若再在陈氏身边待下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又让月白在话里话外悄悄透露给荔枝,她极喜欢荔枝,可怜她,有心在玉茗院给她留个位置。
  荔枝的心思就随着这些话,动了。
  况且她本就已经对陈氏积怨甚久,要爆发,不过是时间问题。
  谢姝宁的那些话,只是助荔枝一臂之力而已。不过她倒是私下里阴毒地想过,若能让陈氏丧命,兴许反倒是更好。想着,她又忍不住叹气,若母亲知道了她究竟是个何样的人,想必会吓一大跳。
  许多年以前。她就再不是单纯骄纵的孩子了。
  不过事情到底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发展,陈氏腹中的那个孩子,太顽强,太想活下来,太像那群死缠烂打的陈家人。
  荔枝倒被吓坏了。
  她太想逃离陈氏,以至于被这欲。望蒙蔽了双目。
  别说宋氏,就算是谢姝宁也从没有直白地告诉过她,自己很欢喜她,愿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做大丫鬟。直到最后,荔枝才惊觉。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又伤心又绝望。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张惶之际,她猛地想到了月白,然而还未说出口来,谢元茂已经不耐烦地让人堵了她的嘴。拉下去仗毙!
  陈氏知道后,躺在那一动也不动,只一双眼牢牢盯着雪梨看,用虚弱又阴狠地声音道:“瞧瞧那丫头的下场,仔细你的皮!”
  雪梨打了个寒颤,不敢吭声。
  不过陈氏经过荔枝这事,也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对待下头几个丫鬟,太坏了些,此后倒隐隐和善了起来。
  ……
  玉茗院里。谢姝宁唉声叹气,睡在正房东次间的碧纱橱里,翻个身。
  罢了……
  就在这时,隔着疏密有致的竹帘子,外头传来了两个丫鬟压低了的交谈声。
  “这天眼见着就要入秋了。怎么还总是没完没了地落雨。”
  话音里,果真夹杂着雨水击打地面的声音,不知何时,竟又是下起了雨。
  “往年不也是这般,只不过今年的雨水密了些。听说是水龙王过境,所以才雨是吉兆呢!”
  “胡说,哪个说是吉兆的?照我看,倒像是噩兆。你听说了没有,海棠院的荔枝姐姐,被活活给打死了!”
  “她就是个丫鬟,这吉兆,自然也吉不到她身上去呀!我说的是咱们小姐的亲事。”
  内室里谢姝宁原本闭上了的眼睛猛地睁开来,竖起了耳朵。
  “你是说八小姐?”
  “不然还有哪个?三房可不就只有这么一位小姐。我前几日去送茶,听到太太在同江嬷嬷说话,话里可说小姐要同国公府结亲呢!成国公亲自同六爷提的,可不是吉?”
  听到成国公三个字,谢姝宁唬了一跳,蓦地坐起身来,手边搁着的一串琉璃珠子“哗啦”一声从席子上滑到了地上。
  外头的声音紧接着一静。
  谢姝宁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呀,别是八小姐醒了。”似是顾忌到内室里的人,声音压得愈发低了,随后便一点声息也听不到了。
  过了会,有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八小姐可醒了?”
  她时常梦魇,醒来总是心情沉郁,有时还会大哭。宋氏担心,所以她睡觉时,边上必有人守着。这会桂妈妈问起,外头一直守着的两个丫鬟便忙道:“还未醒。”
  话音落,她便听到桂妈妈道:“小姐还睡着,不能进去扰她。”
  这是在同谁说话?
  疑惑间,她听到女童的声音,带着江南那边软糯的音色,“娘,八小姐怎老不同我玩?”
  既叫桂妈妈娘,那就只有绿浓了。
  早先在延陵时,两人年纪相仿,玩得极好。可自从来了京都,谢姝宁便几乎再没有同她说过话,更不必说玩了。桂妈妈想着,也觉得疑惑。绿浓如今虽然年纪还小,但再过一两年,也就能做事了。谁都知道,将来绿浓一定是在谢姝宁的陪嫁丫鬟名单里的。
  桂妈妈就安慰女儿:“等你再长大些,便又能同小姐一道玩了。”
  绿浓嘟哝了句:“当谁稀罕。”
  “胡说些什么!”桂妈妈斥她。
  很快,脚步声匆匆远去。
  听着落雨声,谢姝宁有些睡意上涌,却又睡不安生。睁着朦胧的睡眼,她兀自思索起来。
  因她年幼,许多事母亲也好,旁人也好,都是不会同她说起的,更不必说先问过她的意思。因而她知道,那两个丫鬟说的话,只怕是真的。暂且先不提旁的,既能明确说出成国公三个字来。就证明假不了。
  而她,远没有到说亲的年纪。
  母亲自然,就更不会来同她说那样的事。
  好在成国公只有两个儿子,略一想便能知道她的婚约对象是哪位。世子燕淮早同温雪萝定了亲,断不会再跟她说亲,剩下的就只有个跟她同岁的燕霖。
  谢姝宁不禁头疼。
  她重生至今,从未想过未来的婚事。毕竟,离她长至豆蔻,也还足足有七八年呢,哪会这么快就被定了亲。
  而且男方。竟然还是打死她也想不到的燕霖。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究竟是如何牵扯到一块的。成国公在打什么主意?
