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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大院-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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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章,你冷静一下,别喊啊!”于秀花嘱咐自己的丈夫。
  于秀英“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轻声说道:“秉章,我也不愿这样,我也想好好过日子,可婆婆她要置我于死地呀!秉章,念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给你苦命的妻子留条活路吧!今天秀英当着你娘的头发誓,我于秀英从来没有干过对不起自己爷的事情,为啥婆母就这么容不得我呢!秉章,如果你还承认是我的爷的话,就带着我姐俩离开这个魔窟吧!”
  于秀花松开尚秉章的嘴,尚秉章哭出声来:“娘,是儿子害了你。儿子不该听你的话,当着你的面强Jian秀英呀。如果不当着你的面强Jian秀英,你咋能恨她呢?你不恨她她咋会杀你呢?娘,是儿子不孝,儿子一定要给你赔罪的!”
  说到这里,尚秉章怒不可遏地抓住于秀英的脖领。于秀英将手里的剑递给了尚秉章,流着泪水闭上了眼。
  于秀花着急地说:“当家的,秀英是你老婆呀!看在咱们多日夫妻的份上,你饶了秀英吧!秀英死了,我也不会活的。难道你连肚里的儿子也不想要了?”
  尚秉章的手无力地松开了。他把剑一扔,快速地穿上了衣裳。
  “我带你们出府!”他咬着牙说道。
  对着炕桌磕了三个头之后,尚秉章让于秀英拣了几身干净衣裳,打成包袱背在背上,然后悄悄地离开诏月堂,夫妻三人向怡园门摸去。这时看门的婆子冷得正在跺脚,听到后院有动静,便喊了一声“谁!”尚秉章走了出来说:“二位嬷,是我,尚秉章!”正当他将两个婆子的视线吸引开的时候,于秀花和于秀英姐妹俩一人一个,用剑削掉了这两个婆子的头。
  尚秉章又来到马厩,叫开养马的老奴老尚头。于秀英上去又是一剑,将老尚头杀死。然后尚秉章牵着一匹枣红马,绕过梨树园,向府门走去,于氏姐妹潜伏在夜幕中,紧跟其后。府门上的两个家丁穿得厚实,正在角门的坐垫上打瞌睡,听到马蹄响,向这边喊了两声,等尚秉章走近他们时,一个家丁问道:“章哥,你牵着马干啥呀?”
  “啊,二位哥哥,我娘病了,我到城里给她找大夫去。”尚秉章说。
  家丁说:“咱府上不是有大夫吗?”
  尚秉章说:“那个李大夫呀,治喝凉水拉稀还可以,对我娘的病可没辙。”
  家丁打开了角门。与此同时,于氏姐妹的剑也来到了他们的颈下,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头已经落地了。
  就这样,夫妻三人上了马,一路跑出去三四十里地。这时候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淡淡的白云,远处已经看到一抹水墨画般的大山轮廓。那淡淡的白云向上升腾着,逐渐衬出一笔浅红色的朝霞。又过了一会儿,地平线上冒出了一轮火红的太阳,与西边天际的下弦月遥遥相对。大地上的景物清晰起来,骑在马上的血人也已不自觉地扭动起来。借着缕缕晨曦,尚秉章来到一条小河旁止住马,他跳下马来说:“姐姐,你们赶快把衣裳换了。”
  于氏姐妹跳下马来,将身上的血衣脱了甩到小河里,又换上了婉玉送给她们的那身旗袍。
  尚秉章说:“你们走吧,我该回去了。”
  姐妹同时说:“你疯啦?你不要命了。”
  “是的,我要给我娘赔罪!”
