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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水晶相撞一般清澈的声音以完全冰冷的语调说出这句话之后,庄逐真气一催,修长白皙的手掌上爆出一蓬鲜血,全数撒在掌中银枪之上!
这一瞬间,离奇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流满银枪的鲜血没有一滴流下,全数被吸入了枪身之中!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所震惊,只能愣愣的看着箫逐手中长枪上渐渐浮现出血红色,诡异的纹路。不知道是谁首先恐惧的嘶喊了一声,“凤鸣!”
潮水一样的恐惧立刻席卷了整个城头!
庄逐手中的枪,正是东陆传说中上古神兵之一的凤鸣神枪。这枪吸饱了主人的鲜血之后,凤鸣展露出来它本来应有的面目——嗜血、锐利、无匹。。。。。。。
庄逐已飞跃而起!
红衣广袖翩飞,苍白的阳光浓白的雾里,有红衣烈烈,仿佛是朱红的凤凰展开了羽翼——
清啸一声,有若凤鸣千里!
庄逐在这一声长啸之中,手中凤鸣周身陡然升起了一层血雾!
血雾弥漫中,他一枪击下,雍城号称百年不落的城门,轰然动摇——
硝烟卷起鲜血沙尘,守城魏国士兵死不瞑目的瞳仁里映出来的,是庄逐上古战神一般的姿态。
黑发红衣,白玉一般的脸颊上染着滚烫浓稠的血,手中长枪鲜血尽染,宛如人骨铸成,鲜血凝炼。
塌陷半边的城楼之上,雾浓如烟,只有箫逐红衣烈烈,如同燃烧着的鲜血。
卫烈远远的在船上看着这一幕,脸色凝重了起来。
“垂翼遮天逐云凤,剑起凤鸣天地动……”卫烈慢慢的吟着这一句被云林江两岸传诵的句子,忽然失笑,“原来……竟然是这般可怕。”
说完这句,他轻轻摇了摇头,正色喝道,“立刻回军,和本阵汇合!”
身旁将军不解,急问道,“为什么?陛下,我军还有一战之力!”
凤鸣神器(1)
卫烈睁大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城墙上那道鲜红色的影子,良久无言。脸上渐渐露出了一股狠厉之色,他仰首,一字一句地说道:“庄逐登城,凤鸣现世,雍城已陷!”
他回头大喝一声:“退兵!”
雍城陷落——号角声名震西江云林江水面波纹。。。。。
当雍城城门轰然倒下的时候,整个大梁军爆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
白雾之中,魏国耗时三十年修建而成,挡住了无数敌人,从未被攻破的城墙轰然倒塌,硝烟弥漫中,一道修长优雅的红色身影翩然轻点,横越过战场,仿佛从天而降的天神。
当庄逐翩然落于桥船船头的刹那,天地无声,诸神静默。
黑发红衣,手中一柄血纹长枪,美丽一如女子,姿态却挺拔如上古名剑的男人安静的看着逐渐后退的青龙舰,扬声长喝,声音穿云裂石一般清朗。
“大梁皇帝圣谕:敢犯我大梁者,必诛之!”
语罢,三军轰然雷动,这九个字被数万汉子同时怒吼出声,形成一波波声浪,一次重叠一次,越喊越高,到了最后简直听不出在喊什么,只能听出一波一波从心里肺里迸发出来的怒吼!
