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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樱无奈,轻叹一声,弯腰凑到素儿耳边:
“姑娘别这样,王爷也是一片好心。”
“春樱。”她板下脸来,“你们现在是跟着我,还是跟着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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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完
让我为你保驾护航
“自,自然是跟着姑娘。”
“那我说的话就不听了么?”
春樱低下头,再看了看夏雨,只得摆手道:
“依姑娘的,给王爷退回去吧!”
……
策王府
夏候策看着丫环原封不动捧回来的衣物,气得双拳紧握关节泛白。
半晌,却是指着桌子上的一匣子首饰,厉声道:
“再送!”
……
再送
……
如此,折腾了四趟,直到第五次送来东西时,宫宴已经快要开始了。
素儿无奈,接了最后送来的一套衣裳,又捡了样首饰,赶紧让春樱给换上,这才成功打发了那个送礼的丫头。
由春樱伴着,一路走去重阳宫。
行至台阶下面时,刚好碰上正走过来的夏候慕。
素儿笑着招呼:
“九哥,好巧。”
夏候慕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良久,却道:
“想要让自己活得快乐,就别管那么多事情。丫头,你应该快乐的。”
素儿无奈,仰望了天,渐黑。
“看来,我是注定做不了快乐的人。”
话闭,自顾地向上而去。
夏候慕却没有跟上,这个一身仙风道骨的人,此刻正在对着那个背影呢喃自语。
他道:
“如果注定要走上那条不快乐的路,那便让我来为你保驾护航吧!”
宫宴开始1
今日的宫宴是为了欢迎李易而设,很热闹,甚至连皇帝都亲自出席。
素儿被小十五霸占着坐在他身边,夏候熙九岁了,却还是很闹腾,一会儿给素儿点心,一会儿又给素儿端茶。
素儿告诉他:
“吃点心的时候最好不要喝茶,对胃不好的。”
场内一片歌舞升平,很快便将她的话淹没。
她有留意到,李易在众人的举杯中,已经喝了不少的酒。
但好在人还没醉,那双眼还是懒懒地半睁着,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
人们看上去一片欢腾,但是素儿知道,涌动都在暗处,都藏在这一片欢海之后。
她的警觉没有放松,一双眼睛暗地里就没有离开过夏候睿。
就像现在,她已经看到夏候睿不住地往宫外看了很多次。
只是素儿有些不太明白,就算他们都想得传国玉玺,难不成还想在天贤的皇宫内害了李易?
李易好歹是安平国的太子,如果在这里出了事,肯定会挑起两国的战争。
天贤固然是大,可是安平也不小。
而且安平靠北,民风凶悍,兵马较比天贤要强悍得多。
她怎么也想不通,夏候睿有什么胆子来害李易。
可是若不害,那他又是在折腾什么呢?
宫宴开始2
“丫头。”思索间,夏候策不知道何时坐到了身边。
素儿偏头看看,没说话。
不知道该与他说什么了,经了昨夜的事,对于夏候策,她竟已经开始在无形之中拉开了戒备之墙。
再不能全心全意的相待,再不能全心全意的相信。
“傻丫头,给你送了一天的东西,怎么不接呢?”他没话找话。
“我不缺那些。”素儿淡淡的,都不再看他。
“你……唉。”
千言万语,终是卡在喉间,化了一声长叹。
见他离去,素儿长出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起,面对那个人,竟是无话了呢?
“想什么呢?”一个温和的声音起,她不用看,便知是谁。
小十五已经跑开去找同龄的孩子们玩儿了,夏候慕提了酒壶递到她面前——
“喝酒?”
素儿摇头,
“我可不敢喝了。”
夏候慕悠然而笑,凑近了些,打趣道:
“喝多了会杀人?”
素儿扬手,他没躲,她的巴掌也没落。
就奇了怪了,平时她跟十二有打有闹,对方说了不中听的话,她必然一个巴掌招呼其头上。
但是对着同样熟悉的夏候慕,这个动作却其在是做不出来。
她无奈,收回了手,目光却停留在桌前的三只茶碗上。
三只茶碗的故事1
心念一动,冲着夏候慕招手:
“坐近些!”
