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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弃妃之锦年流苏完结番外-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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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睡着,玄北的警戒极高,听见脚步声就惊醒了,睁开眼睛,一片清明,无一丝睡眼惺忪的朦胧。

    “公子?”玄北身子一软,顿时哭天抢地,夸张地大喊起来,“公子,你可害惨我了……”

    “你在这做什么?”南瑾蹙眉。

    “小白那死丫头让我来的。”玄北没好气地道,一脸的哀怨,其实他到小镇两天了,莫约着如玉给他们的干粮足够撑着,华都那边又不急,玄北自然乐意在小镇吃喝玩乐,白痴才会上山破坏公子好事,直到昨天听一名猎户说山路被堵了,他才琢磨着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他慌忙飙上雪山,一掌地打碎岩石,冲上去想看看他们怎么样了,结果让才到岩洞就听得少儿不宜的声音,心里那么叫郁闷啊,他很珍惜生命,不想被流放,自然不会冲进去,只能灰溜溜地下山,就这样靠着雪山过一夜,心里那个凄苦,别提了。

    公子总算是开窍了一点,趁早把少夫人扑倒吃掉这是多英明的决定,就是苦了他,守了一夜,睡得不舒服,腰酸背痛腿抽筋。

    南瑾脑子一转就把所有事情都联系起来,也隐约猜到山上的岩石是他击碎的。流苏倒没想那么多,南瑾让她先上车,玄北神秘兮兮地低声道:“公子,少夫人的记忆还没恢复?”

    “被龙雪梨封印了,除了龙雪梨,没人能解开。”

    “那可糟了,你得把情况大体和少夫人说一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少夫人你们的关系,遮遮掩掩的做什么?难道让小白看见她都不能喊娘么?”玄北听如玉说了事情的经过,大概猜得出公子为何这么做,可现在萧王和他,少夫人显然选的是他,应该没什么顾及了,而且小白也是铁证,回了华都,她一定会好奇他们的关系,过去的往事若是少夫人一直没想到起来对她是件好事,这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想不起来也就算了,可对他家公子来说一点也不公平啊,怎么说他们之间的回忆都是美好的,刻骨铭心的一段爱恋,公子怎么承受一个人回忆他们之间的往事,而另一个人却一片空白呢?即便他不说,玄北也知道,他心底是很挣扎矛盾的,既然想她记起来这段回忆,又不想她回忆伤痛的记忆,真是矛盾。

    “驾你的车!”南瑾寒芒一扫,玄北吞吞舌头,早知道昨天就硬着头皮坏他好事去,哼!

    南瑾上了车,流苏靠着软枕休息,清风微微地吹拂,几缕发丝垂下,遮去她沉思的眸子,见南瑾上车,冲他一笑。

    玄北驾车很稳,并无什么颠簸,平平顺顺地驶向官道,向华都而去。

    “小白是谁?”流苏好奇地问,这是她第二次从旁人口里听到这个名字,每次听到,心里就微微动一下,潜意识感觉,这人和自己一定有关系,而且和南瑾关系密切。

    南瑾欲言又止,流苏把他问住了。

    流苏回到华都,进了宫,人多嘴杂,她一定会知道小白是谁,也会知道她们是母女,定然会好奇,小白的爹爹是谁,以他和小白的相似度来说,除非她瞎了,不然一定会认为他是小白爹爹,这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是……

    他并不是啊,由着她这么误解么?这不是南瑾的作风,他想要苏苏的感情,无需利用小白去巩固,可他要怎么开口和她说,小白是她和萧绝的女儿呢?

    南瑾眉心拢成川字,不管他和萧绝有什么恩怨,这两母女都是他们珍惜和保护的人,这种微妙的关系又左右着他的理智和感情,南瑾很想顺其自然,但心里始终有些不愿意。

    第一次有些后悔,为何当年没有早一步认识流苏,迟到了一会儿,就纠缠了五年,倘若他被萧绝早一步遇见流苏,那他绝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故事,那也就没有今天的烦恼。

    他想起当年猜到流苏的萧王妃时心里有多震惊,理智和感情交战很久,感情占了上风,事情演变成这样,越来越复杂,绝非他所愿,若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当年他就不会失策让萧绝发现流苏没死的事情,这个世界果真都是不公平的,他都不公平那么多年,在这件事上又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南瑾?”流苏见他不说话,推推他的肩膀,打断他的沉思,“小白是谁啊?”

