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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地产商-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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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外出我都为你做一顶,就像我跟在你身边一样,你就不用牵挂我了’,丈夫听了很开心,以为自己真的很俊,于是高高兴兴戴上那顶绿帽子,骑着马得意洋洋穿过街市,到外地做生意去了。当晚,他妻子就和那卖布的睡在他的床上了。以后,那个卖布的凡见了那丈夫戴着绿帽子外出时,心里都不禁心花怒放,对那丈夫说:‘咳!你戴上绿帽子真是很英俊’,心里却说,不过今晚该轮到我俊了。于是,绿帽子的说法就这样传下来了。”

白志刚刚说完,苏红袖就讥讽道:“志刚,你可太有才了,你上辈子会不会是裁缝呀?”

“傻丫头,你喝够没?喝够了,我送你回家!”白志刚板着脸说。

“那好吧。”苏红袖披上沙图什披肩,含情脉脉地瞟了白志刚一眼,已是含了几分醉意,袅袅娜娜地走到白志刚跟前,挎起白志刚的胳膊娇嗔道,“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就应该戴绿帽子!”白志刚无奈地摇摇头,随苏红袖走出酒吧。

清冷的冬夜在闪烁的霓虹灯辉映下更显凄凉,不知为什么苏红袖坐进白志刚的车里就开始流眼泪,奔驰车像幽灵一样驶出三里堡酒吧一条街。这是白志刚第一次看到苏红袖的另一面,楚楚动人的脸庞和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晶莹的泪水,肩膀轻轻地抖动,幽怨地看着窗外。

白志刚无语地递上纸巾,觉得泪美人更动人,内心更是隐约充斥着某种莫名的快感,短短的快感过后,白志刚又觉得有些心痛,苏红袖的眼泪好像流到了他的心里,让他不可抑制地酸楚,两个人一路上默默无语,奔驰车很快驶进水岸花都。

车停在别墅前,谁也没下车,白志刚情不自禁地点了一支烟,递给苏红袖,苏红袖没有接,只是轻声说了声:“你回吧!”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不知道为什么,白志刚没有马上发动车,他只是情不自禁地摇下车窗,轻纱薄绫般的雾气一下子涌进车里,白志刚打了个寒战,他猛吸几口烟,然后摇上车窗,望着自己送给苏红袖的别墅心乱如麻。

白志刚觉得苏红袖是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苏红袖的眼泪是为自己流的,自己却担当不起苏红袖的眼泪,因为即使苏红袖是茶花女,自己也不可能是阿尔芒,自己不配!当年自己作为一个男人面对怀了孕的范真真不敢承担任何责任,一切都推给了范真真,那个时候自己就不配了。

每次想起这件事,白志刚都无比懊恼,他猛吸几口烟,然后再一次摇下车窗把烟头顺着车窗扔出去,当他摇上车窗刚要发动车时,发现别墅卧室的灯突然亮了,有几个男人的身影在拉着自纱窗的窗户前闪了几闪。

白志刚心头一紧,连忙下车冲进别墅,他刚冲进别墅,就听见楼上苏红袖被堵住嘴的呻吟声,白志刚顺手操起茶几上喝剩的半瓶红酒瓶子,就冲上楼去。

刚冲到二楼,白志刚就被一个大汉一脚踢翻在地,另外一个大汉一个窝心脚踢得白志刚险些背过气去,紧接着从卧室里冲出两个男人,四个人对着白志刚一顿没头没脸地乱踢,白志刚抱着头被踢得死去活来。四个大汉一顿暴风骤雨地乱踢之后,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白志刚鼻青脸肿地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白志刚苏醒过来,他忍着剧痛,爬进了卧室,他扶着门框试图站起来,却听见苏红袖在不停地呻吟,被歹徒扒得精光的苏红袖被捆在床头,嘴里塞着一块破布。

白志刚奋力扑到床上,一把拽下塞在苏红袖嘴里的破布苏红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白志刚吃力地解开捆绑在苏红袖身上的绳子,苏红袖一下子扑到白志刚怀里嚎啕道:“志刚,我可怎么活呀?”

“袖儿,冷静点,你看清他们的长相了吗?”白志刚吃力地问。

“看清了,四个人,为首的脸上有一条刀疤。”苏红袖惊魂甫定地说。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志刚,咱们报警吧!”

