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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怡冷笑,“你要办的事不会是杀了我们以绝后患吧?”
请你们回去
苏律看了她一眼,含笑不答,一路观赏着风景,来到山庄。
沈玉砚和俞墨阳正在苦战之中,见苏昂和甘怡陪着苏律从大门口走了进来,惊讶不已,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战斗。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些与他们缠斗的人也纷纷停了手,齐齐上前去见礼,“叩见皇上!”
“朕让你们来探探路,你们为何将山庄闹得鸡犬不宁?”苏律肃了脸色。
“皇上,臣等不知圣驾来迟,提前行动,才会惊到了山庄的人。不过臣等并没有伤及一人,我们人……反倒伤了不少……”
苏律脸色沉了沉,“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人答应着起身退到旁边去。
沈玉砚和俞墨阳也从震惊中回神,躬身见礼,“见过皇上!”
“原来你们都平安无事,很好。”苏律微笑地点了点头,看了苏昂一眼,“皇叔,我们谈谈吧,景王妃也一起来吧!”
苏昂微微点了一下头,“嗯。”
沈玉砚赶忙引着几个人来到厅里,吩咐人上了茶水点心,退了出去,只留下苏律和苏昂、甘怡三人。
苏律自顾自地喝了半晌茶水,才放下茶碗,正色地看着苏昂和甘怡,“朕亲自来前来,是想请你们回去!”
甘怡蹙了一下眉头,“回去?什么意思?”
“朕已经下旨为皇叔平反,恢复了皇叔以及王府所有人的身份,请皇叔和景王妃一起回凉京去!”
“啊?”甘怡不由吃惊了。
苏昂目光晃了一下,“皇上何必要这么做?”
苏律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朕本无心杀皇叔,可是皇叔却因朕而死。就如景王妃所说,皇叔夜夜入梦,让朕愧疚难安。突然得知皇叔还活着,欣喜不已,放下手头的事情便赶了来……”
“你说你无心杀苏昂?”甘怡狐疑地盯着他,“那为什么要污蔑他谋反?还派出铁甲兵追杀到小离山?”
苏律苦笑,“朕若是真想杀皇叔,又怎么会单单抓他一人,留下那些护卫?因为朕知道,那些护卫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出皇叔!”
甘怡愈发不解了,“给他安上罪名抓了他,又存心要放他,你到底图的什么?”
遮掩
“图什么?可能图一个不能安心的安心吧!”苏律叹了一口气,“或许朕就不该坐上这个不属于朕的皇位,那么也就不用费心去遮掩,也不至于和皇叔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甘怡疑惑,“遮掩?”
“看来景王妃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苏律笑了一下,“是啊,遮掩,遮掩朕因为假诏登上皇位的事实……”
“假诏?!”甘怡大吃一惊。
“先皇暴病而逝,并没有留下遗诏!”
甘怡愈发吃惊了,“这么说,先皇并没有把皇位传给你,是你伪造了先皇的诏书,取代了苏昂吗?”
又看向苏昂,“也就是说,你才是应该做皇上的那个人?”
苏昂目光漆黑着,绷紧了唇线不语。
苏律接过她的话茬,“是啊。当年先皇突得急病,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便驾崩了。就在那个时候,又传来皇叔战死沙场的消息,众多皇子皇孙蠢蠢欲动,做好了争夺皇位的准备。一个不小心,就会是一场皇室浩劫!
当时守在先皇身边的皇祖母,便当机立断,对先皇驾崩的消息隐而不报,命黎虎辉、曹毅等人协助伪造遗诏,将皇位传于了朕,绝了那些皇子皇孙的念头。
可是在遗诏公之于众不久,皇叔还活着的消息又传到了凉京,满朝哗然。对于由朕来继承皇位,还是由皇叔来继承皇位,引起了莫大的争议。
皇叔在朝中的威信极高,拥护皇叔的人占了大半。凌光占更是言辞激烈,质疑皇叔战死的消息,甚至质疑遗诏。
皇祖母害怕假诏的事情揭露出来,不止是她,就连朕,以及协助伪造遗诏的黎虎辉、曹毅等人都会被处死,便设计除去了凌光占……”
苏昂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果然如此……”
“朕得知这些事情之后,本想将皇位还给皇叔,却又怕皇祖母会因此遭到毒手,只好将事情遮掩下来。朕只是没想到,凌家大小姐竟然还活着,还在六年后找到了皇叔。如果她不出现,皇叔就不会知道……”
苏昂目光晃了一下,“我知道!”