震天吼声中,大梁军开始进军,庄逐离开船头,进入舱内。
谢绝了任何人的询问关心,庄逐在进屋关门后的一刹那,身子一晃跌坐在地,然后,鲜血慢慢的从他的每一个毛孔涌了出来。
上古神兵之力,足可毁城灭国,但是,使用者也一样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天下间,从来就没有不需付出就可以得到的丰厚回报。
凤鸣的反噬来得极快,再加上这名器的气势太过霸道,逆冲之后的强大真气在他体内炸了开来,鲜血奔涌向体外,他的整个视线范围都在动摇——
整个世界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然后,在这片鲜血模糊之中,有个很熟悉的身影在他面前摇动,有人唤他的名字,哀恸温柔。
凤鸣神器(2)
那是个女子的声音,她唤他阿逐,一声叠着一声,那样温柔动听的音调,像是一层又一层的丝线,包裹了他的身体和灵魂。
对方伸展开手臂,用力的把庄逐抱入怀中,庄逐觉得自己似乎笑了起来,他满足的眯起已经什么都看不清的眼睛,极轻的,极轻的,换了一声那摇晃在他的视线中,他所熟悉的身影,“月……”
月儿,你来了……
然后,他慢慢闭上眼睛,船外硝烟炮火一应与他再无关系。
此时此刻,只有她和他二个人在这狭小天地。
他心满意足。
月儿,你来了。
庄逐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把那句“月儿,你来了”说出来,他只知道,当自己被那个又熟悉又温暖的怀抱抱入怀里的时候,他只愿时间就此凝固。
月儿月儿月儿月儿——一声声,似叹息,又似呢喃。
恍惚之间,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之前,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十一二岁的年纪,有漆黑的眼睛娇憨的笑容,生气起来的样子都象一只娇小可爱的兔子。
只有此刻,容我念你的名字。
只能在抱着自己的人手臂上紧了一下,他就失去意识,来不及听到抱住他的那个女子一声微微带着苦笑的喟叹,“抱歉,我可不是你的月儿呢……”
凝视着他的女子,乌发披散,一身青衣,却有着芙蓉一样美丽的容颜,她正是传闻中在梁魏大军交战之后就一度失踪的河神卫神主玉带荷仙。
难得好耐心,她开始俯下身来,细细瞧着这男子的模样。
果然,是个好胚子。。。。。。
手指一轮急点,为他止了血,放到床上。玉带荷仙看着浑身鲜血的男人,眼神里渗透出一点水气一般薄淡的色。
“都说你们这些贵族最讲究仁义道德,却不想,你念的那个月儿,是不是你的皇后婶婶呢!如果是,那就有趣了……”
那样温柔的声音,柔和纤细,甚至于带了一丝丝的挪揄。
可惜,庄逐已经听不到了。
媚身(1)
玉带荷仙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看到他额上有被鲜血浸透了的发慢慢垂下,她伸手为他拨开,指尖触到他的肌肤,立刻被烫到一般弹开。
她握着自己曾碰触过庄逐肌肤的指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男子的阳刚之气太诱人了。。。。。。她美丽阴冷的眼睛慢慢闭合,等她再度睁开的时候,眼眸里不见了刚才那甜美又彷徨的眼神,只有一片深黑。
“……我会得到你的……只要你是凤鸣的主人。我就一定会得到你的……呵呵,庄逐。。。。。。”
低低的呢喃了一句,玉带荷仙起身,拉开衣柜,赫然看到一件淡青色的宽袍挂在里面,她楞了一下,唇角忽然就绽开了一丝春花一般浅笑。
“……对哦!我也可以像妹妹一样,弄个人类的身份来玩一玩……”她轻笑,取下袍子一抖,穿在身上,从怀里取出一张菲薄的,没有五官的面具覆在脸上。
面具遮蔽容颜的一刹那,她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片刻之前的妩媚柔婉已全然不见,只剩下一种凛冽尖锐的杀气!
她郑重的对着庄逐看去,声音也变成一种金属一般男女莫辨的音调,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属下星卫之首天枢,以后,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语罢,她拉开舱门,大步走了出去!
早有军官带着军医在门口侯着,看着有陌生人从门里走出来,先是一惊,待看到她脸上面具,又纷纷松了一口气。
星卫共有七人,以北斗七星为各自代号。
这些跟随了庄逐多年的人,谁不认得,面前这人,就是庄逐所带的星卫之中,武功最高,最受信任的星卫之首天枢大人。
当然,真正的天枢,现在到底在哪里?这个问题,只有玉带荷仙才知道了。
天枢朝他们略点了点头,军医立刻进去救治庄逐,有个副将跨前一步,到了她耳边沉声道,“天枢大人,刚才收到河口重的急信,说在南昭境内找到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线索了。”
她点头,心道你们可真够慢的。于是反问,“战局如何?“
“目前为止都在殿下制定的计划之内。”
媚身(2)
“那就好。”她想了想,道:“殿下大概一个时辰会醒过来,撑过这一个时辰就好。现在帮我备一艘快船和好马,我要去南昭!”
既然这些人的动作那么慢,她就不得不亲自出马了,毕竟,这是在她的地盘呢——
妹妹,我来了哈哈,这个游戏,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庄思浩听到那声低唤的时候,精神一振。
那是非常熟悉的声音。
他吃力的单手揽住楚明月,再一点一点把自己撑起,让她靠在边上。
他因为高烧而模糊的视线看向被打开的门,扑簌簌的落土里,隐约能看到门口站着一抹艳丽银红的身影,庄思浩心里一松,笑了一下。“……没想到先找到我的是你。”
“奴家在南昭的探子看到浩哥儿你留的记号了嘛,奴家可是从你落水之后就找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一直到现在哟~~”
洛蝶衣娇滴滴的说着,却一点不慢,飞身掠过,看庄思浩在火光下眼神迷离面色潮红,已然摸上他滚烫的额头,“哦?你在发烧?”