他依言而行。
“给我解个谜吧!”素儿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三只茶碗并排成一行,然后指着它们轻声道:“九哥,你看这三只茶碗,第一只与第二只有仇,这两只又都惦记着第三只手里的一样东西。第一只明显会有行动去害第三只,可是他会用什么办法去害呢?会杀吗?不能!杀了第三只,会引起……”
“会引起国乱。”
夏候慕无奈,径自摇了摇头,再看向素儿,却道:
“何苦呢?丫头,何苦呢?”
“九哥……”
“你不必这样为难,我替你说吧!第一只现在有害第三只的打算,既然不能杀,那便让第三只自己犯错,这样就有了把第三只抓起来的理由。而且因为是第三只自己做错了事,他背后的力量便也没了起兵的理由。”
“抓起来之后呢?”素儿有些急,紧紧地抓住了夏候慕的一只胳膊。
对方只往她手中看了一眼,并没有躲,继续道:
“第三只被抓起来之后,第一只就可以利用预先的部署把第三只手里的东西得到。”
“那第二只呢?他会有何行动?”
三只茶碗的故事2
“第二只?”夏候慕毫不避讳地将目光投向夏候策所在的方向,再瞅瞅素儿,她默认。
“第二只他没有办法,只能眼巴巴地瞅着。他现在还没有第一只的实力和权利,而且,他还不想在这个时候被茶碗的制造者看出来他也有想要那东西的心思。”
说这话时,夏候慕是看向坐在高台上的皇帝的。
素儿也往那边望去,想了多时,却又道:
“难道那制造者不知道第一只的图谋吗?”
“当然知道。”自浅赏了一只清酒,再道:“不但知道他的图谋,他还知道其实很多只茶碗都有这样的图谋。”
目光自皇子间扫视一圈,再落到夏候策处,“包括第二只。只不过,他希望看到他们斗,斗得越狠,剩下的那一个,也就最厉害。最厉害的,才能够把他现在的一切发扬光大!……这便是皇家!”
话刚说完,素儿“腾”地一下站起,同时道:
“第三只有危险。”
夏候慕被她吓了一跳,赶紧也跟着起身,却是将自己的身子转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对面夏候策与夏候睿的方向。
“坐下!”他沉声道:“你先坐着,我出去转转,等我回来再给你讲讲第一只是如何布署的。”
夏候睿的行动
“九哥……”
她拉了他一把,对方却没回头,潇洒地走向重阳宫外,那背影依旧飘逸。
约莫两刻钟的时间,夏候慕再度回来。
素儿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出去做了些什么,却见其眉头紧锁,脚步匆匆。
再坐到她身边时,探头过来,已经不再打第几只茶碗这样的哑谜,而是直接道——
“老二已经包围了重阳宫。”
“什么?”素儿惊。
对方又道:
“禁卫军已经被咱们的睿王殿下控制住了,眼下包围了重阳宫。”
“为什么?”素儿不解,“他围重阳宫干什么?”再瞅了瞅高兴喝酒的皇帝,“难不成他要直接……”
“不是!”夏候慕抢先摇头,再道:“你看——”
说着话,手指着宫门处。
只见那边正有一名宫人手捧着一坛未启封的酒缓缓而来。
素儿微颤,是念巧。
“那酒有问题。”夏候慕轻声凑在素儿耳边,“被老二下了毒。”
素儿寻思了半晌,面色愈发的沉寂。
“夏候睿好伎俩啊!以此陷害李易,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就算玉玺不在他身上,也可以用这个有了罪的太子去跟安平国换。而且……”素儿心里一惊:“如果皇上被毒死了,他……”
熙儿出马1
“朝中没有太子,他是最年长的皇位,继位顺理成章。”
夏候慕一声冷笑。
“皇帝就不管吗?就看着他胡闹?”
“父皇也失算了。”夏候慕无奈,“父皇也没想到老二的心思如此狠毒,下毒下到了他的头,这个儿子当得可真是好!二哥一箭双雕,这就是在逼宫了!”
“那……”素儿有些犹豫,却还是问道:“夏候策呢?”
“你以为只有老二的兵有异动么?”夏候慕少有的愤恨,“神武军早就控制了天都九门,怕是这座皇宫也都在其包围之下了。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两人正说着,李易已然起身走到念巧身边将酒接过,再冲着皇帝道:
“皇上,这是我父皇一直藏着的一千年参酒。此番特地带来,送给陛下!”
