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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君,你来了啊,病好了吗?”
看到哲羽回来了,班上的人都围在他身边,真诚地问道。
哲羽心里惭愧,但还是笑着回道:“谢谢大家的关心,休息几天已经好了。”
“佐藤君,这是这两天的笔记,应该对你有用。”长发女生递过来一本笔记本,哲羽感激地接过,道了声谢。
站起身,“谢谢各位的关心,我要去早训了。”哲羽友好地提示道,围着他的众人这才散去。
班上的同学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自己应该没被拆穿吧,有些忐忑地来到网球训练场,非正选那边已经热火朝天地进行慢跑了,换好运动服,哲羽混进了队伍。
看到哲羽来了,大家虽想与他寒暄,但是纪律严明,训练期间是不可以废话的,于是只能用眼神交流。
那是单纯的关心的眼神,没有气愤、厌恶等等负面的情绪,让哲羽放下不安的心,眼神望向正选训练场。
反观非正选这边的热情高昂,正选训练场那边就有些阴郁了。
阴郁的中心,迹部坐在长椅上,沉着脸,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瞪着前方,周身被寒气覆盖。
正选也是人人自危,没人敢上前。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像是故意躲着一样,酒吧他也没有再回去工作,能到哪里去呢?
也许宇只是恢复正常了……
又想起新田的话,看他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一切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他是真把本大爷忘了……
迹部内心气愤,但比生气更强烈的感情盘踞在心里……浓浓的不甘……
如果当时在场,他就不会这样不告而别了,如果在场,他们可以重新认识,可能会成为好朋友,如果……有无数个如果,但所有都是徒劳,只是徒增他的一份不甘。
坐在教室里,想着办公室里的他是否醒了,身上的毯子有没有盖好,白痴似地想着这些,他却在这时离开了,没有只言片语,多么可笑。
我还没明白那想念一个人的感情是什么,你却离开了。
迹部越想心里越是悲伤,但他是孤傲的帝王,或悲或痛,他也要以帝王之姿君临天下。
休息期间,侑士关心地问道:“还没有宇的消息吗?”
迹部条件反射地看向侑士,眼中迸射的光震得侑士一惊,随即了然,走开了。
恐怕宇已经成了他的禁忌了吧,提不得,但也放不下啊。
摇摇头,一无所获,岳人失望地看着自己搭档。
小宇,会去哪了呢,快回来吧,好像和你打一场。
导师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坐在下面,认真地记着笔记,脸上难得露出欣慰的笑,移开视线,不小心撞上迹部阴郁的视线,吓得立刻收敛笑意,清清嗓子继续讲课。
但奈何迹部就是看他刚才舒心的笑不爽,那视线实质性地锁住他,还加以寒气攻击,吓得他好几次说错,迹部看向他的眼神更加阴鸷,大有若是没有那个实力授课,明天就不必来了的意思。
于是心里更是惶恐,大脑更是混乱,说多错多。
哲羽侧头看向窗边那个从开始上课就一直释放冷气的男子,看着一室紧张的人,终于放下不安的心,至少他知道迹部没有认出他,他有些小小的安心,但更多的却是失落。
四十五分钟终于过去了,导师如释负重地拿起课本逃出了教室。
一下课,哲羽周围又围满了人,这里毕竟是A班,留在这里的,不是天生聪颖之人,就是勤奋好学之人,上课效果如此差,大家心知肚明,但又不敢呵斥迹部。
下课了,当然有很多问题不解,目光自然就放到了哲羽的身上,怎么说人家也是全校第一,水平自然要比他们高很多。
迹部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移到被团团围住的哲羽身上,以前下课也见过他身边有人问问题,但从没见过这种全班上阵的架势,迹部也开始反省自己的行为,这样的自己很讨厌呢。
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安静的人群,重重叠叠的人群里,传出他的声音,虽然不响,但能确保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在安静的教室里回荡,明明不是侑士那般性感低哑的声音,却有着浓浓的蛊惑感,一不留意便会被摄了心魂。
缝隙中隐约可见他脸上和煦温暖的笑,明明是假的让人作呕的职业笑容,为什么摆在他那张平凡到苍白无奇的脸上,却让人生不起厌恶,反而有种亲近感。
虽然和他同班,又在一个网球社,明明有那么多交集,但两年多了,迹部还是第一次这样审视他,对他的印象也是苍白的可怕,那个排名总是在他前一位的少年,对他的认知,仅此而已。
这不可谓是奇迹了,迹部也觉得有些稀奇,简直就像是刻意为之,刻意?迹部想到这,又觉得可笑,冷笑了下,转过头看向窗外明媚的天气,心里好像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宇,你是真的把我忘了吧。
被包围的哲羽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地看向窗外,正看到同样专注于窗外的迹部,两人看着同一片天地。
迹部景吾,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想念着那个我吗?
