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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臣来请皇上做主,抓住刺杀这丫头的刺客!”苏昂微微地躬了一下身子。
来的路上甘怡还一直担心他会直接冲到司宾馆去,将巴松布拉出来胖揍一顿。现在看来,是她太低估了苏昂的理智了。
虽说他是皇叔,在王府很拽,不过来到皇宫还是臣子,总要顾虑皇上的脸面和国家的威严。
“朕有些听不明白,皇叔此话怎讲?”苏律面带疑惑。既然苏昂来请他做主,那么刺客肯定不是小角色。
“请皇上准臣带这丫头和大晋国的使节当面对质,到时皇上自然就明白了!”
“晋国使节吗?”苏律目光闪了闪,随即微笑地点头,“好,那么朕陪皇叔一起去!”言罢吩咐道,“来啊,摆驾司宾馆!”
“是,皇上!”太监宫女答应一声,立刻排开阵势,簇拥着苏律和苏昂、甘怡一起往司宾馆而来。
巴松布正脸色阴沉地坐在桌前,突听到门外高声通传,说云安国的皇上和景亲王以及王妃驾到,心中一惊,赶忙起身出门来迎接。
“巴松布参见云安国皇帝、景亲王和王妃!”他微笑地上前见礼。
苏律微笑地抬了一下手,“巴使节,不必多礼!”
“不知道皇上亲自驾临司宾馆有何贵事?”巴松布见苏昂眼神肃杀,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却还是故作不知地问道。
“这个嘛,方才景王妃出宫回王府的路上,遭人刺杀。朕的皇叔请朕来做主,为她抓刺客的!”苏律微笑地扫了巴松布一眼,“不知道巴使节可知情啊?”
两国相交,不辱来使
巴松布露出吃惊的表情,“哦?竟然有这等事?”
“是啊!”苏律微笑地点头。
巴松布吃惊之情散去,沉了脸色,“云安国皇上兴师动众来到司宾馆,口称要抓刺客,莫非是在怀疑小臣我吗?”
“这个朕也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苏律笑吟吟地看向苏昂,“皇叔,你不是说要让景王妃和大晋国的使节对质吗?也该让朕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苏昂目光一凛,迈步要上前,却见甘怡已经先他一步迈了出去。
“我跟刺客交过手,谁是刺客,谁不是刺客,我心里有数,让我来说吧!”甘怡弯起嘴角,扫着巴松布,“巴使节,你可介意我见见你的随从?”
巴松布目光一沉起来,“这么说景王妃就是在怀疑我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啊!”甘怡粲然一笑,“我只是怀疑刺客混入了你的随从之中,你何必上火呢?不过如果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让我检查一下,我也不介意!”
“哼,小臣是来与贵国和谈的,为何要作茧自缚,刺杀贵国的王妃?”巴松布冷哼了一声,“两国相交,不辱来使,你们这么做,难道是想两国兵戎相见吗?”
甘怡见他不出意料地火大了,就更加笃定他心中有鬼,笑了一笑,“巴使节何必这么脸红脖子粗的?你没做,并不代表别人没做。难道你对你的随从各个了如指掌,可以担保他们没有做过坏事吗?”
“这……”巴松布神情僵了一下,“这个小臣不敢担保!”
“既然如此,让我见见他们又有何妨呢?如果刺客不在他们之中,巴使节也可以安心了;如果刺客在他们之中,巴使节也正好可以清理门户,不是吗?”
苏律见状在旁笑道:“是啊,巴使节,朕也不认为刺客会混在大晋国的使节团之中,你又何妨让景王妃调查一下呢?”
巴松布眼神闪了又闪,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他若是再不让甘怡检查,那就等于做贼心虚了,于是咬了咬牙,吩咐道:“伏易,把大家都叫出来,让云安国的景王妃见见!”
脱!
伏易答应一声,将使节团的人集合到院子之中,来到甘怡身边,“使节团一共九十四人,请景王妃检视!”
苏律闻言笑吟吟地扫了巴松布一眼,“朕记得使节团来的时候,除去巴使节,一共一百零八人,为何现在只剩下九十多人了呢?”
“这个……因为明日使节团要返回大晋国,所以小臣先派了一队人先行回国禀报我国皇上,也好让我国皇上知道小臣这次出使云安国非常成功!”
“原来如此!”苏律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甘怡听苏律这么一问,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准备,将那些人逐一看过,果然没有在闹市上假扮成普通百姓刺杀她的那些脸孔。
看来这个巴松布早有准备,将露相的人都打发走了!
