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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嫡女之高门锦绣-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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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离知道他们的来意,因此简单寒暄过几句之后,便笑道;“当下任家正得皇恩,其实大可不必来此寒舍。”她的话说得很慢,口气甚至是有些懒散,不同于一般妇人那般严肃的雍容华贵。她手里把玩着一只银质的拉丝镯子,细细的银丝有三千根余,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正好似那三千解不去的烦恼丝。她说到此处,抬起头来,手中的镯子递给了身后的沙玛瑶,然后才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与你们这女王陛下,中间可是有些小过节的,此刻你们来此,若是叫有心人给提起,只怕会招来祸端。”
    不想任家的两位长辈相视了一眼,其中那个任晋之的叔公朝着任晋之看了一眼,“晋之这孩子早与我们提过,自然是知道,只是夫人对任家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都该亲自来登门道谢的。今日已经算是晚来,夫人不怪罪已叫我任家无地自容,岂还能去害怕这‘避嫌’呢!”
    这位年长的任家三叔公说到此处,想是因为年纪有些大,说话太快喘不过气来,便停了下来,抬起茶水喝了两口,容离倒是也不急,静静的端坐在椅子上等着他的下文。只听他又说道:“晋之把汾城的事情与我们也说过来,这孩子向来是个粗心大意的,还多谢夫人能不嫌弃他。”
    听到此处,容离忍不住的朝着任晋之看了一眼。任家算得上是世族,最看不起的就是容离这种小商贾,现在不会是要开始三堂会审,说自己将他们任家子弟带坏吧?
    却不想只听那叔公继续说道:“从前是我等太过于迂腐固执了,但是经过此番风波,大家商量过后,待将户部那几个冤枉任家谋反的罪臣处理好了,便齐齐退出这官场,愿意回老家的,便可以去守着那几亩薄田,过些清闲日子,不愿意的倒也可以一如夫人般,骋驰与这商场之中,寻一处天地。”
    要从商?容离难免是有些诧异,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却听任晋之的叔叔说道:“这官场之中,当真是厌了,风光时候谁人见都是笑容满面,受罪之时,却是个个冷艳横眉相对。”他说到此处,倏然站起身来,朝着容离深深的鞠了一躬,他本是个文人,穿着的正是那种宽大的袖狍,这一鞠身,那宽广的袖狍便微微扬起来,将他本来生得有些英厉的武官也衬托得儒雅了几分。然后满脸肃然的看着容离,“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只有夫人一人,也正是夫人将我任家于水火中救出来。”
    任家的叔公也跟着站起身来,但见他朝着一同跟随而来的管家使了个眼神,那管家便走到跟前来,从袖袋中取出一封信笺递给任家的叔公。
    容离正是好奇之时,那叔公已经走到她的跟前来,将那看似不薄的信笺递给容离,“晋之还小不懂事,能替夫人办事是我任家的荣幸,他却还拿了夫人的银子,实在是不该,这里&8226;&8226;&8226;”
    容离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急忙站起身来,她觉得这任家也太认真了吧,救任家不过是顺手的事情,而且若不是有常欢最后的决绝跟着单嬷嬷,她一个人怕是要颇为费力了,可是现在她却捡了个大便宜,不止是这般,还要将她跟着任晋之合作的分红换回来,这实在是使不得,怎么说她也是一介生意人,白纸黑字的写在那里,是定了合同的,怎么可以把银子拿回来?只赶紧将任家人的话打断:“任老这般实在是看不起我容离,而且我是一方生意人,这重要的便是信誉,与晋之的事情是签下了契约的,怎么能与今日的事情论为一码事。任老若是执意将这些银子塞给我,那便陷我与不信之中。”
    她这一说,任家两老都有些愣住,相视一眼之下,只好将信笺收起,不过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以后容离有事情尽管吩咐。
    当然,这只是客气话,容离是不能当真了的,何况任家既然能帮得了自己的忙,先前怎能落到那样不能自己的下场。
    送走了任家的人,容离才喘了一口气,常欢就登门拜访了。
    与上一次同样是微服而来,所以身边跟着的也只是几个信得过的侍卫跟着单嬷嬷。
    经过此事,容离与单嬷嬷算是熟悉了些。
    然常欢的模样,看去比上一次还要糟糕,不过气色虽然不好,她那表情却是得意得很。自从出了这事情,柳文洲对自己温柔了许多,所以常欢觉得自己不止是拿回了柳文洲手中的权力,而且还能赢得柳文洲,因此她算是双赢的。最重要的是,当她把任家的事情告诉柳文洲与容离有关系之时,柳文洲还蹙着眉头说他竟然瞎了眼,看错了容离。
    也正是这样,常欢今日才有心思来容离这里炫耀。
    既然看到了她那得意的快要掉下来的笑容,容离便也没有主动开口问她的来意,左右她会自己说的。果然,才坐下来,茶都还没有吃一杯,那常欢便得意的朝着她笑道:“今日其实我是来感谢你的。”
    说是感谢,可是因为她的笑容太得意,声音太刺耳,所以容离还真的没有,能感觉到她的诚意。不过还是耐心的问道:“谢我什么?”
