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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花名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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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将他的头发染的黑亮,丝丝缕缕贴在脸颊,披霜带露,雨痕满面。

    马儿来回踱着步子,他的身子便随着慢慢晃动,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他侧低着头看我,淡淡道:“还你。”

    阿贫从他背后扭扭捏捏绕出来,冲我啊嗯啊嗯叫个不停。

    我拍拍阿贫的脑袋,雨水打湿了我的眼,视野一片模糊,我走过去,抱着蓝若溪垂在马侧的腿:“我的若溪哥哥呢?也还我!”

    寂静无声处,比雨水更凉的手指掠过我的脸颊,我抬起头,冲他灿烂一笑。

    蓝若溪静静看了我片刻,突然无奈摇头,幽幽叹息传入耳际,身子倏地一轻,下一刻,我已安坐到他的怀里。

    蓝若溪解开斗篷前襟,除了我的斗篷,把我塞进他的怀里裹好,又拿出一条带子将我和他捆在一起,将我遮盖严实。

    策马扬鞭。

    丝雨伴羁旅,明月照天涯。

    蓝若溪说,马不停蹄一直向东走三个月,抵达无常,就安全了。

    无常,三国交界处,金戈铁马殁于此,血雨腥风休于此。

    无常历代的城主都强大且神秘,能够周旋于三国之间,拥有自己的势力。只要到了那里,外界的一切恩怨皆化为无。

    那里是亡命之徒的栖身所,亦是终身牢笼。

    带着满身杀戮而入者,如想出城,需拿命换。

    一路上,刀光剑影不断,虽然只是一**小部队,由于带着我这个大包袱,蓝若溪还是有些吃力。

    不到一天,我安然无恙,他的手臂后背却都挂了彩。

    打退一波攻击后,蓝若溪拉着我栖身于一座破庙,阴雨连绵的天气,连火也很难升着,蓝若溪趴在地上又吹又扇了半天,呛得脸都黑了,终于点亮了些小火星。

    “今晚大概不会再有人来骚扰了,扶苏,在这将就一晚,好吗?”蓝若溪面有愧色的望着我,拿出潮湿的帕子,替我擦了擦更湿的头发。

    “嗯。”我点点头,骑了一天的马,大腿疼得要命,坐在小小火堆边,我侧身靠在他身上,没了精神。

    这才不过一天,三个月,要怎么坚持?

    蓝若溪盘腿正坐,将剑立在右手边,左手搂着我,把稍微干松的衣服都披在我身,拍着我的背轻轻道:“睡。”

    夜风习习,阴雨绵绵。

    想从蓝若溪怀里钻出来,被他轻轻按住,我抬起头,接着火光盯着他尖尖的下巴:“还是你睡,白天我在你怀里睡了好几觉呢!”

    他微微笑了一下,唇色青白,下颏更尖:“睡,听话。”

    我抓起他搂住我的手,翻来覆去地搓着,却怎样也捂不热,喃喃叹气道:“大夏天还挨冻的人,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了?”

    他复又笑,抽出手指盖上我的眼帘,催促道:“快睡,丑时一过便要动身了。”

    我在心里扒拉手指头,算了算,哀嚎一声:“北京时间半夜三点?!”

    “又说胡话。”他轻轻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我百无聊赖,睡眼朦胧地看了会儿羸弱的火光,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梦见在狭小的游泳池中游泳,池水温度忽高忽低,游得不开心便要出来,结果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上岸……

    在水中泡的又冷又累,我急了,拼命挣扎。

    猛地醒来,不知是什么时辰,火堆已经灭了,破庙又阴又暗,我正睡在蓝若溪的大腿上。

    向外望去,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雨已经停了。

    一缕月光从破旧的门中照进来,皎洁、明亮。

    轻轻转头,发现蓝若溪靠着石墙,手臂下垂已经睡去,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恬静俊美。

    小蓝子,谢谢你。

    我在心里默默念着,伸出手指触摸他的脸颊。

    指尖刚碰到他,蓝若溪便豁霍然睁眼,噌地一下便窜起来,单膝着地,右手条件反射地将我拉到身后,左手便要去取剑。

    我还未等笑他草木皆兵,意想不到的事便发生了。

    嘭的一声响。

    那把剑砰然坠地,砸进灰烬,激起尘土飞扬。

    我愣愣地看着蓝若溪极力克制却依然在不断发抖的左手,还有他眼中一闪而过慌乱和无措,有什么东西从胸口骤然划过,撕裂一般的疼。

    他的左手,废了。

第 82 章 不如珍惜

    终于知道骑马时他为何要将我捆在身上,终于明白左手使剑的他为何将剑放在右手边……

    我爬过去,捉住蓝若溪的左手,拉开扎紧的袖口,手腕处狰狞的疤痕赫然在目,刺得我的眼睛一阵阵发痛。

    是谁这么狠毒,要挑了他的手筋?!