苏律见甘怡检视了一圈下来,面色带着沉吟,又微笑地开口道:“景王妃,朕听说刺杀你的人都是些黑衣蒙面人,朕很好奇,你要凭什么来寻找刺客呢?”
甘怡怔了一下,随即弯起嘴角,“那些刺客虽然蒙面,不过有两个人被王府的护卫用银针刺伤。那银针上喂有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刚中此毒会毫无知觉,不过两三个时辰之后就会毒发……”
她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那些人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现任何人有异常举动或者神情?莫非那两个中针的人也被遣走了吗?
“是吗?要等两三个时辰啊……”苏律露出为难的神色,“朕国事繁忙,恐怕等不了那么久。景王妃,你可还有别的办法,找出那些刺客吗?”
甘怡忍不住惊异地看了苏律一眼,却见他一脸的云淡风轻,并不像是有意在配合她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她总是感觉他说话说得很是时候呢?
这疑惑在心中一闪而过,她微微一笑,“是啊,除了中了银针的那两个刺客,还有一个刺客胸口中了我的绵绕掌。凡是中了绵绕掌的人,会在身上留下一个黑色的掌印。只要看看胸口是否有黑色掌印,就知道到底是不是刺客了!”
“哦?这倒是很有意思!”苏律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巴松布目光一晃,对伏易递了一个眼色。伏易会意,高声喊道:“脱!”
不大不小,正好!
一声令下,使节团的所有人都将上衣褪下,裸露出胸膛来。
“请王妃检视!”伏易躬身说道。
甘怡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伏易眨了眨眼,粲然一笑,“这位好汉,你是不是也该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呢?”
伏易脸色一变,吃惊地望着甘怡,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巴松布见状赶忙说道:“景王妃,伏易是小臣的贴身护卫,今天从未离开过小臣身边,他不会是刺客的……”
“是吗?”甘怡脸上的笑容倏忽冷了下来,猝不及防地伸出手去,一把扯开了伏易的衣襟,古铜色的胸肌上赫然印着一个乌黑的手掌印。
巴松布和伏易俱是大吃一惊,脸色双双变白了。
苏律目光一晃,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苏昂则挑起长眉,嘴角微微扬了一下。
甘怡伸出自己的右手,在伏易胸前比划了一下,弯起嘴角,“不大不小,正好!”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巴松布吃惊之余冷了脸喝问着伏易。
伏易眼神连闪,垂着头不说话。
“巴使节,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才对吧?”甘怡笑眯眯地扫向巴松布,“你刚才不是说伏易是你的贴身护卫,今天从未曾离开过你身边吗?”
“这……”巴松布神情僵了一僵,又故作恍然状看向伏易,“你……莫非是趁我休息的时候出去行刺云安国的王妃了吗?”
伏易膝盖一弯,跪了下来,“属下很抱歉,大人!”
巴松布赶忙转身来对甘怡郑重一揖,“景王妃,是小臣管制属下不严,不知道他会趁小臣睡着的时候偷溜出去,还请景王妃恕罪!”
甘怡翻了翻白眼,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不过看在他随即应变能力还算快的份儿上,就装作信了吧。
“巴使节,请罪就免了。不过我一件事情不明白,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你的属下,我跟他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杀我?”
巴松布眼神晃了晃,冷冷地看向伏易,“伏易,你说,你为何要对云安国的王妃不利?”
杀父仇人?
伏易闻言抬头看了巴松布一眼,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说,你为什么不说话?”巴松布跨到他跟前,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愤怒地瞪着他,“你知不知道我千里迢迢来这里为了什么?是为大晋与云安两国永结盟好,前来拜见云安国皇上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影响两国的友谊,会让我们大晋国皇上的一番苦心都白费了?若是因为你的莽撞和无知,破坏了两国盟好,你说我还有什么颜面回去,有什么颜面去见皇上?”
也不用这么着急暗示属下吧?甘怡翻了翻白眼,“巴使节,你好像跑题了,我想请你帮忙问问,他为什么要刺杀我……”
“你说,你为什么要刺杀景王妃?”巴松布赶忙把话题收了回来。
“这……是因为这位王妃,与属下的杀父仇人长得十分相像,属下以为她就是那个人,所以忍不住想要杀了她替父报仇!”伏易情急之下,搬出一个这样的理由来。
苏律闻言笑吟吟地看了过来,“怎么,你们大晋国有一个跟景王妃长得很像的人吗?那朕还真想见一见这个人呢!”
