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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勉为其难的展露笑容,叹道:“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又要分开了。”
身后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房跑了过来,道:“表小姐,晋安王世子要见您。”
阿语心中一凛,该来的还是来了。
俞氏看阿语怔愣,忙道:“你快去见见吧!”
秦氏赶忙吩咐下人:“快去花厅准备上好的茶点,招待世子爷。”
阿语道:“舅母不必忙活了,我想世子他肯定另有安排。”
俞氏立刻就想到了天香楼,便说:“那让纯儿跟你过去。
阿语知道娘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便应了。
见到轩辕彻,轩辕彻一副怪异的表情,眼神里带着探究,有疑惑,甚至有点陌生。
阿语淡定从容的迎向他的目光:“走吧!”
轩辕彻点点头,掀开车帘,让阿语先上,随后也坐了进来。
两人皆沉默着,气氛沉郁。
“为什么?”良久,轩辕彻开口。
阿语抬眼,这个问题包含了太多,范围太广。
“我知道阿奕做的有点过分,但是,他也是出自对你的一片真心,一片痴情,你就因为他犯了这个小小的错,就那么决绝的不再给他任何机会?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轩辕彻追问,神情少见的严肃认真。
阿语目光凛然,面色宁静:“你不知道那一个月对我而言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像个木头人一样躺着一动不能动,不知道自己因何被囚禁,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重见天日,这些都还罢了,最痛苦的是,明知道外面的亲人会有多着急,而我无能为力,阿彻,你没有遭遇过,你无法体会我的感受。”
轩辕彻默然,他当然能体会,但是他更同情阿奕,爱一个人爱到疯狂,让人不能不为之动容。想到昨日阿奕得到消息的那一瞬,脸上那种灰败痛苦的神情,仿佛天崩地裂的样子,他很难过,真的,从未见过阿奕那个样子,就连沈贵妃薨了,都不曾见过他那样子,明明脸上还洋溢着初为人父的喜悦,顷刻间便没了灵魂,仿佛所有生机都被抽走,阿奕是爱惨了阿语。
“阿语,错过这么一个真心爱你的人,你会后悔的。”轩辕彻无奈的说。
“阿彻,如果让你和一个非常爱你,而你却不爱的女子在一起,你愿意吗?”阿语心平气和的反问。
“难道你和三殿下就是两情相悦?”轩辕彻是带着一种负气的情绪反问。
阿语双眸晶亮,如夜晚的星辰,晨间的清露,眼神是笃定的,话语是轻柔无比,好似温柔的呢喃:“是的,我们两情相悦。”
轩辕彻张口结舌,脸上写满惊愕与难以置信。
“情之所起,一见而倾心,我和三殿下就是这样。”阿语悠悠道。
轩辕彻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三殿下是一个废人了。”
阿语俨然一笑,犹如寒梅绽放,有傲雪的凛然之态,偏偏话语是那样的云淡风轻:“那又如何,我喜欢他,不管他是不是废人。”
轩辕彻彻底茫然,不懂阿语这样坚定的爱从何时起,由何时生。
“你们……才见过几次?你了解他多少?你就这么笃定他就是你的良人?”轩辕彻不甘的问。
阿语哂笑:“那你才见过蓉姐姐几次,你又了解她多少?你就认定了她?”
轩辕彻语塞,终于认识到,阿奕已经彻底没有机会了,他艰难的说:“待会儿见到他,尽量对他温和些吧!别这么直接,他已经承受不了打击了。”
“你错了,一份错爱就好比心上长了一颗毒瘤,如果你不下狠心去摘除它,那么这颗毒瘤会永远存在,越来越严重,或许会严重到让人癫狂。”
“但是你一刀子下去太猛,就不怕要了人的命?”轩辕彻急切道。
阿语轻叹一息:“我想他不是个脆弱的人。”
轩辕彻哑然道:“你别太高估他,一个男人可以为爱坚强,也会因为爱变得很脆弱。”
阿语默然,一个人若总沉溺在不可追的感情里,会蒙蔽了双眼,蒙蔽了心,他再也看不到光明、美好,只有无尽的痛苦,她不想阿奕变成这样的人。
马车内再度沉静,只余车轮滚滚,咯吱咯吱,碾过纷乱复杂的心绪,更添烦愁。
不出意料,马车在天香楼前停下。
轩辕彻怅然道:“他在老地方,我就不上去了。”
阿语点点头,准备下车。
“阿语……”轩辕彻急声叫住了她。
阿语回头,轩辕彻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放弃了:“你上去吧!”
