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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抿小盆友纠结了。最后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小姑姑。”
长雨比慕子抿还纠结,看小屁孩子一脸神气的样子,敢情这小汽车还很稀罕。
第十一章
饭厅上的大长桌今日终于让它发挥了作用,坐了个满,慕长治的三位侄子只有慕承柏娶妻生子,剩下两位,二侄子慕承炜在英国念书进修,三侄子慕承河供职于某间律师事务所。因为是慕老太太发话,慕家上至大伯父下至小萝卜头不管在那个角落,今日全数列席,比清明祭祖还团结一致。
其实就是慕家人都很好奇,一直为慕家创造奇迹,敢挑战中国传统礼教的二世祖慕长治先生如何再一次创造奇迹。
把一个洋娃娃当私生女养足了十四年才爆出来,这是何种大的新闻呀!
只不过让各位看客失望,慕老将军与慕老太反应几乎称得为正常,果然二世祖就是二世祖,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当的,慕家大侄子没这殊荣,连慕家长孙也是太祖瞪着,祖父打着长到四岁的。
做饭的阿姨加上陈老伯再加上徐三嫂,这三人合一天之力终于把这个长桌子摆了个满,各色菜肴丰盛无比。
小女孩坐在父亲身边,另一边是慕老太,其余人都按顺序找到自己的位置。慕长治自小被慕家已逝的祖父母纵惯了,所有兄长都知道自己的位置的时候,慕长治那家伙每次吃饭不是掀桌就是挑嘴,慕老将军和慕老太那会儿管不了他,这把年纪了更不会在孙辈的面数落他,反正全京城都知道慕家这位最纨绔。
慕子抿童鞋吵着要跟妹妹一起坐,被慕家大伯父一巴掌盖过去,顿时收声。长雨听到巴掌声看过去愣住了,只见小萝卜头抿着小嘴,眼泪挂在眼帘处要落不落的,抱住妈妈的脖子,依然仰头看向妹妹的方向,很小声很委屈地说:“妹妹……哥哥是想给你夹菜吃。”
这话吓得长雨手里的汤匙都掉在饭桌上。她转头看向父亲,一副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什么。
慕长治知道女儿被吓到了,他执起汤匙给女儿,解释说:“你别看你大伯父打得厉害,你看子抿脸只会红一会儿,待会就不红了,这打脸呀,分很多种境界的,没事,别怕,我们家男孩子都是打着长大的,女孩子宝贝着。”
敢情要把把脸打得崩出血来才算是打。
女孩儿没见过这种家庭教育,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依言接过汤匙。慕老太知道小女孩半年前受过伤,让做饭阿姨做了个花胶炖鸡,这会儿觉得这个汤炖得就是好呀!女孩子的脸色太白了,红红润润才好看。
慕老太也不怎么敢夹什么菜给小女孩吃,夹了几份,见小女孩吃得愉快,知道陈老伯说的话没差了,这孙女还是很好养的,举止斯文有礼兼大气,这放眼京城的,慕老太也看了不少姑娘,还真的没人比得上这女孩的气质神韵。听说生母是位意大利贵族,这会儿又稀罕起来了,不是贵族那能教出这样精致的女孩。
用餐后,慕长治带女儿去洗澡休息,小女孩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回来又见了一堆亲人,应酬虽不是体力活,但已有倦色。
慕家除了慕长靖这位大伯父一家还住在大宅,其他人都另有住所,毕竟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容易磕磕碰碰,慕长治是居无定所,在北京他虽有不少房产,但回家的时候还会应慕老太要求住在家里的,幺子幺子总是被父母所宠,慕老太怕小儿子在外虽说不会吃不饱穿不暖,身边没有个枕边人就算了,但那个汤汤水水的,知冷知热的,做母亲的只能紧着。
慕长治的房间一直有人收拾着,很干净,女儿的房间就在旁边,本来属于慕家二伯的,现在也被腾了出来,装修了一翻,这个在慕家唯一一间有花朵气息的房间现在终于明正言顺住进一位姑娘了。
慕老太帮忙房间出主意那会儿感叹不容易呀!
