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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都是怎么做事的!还不速速将这泼妇给我拉走!”孙岷一脸难堪,抖了抖腿都没将那双爪子自自己身上甩下去,只得开口唤人来。
才一喊出来,人还没动手呢,尤氏就已经害怕的松了手。
得罪少奶奶还没什么,若是得罪了少爷,真的就这么被人拖走,她最后翻身的机会可就真的没有了。
虽然松了手,但她依然不死心,大喊道:“少爷,奴婢们犯了错被逐出府去也没什么,可是乔奶娘又犯了什么错?她老人家在府中呆了大半辈子了,即使您不在乎当年她奶您长大的情谊,但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临到最后她只求一个缘由也不为过吧!”
当初孙家初初发迹,周氏长子却意外去世,丧子之痛加上连日的劳累,终于折磨的她身心俱疲,连奶~水都断了。那时还在哺乳期的孙岷不肯吃其他东西,可一连几个奶娘的奶~水他都是吃了就吐,眼看着小儿也是越来越虚弱,周氏愁的连头发都白了一大把。
正是焦头烂额无计可施时,幸好遇上了乔奶娘。
小孙岷能吃乔奶娘的奶可以说是救了他一命,也是保住了孙家唯一一点香火,周氏自是对其感激不尽,万般挽留请其留在孙府一待就是这么多年。乔奶娘在府上虽说是下人,可除了孙浩和周氏外,就是孙岷也不敢在其面前有半点放肆不敬之意。
是以尤氏才在劝不动乔奶娘出面的时候却把其儿媳诓了来,这是她最后的王牌了,纵不能改变自己被逐出府的命运,但依着孙府一家主子对乔奶娘的重视,就是给路圆圆添个堵也是好的。
她心里带着破罐破摔的得意,故意说得好像是路圆圆要将乔奶娘一并赶走一般,想着孙岷定然会大怒责怪她,不想他却微微挑了挑眉,疑惑道:“缘由?乔奶娘不是自己请辞离开的么?”
“哈?!!!”尤氏不敢置信的大叫一声,然后怨愤的看向她身旁的女子。
“你你没问我,又急急的就将我拉了来,我根本来不及解释。”女子,也就是乔奶娘的儿媳布氏心虚的为自己辩解着,尤氏却是彻底瘫在那里,再无别的办法。
瞧她们如此,孙岷表情不耐,嘴唇动了动,终是忍不住转头朝路圆圆的方向吼道:“管好你的人,这般散乱没规矩似狂犬乱吠你可还有一点做主子的自觉?!若是无能,你”
这个女人自开始就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故意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什么都不管,根本就是存心要看他的笑话!他真是何其不幸竟娶了这样一个女子做妻?无德无能还是早早休掉的好!
他本想将这句话喊出来,临到嘴边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喉头滚了滚,终是咽了下去。恨恨的瞪了一眼地上的人,甩袖离开。
擦肩而过之时也被瞪了一眼的路圆圆心里不以为杵反倒好心情的勾起嘴角。复看向下面依然被尤氏紧握住手腕不得挣开的妇人,提升问道:“下面的可是负责浆洗衣物的布氏?”
妇人身子一僵,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虽今日后悔来此地,心中对这个少奶奶存了几分忌惮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只是她自己被钳制于尤氏手中的手腕,好似被铁链禁锢,捏的她骨头都咯吱咯吱响,她吃痛的向后缩着,偏又半分都挣脱不得,气恨的咬牙切齿,更是悔恨自己怎么就信了这婆娘的邪,被她诓到这里来,如今半点好处都没捞到不说还要惹得一身腥!
此时听得路圆圆发问,她下意识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一步,又将二人相握的胳膊上的衣袖往下拉了拉,这才恭恭敬敬道:“回少奶奶的话,正是奴婢。”
路圆圆点点头,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角的褶皱,淡淡道:“看在乔奶娘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追究了,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做晚辈的要尽孝道,不说为他老人家排忧解难也莫要她担心才是。”
“是,奴婢谨记少奶奶的教诲!”布氏根本不敢多说什么,唯唯诺诺的应下,看着路圆圆离开一下垮了肩膀,不觉松了一口气。
乖乖,当真是自己小瞧了着少奶奶,竟不像传言所说那般懦弱怕事,这临危不乱杀伐果断的气势可是震得这帮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她心里更是对挑唆自己前来挑事的尤氏厌恶不已,狠心手下用了力气又挣了几下,这次倒是从失魂落魄的对方手中解脱出来,吃痛的揉着自己发红发肿的手腕,她狠狠呸了一口,骂道:“差点被你这个惹事精给害死!”
