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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儿寻思着怎么着也要把他的这些工具弄到手，在这年代实在是太希少了。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好的，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将你所有画画的用品卖给我，行吗？”
汤姆耸耸肩，摊摊手道：“当然没问题，我真希望你能将我也收下，你不仅漂亮，而且全身闪着灵气。上帝啊，我想我快爱上你了。”
馨儿没想到古代的洋人，也这样直白。馨儿也耸耸肩，抱歉地道：“汤姆，你可别爱上我，我的父亲是不会接受一个洋女媳的。不过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你愿意吗？”
汤姆天蓝色的眼睛始终凝视着馨儿的笑脸，在他的眼里，他面前站着一个女皇，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水乡泽国的少女给牵引，甚至于一见钟情。
成昔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听说汤姆出门了，吓了他一跳，人生地不熟的，丢了可赔不起。成昔拨开了人群，看着玲珑少女的背影似曾相识，那窕窈的身段，随风拂动的纱裙，美伦美画，像是画里的侍女现身。
汤姆见成昔招呼道：“成昔，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兰馨儿小姐，朋友，你听懂了吗？”
成昔微笑道：“福来得对吧，明白了。”
馨儿闻言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转头一看见是成昔，索性哈哈大笑道：“你太厉害了，还福来得，倒也不错，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交友天下也是一种福气。”
成昔凝视着笑颜满面的馨儿，突又惊问道：“你就是兰馨儿？兰家的大小姐？兰馨儿？”
馨儿环视了一眼四周，撅嘴道：“喂，你瞎嚷什么呀？是又怎么样？”
成昔的脸瞬间黯然了几分，自己做梦都不想要的病秧子，竟然就是自己眼前这位俏佳人。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有眼无珠啊！见馨儿止住了笑，明眸探来，回恢了神情道：“对不起了，以后一定注意。”
他的话刚一出口，就听到身后有人低语道：“原来是兰家的掌上明珠啊！一定是兰老爷将她藏在家中，故意说女人多病！”
馨儿一脸黑线，朝汤姆道：“对不起，我要回家了，你能将这些笔卖给我吗？”
汤姆索性将一个小箱子，全递给了馨儿，笑道：“很荣兴你能接受，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希望能再次见到你！”
馨儿欣然接受，将腰间的坠子拉了直来，赠给汤姆，让小玉提着往回走。
成昔脸都绿了，在他的眼里这像是在对换定情信物，自己竟引进了只大公狼。自己是错过了，可是大哥对兰馨儿一片痴情，甚至非兰馨儿不娶。可是汤姆对自己也是朋友相待，于是比划着开口道：“你能把你手里的玉坠送给我吗？”
汤姆耸了耸肩，一脸不解。成昔叹了口气，提脚往回走。汤姆紧随而至，边走边问道：“我的朋友，兰小姐住在那幢房子里？”