    容离以为,她会谢谢自己发现黄铜的问题。却不想只听常欢说道:“此番这黄铜一事,文洲总算是知道了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她说到此处,那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你是那个他做错一点事情就不会原谅他的人,而我是不管他做了什么错事,我都会原谅他。”
    听到这话,容离突然觉得好笑起来,他柳文洲做出事情自己为什么要原谅?还有常欢跟自己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容离还在好奇的猜测着,常欢已经乐呵呵的笑道:“文洲昨晚与我说,我才是值得他爱的女人,而你不过是一个过去罢了。”
    容离当头一棒,反应过常欢今日的来意,莫不是就跟自己说这个的?
    那厢常欢的话却没有完,只听她继续说道:“文洲说,他确实是想篡位,黄铜的事情也是他在暗中操作的,可是即便现在败了他也不难受,因为这江山始终都是我的,而我是他的妻子,最重要的是,经过这件事情,他终于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你根本不值得他去爱,而我才是那个能真心实意为他着想的人。”
    容离突然想,是不是常欢一直在深宫中,一直都在处理朝政,没有什么八卦,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所以今日才这么无聊的来跟自己炫耀。可是容离真的想告诉她,她想要炫耀可以,可是麻烦她找一个正确的炫耀对象去,那柳文洲算个什么,在她容离的眼里连一粒沙子都不如。尤其是容离听到了常欢的这话,如果柳文洲真的是这么跟常欢说的话,那么只怕又是一颗糖衣炸弹吧!不过看常欢这摸样,是相信了。
    而容离也觉得,常欢没有救了,迟早要死在柳文洲这个男人的手里。一面又觉得常欢很是可怜,竟然如此盲目的去爱一个不该爱的渣男。只是现在容离不能说半句柳文洲的不是,那般的话常欢又该当自己嫉妒,所以在她的面前诋毁柳文洲了。
    常欢因容离不多言,她也有了时间一直一个劲儿的炫耀,所以很是尽兴,从厅中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单嬷嬷见到她的脸色好了几分,还以为是容离与她说了什么宽心的话,让常欢如此高兴,因此还特意的朝着容离道了谢。
    比起单嬷嬷的高兴,沙玛瑶显然没有那么高兴,待她们一走,便朝着站在门口的容离问道:“这个女人又耍什么花样,笑得咧呀咧齿的,哪里有半点皇威!”
    容离笑了笑,“不过是一个无聊的女人罢了,她自说自娱,你搭理她作甚?”
    沙玛瑶这才没在问,而是告诉容离道:“方才纳塔回来了,他说今早钟离玄樾已经秘密的离开了大都,只怕是回东翼去了。”
    “这就回去了?”容离以为他还会有什么作为呢!见沙玛瑶还有话,便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也没有什么,只是纳塔还发现最近两日,大都多了许多的陌生面孔,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都分布住在城中的多个客栈里。”沙玛瑶回道,不知道怎的,心里竟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她自己又说不上来。
    容离心下怔了一下,不过随之想到任家没事了,那么他们也要启程离开大都了,所以不用去管,因此便没有多想,不在放于心上,一面吩咐着沙玛瑶道:“收拾一下,咱们明日也离开大都吧!”这里终究是是非之地,还是少待为妙。
    沙玛瑶一听,想到商墨羽正往这边赶来,因此便问道:“那咱们是往西云城去,还是继续往东海?”其实如果商墨羽真的如纳塔说的那般,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那么她还是希望夫人回去的。毕竟中原男子里头,愿意一世一双人的男子太少了。南黎倒是多,可是夫人的身份&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所以啊,还是只能回到商墨羽身边去才妥当。
    容离沉默着,想了一会儿,才道:“继续去东海吧!”路上走慢些就是了,反正不要留在大都就好了。
    其实容离一直执意往东而去,不止是因为商墨敛那边有产业,而是因为东海上,听说有一处仙山,就像是自己那个时代历史上的东海蓬莱仙岛一般,据说上面由着一种仙草,也许能解自己身上的毒。追根究底,容离还是想要活着,看着儿子娶妻,看着女儿出嫁,所以她想要去寻寻,哪怕那只是一个传说。
    “哦。”听到她的答案,却不知道她的打算,所以沙玛瑶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遗憾,她还以为容离会朝着大秦那个方向去,这样的话就应该去西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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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章
     更新时间:2013…10…11 23:20:17 本章字数:4481

    阿加纳塔似乎已经很适应做一个探子了,而且还每日津津有味的,直道天黑才回来。叀頙殩晓
    每日他回来,最先迎上来的便是他的妻子,可是今日却过了垂花门,也不曾见到沙玛瑶的影子,心里本是有些奇怪的,不过随之想到她也许今日忙,便没来前面等自己吧。
    可是这到了花厅,独见着容离,他这才有些不放心,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阿瑶呢?”