埋怨的口吻,倒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怨到了尤氏身上,全然忘了当初当初一听有好处允诺便急不可耐的主动勾搭上来,全然忘了自己婆婆警告,见利忘义的不也正是她自己?
布氏心中又气又悔,又见尤氏还是那副不回神的模样瘫在那里,这副模样可一点都没有激起她心中的同情反而怒气更甚,她一脚踢在尤氏的小~腿上,“都是你害的!扫把精,没好心!”嘴上咒骂了几句,尤氏依然没反应过来,布氏心中无趣,翻了个白眼走掉了。
而这一切都被迎春看在眼里,见布氏离开,她也转身小跑着追上前面的路圆圆,一副百思不解欲言又止的表情。
“想问什么就问吧。”路圆圆道。
“其实也没什么啦。”迎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奴婢只是有一事不明白,前来挑事的那些人中,少奶奶为何独独放过了布氏?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她捏了捏握在手中的卷轴,正是她方才当中所念,记载着前来闹事人所犯下错,其中自然也有布氏。
路圆圆为了能够一次性彻底根除掉埋藏在身边的毒瘤真可谓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为了撬开那些人的嘴挖出那些内幕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如此辛苦到最后却放了水,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奴婢不懂,明明她也犯了错,少奶奶何不将她一并罚了?偏偏全部用笔勾了去,就是不让奴婢说出来?”
“她好歹是乔奶娘的儿媳,虽然耳根子软人糊涂了些,但做的也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足挂齿。怎么说也是尽心侍奉过娘~亲的,那些不打紧的一次两次不去管也无妨。”
在路圆圆的记忆里,乔奶娘是主动提出离开孙府,虽然用的借口是因为自己年老不经事,无法再侍奉主子,要出府养老去了这样拙劣的借口,且还带走了一起在府里做事的儿子儿媳,但在那之后当真就再未听到她的消息。所以说她们二人之间不管是何时都是无冤无仇的。
再来就是向周氏示好。
此番自己这一番折腾下来,虽然背后有周氏撑腰,却也不能太过,万一惹恼了她可是得不偿失追悔莫及。周氏与乔奶娘的感情非比寻常,卖她好就是卖周氏好,如此懂得分寸‘孝顺懂事’的好媳妇可不更加招人疼爱?
第五十三章吵架()
路圆圆脚下不停拐向自己的房间,折腾了一上午她全身的难受,如今事情暂定,一放松下来又是在自己人面前,她的声音难免也流露出几分疲惫之意,“此次虽然是乔奶娘主动请辞离去,但桃子你待会就去看看东西可都整理好了,可还有什么缺的?乔奶娘大半辈子都在孙府,如今离去也莫委屈了她老人家。”
“是,少奶奶,奴婢这就去办。”桃子应了一声,抬眼瞧着房檐下的角落站着少爷身边伺候的初一,顿了顿,终是没有出声提醒她,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转身退了下去。
“让前面的人都散了吧,一场闹剧下来也该懂得一些规矩和分寸了,以后的日子都自己掂量着,该干嘛就干嘛去。”
“是。”
临近自己的住所,路圆圆也不想再端着架子,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腰间的骨头都被拉伸“咔咔”作响,不由暗想,果然,这装腔作势也不是谁都能做的,真是辛苦!
迎春一笑,“奴婢还是先去厨房那些消暑解火的汤水来,天气炎热又被那些个不识趣的前来闹事,这身子肯定吃不消,您也放宽心些,犯不着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动气。”
她不知,在前世里那些人可都在路圆圆失势时落井下石,更甚至还是亲自参与其中的帮凶,如今将他们都一网打尽路圆圆心里不知有多么得意和高兴,自然是不会生气的。
不过她也不会主动说出来就是。所以她胡乱的应着,声音糯糯,她现在只想赶紧扑向自己的大床上小睡一会补补眠,今天费了太多精力,真的是太累了。
“哈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伸手推开房门却在看到桌边那个人时动作一僵,身体下意识的戒备起来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呼道。
孙岷正坐在桌旁喝着茶,之前满脸郁急之色稍减,只是眉目之间依然残留着心浮气躁之意,此时听见声响转头,正与进屋来伸着懒腰还没来得及合上嘴的路圆圆对个正着,顿时眉头紧皱,嫌弃道:“瞧你这样子,当真没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气势!”
他挑剔的视线上下扫视着路圆圆,就像在挑选一件商品一样让路圆圆很是不舒服,“不对,在此之前你该认识到自己是个女子才对,我不求你有倾国倾城之姿,但较平常女子一般就好,可是你看看你。。。。。。唉!”
