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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是他们风家的天下没错,但,那是相对于圣天而言,对于其他国家,可就不是这么回事,风家富可敌国,人人皆知。虽然只有一个照面,她看得出,眼前的女子聪颖通透,不会看不出他们不是圣天的人,竟然也敢自爆身份,有勇气!
她欣赏这股难得的诚实和勇气!
“鄙姓龙!”
流苏颔首,盈盈拜谢,不动声色道:“多谢龙夫人救命之恩!”
龙?女儿国的国姓?
流苏眼光淡淡地扫过华丽的楼船,这儿处处体现贵气,流苏心思婉转,不由得多看了龙夫人一眼,她有没有可能是……
南瑾对她简单地提过女儿国王室的成员,以这个年纪的女人,且姓龙的,只有龙浅月,龙雪梨,一般的皇室成员不会有她这样的尊贵逼人的气势。
流苏见过的人,有萧绝、有南瑾……这两人一眼就知道习惯于发令,身处高位的人,流苏这些年在商场上见过的人也不少,眼色颇有长进。心里暗暗琢磨着她的身份,如果是女儿国皇室,那是她的亲人……
流苏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渴望,问问她的身份。
也许有可能是龙氏男子的夫人,龙夫人……流苏口齿轻吟这三字,表情却无风无浪,极为平静。
“风少夫人言重了,救你的是你自己!”龙夫人淡淡道,芊芊玉指横指海面,流苏转身看去,平静的海面上漂浮着风家船运的主旗,这是风家人的标志,也不是一般的货船。
流苏失声一笑,彻底佩服龙夫人的眼力,果然观察入微。
“若你敢有半点欺瞒,说你不是风家人,我就会立刻命人把你扔下海,任你自生自灭,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胆大,很好,我就喜欢有胆色的女人!”龙夫人笑声道。
“龙夫人过奖了,待人以诚是风家祖训,苏苏不敢有忘!”若是南瑾听到这话,估计会似笑非笑地挑眉,风家什么时候多出这条祖训了?流苏沉静应对笑道。
龙夫人打量流苏,似赞似探道:“风少夫人之名不仅响彻大江南北,连漠北海周边的国家也略有耳闻,百闻不如一见,龙氏这几天游海最大的收获便是有幸能结交风少夫人,来人,给少夫人拿件披风!”
流苏也不拒绝,她身上全湿,海风这一吹,有些凉意,“苏苏多谢龙夫人!”
龙夫人笑着扶起她,笑容和煦如风,流苏淡笑,第一次觉得,风家少夫人的头衔还挺好用的!
“龙夫人可否送苏苏到漠北航线上,久不见我回去,家人会担心的!”
“自然可以!来人,转向,东北航线上!”圣天称这条航线为漠北航线,而女儿国为了区分两条航线,叫东北航线和东南航线。
众人应命,立刻落下篷布,调整,向漠北航线方向而去。
一名秀丽的少女捧着披风走出船舱,向龙夫人行礼之后,帮流苏披上,流苏暗暗吃惊,这触觉光滑细腻,虽然很薄,却挡住所有来自四面八方的风,一股暖意袭身,非常温和,这件披风价值连城吧。
“这儿离东北航线还有一段距离,风少夫人若是不嫌弃,可请到阁楼喝杯热茶暖身!”龙夫人热情邀请。
“苏苏恭敬不如从命!”流苏浅笑。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流苏自从判断龙夫人有可能是女儿国的皇族的人,便觉得她非常可亲,不知不觉想让人亲近。有机会好好聊天相聚,她自然不会拒绝,虽然南瑾交代过不能让人发现她的身份,可这应该不会出事!
三人上了阁楼,这儿视野更宽阔,放眼看去,整个漠北海上碧海连天,万里无垠,壮丽而豪迈,安静的海面又给人一股神秘的魅力,让人不可抑制地想要探究这层神秘的面纱。
“这位叫周流云!”龙夫人给流苏介绍。
流苏挑眉,潇洒的男子露出不算太诚恳的尴尬来,“流云刚刚多有冒犯,风少夫人大人有大量,别和小人一般计较!”
“不敢当!”流苏了然一笑,对他倒挺有好感的,笑容都多了一分灿烂,“是谁多冒犯还说不准呢。”
流云哼哼,折扇一摇,尽显其风流之态,龙夫人摇摇头,侍女送上热茶,流苏连喝三杯,是上等的雾里青,流苏算得上是豪饮了,一股暖流从咽喉从暖到肠子,驱除身子最后一抹冷意,顿时舒服很多。
龙夫人细细地看着她,微微清茗一口,睿智的眼光看不出她内心深处一丝一毫的想法,众人只看见一片深沉的海洋,平静无波。
“少夫人怎么会一个人出海?”她堂堂的风家女主人,出海竟然没有人保护,还触礁沉船,若是没有他们经过,是不是就丧命海底呢?还真是大胆,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流苏想起不孕一事,心中微微刺痛,苦涩笑道:“苏苏经常一人出海,没出过意外,今天可能是苏苏有生以来最倒霉的一天吧,所以事事不顺!”