素儿微颤,脑中极速地运转着。
正在这时,小十五又跑了回来缠上她,叫着一起玩耍。
素儿眼睛一亮,拉过孩子对他耳语了几句。
夏候熙点点头,也不问其究竟,反正这么些年素儿说的话他总是听的。
只见得孩子突然间就往皇帝的高台上跑去。
人们谁也没有在意,他年纪最小,深得皇帝宠爱。
熙儿出马2
大家都以为十五皇子又是去找父皇撒娇,就连皇帝看着正奔过来的儿子都乐呵呵地伸长了手臂。
谁知,在经过那传酒太监的身边时,夏候熙脚下一滑,竟然“扑通”一下生生摔在地上。
他一个人摔还不要紧,这脚下一绊,却刚好也绊住了那个传酒太监。
两人不稳,全都摔了下去。
那坛子千年参酒应声而碎,一滴不剩。
谁也没想到会横生了此番变数,一时间众人各路反映皆现。
李易最先反映过来,却是朝着素儿看了过去。
他记得,这个十五皇子是从素儿身边跑过去的。
果然,四目相对,素儿轻轻点头,李易便明了了一切。
怒极的是夏候睿,竟是霍然起立,带起了面前的矮桌一起翻倒。
“哗啦”一声,桌上的东西全都掀翻在地。
他直指了还没站起来的小十五,厉声道:
“安平太子带来的千年参酒何等尊贵,你是不是故意的!”
此话一出,却惹了满堂人的不快。
先是敏妃不干了,一边指挥着下人与其一道将儿子扶起,一边冲着夏候睿道:
“睿王爷这说的是什么话,他这么小一个孩子懂得什么。弟弟摔倒了你非但没一点怜惜,反倒指责!”说着话,再将一脸委屈投向皇帝,“陛下,熙儿不是故意的,您可别跟睿王一样这么吼他!”
有惊无险
皇帝本也是一腔的怒火,但是敏妃一番话,却也提醒了他。
是啊!这么小一个孩子,他懂得什么。
自己儿子摔倒了,他该心疼才是啊!
可是人家安平太子的面子还在那里,实在是有些难办。
李易看出究竟,随即冲着皇帝施了礼,这才道:
“皇上不要怪罪十五殿下,小孩子不懂事,不碍的。”
“如此,就可惜了一坛好酒了!”皇帝摇摇头,实在是有些可惜。
那酒洒了满地的回香,他光闻着就要醉了。
“碎了也好!”忽有一个耐听的声音扬起,却是夏候慕。
只见其不慌不忙地踱步向前,先是冲着皇帝施了一礼,再对着李易抱拳——
“如此一来,这美酒人人可闻,这回香也得以在这重阳宫弥漫多日了!”
一番话,说得大家心头一阵畅快。
有好酒之人已经用力地吸气,就像那酒真的能够入口一样。
唯有夏候睿,耷耸着脑袋,满腔的怒意都冲向了素儿。
他不是傻子,小十五的这一番举动因何而来,明眼人自见得分晓。
……
欢迎李易的宫宴有惊无险地过去,宫中的气氛却是越来越怪异了。
跟我出宫
距太后的寿宴也只剩下两天的时间,素儿明白,最后的火拼怕是就在那寿席之上。
只是不知到那时,老皇帝那些人豺狼虎豹一样的儿子们,又会上演什么上的戏码。
“姑娘!”春樱踱步进来,递过了一枚信笺,“慕王爷差人给您的。”
“嗯。”素儿点头接过。
自打开,内容简单——
这几天不要到处乱走,一切都等太后的寿宴之后再说。
随手燃了火石将信烧去,还没等春樱把灰收拾走,夏雨又拿了另一封信笺走了进来:
“姑娘,一个叫念巧的丫头送来给您的。”
“哦?”素儿仰头,自往她身后看去,却并没见着念巧的影子。“人呢?”
“走了!”夏雨答,“她只交待奴婢把这个给姑娘。”
素儿接了过来,展开,这信的内容更加明了。
只两个字——
勿念。
素儿很听话,这一天都没有出兰陵宫。
直到傍晚时分,春樱却忽然跑着进来,对她道:
“姑娘,王爷来了!”
素儿皱眉,她们口里的王爷自然便是夏候策了。
可是这个时候了,他来干什么?
不待她多想,夏候策大步跨进屋内,看了素儿一眼,便急声道:
“快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出宫。”
是怕我给你捣乱吧
“啊?”素儿愣了,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出宫?”