成昔只听懂了朋友跟兰小姐，可是没懂汤姆是什么意思？两个人都等于自说自话，汤姆也无耐的叹了口气。
成昔送汤姆到了小花园，让人泡了茶水给他，让他少等片刻。自己则快速进了成栋的院里，见成栋笑盈盈的画着画，上前夺笔道：“别画了，今儿怎么见一个画一个啊？哥，你现在还是非兰馨儿不娶吗？”
成栋不解成昔为何追问此事，猜想一定是成昔得知了，她心目中的那个人就是兰馨儿。不由得歉意地道：“成昔，大哥开始真不知她就是兰……”
成昔忙喜皮笑脸地打断道：“哥，我那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这是缘份，那会儿我不是说死也不娶兰家女吗？哥，你要真喜欢，可不能等了，连汤姆也一见钟情，我一时失口，就把她的名字给漏了，估计没几天，浔城谁都知道兰家有个倾国倾城的小姐，光奔家产去的就不计其数。”
成栋的心猛然一沉，纸包不住火，加上馨儿又是一个不安份的丫头，迟早会有今日，却不想被打个措手不及。跌坐在凳上，托着脑袋，想着如何以先获胜。馨儿这一关自己已打了基础，可是兰桂宏如果执意不肯，那就是一夫当关，万事免谈了。
成昔不解地自言自语道：“她还真是招摇，天生丽姿还显不够，一身华服，宫里的公主都没有她讲究。她从哪里学来的洋文啊？”
成栋猛然回头道：“馨儿会洋文吗？难道兰桂宏这几年把她送到广州去学的？不可能啊，看病的大夫明明白白说馨儿卧病在床啊？我得去问问她，这丫头天生惹事的主。”
成昔从成栋的语气里，已经听出了音讯，看来两人的关系已然要好。成栋匆匆出了门，急步如飞到了兰家。老张头见他又来了，不耐烦地道：“我说李大少爷，你隔三差五的来兰家，找小姐算怎么回事啊？我家小姐可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不要毁了她的清誉。”
成栋这回不管了，见老张头不通报，径直往里跑。馨儿这会儿正拿着汤姆的画具眉开眼笑，除了铅笔还有油画涂料。听到嘈杂的声音，小玉出门一看，忙回道：“小姐，有人闯进来了。”
馨儿无所谓地摇手道：“管他呢？会有人处理他的，敢闯我的楼，胆子大发了。”
“馨儿，兰馨儿，你给我出来！”成栋奔到楼前，大喊出声。李二等人将他包围在中间，怒斥道：“你还是读书人，怎么连小姐的绣楼都闯啊？”
馨儿听闻是成栋的声音，还以为成栋开窍了，知道玩英雄难闯美人关了，理了理头发，奔出门，故意像戏出场一样，两指一指，大声道：“楼前谁在叫阵，报上名来。”
兰家所有的人傻愣了眼，还有这样出场的大小姐。成栋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唤道：“你快下来，我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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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会错郎意
馨儿泄气地一步一步地下了楼，领着成栋回到二进的客厅，不快地道：“你怎么每次都为了事来，这回有什么事啊？”
馨儿果然是花枝招展，就这一身衣服就足可吸引人的眼球，拉起她的小手打量道：“馨儿，你真会讲洋文吗？”
馨儿不解地瞄了一眼成栋，才想起自己的洋文可是在学校里学的，这回可死定了，这个谎怎么圆好呢？眼珠子转了几圈，也没有想出办法来，索性装傻道：“会一点，我也不知道看到洋人就会洋话了，大概是我的舌头跟鹦鹉一样，能学舌。”