先是身体不适,再是发现自己不孕,再来便是沉船,接二连三出事,真是不走运到了极点!
龙夫人挑眉,放下茶杯,茶香袅袅升起,缭绕在彼此之间,传递着暖暖的感受,龙夫人露出担忧的表情,“少夫人似乎不太开心?是为何事烦闷呢?”
流苏摇头,微微一笑,“没事,苏苏见今天风和日丽,便出海散心罢了,没想到出事,抱怨自己不走运而已。”
“若是风少夫人也抱怨不走远,恐怕天下所有女人都要哀叹此生虚度!”龙夫人笑道:“芸芸众生能有少夫人运势的人少之又少,如今天沉船一事,若是常人,恐怕便会丧命于漠北海底。你也好,我也好,人的一生日子都不会太平顺,有时候黑暗得看不见天日,可谁有料到未来会如何,否极泰来,说不定真的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怀着一直希望,便可见阳光,凡事不要太强求,只要尽心尽力,问心无愧就好。我一直认为凡事都有公理,顺其自然,你看看这船,到桥头自然直!”龙夫人眼光睿智,含笑说道,亲切地看着流苏,敛尽她身上所有的强势,如普通的长者。
流苏闻言受教不少,奇怪,顺其自然,这话南瑾也经常说,流苏也听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比眼前的长辈说来得震撼,给她一种幡然醒悟的感觉。
真的是她太强求了么?顺其自然有什么不好呢?南瑾这么完美的一个人,老天会忍心剥夺他真正为人父的权力么?
“听龙夫人一席话,苏苏感触颇深,南瑾也常常说顺其自然,苏苏也许是太强求了,多谢夫人一番教诲!”流苏有礼地道,当真如当头棒喝,在她最茫然无助的时候给她指引一条路。
“少夫人聪慧可人,心思玲珑,只是一时郁结罢了,多些时日自然想通,何需谢我?”
流苏轻笑,“夫人真是有双慧眼,苏苏也希望到了夫人这个年纪,也能有夫人这种素养和睿智。话说回来,能得空在漠北海上游海几天,苏苏颇为羡慕,漠北海风光无限,龙夫人真会享受!”
龙夫人淡淡笑道:“漠北海的确风光无限,也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时光可以享受这片好风光,人生在世,忙忙碌碌,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又岂可不好好享受,说起来,也有三年的时间没有好好享受过这么悠闲的日子。当真轻松,人都似乎年轻十岁。”
龙夫人的声音有种淡淡的悲伤和遗憾,她眉目如画,亦染上轻愁,却无损她一身的强势和贵气,反而添了一股难得柔情,整个人魅力无限,如月光下的幽幽明珠。
流苏无意探人隐私,人人都有心中解不开的心结,如她,如她,只好借着这片海域,疏散心中的郁闷。
流云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远眺海面,似乎被风景所迷,看得目不转睛,非常认真。
“风少夫人,可否冒昧的问一声,少夫人是何地人士?”龙夫人突然问道。
流苏拉拉身上的披风,浅笑道:“夫人,叫我苏苏吧,我是凤城人士!”
“凤城?”女子出嫁从夫,流苏不但姓随了南瑾,连籍贯也随了南瑾。
龙夫人淡淡地凝眉,“令尊令堂是否还在人间?”
流苏遗憾道:“苏苏出生就没见过爹娘,他们很早就过世了!”
“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风夫人道歉,眼光掠过一抹深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流云诧异,夫人怎么会好奇风苏苏的籍贯呢?
“龙夫人为何有此一问?”流苏好奇地问道。
龙夫人双眸定定地锁在流苏脸上,有疼爱,有遗憾,片刻转为一声无奈的叹息,“你很想我的妹妹!”
流苏浑身一震,迅速垂眸,拿起桌上的热茶,不着痕迹地掩饰过自己的异样,那翠碧的茶水里,她看见自己震惊和惊喜的眼睛,果真是……龙浅月么?
如此巧合?
南瑾说过,龙浅月和龙紫月姐妹两的关系很好,好到能为彼此生死的地步,当年龙浅月为了妹妹的幸福,冒着被夺太子之位,冒着生命危险助她逃离。她究竟是不是?
