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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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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都麻了!”
    半响,他才缓过劲来,念着正事要紧,仔仔细细地问起图兰来:“你家小姐平素都喜欢些什么?”
    图兰抹去嘴角的豆沙痕迹,思量着道:“小姐喜欢的……钱?”
    “……”嘴角一抽,吉祥的脸又黑了几分,“没别的了?”
    图兰摇摇头,“这你得问玉紫姐姐,我记不住。”
    吉祥无奈,“吃吧吃吧,赶紧都吃完了好家去,没的冻坏了。”
    眼见着就是大年三十了,道旁的铺子店面有些也已经关了,街头巷尾摆着的小摊子,也少了许多。原本总是热热闹闹的长街,显得较平常冷清许多。
    图兰一面吃着一面颔首。
    又吃了几个,她站起身来,忽然眼睛一眯,指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影问吉祥道:“那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吉祥定睛一看,的确瞧着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是谁。
    二人对望了一眼,面上神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吉祥咬着牙,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是二公子……”
    京都划分为四城。他们多在南北二城往来,极少涉足剩下的东西两城。
    西城贫穷逼仄,东城却富得流油。酒楼妓馆,鳞次栉比,来往的商旅遍布四周,因而附近的商贩也尤为的多。卖豆沙包的这个小摊子,就在东城。因而吉祥跟图兰二人一个从北城来,一个从南城来,这会正巧聚在了东城。
    然而另一个本不该出现在东城的人,却出现在了这里。
    吉祥面色骤冷。拔脚就追。
    然而那个身影一闪而逝,已不见踪影。
    他冷着脸四处观望,低声自语:“不可能是他……”
    他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并个侧颜,而且不论是穿着打扮,都不对劲。但他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便下意识觉得此人乃是燕霖。
    可燕霖明明还在千里之外,如何会出现在京都?
    过了两年多,燕霖也该长高了变样了才是。
    吉祥仔细一想,顿时又不敢肯定起来。
    他面色冷凝地站在路口,半响不曾动弹。
    图兰皱着眉头走到他身侧,奇怪地道:“那人是燕二公子?”
    她只知燕霖的名字。却从来也没正面见过燕霖。
    吉祥回过神来,沉声问道:“你既不认得他,方才为何说眼熟?”
    “背影的确很眼熟……”图兰抓着桑皮纸包,狐疑不解地道,“你难道不觉得?你追出去的时候,我倒是想起来了。像成国公府上那位叫如意的。”
    身形都很纤细,即便衣着打扮都不同,给人的感觉却很像。
    吉祥怔了下,仔细回忆一番,竟是一下子弄不明白方才看到的那一眼。究竟像谁了。
    但如意今儿个正忙的厉害,恨不得长出八只手来,哪里还有心思出门大老远跑到东城来。
    他顿时心乱如麻,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以指按住,同图兰道:“你先回去吧。”
    他不放心,要先留下看看仔细将东城巡查一遍才行。
    “好。”图兰极少见到他这个模样,不觉有些心里没底,便也不敢再胡扯些话来笑他,只乖乖应了,准备回北城。
    她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拴马的那棵树走去。
    腊月里的东城,也冷清的很,一路走去,竟是半个人影也不见。
    她皱了皱眉,伸手去解开拴在树上的缰绳,嘟哝了句:“怎么这心老是怦怦直跳……”
    忽然,她双目一敛,松开手一个反身拔出才从吉祥那要来的袖剑同人缠斗起来。
    以一敌五,她霎时就被逼进了身后的死胡同里。
    角落阴暗,四面无人,又不知来者是谁,她一时分身乏术,招架不住。
    寒光熠熠的长剑直直朝着她刺了过来,左右亦是攻势强盛,图兰头一次在遇敌之际白了脸。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身影从天而降,蓦地挡在了她身前。
    “豆沙包吃傻了,你打不过不知道早点跑吗?!”
