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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兵戎相见,朕也不会牺牲澜儿的终身幸福!”宋帝断然道,恨得咬牙切齿,“那不思当着众文武大臣的面,转述完颜亮的话:若朕不应允和亲,便是大宋之过,金国铁蹄便渡过长江,直逼临安!”
心头大震,似五雷轰顶一般,我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紧紧地握着拳头。
完颜亮,果真是赶尽杀绝的地府阎罗!
赵瑷恍然大悟,“如此看来,完颜亮求娶皇妹只怕是托辞,发兵南伐、侵我大宋才是真正的目的。”他怒哼,玉朗的面庞顿生千万豪气,“完颜亮欺人太甚,父皇,儿臣愿身先士卒、效力军中,抵御金兵!”
宋帝面色稍霁,颇为安慰,“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此事日后再议。澜儿,你不必担心,家国政事,朕自会处理。”
我勉强地微笑,“谢父皇。”
——
翌日,老师讲授后,我正要回沁阳殿,赵瑷对我说,金国使臣要求见见我这个沁宁公主,说这是金国皇帝的旨意,好让随行的画师画下沁宁公主的倾世美貌。
宋帝一口回绝,严肃道:大宋公主金枝玉叶,养在深宫,容貌、风姿岂能轻易让人窥见?
这个要求,本身就十分无礼,是对大宋与沁宁公主的侮辱。
不过,宋帝决定明晚设宴,在紫宸殿宴请金国使臣,以示友好。
完颜亮命画师随行,画下沁宁公主的画像,此事颇为蹊跷。
难道他还无法确定我是沁宁公主?
若真如此,那便好了,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二哥嘱咐我,这些日子最好不要出宫,省得横生枝节。眼下风声鹤唳,金人就在临安城,我怎会在这节骨眼上出宫?
既然宋帝设宴款待金国使臣,那么,我便偷偷去瞧瞧,那金国使臣是怎样的。
国宴这晚,夜色笼罩了整个皇宫,寒风从朱红的宫墙、殿宇的瓦顶刮过,呼呼有声,肆虐人间。怀瑾、怀瑜找来一套内侍衣袍,在她们的安排下,一个小公公带我进入紫宸殿。
殿上灯火明亮,仿如白昼,宴席上金玉流光,丝竹管弦悠扬悦耳,舞姬婀娜舞袖飘飞。
宫眷并无出席,只有宗亲、重臣作陪,赵瑷便在其中,百无聊赖地看着歌舞。
左列前四席是金国使臣,在一堆宋人中,身穿金人服饰的他们尤其扎眼。他们豪爽地饮酒吃肉,不像宋人那般拘束、持礼,不时地向大宋君臣敬酒,宾主尽欢。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太后驾到 收集:52资源联盟
为首的那个使臣应该就是那不思,我不认识;他的下席此时并无在座,不知道是谁,其他二人,我也不认识。在金国的那一年多,我困在金宫,并不认识多少朝中大臣,自然也不认识这几个使臣。
其实,也只是来瞧一眼,求个心安罢了。
正打算悄悄地退出大殿,却传来内侍的通禀声:“太后驾到——”
宋帝面色微沉,起身迎接,宋臣和金国使臣也跟着站起身。我弓着身子、低着头,以眼角余光望着皇太后稳健地踏入大殿,步履如风。凤冠上缀满了珠玉钗钿,深青凤袍隆重而端庄,可见她精心妆扮过,特意出席此次国宴。
宫人立即搬来宴案,放在宋帝右侧,待一切就绪,她挥手让众人坐下来,脸庞浮起一抹灿烂的微笑,扬声道:“坐吧,都坐吧。哀家听闻今晚宴请尊贵的远客,便来凑凑热闹。”
“太后凤颜尊贵,今晚得见太后,下臣之幸。”那不思以金礼行了一礼。
“客气了。”皇太后端起酒杯,舒朗道,“哀家敬各位远客一杯。”
各自饮下,歌舞继续。
看得出来,对于她的突然出现,宋帝并不欢喜,虽然他淡淡的面色瞧不出丝毫情绪。
这些日子,皇太后幽居慈宁殿,没有踏出殿门半步,像是与世隔绝一般,今晚怎么突然驾临紫宸殿?她有什么目的?