巴松布眼神晃了晃,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个话茬,索性不接了,继续盯着伏易,“愚昧无知!云安国的王妃尊贵无比,又怎会是你的杀父仇人?”
“属下知错……”
“你今日之行为,已经伤及了两国的友好,让我们大晋国几乎失信于云安国,你已经罪无可恕,以死谢罪吧!”
“大人……”伏易听了这话惊得变得脸色,似乎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巴松布霍地抬起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脑门上。
伏易两眼瞪得大大的,身子慢慢向后仰去,张了张嘴,“主……”
一个字还没脱口,连喷几口鲜血,颓然倒地,当场气绝身亡!
甘怡没想到他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灭口,暗暗吃惊,又忍不住恼恨,冷笑地看着巴松布,“巴使节,你也不必这么急着杀人吧?刺杀我的可不止他一个,你把他杀了,他同伙的下落我问谁去啊?这不是死无对证了吗?”
是你指使的?
巴松布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对甘怡躬了躬身子,“小臣一时气愤难当,没有考虑周全,还请王妃恕罪!”
“别说他没杀了我,还罪不至死。就算是他杀掉了我,那总也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签字画押之后,才能判死刑吧?你这么急着杀死他,是不是怕他说出什么别的话来啊?”甘怡冷笑地盯着他。
“小臣不明白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巴松布脸色沉了一沉,“小臣虽然一时气愤没想到那么多,可也是出于为王妃讨回公道,才动手杀了这个逆贼,王妃又何以咄咄逼人?莫非怀疑是小臣指使伏易的吗?”
甘怡故作吃惊地张大了眼睛,“哎?是你指使的?”
“这……小臣万万没有!”巴松布眼中迅速地闪过一抹愤恨,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王妃时而精明,时而装糊涂,说来说去就会把人绕进去,索性不跟她理论了,看向苏律,“云安国皇上,请您为小臣主持公道!”
苏律见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也该适可而止了。于是微笑地看向苏昂,“皇叔,虽说刺杀景王妃的刺客出现在使节团,不过朕相信巴使节不会做出有损两国友谊的事情。巴使节明日还要长途跋涉,回大晋国,既然刺客已经伏法,我们就不要影响他休息了。至于刺客同党,朕自会差人调查的。”
苏昂自然知道不能把巴松布这个真正的凶手在云安国杀掉,否则定会引得两国大动干戈,那就得不偿失了。
反正当场揪出伏易,心中那口气也解了,也让巴松布气势矮了一大截,就不介意卖给苏律这个面子,“是,臣多谢皇上恩典!”
“那么,景王妃,你意下如何?”苏律又笑吟吟地看向甘怡。
甘怡本也没指望能揪出巴松布,笑了一笑,“有皇上给我撑腰,不管那刺客多厉害,都不敢再耍什么阴招了,我当然没话说,全凭皇上做主!”
“既然如此,巴使节,你就好好休息吧,朕告辞了。”苏律笑着看了巴松布一眼,转身,“摆驾泰兴殿!”
“恭送云安国皇上!”巴松布长长地揖礼。
甘怡刚要转身迈步,一眼瞟到巴松布脖颈,眼神突然一凛……
皇上也想去碰碰运气吗?
巴松布感觉到两道异样的目光,抬眼一扫,正碰上甘怡的目光,眼神一闪,“王妃还有什么话要对小臣说吗?”
甘怡粲然一笑,“没有,我就是看你脖子上戴的玩意儿挺好看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巴松布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颈,随即微笑,“多谢王妃称赞!”
“祝你明天回国一路顺风!”甘怡对他扬了一下手,跟苏昂一起转身离去。
“多谢王妃!”巴松布语带笑意地说着,看着她背影的目光已然变得冰冷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四次都没能杀死她,到头来还害得他失去了最得力的属下。不管她是不是南宫影,这个仇他都记下了,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来人!”他冷声地喝道,“把伏易的尸身带出宫去,找个地方烧了,把骨灰秘密带回来。我……要把他的骨灰带回国去厚葬!”
“是!”几个人迈步走出来,七手八脚地将伏易的尸身抬起,快步地出了司宾馆。
苏律笑吟吟地看了甘怡一眼,“朕一直没看出来,景王妃竟然还是个武功高手!”
