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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他听见赫连卿对她说的那些话,阿薰中的毒确实会令脑袋糊涂,可怎么会错认了姬云裳是救下他的人?
忽的,他神色一冽冷睨姬云裳!
这个男人绝色的侧脸带着蒙蔽世人的纯良,却能轻易的窥探到别人的心思!
似乎察觉到赫连春水投来的目光,姬云裳只是轻轻一瞥,眸中划过对他嘲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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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紫薰转了身,纤细羸弱的身子护住他,姬云裳救了她,如今还因为她受伤,无论怎样,她不能害的他丢掉性命。
“赫连卿别伤他!”
赫连卿剑尖颤动,迎面的她坚定不移开半步。
她当着他的面为另外一个男人哭,她不惜一切护着姬云裳,甚至她所有的记忆都将姬云裳当做救她的三郎!
他双手微微颤抖,脑中瞬间闪过一片空白,还要被这样折磨几次?他内心伤痛,却说不出口。
见赫连卿没有放下剑,知晓他不会轻易的罢休,安紫薰沉声道,“你放过他,我跟你走!”
“阿薰不要!”
身后两个男人同声阻止。
她伸手用力擦去眼泪,朝着赫连卿那里走了几步,晨曦破开最后一抹暗色,柔和阳光照在她脸颊,映衬她灵动的眸格外澄清明媚。
“我的命是他救的,你不答应,我马上将命还给他。”
苍白无血色的脸,她的话落在赫连卿心上。无疑是利刃,割着他早就疼着的心。
心痛的感觉,比月圆之夜被三生蛊噬咬更令他觉得无望!
金痕波看她给自己一个手势,明白阿薰接下来要做什么。
“阿薰!”他紧张着急她回到赫连卿身边。
她对他笑笑,示意无恙。
无奈,金痕波只得照她的意思去做。
阿薰什么都好,有时却执着固执。
他一向玩世不恭,常年花丛中,对待感情是儿戏,阿薰那般个性,总受伤在感情上。
狩猎场那次,他见阿薰受欺负,一下动怒,却能感觉到她对赫连卿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还有一点,他未曾告诉过谁,匆匆离别的最后一眼,他看见赫连卿带走阿薰时,那个男人眼中有着浓浓的怒火,还有莫名的妒忌……
“给姬先生请最好的大夫瞧伤。”他嘱咐手下,然后对赫连春水道,“锦衣侯爷,可有空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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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不远处等着他们,一路回来安紫薰似是不解气,继续说道,“我在你身边你大可放心,表哥不会轻易的动你们,庆王爷真是高明,明明方才是处于劣势,只消用点小手段,就能反败为胜,你根本就不是想死,不过是藉此博取同情,然后再利用三郎来威胁我,这招兵不厌诈真是高明,安紫薰佩服!”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赫连孝听了忍不住要与她理论,“三嫂……”
“谁是你三嫂,你们赫连氏就没有一个好人!”她余气未消又记挂姬云裳的伤势,别过脸去她咬紧唇望着窗外一脸忧心忡忡。
赫连卿阻止他不要再说,抬眼看着她担忧的神情,心中之火烧的难受可无处发泄,一拳砸向马车,一来方才受伤的地方是伤上加伤,血从指缝流出。
安紫薰撇眼看来,目光一动,却抿紧了唇将头别过不再看!
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的生气,她克制自己不去想他,之前那些荒唐错乱的感觉,她恨不得统统清除掉。
他伤了云裳,她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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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忘记我们?!一个都不记得了?”赫连孝嘴巴张大,就这么一句,赫连卿挥手将面前摆放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乒乒乓乓作响。
眼见三哥气的咬牙切齿,却只能在房内来回走动的发泄。
“既然三嫂回来,就请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为她瞧病,总能好起来的!”赫连孝眼珠直转,“也可以回西楚,找东方非池,他的医术……”
猛然门被推开,一向做事沉稳的李申神色匆忙赶来,“王爷。”
“你是怎么了?什么事情如此着急?”
他皱了眉头道,“是王妃和花夫人……请王爷还是快去看看吧!”
正文 我要合离'vip'
望见赫连卿匆匆离去的背影,赫连孝不由摇头,其实听三哥说的那些,他能猜测到三嫂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们中同样的毒,他至今也余毒未清,靠着木棉定时为他医治。
三嫂如今完全忘记曾经与三哥之间的事,也难怪三哥会突然失控,让谢伯仲摆下宴席邀请金家,他借此机会去见安紫薰。肋
为了她,动用手中所有兵权,方才海边那情形危机,他不能帮忙三哥,还真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是谁在外面?”
