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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宁-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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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姝宁心头一松,这才发现,汪仁方才那一刀,并非杀招。
  鲜血横流,谢元茂疼得死去活来,挣扎尖叫着用右手去抓自己的左手。
  然而他的左手只是无力地垂在那,像被抽去了一条筋,动弹不得。
  汪仁像是舒坦了,面带微笑,悠然自得地道:“签字画押,有右手便够了。左手,我就先替他收着。”
  谢姝宁怔怔地点头,无话可接。
  “你可是觉得我这般做,僭越了?”蓦地,汪仁抓起桌上的匕首,问了她一句。
  谢姝宁颤了下,干笑两声,依旧无言以对。
  她若说是,难保素来性子古怪的汪仁,会不会立即发火大开杀戒。
  可她若说不是,是人都听得出这是昧着良心的假话。
  她索性不开口不言语。
  然而谁知,见她不作声,汪仁紧紧抿了抿嘴,握着匕首就大步往门外去,颀长的身影倏忽便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谢姝宁傻了眼,不禁手足无措,她这回又怎么了?
  稀薄的日光下,图兰靠在门边朝她望了过来,叹息着道:“小姐你又惹印公生气了。”
  “印公的脾气,我实在是摸不透。”谢姝宁茫然四顾。
  图兰眨巴着眼睛,掰着手指竖起三根,朝她一比,“小姐,印公这性子呀,就跟三岁小童似的,照卓妈妈的话说,你得顺毛捋……”
  话音未落,屋子里蓦地传出一声厉喝——“是谁,方才那贼人是谁?”
  他方才还未来得及看清楚闯进门来的人,就被冰冷的匕首扎进了眼窝里,疼得撕心裂肺,浑身冷汗淋漓,休说辨明来人,哪怕只是叫他撑着不要昏过去,都是万分艰难的事。
  钻心的痛意。叫他立时哀嚎着晕了过去。
  黑暗中,痛意仍旧一*洪水似的朝他涌来,突然,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袭上心头。他尖叫着睁开眼,一面血色弥漫红得发黑,一面只瞧见半张眼熟的脸庞。
  刺瞎了他一只眼的人,又拿匕首挑断了他左手的手筋!
  他嘶声呐喊:“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因为疼痛而滚滚落下的汗珠落进了眼睛里,咸涩的汗水触及伤口,发出烈火灼烧一般的猛烈疼痛。
  “杀了——”模样狼狈至极的谢元茂睁着只完好的独眼,挣扎着想要朝谢姝宁靠近,然而疼痛在全身上下四处侵袭,疼得他连关节都像是要碎裂了一般,方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便重重摔了下去。紧紧蜷成一团,面上的血水被鼻涕眼泪跟汗水混在了一块。
  谢姝宁攥紧了拳头,别过脸去,拂袖而出,吩咐图兰道:“去请鹿大夫来。”
  图兰应声而去。
  屋子里谢元茂的咒骂声呼痛声渐渐低了下去。少顷,不再发出,他再一次疼晕了过去。
  谢元茂身姿笔直地站在门口,深深叹了一口气。
  一报还一报,这都是他该受着的。
  不远处,重新悄悄折了回来的汪仁,正站在树后看着她。
  他伸出两指重重按在自己的眉心上。头疼似地想,他就该再忍一忍,怎好在她跟前对她爹动手,这往后再见面,该叫她怎么看待自己?
  他暗暗想着,又禁不住去猜。这丫头会不会将今日这事告诉她娘,到那时,宋氏又该怎么看他?
  思来想去,想了半天,汪仁不由懊恼不已。他方才动手时是否太凶恶了?
  “唉……”他长长叹了口气,拢了拢身上厚厚的大氅。
  正叹息着,图兰已带着鹿孔急匆匆地来为谢元茂续命了。
  汪仁就收了纷乱的心思,青松似的站直了身子,低低自语了句:“杀了他未免便宜,倒不如留着他闲了便去砍上几刀,到时再让鹿孔去治,来来回回定能捱上许久……”
  他说着,身影已如燕子般掠了出去。
  谢姝宁正从屋子里走出来,遥遥看到一角雪似的衣摆从树后消失。
  她蹙了蹙眉,无奈地摇摇头,回玉茗院去见宋氏。
  三房掩在这血腥气味之下的,是少有的平静。
  玉紫被她留在了玉茗院专门贴身伺候母亲,她到时,玉紫正端着药碗在伺候母亲吃药。
  她缓步走过去,默不作声地接过玉紫手中的碗勺。漆黑的药汁散发着浓郁的味道,淙淙热气在屋子里弥漫。她舀起一勺,吹凉了些送到母亲嘴边。
  宋氏张嘴咽了,不等她舀起第二勺,忽道:“是阿蛮?”
