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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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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那些人显见得还不如他。焉能配得上她?
  可他又不能就这么冲去宋氏跟前同她说,你别再嫁了……这话要是真说出了口,算是怎么一回事?且不说他凭什么,便是真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他又怎么能让人别嫁?
  她那么好。也还那么年轻。
  汪仁惆怅了许久,好容易鼓起了勇气,却见宋氏看自己的神情里多了几分古怪,不由得暗暗心慌。
  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自从午后莎曼跟宋氏姑嫂二人在房中说过话后,变成这样的?
  他忍不住揣测,是不是莎曼已将此事告知了宋氏?故而宋氏再见他时,便有些不自在?
  心头惴惴难安。他往北城走动的次数,也就跟着少了下去。
  若她已不愿见到自己。而今只是因为过去情分在不便明说强行撑着,可如何是好。所以他在宋氏跟前露面的时候,越来越少。
  然而憋了几日不曾来见她,汪仁便有些憋不住了。
  他吃着饭,想着的是她亲自下厨做过的菜;睡在床上,想着的全是她的一颦一笑;走着路,也能因为想着她的样子差点自己被自己绊倒。
  他听见小六私底下在那跟小润子嘀咕,说他越来越像是具行尸走肉,没半点生气。
  小润子跟着他长大,也从没见过这幅模样的他,不免有些担心,便抽了个空隙从宫里头溜出来见他,问他近日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汪仁瞒着,没搭理他,但等到晚些时候小润子回宫去了,他一个人坐在那,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待到掌灯时分,他心里却突然之间重归了安宁。
  他得再去见她一面,见她一面便将这事搁下永不再想,往后只暗中看顾着她便是了。
  不曾想,明明一开始想得好好的,等到了北城瞧见了宋氏,他又迟疑了放不下了。
  什么杀伐决断,都成了空,全喂了狗。
  他就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失了分寸,不敢见她的面,也不敢叫她知道自己来过北城,只三更半夜地躲在她屋子外,吹着冷风胡思乱想。
  可方才,宋氏发现了他,却做了件他从不敢想的事。
  他伸了伸腿,换了个坐姿,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嗅着上头残留的气味,轻轻叹了一声。
  夜风徐徐,这声轻叹碎在了风中。
  他在想,若当年他留在延陵,不曾入京,那他如今是不是就不用如此挣扎?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他不会挣扎不会为难不会放不下,因为若是那样,他只怕连同宋氏站在一处的机会也没有。
  因为他入了京,成了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又兼了东缉事厂的厂督,他才能将受了伤的她从惠州带回京来,才能站在这里苦恼这些。
  他突然就释然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风声渐大,积云将明月遮蔽,只余些微冷辉,夜色显得愈发得幽深黏稠。
  汪仁站起身来,自外将闭着的窗子打开来,抱着被子跃了进去。软靴着地,却行履无声。屋子里没有燃灯,他就着自窗外照进来的稀薄月光,将被子搁在了一旁,而后走至床边,将帐子撩起一角,朝里头望去,但见宋氏青丝逶迤散落在枕上,睡得安稳。
  分明瞧不清眉目,可他依旧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汪仁攥着帐子,忍不住小声腹诽,暗骂自己浑似登徒子。
  可登徒子便登徒子吧,他是委实挪不开眼。
  瞧了一会,他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帐子,又将被自己攥得发皱的那一角仔细抚平,然后才走至窗边纵身翻了过去。
  翌日清晨,宋氏醒来睁开眼。却见屋子里已是一片大亮。
  她睡眼惺忪地想了一会,蓦地掀了被子起身就往窗边跑,一双手已急急先行从袖子里伸了出去要推窗。
  “咿呀”一声。窗子大开,窗台下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影。
  她愣了愣,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唤道:“太太。”
  宋氏茫然地回过头去,见是玉紫,微微回过了点神。
  玉紫捧着温水进来,走了几步。忽见一床胡乱堆在一块的被子,不由得“咦”了声。
  听见声音,宋氏跟着看了过去。一看便彻底清醒了过来,打着哈哈道:“昨儿个夜里有些冷了,便换了另一床用,这堆在床上又占地方。便胡乱搁在那了。你过会再理吧。”
  “是。”玉紫闻言不疑有他,上前来伺候宋氏洗漱更衣。
  宋氏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她睡过了头,也不知汪仁是何时醒的,又是何时将这床被子送回了屋子里。
  少顷,有婆子送了吃食上来,她用了两口便让人将东西撤了下去,起身往外头去。
  谁知还没走出两步。便听玉紫道,印公来了。
  她一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下了台矶。
  掠过来一个人影,牢牢将她扶住,急声问:“崴着了不曾?”