慕长治陪女儿睡着后,才关门下楼。
楼下除了慕家大侄子的媳妇要陪睡小萝卜头外,全家人都围着客厅坐着。慕长治很自然地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下,三堂会审的架势,那沙发也没人敢做。
“四儿呀!你也是当父亲的人了,也应该想着置头家吧!一个大男人带着姑娘生活不容易呀!”这几乎成了慕老太每年的论调。
慕长治这些年也听习惯了,现在有了女儿也不指望母亲会死心,坐在那里一副八风不动,任慕老太滔滔不绝,开始从中国以孝义为先,再到家国大义,先小家后大家的论调扯到父母在不远游,慕老太最后总结陈词:“……就算你不念在父母面子上,也看在姑娘份上,她一个女孩儿连母亲都没有,你娶个老实本份孝顺能顾家的在家照顾她也好呀!有些事情男人不方便,让女人做适当。若你愿意,母亲明天就让人给你张罗,保准找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好好照顾你们父女。”
慕长治很孝顺地倒茶让母亲润喉,一点也不觉得母亲罗嗦,还听得频频点头。慕家子侄觉得慕家小叔强就强在这里,这种表面二十四孝的事情只有慕小叔才会做得如此体面懂事。
“长治,你说句话呀!”慕老太觉得这一次自己还是胜算在握的。刚才吃饭那会儿,她可是第一次看儿子对女孩子如此上心,看孙女的眼神从来没见过的温柔,吃饭后还给女孩子放洗澡水,陪小女孩睡觉,她这个儿子她还是知道的,对女孩就没上心过,要能上心,她就不用操碎心了。
慕老太的论调是觉得一个肯为女儿放下重心的儿子,也会为了孙女同样会考虑建立一个家庭。可惜慕老太不知道的是,洋娃娃很早前就对她的小儿子表露出不喜欢她父亲另有婚姻。
“父亲、母亲。”慕长治放下茶杯看向父母说:“我一直让你们俩老失望,可能会一直失望下去,我一直不表态让母亲操心,实属不孝。以前一直不说是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会不会结婚……”慕长治很认真说:“对不起,我已经跟长雨说了,我不会结婚。”
慕老太一下子就呆了,连茶水泼出来都不自知。
慕老将军就淡定多了,他喝了口茶,在儿孙满坐的寂静客厅中,他的声音无疑是最有权力的。
“决定了。”这几乎不是疑问句。
“老伴你怎么……”慕老太的话让慕老将军一瞥就消声。
“是的。”其实这个问题以前他一直不考虑,对慕老太也很敷衍
这确实是他不对。最重要是这次认回女儿,他觉得责任重大,他很清楚这个女儿不是一般的女儿,她没中国的传统思想,也没有意大利贵族的严谨教条,这几乎是个独立的女孩,他现阶段想的是如何好好照顾小女儿,已错失的阶段已错失了,他希望女儿以后成长的阶段都有他的脚印一步一步陪伴,让她感受父亲与家庭的爱。
慕长治知道这个特别的女孩已经用一种方式让他宁愿弃舍一切不可能的存异,包括一个继母也不行。
慕家除了慕老太伤得捶胸顿足,肝肠寸断,本打算在在孙辈那里大哭大闹之时,慕老将军在旁轻轻飘飘说了一句:“你不早就说了不指望这个不孝子孝顺你么,你这个不孝子连他祖母冗病那会儿都威胁不了他结婚,你觉得你可能吗?”慕老将军的潜台词是,连我母亲这种崇高地位都没得到的待遇,你觉得你一个当妈的能有怎样的待遇?
慕家子孙侄辈级的各位那一刻看慕老将军的眼光——不可谓不景仰呀!