这个老太婆做任何事都不会无的放矢,前来国宴,必定有她的打算。
于是,我继续待着,静静候着。
金国使臣一一向皇太后敬过酒,她侧首对宋帝笑道:“哀家听闻,金使想见见沁宁公主,陛下不允,可有此事?”
宋帝眉心一蹙,又立即展眉,“母后,确有此事。男女授受不亲,我大宋公主金枝玉叶、尊贵无比,怎能让外人窥视?”
那不思笑道:“陛下此言不差,不过下臣钦慕沁宁公主倾世容貌,才想见一见,并无不敬之意,还望陛下、太后明鉴。我大金国陛下听闻贵国沁宁公主琼姿玉骨、美如天仙,这才着下臣将公主的美貌画下来,好让我国陛下一睹公主美貌。”
皇太后笑道:“这也算不得什么不敬。数年来,宋金两国友好,再无兵事,金国遣使求亲,我大宋自当为社稷、臣民思虑,极力促成这桩良缘。沁宁公主貌美如花,早已传扬天下,贵国皇帝思慕公主,也属人之常情。赠他们一幅公主画像让他们带回去,也在情理之中,也显得我大宋胸襟若海。”
那不思哈哈一笑,“太后此言甚好,甚好。”
“此事朕自有决断,母后不必费心。”宋帝的脸上没有一丝暖意,转向金国使臣时,却含了一点笑意,“那不思,今晚的美酒佳肴、歌舞丝竹,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陛下盛情款待,下臣感激在心。”那不思弯身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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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晚就尽兴地喝,不醉不归!”宋帝举杯,一饮而尽,搁下酒樽时,展眉一笑,“对了,那不思不远千里来到临安,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朕备了一份薄礼,已遣人送至大人下榻的馆府,还请大人笑纳。”
“哦?敢问陛下,是什么厚礼?”那不思兴致勃勃地问。
“宴后回去,你就知道了,朕保证,大人不会失望。”宋帝越发神秘地笑道。
“那下臣就先谢过陛下赏赐。”那不思笑呵呵道。
君臣融洽,宾主相敬,和乐融融。
宋帝不理皇太后,她独自饮宴,时有臣工上前敬酒,才略略展颜。
我恨恨地盯着她,心中似有微火焚烧。难怪她忽然驾临紫宸殿,原来是要将我嫁往金国,一来修好宋金两国邦交,二来将我这个祸害“逐出”皇宫,如此算是巧妙地料理了我。
然而,她的儿子很清楚她的盘算,一口回绝了她。
她这般恨我,极力置我于死地,由此可知,她恨毒了娘亲。
——
接下来的两日,前朝没有传来什么震动后宫的消息。
赵瑷说,父皇送给那不思的“薄礼”,是两个年轻貌美的舞姬。那不思回去后,见到两个美娇娘,笑得合不拢嘴,欣然接受了这份厚礼。
他还说,父皇婉拒了金国所提的和亲,那不思也不生气,说此事并不急,请父皇多考虑几日;还说之前他听闻临安山明水秀、风景如画,是江南最美的游冶之地,他有幸出使宋国,自当在临安游览一番,不枉此行。
于是,宋帝派了两个官员陪金国使臣游览临安,城内城外,吃喝玩乐,一玩就是五日,那些金人倒有点乐不思蜀了。
连着数日天气阴霾、寒风呼啸,这日忽然见晴,稀薄的日光从高空洒下来,凉凉的,薄薄的,虽无暖意,却也令人心头明媚起来。
刘婕妤遣人来请我去她的惊鸿殿赏花,说后苑的寒菊是珍贵的品种,开得正好,请我一赏。
我不想去,怀瑾劝说,这几日总是闷在寝殿,去散散心也好。
于是,披上妃色羽缎斗篷,略略整妆,怀瑜陪着我前往惊鸿殿。