    “她说不舒服,我让她早些回去歇着了。”容离说着,见阿加纳塔那担忧的神情,不禁笑了笑,“行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在说,你先去瞧瞧她吧。”
    阿加纳塔今日出去已经将那些突然在大都出现的各路人马查清楚,是大秦陈家的旧部,不过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来意,所以纳塔觉得现在与容离提,也没有什么价值,因此听到容离的话,颔首应声下去,便直接回房了。
    可是才片刻的功夫,阿加纳塔就折回身来了,而且是满脸的急促,便是那步伐也没有了往日的优雅。
    “怎了?”容离一见他那神色,心下就知道出事情了,当下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沙玛瑶,当即不由得担心起来,“阿瑶怎么了?”
    “她没在房中。”阿加纳塔回道,那房间和早上他们夫妻出来之时一样,明显的今日就没有人进去过,所以他敢肯定,阿瑶根本没有回房。他说着,一面急忙朝容离问道:“阿瑶今日到底是哪里不对,可是有跟夫人提过什么?”
    容离听到他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沙玛瑶自打跟自己住进这院子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所以她是断然不会一个人出去的。一面在想起她今日的举动,除了下午做事情心不在焉之外,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啊。所以只得摇了摇头,一面安慰着阿加纳塔道:“你先别着急,打发人先去外面寻寻。”容离说着,突然又想起今日沙玛瑶与自己提过的事情,便朝阿加纳塔问道:“阿瑶今日同我说,现在大都里多了许多外来人,你可是知道他们的身份?”
    这有什么关系么?这是自己与她说的,一面回着容离的话道:“那都是大秦陈家的旧部,不过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聚集在大都的来意。”
    “陈家?”而且还是大秦陈家,这不正是宁安伯家么?可是现在陈元赢毁了容断了腿,也不知道在哪里呢!至于那陈敏华,手也被伤了,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陈家的旧部都召集到大都来,在说陈敏瑶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不过只要想到钟离玄樾前几日还在这大都,而且跟着柳文洲来往密切,指不定这陈家的旧部当真是与钟离玄樾有关系呢!
    见着容离一下沉下去的脸色,阿加纳塔不由得谨慎起来,“夫人,难道这与陈家旧部有关系?”
    容离先前一直在想,柳文洲想要谋反,可是他手里的人终究是实打实的燕国人,真的能为他所用么?但是如果他跟着钟离玄樾合作的话,钟离玄樾大可让陈家姐妹把陈家的旧部召集过来,这些人虽然是多年不曾正经上阵杀敌,可究竟是干这一行的,比那些乌合之众好的许多了。
    “也许钟离玄樾根本没有离开大都。”而皇宫里的柳文洲,只怕也是假降的吧,就凭着今日常欢来自己面前炫耀的那些话。
    “不可能,属下亲自看着他走的。”阿加纳塔自然是不信,何况他对自己的眼睛还是很信任的。
    “可是你却没有一直盯着四个城门口,他可以从东城出去,从西门进来。”容离当即便将他的话否定。一面想到柳文洲跟着钟离玄樾的阴谋,顿时觉得此处也不安全了,只是这个时候自己才反应过来,只怕是要离开也晚了,而且也许沙玛瑶就在他们的手里,总不能就这么走了。想到此处,顿时犹如身临绝境,容离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那急火急燎的阿加纳塔一眼,“你也不用出去寻了,也许一会儿信就来了。”
    她说着,稳稳的坐下来,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慌乱。这时容离并没有继续给满脸诧异的阿加纳塔解释,而是叫了一个侍卫进来,吩咐道:“你们都立刻隐蔽起来,在我没有下令之时,都不要出来。”
    那侍卫闻言,也不问为什么,就点头执行,下去传话。
    “夫人,这&8226;&8226;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加纳塔仍旧没有明白容离的意思。
    “咱们中计了。”容离就觉得,这常欢的计划也太顺利了。亏得先前自己还觉得她果断呢!原来不止是她被那两个男人骗了,连自己也被他们蒙住了。
    她的话音才落,就有一个小厮急色匆匆的跑进来,因为太过于慌忙,在门槛上绊了一跤。阿加纳塔见此,不由得蹙起眉头来,“慌什么?”