  这一刻。她突然有种白活一世的感觉。
  母亲为妾的命运被改变了,陈氏却依旧有了孩子。原本混得风生水起的林姨娘,却连个水花也没有就成了废人。有些事,变了;有些事。却依旧沿着命定的轨迹缓缓前行。
  而今,她却又莫名其妙同燕霖有了亲事。
  经历了前世林远致的事,她早绝了成亲的念头。
  她怕自己会寻一个像林远致,像父亲这样的男人……
  至于燕霖,谢姝宁撇了撇嘴。
  若事情按照前世发展,燕霖此人根本就活不到能同她成亲的年纪,就已经被燕淮给诛杀了。
  很快,谢家三房同燕家有婚约一事,就在京里悄然传播开了。长房老太太知道后。很是惊讶,寻了谢二爷来问话,却发现谢二爷早就已经知道。她不由气恼,“怎地不同我说?”
  谢二爷笑得恭敬,“母亲息怒。这事本是六弟的家事。”
  长房老太太嗤一声,“老二,你当你娘老糊涂了呢。老六才做了多久的官,他的女儿就能用成国公的儿子定亲?”
  “成国公在打什么主意,其实儿子也不知。”这一回,谢二爷倒是说的真心话。
  但不论成国公想做什么,这事对谢家总没有坏处。他当然一知道,就十二分地支持谢元茂答应下来。况且,过了这么些日子,也没有旁的动静。京里谁不知道,成国公燕景出牌从来没有规矩可言,他要做的事,谁也猜不透因果。
  这一回,兴许他真的只是心血来潮也说不准。
  昔年若非世子燕淮的亲事早被大万氏给定下,只怕如今也要被他用来胡闹。
  但在谢二爷眼里,这样的胡闹,再也几次也无妨,只可惜燕家只有两个孩子。
  谢家数代,一直在拼命同京里的世家联姻,如今能攀上燕家,再好不过。
  长房老太太气了会,也就没话可说了。
  而谢元茂则越来越得皇帝器重,隐约间竟有了心腹的意思。
  皇帝性子本就软弱,虽然这么多年来,都同端王几个兄弟在明面上兄友弟恭,可其实心里怕的厉害,生怕自己不长命,皇位拱手送了人。他就迷上了炼丹,以求长生。
  可丹药服多了,他的意识都开始不清醒起来。
  这些话,竟全告诉了谢元茂。
  谢元茂却得意极了,甚至暗地里自诩为“内相”。
  直到那一日……
  他被成国公鼓吹得失了分寸,在皇帝面前提了成国公说过的一桩事。随后皇帝就笑呵呵亲开了国库,拨了大笔财帛悄悄给了成国公燕景。
  谢元茂这才恍然惊觉,自己似乎无形中成了燕景在皇帝面前的一条舌头。他一直都在说成国公想说的话!而皇帝偏偏那么愿意听他说!是夜,他回到宅子,骇出一身冷汗,一路喃喃自语:“他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待天入了秋,成国公竟又做了件叫人不解的事,将世子燕淮送出了京。
 
    第085章 岁逝

  没有任何理由,坊间谈论小万氏的声音骤然多了许多。
  明明是成国公亲自将燕淮送离了京都,可众人却都心照不宣地齐齐认为,这是小万氏唆使的。就算是嫡亲的姨母又能如何,谁不知道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
  到底是难以一视同仁。
  谁也不知道成国公将长子送去了哪里,可却都觉得,指不定何时,这世子之位,就该轮到小万氏的儿子做了。
  谢元茂惶恐了段日子,后头缓过神,倒也不觉得害怕。
  虽说嫡长不可磨灭,但若成国公真有那样的心思,却也并非没有可能。
  君子言而有信,两家说定了亲事,今后如若真叫燕霖袭爵,倒也不算坏事。谢元茂又想着皇帝似乎根本没将那日的事放在心上,索性便也不去想了,只是这一回却渐渐学聪明,也收敛了许多,并不将自己再当做皇帝身边的第一人。
  某日他自御书房出来,遇到门口立着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汪仁,汪仁笑睨了他一眼,称他“谢大人”,他登时便觉得背脊发凉。
  在他之前,汪仁这个宦官才是庆隆帝跟前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汪仁十二岁才入宫,此后短短十几年,他便从最不起眼的底层爬到了如今这样的地位。
  西越内廷,属司礼监最重,汪仁的能力可想而知。
  他更是历代来唯一一个同时执掌东西两厂的大太监。
  最重要的是,他今年尚不足而立。
  谢元茂被这个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阉人看了一眼,便萌生退意。
  他觉得,若继续在庆隆帝面前得脸,只怕汪仁就要忍耐不住,来对付他了。
  谁都知道,这位九千岁,性子不佳。
  谢元茂直到这时,才真的彻底清醒过来。