刘婕妤热络地款待我,将我迎进大殿,亲切地握住我的手,精致的脸蛋堆满了微笑,“公主可来了,哟,手这么凉,来人。”
一个宫人拿来一个精巧的暖炉,她让我拿在手中暖手,我笑道:“谢婕妤。”
怀瑾、怀瑜说过,刘婕妤是近四年来比较得宠的妃嫔,年轻貌美,机灵聪慧,懂得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尤其在宋帝、吴皇后和皇太后面前,乖巧贤淑,对其他妃嫔也甚为客气。因此,她颇得圣心。
从面相看来,她仅比我年长五六岁,瞧着却成熟稳重许多。今日,她作了精心妆扮,水眸,挺鼻,檀唇,粉腮,白肤,五官精致,明眸皓齿,一张巴掌大的脸匀着厚厚一层胭脂色,容光艳丽,眼底眉梢皆是妩媚的风韵。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迷晕 收集:52资源联盟
假若淡扫娥眉,她必定是一朵清水芙蓉,娇艳明媚。
这惊鸿殿比其他妃嫔的寝殿华丽、奢贵,所用、所摆之物皆是珍品,满殿流光溢彩,可见刘婕妤所得的圣宠。
后苑墙角的几丛寒菊,花瓣如线,纤细窈窕,婉然可爱,在这寒冬时节盛开,凌寒之姿令人敬佩;虽然花朵纤纤娇弱,却有着天生的冷傲风骨,不俗,不艳,不媚,不屈,令人感慨。
外面风大,刘婕妤安排在小阁的窗前赏菊,待我一如自家人那般亲热,怕我冻着,命四个宫人提着暖炉站在旁侧,以此取暖。
宫人奉上糕点、热茶,她介绍道:“公主,这是菊 花糕、菊 花茶,是本宫命御膳房特意做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依言尝了一小块菊 花糕,温热松软,入口即化,一股淡淡的菊香沁入心脾。
“如何?”刘婕妤笑问。
“很好吃。”
饮了一口芬芳袅袅的菊 花茶,与菊 花糕相配倒是相得益彰。
我含笑问道:“婕妤喜欢菊 花?”
她莞尔一笑,“菊 花开于秋寒时节,芳香扑鼻,清雅中傲骨铮铮,孤标亮节,故有‘晚艳’、‘冷香’的雅称。菊 花有疏散风热、平肝明目、清热解毒之效,而且药食兼优,可做成菊 花糕、菊 花茶,还可做成菊 花酒、菊 花粥、菊 花肴、菊 花羹、菊 花膏、菊 花枕等等,用处多着呢。”
“婕妤懂药理?”我讶异。
“本宫哪里懂药理?只不过是平生最喜菊 花,偶尔琢磨琢磨,略知一二罢了。”刘婕妤谦虚地笑,如云发髻斜插着一柄菊 花金簪,发出一抹耀目的金芒,“对了,近来公主在资善堂听讲,获益不浅吧。”
“的确学到了不少文史典故、诗词文赋。”
“就菊 花而言,历代文人墨客留下不少诗赋,比如唐朝诗人吴履垒有一句写得很好:粲粲黄金裙,亭亭白玉肤;还有李商隐《菊 花》一诗,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几时禁重露,实是且残阳。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
“婕妤博学多才,漪澜惭愧。”
她朗诵诗篇的时候,像是一个多愁善感、才情横溢的才女,一双妙目横春波、含秋水,水光盈盈,宛若含着多情的春光,撩 人心怀。也许,正因为她的才思,宋帝才对她青睐有加。
刘婕妤歉然一笑,“本宫一时兴起,让公主见笑了。”
我一笑,“婕妤说哪里话,漪澜也学到了两首诗呢。”
忍不住想,这天寒地冻的,她邀我前来同赏寒菊,只是想有个人陪她吗?没有其他目的?或者,宋帝已有些许日子没到惊鸿殿,她为了得到圣宠才“出此下策”,博得我的好感,再让我在父皇面前为她说好话?