第十二章
回到京城不到几天的功夫,谁都知道慕家有位洋娃娃。慕老将军与慕老太的老友及手帕至亲都迫不及待地拖儿带狗来走访。慕老太开头还挺担心,怕小女孩怕生不甩她面子,好在小儿子当面对孙女说是祖母让她认识亲朋戚友,小女孩看着父亲倒也点头应了。
慕长治也很忙,忙着去应酬,那些长处京城的世家发小免不了聚在一起。他不便带女儿去这种场所合,女儿待在家里怕闷着,慕老太这会儿也不懂得如何跟孙女相处,这重担就落在陈老伯身上,陈老伯的英文说得很好,两人交谈一直就说英文。
今日来慕家作客的是慕老太的手帕至交王老太,王老太同慕老太一样住在西山别墅军区家属大院,西山别墅大多数住的都是一些开国老元勋,军功大多显赫。王家与慕家的军功不相上下,两家的子孙辈从小也玩在一起,两家交情非同一般。
王老太今日带外孙女来,慕老太介绍给孙女认识后,便让两个小女孩坐到一边儿,虽然慕老太也不晓得这王老太的外孙女跟自己家的洋娃娃能有什么好谈,连她自己都跟孙女儿谈不上,这个十六岁的刘恬洋话也说不济能跟长雨谈什么?
刘恬是不会说英文,不过她会说中文。从进门见到这尊洋娃娃开始,刘恬就没有转过眼,眼睛一直就粘在女孩身上,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一碰洋娃娃的眼睛,她其实是想知道这眼睛这睫毛到底是不是真的?这眼睛长得太漂亮,像隔壁家何老太家那头白猫的眼珠子,那又长又翘的睫毛是不是粘上去的。
可惜刘恬的手还没碰到,洋娃娃就躲开了。刘恬看着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本已经看了很久一直没有抬头的小女孩有点不高兴了。
“你在看什么?”刘恬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长雨只抬头瞥了她一眼,继续看书,这是本意大利原文书,这几天她一直很闷,慕长治天天出门,慕老太天天让她见客,她跟这些老太及老太的孙女真的不能沟通,陈老伯每天不是买菜就是做菜,这家子太多人了,每天晚上一屋子人都回家吃饭,陈老伯整天钻厨房都不够这些食客,得一点空儿,这会儿又进去厨房做松子小饼干。小女孩现在知道什么叫过年了,就是一堆人聚在一起吃食,或到别人家里吃食。
“哧哧”的书声,长雨手中的书被刘恬抢走了,只见刘恬满脸恼色地瞪着她。
“你不知道什么叫待客之道的吗?你没听到慕奶奶叫你好好跟我说话的吗?”刘恬其实是看不过女孩的淡定从容,一个比她还小两岁的女孩长得比她好看就算,居然比她还娴静。
“那也是。”刘恬醒悟过来,这洋妞听不懂中文,骂也是白骂。
“你这个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洋鬼子,整身上下都没点像个中国人,我看你也不是慕小叔叔的女儿,不知慕小叔叔从哪里捡来?也许是你那个洋妞妈看上慕小叔叔的身家,硬塞给慕小叔叔的。”这女孩大概以为对方听不懂中文,说话越发放得开,大人在前面的大厅里说话,她们坐在挨近梯阶底的小沙发房茶厅里说话,离得远,不光那边听不到这里说话,这里同样听不到大人的谈话,女孩就越发放肆了。
这人很讨厌!这是长雨的感觉,什么叫道貌岸然?说的就是这种人。“呼啦”一声她抢回刘恬的书,看也不看刘恬站起来就要往楼上走。
刘恬愣一会,也恼了,腾的站起来,跑过去一把拦住女孩的脚步。
“我跟你说,慕小叔叔喜欢我妈妈,早晚会娶我妈妈,到时候慕小叔叔就是我爸爸,我让你嚣张,哼……到时候我不会跟你客气。”说完,刘恬昂首挺胸走回王老太身边。
女孩面色不豫地回到房里,一直晚上都没有出门。慕长治回来就听说女孩从早上回房间后就没出过门,一直在房间睡觉。慕老太见儿子一脸担心,怕儿子以为是自己让女孩不开心了,所以小心翼翼地说:“早上你王阿姨带恬恬过来那会儿,两个小女孩还坐在一块儿谈天的,后来恬恬说小女孩不说话,回房后就没下楼。”
“妈,没事的。”慕长治自然也懂慕老太的意思。
慕长治带上女儿喜欢的香焗培根土豆泥去敲开女孩的房门。
“闻闻是什么味道?”慕长治坐到床边,揭开被子,把整盘香焗培根土豆泥凑到女孩鼻子边沿,说:“闻到没有?”