“报警没有用,那四个大汉是陈金发的保镖,他们黑白两道都好使,袖儿,我手机放在车里了,把你的手机给我,妈的,陈金发敢对老子下毒手……”白志刚有气无力地说。

苏红袖赤身裸体地下了床,下楼取了坤包里的手机,递给满脸是血的白志刚,白志刚吃力地拨通了老关的电话……

老关赶到水岸花都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他看见躲在床上痛苦不堪的白志刚就知道伤了肋骨,他二话没说,抱起白志刚就走。

苏红袖也赶紧拎上坤包捂着小肚子跟了出去,刀疤脸用酒瓶子猛地挫进她的下身,苏红袖的下身伤得也不轻。

老关把白志刚放在车后座半躺着,苏红袖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老关上了车满脸冷峻地一踩油门,奔驰车驶出水岸花都。

老关并没有送白志刚和苏红袖去城内任何一家医院,而是直接出城,上了东昌高速公路,以最快的速度向昌山市疾驶。

老关没有给家里任何人打电话,油门踩到底地往昌山市开,他心里清楚,如果去东州市内的医院,以白志刚和苏红袖的身份很快就会成为东州市的新闻,这对森豪集团的声誉极为不利,也会让对立面看笑话,这是白昌星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老关首先想到的就是封锁消息。

昌山市是清江省内离东州市最近的城市,奔驰车二百迈的速度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下了高速公路,这个时候正是下半夜两点钟,昌山市内静极了,整个城市仿佛进入了梦乡。

老关把车开进昌山市人民医院,苏红袖也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先给白志刚办了住院手续,拍了片子后才发现白志刚折了三根肋骨。苏红袖经过检查也需要住院治疗。

老关忙了大半天,不知不觉天光大亮,老关临时为白志刚、苏红袖分别找了两个护工,这才疲惫地在医院附近小饭店吃了两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吃完饭,他看了看表已经七点钟了,正是该接白昌星的时间,他这才拨通了白昌星家的电话。

白昌星万万没有想到陈金发会对自己的弟弟下毒手,他怕妻子担心,没告诉徐美静,而是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家,他从车库开着自己最喜欢的宾利,刚驶入自己住的上河城花园,就接到了罗依倩的电话。

白志刚很少夜不归宿,即使夜不归宿,也会给罗依倩打个电话,昨天一整天罗依倩的眼皮都跳个不停,她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觉着要出什么事。八点多,她给白志刚打了个电话,白志刚说和朋友在酒吧喝酒,罗依倩就没多想,看了一会儿电视,自己就睡了。这一觉睡得很沉,早晨醒时发现丈夫一宿没回来,心里有些生气,这才给白昌星打电话。

白昌星接到罗依倩的电话,并未告诉她实情,只是说让她在家门前等,马上去接她,有事商量。罗依倩觉得大哥说话怪怪的,也没多问,就赶紧梳妆打扮出了家门。刚出家门就发现白昌星的宾利车开了过来。白昌星按了一下喇叭,罗依倩赶紧上了车。

“大哥,你得管管志刚了,夜不归宿都不跟我打招呼了!”罗依倩一上车就气鼓鼓地说。

“依倩,志刚是什么人你做妻子的心里应该有数,昨天我让他去昌山市办点事,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路上出了点事,不过没大事。”白昌星轻描淡写地说。

“大哥,志刚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罗依倩立刻紧张起来,一脸焦急地问。

“出了车祸,可能肋骨撞伤了,没大事!”白昌星尽量控制着语气说。

“啊!大哥,志刚受伤了,伤得重不重?”罗依倩更加急切地问。

“我说了,没大事,老关已经过去了,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已经住上院了,得住一段时间,律师事务所的事你先放一放,估计你得陪陪志刚。”

白昌星话还没说完,罗依倩的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了下来,白昌星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很难过,他知道陈金发对志刚下毒手,背后主谋就是范真真。

让白昌星气愤的是陈金发,他心想,森豪集团与通达集团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我白昌星与你陈金发又无冤无仇,你竟然对我弟弟下如此毒手,看来你陈金发把自己真当成东州黑社会老大了,既然如此,我白昌星只好替社会惩恶扬善了。

但是白昌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心里怎么想脸上从来不露出来,他是个不轻易出手的人,一旦出手必然是忍无可忍了。一路上,白昌星心里都默念着陈金发的名字,脸色像冷冰冰的死神一样。

·21·

第七章 灵魂方向

52。交锋

夏闻天了解到柳文龙、许天凤两口子的实际情况后,想了很多,他非常清楚,在发达国家,你不搬,铁路就要拐弯的。近年来,国内有许多城市因拆迁纠纷引发的流血案件触目惊心,夏闻天每当目睹这样的新闻,就会问自己:“我们的社会怎么了?”我们天天讲安定团结,天天讲健全民主法治,但实际情况却不容乐观。就东州城来讲,从肖鸿林、贾朝轩时代开始,在拆迁问题上,就存在着真正的共产党人和广大人民群众与党内一小撮腐败分子的斗争,这种斗争是全国性的,已经事关中华民族能否正常迈入文明与法治的社会,关系到全社会的进步。

