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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是不是喜欢我的衣服?”他实在无法理解氏儿的想法于是开口问道,那双时时刻刻靠过来的手让他十分不悦,就像很久以前的一个人,那个人也是这样,一有机会……想到这儿,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那让他勾起了十分不好的回忆。
“……不要……”,氏儿认真的皱着眉,“……不要被丢下……”。
她努力的摇了摇头,想起很多个晚上做的噩梦,梦里有很多人簇拥着她,他们对着氏儿笑,氏儿也对着他们笑,她们给氏儿穿氏儿十分喜欢的红色衣服,还塞给她一角火红火红的丝巾,丝巾另外一头则被一个男人紧紧捏在手里,那个男人很好看,尤其是他的眼睛,湿热湿热的,总让氏儿联想到天上的太阳,氏儿觉得能被他看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是突然间,周围的人都消失了,那个很好看的男人突然丢下系在氏儿和他手中的红色丝巾,转过身朝前走去,氏儿一直追一直追,好不容易追上了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粗鲁的把氏儿推到地上,她说氏儿很丑很丑,然后连他也消失了,氏儿就被丢在了那个地方,好冰好冷的地方……
想到这儿,氏儿将脸皱成了一团。
“你曾经被丢下过?”靳回翔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连要拉开氏儿的手也停了下来,“我……”,他想到了那个昏迷了十一年的人,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冒出一种自己其实是被她抛下了十一年的念头,他知道那人很无辜,明明她也不想的,可是,这十一年来的生活,他就是有种自己被她抛弃了的感觉,所以在心智不完整的氏儿说出不要被抛弃时他才会心有同戚般的对她温柔起来,因为他知道,被一个人抛弃的滋味儿有多难受!
氏儿松开捏住靳回翔的那只手转而伸到靳回翔的脸上,“不皱……难看……”
靳回翔身子向后一倾,正好躲开了氏儿伸过来的手,“放肆!”他愤怒的对着氏儿疑惑的眼神,他对她温柔并不代表她就可以任意在他脸上戳戳弄弄,普天之下可以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虽然那个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昏迷着。
“主子……”,见自家主子状似要发怒了,逝风急忙走上前去,提醒自家主子千万别忘了正事。
“哼,”靳回翔冷冷一哼,不声不响的朝前走去。
见自家主子走远,逝风转过头盯着氏儿,脸色十分难看,“氏儿!”
“逝风哥哥!”氏儿隔着白色的面纱看着那张明显在盛怒中的脸,本能的缩了缩脖子,“怎么了?”
还敢问他怎么了?逝风使劲的敲了敲氏儿那不成材的脑子,自家主子什么脾性他还不知道吗,若不是看在尹望江尹师傅的份上,她三番五次的冒犯他,他早将她杀了,也不至于忍到现在才发作,现在她居然将手伸到了主子脸上,主子是一国之君,那脸岂是能任人说摸就摸的?若不是刚才自己叫住主子,说不定,现在这会,她的项上人头已经不保了,还敢问他怎么了!
“痛!”氏儿抱着头颅嗷嗷叫唤。
还敢说痛!等到脑袋让人摘下来时那才叫真正的痛!逝风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算跟她解释以她的心智她也不会明白,可是主子会因为她的心智残缺就会原谅她的冒犯吗?
答案是否定的,端看主子三年前十一年前对纳兰皇后做的那些,就足见主子的残忍!虽然那个女人是罪有因得,可是主子做到那种地步,连身为男子的自己都有些不忍心了……
哎,逝风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也不是那种烂好人,怎么偏偏对氏儿放不下手呢,他抬头看了看天,仿似又看到了那个花一般舞动着的身影,再回头看了看因为疼痛呜咽着一张脸的氏儿,难道自已无形中已经把她当作是不能一偿夙愿的补偿了?
爱上一个人究竟需要多长的时间?
“第一个要找的人是谁?”靳回翔看着于自己面前刚走出七星斗月阵的氏儿,问道。
闻言氏儿从怀中掏出一个粉色的锦囊递给脸色比之刚才已经平静很多的靳回翔,“师傅说第一个是粉色的!”
靳回翔接过打开锦囊,从里面掏出一张白色的绢纸,打开之后不禁有些呆楞,他一向都知道师傅的难缠,只是没想到……
“主子!”逝风走上前,眼睛扫了扫神色有些奇怪,甚至可以说有些恐怖的靳回翔的脸,靳回翔扬了扬手,逝风会意过来得将身子靠近了些,眼睛移到靳回翔手中摊开的纸条上。
白色的绢纸上安静的躺着几个字——河西 吕和 杜晨风
“杜晨风?!!!”逝风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那个杜晨风?”