阿语能读懂他眼底的担忧,微微一笑,下了马车。
“小姐,纯儿……”纯儿追上来,想问小姐她要不要跟进去,虽然她不知道小姐要见的人是谁,但她知道小姐要见的这个人很重要,要不然,晋安王世子不会只让小姐一个人下车。然而,夫人的交代……
阿语莞尔道:“纯儿,你就在楼下等候吧!我去去就回。”
看着小姐笑容温婉,可眼底里却含着抹不去,化不开的凝重,纯儿担心,却只能点点头。
阿语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坚定再坚定,然后缓步上楼。
第二百四十二章 覆水难收
阿语推开幽兰居的门,只见轩辕奕一身玄衣站立窗前明明是那样鲜亮的衣衫,那样挺拔的背影,却透着一股萧瑟索然之意。
听见声响,他脊背一僵,慢慢的回过身来。
两人对望而立,久久不语。
他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流露着深切的痛楚,就这样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似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的忧伤,又似有百转千肠无从化解的惆怅。
阿语不禁垂下眼帘,如果她不是故事的主角,那么她一定会为他的痴情所感动,义无反顾的支持他去追求爱情,然而,造化弄人,他的深情,她无法承受,只能平添烦恼而已,既然已经认定了一份感情,就不能再回头了。
“我那么做,没有恶意。”他蓦然开口,嗓音不复清润,哑哑的。
阿语微微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来见你。”
“但是你恨我。”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眼中的痛楚之色更甚。
阿语果断的回答他:“你错了,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恨你,但我承认我一度很生气,很生气,那些彷徨无助的日子里,我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被我知道是谁,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沮丧的低眉:“我承认我的行为有失光明磊落,你该恨的。”说着他陡然抬眸,逼近了几步:“我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你怎么可以用自己的幸福来惩罚我也惩罚你自己?”
他的想法与阿彻如出一辙,他们都不相信她和轩辕昊是真的相爱,所以才会那么不甘心,然而,真相他就能接受了吗?
阿语面对他的责问,微微一哂:“阿奕,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一直不肯接受你的感情。”
轩辕奕眼神里透出疑问。
“我以前告诉你的那些理由都没错,是的,我喜欢自由,我不喜欢受约束,我有自知自明,不会奢望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不喜欢破坏别人的感情,尤其是我的好朋友……”
不等阿语说完,轩辕奕就打断了她:“我也说过,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你喜欢自由,你喜欢高攀,我可以不当这个皇子,可以陪你天涯海角,至于你不喜欢破坏别人的感情,其实你很清楚,我对柳姿并无感情。”
“没有感情,但是你娶了她,她就是你的妻子,而且就在昨天,她还给你生了孩子,你可以不爱她,但你必须对她负责,这个一个男人的责任。”阿语咄咄逼人道。
轩辕奕烦躁的一挥手,走开了去:“我要对她负责任,那谁来对我的付出负责任?难道我身为皇子就没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阿语决然而然的告诉他:“是,你身为皇子,皇家给了你无上的尊贵与荣耀,你就该负起一个皇子应负的责任和义务,为了皇权稳定,为了江山社稷,你必须做出一些牺牲,爱情,对于你们皇家而言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绝不是生命的全部。”
轩辕奕狠狠的盯着阿语,一字一顿:“我不做这个皇子,什么太子,未来君主,我统统不在乎,阿语,只要你一句话,我把皇位让给三哥。”
阿语默然,她从不怀疑轩辕奕的这份感情,所以她才会深感困扰。
“阿奕,其实我之前说的那些理由,只是因为我不爱你,如果我爱你,什么深宫艰难,什么身份有别都无法阻止我,真的爱一个人,没有任何理由。”阿语淡淡说道。
屋内的气氛霎时凝重起来,凝重的仿佛时间停止了流转,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令人无法呼吸。
轩辕奕的脸上有愤怒,有尴尬,有难堪,更有一种浓烈的伤:“你别告诉我,你爱的是三哥。”
阿语沉静的望着他,轻语如呢喃:“为什么我不能爱上他?”