  于秀英一把抱住尚秉章说:“秉章,你跟我们走吧,咱们逃到老林子里,隐居起来过日子好吗?有我姐俩这身武功,爷是不会饿肚子的。”
  “不!你们走吧,我一定要回去。”
  “当家的,你不要我们了?我的肚子里可有你儿子呀!”于秀花哭了。
  尚秉章也哭着说:“我知道,姐,你可要把他生下来呀,要是儿子就叫惠良,女孩就叫惠贤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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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秉章,你不能回去,你这是替我送死呀!你原谅我能行吗?我真的喜欢你呀,你替我抠屁股,又整天挨我骂,现在又来救我们,如果你不是好男人的话,你是不会这样做的。”
  
大门大院 第十五章(4)
于秀英解下尚秉章的腰带子,将他和自己的身子脸对脸地绑在了马上。尚秉章边挣边喊:“秀英,你这是要我背不忠不孝之名啊!”
  “你已经不忠不孝了。打你救我姐俩,你就犯了十恶不赦之罪了。”于秀英扇了尚秉章两记耳光说,“秉章,我们的命是你给的。同样,你的命也是我姐俩的。我们都是不忠不孝之人,就让我们罪有应得好吗?”
  尚秉章趴在于秀英的肩头失声痛哭。他知道,这时的于秀英比起于秀花来更要爱他。可他该不该接受这样的爱?这可是一种罪恶的爱呀!如果他跑回去按接受家法被沉江,或许他的内心尚可得以解脱。可他现在连个解脱的事情都难做到,他还有啥脸面做尚家的后人,又何以称得上是敢作敢当的男子汉?
  枣红马驮着沉重的夫妻三人向伊通境内的莫家屯子跑去,带着满身的汗水,两天后他们到了于氏姐妹的姑母家。
  姑母家所住的地方属丘陵山地,周围被三条小河所环绕,是个山清水秀的处所。姑父莫成龙有百垧薄田,宅院也大,生活还算富足,听到内侄女儿及女婿的遭遇和来历,也是同情万分,当下安排在宅院最深处的内外二室套间住下,还将身边的丫环云儿拨过去服侍。
  正当夫妻三人为家里的事情烦心时,云儿报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来见,于秀花立时就变了颜面。
  
大门大院 第十六章(1)
莫家大少爷莫少江是于氏姐妹的表兄,给于秀花的印象颇差。几年前的一个夏天,表兄随姑母到长春做客,与于氏姐妹厮混熟了,也就玩起了未婚男女间特有的家家游戏。正当于秀花玩得兴起之时,突然被表兄扒去了裙裤,差点儿将于秀花给奸污了。多亏于馆主听到哭叫声来得及时,方才保住于秀花的清白。自此后于秀花苦练武功,为的是能保住自己的贞洁,免得轻而易举让人扒去裙裤。
  莫老爷年轻时在于家武馆学艺,看上了当时的二小姐,造成未婚先孕,扛起了肚子。于家有姐妹二人,本说与长春的大户人家作亲,就因为二小姐之变害得那家退亲,大小姐又过了出嫁芳龄,只好远嫁奉天给金家老爷做了填房。
  宣统年间,于家老太爷谢世,于家的二姑母得以回宅。两家才接上来往,仅因莫少江这一闹,短暂的来往又断了音信。此次于氏姐妹的到来,不管因何缘由,姑父姑母自然是万分欢喜,想着那些陈年往事早已过去,况且侄女婿也在跟前,便同意儿子莫少江携妻前来看望。
  于秀花见到表哥脸一红,远远地道了一个万福。于秀英或许是年龄上的缘故,早已忘记儿时发生在姐姐身上的那件事情,便上前拉住表兄表嫂的手,亲热地领进屋来。表嫂尚有几分姿色,衣着华丽,举止文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身。她说话含蓄而得体:“二位妹妹国色天香,妹夫一表人才,乃天造地设之家。方便的话,望妹妹能够长住,不必拘礼。”
  于秀花何等聪明之人,能听不懂此话之意?连忙应道:“嫂嫂不必相让,我夫妻三人暂避数日,只待风声过去便上路他去。”
  “此话差矣,妹妹只管长住,待要上路他日再说好吗?”
  咬文嚼字,说得于秀英很不开心。
  表兄莫少江,年方二十七岁,身着紫茄缎长袍马褂,卸去瓜皮小帽为一副油光水滑的大背头,骨子里透射出一种戏子般的秀气。他见有说有笑的于秀英突然阴下脸来,便对妻子骂道:“混账东西,我的表妹,走与不走与你何干!”