靳回翔将纸条揉成一团紧紧捏在手心里,“恐怕是的,”他朝逝风点了点头。
“……这……”逝风脸色难看的看了眼自家主子,想起十一年前自家主子对杜晨风做的那些事情,这会儿要让杜晨风帮忙,恐怕难于登天!
“走吧!”靳回翔半低着头将手中的纸团和粉色锦囊丢到一边,对逝风说。
他一定要救昭容,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七成山离吕和并不远,快马加鞭,五日便可到,奈何带着一个磨人的氏儿,两人硬是过了半月才到达河西吕和。
吕和地处南国最为边远之地,气候阴冷多雨,地质多贫乏不可作物,但因吕和边境有一座青晨山,山上遍植一种野草,据说很有药用价值,一到采伐之期,山下便住满了来采伐之人,后甚有人干脆靠采伐此草为生,再者,每三年一次的殿试中脱颖的才子多十有三四出自河西吕和,有好事者擅自封吕和为“小江南”,并与才子佳人倍出的江南相齐名,引得众多人慕名前来,所以吕和虽处地偏僻,人流却并不乏困,甚至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靳回翔一行三人刚到吕和时,正值吕和下了七天细雨刚放晴时,空气清新,阳光也带着历尽洗练挫尽棱角的温润色泽。
氏儿在马车上时便听到了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的吆喝声一下马车便迫不及待的追了上去,逝风刚把马车交给客栈的小厮一转过身便不见了氏儿,眼神着急的询问自家主子,“主子可看见氏儿姑娘了?”
靳回翔正欲走进客栈的身子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指了指冰糖葫芦消失的方向,刚伸出手指便见逝风行了个礼风疾火燎的追了上去,靳回翔没有表情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可称为玩味的喜悦笑容来,看着那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一向都冷冰冰的逝风像个老妈子似的跟在一个小姑娘屁股后面收拾残局,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他脸上挫败的神情,他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这大概是他这些年里,唯一觉得还有点意思的事情!看来自己那个心智残缺的师妹,也不是完全没有用的嘛!
不过,靳回翔又完全恢复了冷眉冷眼,细长的眼睛望着那个快要已经追逐到那抹红色的身影,他是不是把自己的沉默误解成了默许了?要不怎么连随扈不能擅自离开主子这最基本的一点都忘了呢?
靳回翔眸中掠过一丝阴冷,吓得原本高高兴兴介绍着本店特色的店小二立刻禁了声,并且半天不敢动弹。
晚饭的时候三个人并没有于大堂用餐,氏儿今天在吕和闹了半日早就累了,早早得就睡了连晚饭都没顾得吃,处理完氏儿的事情逝风便又回到了靳回翔的身边,手上端着晚膳。
其实逝风这一天并不是真的陪氏儿逛街去了,而是借着氏儿获取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南国现在虽然还算是国泰民安,十一年前那一次祸乱,虽然剿灭了大部分前朝的余孽,但打着恢复前朝其实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仍大有人在,所以当初为了以防万一而在各地毡插的间谍和情报网都还在,为了掩人耳目,才不得不利用一下氏儿。
得到了自家主子的允许,逝风端着晚饭推开门走了进去。
将晚饭一一端到桌面上,用银针都试了试,确定没有毒之后逝风退到了靳回翔的背后。
不算奢华倒还算精致的几样小菜,靳回翔皱了皱眉,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拿起一旁的筷子,浅尝几口后便又将筷子放到了桌面上。
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靳回翔来说,这几个菜实在有些粗劣难以下口,一想到是在物质不怎么丰富的吕和,紧皱着的眉稍稍放松了少许。
接过逝风递上来的手巾,轻轻的擦了擦嘴角,将手巾放到餐桌上,眼睛平视那个弯着腰正收拾着餐桌的逝风,问道,“消息打探得怎么样了?”