  自从她瞧不见后,平素反倒更是敏锐。
  谢姝宁便笑吟吟道:“娘亲怎知是我?”
  “你身上有梅花香气。”宋氏微笑,“可是见过印公了?”
  这些日子,汪仁总在谢家进出,他于宋氏又有救命之恩,渐渐便熟悉了起来。汪仁身上的总带着一股梅香,极淡,但宋氏一嗅便知。
  “是,方才遇上说了几句闲话。”谢姝宁端着药碗,敛了笑,正色道,“娘亲,父亲回来了。”
  宋氏一怔:“可已入府?”
  谢姝宁将药碗往旁边小案上轻轻一搁,柔声道:“是,几个时辰前,才刚刚进门。”
  话毕,她握住了宋氏的手:“娘亲想要如何处置,阿蛮便如何处置。”
  
    第312章 狗急跳墙

  世上之事皆有因果。
  当初母亲同父亲相遇,是为因,而今这一切,便是果。
  谢姝宁握着宋氏的手微微一紧,她知晓宋氏看不见自己,便不曾忍住,面上露出一抹苦笑来。若有机会,她多想回溯到过去,让舅舅不要救他,不要让母亲嫁于他。
  然而老天爷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缘,当她睁开眼,他们便已经走在了上京的路上。
  迎面而来的,是昔年梦魇,避无可避,只能迎头而上。
  她轻声说道:“娘亲只管说来便是,旁的皆不必挂心。”
  “他回来的事,长房那边可是已经知道了?”宋氏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掌,“你三伯父几个,焉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谢姝宁淡然道:“三伯父是聪明人,不该管的事,他断不会插手。”先前谢芷若那一出,必然在谢三爷心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许多事,并非他一人就能掌控的。人算不如天算,算无遗漏的,哪里还能是人。
  谢三爷撑着副凡人皮囊,没有好处没有万全把握,他为何要出面帮谢元茂?
  “……阿蛮。”宋氏看不清她面上神色,只紧紧抓着她的手,有些焦躁地道,“到了如今,为娘反倒不知该怎么办了……”
  谢姝宁微怔。
  宋氏蹙着眉,语气急促:“娘亲若只是孤身一人,自是什么也不必怕,恨极了杀了他也就解恨了,后果如何全不必思虑。可你们兄妹怎么办?”
  她对谢元茂的情意早在日以继夜的冷漠中慢慢消散了,她过去曾经有多爱他,而今便有多厌他。
  甚至于,她只要一想起在惠州谢宅里度过的最后半个时辰,便忍不住浑身颤栗。
  她也怕极了他。
  事到如今,她跟谢元茂重新身处一地,对方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凭她宰割,这一瞬间,她却失了决策的能力。
  宋氏的面色渐渐难看了起来。
  谢姝宁一点一点回过神来,缓缓靠了过去。如幼年时一般,腻在了她怀中,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忽然问道:“当年的事,阿蛮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娘亲明明有离开谢家的机会,却始终未曾离开,皆是为了我们兄妹。”
  “可不是,换了女儿处在娘亲这个位置上,必定也是不敢离开的。潇潇洒洒拂袖而去,从来都不是难事。可我跟哥哥,娘亲是万万无法带走的。”前世十数年,自母亲去世之后,她一直不能释怀,一直都怪着母亲。甚至不惜在睡梦中责备母亲。直到这一世,她方才明白娘亲的心思。
  她忍耐着,日复一日地忍耐着,不过全是为了他们兄妹二人。
  这世道对女人太严苛,容不得她们肆意。
  谢姝宁徐徐道:“娘亲休怕,到了今日,咱们还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一拍两散罢了,我跟哥哥自然也是跟娘亲一道走。”
  “不成,你的亲事你哥哥的亲事,这都……”宋氏闻言脱口道。
  然而话未说完,已被谢姝宁清晰打断:“不会再有比眼下更差的局面了。”
  娶妻嫁人,除了往高门寻。难道便没有别的法子?
  婚事,要的是琴瑟和鸣……
  宋氏沉默,良久方道:“那我们,便走吧。”
  顿了顿,她已面色如常。直起腰坐直了身子,摸索着拍了拍谢姝宁的手背,吩咐道:“去,让人准备了笔墨。”
  谢姝宁温顺地颔首,起身站定,帮她掖了掖被角,转身吩咐玉紫让人去取笔墨纸砚来。
  玉紫应声而去。
  谢姝宁背对着宋氏,猛地听到她问:“印公此刻可还在府中?”