成栋从馨儿的眼里看到她的慌张，馨儿的答案自然也是难圆其说的。但她既不想说，他也不能逼她，拍了拍她的肩道：“别担心了，有事来李家找我。馨儿，你能不能乖乖在家呆几天，别再出门了，或许明儿就有人来你家提亲了。”
见成栋焦虑的神情，馨儿轻捶了成栋一把道：“哼，还不是因为你不理我，我一生气想招几个小男人来玩玩，不过这几天我也不想出门哩，改天送幅好画给你！”
成栋却是心惊肉跳啊，也不管场合了，一把将她攥到了怀里，惊声道：“什么叫招几个小男人来玩玩，你想气死我吗？等你爹一回来，我亲自来提亲。别再惹事了，要是你爹把你嫁给其他人，我可怎么办？”
馨儿嘻笑着拍着成栋道：“安了，我不会嫁给别人的，要嫁一定要嫁给你，带着那嫁妆来。不过，你要是再有一点桃色新闻，那我就嫁给汤姆好了，还可以出国玩玩。”
成栋扶正她惊问道：“你想嫁给一个黄毛子老外？你的脑子里想什么呢？”
馨儿坐在椅上，喝了口茶，笑道：“你不懂，老外跟我们一样，就像南方人跟北方人都有所不同，何况是大洋彼岸的。你快回去了，要是让陈管家见到了，就不得了了。他现在就是我爹的发言人。”
成栋听着馨儿的这些新词，倒被她搅着晕头转向的，被馨儿推攘着出门。馨儿边推还不忘捣咕道：“能娶我的人恐怕这浔城里还没一个，你也一样，太乏味不开窍，过日子一定无聊没劲，还不如陪着我爹。”
成栋柔和的目光里透着一丝无耐，谁让自己喜欢上这个鬼丫头呢？出了兰家的门，思索着得抓住这颗随时流动的心，是得使几招绝法，不然要是碰到了跟她同一类的，那岂不是没戏了。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脸若是变了，是十六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成栋回到房里，看着画了一半的画，灵光一散，立即招来朱旺，让他去买信鸽。将画一撕，改写小纸条，以便传递方便。
成昔坐在书房里，还是落落寡欢。自己终究与她无缘，或许那时父亲强迫他娶兰馨儿，他也会坚决不要。怪不得人说缘份天定，看来的确如此。
成昔又去找汤姆，却见成栋也在，正在让汤姆教他洋文，两人用画的方式交流着。成栋已学了几个单词。成昔好奇地道：“哥，那丫头从哪里学来的？”
成栋无耐地道：“她说见着洋人就说上了，自己也不明白，我也耐闷着呢？罢了，会倒是一件好事，以后若是跟这些洋人打交道，也不必看翻译的脸色。要是他存心耍我们，故意将咱们的意思反过来，也是个事。企码浔城如今也有人识洋文了，不过我答应过她，不告诉别人，你知我知就可。”
成昔笑着点点头，也跟着汤姆学了起来，可这个汤姆却画了一张馨儿的画，又划了一幢房子，在两画之间打了个问号，又画了一条路。成栋跟成昔相视一望，兼摇头佯装不懂。成栋叹气，只恐怕瞒也瞒不了几天，竟多了个洋人来竞争。
馨儿倒是真的老实了，大清早拿着画架，坐在曲廊中间的圆亭里，依着美人靠，全神贯注地画着像。李二捧着一只鸽子急匆匆地朝馨儿而来，边走边唤道：“小姐，李家大公子给你送来一只鸽子。”
馨儿置之不理，淡淡地道：“那中午就吃烤乳鸽吧。”
李二遵命而行，又将鸽子抱到了厨房。日近正中，馨儿也画得脖酸肚饿，伸了伸懒腰，立了起来。微风拂柳，古木苍翠，园中的景色更加的浓重了，就像房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经过历史的沉湎。
小玉早已摆好了饭菜，见馨儿进门，忙服伺她洗手。一股香味飘进了馨儿的鼻中，引起她的馋虫，让她馋涎欲滴。晃了晃手上的水珠，回到桌上一看，笑问道：“这鸡怎么这么小啊？这么点不够我一口呢？”
小玉不解地道：“小姐，是李大少爷送来的鸽子，你让厨房做成这样的呀？”