轩辕奕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汩汩的流血,止不住,更不知该如何才能止得住,那种深切刺骨的伤痛让他如同一只困兽般吼了起来:“你说谎……”
看他如此痛苦,阿语深感自责,如果自己一开始就能坚决果断的拒绝他的感情,不给他任何希望,也许今日他就不会这么痛,可是,为了阮家,她自私的留了一手,她的婉拒,让他以为那些障碍都是可以克服的,让他以为那些障碍清除了,她就会接受他。阿语的心也狠狠的痛了起来,然而,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只要她退一步,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这个死结永远也解不开。
阿语舔了舔干涩的唇,艰难道:“阿奕,我真的爱他,也许从你第一次和我说起你的三哥,他就在我心里种下了种子,慢慢发芽,感情这种东西很玄妙,你刻意去求,未必能得到,有时候,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会让你的心沦陷,从此万劫不复,阿奕,对不起,我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一份感情,所以,阿奕,成全我吧!也是成全你自己。”
轩辕奕默默的听完这段话,猝然的笑了,从轻笑到大笑,笑到眼中含泪,那一声声从胸膛里发出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却更像是他心中发出的悲鸣,一声声,像一把把刀凌迟着他的心,也切割着阿语的心,
阿语不禁湿润了双眼,她知道他有多痛。
终于,他停了下来,笑容还挂在脸上,眼中却是无尽的悲伤与落寞,沙哑着:“成全你,也是成全我自己……不,阿语,我可以成全你,但我永远无法成全我自己,因为……”他指着心脏所在:“因为这里已经碎了。”
他说“碎了”的时候,阿语清晰的听见琉璃坠地的声音,眼泪盈然而下:“阿奕,别这样……”
苍白无力的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哑然而笑,清俊的容颜露出淡漠的神色,他努力的维持着仅有的一点点尊严,不想在他最爱的女人面前哭泣,不想被最爱的女人看扁,这是他此时此刻唯一能做到的。
“你不用安慰我,更不用可怜我。”他低低的说着,深深看了阿语最后一眼,那一眼的柔情,似乎要把这张面孔铭刻到心上,低语着:“祝你幸福!”
阿语怔然,看着他与她擦身而过,步履决然。
听见开门的声音,阿语急促转身,冲着他的背影道:“阿奕……你也要幸福。”
他身形一滞,随即离去,再不曾回头。
阿语望着空荡荡的门外,心中默默:阿奕,谢谢你曾给予我那么多。
轩辕奕离开了天香楼,拒绝了阿彻要送他回去的好意,一个人走在熙攘的街头,川流不息的人群里,他感受不到一点温暖,找不到一点存在感,他就像一个幽魂,飘荡在街头,没有方向,没有目的。
脑海里全都是阿语的身影,阿语的眼神,阿语的笑……挥之不去。刻在心上的影子,融入血脉的深爱,如何才能化去?
“你能为阿语做的事,我一样可以,我对的她的爱绝不会少于你……”
“三哥此生别无所求,唯有阿语……”
“我会把她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五弟,三哥从未求过你什么,现在只求你放过阿语,放过你自己……”
这些晨间三哥对他说的话。一句句像巨浪冲击着他的心,这个世上,任谁要与他争阿语,他都不会答应,可偏偏是三哥,他的三哥,他最尊敬的人,最感激的人,三哥那样坚定的眼神,这样坚定的话语,击的他溃不成军。
三哥请他放过阿语,放过自己,阿语求他成全她,成全自己,他们两多有默契啊!可是他们能体会成全这个词背后要付出的是多大的痛,倾了心,如同覆出的水,收不回来了,那碎了一地的伤,如何才能排遣?
是他不死心,一定要亲耳听到阿语承认,但凡阿语有一丝犹豫,他都会觉得这是他们两联合起来演的一场戏,可惜,他错了,阿语没有给他任何幻想与希望。她告诉他,真的爱一个人,没有任何理由,是他执迷不悟。情之所起,一见而倾心,他对阿语如此,然而,只是他一个人的相思,敌不过他们一见钟情。真的可以死心了,然而,心又狠狠的痛了起来。
天知道,刚才在阿语面前,他多艰难才忍住,没有问出那句话……如果没有三哥,你会不会爱上我?