  表嫂脸上挂不住,颤巍巍地落下泪来,起身向外便走。一场相见就这样不欢而散。
  其实莫家少奶奶婉转辞客是有她的道理的,少爷天生好色,少奶奶深有体会,而两位表妹生得如花似玉,尤其是那个于秀英,还有一股子轻浮劲儿,她们的男人却如此丑陋,会不会在这上面出点什么差错?听太太说过,莫少江早年曾对于秀花非礼过,那今日会不会闹剧重演?带着这些突如其来的顾虑,她才婉转地让那夫妻三人离府。
  尚秉章夫妻晚上躺在炕上也是悲苦万般,一头是家里的事情,再一头就是该不该离开此地。于秀英不愿意再走了,她的意思是长住下来,在这儿过个稳定安逸的日子。于秀花却说:“这可不是咱的家呀,寄人篱下的日子更难熬,随时都有可能出事情,我们还是走吧。”
  姐妹俩争执不下,只好让尚秉章定夺。谁知昔日软弱的尚秉章此时却颇有见地,他说:“咱到深山老林里去好吗,姐姐每天以捕猎为生,我在山上采药熟皮,定期下山换点生活用度。这样的生活虽然苦点儿,可也是一种天伦之乐。”
  夫妻将主意商定以后,第二天一早向姑父姑母借钱请辞。姑父当场拿出一百元“奉票”给于氏姐妹,但是却不放他们离去。
  “这事万万不可行,我受师父的教诲颇深,又有你二姑鼎力持家,我莫家方能兴旺发达。今日若将师父的孙女放去,万一被官府捕去,我一生善名将毁之晚矣。在你姑爹家里住着,不就是几副碗筷的事情吗?你姑爹还真没放在眼里。”
  于氏姐妹一看走不出去,只好说服丈夫住下。秋去冬来,于秀花闹起了孩子,整日里干哕呕吐;再加上姑父姑母为他三人换上了厚实的棉装,生活安逸而稳定,就更是难提上路之事了。莫少江一天两次前来探望,总是死皮赖脸地缠着于秀英,对于秀花倒是彬彬有礼。于秀花提醒妹妹注意那只色魔,妹妹淡淡一笑说:“姐姐多虑了,我看表哥那人挺好的。”于秀花听到这话,便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门大院 第十六章(2)
自从公子尚秉章携妻潜逃以后,尚府府宅变得鸡犬不宁,被杀的婆子家丁的亲眷们天天到府上闹腾,老爷费了一大笔银钱才将此事平息,因而越加憎恨孙子尚秉章。听到五少爷夜间的鬼哭狼嚎声更是气上加气,一烦心将他打发回了怡园的“松梁寺”。谁知这事也怪,自从进了后院,五少爷的病逐渐好起来,独自一人过起了清净的寺庙生活,连月娥、春娥姐妹也不让进入。可老爷就一病不起了,日日咳嗽不止,中西医大夫走马灯似的看过,皆无效果。三少爷说是府上冤魂缠身,向老爷讨公理,请来萨满跳了几天神,也是毫无起色。
  冬季来临,气温骤降,天空中没了红日。云霭笼罩,阴霾数日,这天晚上落下了头一场大雪,到了次日尚不见停止。只见大雪如棉扯絮,如梨花乱舞,房顶路边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毯,树林子更是银妆玉簇一般。合府的丫环婆子大半去了后院赏雪,老爷房里只有三小姐尚世莲和丫环夏月照看。由于尚秉章夫妻杀人的命案发生,婉玉也被牵扯在内,老爷训斥一番之后不再加以重用,甚至看见太太也觉得不顺眼,唯一能接近他的就是三小姐这位宝贝闺女了。或许是睡火炕带来的内热,尚维琛嘴唇干裂,内火焚心,整日里想着那凉凉的果品,一时间竟将中秋前产下的梨子吃了个精光,这天一大早,没吃几口热饭,便对三小姐说:“给爹拿个冬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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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和婉玉大早起出府到二十里外的帽儿山文殊院上香去了,三少爷下乡催租尚未归来,上哪去整这冬梨呢?