“对!”夏候策坚定地点头,再道:“我已经与皇祖母打好了招呼,接你去策王府。”
说着话就要上来拉她。
素儿往后一闪,不解地问: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夏候策也不避讳,干脆地道:
“这阵子宫里不太平,经了昨晚的事,夏候睿已经将矛头指向了你。我必须得把你护在身边才安全。不管怎么样,我看不得你出事。”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站在一旁的春樱和夏雨连连点头。
可是素儿不然。
他往前一步,她便退后一步。
“我不走!”她摇头,“夏候策,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们两人已经无所谓谁再保护谁了,大家自求多福,比什么都好。”
“你别闹别扭!”夏候策厉喝,“这都什么时候了?”
“不!”素儿还是很坚定,思量了半晌,却突然直视他的眼睛,道:“莫不成你不是想要保护我,而是怕我给你捣乱?”
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夏候策也怔了怔,又道:
“你说什么呢!”
“夏候策!”她突然就明白了,“你放心,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与你为难,不为成为你的阻碍。只是……”她长出一口气,缓缓地道:“只是不要妄打李易的主意,否则,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原来是这样
“你就那么相信他?”夏候策大怒,“你就一点也不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素儿也恼了,一掏衣袖,自里面摸了一块衣角的碎料来,递到他面前: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这身衣裳是我亲手给你缝的,这块布上还有我的针角呢!虽然很别扭,却很结实……夏候策,那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做衣掌,可是,你穿着它去干了什么?”
一句话,说得夏候策猛然呆在了当场。
那晚偷入李易寝宫,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却在回府之后发现那身衣行身不知何时竟缺了一个角去。
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何时坏掉的,便只道是自己不小心刮到了什么地方。
如今看到素儿将这布角拿出,这才知道,自己学人之术,终是技不如人。
“原来是这样。”他自点点头,再不多求一句,只对着春樱和夏雨道:“好好侍候姑娘吧!”
随即,转身离开。
这是夏雨第一次看到夏候策跟素儿如此争吵,小丫头吓得落了泪来,不住地问:
“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跟着王爷走呢?王爷是向着您的啊!”
春樱也含着泪上前将妹妹拉开,她年龄大一些,这些日子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只在心头感叹这曾经多么好的一双妙人,如今却注定要分道扬镳,有缘无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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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园
夏候策走后,素儿突然之间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刚才他的到来虽说目地未成,但却也向素儿传达了一个重要的迅息,那便是——夏候睿容不得她了!
昨晚宫宴上自己教唆熙儿做的事,他都看在眼里了吧?
现在怎么办?
束手待毙?
这不是她的风格。
可如果不这样,还能干什么呢?
素儿有些无奈了,她再怎么样也只是徒身一人,无兵无卒,压不起什么风浪。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夏候睿已经不只是想要那玉玺了,他的目标是皇帝。
就算得不到玉玺,他至少也要得到皇位。
看来危险的不只李易,还有皇上。
……
太后的七十寿宴没有设在重阳宫,而是在新建成的忘忧园里。
“忘忧”二字是皇帝亲自起的,用他的话说:母后无忧,便是朕之大慰。
这忘忧园极大,中心处有一片空场,大到可以容纳百官及其家眷。
宫人们在这空场之处设了宴席,首位之处搭了高台。
皇帝与太后的坐位便设在那高台之上,刚好可以俯看全场。
今日的素儿着了正式的宫装,一身淡粉金丝绣花长裙和头上的朝月髻,展了她尊贵的素宁郡主身份。
有我在,这天下就乱不了
进得场中落坐,她一直都跟在夏候慕的身边。
直待文武百官向太后朝拜过后,这才跟着众皇子、皇孙以及公主一齐,对着高位上的寿星行了这古代最大的礼法。
这一拜,素儿是真心实意的。
三年多她伴在老太太身旁,是是非非都看得明白。
这个老太太看似年迈,实则精明得很。
对她好,素儿心里明白。
遥望着那一张与老院长相似的容颜,竟然也想要潸然泪下。
最后一个见礼的是李易。
他的到来不但代表了安平国最高的权势,也借此表达了两国有心交好的意图。
只是,这意图大家都明白,皇帝也收了美意。
但却有人偏生想要行之不义。
李易拜寿的同时,也不知道是素儿的神经太过紧张了还是什么,只觉得身后的丛林之内人声戳戳,危机四伏。
随着李易的贺寿,身后的宫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