有些疲倦地换上运动服,虽然之后迹部收敛了自己的寒气,但敏感的师生还是有些畏手畏脚,这间接加重了他身上的担子。
叹了声气,关上橱门。
“学长,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没事。”又挂上他招牌笑容。
在这里能担得上学长这个称呼的也就他一个了,没有人到了国三没当过正选,甚至连准校队都不是,还能厚着脸皮不退社的。
“前辈,大病初愈,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恩。”
还好这些学弟没有瞧不起他的,他当时加入网球社,本就没想过成为正选,因为他不想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他的想法很单纯。
他只是想找人陪他打网球而已。
但事实好像偏离了他当初的设想,众人的目光总是会围着他转。
在对第一百多位学弟表示感谢关心后,哲羽只觉得身心更累了。
但想到待会可以打一会球,活力又回到了身上。
哲羽明明不是正选,在以强者为尊的网球社,他又是如何得到那么多人的尊重的呢,他成绩优异是一方面,他实力的深不可测却是另一方面。
他从未赢过,因为他总是胜负未分便喊停,这应该是最难让对手忍受的吧,但对手却似乎不以为意,还要恭敬地道一声“谢谢指教”。
他享受的是打网球的快感并不执着于结果,他特立独行,总是喜欢指出对方的不足之处,在赛场上让人瞬间成长,有时还兴奋地告诉对方自己的死角,逼得对方攻他的死角。
但今年的几次对打练习,他却并不指出自己的不足了,有人大胆猜测,佐藤学长已经没有死角了。这又为他增添了一分神秘感,身形在他们心中也更加伟岸。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哲羽的笑容,没有原因的,让人信服,让人亲近。
这些背地里的议论,哲羽自然不会知道,他若是知道,是决计不会在打球时再发神经指出对方缺点的。
“森山啊。”
“前辈,有事吗?”
哲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他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叫森川的少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前辈,您不会是又要早退了吧。”
“不早,不早,都已经五点半了,是不是该结束了啊。”
“前辈,部长今天心情不好,”他凑近哲羽,声音压得低低的,“说训练量翻倍。”
我能等,可是家里那两个可是一刻都不能等,要是晚回去,肯定又要被他们念叨了。
“我家里有事。”哲羽无奈地撒谎道。
森川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反正以前早退也没被发现过,也就同意了。
但从不过问非正选训练的迹部大爷今天破天荒地来了个突击检查,吓得森川心里一哆嗦。
迹部随口问道:“没人缺席吧。”
森川僵硬地点点头,迹部看他表情不太自然,随口唬道:“怎么好像少人了?”
迹部就算是神,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这两百号人中少了一人,但在冰帝人的心中,他就是神的存在,所以森川以为事情败露了,老实说道:“佐藤前辈有事先走了。”
“恩?”迹部斜眼看他一眼。
“前辈家里有事。”森川好心地为哲羽袒护。
迹部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森川愣在原地,抹了把脸上的冷汗。
要出大事了。
翌日,一大早。
“前辈,对不起。”
“呐,不管你的事,森川,差点连累你,真是抱歉啊。”哲羽还纠结在刚听到的消息中。
这周六校内排名赛,必须参加,迹部说,若是不能证明他的实力,就要自动退出网球社,网球社不需要这样的废物。
还真是伤人啊!哲羽自嘲地挠挠头,若是不努力是可会被赶出来的呢。
退出网球社倒没什么,但是把他赶出网球社却让他难以接受,他好像又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脸上明明还是挂着往常的笑,但眼底却是浓到化不开的悲伤。
反正已经被盯上了,那就好好打一场吧。
周六很快就到了,由于冰帝网球社成员太多,若是要求全部参加校内排名赛,两天是绝对不够的,所以比赛一般采取自愿报名原则,这也是哲羽一直没有参加排名赛的原因。
但饶是有这样的规定,报名的人数仍是相当可观的,除了这学期不可以参加比赛的新生,这次共有96人参加,共分为8组,每组有一个原正选球员。
哲羽被安排在C组,C组的正选是日吉若,这个才加入正选没多久的孩子,哲羽在心中为他惋惜,这次就拿你开刀了。
哲羽正看着对战表沉思,一个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咦,哲羽,你也参加排名赛了吗?”