弄巧成拙
苏律微微一怔,似有不解。
“与凌瑶香出现无关,早在八年前看过遗诏之后,我就知道那是假诏!”
“什么?!”不止甘怡吃惊,苏律也满面讶然,“这么说……皇叔一直都知道朕取代了你的位置?那你为什么……”
苏昂看了他一眼,“你比我更适合做皇上!”
苏律脸上惊讶慢慢褪去,换成了苦笑,“原来如此,原来皇叔什么都知道,是朕弄巧成拙,为了遮掩一个错误犯下一个又一个错误,把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并非什么都知道!”苏昂微微地皱着眉,显示他心情并非是完全平静的,“我一直以为凌大人是为我抱不平,心生歹意企图弑君,没想到竟是被设计陷害……”
“是啊,朕以为只要朕勤勉国事,治理好国家,就能弥补取代皇叔的错误。可是唯有凌大人的事,朕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
朕知道皇叔多么敬重凌大人,这些年来一直小心翼翼地遮掩,甚至让黎虎辉和曹毅两个难得的治国之才离开朝廷,就是不想让皇叔知道真相,不想让皇叔怨恨朕……
可是凌家大小姐还是出现了,皇叔也对那件事产生了质疑。朕本想除掉凌家大小姐,就一了百了了。于是派人埋伏在关子山……”
甘怡恍然大悟,“原来在关子山巅放火箭的人是皇上派去的?”
“是啊,一击未成,朕又命暮城刺史以邪教为名,除掉红蛛教。只是朕怎么也没有想到,黎虎辉写给朕的信会落在景王妃手中……”
“信?!”甘怡惊呼起来,“你说那封写给龙聿的信吗?”
苏律苦笑地点头,“是啊,当年黎虎辉和曹毅离开朝廷的时候,朕送了他们每人一件信物,以便他们在有事之时联络朕,还商定了龙聿这个隐名……”
甘怡张大眼睛看着苏昂,“也就是说我偶然遇到的那个假樵夫,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找的那个人吗?不会这么巧吧?”
“嗯!”苏昂淡淡地应道。
“天下事就是这么巧,所以才让人无奈!”苏律微微地叹息了一声,“朕派人去杀他,他还要给朕写信……”
无关乎对错好坏
“杀他?”甘怡眼神连闪,“那个蒙面人是皇上派去的?莫非……他们全家都是皇上派人杀的?”
苏律毫不迟疑地承认,“是,是朕做的!”
甘怡不由忿忿,“就算你不想让他对苏昂说假诏和凌家的事,你也不必杀人吧?就算是杀,你也不用连人家妻儿一并杀掉吧?他的妻儿做错了什么?做皇上就可以随便杀人吗?”
“做皇上有时候不得不杀人,无关乎对错好坏,因为你不杀他们,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苏律的笑容带着满满的无奈,“就像当初的凌家一样,如果他们不死,所有与假诏有关的人都会死,那岂止是死百余人的问题?会牵涉上千人,若是引发争斗,更会死上万的人……”
甘怡愣了一愣,满腹不平,却又无言以对。是啊,有时候杀人并非你所愿,可是你却无可避免,她自己不是也曾杀了数十名铁甲兵吗?那些人也无关乎对错好坏,他们不过是受人指使的工具罢了!
“何苦呢?你们叔侄二人要是能早点把话说开了,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白白死去?”她忍不住叹息。
“都是朕的错,是朕无法完全信任皇叔,才会发生这许多事!”苏律一脸苦笑。
三人沉默下来,伏在屋顶上偷听的俞墨阳有些沉不住气了,“我们调查了那么久,原来是皇上干的好事。”
沈玉砚眉眼一弯,“糊涂的不止是你一个,黎虎辉到死都以为是王爷下的手……”
“啊?!”俞墨阳吃惊之余又露出恍然的神色,“难怪了,难怪他在给他表姐的信里提到虎京二字,现在想想不是地名,指的是王爷啊!”
守苍点头,“皇上是龙,王爷是虎,确实没错!”随即又回味过来,“玉砚,你果然看过那封信!”
“对啊,你竟然不告诉我们!”俞墨阳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沈玉砚看着守苍眼尾翘了一翘,嘴唇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听到下面又有了声音,赶忙屏息细听。
“晗儿还活着吗?”苏昂语气淡淡地问道。
苏律微微一笑,“朕就是她,她就是朕,朕又怎么能让她死呢?”
偷龙转凤
“难道抓走苏晗的也是皇上吗?”甘怡吃惊地看着苏律,“她就是皇上又是怎么回事?”