“吕和叫杜晨风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是主子要找的人,”逝风半低着头,手上收拾的工作并没有停歇,“只听说杜晨风十一年前被送到吕和时,是住在一个也是姓杜的人家里,早几年还能听到些他的消息,渐渐就没有人提起了,后来有人去寻他,找到杜家时,已经人去楼空。”
逝风将收拾好的碗筷放在一旁的小案上,沏了杯茶放在靳回翔的面前,然后毕恭毕敬的立在靳回翔身前不远处,右手放于左手上垂立在身前,“长思她们虽然没查到杜晨风现在躲在什么地方,不过却查到了点线索,据说杜晨风寄居在杜家时,和当地望江楼的老板往来甚密,想必这几年也还保持着联系。”
“嗯,”靳回翔端过面前的茶盏,轻轻的啄了一口,是今年刚进贡的茶品——胭脂雪,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来当初让逝风带在身边的决定是做对了。
抿了抿嘴角,让茶香在口齿间辗转,他抬头看着目光半垂的逝风,他知道,此事还有下文。
“望江楼这几年兴起了一件事,据说望江楼里有位才子,提了四副上联,并放言,谁若是能对上这四副上联,定倾全楼之力为那人完成一件事!这些年来挑战的才子无数,前两联,对上的人虽不多,倒大有人在,可是”逝风顿了顿,“这第三联,据说到现在仍没有人能出其下联,在河西和江南一带,甚至还流成了千古绝对。因为没有人能对出这第三联,所以至今,那第四联,也没有人知道上联是什么。”
“哦?”靳回翔玩味的摩挲着茶盏上的青色花纹,“是什么千古绝对?”他倒是想见识见识让江南一地才子都一筹莫展的绝句!
“烟锁池塘柳!”
“砰,”靳回翔手中的茶杯应声而断,鲜血顺着被碎片划破的手指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掉到雪白的餐布上,显得格外吓人。
“主子!”逝风作势要冲上来,刚迈出一步便被靳回翔抬起来的手止住了,逝风虽有些担心但碍于是主子自己的命令没敢再挪动半步。
“看来,”靳回翔松开手指,任手中的碎片悉数掉到餐桌上发出乒乓作响的声音,“这位才子,是位故人啊!”
第六章
这是昭容昏迷十一个年头以来,靳回翔第一次看见她,在梦里。
他像个第三者,在梦里穿梭来回,不能言语,不能行动,只能是旁观。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梦里有一座精致的双层酒楼,红色的布幔遮住了整个酒楼的窗户,即使在白天,也显得密不透风。在酒楼的天窗,悬挂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金色的光芒从头顶笼罩下来,将整个酒楼照得透亮,连平常不易见的死角都清晰可见。
顺着天窗下来,用四颗红色的巨柱撑着一掌天下,那是用月牙般形状的长长的屏风作为围栏围出来的一块挂在墙上的一方之寸,屏风上画着十分有名的落花飘雨图,只是隔得很远,画作十分细小精致,不能看得十分清晰,连带的究竟是不是真品也无从辨别。屏风的顶端笼着淡黄色的纱帐,有风的时候,能透过屏风上缘的罅隙间,看到淡黄在风中作舞。
月牙状围栏的最左边,顺沿而下一座长梯,梯子上铺着质地细软的红毯,长梯的中间还连接着一个六边形的平台,有两张八仙桌那么大,平台四周密密麻麻的扎满了一圈桃花,十分好看!
长梯底下是一张一张铺满的方桌,这个时候,上面已经坐满了人,店小二正忙活着招呼客人,掌柜的则藏在长梯底下的阴影里擦着汗,偷着懒。
客人们全都目光炽热的看着天花板,靳回翔抬了抬头,看见原本悬挂着一颗硕大夜明珠的四周围了三颗半开的铁球,一丝红色的襟带顺着铁球开着的缝隙之间滚出来,在空中飘来飘去。从铁球罅隙间滚出来的除了红色襟带还有三颗细小的丝线,此刻这三条细线滚在了一起,拧成了一股绳,顺着铁球一直延伸进长长的屏风,好像被绑在屏风之后的某个地方。
靳回翔站在人流湍急的一楼大厅,不停串动着的人群从他身边甚至从他的身体之中穿来穿去,他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自己的梦里,而且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在自己的梦里。
这酒楼是十一年前燕都十分有名的望江楼,也是自己和师傅开的酒楼,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自己正坐在屏风后面,时不时的迈脚,到屏风边欣赏底下的百味人生。
他忙探头四处查看,希望能找到那抹娇小的黑色身影。
“想必各位都等急了,想知道柳公子三副上联究竟都是些什么?”一个白色身影站在长梯的平台上,手执玉扇,好不潇洒,脚下的桃花更衬得他如仙人般出尘脱俗。
那是自己的手下,贺如文。
当时的自己年少气盛,在某些方面难免争斗心较强,只因为太傅(太子的老师)批评了几次自己的词文不好,不若燕都众多才子,自己便一时气盛,化名柳公子跑到望江楼来,办了这个斗联大赛,并扬言,若是谁能对上自己的三个对子,便许他一愿,于是便有了之前那一幕。
原本喧嚣的大厅立时变得万籁俱静,靳回翔跟随众人视线抬起头,才发现第一联已经被拉开了,缤纷的粉红色桃花自铁球中散落下来,衬得那红色的布襟越发红艳了。