  “嗯?”谢姝宁微愣,“应,应当已经走了。”
  宋氏舒了一口气。
  谢姝宁不由诧异:“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宋氏摇了摇头,苦笑了声:“印公先时曾提过,要宰了他。我听着,倒不像是玩笑话。”
  谢姝宁:“……”
  她都有些糊涂了,母亲当年究竟对汪印公有何等恩情,竟能叫他在时过境迁这般多年后,仍鼎力相助。
  “早前只觉印公位高权重,不宜结交,后觉得他是个怪人。不曾想,他原是个这样体贴周到又嫉恶如仇的人。”宋氏叹了声,“只是这到底是家事,若牵扯了印公下水,难免是给他添麻烦。”
  汪仁待她太过周到细致,怕就是宫里头早些年的那些个主子们,也没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宋氏胆小,不觉忐忑。
  谢姝宁则望着母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原本还在想,该不该将汪仁对谢元茂下了狠手的事告诉母亲,而今看来,是说不得的。
  何况汪仁的性子诡异至极,叫人根本无法琢磨,她可不敢在他的事上,多加置喙。
  于是她只拣了几句好听的话,让宋氏放宽心,不必多想。
  须臾,有人送了笔墨纸砚入内,依次摆好。
  宋氏对谢姝宁道:“为娘口述,你来写。”
  谢姝宁应是,铺开纸,蘸了笔。
  *****
  玉茗院里写着信时,长房老太太则正在同谢三爷急声说着话。
  “是不是老六回来了?”她声音很急,语气却是虚浮无力的。
  谢三爷紧紧皱着眉头,“是老六。”他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老太太闻言面色大变,连话也说不出了,半响过后也只是拼命喃喃道:“这傻子,怎地也不知先来同我提前说上一声!”
  谢三爷没有说话,他已经气得不愿意开口,若非老太太派人寻了他来,他是连梅花坞也不愿意涉足了。早前因为次女谢芷若的事,他同谢元茂已是同闹崩无异。
  那之后,谢元茂去了惠州上任,他们之间更是全无联系,而今谢元茂闯了祸,谢三爷也委实不愿意多插手。
  可当着老太太的面,只要他还不想气死老太太。这话就都只能憋着,不能摆在明面上说。
  老太太自语了半天,猛地看向谢三爷,掌中的一串紫檀佛珠因为晃动而簌簌作响。“老六就这么偷偷回来,皇上那若知道了,岂非要掉脑袋?”
  往轻了说,寻了各色由头,总也能找到个不合规矩却合情的借口来,好将这事给敷衍过去,总不至于落得个死罪。
  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偌大的京都,哪家不是夹紧了尾巴做人,谢元茂在这当口上作死。谁也救不了他。
  谢三爷最是清楚这一点,当下愈加没了话。
  老太太吃力地吐出一句话来:“先前那位李侍郎,坊间传闻是被皇上用镇纸活生生给砸死的,可是真的?”
  “母亲哪里听来的话?”谢三爷吃惊地侧目望了过去,面色微变。
  老太太见状便道:“这般看来。是真的了……”
  谢三爷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压低了声音道:“当时在场的只有皇上,李侍郎并个内官而已,谁也不知李侍郎究竟是怎么死的,宫里传出的话,也只是说他暴毙罢了,母亲不要胡乱猜测。”
  老太太闻言有些不高兴了。将手中的佛珠捻得飞快,就着夕阳西下的昏暗光线,低声道:“李侍郎不过不惑,正当年呢,平素亦是身强体健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暴毙便暴毙。皇上近日心性大变的风声。早就传到了宫外,你怎么可能不知。”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谢三爷也没法装作不知了:“正是如此,儿子才不敢随意置喙,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敢去管旁人是如何死的。”
  老太太白着脸:“一个不慎,下一个难保不会是你们兄弟。”
  虽说丧气话不该说,但事已至此,不说又能如何……
  谢三爷就坐在窗边,昏黄的夕阳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长叹:“为今之计,倒不如索性将老六信中所言散播出去,虽然这么一来,于谢家名声有损,但宋氏决计讨不着好。”
  老太太听着,也道:“勉强是个法子。”
  然而她如今最在意的并不是宋氏,而是自己的儿子。
  “我就不信三房在那臭丫头手里便成了铁桶一只,毫无缺漏!”她冷下了声音,旋即咳嗽起来。她病了几日,如今好些了,但仍是气短,说了几句便累了。
  窗外斜阳如画,老太太低着头重重咳嗽着。
  一声又一声的咳嗽声中,夜幕渐渐落了下来。
  黑缎似的夜空上连半颗星子也不见,若离了光,便是伸手不见五指。
  有一群人,像暗夜里在墙角爬行的虫鼠,蹑手蹑脚地靠近了三房。
  一溜的夜行衣,全是有备而来。
  然而这群人穿成这样,却似乎并没有低调行事的意思。
  与此同时,长房早早有人拿了谢三爷的名帖去报官求助。
  凉风之下,有人突然高声叫喊起来:“有强盗啊——”
  风声阵阵,这拿贼的喊叫声也一声声高亢起来,在谢家上空此起彼伏,一时间竟叫人无力辨明方向。
  三房内,谢姝宁正带着图兰走在回廊里,骤然听到喊叫声脚步一滞。
  图兰竖耳听了一阵,疑道:“小姐,这不像是咱们的人……”
  他们的人,哪里会这般冒失地大喊大叫。
  谢姝宁屏息听着,忽然笑道:“果真是不死心,换汤不换药,又来了一回。”
  
    第313章 见招拆招

  图兰顿足:“又是长房?”