    脑中闪过的疑问脱口而出,我恨恨道:“谁干的?!”

    与我分开的这些日子,他到底吃了多少苦?

    蓝若溪抽出手臂,避而不答。

    他弯下腰从灰烬中拾起剑,轻轻擦了擦剑柄,转头对我笑道:“无碍,我用右手也是一样的。”

    月华照在他的脸上。

    白如霜,美如玉。

    坚如铁。

    我却颓然,倏地坐在地上,脑袋埋进手臂间,心灰意冷:“若溪哥哥,你还是走,别管我了。”

    蓝若溪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门口,抬头望着天外如银明月,轻声道:“看,雨停了。”

    他回过头来,纤长的眼睛泛着月华的光,他看着我,定定道:“别怕,会好的。”

    玉蟾凉凉,月影浅浅。

    面前孑然而立的男子,眉如秋水,神清骨秀。

    他,却不够强大。

    他的左手,因为猝然用力而隐隐发抖。

    他的衣服,因为不断厮杀而血迹斑驳。

    如果再细想。

    会发现他真的不够完美,他沉默寡言,他身份低微,他内向木讷……

    他不如承欢妩媚诱惑,他不似皇上倾国倾城,更无慕容玠幽默风趣……

    我难过时,他只会手足无措地任我打骂发泄,最多讷讷地说一句,不要哭。

    那时的样子,真的很笨。

    我调戏他,他也只会错愕脸红,完全不解风情,像一根木头……

    那样的姿态,真的很蠢。

    可就是这样的他,却是我一直以来最忠实的依靠。

    双手完好时,便抱着我,背着我。

    只剩一只手,也一定要把我捆在身前。

    海角天涯,不离不弃。

    他不懂安慰,因为他永远不会舍我而去。

    他无需表达,因为他已然若溪般清透明了。

    他就像此时的月光,照得我心境豁然。

    我站起来,静静走到他身侧,拉住他还在发抖的手,抬头望着幽幽夜空,轻轻道:“雨真的停了呢!会好的,扶苏不怕。”

    蓝若溪偏过头来,对我淡淡一笑,他搂着我坐下,低声道:“靠着我。”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不如珍惜。

    雨天的时候,盼望拨云见日。

    可烈日当空照的感觉,更痛苦。

    我蔫了,托着包袱的阿贫也耷拉着脑袋。

    为什么电影中的亡命生活都是那么的帅气而有朝气,到了我这儿怎么就成了一身晦气?!

    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这种活法,还真他妈遭罪。

    风餐露宿、日晒雨淋不说,最可恶的是不管你是在吃饭还是在睡觉,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要立刻惶惶逃命,一刻也懒怠不得。

    太后啊太后!你护犊心切我可以理解,我也保证不会再惹你的儿子了,为啥就他妈的非得赶尽杀绝呢?!

    有这种追杀我的人力物力财力和毅力,做些什么不好?为嘛就非得对我死缠烂打?!

    但现在,显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与之前那群黑黢黢蝙蝠一样飞来飞去只会偷袭的家伙不同,眼前的这些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毫无疑问,这场暗杀显然已经演变为公然追捕。

    太后若想调兵遣将,似乎难了些。

    眼前的人是谁派来的,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不过,皇上好大的手笔,杀我这只小鸡,居然把宰牛刀都用上了,还不止一把。

    不像那些黑社会毫无策略提刀就砍,正规部队就是不一样,打架之前先恐吓,“你们已然退无可退”,再招安,“放下屠刀缴枪不杀”。

    眼前山路坚且难,身后追兵如潮水

    果然是。

    四面楚歌呵。

    我正打算考虑是否乖乖投降,铁衣铠甲中闪出一袅袅红妆,我定睛一看,登时觉得万事皆有可能。

    那人竟是贤妃。

    曾经娴静怡然的脸,换上一副凛凛的表情,竟也巾帼不让须眉,英姿飒爽。

    人,果然是百变的。

    我一看,有熟人啊!这事就好办了,赶紧堆起满脸的笑,打算套近乎。

    谁知人家根本不鸟我,目光直指我身后的蓝若溪,娇声问候:“你这个混账!”

    这还是那么温柔如水的贤妃吗?好一个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

    我又惊又气,你丫怎能仗着人多就,就进行人身攻击涅?!姑奶奶骂街时,你他妈还没学会说话呢!

    不过,指望蓝若溪这个笨嘴笨舌的反唇相讥,估计得等下辈子,只好我上场,打架我不行,骂人却是一等一的高手!