    “小白……你进宫会看见她的。”南瑾有些艰涩地说道,选了个比较保守的答案,不然要怎么告诉她,说小白是他们的女儿,这是谎话,说小白是她和萧绝生下的女儿,他说不出来。

    流苏见他神色有些奇怪,好似不太开心的样子,她也不再去问。

    南瑾心中却别有想法,这件事她总归是要知道的,可关键就在于,谁来告诉她。

    “南瑾,你是不是有些话要和我说?”流苏抿唇问道,最终还是好奇地问出来,上次提小白他的神色也有些奇怪,这次也是,这么不想她知道么?

    “没有!”南瑾淡淡地道,马车咕噜噜地在官道上跑着,车外的玄北凝神聆听车内的动静,知是一片沉静,默默地叹息,最是难解儿女情,不然世上哪儿来的那么痴男怨女,谁家的妻子谁去烦吧,这种事还是当事人比较清楚。

    中午的时候,经过一座小镇,玄北停下来休息用膳,流苏特意让厨房做一些补血的汤水上来,玄北这才看见他手腕上的疤,不禁大奇,“公子,你什么事想不开?”

    这一问问得很大声,客栈里的人纷纷回头,瞩目率百分百,南瑾把手放下,冷冷的视线扫了玄北一眼,他有种把他扔出去的冲动,环视一周,那些眼光乱飘的人纷纷收回视线。

    好强的杀气!

    玄北自知问错话了,流苏垂头默默地吃饭,一句话也没说,玄北很无辜地坐在一旁,心里怨死小白了,他就不该来的,差点坏了公子好事不说,现在又当炮灰,他很无辜啊,他招谁惹谁了?

    流苏微微扬起唇角,他们的关系很好,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和南瑾说话没被他灭了真是奇迹。

    三人各怀心事用了午膳又继续赶路,莫约傍晚的时候达到华都,暂时先在南瑾住的那家客栈落脚,玄北眉梢一挑,眼前浮现一副凄绝无比的画面,他家公子和萧王狭路相逢,以眼神甩了对方几记飞刀,顿时天昏地暗,阴风阵阵,两大强悍气场相互碰撞,杀得惊天地泣鬼神,人神共愤。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他要不要先看看客栈哪儿逃生比较容易,先拟定好逃跑路线再说。

    果然不如他所料,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迎面就碰上萧绝,顿时几人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两头“脉脉相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玄北觉得杀气连升好几级,他的神经立刻被拉到最高防备状态。

    萧绝没想到会碰见南瑾和流苏回来,流苏的身上的盅虫解了?

    他心里一喜,这样便好,他听如玉说过流苏病发时情况有多么恐怖,南瑾医术超群,既然能带她去雪山,定然有把握治好她,只是……

    萧绝神色复杂地看了流苏一眼,流苏也看看他,又看看南瑾,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微妙,好似都和她有关,这样的场合,她颇为尴尬,南瑾冰着脸不说话,萧绝也是一副冷酷无情样,沉默寡言,流苏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什么也不说了。

    她脑海里天马行空地想象了无数的可能性,他们三人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萧绝看着她的眼光和南瑾看着她的眼光如出一辙,她就算不想探究,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份心意。

    她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子,又是什么样的纠葛,让南瑾看见萧绝,冰着脸,却又没有恶言相向呢?

    玄北苦着脸,他们三人要站在什么时候?

    “公子,你回来了,快点回来看看玄武。”南宫靖寒出门看见南瑾,脸色一喜,迎了上来,玄北一听知是玄武出事了,吊儿郎当的神色唰一声不见了,眼光变得冷厉起来,“怎么回事?”

    “公子,你先给玄武看看,我慢慢在和你说。” 南宫靖寒道,玄北率先冲进客栈。

    南瑾回头道:“苏苏,等我一会。”

    他看了萧绝一眼,也随着进入客栈,萧绝冷峻的眸光掠过沉思,南瑾把什么都告诉她了?

    “你……”

    “我……”

    萧绝和流苏同时出声,又默默地静了,流苏依稀记得那晚,月色很白,如一潭清水笼罩着大地,一抹凄冷孤寂的背影就这样站在她的院子里,直挺挺的,孤寂也骄傲,好似什么都折不弯他的背脊。

    看得她心头隐隐发酸,莫名其妙地感觉愧疚,好似这一切都是她造成了。

    她让很多人痛苦了么?

    “你身上的盅虫解了么了么?”萧绝率先打破沉静,流苏看起来已无大碍,只是脸色苍白而已。

    流苏点点头,暗自琢磨着他和南瑾的关系,刚刚那瞬间两人身上同时射出的杀气并非她的错觉,他们不睦,这是她知道了,可为何不睦呢?

    “风南瑾把什么都告诉你了?”萧绝眯起眼睛,他们都有同样的默契,都不在她面前提起以前的事,让她自己的心做主,这种默契难道被打破了?风南瑾对流苏说了她以前的事情么?