关于小青楼的问题,夏闻天非常清楚洪文山的态度,那就是坚决拆迁,夏闻天觉得有必要与洪文山沟通一下自己的想法,毕竟老百姓的维权意识越来越强。夏闻天操起电话刚要叫车,何振东推门走了进来。

“哟,振东,我正想去市委找文山同志聊聊小青楼的事,你了解情况,一起去吧。”

“夏市长,国土资源部签发了《招标拍卖挂牌出让国有土地使用权规定》,也就是11号文件,文件叫停已经沿用多年的土地协议出让方式,要求从今年七月一日起,所有经营性开发的项目用地都必须通过招标、拍卖或挂牌方式进行公开交易。这对我市提出来的‘房地产业立市’,特别是‘金街银带’工程很不利,我想和你商量商量如何应对。”

“振东,11号文件的颁布,应该称作房地产界的一次‘土地革命’,不存在应对的问题,只存在执行的问题。其实我们已经走在11号文件之前了,《关于停止经营性项目国有土地使用权协议出让的通知》,也就是我签发的33号令,与11号文件的精神正好吻合嘛!”夏闻天掷地有声地说。

“33号令规定除了小城镇、绿化隔离带、危改、高科技、重大项目以外的经营性用地必须实行招拍挂出让。这与11号文件有些抵触,你看需不需要变通一下。”

“我看没有必要变通,我们之所以开这四个口子,是结合了东州的实际情况,凡事不能一刀切,33号令刚刚下达,必须执行一段时间,朝令夕改是政令的大忌。”

“太好了,这样我们的意见就一致了。关于小青楼,我也有一些想法,想和你沟通一下。”

“那好啊,到文山办公室一起谈吧。”

何振东只好随着夏闻天走出办公室。何振东要的就是夏闻天关于33号令的态度,因为有了这四个口子,他手里的一支笔仍然可以像以前一样把想变通的地通过这四个口子批出去,制度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想到这儿,何振东诡谲地笑了笑。

最近周永年听到不少关于何振东与范真真之间关系暖昧的反映,甚至接到了两个人有一私生子在澳大利亚的匿名信,这不能不引起他这个主管纪检工作的市委副书记的高度警觉。所以一大早他就来到洪文山的办公室进行了沟通。

洪文山是省纪委副书记出身,对这种事情很敏感,其实他也早就耳闻何振东在男女关系上不检点,一直想敲打敲打何振东,只是工作太忙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正好夏闻天来电话,说和何振东一起过来商量工作,洪文山觉得是个机会。周永年听说党政一把手在一起要研究工作,觉得自己在不方便,起身要走,被洪文山叫住了。

“永年,闻天和振东一起来的,关于如何处理小青楼的问题,我们一起议一下,正好也可以借机和振东同志谈一谈,也好防患于未然啊!”

两个人正说着话,夏闻天和何振东谈笑风生地走了进来。“哟,永年也在,太好了,关于小青楼的问题正想听听你的高见呢!”夏闻天高兴地说。

这时龙小波走进来为几位领导沏了茶。

周永年点了一支烟饶有兴趣地说:“谈小青楼的问题,首先要谈《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当时的初衷是为了‘城市规划法’的配套,是考虑到改革开放以后,开始富裕了,就需要城市建设与改造,偿还多年城市建设改造欠下的旧账,需要把下水道弄通,把马路弄直,搞好绿化等等,围绕《城市规划法》的实施配套出台了《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当时一个十分重要十分明确的指导思想是要通过旧城改造房屋拆迁,改善城市居民的住房条件。毫无疑问,房屋拆迁首先推动了我国经济发展,但也成了目前我国社会矛盾的焦点之一。我从《内参》上了解到,国家信访办上访人数当中,百分之四十是因为征地拆迁。建设部接待的上访人员当中,百分之七十是因为房屋拆迁,这说明什么?”