三小姐来到梨树园左瞧右看,终于发现一棵树的树梢上挂着两颗梨果,便脱下旗袍,臃着肥胖的身子爬起树来。因为女孩子嫁前都能爬树荡秋千,尚世莲是胖些,可爬树也非难事。她抓住一个树枝往上攀,谁知身子太胖,树枝难以承受如此重量,咔嚓一声从中折断,将尚世莲摔到了雪地上。尚世莲只觉右脚脖一阵钻心的疼痛,再也爬不起来了。这时正好走过来一个二十二三岁的青年,穿着一身黑色的学生装,眉眼显得颇为英俊。他看尚世莲疼得龇牙咧嘴,便将尚世莲背到了梨树园后面偏院的一个朝鲜式房宅里。这房宅共有四间,一色的木式地板,入门换拖鞋,没炕,靠墙角的地上就是铺位。房间里面没有女主人,显得甚为冷清,一点儿也不暖和。
  小伙子铺好床被,把尚世莲放到了被上,然后脱去尚世莲的毡靴、布袜,打开角柜里的一个瓶子,倒了点黑乎乎的药水于碗碟里,用棉花蘸了往尚世莲的脚上蹭。刚开始尚世莲疼得直叫唤,到后来逐渐发起麻来,尚世莲也就露出了笑脸。
  尚世莲打量着房间的摆设,看见墙壁上挂着朴作修一家的全家福,便说道:“这不是朴叔叔的家吗?”
  小伙子笑了,自我介绍说:“我是他儿子,名叫朴松吉,汉城日立学堂刚刚毕业。”
  “啊,你就是松吉呀!我常听叔叔说起你。”尚世莲兴奋得忘了疼,抓住朴松吉的肩头打量着他,“你们朝鲜人都是这种长相。”
  朴松吉问:“我长得不好看?”
  “不是,你们朝鲜男女都一个模样,都可漂亮。”
  朴松吉脸红了,淡淡地一笑问:“姐姐是哪家奶奶的丫环?”
  “丫环?”尚世莲放肆地大笑起来,调皮地说:“我是我爹的丫环,叫尚世莲!”
  “啊,原来是三小姐,松吉多有冒犯。”朴松吉竟然跪下给尚世莲磕起头来。
  “你叫我丫环,是因为我长得丑?”尚世莲问。
  “不是的,我看三小姐能爬树,想着是丫环了。”
  尚世莲又问:“那我究竟丑不丑?”
  “丑倒是不丑,就是胖把漂亮的眉眼给比下去了。”朴松吉说到这里挠起头皮来:“小姐,别误会,像太太那么漂亮的人,小姐更会漂亮的,只是小姐要下点功夫,像五少爷那样吃素,把脸上的肥肉消下去。”
  “那就是说,比起我娘、我弟弟,我还是丑了?”尚世莲伤心地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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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大院 第十六章(3)
“小姐,别哭啊,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朴松吉急得直道歉。
  “得了,丑就丑吧,反正我是要给人家做填房的。”
  “什么填房?”朴松吉问。
  尚世莲说:“亏你还是洋学生呢,连填房都不懂。填房就是人家的老婆死了,我给人家填补去。”
  “啊,那不是委屈小姐了?”
  “有啥办法,这就是命!”尚世莲背过身去,哭出声来。
  过了良久,一个讷讷的声音传来:“如果有个下人的儿子看上小姐了,小姐是否愿意嫁给他?”
  尚世莲神经质地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朴松吉,不敢相信地说道:“难道是你?”