    那小厮爬起身来,有些害怕的看了他一眼,方转过头朝容离禀道:“夫&8226;&8226;&8226;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兵马,把咱们的院子包围了。”
    阿加纳塔脸色不由得一变,在看容离却是面无任何波澜的端坐在椅子上,他这才反应过容离先前的话,那么阿瑶与这件事情也是有关系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因为已经先一步猜到,所以容离也不是那么的惊慌,而且她这人怪得很,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她还真的慌乱不起来,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那样只会让即将发生的事情变得更混乱,所以必须保持着自己心态的淡然。
    那小厮本来很是惊慌,又是害怕的,可是对上容离那双从容淡然的眸子,在听到容离的吩咐,见主子都不当一会儿,那他也就更没有什么担心的,所以那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阿加纳塔却是少有的急躁,毕竟现在沙玛瑶生死未明,也怪不得他了。容离看了还站着的他一眼,“先坐下吧,中原有一句话,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此刻的担忧只会让人变得更加的焦躁,既然如此,还不如静静的等着暴风雨来,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纳塔听到容离的话,这也才发现她连着说话的口气都与平日一般,当真是叫人看不出什么波澜,心下不得不暗自佩服容离的这份从容,一面也按照她的意思,坐下身来。
    不过小片刻的功夫,就听见马蹄声自外面的花园里传来,随之便是晃眼的灯火,将那幽暗安静的花园照得亮堂无比。进来的两队起兵分两边而站,一直排到花厅的门口,方各自朝后退了一步。
    一身玄色锦袍举步走来的,正是柳文洲,他的脸上闪耀着无比绚丽的笑容。他的步伐很轻快,想来此刻的心情也很是不错,应当就如同那行于云端的感觉吧!
    柳文洲的身后跟着两个贴身侍卫,显然现在他对于容离也是有了防备之心的。但见他踏上台阶,转眼间便到了厅门口,目光正好对上端坐在厅中,那一脸淡然无比的容离。先是一怔,玄机扬唇肆意的笑起来,“在此之前,朕一直在想,你究竟哪里值得我爱慕,不过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我心中便了然了。”
    这确实很像是柳文洲的开场白,不过让容离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过多的提宫中的事情,而是以一个‘朕’便解释了现在燕国的局势。
    而对于这突然间的转变,阿加纳塔终究是没有能适应过来,心里到底是有些惊讶,不过他也不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因此那表情还算是冷静。
    容离眸中含笑,上下的扫视了他那身玄色的锦袍一遍,“这便是燕国的龙袍么?”这话像是没有打算柳文洲回答,所以她随即又笑道:“恭喜你了,如愿以偿。”口气里带着些嘲讽,“看来这燕国注定就是你的了,毕竟没有人能有你这般,能狠心到杀妻来换取这如画江山!”这个时候,容离竟然想起了他们的那女儿,好个可怜的孩子。
    不是含沙射影,也不是指桑骂槐,而是就这般指着他骂了,可是柳文洲却还是没有生气,这便是爱一个女人和不爱一个女人的区别。对于心所爱的女人,便是她指责自己千般不是,都不会气恼;可是面对不爱的女人,她便是对自己千般的好,也都怎看不顺眼。
    他笑了笑,熠熠生辉的笑容生生的将这屋中明亮的烛火给比了下去,整间花厅里,似乎所有的人都该被他的这灿烂笑容所笼罩。
    他举步踏进厅,朝着容离走进,直道与容离两步距离的时候才停下来。他虽然喜欢容离,可是却知道容离心里已经没了他,尤其是现在容离在南黎住了那么久,他可不敢保证她身上有没有毒物,她又会不会给自己下毒,所以柳文洲便停了下来。
    而且这个距离看她,已经更清楚了。
    比上一次离的更近,这一次看得也理所当然。哪怕现在她的模样变了,可是她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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