翻红的布襟上是自己出的上联。
第一联,上联:旧画一堂,龙不吟,虎不啸,花不闻香鸟不叫,见此小子,可笑可笑。
只见厅中已经有人执起桌案上的毛笔和纸开始写下联了,剩下的人则纷纷站起来,由店小二领着,由后门走了出去。
每一关答不出来的人都要出局。
这一招是师傅想出来的,说是人多口杂,毕竟自己贵为一国太子,还是不易与太多人接触。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剩下为数还很多的人,目光一个一个的掠过去,可是就是看不着记忆中那抹惊鸿一瞥的身影。
他还记得,昭容的下联是:残棋半局,车无轮,马无鞍,炮无烟火卒无粮,喝声将军,提防提防。
等到第二联打开的时候,又有一批人站起来走了出去。
第二联的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他记得,这一联之后,剩下的人就只剩下昭容和一个白衣书生。
他抬头望了望头顶屏风罅隙间随风飞舞的黄色纱帐,纱帐后面,藏着一双年青的茶色眼珠。他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藏在那个地方,看着满朝才子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而洋洋得意。
他顺着少年的目光往下看,果然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立在大厅的最角落,那抹娇小的身段,虽然穿着一身的男装,身边配了个书童,还是掩藏不了一身的脂粉气,更何况,她身边女扮男装那个书童,自己正好识得,那是寒尚书的千金寒冰。
那个寒冰虽然一向性子冷淡,看似不争名不争利,其实最要强,他和她认识这么多年来,还没见过她真正服过谁,更何况还女扮男装给人作书童,于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想要挪脚走过去,把那人看清楚,奈何却动弹不得,他失声的笑了笑,这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隔得太远,自己无法看见,可还是清楚的记得,那人的下联——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当时的自己拿到那人作的下联时,都不由得拍手称好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竟有如此才华……只可惜……看不清那人的脸……就不知道那人是否也是貌如文采……
一颗心不由得情窦初开的跳跃着……
烟锁池塘柳——这是自己出的压轴的上联。
“楼主果然好文采,莫才甘拜下风!”说完,那个除了昭容唯一进局的叫做莫才的白衣男人拱了拱手,潇洒的离去了,于是偌大的厅堂,就只剩下昭容一个人了。
烟锁池塘柳,这上联,虽为五个字,看似简单,字字镶嵌五行——金木水火土为偏旁,且意境巧妙,真要对起来,实则困难百倍。光是要配合偏旁的“金木水火土”已经十分困难,更别论还要在格律、意境上与之相契合。
他知道,自己出的这个上联,并非一般,甚至可以堪称千古绝句,能一见断定者必是高才,所以后来他再次找到了那个叫莫才的,并收了他。
莫才走之后,昭容皱着眉在桌旁坐了一阵,数次提笔又数次放下,最后终究还是提笔写了些字。见她松开了手中的笔,店小二迎了上来,以为她写出了下联,正要取来交给自己的主子,刚走上来,便见昭容朝他摇了摇头,然后自己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出去,走之前还朝着屏风幽幽的看了一眼。
那回眸幽怨中又带着一抹冷淡赧然的眼神令一向视女人如无物的靳回翔终于沦陷了。他猛的站起来,欲追出去,却又觉得不妥,反复数次之后,昭容已经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正待他懊恼不已时,他的师傅,尹望江手中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他认得那笔迹,正是那二十七号,复姓纳兰的那个女子。
他现在无比庆幸,当初做的那个规定——答题的人必须留下桌上的编号和姓氏。
他狐疑的接过尹望江递过来的纸,十分娟细秀气的字体,上面只有五个字——灯深村寺钟。不仅配合了五行,而且十分工整、意境巧妙、平仄押韵。
他猛地抬起了头,“师傅……?”他茫然的叫着尹望江,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心跳得太快,快到他似乎听到了打鼓的声音,那么响,那么响,好像有什么要从这个地方破体而出……
他捂着胸口看着尹望江,“师傅,她是……”
尹望江好笑的看着自己这个一向冷心冷面的徒弟突然间绯红的脸,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铜制的小牌。“这是我刚才在她坐的地方捡到的。”
银铃形状小孩拳头大小的铜牌,四周缀着细小的铃铛,一上一下的两个面上分别刻了两个字。
“昭容?”靳回翔盯着铜牌中间的“