  上回长房派了人来,没等入门走出三步就被他们给收拾了个干净,长房因而偷鸡不成蚀把米,元气大伤。没曾想,今日竟又有了这般举动。图兰鄙夷道:“小姐,他们好没趣!”
  “老太太的性子,没那么死心。”谢姝宁微微一笑。
  谢元茂大摇大摆回的谢家,长房的人只要不瞎不聋,便都早该知道这事了。更何况近些日子以来,长房一直都对三房虎视眈眈,焉会错过这等要事。
  谢姝宁抬脚往前继续走去,一面说道:“传话下去,不要慌乱,该如何便照旧如何。”
  有人在高声呼喊进了贼,有盗匪,四处却并没有刀剑相击时发出的铮铮声响。可见这喊话的人尚未出现在三房境内,若不然,不等他一句话说完,就该咽气了。
  休说内宅,便是外院里也是铁桶似的牢固,轻易根本没人能闯进来。
  谢姝宁直接去了谢元茂所在的院子。
  里头灯火通明,鹿孔犹在。
  谢姝宁正要推门而入,忽然被图兰唤住了。
  夜色下,图兰难掩惊讶地道:“小姐,表少爷让奴婢来告诉您,有官兵正往石井胡同来。”
  谢姝宁闻言挑了挑眉,面上这才露出几分郑重之色来。
  看样子长房这回也是有备而来,果真是吃一堑长一智,比起上回老太太这次长进了不少。谢姝宁不由得揣测,既惊动了官府的人,八成是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北城指挥使姓江,为人也好为官也罢,都是出了名的正值,号称铁面无私。
  谢芷若的事,老太太处理的妙,人人都当她是个烈性女子。高洁得很,因而谢三爷的脸上也不觉多了几分光。
  养不教父之过,这孩子养的好,自然也是父母的功劳。
  所以江指挥使这样的人。定然拿谢三爷当个人物看。
  长房要牵扯上官府的人,又恰在北城,当然要寻他。
  电光火石之际,谢姝宁心中已有了想法。
  她将那封由宋氏口述写就的和离书收好,转身下了台阶,并不继续往屋子里去。
  图兰匆匆跟了上去,在后头追问:“小姐,官府的人,可是为了我们来的?”
  谢姝宁笑了起来:“长房自然是这般打算的。”但长房究竟能不能如愿,可还有的折腾。
  她几步下了台阶。站在了庭院中,遥遥朝着无月无星的天空看了一眼,嘴角抿出一抹极淡的笑意,转瞬即逝。
  石井胡同里,各家各户都被重而响亮的脚步声跟马蹄声给惊动了。
  这一带居住着的本就都是官宦人家。平日里虽然交集不多,却也都是认得的。
  很快,四处灯火喧嚣,照得天空亮如白昼。
  三房里也终于响起了刀剑之声,有人开始不顾一切地硬闯。
  紧接着,长房各户亦深夜起身,梅花坞里老太太披衣而坐。闭目捻着佛珠喃喃有声。然而半段经文不曾诵完,有人一把闯了进来。大老太太大惊,匆匆睁开眼循声望了过去,见是大老太爷,她长长松了一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芷兰要去奉茶。却见大老太爷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先退下,没我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众人面面相觑,但仍应了是。渐次退了下去。
  老太太拧着眉头睁开了眼,看着他问道:“这是怎么了?”
  平素这个时辰,大老太爷应该正在内书房里品茗画画,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老太太想着,愈发觉得事情奇了,索性见佛珠手串抓在掌心,坐直了身子,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大老太爷蓦地冷笑了两声:“你可真乃愚妇也!”
  好端端的,一个字不吭,直截了当地便骂起了她,大老太太当然受不得,当下变了脸。
  大老太爷见状更为恼火,冷着脸在原地来回踱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三房的动静,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是。”老太太倒也不辩驳,“老六回来了。”
  大老太爷急了:“不论如何,那都是老六的家事,你这一插手成什么样子!”
  屋子里气氛骤冷,老太太气得直哆嗦:“你素来不管事,焉知老六眼下成了什么模样!他身在水火之中,若我这做母亲的也对他视若无睹、袖手旁观,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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