孙岷颓然一甩袖子,嫌弃之意根本就不曾想过要掩饰。“真不知当初娘亲会选你?!”
这一句他是自己喃喃,但也没有刻意压低,是以全部被路圆圆听个正着。
她很想翻个白眼再呸一口踩上几脚好让他看看什么才是‘没规矩’!但她真的太累了,没心思也没精力和他吵架,那些话听了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是狗吠。
她抬脚进的屋内,本想装聋作瞎就当没有这人,可那么一个大男人就杵在那里又岂是那么简单就忽略的?更何况,只要想到他们二人竟然同处一屋内,她吸入的空气都混杂着他喷出的鼻息,她就浑身都觉得不对劲,喉头犯呕,身子蓦地一抖,两臂都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若是在上一世,她一心念着要与他长长久久,各种伏低做小笑脸忍让,倒是换来几日表面上的和睦相处,不过这次,她自然是不会委屈自己,也不屑再与他假意周旋。两人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结了怨,又有齐双连这一层在,自那以后他就一直都宿在另一处园子,竟是讨厌她到连踏风阁都不愿踏进一步,反正孙府大的很,倒是从未相遇过,路圆圆心中松了一口气,没了他更是自在。只是不知今儿个是怎么回事,这人竟会反常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心中奇怪,忍下身子的不适再次问道:“你怎的会来此处?”
孙岷听出她话中的嫌弃,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是委屈与恼怒交织,亦是嫌弃和鄙夷齐现,倒像是他本不想来却被人逼着来一般,又被路圆圆刺激到了,他再忍不住,全然忘了男子不为难与女子的君子之风,他拍桌而起,冷哼一声,“呵,这里本就是我的住处,我想来就来,想走便走,我才是这里真正的主子!”他抬头挺胸,努力高抬着下巴趾高气昂的模样,许是要在她面前端出身为男子的优势震慑与她。
可路圆圆分明看到他因疼痛下意识的缩了下掌心,眉间微动,然后又故作不经意的将有些发红的手背过身后去。
先不说她本来就熟知他的脾性根本就不怕他,便是此时见他这幅样子,真是什么气氛都没了,对于他的装腔作势路圆圆非但不怕甚至还有些想笑。
然而,她也确实笑出来了。不过是嘴角弧度的加深,无声却更显讽意,也更让孙岷恼怒。
“您当然是这里的主子,想留还是想走自然全凭你的心意,不过我心甚慰的是,您也终于闹够了冷战的游戏,再继续下去可真是让人腻烦。”
“混账!”这人是在讽刺他不过是个幼稚行事的黄口小儿么?!“你也不看我都是被谁逼得?若不是你,我又岂会落得个有家不能回,有床不能睡的下场!如你这般无知无理,无品无德,无思无为的女子,若不是因为母亲,我必定一纸休书休了你!也好落个清净不像今日悔不当初!”
路圆圆眼珠子一转,心下了然,看来在他来这里之前定是又被周氏叫去耳提面命着不许他再‘欺负’自己,二人定要‘好好’相处才是,所以他才会才来自己这里,带着一肚子无法发泄的闷屈。
“那可真是委屈你了!”路圆圆双手抱肩,对于他的痛苦可是半点同情的真心都没有,面上的表情便有些虚伪和幸灾乐祸,“我知道,你想娶得是齐姑娘,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孙岷下意识的惊呼出声,虽然他从未隐藏自己对连儿的心意,但她不过才进门竟也知道自己和连儿的事?
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心中无谓掺杂,既失落又高兴,既松快又有些羞恼,实在难以言说清楚。
他低声喃喃道:“我确实心悦与她。”
路圆圆脸上收起笑,问道:“那你当初为何不娶了她?”
“因为因为母亲不喜,为人子,不能违抗父母之命。”
确实,不知为何,周氏一向与齐双连不和,即使是在同一屋檐之下,二人相处融洽犹为母女,但也不过是表面功夫,在上一世孙岷执意要娶齐双连为妻时,周氏是死也不肯答应,直到最后母子决裂,周氏搬出府去再不见孙岷一面。
只是
“你既然那么喜欢她,就该和她在一起,再容不下其他人,有何必将我拉到这潭浑水里?”路圆圆忽然提高了声音,带着逼迫的质问,忆起上一世的结果,她对孙岷的恨,可不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始乱终弃,还有他的懦弱和滥情!