  宋氏连忙摇头,磕磕绊绊地说:“没……没有……”
  “小五哪去了?”汪仁不虞,“玉紫动作慢,这等时候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玉紫垂眸不语,罢了,左右这家里除了太太外,还有谁没被印公嫌弃过的?也不多她这一个。
  “我让小五拘着翊哥儿读书去了。”宋氏站定,轻声解释。
  汪仁微微一怔。
  宋氏道:“我左右不出门,日日呆在家中,用不着小五时时跟着。翊哥儿身边的人,早前散的散,留在谢家的便留在那了,一直也没个得用的人。我原说要找了人牙子来挑几个,这不先让小五顶个缺用几日。”
  “也不必挑了,我回头选两个给你送过来就是。”汪仁明白过来,遂道,“找两个读书识字的,若翊哥儿不喜欢,便让他自己跟着我去另挑也成。”
  宋氏听着下意识想要婉拒,怎能连这点小事也麻烦他。
  可一看汪仁的眼色,这婉拒的话就又被她给咽了下去,没的说出来又惹他不痛快。
  她只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汪仁便笑,兴致勃勃地问她,除了读书识字外,可还有什么要挑的?
  宋氏见他绝口不提昨夜的事,便也权当自己没瞧见过那个睡在窗下的人,只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气氛却在无形间似乎比过去变得更为熟稔了。
  这日临行之际,汪仁又去见了谢翊。
  谢翊同他也熟,因他在汪仁心目中是最像宋氏,也最纯粹,平素汪仁便多待见他几分。汪仁留他在书房里说话,问及宋氏想要让他回的事。谢翊便苦着脸说:“您帮着劝劝她,我留在她身边陪着她不好吗?非得让我回书院去做什么。”
  言罢,他又嘀咕:“再者说了,若我走得远远的,万一燕默石欺负阿蛮,阿蛮岂不是连个能帮着打架的娘家哥哥也找不着?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可不敢走。”
  汪仁听得忍不住伏案大笑,道:“他要真欺负阿蛮,你难不成打得过他?”
  “打不打得过且不提,他若欺负了阿蛮,打不过也得打上一架才像话呀!”谢翊郑重其事地道。
  汪仁笑意不减,摇头说:“可惜以你的年纪,学武也是晚了些。”
  谢翊叹口气,“您记得劝劝我娘。”
  “劝什么?”汪仁微微敛了笑,定定看着他,“你武既不成了,难道也要落个文不成?”
  谢翊:“……”
  汪仁语重心长地道:“你瞧瞧你,打架是断然打不过旁人的了,可至少把嘴皮子练练利索。多念几本书,闲来无事拿出来酸酸旁人也是好的。人的舌头,也是兵器,用得好了,照样杀人不见血。”
  谢翊继续:“……”
  “所以这回,我站在你娘那边。”汪仁下了定论。
  谢翊哭丧着脸:“连您都这么说了,还有谁能劝得了她。”
  “不过急倒是不必急。眼下局势未明,此事过些日子再谈也可。”汪仁安抚着。
  “既如此,您教我练武吧!”谢翊忽然说道。“不论如何,学些拳脚防身也好,您说是不是?”
  汪仁仔细打量了两眼他的手脚,微微颔首:“三脚猫的功夫,应当多少能学一些,但这事得先问过你娘的意思。”
  谢翊得令,面露喜色。又谢了几句便先告退,一溜烟小跑着去寻了宋氏。
  汪仁则慢悠悠站起身,看着他远去的方向笑了笑。而后出了北城往谢姝宁那去。
  他孤身而去,也不见谢姝宁,只悄悄见了燕淮,道:“放不下。就这么着吧。”
  燕淮一愣。过了会才慢慢回过神来,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俩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摆着一壶酒,可谁也没喝。
  燕淮低声说:“您想好了?”
  汪仁瞥他一眼,抿抿嘴未曾言语。
  想好?