女孩果然睁开眼睛。慕长治笑了笑,把女孩拉起来,香焗培根土豆泥形状像煮熟鱼旦一样大,金黄色非常诱人,他用叉子叉起来,不是给女孩吃,而是放进自己嘴里,边咬边含糊地说:“果然又香又好味。”
女孩皱眉了,眼珠子盯着盘子里的香焗培根土豆泥,抿了抿唇。慕长治叉了一个凑到女孩嘴边,女孩抬起头看他。
“不吃?不喜欢?”下一刻女孩张嘴把整个香焗培根土豆泥塞进嘴里,慕长治见女孩吃得香,自己在边上伸手也塞了两个,女孩子不高兴了,把整个盘子抢到怀里,侧过身子背对他自己吃起来。
“别吃太多。”慕长治是怕女孩吃得太多,一会儿晚饭又吃不下,他一直坚持孩子必须吃正餐,零食点心不让多吃,迫不得以,慕长治又跟女儿抢吃一个,结果是让女孩怒目以视。
怒目以视也不怕,他最怕女孩子什么表情也没有,作为家长却一点儿也看不出孩子的问题,这就是问题。
“早上怎么不开心呀?是谁让你不开心吗?”慕长治把盘子放到一边,拉女孩坐到身边,拿着梳子帮女儿梳头发,浅金色的头发长得很快,到脸颊了,他一直跟路伦斯老医生有联系,会跟他汇报女儿的身体状况,路伦斯说女儿的身体复原得比想像中好,比以前的身体好多了,并告诉他,女孩正在发育阶段,正需要摄取均衡营养。他一直很留意女孩的身体,什么都让她沾一口,好在即使不爱吃,也绝不挑食,很愿意配合,慕长治很满意。
“不说话?不愿意说?不愿意告诉爸爸?”慕长治梳着女儿的头发,每说一句,语气就越显得低沉,让女孩知道他伤心。
是伤心,不是生气。
“你是不是会结婚?”女孩低着头,很久,闷闷的声音在慕长治怀里传来。
原来刘恬的话还是让她受伤的,她其实不介意刘恬说她不是慕长治的女儿,她介意的是慕长治要结婚,跟刘恬的妈妈结婚,介意慕长治会多一个女儿,她有点恐慌了!
“谁跟你说的?”慕长治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把女孩抱过身来看她,只见女孩一张脸都抵到胸口里。
“不会结婚,不会有结婚这回事,不管是谁是跟你说,只有不是我跟你说的,你都不要相信,你唯一要相信的只有爸爸,明白吗?”慕长治抚摸女孩子软软的头发。
女孩抬起头,整张小脸因为他的话而充满生气。
“真的吗?”不安地确认。
“当然。”慕长治拉女孩子下床说:“去换衣服,家里人都等我们吃饭。”
慕长治下楼来,慕子抿呼啦一声大动作从沙发上跑到慕长治脚边,睁着大眼四处看:“小叔公,妹妹呢?”小屁孩今天一整天跟妈妈出门,没见过妹妹,这会儿正挂念得紧,一回来就找洋娃娃看,如果不是被家里几尊大佛压着,小屁孩早就跑上去找人了。
慕长治到现在听到小侄孙喊女儿做“妹妹”还是很头疼,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但这小屁孩一副认准了谁也劝不动的样子,他只能装作没听懂。
“姑姑在换衣服,一会下来。”慕长治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来说:“我刚才问长雨,她问我是不是会结婚?”
