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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让你救,你自是救不了。”
“我说的只是结果,”容成忽的转过来,“阿宁,莫要管闲事。”
“闲事?”君宁气急,“那你说,你说!对于你什么是闲事?”
“得不来好处还惹了一身麻烦的都是闲事,”容成瞥了地上那人一眼,“现在,阿宁之外的事都是闲事。”
“呵,说得真好呵?那你说怎么处理呢,容成?”
“阿宁要是听我的,“容成弹了弹袖子,似是沾上不好的东西,带着显而易见的漠然,”就找人把他们处理了。“
“说的真好!”君宁哼了一声,“总算是露出本性了?”
君宁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几步走到长安身边蹲下,背对着容成沉着声说道,“不管这麻烦有多大,反正我已经这样了,多一个我也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羊皮下的阴谋者
福叔背后的伤口,看上去应该是被带钩的利器刺进又拔出造成的,伤口周边的皮肤向外卷着,并开始有些腐烂的迹象,君宁靠近的一瞬被扑鼻而来的腐气冲的几乎要干呕起来。
屏息强忍着反胃把长安从福叔怀里托出来,眼角处是银丝暗纹的鞋面,干净的在这么个肮脏又混乱的地面显出几分刺眼,晃得眼角一阵发疼。
“麻烦让让行么?你碍着我了。”君宁半抱着长安,没好气冲着容成,“这地方太脏了,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容成坐在远处的角落,“这样就不会碍到阿宁了。”
君宁梗了一下,实在没想到这人已经厚颜无耻到这地步了,君宁也不再理会他,等把长安抱到门处,才回头朝着容成开口,“你去给我请个大夫。”等君宁把长安安置好,准备把福叔也抬回来时,一进门就看见容成还在那坐着,面部表情看着地上那人,连君宁进来都没注意到。
“你干嘛坐着,不是叫你请大夫么?”
“不可以,”容成望着君宁,目光幽深,“请大夫他们会更危险。”
君宁站在原地不动,她那会检查长安,伤的要轻些,君宁以为是他们回来时遇到土匪,可依福叔的伤势,对方必是要置他们死地,而且曲伯还没回。。。。。。。君宁呼了一口气,她早知曲伯这些人不一样,哪有做掌柜不设看账本,也不关心收入的,而且手上的茧子都有好些年头了,应该是那是常年拿刀形成,厨子更离谱,那一套刀具是做饭还是杀人的,沉的离谱。。。
回过神时,容成早已不见了,他还真敢让自己搬?是男人么?
君宁认命托起福叔,等君宁把那麽重的人又扛又拖的弄回房间,就看见那消失的人正坐在床边,一脸闲适为长安悬着脉。
君宁把福叔放在床上,几步走到床边问道,“长安怎么样?”
容成撤回手里的线,忽的用指捏着君宁的手腕,“怎么不关心关心自己?”君宁一愣,自己搬个人而已,能有什么?再说自己脚就差不多了。正疑惑间却见那人指尖夹着一根明晃晃的针,然后就被容成抬手扎在自己头顶,没缓过神,那人已经把针取下放在君宁眼前,针尖泛着灰色。
“都说了,麻烦。”
“那你这是干什么?”
“顺手罢了。”
“。。。。。。。。”
“那你就救啊。”
“阿宁,我说过不做赔本的事。”
“那这本,你想要什么?”君宁说这话的时候犹豫了下,这么快就要撕破脸了。
容成看了君宁一眼,甚为怪异,“值得么?为了几个陌生人。”
不是陌生人,君宁心里一阵哀痛,是相同遭遇的人,都是被世人抛弃的人,都是在那麽小就被不公对待的人。容成看着君宁满是悲怆的模样,目光忽闪,支手拿针在衣角抹了下。
“我要你的一样东西。”容成低头道了句。
“不行。”
君宁猛的退了几步,瞪着容成。
容成轻笑一声,然后抬头看着君宁,“阿宁不愿意么?”
君宁立在原地,看着那人眼中苍白的人儿,浑身狼狈之极,只一双双眼透着几分灵气,难道他想要的是自己是这眼?
“你要是想要就拿走吧,不过肯定很恐怖的。”
“阿宁说说看,怎么恐怖了。”
“挖眼还不恐怖?”
容成笑容一僵,“我不要你的眼,我要做这家客栈的主人,真正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成亲?”君宁试探道。
“阿宁,”容成叹了口气,似是无奈般摇了摇头,“第一,解除那张合约,第二,我们可能要换一下身份了;成亲,也要等到你愿意。”
君宁想不就是从老板变成打工么,她前世给人打了一辈子工,刚升职就嗝屁了,她到这才当几天老板,就又降职了,难道她就打工的命,就只能被人使唤了?