门外,是跟着李申同进来一直保持沉默的人,听见赫连孝喊他才慢慢抬头望着。
那张容颜,赫然是海边被赫连卿所杀的罗素!
“罗将军?!”赫连孝一惊,“你不是……”
罗素苦笑,“七爷恕罪,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先前不能不如此,得罪了!”
他拧起眉头思忖罗素的话,突然意识到什么,谁都知道罗素出手伤三哥时被杀,并不知道那其实是别人冒充的。
事情立刻转变为,原来罗素手中掌握的一半兵权只要有令牌的人才能调动。
目前有令牌的只有三哥,这样一来三哥手中就会掌控所有的西楚兵权!
跟在三哥身边也知晓三哥不是好战之人,对皇位三哥争夺的心思也淡,他现在将兵权控制在手难道是……镬
赫连孝不敢往下想,这是欺君大罪,朝中任何人都可以借此机会参一本,那些效忠太子的元老大臣不会放过这个仅有的绝好机会彻底除掉三哥!
“七爷,王爷这次为了王妃不惜如此,只怕我们阻拦不了。”李申突然插话进来。
罗素闻言不语。
他身为统领三军的统帅,在赫连孝来找他调动兵马时他断然回绝,赫连春水的父王公子瑾曾经对他有过一次恩惠,故人之子提出不得出兵,说的合情合理,他身在其位要谋其事。
跟着他们的假罗素,是赫连春水提出,却没有料到他会用来行刺王爷,当时金家的人凿通战船,他困在战船无法加以援手,更有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混在战船,企图要他性命。
最后王爷身边的总管李申突然现身,将他救下接到谢家。
人人都当罗素是行刺王爷而亡,手中的兵权将会交托王爷手中。
将来回到西楚,若是皇上问罪,王爷则会如数说出是侯爷下令逼迫罗素,然后派人假扮行刺。一来他们两人不会被牵扯;
二来逼迫朝中大臣,意图刺杀王爷的罪名则落在侯爷赫连春水身上;
三来,庆王爷在南海,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手半数兵权。
一石三鸟,罗素心中暗叹。
原本庆王爷只是猜测到会有人不放过他,这些猜测居然成真,更出乎意外的还是默默无闻在锦州苟且偷生十多年的锦衣侯赫连春水。
公子瑾,罗素能帮的已然尽力,只能怪影贵妃的儿子太厉害,侯爷恐怕难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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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出去!”一声低喝传来,赫连卿身影出现。
北园与他住的地方一墙之隔,特意将安紫薰安置在此。
娇小身影落入他眼帘,踉跄几步在门槛处失去重心突然朝后仰去。
软玉温香似的身子栽倒在赫连卿怀中,“王爷!”花浅幽惊魂未定一张脸吓的发白抬头见了是赫连卿安心似的舒口气。
“你没事吧?”眼前是安紫薰几步过来询问花浅幽,见到是他,只是撇了一眼不予理睬。
“姐姐不用担心,浅幽无事。”她浅浅一笑还带着受到惊吓的一丝不安,倚靠在赫连卿怀中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你身体不好,怎么过来了?”赫连卿皱了皱眉头道,这些天她不太适应南海水土,总是病恹恹的在房中,吃了好几副药也不见起色,人也越发显得清瘦。
她扶额笑笑,“妾身听闻姐姐回来,特意过来拜见,那次船难之后,一直担心姐姐的安危。”花浅幽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有种楚楚可怜的柔弱之美。
却不知为什么,安紫薰一见她,心中会有一丝戒备?
她喜欢赫连卿,在方才第一次见面时花浅幽直言不讳地对她说。
难不成真的如她说的,她们早就认识?她还抢了原本是她夫婿的赫连卿?刚才听她这么一说,她觉得简直莫名其妙,所以才会让她出去。
不过是让她出去,这么快就有人告诉了赫连卿,在这里她完全活在他的掌控下!
“既然王爷来了,妾身先退下。”她捂唇轻咳,拉着赫连卿衣袖的小手攥的很紧。
“要本王送你回去吗?”
她听了苍白面容浮现一抹红晕,眉眼顿时绽放一抹喜悦,却眼角瞄了下安紫薰,低下头她用很轻的声音道,“那麻烦王爷送妾身到院外吧。”
这个要求很简单,赫连卿答应下来,扶着她走出,那动作轻柔的好像花浅幽是一株娇柔的花朵,需要温柔的呵护。
那个莫名其妙的易怒暴躁的男人,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刻?