    贤妃是吗?你可真不幸!

    我梗起脖颈,刚想破口。

    蓝若溪就好像预知了似的,伸手轻掩我的口,在我耳边淡淡道:“算了。”

    我憋了一肚子气,敢情我这是先吃萝卜淡操心,人家被骂的一脸享受,我还狗拿耗子有用吗?!

    贤妃见蓝若溪没有吱声,气焰更甚,径直骑马走过来,紧紧盯着蓝若溪,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恨恨道:“你这个背叛师门的不肖之徒,左手被废竟还敢与师傅为敌,我看你是不打算要命了!”

    什么?!蓝若溪的手竟然是因为……

    蓝若溪用手臂勒紧了我,不卑不亢道:“求师姐放我二人一条生路。”

    贤妃的注意力这才转移到我的身上,妈的!老娘的存在感就那么稀薄吗?

    她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用不以为然的口气道:“真搞不明白她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竟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为了这个女人搞到这种众叛亲离地步,值得吗?!”

    废话,你他妈要是能明白我的好,就成了玻璃了!哼!再说什么叫这种女人?!我很差吗?!我很差吗?!

    把我里里外外贬了一通,我以为她能仁慈地放我一马,结果她说:“这个女人我是一定要带走,你若是聪明的话,就把她交给我,念在同门多年的份上,我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香蕉你个巴拉拉!

    我还未等腹诽完毕,便听蓝若溪冷冷道:“那便是没得谈了。”

    贤妃一怔,未料到蓝若溪竟是如此决然,半晌才摇了摇头,改走劝降路线:“你拖着一条废臂,你能带她逃到哪里?太后的人可是只为夺命,不如把她交给我,献还给皇上,皇上那么疼她,是断然不会杀她的,到时你和她都不用死,岂不两全其美?

    看样子,真是个好主意哎?

    蓝若溪冷笑了一声,淡淡道:“皇上不会杀她,可师傅会。上次师姐不就打算同师傅一起陷害与她吗?好在皇上及时将扶苏禁足在昭仁宫,若非如此,扶苏怕是要落得和张昭容一个下场。”

    贤妃神色一变,奸计被戳穿的她竟然换上一副凛然正气,她仇视地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道:“祸水不除,殃国殃民!”

    好,你真素个好银,为了天下苍生,不惜牺牲我这条小命!多么伟大!

    蓝若溪再次抱紧了我,不再争辩,平声静气道:“望师姐勿怪。”

    贤妃惊讶挑起弯弯秀美,不敢置信道:“你真的情愿死,也不放手?”

    蓝若溪定定道:“死也不放。”

    停滞了好半天,贤妃才渐渐收回惊讶之色,她冷笑了一声,调转马头,侧头一字一顿道:“不自量力!”

    蓝若溪缓缓解开捆住我的绦带,低头伏在我耳边,柔声问:“扶苏会骑马?”

    我怔住,未等说话,他便将缰绳放在我手中,声平气缓:“抓紧了就好,别怕,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不要停。”

    心倏忽一痛,我一把握住他的手,低声道:“蓝若溪,你想干什么?!”

    他望着我,漆黑的眼仁第一次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不舍,反手提起我的手,他低下头,竟然在我手背落下重重一吻!

    然后,飞身下马。

    拔剑出鞘的同时,凛凛剑尾略过马臀。

    马儿吃痛一声悲鸣,扬首健蹄如飞。

    “蓝若溪!”

    我悲怆出声,才发觉声已哽咽,颤如风中秋叶。

    飕飕风声划过耳际,身后刀剑喑哑,战马嘶鸣。

    泪如雨下。

    我抱马回望,如潮的士兵迅速将蓝若溪淹没,仿若蚂蚁撼树,螳臂当车。

    愚蠢,可笑。

    可每当有人要跃过来追我,他却能立刻飞身拦下。

    吃力,动作滞涩,漏洞百出,频频受伤,血溅青衣。

    饶是这样,大军如山,竟然生生被他一人阻拦。

    一夫当关,万夫莫摧。

    不可能事,他做到了。

    贤妃大怒,提剑应战,那手法那身形,与曾经的蓝若溪如出一辙,贤妃飞身劈下,蓝若溪提剑便挡。

    铮得一声,火星四溅。

    仿若支撑不住那不断下压的重力,蓝若溪突然单膝着地,砰地一声,膝盖竟将那地面砸出一个坑穴!

    贤妃冷笑的表情刺痛了我的眼,她倏忽起身,猛地抬脚飞踹,直中蓝若溪胸口!