“肋骨断了,我自己把过脉,其他问题不大。”
洛蝶衣从怀里取出丹药,喂进他嘴里,美目流转,看向倒在一边的楚明月,“她呢?”
庄思浩眼神动了动,示意他自己去看,洛蝶衣狐疑的看他一眼,染着大红蔻丹的指头翻了一下死鱼样摊平的楚明月,脸上现出了奇怪的表情,“……她似乎……还没死?可是,这脉搏。。。。。。”很奇怪啊,真的很奇怪呢!
从来没有见过的脉象。。。。。。
庄思浩点点头,却还是没说话,洛蝶衣狐疑越发重了一些,他切上楚明月的脉门,挑开嘴唇压住舌根仔细看去,又刺了她一滴耳后血出来,脸色凝重了起来。
“……她暂时假死了。”简短的陈述句。
庄思浩点头。
“你已经又准备了。”依然是陈述句。
庄思浩依然点头。
洛蝶衣双手环胸,勾画得极其精致的眉眼看着他,“好,那现在你还带不带她走?”
黄雀在后(1)
庄思浩一愣,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他脱口反问一句,“你说呢?”
“这个事情我怎么好说?你当初制定这个战略时我就提醒过你,以自己的妻子儿子做诱饵,这代价可是不能后悔的。”
“……那……”
“只是目前来看啊,还是得带走。”说完这句,洛蝶衣摆了一下手,“总之现在没空废话,你要不要救她?还是借着皇后的死来鼓舞将士的士气?老实说她现在情况很不好,救也未必救得过来。你和她之间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只说一句,你想清楚就好,自作孽,不可活。”
皇帝庄思浩怔了怔,一双桃花眼有些迷茫的看着洛蝶衣,偏偏泛了点水色,他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只觉得听和说话都很是费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洛蝶衣知道他快烧糊涂了,也不多说,取出丹药喂给楚明月之后,他弯腰抱起庄思浩,早有侍卫抱起皇后楚明月,一行人就此向屋外走去。
洛蝶衣胸口有精致的刺绣,冷冰冰的,蹭着庄思浩的脸,勉强唤回一点混沌的神志,他半睁着眼,看到不远处的滩涂上停着洛蝶衣的软轿,他恍恍惚惚的放了心,刚要闭眼,却感觉到洛蝶衣脚步一停,一丝奇怪的味道漫漫扑了过来。
鲜血的味道。
庄思浩勉强睁开眼,视线模糊,隐约能看到滩涂之上,在洛蝶衣的软轿旁边,横七竖八,赫赫然横着十六具尸体,正是洛蝶衣负轿的十六天罗——
轿子之后,刀刃弓弦倒反寒光,一片黑压压大军压境,无数只阳光下明晃晃的长箭指向他们,正是南昭的骑兵。
庄思浩心里一紧,没说话,洛蝶衣心思瞬间一转,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
只怕他从进了南昭境内就已经被盯上,一直尾随,可真叫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话说,这黄雀捕到的蝉,个头和分量还真不是一般的足哇!
没有人注意到,远处,马背上坐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她的嘴角,隐隐挂上去的一丝微笑。
黄雀在后(2)
不过,能盯着他这几天不被他发现,又在这片刻之间杀了他负轿天罗的,整个南昭,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得到……洛蝶衣盯着地上的尸体,眼里泛起一层淡淡血色,长长黑发隐隐无风自飘,出口声音已不带绵软女音,尾音里生生勾出一折杀伐冷酷,“温玉亭?”
“正是。”一个虚弱男音应了一句,间中还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样子激的远远看好戏的玉带荷仙好一阵子鸡皮疙瘩,心想:这厮真能装逼,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壮汉,偏要扮作一副娇弱不胜的模样。
真是令人作呕啊。。。。。。玉带荷仙暗暗不屑,便想着看完这一出热闹就马上回去。
静立在黑暗中的骑兵向两边分开,一乘被数匹健牛拉负的行辕缓缓出现,厚重轿帘向两边敞开,内中一个修长清瘦中带着病态憔悴的男人,浑身裹在重重裘皮之下,咳嗽了数声之后,才慢慢回应。“在下正是温玉亭。”
南诏国主,温氏一向是以神医妙手闻名四海。当然,隐藏在他们这个家族儒雅的面具下的,是一身绝好的武艺,还有诸多密不外传的独门暗计。
庄思浩看清行辕中的男人手中一张拉开的长弓,上面搭着一枝雪亮长箭。
坠月弓,射日箭,长于弓法的温玉亭即便是残废的现在,也依旧可以把他或者洛蝶衣中的一个,立毙于箭下。
最麻烦的家伙缠上来了!洛蝶衣心念一转,娇媚一笑,“果然是温国主呢。”
他笑得娇艳如花,阳光下看来真个美艳不可方物,哪知他才刚要继续说话,温玉亭虚弱中夹了几声咳嗽的声音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数三,洛重主不放下梁国皇帝陛下的话,温某也只好一箭洞穿了。”
“温玉亭你——!”