    刀光剑影间,图兰只看到吉祥持剑的右手上鲜血淋漓,滴滴答答不停地往地上落,长剑伴随着一只手掌“哐当”一声坠落于地。
    局面紧张,他根本攻不进来,只能硬生生用手帮她挡了一剑。
    图兰“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冲着黑衣人扑了过去,手下招式凶悍无比,竟徒手就卡碎了对方腕间骨头,又卡住其脖颈用力一拧,哭喊着:“怎么办……”差点将对方的脑袋都拧了下来。
    
    第336章 断掌(双倍求粉)

  局面一时大乱,原本被逼退到角落里无法脱身的图兰这会却有如神助,招招凌厉迫人。瞬间,战局翻覆。吉祥撕下一截衣袖,将右手上的伤口紧紧地缠绕住,勉强止住血后紧紧护在图兰身侧。
  这条狭窄逼仄的死胡同里,挤了五六人,只要对方一处于下风,另外一方便势如破竹。
  泪水模糊了视线,伴随着高高溅起的血珠,图兰已经分不清自己面上沾着的是血还是泪,又或是骤然逼出来的淋漓大汗。她在杀人,可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惨叫声闷哼声,鲜血,她皆听不见也看不见。唯有方才吉祥身上的伤口,在她脑海中走马观花似的来回变幻。
  怎么办……
  她翻来覆去地在心底里问自己,怎么办。
  但她得不到答案,眼下也并非获得答案的最佳时机。她一时沉浸在了血肉相搏之中,明明已经能够脱身,却仍不愿意放走最后一个。
  黑衣蒙面的贼人,一个个七歪八扭的倒下,她身上也挂了彩,浑身狼狈,可她的双目流转着叫人惊骇的光芒,似弑人的凶兽。最后一个黑衣人踉跄着逃,却被吉祥拾起袖剑一把盯在了墙上。
  一旦露出慌张恐惧之色,这破绽空门也就顿时全都显露无疑。
  吉祥也随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图兰立时扑了上去,跪坐在地上,想要将他拉起来,一面大哭不止:“吉祥,我们回去找鹿大夫,这就回去。”
  眼下鹿孔夫妇也随谢姝宁一家同住,这会都在府里忙着过年的事宜,只要立刻回去,就一定能够找到人。图兰一面哭着一面飞快动起脑筋来,她喊了吉祥两声,遂扭头去寻那种断掌。面上挂着泪珠,瘪着嘴小心翼翼地将断掌拾起安放于干净的帕子上,仔仔细细地包裹妥当,复转身来扶吉祥。
  吉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打量了四周一眼,横尸遍地,到处都是飞溅起的血,实在惨不忍睹。
  他记挂着清场之事,靠在图兰的肩头上小声说道:“不能就这么回去。”
  图兰哭着问道:“还要做什么?”
  “不能就这么让尸体搁着。”他近乎呢喃地道,“若叫人瞧见了必然惊动上头的人。”
  到底是天子脚下,一下子叫人在东城发现了这么多尸首,必然闹得厉害。他心中明白,眼下却无力处置。图兰仔细听着,但心中只记挂着他的手。咬牙道:“管他们惊动不惊动,左右我不管!我这就带你回去找鹿大夫!”
  吉祥羸弱地摇摇头,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昏沉沉地任由图兰给半抱半搂地送到了马上。
  好在附近并无人烟,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一阵风起。天色逐渐变得昏暗,乌云任由飓风扭打着在天空上翻飞,像一团团的墨,渐渐在水中泅开去,逐而将整片清水都染上了墨色。
  路上的行人更少了,道旁的人家也都紧闭着大门。
  谁也没有瞧见,俩人一马。正飞驰而过,恍若疾风。
  细雪不知何时慢慢地落了下来,伴随着寒风打在图兰面上,不一会便因为她身上的温度而化作了水,同她的泪水混在一处,在飞驰间甩向身后。如那些鲜血一般归于尘土。
  一匹普通的马,硬是叫她给抽打着跑出了西域马的速度。
  到门前时,她抱着吉祥一个翻身直接滚在了地上,背上没了负重的马一个趔趄,也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摔在了一旁。
  动静太大。犹如平地惊雷,里头正忙得热火朝天的人也听见了响声,便有人停下手中动作,或是丢开了笤帚或是丢开了抹布,悄悄来开了门张望。一看之下,小厮傻了眼,认出图兰来,忙喊:“这不是小姐身边的图兰姑娘吗?你这是……”
  话说了半句,他蓦地发现地上有淋漓血迹,汗毛一竖,立即倒退两步一个转身飞奔而去,匆匆禀报。
  卓妈妈正在同冬至说着,“少爷写的那几幅春联,到了三十早上,便都贴起来。门神也得换了新,咱们府里不同别处,有些事虽说从简,但都是有讲究的事,也不能全都一笔抹去,全不在意。‘加官进爵’、‘子孙满堂’什么的,同咱们都没有干系,但‘福禄寿喜’跟武门神总是不能少的……”
  冬至点着头,一一应了。
  俩人正说着话,报信的小厮也到了跟前,喘着粗气,慌慌张张地道:“卓妈妈,大管事,图兰姑娘回来了!”
  卓妈妈眉头一皱,“回来便回来了,怎地这般慌张?”
  “您不知道,她浑身是血,还带着个人!”小厮大口喘着,急切地说道。
  卓妈妈听到浑身带血,已是立即惊呼了一声,忙推了冬至肩头一把,道:“快!快使人出去瞧瞧,我这就告诉小姐去!”
  话毕,她转个身提着裙子拔脚就朝谢姝宁住的屋子跑去。
  图兰出门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可这人好端端的出去怎么一回来就成了浑身浴血?