“我也是刚刚才变成高手的,皇上现在看出来也不晚啊!”甘怡笑道。
“哦?”苏律面上果不其然地带上了惊异,“朕有些不明白,景王妃可否为朕解释一下?”
“我这次去清禅寺,遇到一位神秘高僧,他说跟我有缘,便用输灌之法传授给我一套绵绕神功,于是我就坐享其成变成高手了!”甘怡半真半假地说道。
苏律神情愈发惊讶了,“竟然还有这等事?”
“怎么,皇上也想去清禅寺碰碰运气吗?”甘怡用玩笑话打着马虎眼。
“嗯,听起来不错,有空朕还真要去碰碰运气。”苏律朗声大笑起来。
又闲话了几句,在泰兴殿门外分手,甘怡和苏昂便出宫而来。
一迈出宫门,苏昂便停住脚步,漆黑的眸子盯着她,“说!”
甘怡就知道瞒不过他的眼睛,正了正神色,“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苏昂挑了一下长眉,“问!”
“你们这儿是不是也有龙生九子的传说?”
龙之第九子
苏昂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解地皱了一下眉头,还是答道:“有。”
“那象征着这九个龙子的东西,是不是只有皇室才可以用,普通人要避讳?”
“嗯。”
甘怡眼色沉了沉,“那你知不知道大晋国有多少个皇子?”
苏昂眼神一晃,并没有说话,伸手揽住她,大步地走到马车跟前。
“王爷,王妃!”守苍正倚在车上等着他们,见他们过来赶忙跳下来见礼。
“马上去调查一下,晋国皇上有多少个皇子!”苏昂冷声地吩咐道。
守苍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王爷。”
上了马车,疾驰回到王府,不多时便将调查的消息拿到了书房,“王爷,已经查到了,大晋国的皇上共有十九子,这是那十九个皇子的身份文书。”
苏昂接过来扫了一眼,便转递给身边的甘怡。
甘怡拿过来,径直找到九皇子,细细地看了起来。
“福那。耶海,大晋国皇帝福那。达图第九子,母僖妃,封号九牧王,二十岁,尚未纳妃,善骑射……”
“这下就全都明白了!”甘怡看完猛地一拍桌子。
苏昂眼神黑亮地看过来,守苍却很是不解,“王妃,您明白什么了?”
“从清禅寺回来之前,玄佑法师给我看过相。他说我印堂发暗,头罩黑云,近日之内定有鸱尾之祸,让我避水而行,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一开始我只当他开玩笑,没想竟然全被他说中了!”
守苍有些吃惊,“玄佑师祖给王妃看过相吗?什么是鸱尾之祸?”
“一开始我也不明白,不过今天见了巴松布,我就彻底明白了。”甘怡弯起嘴角,“传说中龙有九子,九子各不相同。其中第九子就是鸱尾,是一种鱼形的龙,可以消灾灭火。玄佑法师让我避开的,不是别人,正是九皇子!”
守苍愣了一下,随即恍悟,“那么那个被灭口的刺客所说的九,也就是九皇子了?”
“没错,指使他们杀我的人,正是九皇子!”
“难道那个巴使节是受了大晋国九皇子的指使,来刺杀王妃的吗?”
“你错了,巴松布不是受人指使,他正是那个指使之人。”
“啊?”守苍不解。
甘怡冷笑一声,“巴松布就是九皇子!”
皇上早就知道了
守苍惊讶不已,“大晋国的使节是九皇子?”
“没错,巴松布的年龄、性格跟这文书上描述的十分符合,最重要的是他脖子上戴着一块鸱尾形状的墨玉,除去皇子,谁敢戴这个呢?
而且刚才我故意夸赞他的玉饰好看,流露出垂涎的模样。要是普通使节,邻国的王妃开了口,大多会摘下来相送。就算不是真心的,也要意思意思,或者说些对自己十分珍贵的话,隐晦地打消我的念头。
可是巴松布却什么也没说,似乎十分避讳提起那玉饰。所以,巴松布就是大晋国的九皇子,那福。耶海。
玄佑法师让我避水而行,原来不单单是指鸱尾的象征意义,这个九皇子名字里就有水!”说到这个,甘怡不由有些愧疚,“我只是没有想到,所谓的血光之灾让紫凉替我受了!”
“既然他是大晋国的九皇子,为什么要假扮成使节来云安国呢?他大可以光明正大以皇子的身份来和谈,那不是显得更有诚意吗?”守苍愈发不解了。
甘怡摇了摇头,“我也弄不明白那个九皇子到底是什么用意,不过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