    不,他不是那样的人,至少在他们取得共识之前。

    “你说以前的事么?”流苏微微一笑,他们好似都挺关心她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很重要么?

    “南瑾什么也没说,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小白是谁?”流苏翩然笑道,她最关心这个问题,小白,小白……

    越念着她的名字,越觉得亲切。

    萧绝冷酷的神色一动,小白是谁?流苏她真的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连女儿她都不记得了。

    “陪我出去走走如何?”萧绝突然道,这时候月上柳梢,一片清白,夜色朦胧凉如秋水,有点冷,有点清。

    流苏没说话,看了一眼玄武的客房,萧绝眉心一拧,颇有些不悦,“不去了!”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风南瑾对她,真的那么重要对么?萧绝恨恨地想着,自从五年前和流苏失之交臂,他就注定退出流苏的生命了么?

    即便是她失去记忆,他同样没有南瑾那么有优势,她中了蛊虫,他没法给她解毒,不然陪着她去雪山的人,不是风南瑾。

    他不愿意就这么退出她的生命,那么多么残忍的一件事,他要花多少年才能沉淀这份沉重的感情。

    “等等,那就走走吧!”流苏喊住他,萧绝的背影在夜色下显得分外的沉重的悲伤,看得她不忍。

    街道上,树影婆娑,在地面上印出斑驳的影子,两人都不怎么说话,任夜风微微吹着,冷却的,却不知道是谁的心。月光在把两道人影拉得很长,很长……

    萧绝的五官完全笼罩在夜色中,看不清表情。

    “流苏,你对小白这个名字,对我的名字,都觉得陌生?却单单觉得风南瑾很熟悉么?”萧绝冷声问道,口气含着一丝难言的苦涩和怨,不是很明白,却让人听得心头窒息,一仿佛有一层空淡淡,沉重的悲伤压在心头,那种压力,实非寻常人比。

    流苏摇摇头,犹豫了一下,缓缓地道:“平心而论,萧绝,风南瑾,小白,这三个名字给我感觉都很熟悉,但有很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萧绝打破沙锅问到底,他想要知道,现在的流苏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流苏浅浅一笑,眸光温和,月光下的笑容有些圣洁的光辉,“听见小白的名字,我感觉很熟悉,很亲切。听见风南瑾的名字,我会觉得很温暖,很心动,听见你的名字,我会觉得很难过,很愧疚。”

    心动么?

    愧疚么?

    萧绝脚步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她对风南瑾很心动,对他很愧疚么?

    他唇角勾起冷冷笑,心里却是莫名的酸,他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如蚂蚁啃咬似的,很酸痛啊,流苏,她对他,只剩下愧疚了么?

    他想要抓着她的肩膀问个明白,却徒然升起一股无力感,“你现在爱风南瑾么?”

    流苏想了一下,轻轻地点头。

    绝望再一次袭上心头,萧绝有种想要仰天大笑的冲动,他曾经对自己说过,如果一切重新开始,流苏爱上的是风南瑾,那他就放手,成全他们。

    没想到,是这么快。

    “流苏,风南瑾能给的,我一样能给,为何非他不可呢?”萧绝声音沙哑,沉痛地看着她。

    “是啊,为什么非他不可呢?”流苏淡淡地笑着,“人和人都能牵手,可世上只有一个人,你牵着他的手,从此不愿放手。”

    萧绝脸色一白,月光下的背影越发沉重起来,流苏的话如利剑刺入他伤痕累累的心,心里有些什么东西好像碎了,一去不复返,他清楚地听见破裂的声音。

    年少轻狂的时候,我们以为错过只是一瞬间,千帆过尽,蓦然回首,我们发现,那瞬间就是一辈子。

第305章

    第305章(2051字)

    月光清白,夜凉如水,薄薄的月光如一层朦胧的轻纱覆盖着繁华至极的华都,平添一丝神秘和幽静,掩盖了汹涌澎湃的暗潮,几颗零散的星星横挂苍穹,分外凄凉,明明是初夏的天气,却无一丝燥热之感,反而显得秋风萧索之态。

    这样的夜,是沉重而悲伤的。

    萧绝和流苏回去的时候,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沉默,无止境地爆发,月光把两道长长的影子印在静谧的街道上。

    两道笔直的身影,如两道平行线,一直延伸……

    萧绝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峻,如带着一个完美的冰冷面具,不管承受怎么样的打击和绝望,这副面具都不会裂开痕迹。这么多年的相思,重逢之后彼此这么多的伤害,亲耳听流苏说爱风南瑾,经历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这么多年独孤徘徊的恐慌,仿佛海面上张牙舞爪的巨兽 ,无时无刻不在攻击者他,无数的想象把他打入了无底深渊,任风雨飘打,却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虽然痛,却能掩藏得极好。