“我答应;不过你先治好他们再谈。”好半晌,君宁才扶着额头半是无奈半时妥协的答应,谁做老板都一样,自己指不定哪天就离开了。
气氛忽的就冷了下来,君宁察觉到不对,抬眼看了容成一眼,却只看到一个阴沉的侧面,君宁不乐意了,她都答应了还有啥不开心的,要玩cold mam也得是她。
容成沉默了好久才出声,“阿宁,你要相信。。。”
“相信你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君宁不给那人解释的机会,颇为生气道,“算了,开始吧。”
君宁说着就退在一边,“需要我做什么?”
容成看着君宁明显疏远的的样子,只安静看着君宁,“阿宁为我拿些用热水煮过的线。”
君宁皱皱眉,刚要去,却听那人又开口了,“我不喜这腥气,麻烦阿宁了。”
君宁咬牙拿起一边的盆子,疾步走了出去,做手术没有血气就怪了。
但君宁还要照做,毕竟人命捏在人家手里。君宁看着锅里煮着的线陷入沉思,虽是猜到那人要做什么,可还是好奇,古代治疗已经这么先进了?压下疑惑,君宁快速打好热水奔进屋里。
容成就站在门外,蹙着眉,君宁也不理会那人,直接进屋,先把那俩人的衣服剪开,长安还好,身上伤口浅,可是一到福叔,君宁的手就抖个不停,尤其是背后,虽是被容成止了血,一看到那狰狞的伤,手就不听使唤的哆嗦,好几次都让剪子擦着伤口,又加了几道血印。
等君宁处理完,端着已经变红的盆子出门时,那人还在门口别扭着。
君宁有些忍无可忍了,“是不是没血腥怎样都行?”
容成朝着君宁点了点头,看着容成脸上的不适,倒也不像是故意为难君宁的,君宁叹了口气又端着盆子进了厨房,先把线捞进桶里,又把往剩下的滚水中倒进进大半瓶醋,洗净盆子后,君宁把醋水端到屋里,又把窗户大开着,等空气里被酸气代替才回头示意容成进去;却看见那人略带探究的目光。
君宁指着桶里的线,“请吧,容大夫。看着哪个顺眼就请用吧,若是这些不够厨房还有。”
容成看着桶里放着粗细不同的线,轻轻一笑,“阿宁想的好周到。”
然后忽的靠近君宁,君宁不着痕迹朝一旁挪了步,看着容成俯身用筷子挑了一根白色的细线,衣袖挥动,线上就坠着一根闪着寒光的针,说是针却也勉强,玉色的,又细又长,君宁几乎能感到上面带来阵阵寒气。还没看清楚容成就收了针,几步跨进屋里,君宁也紧跟着就要进去,门却啪的合上。
“莫看,会做噩梦的。”接着四周的窗户也一齐合上。君宁悻悻站在门口,小心把夹在门缝的一缕头发揪出,靠着柱子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和谐
这一坐就到了黄昏;君宁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揉了揉已经发木的腿,挪着腿到了门口,刚抬手门就开了,君宁来不及收手直直敲在一个软软的身体上。
“额,怎么样啊?”君宁抽回收,有些歉意看着容成。
容成看了眼天色,“我还不能走,阿宁你先回房。”
容成本就就属于小白脸型的,这会变得更加苍了,却还是笑着安慰自己,君宁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君宁抬手拉着容成走到自己刚坐的地方,用手的拍了拍,把外衣脱掉叠成方块铺在地上,拉着容成示意他坐下。
容成听话坐在石阶上,却不是自己叠好的衣上,搓搓手君宁半跪在那人身后,然后活动手腕。
君宁想的是给容成捏捏肩膀来着的,刚把手放在他脖颈处,就感到手下的人浑身一僵,背直直挺着。
君宁笑着解释着,“放松了,君式独特按摩法,包你满意!”说着便开始捏了起来,君宁用了十足的力,就听见那人不舒服的哼了声,君宁会意,开始慢慢减轻力度,直到那人浑身又放松了,君宁才按着这力度不停捏揉锤按。一套下来,君宁俩臂都抬不起了,软趴趴做到自己叠好的衣服上。
“怎么样啊?”一回头就见容成斜靠在柱子上,一头长发瀑布似的斜在肩边,遮着大半的脸,像是睡着了。
君宁伸手将容成发拨在耳后,见那人眉头蹙着,像是想到什么难题却突然睡着了,心下怜惜,于是小心翼翼蹲在容成身前,轻轻把俩手放在那人太阳穴处,慢慢揉着。君宁看着容成眉间平缓后,不禁暗叹这方法真管用,一低头就撞进一双墨似的眼。
君宁干笑两声,把手拿开,“把你弄醒了?”