苏律苦笑,“说得明白点,朕不止取代了皇叔的皇位,还取代了皇室的血脉!”
“啊?!”甘怡这下彻底吃惊了。
“二十四年前,成亲王重病卧床,成王妃不顾怀有八月余的身孕,前往清禅寺上香祈福,路途颠簸,使得她提前生产,诞下一位小郡主。
然这位小郡主生下来后身体很是虚弱,不久便气绝身亡。成王妃生怕这个消息传到成亲王耳中,会使得他病情加重,便差人买了一名男婴,代替那位小郡主,带回了凉京。
成亲王喜得贵子,心情大好,病也很快痊愈了,为他取名苏律,让他享尽荣华富贵,甚至坐上了皇位。
而小郡主的尸体被遗弃之后,却又苏醒了过来,被一对经过的夫妇收养。不等把小郡主抚养长大,那对夫妇便先后过世,使得她几经辗转,沦落青楼……”
甘怡恍然大悟,苏昂说苏晗是他一位皇兄流落在外的血脉,原来竟是跟苏律交换了身份。这种偷龙转凤的事,她只在电视上看过,没想真的能碰上。
“母后过世之时,曾经留下一封信给朕的奶娘,让她等朕成人之后再交给朕。在朕登基后不久,奶娘病重,便把那封信交给了朕,朕这才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然而身在皇位,又怕皇祖母得知真相后伤心,便隐瞒了下来。
可是英皇叔不知道为何对朕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到清禅寺去暗中调查……”
甘怡张大了眼睛,“所以你就杀他灭口了吗?”
苏律摇头,“朕没有杀他!”
“那老英亲王为什么会死在清禅寺,连尸身都被焚毁了?”
苏昂目光晃了一下,语气淡淡地道:“那是意外!”
“意外?!”
“皇兄在清禅寺偶感风寒,混服了自带的药与药僧送的药,中毒而亡。”
“朕怕皇叔会误会,若是顺着这条线索调查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派人焚毁了英皇叔的尸身,伪造成失火……”
回归原位
“即便如此,还是引起了皇叔的怀疑,找到了苏晗。当朕得知苏晗就是那位小郡主的时候,便再也沉不住气,趁你们都进宫去参加贺岁宴的时候,带走了她……”
这下甘怡全都明白了,难怪三大护卫会被邀请参加贺岁宴,原来是调虎离山。恐怕苏昂得知苏晗被抓走之后,知道自己将大难临头,才休妻将她赶出家门。
“事情做到那个地步,朕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将皇叔抓了起来,本想逼你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过问皇室之事,却没想到庄亲王会横生枝节,使得皇叔险些丧命……”
苏律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所幸苍天有眼,你们都还活着,否则朕将一生活在悔恨之中!”
是啊,幸运的都还活着,可是那些不幸的已经永远死去了。为了一场纠结着皇权与亲情、矛盾与挣扎的战争,有多少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果然还是远离皇室为好,甘怡暗暗唏嘘。
沉默良久,苏律站起身来,走到苏昂跟前,屈膝跪了下去。
“皇上,你这是干什么?”苏昂急忙起身要扶。
“皇叔,你让我跪着吧,我现在不是皇上,而是您的皇侄律!”苏律眼带恳切,“虽然我不是皇室血脉,但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您对我来说有着父亲和兄长的情分,这点我从未忘记过。
我这一跪并不是恳求皇叔原谅的,而是请罪,为我所做的一切请罪。请皇叔跟我回凉京,我会把皇位归还于你。”
甘怡闻言吃了一惊,看向苏昂,却见他眼神漆黑如井,绷紧了唇线不语,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不由紧张地握起了拳头。
苏律神色郑重,“我这一跪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苏昂语气淡淡的。
“一切回归原位之后,所有伪造遗诏、欺瞒天下臣民的罪名都由我一人来承担,请皇叔……宽恕皇祖母,她一生苦痛,即便是做错了什么事,她的初衷也是为了皇室,为了苏姓江山。所以,我恳求皇叔,让她老人家颐养天年,有个善终……”
这是圣旨!
甘怡见苏昂只管盯紧了苏律,半晌不语,愈发紧张了,“苏昂……”
苏昂目光晃了一下,不理会她,伸手将苏律拉了起来,“让太皇太后颐养天年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苏律面露不解,“皇叔,你……”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比我更适合做皇上!”
苏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我并非皇室血脉……”
“是与不是又有何干?只要你是一个好皇上就足够了!”