在校园里直呼他名字的,也就只有那个家伙了。
哲羽看向来人,“是啊,岳人。”他也来了吧,果然,迹部站在不远处抱臂看向这边。
哲羽忙收回搜索的目光,每次都忍不住在人群中寻找他,我一定是中毒了吧。
“太好了,我要和你真正的打一场。”岳人兴奋地蹦跳着,其实他不兴奋也是这个样子。
“岳人,你好像没这个机会。”侑士指着对战表,“佐藤和你不是一个组的呢。”
小脸立刻垮了下来,这就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哲羽回头看去,正选队员此时正站在他的身后。
“佐藤前辈,好久不见。”凤长太郎看到哲羽高兴地招呼道,平时不在一个训练场,所以很少见到面。
他身边的冥户亮因上次败给了宇,为人更加沉默,身上贴着OK绷,可见训练的辛苦。
“佐藤前辈,期待与你的正式一战,我一定会打败你的。”日吉若还是那样野心勃勃啊。
迹部看着他们之间熟络地谈话,右手抚上泪痣。
和正选很熟的样子,为什么唯独本大爷对他没印象呢。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可说的,大家好好看文吧,O(∩_∩)O~
第八章 深不可测的实力
这是场被胁迫的比赛,哲羽一方面很想在迹部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也许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受到,在网球上也许那个人并不是高高在上,让他遥不可及的,哲羽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但却是又有些跃跃欲试。
但另一方面又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真是场纠结的比赛,他从来没有为比赛而犯愁过。
哲羽还是不改以往的网球风格,随性洒脱,不按章法,只忠于自己的快乐。
但却又与以往有些不同,毕竟是正式比赛,他不会指点地说出对方的不足,但他也不急于解决比赛,他是真的在享受,好像打得越久快感会越强烈,而且不知疲惫。
若不是知道他平时温和的性子,还以为他是在戏耍对方,就像猫抓住耗子一般,在吃之前,总要耍玩很久。
待看到对方脸上的疲态,哲羽这才收起玩的心态,用尽可能短的时间结束比赛,结果无一例外是胜利的,真正意义上的胜利。
第二日上午便是决赛,虽然冰帝正选实力很强,但除此之外,确实难找出实力很强的人,所以对于哲羽保持到现在的全胜记录,迹部是不屑于用来衡量他的实力的,真正的比赛还要看他与正选之间的对决。
日吉若有些兴奋地看着对手,握拍的手都有些颤抖,没有比赛的或者草草结束比赛的球员都跑过来观战。
他们都很想知道哲羽的真实实力,但哲羽又岂会让他们如愿。
哲羽可不想当正选,迹部又没说当上正选才能证明实力,他只要把比赛打得可圈可点,到最后输得让人找不到纰漏就行了。
日吉若目光灼灼地看着哲羽,“前辈,我会全力以赴的,请多多指教。”
他的眼中是兴奋的光彩,看得哲羽心里很是不忍,那是个追求强者,渴望拼劲全力一战的少年,他的热情绝对不亚于自己。
虽然他对胜利的狂热追求自己并不认同,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定他人的价值观念。
看着对方认真的脸,若是不认真和他一战,那便是侮辱了对方,即使对方赢了,也只会让他觉得耻辱吧。
哲羽思虑着,像是下定了决心,紧紧握住手中的球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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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吉若握拍的手向后拉伸,左手置与身前,躬着背,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是古流武术击球,一上来就要使用绝招吗?”