  怎么想得好。
  “问也不问上一句,我死不了心。”良久,汪仁突然伸手提起酒壶,另一手抓起一只倒扣着的酒杯。给自己沏了一盏仰头饮下。
  燕淮是过来人,闻听此话感慨良多。可宋氏毕竟是长辈,他也不便多言,只得闷声不吭地喝起了酒。
  汪仁呢喃着:“喝完这壶酒,我就去问她。”
  “壮胆?”燕淮下意识脱口接了句。
  汪仁嗤笑:“我又不是你,壮什么胆。”
  可酒壮人胆,是真的。
  又一杯酒入喉,“反正再怎么壮,这心里还是怕。”汪仁侧过脸,盯着酒楼下方嘈杂的人流看,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可这无奈里又似乎含着两分坚决,“可只要她愿意,即便要同天下人为敌我也绝不会放手。”
  燕淮默然无声。
  很久以后,他依然清楚记得这一刻汪仁说话时的语气。
  也是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坐在自己对面饮酒的大太监,骨子里却是个比许多人都更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一壶酒饮尽,汪仁也果真施施然起身而去。
  他酒量极好,出了酒楼,依旧不见半分醉意。出得东城,他没有丝毫迟疑便回了北城。这一回,他没让人通传,径直便寻到了宋氏面前。宋氏正拿了把小剪子弯腰修着一盆花,微风徐徐,吹得她袖口微曳,绮丽生姿。
  汪仁瞧着,酒未醉,这会却醺然了。
  他站在了几步开外,淡然喊她:“福柔。”
  宋氏听见是他的声音,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来,扬脸微笑:“怎么回来了,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我忘了一件极重要的事要同你说。”汪仁点点头道。
  宋氏疑惑:“何事?莫不是翊哥儿的事?他先前已来同我……”
  “不是翊哥儿的事。”汪仁佯装泰然地打断了她的话,眸中有着稍纵即逝的慌乱,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清润跟平缓,“我还记得初见你时的那个冬日,延陵宋宅里的那株腊梅开得极好,开得极动人……可那天真冷,冷得人直打哆嗦。南边冬日也不大下雪,那一年的雪,却下得颇大,地上都是雪,厚厚的积在那,一躺下去就陷进去半个身子,冷得浑身发木。”
  “我躺下,就起不来了,脖子似乎也僵住了,只能睁着眼朝天上看。那枝腊梅正巧便横在我头顶上,一朵又一朵,红得像血。我就想,就这么死了吧,死了也就好了,不会冷不会疼也不会难过。可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死……”
  “弥留之际,我看到了你。”
  “那时的你才这么高。”汪仁抬手比划了下,“鞋子上还缀着南珠,线松了落在雪里,被我偷偷捡了起来。可惜后来入宫,没能保住。”
  他一脸的可惜。宋氏却终于想起来了——
  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天,她领着人偷偷溜出府,结果回府便发现,掉了她才让人嵌在鞋上的粉色南珠……
  原来是那一日!
  正想着,她忽然听到汪仁道:“我想娶你。”
  宋氏傻了。
  风静静地吹,花木轻轻摇曳着,俩人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出声。
  良久,汪仁无声地透了口气,转过身去。
  “我很欢喜。”
  他一震,飞快回身。
  宋氏立在花前,眼神温柔,仿佛带着清晨初升的淡淡雾霭。
  她说:“真的,我很欢喜。”
  汪仁瞪大了眼睛,傻傻地问:“我……是不是醉了……”
  “你没醉。”宋氏轻笑。
  他蓦地飞奔过去,一把将她搂住,“我就知道,我才吃了一壶酒当然没醉!”
  宋氏的脸却刷的一下白了。
  她声音发颤:“剪……剪子……”
  “什么剪子?”汪仁满脑子都是她那句欢喜,旁的什么也不知了。
  宋氏眼眶发红,不敢推他,又担心伤情,几要哭出声来:“剪子扎到你了。”
  他来时,她正在修剪枝叶,手上拿着剪子未松,谁知他突然就扑了过去,竟是扎了个正着。
  “快看看伤哪了啊!”见汪仁仍是不动,她终于忍不住哭喊了句。
  汪仁这才松开她,低头朝身上看了看,血染衣衫,他倒先哄起了她:“你别哭,这么点伤死不了人。”
 
  第432章 受伤

  可话虽如此,这血却还在流。
  宋氏伸着手颤巍巍地覆过去,眼泪扑簌而下,慌得失了神,不知如何是好。汪仁倒淡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着“当真无事”,另一只手便在同时握住了那把剪子,想也不想便拔了出来,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剪子尖尖的头上沾着殷红的血,陡然被拔出,上头的血还滴滴答答地往地上落了几滴。
  宋氏大惊失色,慌道:“我让人去请大夫来!”
  鹿孔夫妇跟着谢姝宁走,又为了能就近照料燕娴,早就在燕淮二人成亲时便一道搬去了东城。这会若去找鹿孔来,北城跟东城可还隔着好长一段路程,等到人来,这血也不知流了多少了。宋氏自是不再考虑派人去东城找鹿孔,只转身就要跑下去打发人出门就近去请个大夫来。
  好在这伤虽则想着吓人,可到底是皮肉伤,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寻常大夫也可治得。
  宋氏仔细回忆着离此地最近的大夫身在何处,一边提了一角裙子匆匆就要走。不曾想她脚下的步子才刚刚迈开,大半个脚掌还未曾来得及落地,她的手腕便被只微凉的手给扣住了。
  脚掌落地,她头也不回,说着:“还在流血呢,你别动。”一边一脸焦急地要走,可她偏生又担心着汪仁的伤口,不敢用力挣扎,见身后的人并不松手,只得转过身去,急切地道:“怎么不松开?”