无论她打的什么主意,我见招拆招便罢。
然而,她始终没有提起宋帝。
宫人奉上甘醇甜美的菊 花酒,她诗兴大发,一边饮酒一边吟诗,我只能静静地听着。
喝完一壶酒,刘婕妤不胜酒力,美眸如醉,双腮酡红,宛如染了绮艳的云霞。我吩咐她的近身侍婢,“婕妤醉了,扶婕妤回寝殿歇着。”
两个宫娥扶她起身,她却“嗯”了一声,奋力挣开,语调娇弱而懒懒,“本宫没醉,公主,咱们继续喝……”
双眸微闭,满面酒色,身姿如柳,步履虚浮,这样的醉态,还没醉?
“婕妤先去歇会儿,我们稍后再喝,可好?漪澜在这里等婕妤。”我好言相劝。
“也好,也好……”刘婕妤的醉态有几分娇憨,若是男人见了,必定爱怜,“头怎么这么晕?本宫先去歇会儿,公主要等本宫……不许回去……不许回去……”
近身侍婢扶着她回寝殿,我也该回去了。
怀瑜望望天色,道:“公主,风大了。”
惊鸿殿的一个内侍快步走来,道:“公主,早前婕妤说了,假若婕妤醉了,就命奴才们备好轿子,送公主回去,以免公主在回去途中吹风受寒。”
怀瑜正愁这事,便让内侍抬来轿子。
上了轿子,忽然觉得有点晕,便闭眼眯会儿。
没想到,醒来时便是另一番天地。
——
感觉只是眯了片刻,醒来时,我以为仍在轿上,正要下轿,却陡然发现,不是在轿子上,而是躺在一张床榻上。难道我回到沁阳殿了?
可是,这间昏暗的屋子,根本不是我的寝殿,不仅简陋得很,而且一个人也无。
怎么回事?难道是刘婕妤陷害我?难道她在菊花酒中下药、迷晕我?
很懊恼,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蠢,一再地被人迷晕?
一使劲,我支起身子,恰时,屋中亮起来,有人点亮了烛火。我心头大震,惊骇地望过去,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一个多月未见的轩昂男子,一个此生此世我以为再也不会相见的男子。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一】 收集:52资源联盟
全身僵住,四肢被冰封冻了似的,心跳加剧,心潮起伏。
是他!竟然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地府阎罗,完颜亮!
他将火烛放在案上,朝我走来。我呆呆地看着他,巨大的震惊像一张网笼罩着我,忘记了动弹,忘记了逃跑,脑中一片空白。
他乔装成大宋皇宫里最普通的一名内侍,当着我的面,脱了内侍冠服,随手扔在床上,露出一袭宋式玄色锦袍。从未见过他穿宋式衣袍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种玉朗、飘逸的气质。
我猛地回神,一定是糊涂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阿眸,好久不见。”完颜亮坐在床沿,昏黄的烛光迤逦而来,将他的俊眸染上一圈淡淡的昏红,“转眼数月,尊贵的金国元妃,摇身一变,变成金枝玉叶的大宋沁宁公主,赵漪澜。”
“朕的阿眸,真有本事。”见我不语,他笑起来,略有自嘲之意。
“你怎么来临安了?不担心被人发现?”让我惊异的是,他竟然抛下朝政,只身入虎穴;假若宋帝知晓金使中的一人是金国皇帝完颜亮,必会派兵围捕他!