  卓妈妈跑的飞快,她心下不安,连吃奶的劲也使了出来,一头冲进了屋子里,望向歪在炕上翻着册子的谢姝宁,急道:“小姐,图兰出事了!”
  “什么?”谢姝宁自册子后抬起头来,面露惊讶,“人在哪里?”
  卓妈妈忙道:“奴婢让冬至领人去迎了,看门的小年糕先见着的图兰,说浑身都是血,还带了个人回来。”
  谢姝宁一把将册子丢开,起身下炕趿拉了鞋子就要往外头去,一面走一面吩咐卓妈妈:“妈妈先去请鹿大夫,直接把人带到这边来。”
  “是。”卓妈妈应声而去。
  谢姝宁则站在廊下候着冬至派人把图兰送进来,紧紧皱起了眉头。
  距离图兰出门到现在,也不过才个把时辰,她又是去见吉祥要新岁贺礼的,这么点工夫,能出什么事?
  她一时想不到因由,心中愈发没底,眉眼间便忍不住有焦急之色浮现。
  过得须臾。前头不远处过去个手攥抹布忘了松,十一岁上下的小厮,远远瞧见谢姝宁站在廊下便呼道:“小姐,大管事请您去前头说话——”
  谢姝宁双目一凝。紧紧抿着嘴点了点头,拾步前行。
  冬至办事不会如此毛躁,他没有立即将图兰送过来,却打发了人来请她去前头说话,自然是事出有因。谢姝宁想着方才卓妈妈那一句图兰带了个人回来,眉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
  那人,是名男子。
  外男不得入内宅,所以冬至才会特地派了人来请她去前头。
  可即便如此,仍旧于理不合。
  可见这件事非得她亲眼去看上一看才可,哪怕叫卓妈妈代替她做主。都是万万不可的。
  她脚下的步子迈得大了些,面色凝重地跟随小厮前去见冬至。
  到了前头,直接就朝着厢房去。
  这间宅子并不大,他们自己也刚刚只算是住的开罢了,因而人被冬至直接送到了谢翊跟舒砚那边。
  东次间里。厢着炕床,通风处的角角落落里点了两只火盆,倒不大冷。
  冬至候在门外,神色肃然地等着谢姝宁过来,一见着人便道:“图兰带了成国公身边的吉祥回来。”
  谢姝宁已经隐约猜到,闻言微微一颔首,吩咐着“让人去催一催鹿大夫。直接领着到这儿来”,一边掀帘而入,朝里头看了一眼。
  炕上躺着个人,图兰就魂不守舍地坐在炕沿,连有人进来也不知。
  谢姝宁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沉声同冬至说话:“立刻就派个人去成国公府。务必将这件事亲自告知。”
  冬至点头,先行退下。
  谢姝宁深吸一口气,重新走进里头,轻轻唤了图兰一声。
  图兰却恍若未闻,在她唤第三声之际。方才似大梦初醒一般转过头来看她,满脸都是泪。晶莹的泪珠自眼眶中扑簌簌滚落,她哭道:“小姐……”像走失后重逢母亲的小儿,哭得伤心欲绝。
  从图兰跟着她远离漠北奔赴京都时开始,图兰就从来也没露出这样的模样过。
  谢姝宁缓步走近,俯身察看吉祥的伤势。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只手,不由得睁大了双目,愣在原地。
  图兰哭着来拉她的手,“小姐,他的手会不会好?”
  “鹿大夫马上就到。”谢姝宁不忍注目,安抚地拍了拍图兰的肩头。
  话音落,鹿孔背着药箱三步并作两步,带着外头的寒意一头栽进东次间。
  他看到吉祥的伤势,也惊了一惊,旋即面上渐渐流露出遗憾之色来。
  谢姝宁便同图兰道:“鹿大夫来了,我们先去外头候着,你先同我说一说,究竟都出了什么事。”
  图兰怔怔的,一步三回头地望着躺在炕上的吉祥,好容易才跟着谢姝宁去了隔壁说话。
  她心神不宁地将先前在东城发生的事同谢姝宁复述了一遍,一颗心仍旧牵挂在吉祥身上,神色萎顿。
  谢姝宁劝慰了几句,将她留在屋内,独自站在天光底下长叹了一声。
  细雪渐渐纷飞,她再次派了个人前往南城燕家。
  这件事,兴许只是个开始。
 
    第337章 神医(二更求粉,粉360+)

  漏沙一粒粒地流着,室内寂静无声,鹿孔站在炕床边上,额上沁出细汗来。
  图兰带回来的那只手,被完完整整地搁在一旁的矮几上,创口整齐利落,可见那柄剑的锋利程度。
  吉祥疼得晕了过去,室内一暖,这冻僵了的意识似乎又开始复苏躁动起来,他阖着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似乎在望着头顶上,又似乎根本什么也没有看着。朦胧又迷糊的意识,叫他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图兰身前,救了她一条命。
  似是累极,他重新将双眼紧紧地闭了起来,嘴角翕动着,用耳语般的声音低低地呢喃道:“傻子,还不跑……”
  一遍又一遍,他反反复复在唇齿间胡乱说着这样的话。
  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
  谢姝宁掀帘入内,匆匆问鹿孔:“如何?”