“普天之下,相似的人多了去。”流苏喝一口茶,淡淡地笑道。
龙夫人笑着摇摇头,睿智的眼光盛着慢慢的宠溺,“你和长得并不像,她比你好看得多了!”
……
好打击的话啊!流苏哭笑不得,她倒也不在意这个,只要南瑾不嫌弃她就好!
“不好意思,我的意思不是说少夫人你不漂亮……”龙夫人似乎也想到这么说有欠考虑,匆忙补救,流苏不在意地摇摇头,她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升了一倍,竟然有女子不在乎自己相貌,真是难得!“你们长相不太像,就眼睛稍有些影子,某些神态却像极了,总让我有种错觉。”
好似妹妹就坐在面前,还是二十一年前清丽无双的模样。
“流云,你觉得想不想?”龙夫人突然问一旁静默不语的流云。
流云眼光在流苏身上转了圈,道:“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小姐,流云印象有些模糊了,不过从画像来看,神态的确有几分影子。”
龙夫人笑着点头,证明这不是她眼花,“我没看错,二十一年了,还记得妹妹当初坚持要出走的神态,是那份坚持和执着感动了我!”
流苏试探地问道:“那你妹妹呢?”
她心底已经确定,眼前这位就是龙浅月,她的姨娘,血缘最亲密的家人,流苏那一瞬间,百味交集,倏然有种想要哭泣的感觉。
世间最难跨过的距离,就是对面相逢不相识,明明是血亲,却只能如陌生人一般,不敢太亲近。
龙夫人感叹道:“她不在我身边,也不知道现在身在何方,是否幸福!我妹妹很漂亮,也很坚强,从小到大,凡事有我这当姐姐的给她撑腰,她几乎呼风唤雨长大,却不骄纵,很会体贴人,可惜爱上不该爱的人,任性了一回。我还清楚地记得她临走时的决绝和执着,我当时在想,家里有我一人就够,注定我是不能有什么幸福,起码可以让妹妹幸福过她想过的日子,没想到反而害了她,我以为只要我重掌大权一天,就是妹妹回家之时,没想到一别再见,却成了奢望。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放她离开,至少她还会好好地活着吧!”
龙夫人说起这些有些伤感,却不流泪,或许多年的磨练,流泪对她来说,已成一种奢望。
流苏在她脸上看到极致的柔情,提起自己的妹妹,她连五官都柔和几分。没有那种逼人的气势和强悍。
或许,她是真的很疼妹妹吧!
流苏想起锦绣,当初听闻自己噩耗的锦绣,是不是也如她一般呢。?
不,应该是更伤心才对。
龙浅月只知道自己的妹妹生死不明,而锦绣却眼睁睁看着她下葬,定然比龙浅月更伤心吧!
流苏喉咙有些苦涩,道:“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或许你妹妹认为值得呢?花儿最灿烂的时候,是为了懂得它风韵的人开,也算是一种幸福!”
她宁愿相信,爹娘在天上会重逢,或者早早投胎,开心另一段情缘。
龙夫人一笑,“也许吧!”
船慢慢的已经开到漠北航线上,这儿过往的帆船很多,流云命人把船开堵截一艘帆船,引起那边人马骚动,流苏赶紧下了阁楼,有两名船员认识苏苏,吃了一惊,“少夫人?”
流苏摆手让他们安静,欲脱下披风还给龙浅月,而龙浅月双手一按,淡淡道:“你披着吧,天晚了,很凉!”
流苏心底一阵温暖,倏然上前,拥抱一下龙夫人,她似乎有些吃惊,流苏很快就退开,淡淡地道:“再见!”
流苏上了风家的帆船,朝她挥挥手,虽然不舍,却不敢多有留恋!
龙夫人抬手,也朝她挥了挥,看着流苏的身影越来越远,有些不舍。
流云上前,不解地问道:“夫人,为何放过她?她是风南瑾之妻,倘若……”
接下来的话流云没有说完。
龙夫人看着流苏的方向,“风家,圣天都惹不起,你以为我们能有多余的精力应付风南瑾的怒气么?”
“流云,我教你一个道理,多风家一个朋友,绝对比多风家一个敌人,要来得有利!”
第226章
第226章(2164字)
京城。
南瑾入京之后第一天晚上秘密进宫见驾,此后便带着小白在相国寺,三年不上京,主持方丈见到他又惊又喜,特别看见小白,连道恭喜。送了小白一串佛祖当见面礼,小丫头也有模有样地行礼道谢,非常有礼貌。
“公子,一别三年,时间过得真快,想不到你女儿都这么大了!”老方丈感慨,时光过得真快,转眼已是三年,如白马过隙,人都老了,唯有眼前这位惊才绝艳的公子,岁月似乎很厚待他,没有给他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还如三年前那般清贵无暇,纤尘不染。真要说变,也只能说他的眼光,少了一分冷漠,多了三分温暖。
也许,是心有所牵吧!