“没有,”容成看着重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非常自觉把头倚在那君宁肩上,一条臂自然的环着君宁的腰握着君宁的右手,抿唇一笑,“阿宁,为什么。。”
后边几个字淡的君宁几乎听不到,还以为是容成睡着了,低头一看,却见容成闭着双眼,嘴唇微微张启,难道刚才只是条件反射?梦话?
君宁默默看着天空,发现今晚夜空些许的暗淡,月被薄颜遮着,天上可见的几颗星星也都是微不可见的,不由想起谷里的日子,多少都是与世无争的。
肩上几乎没什么重量,君宁侧头看着容成安静的面孔,虽是压在自己肩上,可只有头顶压在上边,显得拘谨又小心,这样怎么睡得好。
君宁看着心里也是挺矛盾的,或许到天亮也挺好的,今夜之后,不管对于谁,恐怕都难成自己。君宁把那人的头小心拨了拨,感受着颈窝边轻微的呼吸,君宁不由靠着身后的栏杆上慢慢闭上了眼。
像是被风吹散,月光透过薄烟照在台阶上,容成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盼子,目光空空看着前方,手无意识收紧,直到君宁不舒服哼了声,才慢慢松开。
君宁是被热醒的,一睁眼就吓了一跳,自己的脸几乎就要挤进对面松垮的衣服里,伴着自己每一次呼吸,眼前的衣领就松一分,几乎下一刻就要滑掉一样,温热的鼻息喷在颈脖里,痒痒的。
“阿宁,你要憋死自己么?”嗓音哑哑的,像是刚睡醒,君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喉咙里憋着一口气,猛的吐出,那人摇摇欲坠的领口立刻盖在君宁脸上,暖暖的,还带着一点药味。听着那人闷闷的一阵笑,君宁脸上火燎般红了一片。
“没事了?”君宁拍下脸上的衣服,不着痕迹挪往外着屁股。
“长安已经醒了,福海也脱离危险。”容成不动声色的看着被子里不停挪着的人,等挪到床边,才悠然开口,“不多睡会?”
君宁一听立刻翻下床,看着自己衣服完好,接着直直看着那人道,“不了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容成慢慢伸个懒腰,然后支起半个身子,笑的一脸温和,“不急的。”
君宁皱着眉,从怀里拿出几张纸,直接扔到那人身边,“你看看。”说着就动身起来,四面收集着自己的包裹,“我住这里不合适的,容老板,我搬去和长安他们一起住。”
容成也不阻拦,只是看着君宁收拾包袱,在人快要走出门口才问了一句,“恨我么,阿宁?”
“现在才想到这问题?”君宁低低冷笑一声,“对了,我还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下容老板。”
“尽说就是,阿宁太生分了。”
“第一次见面,是你计划的么?”
“是。”
容成边说边坐起身,衣服瞬间滑了一大半,那人却似没看见一样,慢腾腾的起身,再慢腾腾用手拨了下头发,直到君宁一脸忍无可忍才慢慢拉起衣服,斜斜瞥着君宁似无意般说着,“跳河不是。”
“哦?那倒是怪我,多管闲事。”
容成不可置否挑了下眉,“如今这么看,确实如此。”
君宁皱了皱眉,“跟我回来也是计划中的?”
“只是没想到那麽顺利。”
君宁忍不住狠狠咬了下牙,“默认胡蝶带我走?”
“算是吧。”
“这次那?”
“不是。”
“你和我说的话也是假的了?”
“阿宁指的哪些?”
“你说会护我的,你说不会故意伤害我的,”看着容成一脸沉默,君宁不由嘲弄一笑,“知道么,我对你一开始都是戒备的,可我最后还是信你的。”
“但是,我不会恨你的。”
君宁看着那人微讶的表情,忽的一笑,“恨一个人很痛苦的,我以前经常听别人说这句话,可那到底算不算恨谁知道呢?有些人,他们恨一个人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到了后来就会发现,不知何时那人就在你周围消失了,在你恍然不知时他就离开你了,甚至连一句告别都没有,也有些人,他们会用一些手段让你知道他对你的恨有多深,但他们都不会感到快乐了,要知道去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累的。”
君宁握紧衣服,平静地开口,“对于我,连去爱的勇气都那麽少,我怎么会白费那些力气去恨你那,再说你这些还不到我去恨的地步,我只是想知道你为的什么而已。”君宁静静看着那人,“所以你能告诉我么,为什么呢?容成。”
“那阿宁你还会信吗?”