“动真格的了,前辈危险了。”“那可不一定。”
“日吉若势在必得啊!”
人们议论纷纷,但哲羽并未放在心上。
将球高高抛起,以稍逊与凤的一球入魂的速度打过去。
日吉若怎会示弱,在众人还未缓过神的时候早已闪身冲向飞速行进的球。
双方你来我往,完全不见哲羽之前温吞不急的样子。
“佐藤前辈和以前不太一样呢!”
“恩,他一点也不快乐。”
周围的人也跟着点头表示同意。
在日吉若使用古流武术,使速度力量大大提高的情况下,还能与他在速度上抗衡,哲羽的实力确实不简单,但若这就是他的真实实力,却还是差了许多。
这样你来我往终究是难分胜负,总不能拼到一方没体力,才分出输赢吧。
“岳人,你猜这场比赛谁会是赢家?”侑士视线仍专注着球场,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哲羽。”岳人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哦?为什么这么肯定。”迹部好奇地问道。
“感觉。”众人苦笑,你这是什么答案,完全没有事实依据嘛。
“我以前还不是正选的时候,和哲羽比试过几场,虽然他没有赢过我,但我也从没有觉得赢了他。”岳人回忆道。
“我也是,而且每一次与前辈交锋后,都觉得实力更精进了一步,真是很神奇的感觉啊。”凤长太郎附和说道。
周围人听他们俩这样说,也回忆起交锋时的感受,竟如出一辙,再看众人皆是如此,不免觉得有些稀奇。
迹部从未与他交过手,这种感受他自然难以体会,但见众人皆是如此,看向哲羽的眼神更添了分浓浓的探究。
“日吉的打球姿势好像都是佐藤前辈告诉他的。”社员甲说出自己知道的事实,众人皆是惊讶不已。
“真的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一副深思的模样,“去年,日吉若找前辈切磋,打了两个发球局,前辈停下来指着日吉说,你的动作好奇怪,你不是练古流武术的吗,换个你觉得舒服的样子试试,所以就有了日吉现在的击球姿势。”
“原来是这样啊。”
“佐藤前辈好厉害啊。”
这样看来佐藤哲羽的实力确实难以估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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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羽当然不会用持久战的方式不光彩的结束战争,两人都清楚,这只是相互之间的试探而已。
日吉若的速度与力量哲羽基本上是摸清了,也就是这种水平,而哲羽的实力对方却未必摸得清。
哲羽追上球,反手只是轻轻地一接,日吉若早就习惯刚才的节奏,如今哲羽突然放缓了速度,倒让他有些不适应,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轻松地接住球,不屑地强力回击。
哲羽也不慌忙,追上球又是轻松地回击。
那球像是泄了劲似的,慢慢悠悠地飞到日吉若面前,他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认为对方没有体力了,打不出多么凌厉的球来。
原本认为这只是对方故意打乱他阵脚,但当他接到那轻飘飘的球时,他脸色一变。
众人只见那球速度骤降,应该是极易接住的,还以为哲羽没了体力,正为他惋惜,谁知日吉若接球后脸色大便,原本是单手握拍,此时却急急地双手握住,好像使了极大的力才将球反击。
哲羽早已站在击球点候着,脸上没有表情,那看似极重的回球,竟是被他单手轻松地回击,速度却是快不起来,还是想先前一样悠悠飘过。
众人不解,看不出名堂,哲羽也从未在众人面前用过这招,他只是利用中国武术太极的原理,将对方的强力转化为自己回击的力量而已,但说起来容易,要将它用于这一枚小小的球上,又不知要费多少苦功。
更不了得的是能将力量蕴藏在球中,而不让对方凭借球的转速来判断击球的力度,这控制球速的精准程度又有几人能望其项背。
其实这球技并不完全,哲羽只是使出其中一二便叫人无法应对了,若是使出全部,岂不让人惊为天人。哲羽自然不会做这种出风头的事情。
日吉若只觉得球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难回,但对方却能轻松自在单手回击,又接了强力的一击,只觉得虎口一震,竟险些握不住球拍。
仅这一招,日吉若已无破解之道,但偏是不服输,无论力道多强劲的球都咬着牙打回,孰不知最后这蛮劲终是要还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