这是老方丈乐意见到的!
南瑾让韩叔带小白出去玩,他和方丈有话要单独详谈,小白也懂事,乖巧地退下,跑到相国寺后院去了。
“公子是否已放下前尘往事?”
南瑾看他一眼,微微颔首,神色略显冰冷,“已经放下,过去所有恩怨,一笔勾销,只要不太过分,我不会对他们大下杀手!”
方丈点点头,“公子若能放下心中仇恨,定然最好,当年后宫争宠,殃及无辜,实乃一桩悲剧,事情过去二十余年,该有什么都渐渐淡了,公子如今生活风平浪静,的确不宜再起风波!”
南瑾沉声道:“就算我不出手,皇上也不会再容忍他们,盛极必衰,乃自然定律,我手头握的证据,已经足以让皇后家族永世不得翻身,不过我倒想看看,皇上会如何做!”
方丈慈悲一笑,“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公子能置身事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冤冤相报何时了,本就不是公子该做的事,就留给别人去做吧!”
南瑾朝方丈大师点头致意,道:“三年前,大师苦心劝我罢手,我却一意孤行,幸好并无真的指证他们,否则祸必反扑,吞噬自己,如今将一切放下,人也轻松。真的该多谢大师当日提点之意。”
“公子言重了,老衲并无能力让公子改变心意,这都要多谢风少夫人,让你把一切恩怨都放下,她必定是奇女子,才值得公子倾心相待!”老方丈笑语。
南瑾轻笑,提起流苏,眼光掠过一抹柔情,如笼罩在一层暮霭朦胧的情潮之中,淡淡道:“苏苏并不知道其中缘由,也从不曾劝过我,不过真是她,让我幡然醒悟。话说回来,这也多感谢大师,我们是在相国寺结缘的。”
大师大奇,“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渊源,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
南瑾微笑,凝眸看向大堂之中的佛像,一层金光笼罩,给佛像镀上高贵朦胧的光晕,庄重雍容。南瑾眼光深沉,似带着一层笑意。
他一向不信命,从他懂事以来就相信,命运要靠自己掌握,此刻却深信,姻缘寺真有姻缘传说。
南瑾推着轮椅到了后院,桃花已然落尽,也无人打扫,遍地都是粉色的桃花瓣,南风起,桃花飞,又是一阵落英缤纷。
如一条粉色的绸缎在横跨半空,姻缘桥下的水面,也铺上一层淡淡的粉层,涟漪阵阵,像远方荡漾,流溢出迷人的光影。
白衣公子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如一座美丽的玉雕,眼睑半垂,覆出一层淡淡的,优雅的剪影。如玉,如水,掠过这春末的寒峭。
他沉静地凝视着姻缘桥,想起当年他和流苏初次在此相遇,心口有股说不出的柔情和暖意,当年公务繁忙,他本无意再来相国寺多住几天,现在倒庆幸,当年他来了,所以才能遇上流苏。
小白的桃花雨中玩耍,笑声阵阵,这孩子的个性的确随了他,非常喜欢桃花。
听苏苏说过,在花雨中祈愿,人的愿望便会成真,他没有祈求过,也无从知道真假,不过此刻却希望远在凤城的妻子能平安快乐!
“小白,回去了!”南瑾喊了声,小白回过头来,小步跑过来,小脸红润,粉妆玉琢,非常可爱。
“爹爹,这儿好漂亮!”小白愉快地道,显然很喜欢这儿。
南瑾揉揉她的发丝,笑道:“比家里的好看?”
“当然是家里好看!”小白肯定地道,韩叔推着南瑾下山,小白边走边道:“爹爹,韩爷爷说城中有好多好玩的地方,爹爹……”
小白最后拉长的声音,南瑾颇有默契地颔首,“你别惹事就好!”
“谢谢爹爹!”小白开心地在南瑾脸上亲了一下,“小白这么乖巧,怎么会惹事呢?我去看看和凤城有什么不一样的嘛。”
南瑾摇头,“爹会在京城三个月,你慢慢玩,别一下子都玩够,那以后会闷的!”
“公子,小姐要是闷,送她回凤城便是!”韩叔说道。
小白点头,接而眼光一亮,笑吟吟地道:“爹爹舍不得离开小白么?”
南瑾侧头,小白调皮地眨眨眼睛,“我怕小白你舍不得离开爹爹!”
“要是娘也在就好了!”
入城之后,南瑾回小楼,韩叔带着小白在城中转悠,小丫头从小没有出过凤城,对这里的一切都感觉有新鲜,南北风俗不一样,生活习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