当初若是他能够勇敢强硬的违背周氏的安排,那也不会连累自己也掺和他的那些破事儿里,若是他能够坚决拒绝自己,实话实说他只对齐双连动心,与她绝无可能,她也不会奢望着那一点点可能,没脸没皮的去纠缠他!
此时再说起那些,路圆圆也并不是想推卸责任,只是却依然忍不住去想,若当真如此,或许自己只是找一个普通人嫁了,再生一两个孩子,即使日子清苦些,但一家人齐心协力总是热热闹闹不会寂寞。如今才明白,那样的平凡生活,才是最难得的。
这样想着,再看眼前的人,她忍不住眼圈发红,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怨恨。
孙岷第一次触到这样的眼神,还是被一个女子。心头忽然漫生出几分愧意和害怕,忍不住脚下后退半步,在触到坚硬的蹬腿,磕到自己的小腿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狼狈。
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女子震慑到!
“放肆!”他吼道,“你既已嫁与我为妻,便当以我为天,听我的命令,为夫的事情又岂是你能管得?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你休要妄想我会对你存有一点点夫妻之情,你能坐在孙府少奶奶的位子上,固然是因为母亲喜欢你,可若你惹恼了我,因为嫉妒而仗势欺人动了你不该动的人的一根毫毛,我告诉你,即使会惹母亲不喜,我也定要休了你!绝对不要你这样的毒妇为妻!”
第五十四章醉酒()
不知是因为家庭教育的缘故,或者是读书读傻了的原因?孙岷深深信奉着“女子为阴男子为阳,男子为天女子为地,阳盛阴衰天尊地卑”的说法。明明现在都已经是女帝为政,女子也可为官从商的年代了。
“呵,不可理喻。”
路圆圆抬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直起身子走到床边,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身走到柜前从里面摸出一个香炉来。
她平日里最是不喜欢在自己的屋子里闻到奇怪的味道,讨厌熏香总惹得她鼻子发痒喷嚏不断,只是今日这屋子被孙岷待过,空气里都似乎有他身上的气味,路圆圆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难受。
特意寻了个味儿不是太重也不是太难闻的香,冉冉点上,有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在院子里等了许久,中途还喝了一碗迎春带回来的绿豆汤,听了桃子汇报新来的下人都已经安排妥当,她这才拖着疲惫不堪再熬不住的身子重新回到屋子里,闻着那淡淡的甜香,终于没有掺杂着其他讨厌的味道,不一会就沉入了梦乡。
她在这里睡得香甜,然离开踏风阁的孙岷却实在不好受。
脚步匆匆,忽而止步,莫名其妙害的身后两人差点撞到他身上。
孙岷想着之前路圆圆的问话,忽然一拳头砸向旁边的红柱上,惊的他一旁的初一连忙上前查看。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若是心里有气尽管朝着我们来,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不小心伤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这下可遭了,少爷可一直都是老爷夫人的心头肉,平时就是洗笔这种小事都是下人们去做,生怕少爷累着半点伤了孙府的命根子,这若是被主子们知道了自己竟然让少爷伤到了手,治个侍候不周的罪名,可不把自己的皮剥了?!
一想到这儿,初一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疼!连忙又抱着孙岷的手又是吹又是揉,生怕他出点事情连累了自己!
然而孙岷只感觉到恶心,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直接将人从台阶上踹了下去!
“混账!谁准你碰我的,恶心的奴才!”
“少爷,初一他也只是情不自禁,都是在担心少爷,还请少爷饶了他这一次吧!”留在孙岷身边伺候的初一和十五二人正是一对同胞兄弟,此时眼见着自己的弟弟惹恼了主子,也顾不得其他,慌乱跪下来磕头请罪。
“求少爷饶命!”初一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自己哥哥叩头请罪。
孙岷不耐的甩了甩手,只感觉那种缠绕在之间的黏腻瘙痒减轻许多这才稍消了些火,看着脚下两颗隐隐发抖的脑袋,大发慈悲道:“看在你们平日里也算忠心,待会自去领罚吧,起来吧。”
二人自是千恩万谢,在孙岷行至前面时,十五连忙扶起初一,“如何,可伤的厉害?”
“嘶-”初一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凉气,他神色痛苦显然这一击受伤不轻,“我没事,少爷仁善没有重罚我就已经很好了。”
他试着直起腰,却被胸口的闷痛打击的又弯了下去,只能催促着推了十五一把,“我现在怕是不能再侍候少爷身边,这就去管家那里领罚,你先跟上去,莫要少爷找不着人,着急!”
十五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只是叮嘱道:“那你小心些,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