院外,花浅幽站在赫连卿面前,抬手替他整理衣衫佩饰,似乎还说了什么,他拂过她长发轻笑。
然后。
她没有偷窥的习惯,却还是不经意看见花浅幽踮脚搂住他,吻在他面颊,安紫薰将眼光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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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见到他身影重新进来靠近她时,安紫薰想朝后退几步避让开,他更快一步搂住她。
“放开我。”她瞪了他一眼,再看搂住她腰肢的手,缠绕纱布。
“还住的习惯吗?想要什么你尽管对下人吩咐。”他平心静气说话的甚至带着宠溺的时候,宛若变了一个人。
“很好,都伺候的不错,你没事的话,请出去。”她偏过脸,答应跟着回来,并不表示她答应会与他好生相处。
赫连卿听闻只是抿了下唇,接着他展开一抹轻笑,脸颊梨涡浅显在她面前道,“我来看看你,给你配了治疗寒症的药,你等会喝了,我就走。”
寒症?她想起了什么,捂着心口。
海边她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她一向身体健康什么时候得过寒症?
只是片刻疑惑,安紫薰突然敷衍的笑笑,“我不需要吃药,更不需要你来看我,不见到你模样,我想会更舒服!”
明显感到他手臂一紧,她仰起头无惧的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确实独特漂亮,听闻是遗传他的母妃,那为西楚历史上最为得宠的贵妃。
“你既然选择跟我回来,我们不需要关系弄的这么僵,之前我对你做的确实过分,眼下你不妨……”
话被打断,安紫薰猛然转过身,“你不要和说我以前,也不要说我脑袋糊涂,我清楚的很!我们之间有婚约不假,可是赫连卿我要告诉你,就是现在,我不会嫁给你!”
他先是愠怒,忽然笑起来,“你早就嫁给我了,这是事实。”
“你绝对是疯了才是事实!我不记得你,还有你身边这些人!”她舔舔嘴唇,与赫连卿说话确实需要一番功夫,“那个花浅幽不是你的侧夫人吗?你都有侧夫人了,为什么还要娶我?我安紫薰要嫁的男人,只能娶我一个,只会爱我一个,你赫连卿没有这个资格,我更不会要你!”
安紫薰说话的模样神态,令他想起金銮殿上的情形,她本该是那样肆意自傲的女子,那时他只觉得她讨厌,如今一切都不同。
“你不喜欢我娶别的女人?”他低头靠近她的脸,嗅着她淡淡体香。
“与我无关!”
“安紫薰,你是真的嫁给我了,怎就与你无关?”
她有些无奈的笑笑,“好吧你要疯,我不会陪着你。但是我会清楚的告诉你,如果我真的嫁给你赫连卿,那我要合离!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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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乱了心智'vip'
合离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赫连卿顿时脸色阴沉,她仰头平视他的眼睛,面对他的神情模样与那一夜的影像重叠在一起。
她不是忘记了很多吗?却仍旧记着要与他合离!
“办不到的,你不用妄想会有那么一天。记住,这是我说的话,就是你死了,死后同穴也要葬在我身边。”肋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却还能平静的对她笑出来,相比较起以往他发怒,更令人胆战心惊。
稍后,安紫薰却依旧冷了眸子道,“那我也告诉你,只要我不愿意的,谁也不可以强迫我答应!”
赫连卿嘴角噙笑,连连点头,伸手只是抚过她脸颊,他的手太过寒冷,触摸在她肌肤,冷意渗透,她并不讨厌,却着实的喜欢不起来。
“滚出去!”抓着手边能捞到的东西,对着赫连卿砸过去,他被扔中却只是似笑非笑望着她,那种仿佛能掌控她一切的神情,她的蛮横在他面前根本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是吗?那我偏要强迫到你答应为止!
她对他不甚了解,心里却有种确信无疑的感觉,这个男人说的到,做的到!