这下全家人都看向慕老太,敢情是慕老太对洋娃娃说了什么。慕老太被儿孙们盯得混身不自在,在看到身边的老伴也盯着自己看,一副自己罪大恶极的样子。
“我没说,我什么没跟她说。”这话大家是相信的,因为慕老太不会说洋话,但没说不代表没做什么让女孩子误会的话。
慕老太被各色眼光看得终于投降了。“你也知道晓晓一直喜欢你,以前你们年轻那会儿也一起谈过,人家现在这会儿离了婚,正好你有个拖油瓶,她也带着刘恬回了王家,可能是因为这样,大概……”今日王老太就旁敲侧击问孙女的母亲是不是真的不在还是怎样?又问长治有给小女孩找新妈妈吗?会不会再找个洋妈妈?
慕老太又岂不会听不懂,其实慕老太还真想儿子娶王晓的,毕竟王晓她是看着长大,而且两人年轻那会儿也谈到一起的,两家又是世家,知根知底的,那么多人看着,王晓也不会对洋娃娃不好,慕老太还打算晚上跟老头子通通气,找个时间再跟儿子谈一谈,看有没有机会?
这会子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这事儿也肯定没机会了。
“不会是刘恬对孙女说了些什么吧?”慕老太觉得好奇怪,刘恬说些什么又能怎样?洋娃娃听不懂呀!“长雨不是听不懂吗?”
陈老伯煮好菜,进到客厅听到这句话,对慕老太说:“姑娘聪明着呢!什么都懂。”陈老伯可是深深记得他只不过是说了句洋鬼子拿不稳筷子,小女孩就跟他较劲,从此吃中餐就没用过勺子,现在筷子用得多利索。
慕老太不明白,陈老伯就说了这件事。全家人目光再一致看向慕老太,摆明就说,慕老太肯定也说了些什么让小女孩误会的话。
慕老太被全家人看得如坐针毡。
“你明天就明确跟跟王家说,长治不会结婚,让王晓死了那个心。”慕老将军亲自发话,“也别在孙女面前说些不应该说的话。”这话彻底灭了慕老太那死灰复燃的心。
第十三章
慕长治年轻那会儿还真是个敢玩的主儿,什么荒唐事也是做过的太子爷,在京城里虽然这人才辈出的,但说起二世祖的始祖慕家四少谁也忘不了。
他一回京,以前那帮发小谁也不想放过他。这些天他虽天天晚上回家吃饭,但吃完饭还是会被人叫出去。
北京酬情这个夜店地理位置相当隐蔽,外面是间普通的独幢房子,里面的奢縻华贵是整个上京独一无二的,这里包罗了整个上京最权贵的公子哥儿。
慕长治这些天几乎晚晚都泡在这里,昂贵的酒水像流水般放在桌几上让任人浩饮,这个包厢长期都被慕长治这帮子中青包了下来,慕长治一进来就被人拉到沙发上坐下,与慕长治坐到一起的是陈丰,坐到一个长条沙发上的还有段少卿。靠到远点的,关系比较疏一点,但都是一个圈子,这些中青辈都走了老父安排的路,娶了家里看上的媳女,唯有慕长治毫无束缚能单身至今。
“不见连起的。”他们几个加上王连起一起被称为□,又被称为太子帮。
“刚来电话说一会才过来。”陈丰刚才来已喝了几杯酒,这会儿也不喝,倒了酒给慕长治,慕长治喝了一杯,对面坐着一位青年走过来又倒了一杯给慕长治。
慕长治摆摆手说:“不急,一会有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