不敢问,怕伤的更深,不能问,怕自己再也放不下。
爱的有多深,痛的就有多狠。
阿奕,你好没用,倾尽全力,付出所有也得不到一个女人的爱;阿奕,你好没出息,为了一个女人,就如此失魂落魄,茫然不知所以;阿奕,你太不争气,三哥救过你的命,阿语救过你的命,你成全他们是应该的;阿奕,你太不坚强,用你一个人的伤,成全两个人的幸福,怎么算都很划算……可是所有的理由都无法减轻心中的痛啊……轩辕奕握紧了拳头,紧到发痛。
原来由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大结局(一)
西湖烟水茫茫,
百顷风潭,十里荷香。
宜雨宜晴,宜西施淡抹浓妆。
尾尾相衔画舫,
尽欢无日不笙簧。
春暖花香,岁稔时康。
真乃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西湖边一处粉墙环绕,绿柳扶疏,翠竹掩映的清雅庭院门前,这几天一改往日的冷清,不时有马车到来。
“舅夫人到了……”有丫鬟通禀道。
一个面色温润,身形稍显丰腴的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急切的迎了出来。
“夫人,您慢点。”丫鬟紧张的提醒道。
“不碍事的。”妇人嘴上这么说,脚下却是听劝稍稍慢了下来。
“大嫂,可把你们给盼来了。”妇人满面喜色。
秦氏笑嗔了一眼挽着她手的蓉姐儿,对俞氏说:“蓉姐儿难得出门一趟,就带她看看扬州瘦西湖,耽搁了几日,好在没错过阿语的笄礼。”
俞氏笑道:“我说呢!大哥的信早就到了。”
一旁的蓉姐儿盈然施礼,甜甜的叫了声:“姑母。”一双眼睛却是到处搜寻阿语的身影。
俞氏知她心意,笑说:“前几日萱姐儿来了,阿语今天陪她去游西湖,我想待会儿也该回来了,纯儿,你让人去湖边看看,告诉小姐,舅夫人和容姐儿来了。”
纯儿应声,唤了个小丫鬟来,让她去找小姐。
俞氏去扶了秦氏:“大嫂,先屋里坐吧!这天怪热的,我让人备了冰镇莲子羹,解解暑气。”
蓉姐儿有些失望,早知道她就在扬州少呆一日,今天就能和阿语,阮思萱一道去游湖了。
秦氏见她失望的模样,笑嗔道:“咱们又不是来了就走,有的是机会。”
蓉姐儿这才开了笑颜。
秦氏边走边看,赞叹道:“小姑,你这院子修葺的真不错,清新雅致,又地处西湖边,真叫人羡慕。”
俞氏自己也很满意,微有些得意道:“这院子后边还有一个花园,望出去就是十里荷花,这几天荷花开的正好,晨间去游湖最好不过。”
蓉姐儿听了就很是心动,恨不得这会儿就去采莲。
“咦?怎没见李婶?”秦氏突然问道。
俞氏莞尔:“元香和文清也来了,李婶和东哥媳妇陪元香在逗孩子玩,卫胥陪文清去看房子。”
秦氏微讶:“他们也想住到杭州来?”
俞氏道:“是有这个打算,如今京城的铺子有阮三爷主持,各地又开设了分铺,阮四爷去了济南,阮七爷去了洛阳,阮八爷说是要去金陵,元香想离我近些,文清就打算在杭州开分铺,铺面是现成的,阿语早些年就让东哥在杭州买了几间旺铺,开了酒坊,还有空余,就给他们用了。”
秦氏不由感慨:“阮家的香水铺子是越办越红火了,不过还是阿语看的远,瞧你们在这边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我都忍不住要动心了,回头也劝劝你哥,让他讨个外放之职,也到江南来才好。”
俞氏失笑:“如今大哥正受朝廷重用,再过个几年,升任尚书一职也是有可能的,哪还舍得外放出来。”
秦氏道:“这受重用是不假,可越受重用人也越忙,一天到晚的不着家,我说带蓉姐儿来参加阿语的及笄之礼,你大哥高兴的,一直催我快走,好像我有多烦人似的。”
“舅老爷那是自己公务繁忙没时间陪舅夫人觉得心里歉疚,希望舅夫人出来散散心,舅夫人高兴了,舅老爷也就高兴了。”元香和蒋静一道走来,正听见秦氏在诉苦,笑呵呵的说道。
元香本就是俞家的丫头,秦氏跟她倒也熟稔,假意嗔道:“我离京前还问你来着,要不要同来,你回我说,孩子还小,怕是来不了,结果,你倒比我先来了。”
元香忙陪笑:“舅夫人来问的时候,我是真的没想好,跟文清商量了几日,才决定过来的,没想到舅夫人已经先行了,我马不停蹄的想赶上舅夫人,结果追到这里,还是没赶上。”
众哈哈笑了起来,一同进了屋。
田田莲叶间,一叶扁舟逐水而行。
舟上两位娉婷袅袅的女子懒倚在船舷,中间的小几上摆了一壶桃花酿,几支莲蓬,赏着湖上美景,剥一颗莲子,就一口美酒。
“阿语,你这日子过的简直赛过神仙啊!”一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的女子由衷的羡叹。
另一位身着藕色烟罗软纱,白色烟笼梅花百水裙的女子闲闲的撩着清澈沁凉的湖水,回眸淡淡而笑:“你若是喜欢这里,就叫你那探花郎好好努力,争取来杭州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