甘怡听苏昂这么说,松了一口气,面露微笑,“是啊,皇上,天下百姓需要的是一个能治国的贤明君王,并不是非要姓苏才可以。
况且你一出生就来到皇室,吃的穿的用的学的跟别个皇室子孙没有什么不同,拿什么来区分你到底是不是皇室血脉呢?
我一直都觉得你和苏昂眉眼有几分相似,直到现在也是这么认为,这不就足够了吗?”
苏律怔了半晌,微笑起来,“是吗?朕与皇叔长得像吗?”
“是啊,以前没有人这么说过吗?”
“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确实有人说过,皇叔、勋和朕三人长得像!”苏律笑了两声,又正了神色着苏昂,“皇叔,朕已经给你们洗清了罪名,明天一早,你们就随朕回京去吧!”
苏昂目光晃了一下,答非所问,“我有一件事想请皇上恩准!”
“皇叔请讲!”
“希望皇上能为凌大人平反昭雪!”
“朕也正有此意,回京之后立刻吩咐刑部去办,请皇叔放心。”苏律答应得很是痛快,“皇叔还有什么要求吗?”
“请皇上恩准我们留在这里!”
苏律露出失望的神色,“皇叔不愿意回京去吗?这里虽然风景宜人,可毕竟是深山之中,有诸多不便。这两年来朕一直差人在王府打理,那里一切都保持原样,还是回去为好!”
“多谢皇上美意,不过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甘怡微笑地看了苏昂一眼,心里暖暖的,原来他一直跟自己想的一样。
“嗯。”苏昂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
苏律眼神闪了闪,突地肃了脸色,“你们必须跟朕回去,这是圣旨!”
阻滞的力量
甘怡忍不住扁了眼,“皇上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说不动就要来硬的吗?”
“朕不是那个意思!”苏律面上有了尴尬,“就算你们不住回王府,至少也要回去一趟,这样朕才好对勋有个交代,不是吗?况且皇祖母的六旬寿辰就要到了……”
“太皇太后要过六十大寿了吗?”甘怡有些意外,看那老太太怎么也不像是快六十的样子。
苏律微微一笑,“是啊,她老人家还不知道皇叔活着的消息,如果你们能回去,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贺礼了!”
“既然是太皇太后的寿辰,我们也应该回去一趟!”甘怡跟苏昂商量着。
苏昂嘴角微扬,“嗯,有些事情也要回去处理一下。”
“既然如此,那么明日一早你们就随朕回京去吧!”苏律笑吟吟地做了决定。
虚惊一场,却也折腾了个够呛。回到房里来,甘怡感觉浑身乏力。
云紫凉仔细给她诊过脉,没有感觉出任何异样,仍对她晕倒时翻腾的血脉耿耿于怀,“王妃,你晕倒之时可感觉有什么不适?”
“嗯,胸口又闷又痛,眼前发黑。”
“胸口闷痛吗?”云紫凉皱起眉头来,“似乎跟王妃之前触碰到毒物的症状很像!”思忖了半晌,“王妃,请你用绵绕神功检查一下,你体内是不是有什么戾气?”
甘怡点了点头,运起绵绕神功,绕周身血脉游走一周,并没有感觉到半点戾气。当运至下腹之时,却觉有一股力量将那绵柔之力阻挡了回来。
她暗暗吃惊,反复尝试了数次,每次都受到阻滞,愈发感觉奇怪。
收了内力,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了云紫凉,云紫凉也惊奇不已,“为什么会受到阻滞呢?”
“会不会是因为怀了宝宝的关系?”
云紫凉摇了摇头,“胎儿与母体血脉相连,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请王妃躺好,让属下再诊脉看看!”
仔仔细细诊察了一番,依然没觉出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王妃好好休息吧,从现在开始,属下会每天定时来给王妃诊脉,不会有事的。”
“嗯!”甘怡知道有云紫凉在,不会出什么事,心里却隐隐不安……
你改行做媒人了吗?
“你这么早把我们都找来,到底是什么事啊?”俞墨阳一如既往地急性子。
守苍深吸了一口气,微笑,“我不跟你们去凉京了!”
“不去凉京?那你要留在这里看家吗?”
“不是,我要回仙人镇去!”
沈玉砚眉眼弯下来,“你已经全都记起来了吗?”
守苍点头,“嗯,都记起来了!”
“咦,你恢复记忆了吗?”俞墨阳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打斗的时候突然就什么都记得了!”
甘怡粲然一笑,“恭喜你找回了自己!”
“嗯!”守苍看着她的笑脸有些恍惚,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