    他一身玄衣,包括着颀长健美的身材,宽厚的肩膀仿佛要撑起天地间所有的一切,容不下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柔软,夜色的渲染,黑色的衬托,他仿佛从地狱走出的黑暗王者,尊贵无双,霸气如斯,在他身上却看见凄怆的寂寞,独享百年孤独。

    如此的平静,只有略微黯淡的眸光泄露他真实的情绪。

    流苏看得有些刺痛,却又无可奈何,挥剑斩下就要断得干干净净,不能让别人还留着一分遐想,否则彼此的伤害会更深。

    一路回去,月光相随,静默相伴。

    直到回了客栈,流苏以为萧绝起码会说些什么,可出乎意料的是,萧绝什么也没说,脸色平静无波,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如玉也刚从相府回来,见到他们双双回来微微怔了一下,萧绝冷峻,流苏清冷,都是她熟悉的人。

    流苏既然回来,如常人般不受蛊虫影响,她的毒多半是好了。萧绝面无表情地回房,如玉蹙蹙眉,流苏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抿唇,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看着他进房,看着他关上房门,那张冷峻的脸缓缓地消失在面前。

    “苏苏,你身体没事了么?”如玉的声音唤回她的神思,流苏回以淡淡一笑,摇摇头,眼前这位女子是她以前的好朋友吧,在她眼里,她看见了真诚。

    “没事就好!”如玉笑道,拍拍她的肩膀,眼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萧绝的房门,在苏苏的眼里,她看到了选择和清明,她已经回来了,萧绝呢,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的路?

    玄北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如玉,赶紧过来问阿碧的情况。

    由于阿碧失血过多,至今昏迷不醒,伤口过深不宜移动,如玉暂时把她托付给流云,她人在相府养伤,十分安全。

    玄北听罢松了一口气,冰月宫死了两人,其他人身受重伤,幸好都没性命之忧,南瑾从玄武房里出来,吩咐玄北去买几样药材给玄武熬药,南宫靖寒受的都是皮肉伤,没玄武那么严重。

    “南瑾,你打算怎么办?”如玉看了一眼旁边的流苏。

    “明天让她进宫!”南瑾说道,他和流苏在雪山就商量好了,等回了华都就送她进宫,龙雪梨越是害怕什么,他就越让一切实现,逼得她先动手。

    高手过招,讯息万变,他以为能把一切掌控在手中,龙雪梨也以为能把一切掌控在手中,龙雪梨和龙浅月目前势均力敌,矛盾已经激发到制高点,便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走下坡,慢慢地消沉,二是全部爆发出来。

    小白对龙雪梨而言,就是一粒沙子,她随手都能捏死,不管小白有多聪明,多机灵,在龙雪梨的印象里只会认为,这只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即便是凤凰,那也是襁褓中的凤凰,她称霸一生,会连个孩子都掌控不了?

    然流苏就不一样,不管她接触到的流苏是什么样的人,她认为柔弱也好,无能也罢,毕竟流苏威名在外,那些都是靠着她自己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名望,龙雪梨是忌惮的,况且她身后还有整个风家堡和一个他。

    他不怕龙雪梨不动手,就怕她一直蛰伏,龙浅月时日不多了,流苏和小白又刚刚回国,不管对长老阁还是祭祀院来说,这二人都是陌生的。

    两院之争,争的是权力,最终争得还不是利益,龙浅月能给予祭祀院想要的东西,龙雪梨能给长老阁想要的东西,所以才形成这种对峙局面。

    政坛上,并无永久的利益关系,就如那天宴会上,他所提的条件,那一瞬间长老阁所有人的犹豫,南瑾多年的政坛上打滚,对这一切了如指掌,谋算人心更是杀人不见血,对女儿国微妙的局面一目了然。

    祭祀院的人会支持龙浅月并不代表着会支持流苏,因为流苏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她先有名望在外,祭祀院的人知道这个公主不是木偶,不能轻易控制,就算一时假意妥协,也不会任他们势力飙涨。不好控制的君主,他们不需要辅佐,反而会打压。

    而来,流苏和小白并无政绩,这一点上也远远输给龙雪梨。

    其实南瑾巴不得她们不当女王,但是,一旦龙雪梨登基,他最怕的就是她赶尽杀绝,时时忌惮流苏和小白,暗下杀手,百密尚有一疏,他冒不起失去她们的危险,而且,现在的流苏,也不会眼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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