  鹿孔微微摇了摇头,斟酌着同她解释起来:“断肢再生,古籍上曾有过记载,但几乎都是以失败告终,从来也没有成功的案例。我也只有五成把握……”
  “这五成把握,指的是将手掌接回去,还是让这只手复生?”谢姝宁听不大明白他的话,不由得追问了一句。
  鹿孔指了那手道:“送回来的及时,接回去问题不大,想要这只手活过来,在下也有把握,只是这今后,这只手能不能运用如常,委实没有把握。”
  谢姝宁闻言,心中一松,面上露出几分欣慰之色,道:“这便很好了。”
  不枉她重活一世后,心心念念记得前世燕淮麾下的那位鹿神医。能被世人称为神医的人,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前一世的鹿孔跟这一世的鹿孔生活处境大不相同,脾性温和。名气虽有,却远不及前世分毫。
  谢姝宁有时也会忍不住想,鹿孔这样一个天才,是不是叫她给耽搁了。至少。跟着她,他只能是个居家的寻常大夫,但若跟着燕淮,来日自当有大作为。
  但事实上,这一世鹿孔在医术上的造诣,并不比前世来的差。
  生活无忧,妻儿皆在身旁,他心情愉悦,也有更多的时间能用在潜心钻研上。
  甚至于,他遇到的唯一一个无法下手的难症。也只是燕娴的怪病而已。
  她忍不住夸赞了鹿孔几句,又不住声地问道:“有什么需要的,我即刻叫人去准备。”
  鹿孔也不犹豫,低头提笔,唰唰写满了一张纸递给谢姝宁。道:“这上头的东西,都不能少,另外还得寻两个眼神上佳,手脚伶俐的来帮我打下手。”
  说到治病救人,他的情绪便不禁高涨了几分,语速变得飞快。
  谢姝宁立时醒悟过来,时间紧迫。
  于是她马上接过纸来。出门将上头所需之物吩咐下去,又让人速速去找两个聪明伶俐,手脚麻利的小厮过来。
  一众人烧水净手,换了干净的衣裳,方才能入内。
  随后这间屋子便轻易不得入人,门口守上两个人。专门负责传递消息。
  图兰想进去看看,红肿着眼睛来央谢姝宁,谢姝宁不答应,劝她道:“这都是精细活,寻常大夫连碰也不敢碰。鹿大夫也是硬着头皮上,里头多个人便叫他多分一份心,没的到时候出了差子,后悔莫及。”
  “那奴婢就在门口等着……”她说着又想哭,一双眼睛肿得像是成熟的桃子,通红。
  她就在廊下蹲了下来,抱着膝盖木呆呆地候着里头的消息。
  谢姝宁没了法子,别过头去叹了一声。
  少了一只手,仍可以穿衣吃饭度日如常,但到底不用。即便今日鹿孔成功地将这只断掌接了回去,来日这只手不能握筷不能拿剑,于一个习武之人而言,实难接受。
  然而为今之计,众人也就只能静静等着,等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等着鹿孔从里头走出来告诉他们最终的结果。
  谢姝宁亦站在廊下不曾移步,她望着不远处闲置着的一口景泰蓝大缸,眼神渐渐游离起来,心神恍惚。
  是谁,要对图兰下杀手?
  秀眉微微蹙了起来,眉下的那双眼睛也不由得眯起。
  漏壶里的沙子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在通明的室内不间断地流淌着。
  清洗,止血,清理伤口……
  活计并不少。
  鹿孔的眼神却愈发的亮了起来,伴随着一切逐渐准备妥当,他的精神头整个被调动了起来,达到了众人鲜少在他身上看到的强势状态。
  边上伺候着的两个小厮,都以为自己见着了神明,而非大夫。
  这世上怎么能有人将断了的手掌,重新接回手腕上去?若这样可行,难道那些被斩首了的人,也能重新将脑袋接回脖子上去不成?
  两名小厮互相对望了一眼,皆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一层层、一点点缝合起来,最后才将外层的皮肤相缝合,像绣一件精致的花样,仔仔细细地拿着针线在人的肌肤上舞动。
  转眼间,小半个时辰转瞬即逝……
  接到消息,燕淮亲自赶来,直接被谢姝宁叮嘱守在门口的人领着往厢房来。
  他沉着脸,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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