馨儿瞪大眼睛，指着鸽子道：“是李成栋送来的？就一只吗？天啊，小红，快去把李二找来，气死我了，这是肯定是送信的信鸽。老天啊！”
馨儿拍着额头，懊恼不已，自己从前就喜欢吃烤乳鸽，无意中听到鸽子，就脱口而出了。馨儿端着鸽子，苦着脸道：“可怜的鸽子，你真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啊。”
李二急匆匆地进门道：“小姐，你叫我？”
馨儿将盘重重地一放，气恼地道：“李大少爷跟你怎么说的？你……你气死了……”
李二从没见馨儿发这么大的脾气，战战兢兢地道：“大少爷说，把鸽子给你，你就明白了。小姐说要吃烤乳鸽，所以……所以……”
馨儿头重重地垂倒在了桌面上，挥了挥手道：“算了，这事不怪你，你回去吧！”
馨儿深叹了口气，两手一抓，一撕两半，另一半递给了小玉道：“你们也偿偿，也算是鸽子人生价值的一种体现，好吃……”
馨儿草草地吃了饭后，写了封信给成栋。成栋正在院中喂养着另一只信鸽，这原是一对，现在变成了孤鸽了。朱旺拿了封信进来，成栋打开一看，又气又好笑，无耐地摇头道：“真是服了她了，真是千金一口啊！”
成昔正好领着汤姆进门，见成栋哭笑不得的神情，嘴角上翘好奇地道：“哥，什么事啊？”
成栋拍了拍信，摇头笑道：“她竟然把我送去的信鸽烤了，还说什么鸽子不辱使命，解了她的馋毒。这可是朱旺赶了二天到兴城买来的，一对鸽子一千两银子呢？”
成昔闻言轻笑出声，接过朱旺的茶杯，笑道：“兰桂宏是个颇讲理学的人，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怪不得不肯视人，有女如此，何愁日子不乐啊！哥，你可要加把劲啊，想改变咱李家沉闷的日子，只靠你了。”
成栋微微摇了摇头，将信小心折叠好，夹近了书里。汤姆咿呀呀地打了番手语，两兄弟像是个勤奋的学生，学起了洋文。成栋学洋文一半是为了生意，另一半以备不时之需，如若馨儿跟汤姆见着了，自己总能听出点意思来，也好及时采取对策。
春日的黄昏还有一丝凉意，馨儿立在小楼前，看着天边渐散渐淡的晚霞。听着紫云房里传出的悠扬的琴声，如痴如醉。紧闭着双眸，静静地侧耳听着，琴声中还是带有几丝惆然，一种怜春老的悲凉。
忽听得一阵笑声，李二边跑边笑嚷道：“小姐，老爷回来了……”
馨儿闻声，也是喜出望外，提起裙摆就往外跑。银玲般笑声随即传到了兰桂宏的耳朵里，出门再外，没一日让他不牵挂的，就怕馨儿出门惹大祸，所以早早的提前回来，少赚点钱无所谓，女儿才是头等大事。
馨儿也不懂自己思这个爹，比思念爸妈的次数还多，或许是父女连心，这血管里流着兰家的血。馨儿还没等兰桂宏开口，像从前见到出差回来的爸爸一样，紧紧地挂在兰桂宏的胸前，娇嗔道：“爹，你总算回来了，我好想你……”
兰桂宏热泪盈眶，馨儿又长高了，摸着她的脑袋，慈爱地道：“都是大姑娘了，还这样，不怕他们笑话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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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促父成亲
馨儿这才松开手，拉着兰桂宏的手臂，进了门。又是端茶，又是揉肩的，让兰桂宏喜不自禁。兰桂宏见她高兴，趁机笑道：“馨儿，你舅老爷想让你三表兄来做上门女婿，你看这事可行吗？”
兰桂宏不想把女人嫁出门，所以想招半子进门。可是馨儿早就芳心暗许，急忙摇头道：“不行，爹什么表兄表妹的，那是戏文里唱的吧！表兄表妹是近亲，近亲结婚后代很有可能是傻子的。”