    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蓝若溪跪在地上,被这强大的冲力推得连退数米,生生将地面拖出两条长长的沟壑。

    如雕塑一般,蓝若溪垂着手臂跪在千军万马前,动也不动。

    “蓝若溪……”我无力地喊着,声音呐若蚊蝇,弱得可怜。

    贤妃不屑地瞥了蓝若溪一眼,正要飞身上马,蓝若溪突然猛地窜起,以雷霆之速,一剑刺穿了贤妃的胸口!

    视野模糊,我渐渐看不清。

    脑中轰鸣,我渐渐听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节日快乐!!!

    以前看书,遇到打斗场面就自动跳过的某人,终于付出了代价……

第 83 章 皆是虚妄

    马儿好似不知疲倦,勇往直前,竟真的将追兵甩开,也将蓝若溪丢下。请使用

    把他扔给千军万马。

    把他丢进地狱修罗。

    天外黑风凄凄,耳畔惊雷滚滚。

    我抱着膝盖傻坐在连天衰草中,喃喃自语:“为何,又下雨?”

    不是说会好的,会好的,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好?

    雨滴大如豆,砸在皮肤上,生生的疼。

    刺骨的凉,好像蓝若溪的手,永远的低温。

    蓝若溪……呵,上天一定在惩罚我的任性自私,再也不会有那样的傻瓜为我遮风挡雨了。

    大雨瓢泼,身畔渐渐汇成小溪,顺着山坡飞流直下,畅快奔腾。雾气渐渐升腾,盘山而绕,十米之外不可视物。

    全世界,只剩下凄厉雨声。

    全世界,只剩我一个。

    马蹄声自远处响起,震彻山谷,浓雾被疾风吹散,雾影中,黑压压的兵马渐渐显现。

    横雨狂风中,我惶惶起身,没有目的地向后跑去,要到哪里,我不知道,除了奔跑,什么都不知道。

    却发现,路终有尽头。

    我终究是逃不掉,蓝若溪拼了命为我杀出的血路,到头来,竟是万丈悬崖。

    多么好笑?多么不值?

    我站在崖边,静静向下望去,只看得见浩瀚云烟。

    追兵中有人喊话:“柳贵妃,万不可自寻短见!”

    竟,忽然便安心。

    缓缓回身,淡淡展颜。

    纵有千军万马又如何?可以翻云覆雨又如何?此刻,你们还是抓不到我。

    逃亡的生涯,我倦了。

    可若要我带着满心伤痛回到那牢笼似的皇宫,不如纵身一跳。

    悬崖下是地狱还是重生,我无法预测。

    但我知道,那里一定有我想要的自由。

    我闭上眼睛,浩渺宇宙,复又安静。

    有风,飕飕拂面。

    有雨,潇潇吻颊。

    伴随着哗啦啦沉重的铁链相击声,一重物砰然坠入满地泥浆,。

    “……蓝若溪……”

    有人在我身后大声喊着什么,我只听到蓝若溪三个字。

    惶惶回头。

    仿若听到心脏被撕裂的声音!

    静静呆滞了许久,真实的疼痛才蓦地涌来。

    排山倒海,万劫不复。

    眼前的人垂首跪在泥浆中,雨水不断冲刷他的身体,可是仍不断有血水顺着肩膀两侧汩汩流出,鲜血流出的地方闪着獠牙般冷冷的光,那,居然是穿透他身体的钢刺!

    钢刺的另一头连着铮铮铁索,那铁链长达几丈,像是牵线木偶般,控制锁链的两个人将他牢牢牵制……

    他就那样半跪着,他的头发一直垂到地面,他的手臂姿态怪异地搭在身侧,他的双膝甚至并没有触及地面,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完全吊在深陷骨肉的钢刺上,他的血仿佛流淌不完……

    染红了青色的衣衫。

    汇成了红色的溪流。

    这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假的。

    佛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一定是我的心魔。

    他不会是蓝若溪。

    我跌跌撞撞地扑过去,可尚未碰到他,控制他的锁链突然猛地一抻——

    他便蓦然后仰,倒地。

    被残忍地拖拽着向后划去。

    仰首之间,我看到那尖尖的下颚。

    直刺我心。

    “放开他!求求你们放开他!”

    是我的声音吗?竟然如此凄厉、恐怖。

    有人在说着什么,我根本听不到,只是看到那一直绷紧的铁链松了下来,我疯狂扑上去,从一地泥泞中将蓝若溪扶起。

    不论何时,他都是如此的冰冷,彻骨。

    “蓝若溪!蓝若溪……”我抱他在怀,除了一遍遍喊他的名字,我什么也不会做。

    睁眼,睁眼看看我!好吗?

    拨开挡住他面颊的湿发,看到的是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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