周永年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众人沉默片刻,夏闻天接过话茬儿说:“这说明不合理的拆迁已经不是在拆房子,而是在拆共产党的党旗。因为党旗标志是为人民服务,而众多不合理的拆迁不是为了人民服务,它是为推动财政服务,也就是为金钱服务,是牺牲多数人的利益让少数人收益。这样的拆迁拆的不是房子,而是我们共和国的基石。最近因为小青楼事件,我又重温了一遍《宪法》,《宪法》第一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但是,近一段时间以来的拆迁政策与制度是向利益集团倾斜的,并没有真正维护人民群众的利益,尤其是没有维护生活在最底层的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平民阶级的利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历史的经验教训绝不能忘记。”夏闻天情绪激动,侃侃而谈。

“闻天、永年,你们的观点有一定道理,但是与胭脂屯的情况不符啊,胭脂屯不是你们所说的不合理的拆迁,而是民心工程、德政工程,是真正的危房改造工程,应该说胭脂屯的改造不是早了,而是太晚了,解放五十多年了,几千户老百姓还住在低矮破旧的危房内,我们这些整天喊着为人民谋利益的人,心里能安吗?”洪文山反驳说。

“我同意洪书记的观点,去年,国务院颁发的305号《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最大的区别就是实现了按市场价货币补偿制度,同时也完善了强制拆除制度,也就是说,谈不好就裁决,裁决不执行,就强制执行。我的意思是小青楼早晚要走强制拆除这条路。”

何振东还没说完,周永年肃然地问:“为什么?”

“因为柳文龙、许天凤两口子根本不谈补偿问题,打定主意不拆迁。已经严重影响了胭脂屯的改造进度。另外有一个信息我想向你们通报一下,我市的森豪集团是骑士基金的大股东。”

何振东话一出口,洪文山、夏闻天和周永年都很吃惊。

“振东,消息可靠吗?”洪文山惊讶地问。

“绝对可靠,”何振东瞪着三角眼说,“让我说呀,应该请白昌星、白志刚露露面,说不定开发商与小青楼业主直接见面,效果会比市拆迁办出面要好。”

“看来东州房地产界真是藏龙卧虎啊,别看白昌星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有美资背景。闻天,像白昌星、白志刚这样的房地产商政府应该好好挖掘一下,这可都是东州的梧桐树呀,有了梧桐树,何愁引不来金凤凰。我说威廉·马修斯对东州投资这么感兴趣,原来有内应啊!”洪文山笑着说。

“森豪集团能够出面配合市拆迁办一起做柳文龙、许天风的工作当然更好,不过,我们也可以换一个角度思考一下,能不能反过来做一做白昌星的工作,请他出面做一做威廉·马修斯的工作,不拆小青楼,小青楼的位置并不影响骑士大饭店的开发。”夏闻天字斟句酌地说。

“闻天这个思路我赞同,目前大拆大迁已经成了社会矛盾的低谷,这种信任危机常引起群体性事件,其实当初我就不同意搞什么七星级大饭店,我统计了一下,通过招商引资解放大街将建十几座五星级酒店,二十几座购物中心,这是不是重复建设,有没有这个必要?胭脂屯有三百多年历史了,危房是由于年久失修造成的,其实那里有许多有价值的老房子,房龄都在百年以上,风格和规模虽然赶不上云南的丽江古城,但是当初好好评估一下修缮一下有许多老房子可以保留下来,然后在原有风格基础上,建一些新房子,老百姓就地安置,应该成为东州不错的一个旅游项目。可惜啊,我们在城市建设上一味地追求摩天大楼,古城的风貌已经荡然无存,文化是一个城市的灵魂,一个城市的魅力不在于有多少高楼大厦,而在于它的历史文化底蕴。我们的城市越来越现代化,而城市的历史记忆和作为城市民俗的生活方式却离人们越来越远,我认为城市建设在‘发展’的旗号下,破坏了历史的传承,破坏了已有的文化底蕴。在城市文化传承问题上,应当把城市视为文化传承的积极力量来考虑,才能找到破解城市文化传承的钥匙。”

周永年一番话让何振东心里很不舒服,这等于完全否定了自己在城市建设方面的政绩,何振东一向对周永年有看法,从骨子里认为周永年是官场的另类,甚至是伺机整人的危险分子,他今天一番话显然是冲自己来的,何振东三角眼射出工于心计的目光,立刻把矛盾转嫁到了洪文山的身上。

“永年,你的意思是说洪书记提出的‘房地产业立市’的政策是错误的,‘金街银带’工程不是建设而是破坏,这样说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在现代文明社会中,一座建筑的高度可以代表一个城市发展的进度,当然不是盲目地建,如果东州在解放大街两侧建设和谐美观的高楼区,真正形成一条名副其实的‘金街银带’,既能带动地段的整体价值,达到景观的和谐统一,又能实现城市功能的提升,何乐而不为呢?”

“闻天、永年,我觉得在城市建设理念方面,你们俩过于保守了。振东说得对,一座建筑的高度的确是一个城市发展的标志,其实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高’都具有重大的美学价值,历来与神圣、尊贵、力量、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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