可这年头表兄表妹的人多如牛毛，兰桂宏想着还是以后再提吧！长途劳累，让人沐浴更衣。兰桂宏不急，可馨儿急啊，猜想爹一定是太寂寞了，不想自己嫁出门。于是又使起了主意，等兰桂宏进了沐浴桶，让李二把所有的衣务都拎出了门，将所有的闲杂人等都赶出了二进，并严严实实的关好门，独留紫云一人，自己门外。
馨儿偷笑着，等到生米煮成熟饭，等到后继有人，自己才可开心放心地离开兰家。紫云被馨儿支到楼上去拿衣服，毫不知情的她，却不知也被人下了套。兰桂宏泡会澡，唤人更衣。可是没有人应答，好生奇怪，回头见换下的衣衫也不见了，只好将自己浸在桶中，不断地叫嚷。
紫云踩着莲花步，刚一下楼就听到兰桂宏的喊声，于是在门外轻回道：“老爷，李二不在房里吗？那……那衣服怎么给你？”
兰桂宏立了起来，又羞愧地坐回了桶中。他猜想一定是馨儿将了他一军，又恼又好笑。进门时听到紫云的琴声，他的心也为之一怔，仿佛飘零的心有了归宿。思虑了片刻，既然馨儿有心，自已也有意，紫云也似乐意，自己也空守这么多年前，罢了，就随心而为吧！
兰桂宏清咳了声，柔声道：“紫云，你进来吧，替我更衣。”
紫云的脸瞬间扉红，心里也扑咚咚的狂跳起来，兴奋地无以复加，老爷总于肯让自己替她更衣了。从前虽对自己和颜悦色，还是保持着主仆的距离。自己的心不知何时，早被一个身影所左右了。再则也是自己报恩的机会，深吸了口气，轻轻推开了门，低着头走至桶边。
兰桂宏看着娇羞的紫云，让她将内衣放在凳上，候在屏风外。兰桂宏快速地穿好内衣，轻唤道：“给我穿上外衣吧！”
紫云轻回了声，提起了外衫，往兰桂宏的手臂上套。当手在衣襟处停留时，兰桂宏握住了紫云的手葱式的玉手，摸着指尖因弹琴结得茧，紫云的心一阵悸动，缓缓抬起了头，两双柔情蜜意的双眸，紧紧地贴在一起。
兰桂宏将紫云揉在了怀里，柔声道：“紫云，你愿意陪我后半生吗？”
紫云激动地道：“老爷，你跟小姐是紫云的恩人，紫云出身低微，若是老爷能接纳我，就是我的福份。”
兰桂宏毕竟是热血男儿，娇人在怀，浑身热血沸腾。干柴烈火，片刻熊熊燃起。兰桂宏将紫云放在浴房里的软榻上，快速地解开了紫云的衣衫，沉醉在淡淡地体香中，由缓而急地吻着那诱人的山峰，羞艳的红唇，让他急速挺进，快意传至全身。
紫云早被柔情软化，热浪袭击着她的身心，连那一阵痛楚也觉着是快意，紧紧地抱着兰桂宏，随着他进入佳境，像是在花海里轻盈飞舞。
馨儿见紫云迟迟没有从房里了出来，偷笑了声，哼着小曲优哉优哉地回房。不过想想自己的爹，被分走了一半，还真有点酸楚。说不定以后就要被分成一半一半的一半呢？怪不得别人都不喜欢自己的父母再婚。微弱的光下，兰桂宏抱着紫云久久不能回神，紫云入泥尘而不染的情操，更让他叹服。紫云羞涩的拉过衣衫，坐立了起来。兰桂宏也敢紧起来，赤裸裸的实在不雅。
翌日，兰桂宏将馨儿叫至书房，馨儿佯装不知，端坐一边。兰桂宏沉默思索了片刻，抬头道：“馨儿，爹……爹想娶紫云为妻，你……”
馨儿没等兰桂宏说完，面色黯然，跺脚晃手的哭闹道：“爹，你怎么说娶就娶，都不让我准备准备，爹，你见色忘女。娘啊，我爹不要我了。”
兰桂宏愕然，难道馨儿是故意试探自己的？忙上前扶住泪涟涟的馨儿道：“爹怎么会不要你呢？这……这不是你安排的吗？馨儿啊，你也是大人了，别再像孩子一样哭闹了，紫云必是贤慧的人，不会亏待你的。”
端着茶进门的紫云，愣愣立在门口，喜悦的情绪被馨儿的哭声削得七零八落。掩面跪在馨儿的面前哽咽道：“小姐，我不会夺夫人的名份的，我只要陪着老爷就可，我不需要名份。”
馨儿的眼泪潺潺如溪水，仰着哭脸道：“要我点头，除非爹答应我二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