  小伙子低下头去。
  尚世莲笑了,因为这是她的企盼,是她的心愿,可是这样的心愿能否变为现实呢?小伙子毕竟是管家朴作修的儿子,他们的婚姻是不可能实现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可是如果失败,她尚世莲只有到松花江里喂大鱼了。
  一时间,尚世莲的大脑充满了犹豫,当她看到朴松吉的表情由激动变成了灰暗,朴松吉在尚世莲毫无反应的状态下妄图离开木地板屋的时候,尚世莲嘴唇一咬,顾不得脚痛,一下子扑到了朴松吉的怀里。
  尚世莲大胆而忘情地吻起朴松吉来。
  似乎是一种本能,朴松吉情不自禁地放平了尚世莲,快速地解开尚世莲的衣扣,将尚世莲扒了个精光。他自己也扒去衣服拱到了被窝里,急不可耐地从事那种从未尝试过的男女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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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世莲赌起了命运,在下身出现难耐的刺痛感觉时,她似乎看到了死亡,看到了淹没于松花江水的恐惧。在恐惧和疼痛的状态下,尚世莲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伴随着这样的叫声,房间隔扇的木门拉开,朴作修的妻子金美顺吃惊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当金美顺发现朴松吉身下的姑娘是三小姐尚世莲的时候,疯也似地扑上来,抡起巴掌掴向自己的儿子。
  “你这个孽障,哪里的姑娘不好玩,你咋偏偏勾搭上了三小姐呀!这下可完了,我全家都要被沉江了!”金美顺瘫到了木地板上。
  趁着朴家女主人瘫倒之际,尚世莲和朴松吉慌忙穿上了衣服。尚世莲也顾不得脚脖子的疼痛了,不等将旗袍上的扣襻扣好,就要向外走。金美顺一把抓住尚世莲,跪到地上说:“三小姐,求求你,千万别和你爹说呀!”
  “放心吧,娘,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儿媳妇了。”说到这里,匆匆离开朴宅,一瘸一拐地回到了父亲的卧房。
  太太和儿媳婉玉出府进香,前后左右由管家朴作修领着三十名荷枪实弹的家丁护着。帽儿山雪岭松涛,景色宜人,远看很有点儿像前朝的官帽,白皑皑的雪覆盖了苍黑的山岩,只有那松树下面还能看到突出的岩缝。通往庙宇的一条石板路已被小僧们清扫一新,显出了褐色的弯带,与白色的山和绿色斑点的松林形成了鲜明的反衬。那苍松翠柏间,可以看到一座大型古刹,红墙白顶,梵宇僧楼。
  雪还在下着,石板路上已挤满了人。小和尚还在不同的石板阶上清扫着路面。太太和婉玉下了马车,开始上山往庙宇处走去。持枪的家丁前后护卫,一时间的威风使周边的行人全都止住了步。当人们发现这支队伍中的一个美人时,又紧追不舍地尾随其后了。
  婉玉的确是光彩照人。一顶俄罗斯银狐毛贵妇帽紧压着右额眉梢,身上的旗袍是红黄蓝三色缎组成的红花绿叶图。她足登黄|色毡靴,耳坠红宝石耳环,戴着一双软貂皮手套。一些进香的妇女与她寒暄,她便微微一笑,娇靥频频闪现。这样一个受人拥戴的场面,太太自然高兴。然而朴作修却警惕万般,时刻担心着胡子的出没。他是不同意婉玉出来进香的,因为婉玉的倾国倾城之貌招人耳目,太容易出事了。可太太认为,正是婉玉这副美貌方能打动上天的垂青,赐福尚家,使老爷摆脱重病的萦绕。
  太太和婉玉走进了文殊院大殿。大殿里面是文殊大佛金身,周围皆是他门下的列佛雕像。方丈与他的弟子们坐在大佛像前,敲着木鱼,诵着佛经。婉玉和太太由朴作修和两位府上的拳师护卫着,向布施和尚投去了五百元“奉票”,布施和尚将五个跪垫亲自给他们摆好,然后太太和婉玉燃香跪拜,正欲闭目祷告,方丈过来,合十作礼,一声“阿弥陀佛”,将一个包着黄符的符囊挂到了婉玉的脖子上。
  
大门大院 第十六章(4)
太太的心里那个高兴,这一切皆因婉玉的美貌所致,而这个符囊正是文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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