  他开始乖乖地呆在他的翰林院里,做他的翰林编修。
  很快。白驹过隙,春去秋来,眨眼的工夫,时间便飞逝了一大把。
  细雪纷飞时,谢元茂的次女谢姝敏在园子里摔了一跤,磕掉了一颗牙。她这会才三岁,尚未到换牙的年纪,掉了短时间内可是没法重新长回来的。陈氏就抱了她寻谢元茂哭诉。
  谢姝敏摔跤的那一日,恰巧谢姝宁也在。
  谢元茂便问小女儿,那日是怎么摔的。
  可谢姝敏磕磕绊绊地说不清楚话。半响才从漏风的齿缝间挤出几个词来:“姐姐……敏敏……疼……”
  谢元茂就有些不悦起来。
  谢姝敏已经三岁。待过了年就该是四岁。长女姝宁是四岁那年入的京。当时已是口齿伶俐,便连字都认识许多个,哪里同如今这个一样。他面上不说,可心里却觉得小女儿比长女笨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习惯了长女的聪明早慧。如今甚是不耐小女儿的笨拙。
  陈氏怎会看不出,遂悄悄在谢元茂看不见的地方拧了小女儿一把,疼得孩子“哇”一声大哭起来,很快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模样极可怜。
  “莫哭莫哭,爹爹过会便去训斥姐姐一番。”谢元茂见她哭,又心软下来。
  不过谢姝敏的确是不聪明。
  不论学什么东西,都比旁的孩子慢一些。
  说话走路都晚,平日也不懂看眼色。谢元茂觉得是陈氏没有教好。多次起了心想要把孩子抱去给宋氏养,可方提一点,就被宋氏冷嘲热讽骂退了心思。这几年来,他倒觉得宋氏的脾气见长,面对他时。哪里还有什么贤惠可言,分明就是连敷衍也勉强。
  妾生子,自然该让主母养。
  可陈氏不愿意,宋氏也不愿意,他只好死了心。
  然而他哪里知道,谢姝敏之所以会这样,根本就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怀孕时,陈氏被荔枝给折腾了那么一回,多少还是出了事的。
  生产那日,陈氏倒是轻轻松松就将头胎给生了下来,可一看孩子,傻了眼,竟是个小猫似的闺女。
  等到大些,又像是半个傻子。
  陈氏委屈得紧。
  三老太太嫌弃她不争气,如今更是连话也不愿意多说。这几年,三老太太没少被陈家人折腾,原本紧绷绷的面皮也似乎松垮了些,显出老态来。她平日强横,可唯独面向陈家人时,软弱得很。分明她才是那个不分年月日日供着他们的人,可是面对娘家人,她的背脊怎么也挺不起来。
  若她知道,这三年里宋氏“喂”了多少银子给陈家人,让陈家人寻她晦气,只怕她立时便能吐出血来。
  因了这些事,她分身乏术,又觉得身心俱疲,竟是安稳地呆在了寿安堂里。
  好容易等她起了些性子,那厢长房老太太又来折腾她了。
  谢姝宁这几年出落得愈加聪慧伶俐,在长房梅花坞颇得两位长者的脸面。长房老太爷更是,觉得她小小年纪,棋风沉稳,欢喜得不行,恨不得日日唤了她去说话才好。谢姝宁就时常趁着在梅花坞之际,同长房老太太说上几句闲话。
  话不必多说,点到即止。
  可那些话,就足够让长房老太太动了心思厌恶三老太太。
  这倒叫三老太太后悔起来,当初怎么不直接毒死她算了!因怕惹出大事,她那日只是气不过才在长房老太太身上撒气,让人吃点苦头而已。可这会想想,若能早早毒死了,岂非一了百了!实在是没有见效那么快的东西,若不然她恨不得立刻挖一勺香粉塞进长房老太太嘴里去。
  不过,到底只能是想想而已。
  很快,谢元茂下衙后,回了玉茗院,就去寻谢姝宁。
  前些日子宋氏几人还在商量着,等明年开了春,再给谢姝宁另僻一个院子独住。
  三房人少,地方多,尽够住的。谢翊夏天便已经搬出去住了,宋氏舍不得谢姝宁,则多留些。
  谢元茂是不管这些事的,他径直就去寻了谢姝宁。
  进了门,便见两个*岁的女童头碰头在那画画。
  他愣了愣。“原来郡主也在。”
  谢姝宁跟纪桐樱两人几乎动作一致地将笔搁下,抬头朝他看了过来。两人俱是明艳的样貌,生得并不相像,可给人的感觉却仿若双生姐妹。这些年,旁的事都变了,可唯独这两人私下里的交情却越来越好。
  哪怕宋氏跟白侧妃的来往都不及她们密切。
  在谢家玩得熟了,纪桐樱便当做自己家别院一般,起了性子就过来要住上个三两天。白侧妃拦了几回,没拦住,便派了人专程次次跟着她一道来。
  这会见了人。纪桐樱就笑着点点头:“谢伯父。”
  虽然她身份金贵。可她跟谢姝宁玩得好。所以也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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