“这个不好说,”君宁站了一会儿,轻轻吐了口气,“我虽然不会恨你,但是我还是生气的,我一生中最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欺骗了,这远比白白打我一巴掌要让人生气的多了,被人打一巴掌,我会还回去,用更大的力气让人知道后果,可是被人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君宁低头看着脚尖,“因为骗这个东西太虚渺了,再骗回去?呵!”
说着君宁抬头看着容成,自嘲一笑,“若我再骗回去,时间一久,那要去澄清事实会变得很困难,然后就是无尽的欺骗,何时结束,何时到头。”
容成若有所思看着君宁,“阿宁的话总是那么让人,忘不了。”
“是么?”君宁低着头,“你怎么处理呢,容成?若是有人这么骗了你。”
“我吗。。。”容成嘴角轻轻抿了一下,薄薄的带着些讽刺的,“还未有人骗过。”
君宁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那人略有奇怪的笑,这个没人是哪种意思?是压根没人骗还是不在了。
手心已经被握出不少水渍,一时的悲愤倒被压了回去,君宁想要快速结束这谈话,却怎么都迈不了腿,不是怕的,倒是被容成那口气一激,驴劲上来了。
同事曾经说过君宁,笨驴劲上来,管他对方谁的,先吼一通再说,所以君宁一直克制的很好,或许这两天发生的太多,或许被骗这么久,也或许是自己来到这陌生世界后突来的灾难,总之对着容成,说出的话带着明显的刻薄。
“我也没被人骗过,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还是第一次,不过。。。”君宁挺着胸看着那人,“将来哪天,你娶妻,我嫁人,大家天涯相隔,从此山水不相逢,我兴许会记得你,记得你骗过我。”
话落面前一阵疾风,君宁被逼的闭着眼,再度睁开眼时,就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脸,带着几丝的冷意。
“好一个山水不相逢,阿宁你能去哪?”
“回家。”
“哦?我以为你还会说些大道理。”
君宁不语,只是笑得更深,回家回家,回的是君宁的家。
“没有,什么都没有。”君宁扯了扯手里的带子,“容老板,我以后就是给你打工的,但请你记着了,从这刻起,我们就只是你给钱我出力的关系,您不满意大可退了我。。。。。。”
剩下那句君宁还不能说,至少也要等她荷包满了,她才能直着腰杆说一边得意的笑,一边贱贱的说,不好意思啊,我要换老板。
君宁后脚刚踏出了门,身后的门就啪的合上,君宁看着被夹在门缝的头发,第二次了,这绝对是有意的,哪有每次都被夹着。
君宁扯了扯,这次夹得有些深了,头皮都疼了还没扯出来。君宁只能半侧着头,从包袱掏出自己防身的小匕首,抓着那缕头发利索划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跑下楼,有些东西确实该抛弃了。
好久,等到走廊没了声音。门忽的被开了一个小缝,发丝轻飘飘掉进门内。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河蟹
那日后,君宁就很少再见容成,拿着容成写的两张纸,每天熬药,喂药。长安倒是很早就苏醒,福叔虽是未醒,但看上起色好很多,君宁端着药,在门外轻轻扣着。
“长安?”君宁在门外轻轻唤了声。
“是姐姐么?”长安的声音本事偏脆的,这会听着像是声带破裂似的,沙哑的诡异,君宁急忙推开门,端着药几步走到床边。
“长安!”君宁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满是心疼,“快把药喝了就休息,别说话。”
长安接过药,一边喝一边看了福叔一眼,君宁会意,立刻安慰着,“福叔也没事了,很快就醒了。”
长安没有说话,安静的低头喝药,君宁看着长安喝净手里的药,接过碗放在一边,从口袋拿出一包蜜饯,放到长安手边,“我自己弄的蜜饯,喝完药吃它最好,来一个么?”
长安听话捏一个放进嘴里,朝着君宁咧咧嘴,脸却显得更加苍白,君宁心疼的摸摸长安的脸,然后夸张说着,“看这些日子瘦的,我回头给你好好补补!”
“姐姐,曲伯不在了。”长安的声音依旧沙哑,却让君宁感到蚀骨的冷意。
君宁愣了下,然后问道,“那你会选择报仇么?”
“曲伯待我如亲人,姐姐,他待我真的很亲啊!”
像是摔在地上的杯子,瞬间布满密密的裂痕,再砰的碎掉。
长安目光悲痛的看着君宁,目光里满是凄然,“我六岁那年,跟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