“一。”
他真的会射!洛蝶衣眼中血色再度变深;他这次一共只带来了四十个人,十六天罗全灭,现在手边只有二十多个人,而对方温玉亭则最起码带了一千骑兵,毫无胜算。
何况自己手里还有一个昏迷的女人和没有行动能力的皇帝!这战没法打啊!
血债血偿(1)
没有沙漏,可时间仍在无情的流逝。
容不得多做考虑,对方已经咄咄相逼。
“二。”温玉亭的声音虚弱而平静。
洛蝶衣被他这两声激出性子,正要反唇相讥,却被庄思浩按住了手。发烧的大梁皇帝低促的说道:“留下我。你走,去助阿逐。记住,雍城一破,直取魏都”
“三。”
“我?走——”
洛蝶衣的声音和温玉亭一同响起,说完这两个字,洛蝶衣眼里血色已经完全泛滥,温玉亭喘了一下,点点头。
洛蝶同衣慢慢放下皇帝,一双眼警惕的看着温玉亭,庄思浩点点头,低低说了一句,“把她也留下。”
看到洛蝶衣点头,侍从小心的放下楚明月。
看他们已确实留下了大梁皇帝,温玉亭这才点头,包围住他们的骑兵无声让开一条路,洛蝶衣向侍卫示意,侍卫们鱼贯而出,等到全都走远了,洛蝶衣忽然娇媚一笑,纤细修长的指头远远点数起温玉亭面前的军士起来。
“一、二、三、四……”他数到第三十二个人,歪了歪头,“就这些吧。”
温玉亭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洛蝶衣,手中的箭却始终指着地上的皇帝。
洛蝶衣掩唇微笑,点点头,“嗯,应该马马虎虎够了。”话音未落,只见他忽的起身,银红身影一动,立刻,肢体与人体分离并血肉飞溅的声音在空气里弥漫了开来!
身形一定,洛蝶衣脚下正正好好三十二颗人头。
骑士们动都没动。
温玉亭没有下令,即便天降大火,号称铁甲纪律的南昭铁骑也不会动摇半步——
即便他们的兄弟正在被杀戮。
洛蝶衣弹开指尖一点鲜血,微笑,“再会。”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一瞬间,温玉亭闪电一般手臂一扬,一箭射去,只听一声闷响,饶是洛蝶衣闪避得快,一箭依然射穿他左臂,鲜血飞溅!
一箭中标, 第二枝箭已然搭在他手里的弓上,箭尖的方向依然指着皇帝庄。
血债血偿(2)
洛蝶衣美丽的眼睛里升起一片血红,受伤的一刹那,他身上杀气大盛,随即却又完全收敛,只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寒冷酷气息慢慢缭绕。
他捂着伤口,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半晌,他冰冷而毫无抑扬顿挫的吐出五个字,“温玉亭,你狠。”
“我其实并不想射伤重主。”唤着洛蝶衣在河神卫里的称呼,温玉亭十分平静,如同月下一株梅花一般清冷幽弱的男人轻轻摇了摇头。
他看着地上三十二颗头颅,咳嗽了一声,轻声说道,“只是,你不该杀我的人。”
洛蝶衣却忽然软软的笑了起来,染了鲜血的长袖掩唇,侧头,在箭杆上吻了一吻,那一瞬间红唇染血,眼波极冷却透着一种杀伐般的美丽,让一贯自持冷淡的温玉亭也挑了一下眉毛。
他倩倩的向温玉亭的车驾行了一个福礼,软软说了一声,“国主,奴家这次真的走了,再会。”
隐下的那句话,他在心里铭刻道:血债血偿。
可就是如此刻骨的仇恨和愤怒,那一声再会仍然是软腻入骨,几乎象是情话一般,语罢他甚至还飞了个媚眼,足尖一点,人已消失在远处。
看着洛蝶衣银红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温玉亭才放下弓箭,看着地上的庄思浩。
庄思浩捂着胸口喘了一口气,抬头仰望着行辕上的男人,说道:“温国主,地上很冷,可不可以让朕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