  汪仁却在笑,笑得一双桃花眼都弯了起来,扬着嘴角说:“你别走。”
  “胡闹!”宋氏见他根本不当回事,不由得急得愈发厉害,都被剪子戳了一个洞还笑成这幅模样,难道便不知疼?她忍不住轻斥,“快些松开,我去去便回。”
  汪仁却还是不肯撒手,反倒拉着她的手将她往回拖了些。
  宋氏则担心他动作间会碰及伤口,也不敢违逆,只得顺着他的动作将步子给收了回来。
  “府里应该备了金创药的,让人打了水来,我自己瞧一瞧就是了,不必请大夫。”汪仁笑着摇摇头。
  俩人站在花架子前,近旁无人,宋氏若要下去使人请大夫就势必要走出他的视线。然而眼下这会,他哪里舍得瞧不见她,便只是一会也不成。他就是不肯松开她的手,宋氏也被弄得没了脾气,偏偏心里头又担心得要命,眉头便皱得极紧。
  眼瞧着同往常不同,似是上回她知道舒砚跟惠和公主的事要发火的模样,汪仁急忙努力将面上笑意收敛了些许,依依不舍地将手指一根根慢吞吞地松开,而后才小声说:“真的没有大碍……”
  宋氏用来修剪花木的剪子,虽然锋利,可却只是小巧玲珑的一把,扎也扎不了多深,伤口浅着,并不是大伤。
  这疼,于汪仁而言,当然也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宋氏瞧着却觉肉疼,又想着这剪子是拿在自己手上戳着了他的,可不就是自己伤着了他,免不了心中愧疚,闻言遂放软了声音,道:“你先下去歇着,我让人取药来。”
  语气温柔,似春风拂面。
  明明站在初秋的天光底下,汪仁眼前却仿佛春意满庭,暖意融融。
  他飞快点了个头,应道:“好。”然而话音未落,他又急急补了句,“你快些来。”
  俩人还有许多话不曾说开,全叫这把破剪子给耽搁了。如是想着,他不悦地垂眸看一眼被自己掷在花架下的剪子,蹙了蹙眉。转瞬,他又将脸面向了宋氏,抬眼微笑。
  宋氏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想着他可算是应了,便催了他一句赶紧去歇着,便扶着他往外头走。将将就要走至廊下时,汪仁突然悄悄地将胳膊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事情还未定,叫府里的人瞧见了,总对她不好。他便侧身对宋氏温声道:“你去吧。”
  言罢,他自己用宋氏的帕子捂着伤口向前走去。
  宋氏朝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眼,才回过神来,匆匆招呼了玉紫来,吩咐道:“去把原先鹿大夫留在府里备用的金创药都取来,再让人烧了水快些送过来。”
  玉紫先瞧见的汪仁,还疑惑了下他是何时来的,但汪仁一向神出鬼没惯了,她也就没做他想。
  “您伤着哪了?”但此刻听到宋氏要人去取金创药出来,玉紫不由得先吃了一惊,赶忙丢开了手里的针线活就要上前查看。
  宋氏急忙摆摆手:“没有没有,你只管让人速速去办便是。”
  玉紫见状虽心有疑虑,但仍快速地退了下去。
  因宋氏要得急,只过片刻,玉紫便领着人捧着热水跟药箱回来。
  宋氏在里头听见脚步声跟旁的响动,便扭头问汪仁:“需不需要唤了小五来?”汪仁方才来时身边并不曾带上小六几个,北城宅子里懂这些的人也就只有个小五,若要帮着上药,还是叫了小五来比较妥当。
  汪仁却已撤了帕子,低头看了几眼上头的血,道:“上药这事也是我自己做惯的,不用他。”
  听他这么说,宋氏也没了法子,只得依了他的话起身撩了帘子往外去,吩咐玉紫几个将东西送进里头,又叫住了玉紫轻声叮咛:“再使个人往东城去,就同阿蛮跟姑爷说是印公伤着了,且让鹿大夫过来瞧一瞧。”
  玉紫诧异,“印公伤着了?”
  “嗯,快些去,莫要耽搁。”宋氏催促了两句,也不知怎么同人解释汪仁这伤的由来,便也不提这事,只让玉紫快去。
  玉紫被她一催,还当是什么大伤,当下哪里还敢耽搁,提了裙子沿着庑廊一路小跑着出了二门,指了个平素跑腿最稳妥机敏的小厮便让人牵了马速速往东城去,立即将鹿孔给请回来疗伤。
  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玉紫是太太跟前最得脸的大丫鬟,在出了阁的姑奶奶面前亦相当得用,她吩咐的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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