一阵心惊,她透着窗棂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红衣似火,墨发倾泻,他不仅声音令她想起梦中的男子,就连身影都如此相似。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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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宝宝、你终究回到我身边……
大白天的,她只觉得耳边有个声音,好似等待了千年,苍凉中透着抑制不住的惊喜,莫名心酸,一个激灵清醒,她伸手摸着脸颊低头却见满手的泪痕。
安紫薰忙不迭的爬到床榻上,抱膝而坐捂住耳朵,她只以为仅仅是个梦,最近却越发的真实起来,就连恍神时,都能让她听见。
门微响,伴着脚步,有人进来。
她感觉到下意识看去,是个清丽娟秀的女子。
“王妃这是怎么了?”她走上前。
安紫薰神情还在恍惚,张了张口,她见状忙倒了杯热茶递上去,“奴婢叫木棉,是专门来为娘娘把脉的。”
“你是医女?”安紫薰舒口气,暖暖的茶杯握在手中,暖意熨烫掌心,慢慢苍白的脸色多了血色。
这一次,她从心底开始惧怕那个梦,总觉得那个梦与她有什么关联,可梦中的人与物通通皆是她不认识,直到遇见赫连卿!
她额头尽是冷汗,伸手胡乱擦去,手中余温贴在额头,她身心俱是难受,她记得自己身体没有那么差,上一次她难受的差点吐出来。
木棉要为她搭脉,“我身体很好,不用麻烦。”
“王妃之前发了寒症,又吹了许久的海风,对身体无益。你这是旧疾,需要平时仔细调理。”“旧疾?”她不光从一个人口中听到她有旧疾,这个医女是赫连卿派来的,也许是串通一气的欺骗她也说不定。
“还好没有加重,奴婢还是用之前给你的方子熬药。”木棉好像没有发觉她有疑惑,只是仔细搭脉后收拾药箱。“南海这里潮湿,奴婢再开些药剂,王妃在沐浴时放入,可以气血畅通。”
收拾妥当后,木棉姿态谦卑的退下。
掩起门时,她见安紫薰愣愣的坐在那里。
木棉匆匆转身,在不远处转角等候她的是赫连卿。
“王爷。”
“瞧的如何?若是你不能医治好她,本王不会再给你机会。”他洞悉人心,木棉对七弟怎样赫连卿看的出。
她只求死前能找到医治好毒铁蛎的配方确保赫连孝无恙,她再无遗憾。
回西楚是个办法,可眼下想走也需要好些时日才能到。这里医术最好的是木棉,他留她暂时活着,为了老七还有安紫薰。
“请王爷再给奴婢一点时间,能消除记忆的秘术并不少,问题所在是要清楚是哪一种秘术?”她眉心凝结,鲜少有的担忧。她心中暗暗希望,千万不要是上邪秘术,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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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青烟袅绕,本该静心打坐的人,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阿薰你没有好生休息吗?与她相隔,他能感受到她内心的不安,被赫连卿打伤,他最近无法进入阿薰的梦中偷窥。
偏巧此刻,还有人不识相的闯入。
“姬云裳,解药!”一声愠怒。
“是你啊。”姬云裳浅笑,眼里却无笑意轻轻推开那只伸出在他面前的手掌。
“你这样做是会害死阿薰的!”来人显然是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
姬云裳颌首眸子淡淡撇过那人,只要是安紫薰的事情,他就无法沉住气,这点他确实比赫连卿要深情。
“我自有分寸。”
“分寸?你是真的有分寸,还是有私心?!”
“私心的话,谁能比的上你锦衣侯大人。”姬云裳呷了口茶放下,透着薄雾般的青烟似笑非笑的望着那焦急着失去判断的男人。他多年习秘术,除去能窥探梦境外,他更能洞悉一个人心中所想。
赫连春水最不喜欢的便是如此,他对阿薰所想,在姬云裳面前亦如透明。
倏的,赫连春水提起他的衣领,甚至他挥动手臂照着姬云裳脸颊就是一拳下来。
被他结结实实打了一拳的姬云裳唇角渗血,却无所谓的笑起来,“恼羞成怒没有用,你三皇叔已经将她带走,只要解药在我手中一天,她迟早会被送回来。”
口中血腥味令他有些兴奋,尤其见到赫连春水对他无可奈何的气愤。
那么落魄被人欺凌的日子都熬下来,相比赫连卿他更懂得如何进退,保护自己所要的!
“在西楚,姬云裳就见侯爷对阿薰是多么用心,甚至因为她被赶出西楚,不准你再回来。你三皇叔比你幸运很多,就连阿薰也是属于他的,你心中有气,好容易等到个机会,眼看就要白白失去。”
“够了!姬云裳,为什么要令阿薰忘记这三年多来发生的事情?包括我的,她也尽数忘记,却独独记住你!”
“不记住我,难道侯爷想让她记住你?”姬云裳似是玩笑的回答,目光早就凝视着赫连春水的眼睛,他对阿薰有想要得到的欲/望。
不愧都是嫡亲,他们叔侄有不少相似的地方,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