“怎么?担心朕在临安有性命之危?”完颜亮愉悦地笑,执起我的手,“你这样担心朕,朕很感动,也很开心。”
心中冷笑,他可真会自作多情。且让他自作聪明罢,我不必否认。只是,这次他“鱼目混珠”,混进临安,究竟有什么目的?他又如何混进大宋皇宫的?难道他和刘婕妤有所勾连?
他的掌心摩挲着我的墨丝,俊朗的眉宇点缀着星芒似的笑意,“小脑袋瓜子又在想什么?”
我不语,思索着眼下身处何方,宫中,还是宫外?
完颜亮的手慢慢往下滑,掌心贴在我的后颈,热度烫得我隐隐发颤,“数月不见,你气色变好了,更美了,美得勾魂夺魄。”他倾身靠近我,与我的唇仅有微末的距离,低沉了嗓音,“你可知,这几个月,朕有多么想你?”
全身僵硬,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他的鼻息越来越急促、灼热,袅袅拂来,令人心惊肉跳。我推他的胸膛,他立即拥紧我,扣住我后颈的右掌稍稍使力,迫使我抬头,下一刻,他噬咬我的唇,我慌了,左闪右避。
然而,激烈的反抗皆被他化解,他轻而易举地钳制着我,蹂躏我的唇,带着一股吞噬人的狠劲……终究,我放弃了抗拒,因为,即便我如何抗拒,仍然逃不掉,最终吃苦头的只有自己。
完颜亮缓了力道,专注于唇舌的纠缠,深深的,沉沉的,痴痴的,直至我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封锁,才停下来。
“朕恨不得在这里要了你。”他粗噶道,唇依然触着我的唇,鼻息粗重。
“不要……”我脱口道,惊惶地推他。
“不要?”
他的眼中浮起一抹邪恶,湿热的唇舌落在我的侧颈,绵密地舔吻,重重地吮吸。我奋力推他,心中绝望地哀嚎,他扣住我两只手,将我压倒,仿似巨鹰叼住我的唇,以他惯有的强势啄疼了我,嗜血,冷酷。
在大宋皇宫,我身份尊贵,却还是无法摆脱这个地府阎罗的欺凌吗?
惧怕,无助,绝望,我仿佛听见了痛哭的声音,那般凄凉无望。
恍惚间,那刀锋割肉般的疼痛消失了,我看见,完颜亮怜惜地瞅着我,眼中浓烈的欲色慢慢消散。须臾,他长长一叹,揽我坐起身,拭去我脸上的泪水,面上微含歉意,“朕不是有心的,只是无法自控……朕只是想吓吓你,不是真的想在这里宠幸你……”
吓吓我?
说得可真轻巧!明明是说谎,眼睛却不眨一下!
我推开他,想离他远一点,但他不让我得逞,强硬地拽过我,揽抱着我,“你想知道,朕如何知晓大宋皇帝册封的沁宁公主就是你吗?”
“洗耳恭听。”听听也无妨。
“为了逃出皇宫,为了逃离朕,你宁愿丢弃那双凤履,可见你离开朕的心有多么坚决。”完颜亮心平气和地道来,似乎并不生气,“朕听闻消息,立即赶回宫,见到的是一具烧焦的尸首。朕多么痛、多么恨、多么悔,你无法了解、无法想象……朕杀了与你的死有关的宫人,恨不得杀了东宫太后,若非母后拦着,朕早就亲手杀了那该死的老贱妇。”
他语声中的痛、恨、悔,强烈得灭天灭地,仿佛那场大火、那具焦尸就在眼前,令人唏嘘。因为我的“死”,他迁怒于宫人和东宫太后,以他残暴不仁的秉性,并不稀奇。
心念一转,他可有想到我借着那场大火逃离金宫,是有人暗中相助?难道他一点怀疑都无?
他深黑的眼眸迸射出一抹戾色,“虽然那场大火是意外,虽然你在大火中丧生也是意外,但朕不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